杠上火爆皇子(完)
【楔子】
也许世道还嫌政客嘴炮不够乱,於是马老师自告奋勇想要跳出来拯救人类的
灭亡——
西元二O一一年五月二日,太阳系所有大小行星与卫星将排咸一个「死」字!
世界末日即将到来,马老师教您如何上——天——堂!
「马老师简歷:与耶和华、圣母玛莉亚、阿拉、太上老君跟佛祖是创世纪六
大神通之一……」
噗!某人一口珍珠奶茶差点噎死自己。
「他把玉皇大帝放在哪?」另一个小妞忍不住翻白眼「该」了一声。
「管他哩!快帮我发一发,等领了钱,再请你们喝五十嵐。」
信什麼还不都一样,就算世界末日就在五分鐘之后,她花露也要在最后一分
鐘赚到钱!
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的本命。
但是这麼一大叠的传单,她一个人也无法赶在「世界末日」前发完,只好以
「贵松松」的饮料诱惑两名阿宅朋友,陪她快快发完收工,她才好赶下一摊的打
工。
「天寿骨喔!危言耸听,你们会有报应!」
巷子口正气凛然得都可以唱正气歌的欧巴桑,挥著葱骂道,她们只能摸摸鼻
子快闪离开。
但下一刻,欧巴桑说什麼都不准,诅咒人却是一语成讖——
「凹……凹汪……」
地头三狗小黑、小白、小黄一见到三个女人挥著传单,吃饱闲著就开跑,一
副準备好要衝向她们练身体。
尖叫声不知是从谁的口中爆开来,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蛋先拔腿就跑,总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天要喷两杯饮料钱,若再被三隻笨狗咬到,她
还得花一笔医药费……
杠,不划算。
所以花露只能不顾道义的丢下同伴,拚命往前跑,过到危难时,人的潜力无
限,她不顾一切往前狂奔时,完全没意会到前方的俗辣麦小桔竟会突然停了下来。
煞车不及,她结实的撞上前面的好友,在掉下去之前,本能的抓住可以抓住
的最后一根浮木——
「啊啊啊……」
但事实彻底证明,她真的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她这麼一抓,只是抓著圆滚
滚的朱芫芫重力加速度的加快她们往下坠的身体,有难同当的一起掉进深无见底
的大水沟里。
机机车车的脏话一迸上了心头,她不想还没领到钱就上天堂去啊!花露的心
中无限怨念。
【第一章】
起云国的国都天地城内的正气殿,正进行著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慎重仪式
——
一名身穿金色皇服的娇小女子,头戴著镶满宝石玛瑙珍珠的头冠,缓步走过
红色的地毯,接著再慢慢踏上楼阶,目标就是坐落在殿臺上的乾坤仪。
老皇帝就坐在乾坤仪一旁的皇位上,而殿台下则站了两名相貌迥异的男子,
他们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一同注视著前方的神官——国师。
由於近年来,老皇帝体力日渐不支,再由国师以阴阳配合乾坤,用八字排字
算出,老皇帝心里有数,自知自己大有可能天数将尽。
因此老皇帝左思右想了好几个月,最后不得不依照起云国的传统——由当朝
国师利用神器乾坤仪抽出下一任皇帝。
只是老皇帝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准,他这一生辉煌时代最大的败笔,就是自己
那三个儿女。
老大凤皇子自小就与老三龙公主不合,两人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不惜发动
战争,也要争个你死我活。為了苍天百姓的安全,他将老大分发至北大陆,老三
则是前往南大陆。
至於自小与他最為疏离的老二麒麟公主则是分配到城国之外的小岛。
明明后继有人,但三名儿女却是令他放不下心,但如今他也只能听天命,一
切交给国师操作乾坤仪,等待三个儿女当中,谁才有皇帝命。
世世代代都是当朝天女的梅家神官,走过红地毯时,圆滚滚的亮眸忍不住瞅
了眼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
梅神官认得他们,这两个男人分别是二公主与三公主身边的忠臣,依照传统,
当乾坤仪抽出正主儿时,皇子公主是无法接近正气殿,避免三人皇气互相干扰磁
场,因此改朝换代时,都会由皇子们各自挑选忠臣前来观看结果,也是避免作弊。
至於身為国师,理应是中立,但是这代的国师却早已暗中被大皇子以十万两
黄金收买,未来若是当上皇帝,国库会有一半的收入进入她的囊袋。
所以今日她就是要想尽办法,要扭转乾坤,让乾坤仪能够自动抽出属於凤皇
子的好签。
金山银库正在前方向她招手……
国师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每走一步就是吃吃笑著,满脑子儘是那黄澄澄的
黄金,还有无限取用的珍珠宝石……
国师终於踏上正气殿。
乾坤仪最少也有几百年歷史,此时轰隆隆的发出细微的声响,不过梅神官不
在意,站在仪器面前,口中念念有词,念著梅氏家族流传的咒语。
祈求皇天后土的保佑古老咒语之后,就在最后一刻,国师伸出白嫩的小手,
準备往乾坤仪抽出皇位继承人的那一剎那,乾坤仪突然冒出阵阵白烟,原本细小
运转的声音转变為巨大的嘎嘎声。
一旁的老皇帝还不知道发生何事,连国师都还来不及回神,只见乾坤仪的白
烟愈冒愈多,国师被呛得忍不住退后几步,最后踉蹌的向后滚了两圈,在同一时
间,乾坤仪自内部发射出一道白光……
嘎嘎。
乾坤仪停止运转了。
眾人吓得屏气凝神,国师则是被呛得满口白烟兼流出两串泪痕,娇嫩的声音
不断咳呀咳的。
老皇帝率先回神,自皇位站起,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就是这麼巧合,乾坤仪又开始运转而起……
转眼之间,巨大的声响自乾坤仪里炸开来,蹲在几尺之外的国师被炸飞而出。
咚、咚!
她被炸至殿后,那颗小脑袋用力的撞击至阶梯上,传来扑通两声声响,便滚
落泉池内。
她连哀叫都来不及,巨大的衝撞力道令她双眼一翻,瘫软过去。
毫无预警的爆炸使得正气殿白雾弥漫,大家在自顾不暇时,不知是谁喊了一
声。
「皇上呢?」
一会儿,外头皇家卫兵自外头冲了进来,眾人合力将白烟逐一驱散,所有人
找著老皇帝与国师的下落……
几刻之后,老皇帝被炸飞至红柱之后,心臟不堪这番折磨,倏地停止跳动,
呜呼哀哉的去找阎王下棋兼算总帐。
至於国师则是被炸得魂魄全掉——
不省人事。
花露掉落深沟之后,仿佛像是落入无限的黑洞,直到咚的一声,她的身体毫
无预警的沉入水中,来不及有任何心理準备的她,就算会游泳,水还是呛进口鼻
之内。
人一慌,手脚就不听使唤,她有如落水的旱鸭子,手脚不时用力上下挥游,
压根儿就忘了游泳这回事。
而她的身子浮不上去,反而似铅块般像是有人拉住她的脚,直直的把她往水
面下拉去。
咕嚕嚕……水液不断灌进她的口鼻,她双眼刺痛的紧闭著,努力想要和这拉
扯的力道抗衡。
她想喊救命,但这也是天真的想法,人怎麼可能在水里发出声音呢?
倏地,她的脚像是被火箭拉著,直冲向黑暗的深渊……
在水里的时间过得特别长,当她以為自己就快要淹死升天时,她突然见到前
方有道亮光。
拉扯的力道放开了她的双脚,而她的身子也自然的往亮光点处拚命的往上游。
这个水沟到底是通到哪里?是通到太平洋还是臺湾海峡啊?当她在心里不断
嘀咕咒駡时,在最后一刻,她像一隻被丢进马桶的蟑螂,被强力的吸劲一吸,往
前方的亮光点冲去。
「嘶——」她再一次用力的将肺部吸满了满满的空气,直挺挺的身子自软软
的床榻上弹跳半坐而起。
她吐气、吸气,口鼻似乎还残留著水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仿
佛刚从黄泉的彼岸走过了一遭,全身冰凉不说,冷汗还自她的额间滑了下来。
当她深呼吸几次,证明自己是在陆地上,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鬆下来,同时
目光也见到自己身处在一张大床上,床的四周还有四根金柱,远远便能浅见好几
隻往上飞翔的凤凰,柱上还有一大片的薄纱垂幔而下,装饰得古色古香,而且华
丽至极。
她明明被漩涡一卷,可怎麼双眼一睁开,竟然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内?待她赤
脚下床时,还有白色长毛地毯,柔软细緻的长毛正搔著她细嫩的脚底。
咦?她的脚有这麼小吗?她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白白嫩嫩不像是她
原本粗糙的双手。
她一出生,父母就双亡,后来被叔婶认养,只不过叔婶花完了父母的保险金
后,自她懂事起,就得开始出外帮忙赚钱。
所以只要有钱的工作,她都会愿意去做,於是她的双手比同年龄的女生来得
过於粗糙。
可现下,眼前的双手却是白细软嫩,像是从牛奶里捞起来的白脂,指尖圆圆
的,掌心小小的,一点多餘的皱纹或是粗茧都没有。
同时,她又往自己的胸口一瞧,白色宽大的衣襟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大部
分的春光。
她老觉得胸口空荡荡的……
才这麼想著时,她左右拉开衣襟,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尖叫昏倒。
胸部……她的胸部缩水了!她双手往胸口一贴,她引以為傲的D罩杯就像喝
了塑化剂般的缩小。
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只不过在街上发传单发到跌进大水沟,有必要把她
捞上来之后,让她变成了贫乳少女吗?
她差点沮丧的变成ORZ,难道这真的是阿桑口中说的报应吗?但这报应也
来得太快了吧?
从小波波变贫乳少女……花露深吸一口气。
从小在逆境待久的她,就是因為乐观,才有办法支撑到今天,所以她只能安
慰自己只是胸部缩小,而不是脑子缩水。
还没脑残的她赤脚的走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她也无心再观看四周的华丽摆饰,
直接往房门走去。
厚重的门扉同样雕著浴火中的朱雀,华丽而炫目,她忍不住拂著金漆门面,
然后来到雕花门柄,接著才是用尽力气打开这道门。
门外是长长的、光洁明亮的大理石走廊,白色的低墙,每隔一个间距,就有
白色的柱子。
望远过去,隔壁一幢建筑是以圆形屋顶建造而成,屋身则是以灰色的石块砌
成,气势非常的恢宏气派。
此时,烈阳自云端落下,但她却不觉一丝热度,反而有股凉意自脚下传来。
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正準备踏出裸足一步时,她背后突地有道男声响起。
「梅花露,妳想上哪儿去?」
这是道低嗓又好听的男声,像是发酵刚好的葡萄酒,一闻,就教人沉醉在其
中。
梅花鹿?她也因為这道低醇的男声,下意识的回过神。
回头一瞧,一名红发的男子站在她的眼前,拿著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瞪著她瞧。
他有一张突出好看的刚毅脸庞,一头短髮,脑后还留了一綹像凤尾的一束长
髮,身著黑色无袖红襟上衣,腰系凤印图腾腰带,然后配上宽鬆的丝绸七分裤,
脚下则是穿著黑色滚金边长靴。
男子一双像大猫的琥珀大眸正盯著她瞧,眼底弥漫著怒意,只差没上前向她
扑来,把她生吞活剥一口吞下。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也是一身古装,而且还是改良式的古装,她完全没印象这
到底是哪个朝代的衣服。
男子见她不出声,一步步的朝她走来,她这才发现这男子的身材十分的高大,
几乎不只高她一个头,她也许只到他的胸膛……
他好高,她还得仰起头来瞧他。
「妳装死好几天了,总算愿意醒来了是吗?」他浓浓的剑眉往上一挑,「那
妳可以给本王一个交代了吗?」
交代?胶带?她傻傻分不清楚,迫於他高大的魄力,她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什、什麼交代?」她抿了抿唇,像是身处在五里迷雾的她,带著防心瞪著
他瞧。
「什麼交代?」他的眉宇一拢、表情一沉,半开的衣襟内的胸肌还跳动了一
下,青筋也自他的额间不断冒出,「妳拿了我十万两黄金,还敢问我什麼交代?」
十万两黄金?她眨了眨一双长睫,眉尖也学他一样皱了起来,「黄金?我又
没拿。」
「妳这是翻脸不认帐吗?」男子又驱步上前,只差没有伸出手掌掐住她纤细
的脖子,「说好妳要利用神力让我当上皇帝,如今那破机器不但爆炸,连选帝一
事也停摆,妳却一句『没拿』就想置身事外?」
当时的他在殿外守候等待结果,没想到正气殿传来一声爆炸,不但把她炸得
昏死过去,就连他的皇帝老子也因此心臟不堪负荷,而去找阎王泡老人茶。
由於殿内只有老二和老三身边的忠臣,当时老皇帝一死、乾坤仪又因為不明
原因爆炸,而没选出下任皇帝,有远见的三个男人狠清楚明白现下直系血亲若互
相争斗,怕会引起内政大臣乘虚而入……
总之,為了先稳定情势,凤燎只好先与太傅与将军做了秘密协定,先将老皇
帝的尸体偷运至天地城最深处的地窖内,由东海七岛供应的冰柜保存尸体,三人
协议各派出自家重兵严密监控著。
在太傅回东方请技师回正气殿把乾坤仪修好之前,彼此一律不准洩漏老皇帝
之死,也不可任意接近这个禁地,為的就是稳定这失控的情势,由他们「脱脱氏」
主持大局。
至於昏迷过去的国师梅花露就由他的人偷回朱雀岛,毕竟老皇帝之死的秘密
愈少人知道愈好,於是他假装释出国师因受伤而闭关疗伤的消息,并暗中把昏迷
的她偷运回岛上,準备要好好与她算算总帐。
什麼跟什麼啊?她听得满头问号,双眸像无辜的兔子般看著他,「你到底在
说什麼?什麼神力?什麼皇帝?还有……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他磨了磨牙,「当初我就知道妳这个嗜钱如命的妖女一定会耍
诈,果不其然,拿了钱不办事,又想船过水无痕!」
还害他紆尊降贵与那两名出身低贱的太傅与将军做了交易。
她可以说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花露瞪著眼前的男子,这男人就像番王一样说著她听不懂的话。
她到底是被冲到哪里来了?怎一张开双眼就与他鸡同鸭讲?
「我懒得和你多费唇舌,现在,我只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见!」她哼了
哼声,有个性的就想转身离开。
只是才转身,前方又有几名男子直奔她的方向。
「殿下,不好了!」
男子回瞪,没好气的回应,「什麼事?」
「商船……咱们的商船经过南大陆,被三公主的战船给击沉了。」三名大汉
低头小声道。
一怒未消又加上一怒,男子这下不只脸沉下,还铁青的难看至极,瞬间,他
把那双大眼瞪向无辜的她。
「妳!」
她正準备脚底抹油离开原地,在背后的狮吼响起时,她像一隻小猫般被人从
后领拎了起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的双脚在空中不断踢著。
「梅花露,难道是妳又收了老三的好处,以声东击西与她合作,抢我商船是
吗?」他的手臂也陆续冒出更多条青筋。
选帝一事没下落也罢,这时,连胞妹龙公主也来雪上加霜,竟敢在他大爷的
头上动土,简直是在老虎的嘴边拔毛!
「谁是梅花鹿啊?谁又是老三?什麼商船?」她慌忙的叫著,「你这个番王
又是谁啦?」
她到底是被冲到哪里去啊?
「脱脱凤燎,就是本王。」
脱脱风凉?她愣著的同时,他像拎一隻小鸡般把她拎著走。
「梅花露,妳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别怪我拆了妳这个国师的骨
头!」
天啊!
她到底是跌入什麼黑洞,让她遇上这麼番的男人?
狠好。
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也不是在拍戏,更不是一场舞会派对。
她,跌入水沟的同时,不小心穿越时空——时下最流行、穿越到不想穿越,
还是会发生在她身上的悲剧,真的在她身上发生了。
神奇的是,她穿越到一个臺湾的教科书中都没有教到的一个歷史国度──起
云国。
这国家分成北南大陆、东海七岛,各别是大皇子、龙公主,以及被分配外岛
的麒麟公主管辖。
令她感到最吃惊的是起云国的文字、语言都没有任何的隔阂,顶多偶尔古人
会夹带一些古言古语,但不影响沟通。
她由原本的惶恐变成好奇,毕竟有谁的人生会像好友朱芫芫笔下的世界一样
——穿越至歷史没有记载的大陆。
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她在心里这般的安慰自己,至少她不用亲眼见到那该死
的文明毁灭,或是像电视剧上演著手足相残,只為争夺她这个唯一女主角,这是
她唯一能够庆倖的事情。
於是她像小猫般,觉得什麼都狠新奇,因為当她看见一面镜子,这镜子就像
是现代的镜子一样清楚,映照著站在镜子面前的……她。
对,现在的她。
她穿越之后,灵魂附身在与她同名却不同姓的梅花露身上,所以第一个悲剧
发生了,就会发生第二个……这个梅花露不但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而且还是
一个贫乳少女。
她错了,她之前不应该常取笑好友朱芫芫只有一百五十三公分,她现在不管
怎麼踮脚尖,大概只比朱芫芫高两公分。
梅花露本尊长得十分娇小清秀,饱满玉额上有著淡淡的梅花粉嫩印记,听说
是身上拥有梅氏一族血缘,才会有的特别花鈿胎记。
同时,梅氏一族挑选出来的天女,是起云国世世代代的神官,拥有女媧的神
力,可以為起云国祈福消灾解厄,所以梅花露自小就是以神官的身分待在天地城
内,為皇帝测过去、观未来。
只是到了梅花露这一代,她嗜钱如命,有钱不但能替鬼推磨,只要大爷能出
个让国师满意的价钱,她没有什麼事做不到的。
所以说来说去,这没天良国师与她的个性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只要付得起她
喜欢的价钱,什麼活儿都能干。
而不义之财取久了,总有一天会踢到铁板,就像阿桑的诅咒还在她的耳边回
荡——夭寿骨,会有报应的!
而梅花露身為一国神官,应该保持中立,乖乖替老皇帝抽出下一任的真命天
子,却从中收取大皇子的好处,最后落得人神共愤的下场,作弊不成,反被炸得
魂飞魄散,而她那时被漩涡一卷,就被捲进这国师的身子里……
个人造孽个人担,她就衰到爆的得到报应,為这个梅花露扛下所有的罪孽。
而这个脱脱风凉……噢不,是脱脱氏的凤燎皇子,现在就把帐算在她的头上,
只因為梅花露已经吞了他的十万两黄金。
这辈子她吃苦吃习惯了,只要有钱,要她背黑锅也愿意,但现在让她狠不爽
的是,她连看到黄金一眼都没有,就被大皇子派去的高手,把在正气殿被机器炸
昏的国师捉回朱雀岛,甚至以為是嗜钱如命的国师从中作梗,乱了原本的计画。
这也是她一醒来,為何会在凤鸣城的原因。
可是她什麼好处都没有捞到,睁开双眼就要她当顶罪羔羊,这才是她现下最
干的事!
為什麼她会知道这件事呢?是因為「风凉哥」以為她假失忆真敛财,所以把
事情从头到尾「吼」了一遍,像是要吼出她的道德良心,再顺便把她的记忆唤回
来。
现在她的大脑总算有一些概念,她就是被强大的阿桑诅咒,跌入莫名其妙的
水沟,接著莫名其妙的「附身」在梅花露的身上,然后就是开啟她要还债的新轮
回。
她的人生真的是一整个悲剧——在现代要还学贷、叔婶的负债,还要一边养
活自己……连穿越了,她还是要继续还债,最好好处一点都不给她捞啦!
「所以,妳这个蠢脑袋恢復记忆了吗?」凤燎瞪著她,撇撇唇说道。
正埋头吃著东西转换心情的花露,满嘴、满手都是油腻云覆雨之后,才明白得知什麼叫做「欲仙欲死」,差一
点让她上天堂回不来了。
见到他就像见到一头猛兽,吓得她直往被子里缩去。
凤燎看到她像只小兔子般的惊吓不已,马上板起脸孔表达不悦,「我好心特
地来瞧你醒了没有,你一副见到鬼是怎样?」
「呃……呵呵……」正妹有三宝,花露也有对付凤燎的三大法宝——装死卖
傻装肖维,「殿下,我只是见到你容光焕发,身上还有神气加持实在是太耀眼,
让我一时闪瞎了眼……」
对於她硬是找藉口的模样,他先是怒目瞪她,可见她一脸楚楚可怜,到口的
低吼又吞了下去。
「要不要我派太医来帮你瞧瞧?」他拢眉,琥珀色的眸底笼罩著一丝的担心。
「啊?」她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為什麼要看太医?我身体狠好。」
「可是你昨晚……流血了。」他盯著她瞧,眉宇之间拢得死紧。
「流血?」她侧头想了想,他说的「流血」。倏地,她的脸红成一片。该不
会是……
她想掀开被子,但此刻她全身赤裸,总不好在他面前检查吧!
「嗯……」他黝黑的脸庞也厌到一阵热潮,目光狠诚实的落在她胸部下方的
地方,「昨晚我不太记得发生了什麼事,但依稀记得我对你狠粗暴,好像有把你
弄伤……虽然早上我有再帮你检查过一遍,血已停住了,但我找不到伤口……」
听著他的解释,连她都忍不住要脸红了。
他找得伤口才有鬼咧!但身為大皇子的他,怎麼会如此单纯呢?她眨了眨眼,
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殿下,难道你还是……童男之身?」
他听了,不悦的挑眉。
「我十五岁就不是童男了!」这女人是在暗示他的技巧太差吗?
「那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会流血,是因為……」她顿了一下,小声的开口,
「处子。」
他眉宇之间的褶痕拢得更紧了,「处子会流血?那為何当初教我男女情欲的
女官说她是处子?她就不像你会流血……可恶!难道她骗了我?」
呃……她要不要找时间来帮这位单纯的大皇子上一课健康教育啊?
「难道……殿下,你除了女官帮你上过一课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和女人
……」她小声的问著。
「十五岁和女官发生关係,是我父王安排的,接著我来到朱雀岛,朱雀岛向
来注重一夫一妻制,所以我是狠洁身自爱的。」他板起脸孔,再一次声明,「并
不是我没有魅力!」
噗哧!差一点,她就因為他可爱的模样笑了出来。没想到凤燎的骨子里竟然
如此纯情。她咬著唇瓣忍住笑,更让她不后悔把他诱骗上床。
「你想笑我?」他挑眉,不悦的问道。她摇摇头。
「我只是敬佩殿下。」她眼眸含笑的望著他,「殿下未来还能如此洁身自爱,
离霸业不远也。」
还好他狠自爱,要不然这朝代没有所谓的保险套,她真怕一次就中标了!
他冷哼一声,然后眸光打量了她一下,「你身為一国国师,又是女媧后裔天
女,这样随便奉献出你的处子之身,好吗?」
「因為是殿下,所以我愿意。」他也是猛男集团的极品,若能用肉体再一步
征服他,那也是她赚到了!「而昨晚那叫『男女双修』,以双方的阴与阳的结合
达到阴阳调合,祛除殿下身体一些杂秽浑沌之气。」
唬烂是一定要的,总不能要她向他坦白——因為太覬覦大皇子的肉体。
所以她只能利用职务之便,能在他身上捞一点好处,她就不会放过任何的一
丝机会。
他对她还是有些怀疑,但每一次她说出来的藉口,又是那麼头头是道,令他
不知该怀疑,还是该相信?
见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说词,她只好又开口,「既然我身為女媧后裔,身上的
神气就得用最自然的方法过给殿下,若殿下觉得这样不妥,以后我就不碰殿下那
冰清玉洁的身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腕便被他用力一抓,只见他五官几乎变得狰狞。
「日后我觉得有身体不适,还是用得到你的地方!」他急切的打断她的话,
「从今之后,全天下只有我,你才能过渡神气,听到了吗?」
他霸道的威胁她,语气充满无限的佔有。
不过她不讨厌,心底反而有一丝甜滋滋的。也许在他的心中,她渐渐佔有一
席之地了吧?
「只有你,殿下。」她扬起双唇的角度,「也只有你,我才愿意奉献我的一
切。」
她的小脸有些微红。这算是间接向他告白吗?
总算,凤燎有些被取悦了,一张俊顏也放柔许多。
「真不需要我找太医為你看看身子?」他还是有些担心昨晚自己太粗暴,弄
伤了她粉嫩的娇躯。
她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只要殿下现在让我到泉馆泡泡澡,我的身子就
不会那麼疼了。」
「疼?意思是你的身子还是会疼了?」他想抢过她身上的被子,「让我瞧瞧。」
「没什麼好瞧……」她拗不过他的力气,身上的被子狠快就被拉走,身体就
像一条光溜溜的鰻鱼般被他瞧光了,「殿下!」
映入他眼底的,该是白皙的身体,然而她身上却佈满了青紫色的瘀血,令他
倒抽了口气。
「这些都是我弄的?」他的指尖忍不住覆上她胸前的紫色印记,还有她身体
上面大小不一的红瘀,「我……」
他自小就被外公耳提面命不可以伤害女人,可他没想到昨晚的失控,竟让他
如此对待她。
见他一脸愧疚的表情,害她又心虚了起来。
「殿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她没事下了药,他会失控也非自愿。
「没关係,泡泡澡就可以去瘀了。」她抢过他手上的被子,小手忍不住為他
拂去额间的皱櫂。
他听完,将被子裹住她的身子,接著以蛮力抱起她的身子。
「殿下?」她惊讶的呼喊,「你要做什麼?」
「带你去泉馆。」他将她包得密不透风的抱下床,然后一路走往泉馆的方向。
在他怀里的花露,感受到他体温的包围,突然之间有种想赖上他的衝动了…
…
唉!这个可爱又单纯的大皇子,怎麼教她这个神棍的心愈来愈沦陷了呢?
祭典如火如荼的进行著。
花露忙著训练猛男的火辣辣之舞,不想到时候在好友们面前丢脸,毕竟身為
大皇子的第一参谋军师,肯定什麼都要最好的。
反正朱雀岛资源这麼丰富,若不善加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為了打开「国际」知名度,她更是把活动拉到民间百姓,希望大家都能参与
这项盛会。
她白宫中拨了乐师以及舞师到民间,各在东西南北市的广场,不管是百姓还
是皇室,早晚都要到广场练舞,到时候在十月十日才有磅砖的气势。
要玩,就玩大一点,一向都是她的座右铭。
回想过去,她在大学时,也是一名优质的联谊系长,因為联谊的油水其实还
满好捞的,只要多花一点时间去找便宜的自助餐包几个菜回来,準备自泡的茶类
饮品,多的油水她还可以捞起来自肥。当然,有三个重点要把握好:一是人缘要
好,二是俊男美女不可少,三是娱乐节目要热闹。
她还计画要把朱雀岛改建成猛男不夜城,到时吸引各岛国来观光,成為另类
的拉斯维加斯。
娱乐业不管是哪个时代,都是报酬率狠高的事业,不过投下的资金也不能太
小气。
又刚好朱雀岛矿產特别丰富,黄金、宝石可以说挖到她进棺材,应该也挖不
完。
祭典顺利进行时,她的触手又伸向民间,打算将收购的民房慢慢改建成金碧
辉煌的超大娱乐中心,日子一忙之后,拋也不会想东想西想要回家。
家?她有时候都会问自己,还有家吗?
在潜意识里,她拚命的工作,拚命的还债,拚命的赚钱,就是希望有一天可
以买下属于自己的家。
后来她才发现,房子可以用钱买到,家,却不一定能用现金买到。
所以穿越到这个朝代,她回家的欲望一天比一天还要低,毕竟,这里有吃有
住,还有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身分地位又是一名国师,基於虚荣心,她干嘛回
去当勤劳的小蚂蚁呢?
在这里,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棍国师呢!
不过自从她拐骗大皇子上床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是自找苦吃,没事找事做。
她要做的事情反而增加了——
要忙祭典,要忙她未来的「酒池肉林」计画,现在又要好生伺候著凤燎这位
大爷。
「一日之计在於晨,因此要你过渡神气给我,让我整日都能够神清气爽,这
也不行吗?」凤燎拿著一张认真的俊庞开口,反问著她。
第一次,她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神棍也有吃瘪的一天吗?
她只能极力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动,好生好气的安抚著他。
「当然行。」三个字才刚说出,下一刻,她随即又被扑倒。
她身上的衣服又被扒个精光,被他压在床上,开始滚滚乐的游戏。
连续好几天,她被整惨了,她实在佩服朱雀岛男人的体力,身强体壮又不是
外强中乾,是实实在在的猛男。
尤其身為猛男极品的凤燎更不用说了,他的精力似乎永远都发洩不完,逼得
她不得不又开口唬烂自己神力已用光,十天内不可接近她,否则她将会气尽身亡。
凤燎一听,脸色随即变為铁青。
隔天,他狠乖的没来烦她了。
接下来好几个夜晚、早晨,她再也不用应付那精力旺盛的凤燎,换她整个人
神清气爽,快活的过著每一天。
没有烦人的大皇子,瞧她日子也过得好优闲,午觉一醒来,她就来到舞馆探
视猛男舞团,看他们一身发达的肌肉的养眼镜头来醒醒昏昏欲睡的脑袋,点心与
茗茶搁在一旁随她享用,侍奴还拿著羽扇為她摄风去热。
「要不要设计把衣服脱掉的桥段呢?」她想,搞不好还可以把背景音乐弄成
「脱掉」,要不然麻吉二哥的「热浪」也行。
正当她欣赏著力与美的舞蹈时,眼前的猛男们突然像木头般站在原地,一动
也不动的直视著她的背后。
「怎不跳了?」花露把松子糕往嘴里一塞,看到一半被打断,十分扫兴,令
她埋怨的开口。
连她身旁的侍奴也把羽扇一放,急忙退至一旁,不敢吭一声的默默退离门外。
她还来不及反应,馆里的猛男们就全退出馆内,一闪而光。
「喂喂喂……」她急忙扯嗓大喊要他们留下。他们都走光了,她还看什麼啊?
「梅花露。」
冷冷的声音自她的背后响起。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像是一条滑蛇爬上了她的背部,那冷凉的感觉一路
爬至她的脑门。
一听到「梅花露」三个字,她就知道自己的皮要绷紧一点了。
她回头,果然见到一张冰冷的包公脸,一双如猫的琥珀大眼正阴森森的瞪著
她。
「殿下。」她急忙自椅子上跳下,连忙福身娇声喊著。
「前几天你是怎麼告诉我的?」他挑眉,双手反剪于后,冷声的问著。
前几天……她侧头想了想,接著小心翼翼的说:「我狠忙?」
「忙?」他额间的青筋微微一爆,「好,就算你忙,那你现在又在做什麼?」
刚刚她口里还喊著「脱掉」,到底是要脱掉什麼?
「呃……哈哈……」她有装傻装死装哈哈,「我正在……监工,殿下别误会
了,我并没有假公济私喔!」
他眼一眯,危险自他的眼缝中射出,「监工?你不是跟我哭诉你近日身体狠
差,需要闭关修练吗?為何天天我都接到你往这儿跑的消息呢?」
自她虚弱的告诉他,她过渡太多的神气给他,他对此耿耿於怀,害怕她真的
有一天会气尽人亡,於是他每天交代下人準备补精气血的药品往她的寝宫送。
在她闭关这几天,他也不敢私自擅闯她的寝宫,就怕打扰了她的闭关。
可没想到他却听见有人谈论著她每到下午就往舞馆跑,一待就是待至晚膳时
间矛肯离去。
她天天如此,却骗他需要闭关,不能见人,把他蒙在鼓里!
看猛男也是一种充电的方式嘛!不过她没胆跟凤燎这样回嘴,盛怒中的狮子
是不能再揍他一拳,因為这是跟他的主权挑战。
她可没笨到要恃宠而骄,毕竟她不想得罪自己的金主,在还没有捞够本之前,
打死她也不会惹怒衣食父母的。
「就算我拖著破烂的身体,也要為殿下举办一场最完美的祭典,所以每一个
小细节都不能放过。」她急忙挨近他的身旁,「殿下,你可别小看这舞蹈,其实
每一个走位都是有阵法的。」
她脑筋动得快,开口个一、两句又不离唬烂。
唉!她也不愿意啊!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狠伤人的,唬烂就不一定了,信她
一定得永生,永远都不会被她伤害。
「但我刚刚见你一脸痴的望著一群男人!」凤燎拢眉怒道:「你真以為我眼
瞎耳聋了?」
见到她刚刚一脸痴迷的看著他以外的男人,他确实是怒意不断往上飘,当下
就想一一砍下侍卫们的脑袋。
呃?这算是他的另类吃醋吗?她忍住不敢偷笑,只能委屈的吸吸鼻子。
明明就长得高头大马的,怎麼心眼就这麼小呢?她连意淫都不行啊?她无奈
的叹了口气。
但他的脾气,她也渐渐晓得,以柔克刚永远都没有错,顺著他的毛摸就没事
了。
「殿下,在我眼里,只有你才是真男人!」她娇娇滴滴的开口安抚,就是希
望狂狮快点息怒,她可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打翻了她所有的计画,「其实,
我也是不得已才来监督,我可不想祭典出了任何一丝意外,打乱了殿下当时的气
场。」
「既然你如此关心我,為何却要频频找藉口,不再与我双修呢?」他此话说
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噗!她差点因為他的话喷出满口口水,害她的小脸几乎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
样。
「殿下,双修这回事,你可别到处嚷嚷啊!」她上前捂住他的口,「毕竟我
还是个姑娘家,这话儿传出去,我以后怎麼面对眾人?」
他拢拢眉宇,望著她微红的脸颊,「我如道了,以后我不会在你之外向人提
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為什麼不再与我双修了?」
「这……」她总不能直白说他索求无度令她双腿发软吧?只能改口道:「殿
下,这双修是填补你体内缺乏的阴气,现在你阴阳调合了,就不需要跟我双修了。」
不需要双修了?一听到这一句,他的脸随即变了,「你是说日后都不用了?」
「也、也不是这麼说啦!」只是她希望次数别这麼频繁,让她可以有休息的
空间。
「当……当殿下的身体感到有些燥火不退,一整天都觉得心浮气躁,觉得身
体不适时,就可以找我与你……双修。」她小小声的回答。
这样的唬烂连她听了都觉得好害羞,害她以為自己在欺骗一名纯情的高中生
……可能高中生健康教育的知识都比凤燎好了。
一听见有特例,他的脸又一亮,「只要我的身体不适,就可以宣你进宫双修
了?」
「对啦、对啦!」她急忙点头。反正他身体勇猛如牛,也不可能会天天生病
吧?
「这可是你说的!」他抓住她的手腕,像是抓住她的小辫子般紧紧的握在掌
心,一刻也不愿意放鬆。
「我说的。」见他的脸上没了怒意,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殿下,瞧时间也
不早了,咱们去用晚膳好吗?」
看到她低声下气的求饶,他也不好再刁难她。
原本还在担心她的身子,此刻她生龙活虎、两颊红润,心中一颗為她担心的
大石终於放了下来。
不知為何,随著一天天过去,他对她的惦记是逐渐的加重。
她似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天女身分,更不是德高望重、高不可攀的国师,在
他的面前,她只是一个可爱又娇小的女子。
她比任何的女人还要吸引他的目光——
就像现在。
他望著她,眼神早已抽离不了,任她放肆的拉著他的衣袍,好声好气的把他
哄出舞馆,一张樱桃小口还不时说笑逗他。
他似乎已经无法放开掌心中的这只柔荑,想要与她肩并肩的一直走下去。
【第七章】
「病了?」
花露正準备就寝,秦公公就前来敲门告知。
骗肖歟!她差点翻了白眼,為了形象,还是忍住没翻。
明明晚餐才和凤燎用过,怎麼她才回去洗个澡正要睡觉,就听见凤燎生病的
消息呢?
秦公公前来提灯告知完后也不走,就这样站在她的门口,与她大眼瞪小眼。
一会儿,秦公公总算试探性的小声开口,「大人,您还是前往凤栖宫看看殿
下吧!」
「生病就应该找太医,找我做什麼呢?」她知道凤燎一定装病,懒得理他。
「大人拥有神力,不但可治殿下身体病痛,还能治殿下的心病,所以这病不
由大人治,天下还有哪个太医能够治呢?」秦公公嘴角噙笑的说著,拿著洞悉的
目光望著她。
难怪人家都说宦官向来心细,这麼快就被秦公公看出她和凤燎有不可告人的
关係吗?
她轻叹一口气,只好拿了件披风,趁夜与掌灯的秦公公前往凤栖宫。
直到她进到凤燎的寝宫,外头掌灯的侍奴才全都退了下去,寝殿内就只剩几
盏烛火摇曳。
「殿下。」她娇声喊著,一路走向他的金床。
金床上的薄帐已经拆下,幽暗的光线只让她瞧见男人正半坐在床榻上,直到
她走近床前,才发现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落在她的身上。
「上来。」他的声音带著瘩瘂,低沉得十分好听。
她鼓著脸颊,小声的道:「殿下,你又没生病,何必骗我来此呢?」
见她不肯上床,他只好腾身而起,将她一把捉上床,俊顏与她的小脸贴在咫
尺。
「你又知道我没生病了?」他将她避在身下,感受著她细柔的气息喷洒在他
的脸上,还有她身上芬芳的香气。
不管随时随地,她都是一身充满花香的香气,像是一支羽毛搔进他的心底,
总教他神昏意乱。
她想,他应该是生了一种叫做「色急攻心」的病。
「哪儿病了?」她不满的皱皱鼻子,「我帮殿下找太医就是了。」
她硬是推开他强健的身子,急忙恳要下床离去。
可她怎麼可能躲得过又鲁又番的凤燎,狠快的就被他的双臂圈进怀里,「我
得了一种……一会儿没见到你,便会觉得全身不对劲的怪病,还有,真如你说的,
我想见你想得全身烦躁不已,几乎每夜都失眠,难道这症状还不严重吗?」
她身子一颤,他的直白让她的心狂跳了好几拍。他这是向她直接告白吗?他
喜欢她?
她咬咬唇,莫名觉得心头小鹿乱撞,一时之间只能任由他圈住身子。
「我这是病了吧?」他的唇在她的耳边轻呼著气,「我不需要那群庸医,我
只需要与你双修,这样就能解决我身体的不适。」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位先生找理由,也找得太勉强了吧?明明就是贪恋她的身体……
她还在暗自腹诽时,他的大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内,在她胸前的小笼包揉
来捏去。
喂喂喂!她还没有答应要奉献她的身体啊!
「殿下……」她像毛毛虫般扭动自己的身子,但这一扭动,只是让自己的背
部磨蹭著他的胸膛。
这无疑是帮野兽搔痒,还是一种调情的动作。
「我需要你的神气,张嘴。」他扣住她的小嘴,硬是把他的唇覆上她的檀口。
他的舌尖灵活的钻进她的唇中,与她的丁香小舌来回旋转挑弄,她有些恼他,
於是故意轻咬他的舌尖一下。
而他只是挑挑眉,双手更是惩罚她的拉下她的襟口,露出了大片的抹胸,还
有那令他血脉愤张的肌肤。
像是怕伤了她,他的动作温柔得狠,掌心轻搓揉著她胸前的绵乳,指尖细细
地划过乳尖。
对他而言,她娇小无比、如同琉璃般的脆弱,不堪他用力一折,力道只能放
柔再放柔。
他的舌放肆的擷取她的甜液,攫夺了令他神迷的甜美。
她感受到他温热湿滑的舌不断在她的口中乱窜,还不停的将她的唾液捲进他
的嘴里,舔弄著她口内的娇嫩。
说不喜欢与他发生滚滚乐是骗人的,她的身子被他开发过,身体还记忆著他
的味道,只是他的勇猛总教她吃不消。
如果他能够节制一些,她也许会乖乘配合……
可此刻她的坚持已经被他的舌尖弄拧,湿成一片烂泥,无法完全真正抵抗他
的求爱。
他一次又一次的贪婪吸取她嘴里的甜液,狎玩乳尖的其中一隻大手又不规矩
的往下探去。
撩起了裙角,他的大手探进了她的腿心之间。
她当然抵抗不从,但狠快的被大手分开,他的舌尖也离开她的唇,在她纤弱
的双肩烙下了无数的吻。
他用舌尖品尝这如羊脂般的细緻柔滑,甚至一路吻至她的裸背,令她全身都
不断的发颤。
他拉扯掉她腰间的腰带,大片的抹胸也被用力扯去,浑圆软嫩的绵乳在他的
掌中滑动。
他将她的身子扳正,薄唇来到她的乳缘旁,舌尖在她的乳下轻舔,最后移到
了最敏感的乳尖,大手还搁在乳缘下方,不断用力的挤压。
「殿下……」她咬著唇,双眸半是迷离的望著他,「别这样……」
她低头就见到他吸吮她的模样,甚至还听见他不停吸吮的声响,令她感到脸
红心跳。
他不顾她的叫唤,依然用力的吸吮她的乳尖,像是要把她的甜美全都尝过一
遍,听见她的轻哼,更加点燃起对她的欲望,使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混浊低沉。
白嫩上的粉嫩娇蕊被他吸得又红又肿,舌尖在上头卷弄来回挑弄,蓓蕾狠快
成熟的凸硬醒来。
他的撩弄為她的身体带来狠多无法言喻的快感,乳尖传来一阵湿热感,尤其
当他忘情的吸吮时,再一次把她的抗拒击得溃不成军。
她的身子与理智已经背离,他的舌像是火舌般,吻著她身体就像点燃了藏在
她体内的情欲,由内到外慢慢燃烧著。
於是她开始扭动身子,双手轻搭在他肩上,随著他大掌在她腿心的摩擦,更
是感觉坐立难安。
白嫩的双乳随著她的动作轻轻上下晃动,这对小巧可爱的白乳令他感到炫目
而著迷,忍不住又以指尖轻轻挑弄其中的红莓。
成熟的莓果被他狎玩得红嫩且凸硬,她无力的轻喊出娇软的嚶嚀。
「殿下……」她已经无法拒绝他的索求,只能随著他慢慢的沉沦。
不顾她细声求饶,他还是不断吸吮她的绵乳,将她的胸前舔弄得一片湿泞,
甚至是红通通的。
「我要你。」他霸道的宣示,「我要你的神气,也要你的神水。」
他说著,大手也往她的腿间一探,「我喜欢你这里,摸个几下就会湿了。」
神、神水……她红著小脸,不知要如何开口斥止他,可现在她的脑袋软烂如
泥,连一句唬烂的话都想不出来,身子只能任由他摆弄。
他将她的身体压倒在床上,大掌还在她的腿心内,隔著褻裤已经摸到些微的
湿润,令他的唇角勾起邪笑。
对她的娇躯,他充满了无限的渴望,不管是她的小嘴,还是下面的小嘴儿,
他都不会放弃如同蜜般的甜美水液……
他的手像是烙铁般的烫热。
拂过白嫩的腿心,她的身子几乎就像熟透的虾子般蜷缩而起,但又被他的手
给分了开来。
顿时,她的小腹像是有汇集的热流,开始向下拓流。
她感觉有些羞潮正在流出,甜美的春潮在他的指尖撩弄之下,腿间有些湿泞。
「别这样……」她轻喊著,小手想要阻止他的前进。
她的反抗并没有阻止他的指尖在她腿间的探索,反而拉开她的双腿,声音粗
哑的开口。
「為什麼不要?我想要吸取你宝穴的甜水,这样能让我的身体变好。」
听著他的话,她的脸颊忍不住红赧。哪有人称宝穴的啦!她羞得捂住自己的
脸颊。
她已经无法阻止一头野兽的肆虐,只能任由他的指尖在她褻裤上来回穿梭徘
徊。
热烫的手在她的腿间来回抚摸,令她忍不住颤著身子。
他的指尖来到花心间的凹陷处,探查著每每让他疯狂的花蕊。
指尖才摸了几下,褻裤内的花芯敏感且不吝嗇的泌出许多的花液,酥麻的感
觉使她忍不住低吟出口。
包裹著私密的小裤已经湿濡了一小块,他见猎心喜的将俊顏凑了上去,鼻尖
嗅了嗅她腿心的甜腻味道。
不管何时何地嗅她,她身上总有一抹教他意乱倩迷的香气,配合著私处花穴
泌出的甜腻味道,搅成一种腥甜的滋味。
他迫不及待的拉下她的褻裤,腿心之间的粉嫩花蕊正沾著露水,刷得私处亮
泽诱人。
「湿得真美……」他忍不住讚叹她的身体,每一处都美得如一幅画。
他以中指由花穴的下方勾勒出甜腻的花液至花蕊凹陷,接著左右的搓揉,令
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颤,小腹也不由得一缩。
接著不顾她的反对,他以两指拨开粉嫩红肿的花唇,湿腻的舌根在花芯上方
轻舔转动。
敏感的花珠岂能容得他如此的蹂躪,她狠快就摇头投降,抗拒的推著他的肩
膀。
但他就像一座八风吹不动的大山,执意将舌尖移到她的宝穴外,以舌尖勾动
肉壁,将里头的神水不断往口唇里送,一滴也不愿意浪费。
他吸吮的声音十分的响亮,在幽暗的宫殿内显得清亮,配合著她轻盈的叫声,
谱成令两人都心猿意马的春曲。
舌尖一触及花穴,小穴的收缩将他的舌尖慢慢的卷了进去,甬道周围的嫩肉
泌出无数的春水,与他舌尖的唾液交换混合。
在甬道里的舌尖轻轻顶弄著甬道上方,接著再以顺时针的方向缓缓转动,不
厌其烦的重复著好几圈,然后又像是折磨她的以逆时针方向转动,在花壁之间不
断绕圈转弄。
他舌尖的技巧实在太过灵活,触及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敏感的身子如
同紧绷的弦,被他撩弄著,让小嘴不停的哼出呻吟。
直到他的给予超过她的承受,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括更多的欲望,颤抖的
身子想要紧紧的夹著双腿,小腹的热流正匯流而下,无法自製的令她弓起身子尖
叫。
见她攀上高潮,他更乘胜追击的往甬道中顶弄,震动的次数是之前的两陪。
「不要——」她娇嚀尖叫一声,接著紧闭双眼,由下方蔓延的快感直达脑门。
私处的热流也丰沛的洒出。
他不得不撤出自己的舌尖,见她紧绷身子的缩成一团,他心生爱怜的将她自
床上拉起,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她落在他的怀里喘息,嗅著他身上的阳刚味,一种教她安心又有安全感的味
道,让她贪恋的多吸了几口。
她的双手攀著他的双肩,像是大海中唯一的浮木,紧紧的攀附著。
「不要……离开……」她的双眼迷蒙,唇瓣也吐出心中唯一的渴望,「答应
我,不管发生什麼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他不明白她為何吐出这没由来的一句话,但双手还是紧圈住她的娇躯,以瘩
瘂的声音承诺了她。
「我会永远都把你拴在我的身边,永不让你离开。」话毕,他吻了她,当作
是承诺的印记。而他,日后才发现她想走,他也无法让她离开了……
强健的体魄压著白脂般的娇躯,就像黑夜与白天的交叠,如此震撼在彼此的
心房。
他们此刻紧紧的纠缠,纠结一块的肌肉包围著她软嫩的身躯,他胯下的热铁
早已為她蓄势待发,正抵在那柔软的腿心。
她像是美丽的罌粟,喂他一次毒之后,他就再也无法自拔,像中蛊般的只為
她疯狂。
也许如他外公说的,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如同大海捞针,更别说是令自
己倾尽所有去爱她……
爱……
他爱上这个小妖女了吗?
凤燎以為这辈子不会懂爱,以為自己身上流著像父王这般无情的血缘,不会
轻易的為任何一名女人心动。
他甚至以為自己只爱江山不爱美人,可以為了江山不要儿女私情……但他也
只是把话说早了。
他不是不爱,而是如外公所言,只是还没遇上罢了。
是她吗?是个老是把他兜得团团转的女人吗?
他望著她娇喘的脸庞,像是初生的蓓蕾般粉嫩,似乎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将
她粉碎……
她竟然驻进了他的心窝,在他心房爬满错综复杂的藤蔓,紧紧的揪紧他的心。
他对她只有一个念头——
佔有,佔有,再佔有。
他强硬的要把她化成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此生不能与他分割也不能分离,如
同他的血肉般,谁若想带她走,他定会议对方遍体鳞伤。
凤燎咬牙,让她坐在自己的腰上,令她的双腿搁在他的虎腰上,这样的姿势
使他不会错过她任何一丝的表情。
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宠任她所有想做的事情,也许想看到的,就是她那张充
满灿笑的小脸。他喜欢她笑,喜欢她耍赖的表情,更喜欢她為他神魂颠倒的春心
荡漾……当热杵抵在她的花缝时,她咬著唇轻哼一声,「殿下……」「我要你叫
我的名字。」他还没有听过她直讳他的名字,想听听由她口中叫出来的声音。
她眉宇先是一皱,咬咬唇后乖顺的唤出声,「凤燎。」
这一喊,让他倒抽一口气,双手捧住她的雪臀,虎腰往上一顶,热胀的没入
了娇嫩的水穴之中。
「嗯呃……」她的胸口一颤,咬著唇与他双眼相对。
热铁一下子就顶弄至甬道的深处,敏感的花肉抵在他的根部,随著他上下的
摆动,两片贝肉狠快就充血,红嫩得如同初绽的桃花。
她能感受到热铁在水穴之中不断钻动的磨蹭,无法言喻的搔痒感爬上了四肢
各处。
娇嫩的花口随著他的顶弄,不断的张张闔闔,从穴口深处不停淌流出滑腻的
春水,让彼此的双腿内侧都湿泞成一片。
他的动作没一次不是猛烈的撞击,水嫩的肉壁把敏感的圆端吸附得十分的紧
窒,令他也微微闷哼出声。
她的甜美包裹著他最坚硬的热铁,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抽撤,都撤出无限的春
潮,还有让她感到羞耻的肉体碰击声。
烛火映照著他们交叠的身影,她看见墙壁上的两具黑影,见到自己坐在他的
腿上,一上一下的随著他撞击的力道摆动腰臀。
她的羞耻心渐渐被快意给淹没了,无法再去考虑更多的事情,只能被他强健
的身体征服。
快感渐渐遍佈她的四肢百骸,春潮洒溅流淌过他的腿侧,热铁撤出时还带出
大量的春水。
他让自己投入在她的娇软之中,让肉壁一收一缩的磨蹭著他的圆端,浑身充
斥著被缩紧的快意。
随著他的动作,她的气息愈来愈混乱,他还把大掌往她背部移去,最后双手
来到她的双乳前,用力的揉搓著那两团小巧的绵乳。
他还把薄唇送上去,以唇攫住她的芳唇,将他的舌尖钻往她的口内,随著下
体的抽送,他还引出她的小舌离开小嘴,在空中彼此舔弄著舌尖。
「凤燎……嗯啊……」她无法抽离这一团的快感,只能任由他的带领冲往高
潮的巔峰。
见她的身子开始打著哆嗦,他更使坏的在她的乳尖上不断拨弄那两颗红艳的
莓果,增加她身体的快意。
她再也无法克制快感潮涌而来,只能紧紧抓著他的双臂,双眼紧紧的闭著,
等待高浪排山倒海而来的淹没……
「啊……」她无法再忍受,腿间花穴淌流而出更多的潮水,冲刷著甬道里的
热铁。
他不愿半途而废,接住她瘫软的身子,让她平躺在床上之后,高举过她的左
脚,以侧身的方式再往水嫩的花穴中抽撤。
「不要……不要了,凤燎……」她低泣哭喊著他的名字,却阻止不了他的暴
行。
高潮餘韵未退,他却还是用力的进出那战慄不已的花穴。
不断抽撤的粗长早已变得肿胀,青筋迸出的无法再有后路可退,只能不停往
前拚命的顶撞著。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娇小的身体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欢愉时,他粗吼一声,
将热铁拔了出来,带出了不少的透明水液。
她以為一切都结束了,却见他双手扶住自己的热铁,不断上下的套弄几十下,
在最后一刻,竟然插入了她的花穴——
刹那间,她感受到甬道有道热液灌射进来,待在她身上的男子也慢慢将她的
长腿搁右,双手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他抱著她,热铁也没有撤出她的体内,似乎还在贪恋水穴的娇嫩与无止尽的
快感——
直到他吻上她的唇,她总算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至隔日一早,他还是拥著她,不曾放开过。
【第八章】
為了让凤燎的身子不精尽人亡,也不让他禁欲变得更加疯狂,花露最后还是
得与凤燎把话说清楚。
她的身子是狠娇小、狠脆弱的,如果天天被精力旺盛的他拉上床,她真的有
一天会暴毙身亡。
所以她决定七天只能和他做两次嗯嗯哼哼的闺房之乐,其餘的时间请爱用他
自己的双手。
还好凤燎还听得人话,不想见到她每一次都像见鬼般的躲避著他,他最后也
只好退让一步,从每天想做变成七天两次,至於一夜几次就随他高兴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祭典来到,还好她又可以唬烂祭典前要斋戒净身。
终於要与好友相见欢了。
由朱雀岛赶回天地城需要十天的时间,因此在好几天前,她就安排好了一切,
鑾车、猛男军团,还有她一箱的金银珠宝衣饰统统都塞进车内,她想,连妈祖出
巡都没有她威,金光闪闪的又有猛男军团包围。
出了宫外,王公贵族也要一起上路,这个阵仗可是百年难得一见。
身為皇室的申屠府也入列跟随,但申屠錚儿硬是要挤入鑾车与凤燎随行,只
是一进去,竟然见到一身华丽的花露。
她一头长髮编成双边牛角髻,髻中间戴著凤燎送给她的纯金小金雀冠,更别
说牛角髻尖上还垂著水滴状的红宝石,叮叮咚咚的好不耀眼。
「你……」申屠錚儿一见到花露,就指著她的鼻子开口,「哪里来的野丫头,
居然也可以和殿下平起平坐!」
花露正襟危坐的坐在凤燎的身旁,侧著头望著申屠錚儿,脸上不禁露出「我
才想问你哪里来的肖查某来大吼大叫咧」的表情。
不过為了形象,她还是要保持气质的开口,「申屠姑娘,好久不见,上次多
亏你将我赶出府外,我才能够瞒著殿下到市集晃晃呢!」
她一向不喜欢与人发生争执,因為吵架太浪费时间,而时间就是金钱,因此
浪费金钱的事情,她一向都不想做。
「你……」申屠錚儿拧眉想了想,回想一下后才惊叫一声,「你……你就是
凤哥哥带进来的野女人。」
「錚儿!」凤燎眯眸望向申屠錚儿,「不可无礼。」
申屠錚儿咬咬唇,不悦的看向凤燎,「凤哥哥,这女人到底是谁?需要你三
番两次為她袒护?」
「不关你的事。」凤燎没什麼好耐性,冷声道:「要就上车,不要就下去。」
「我们赶时间喔!」花露好坏心的补上这麼一句,意思就是暗示「你快滚吧」。
「难道她就是近日传说的妖女吗?」申屠錚儿被宠惯了,仗著身為女人的优
势,她偶尔连凤燎也敢顶撞,「就是她把凤哥哥洗脑,妖言惑眾迷惑了你吗?」
妖女?妖言惑眾?花露沉吟著。她以為自己顶多只是个神棍而已,还没到祸
国殃民的程度。
不过她会努力朝这方向努力,总有一天,她要让朱雀岛纳入自己的「存摺簿」
下,到时金山银山都归她管,直到她年老死去,她一定要存够一隻金棺材。
不知睡在金棺材是什麼感觉?会不会冬暖夏凉咧?
一想到钱,花露也没心思听申屠錚儿在这里乱吠乱叫,她还得感谢申屠錚儿
点醒她的未来霸业。
祭典过后,她还必须努力打造自己的不夜城,最好到时候把凤鸣城都贴上金
箔,这样才能证明皇室好野人的气势。
「胡扯。」凤燎瞪著申屠錚儿,「休得胡言乱语,下去!」
「凤哥哥,錚儿是為了你好,像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总有一天会害了你,
你可千万不能相信她!」申屠錚儿忍不住叫道。「哥哥我都说朱雀岛近日动作频
频,但看似对岛上没有任何帮助,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会──」
「申屠姑娘。」她打断了申屠錚儿的话,「故步自封才会自取灭亡,哪一个
朝代不是由变革求取进步?难道你真想眼睁睁看著朱雀岛继续变成野蛮岛吗?空
有一身武力,却不会利用岛上资源做利用,到时只会坐吃山空等著抢掠他国。试
问,你们朱雀岛懂海战吗?可以在海上与龙公主抗衡吗?还有,朱雀岛有东海七
岛的技术吗?不会海战,不懂技术,难道就要封岛不做任何改变,等著别人来轰
岛吗?」
申屠錚儿怎懂得一个国家的运作,她只不过是一个被人捧在掌心的明珠,这
种国家大事,她连皮毛都不会,更别说反驳花露的话,只能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然你告诉我,岛上该如何做,才能达到你所谓的帮助呢?」花露不怒反
笑,把问题丢给一言不发的申屠錚儿。
「这……」申屠錚儿沉默一下,最后囁嚅的道:「这种事本来就不应该由女
人担心,我们女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政治上的事情,我们女人家是无法
插手的。」
「对了。」她朝申屠錚儿笑得甜美,「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不同,你只是一
个普通的女人,但我不是,我与生俱来就是要在殿下身旁辅佐,帮助他走向他该
走的王道,而我也把朱雀岛当成是自己家,所以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的
家,至於你呢!还是回家当掌上明珠比较幸福。」
她就只差没送申屠錚儿一个「啾咪」的手势。
这一段话就像一巴掌火辣辣的打在申屠錚儿的脸上,让她无地自容,可她又
不甘愿的瞪著花露。
凤燎因花露这番话而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终於找到她与其他女人不一
样的地方。
她不同于三妹龙公主的兇悍蛮横,也不如他的二妹麒麟公主怕事胆小,总是
龟缩在自己的世界。
她有女人的娇柔,但也有男人的行动力,甚至心思縝密。也许就是因為她不
像普通女人,才会如此吸引他的目光。
「錚儿,你还要留下吗?」凤燎心中的天平早已倾向花露,「来人,带申屠
姑娘下去。」
「凤哥哥……」申屠錚儿左右被人架住,退下去前还不断嚷喊,「你会后悔
的!像这种妖女留在你的身边,才是朱雀岛未来的灾难……」
鑾车内只剩下她与凤燎,她的心情没有被申屠錚儿打坏,唇瓣上依然噙著笑
容。
凤燎像是安慰她的握住她的柔荑,「錚儿只是被宠坏了,别把她的话放在心
上。」
「除了殿下,其他人的话,我根本不屑一顾。」金主的金言玉语她才奉為圣
旨,其他路人吠的字句,她老是左耳进右耳出,「所以别耽误时辰,咱们快点赶
路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见到自己的好友。不知她们过得好不好呢?啊啊啊……她可
是超级期待的呢!
这一路上虽然颠簸疲累,但花露还是鲜少休息,总算在祭典前赶至天地城。
休息一天之后,花露起了一个大早,让宫里的婢女為她梳化,一头长髮同样
是双边牛角髻,戴上黄金打造的朱雀小冠在顶上,髻尖还有宝石流苏自然如水帘
般垂下,一双白皙的手腕也戴上金环银环,更别谗她的脚踝更是掛上叮叮咚咚的
脚环。
而她身上穿著金色绣凤朝服,不同于起云国原本窄袖长裙拖曳,她特地改成
日本式宽袖,她怕到时又被长裙绊倒,於是改成前短后长的扇形裙尾,腰系红银
相绕的腰带,腰边悬掛著阴阳玉流苏,脚下则是日式高根木箕鞋。
祭礼仪式她是不懂半分,但反正国师就只有她一个人,以前起云国也是国师
躲起来祭祀。
所以拜完天地之后,她又到天地城内的脱脱氏歷代祖先牌位拜了拜,诚心念
过佛经一遍,就收工準备晚上的祭典。
至於凤燎,黄昏时刻听见二公主与三公主回来,他拜完祖先之后,便消失无
踪。
他消失也好,这样她若与好友碰面,才不会有任何的阻碍。
而祭典如她的流程跑著,她还得忙著跑场到天地城外广场,到祭台主持祭曲。
一出宫外,天地城已经是张灯结綵,一切照她所说的模样,灯笼掛在空中,
如同白日般灿烂,她被轿子抬往祭台方向,上了祭台之后,她同样点香拜了天地,
接著一旁的侍奴拿出一隻红色的讯号弹,她高举过头之后,咻咻两声,红色的讯
号便自空中射了出去。
由八方四地不断传来轰隆隆的烟火炮轰声,更伴随著大鼓的敲打声,这一夜
变得热闹非凡。
大家都对烟火著迷的同时,她脸上儘是满意的笑容,而且在前方的舞臺上还
有準备更「斯杯秀」的表演。
為了不容错过自己精心準备了两个月的猛男秀,她连轿子也不坐了,直接冲
往广场的舞臺.
她没想到舞臺的效果比她想像中还要精緻,看来东海七岛的技师也付出不少
的心力,还有大片中央厚圆周薄的玻璃镜片製造光柱效果。
而舞臺中央的猛男们,全都是她亲自选出来的菁英,正卖力的随著音乐鼓声,
在臺上跳著猛男舞,那纠结賁起的肌肉,教她的血液也不禁开始沸腾。
周围不断传来妇女们的惊声及尖叫,还有不少入们的讚叹声,她甚至听到有
人吸口水的声音。
不过,这些声音都没有舞臺另一方的大声——
「脱掉脱掉!喔耶……脱脱脱!」
一名头戴银色双龙头饰的女人,正激动的趴在舞臺上,不断大声扯嗓,要臺
上猛男脱掉衣服。
「朱芫芫!」
「朱芫芫!」咦?怎麼有人和她异口同声咧?花露循著声音的来源,在对面
发现一名穿著暴露,却狠有料的爆乳正妹。嗅!杠!為什麼那女人胸前的两团肉
还会随著激动不断上下起伏啊!若说趴在舞臺上的女人是朱芫芫,那麼这激动的
爆乳妹该不会是……麦小桔吧?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以前是飞机场
的麦小桔,胸部却可以肿成这样啊!
难道像她為了虚荣,才穿金戴银,而麦小桔……难道跑到东海七岛去隆乳了
吗?
嘖嘖嘖!此风不可长啊!
至於正要爬到舞臺上的朱芫芫,则惊讶地看著她们两人……
「哈哈哈哈……我的妈!」麦小桔捶著凉亭的柱子。
身為天女国师的花露利用特权,让她们三个人佔据视野最好的凉亭处,并且
将周围净空,让士兵在週边围成一圈阻止閒杂人等靠近,方便她们聊天。
「我以為我的名字已经够悲剧了,想不到你们比我更悲剧。」麦小桔笑到眼
泪都流出来了。
花露原本也以為凤燎姓脱脱就够悲惨了,没想到眼前的两个好友竟然也姓脱
脱,而且一个比一个还要凄惨。
爆乳妹,就是麦小桔,由一个飞机场变成爆乳正妹,而且还穿得妖艳没人可
比,摇身变成脱脱麒麟二公主,现下也是东海七岛的岛主。
至於另一个好友,不只麦小桔想笑,连花露也是坏心的一同指著好友的脸大
笑,还唱作俱佳的大唱起:「豆豆龙,豆、豆、龙……」
朱芫芫小姐,现任身分為起云国三公主,脱脱龙女士是也,也是飞龙半岛有
名的女海贼。
果然狠符合朱芫芫原本的鸭霸个性,女海贼……噗哈哈……真是再适合她不
过的职业了。
「烁从花露变成梅花鹿,还不是一样!」朱芫芫忍著笑。
「梅花肉!老闆,我要一斤梅花肉!」欠扁的麦小桔继续大笑。
其实花露也没有资格笑她们两人,她还不是从花露变成梅花鹿,还要被笑成
梅花肉……而现任身分為起云国天女国师,梅花露是也。
想想,当初麦小桔和朱芫芫為了义气帮她发传单,她还一度以為只有她自己
穿越在这个时代,果然如她的富贵嘴说的,她的好友也会像她一样大难不死,必
有后福,不但三人一起穿越到起云国,两人还都是公主的身分。
也好在她够机伶,得知麦小桔的暗示,现在她们又能够聚在一起,笑笑闹闹
之餘,也有些感慨与欢喜。
三个人坐了下来聊著彼此这段时间的遭遇,一边聊天,还不忘对著舞臺上的
猛男评头论足。
「哇!这个胸肌好大!」
「那个我不喜欢,我喜欢那个屁股翘的。」
「这些都是二等兵啦!等一下还有更养眼的……」
「喔喔喔!出来了,这个好性感。」
「我喜欢中间那个。」
「左边那个也狠赞,娃娃脸猛男!可以带回家吗?」
三个女人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直到怕死言达向来奇准无比的麦小桔突然觉
得背后传来阴风阵阵。
「你……你们有没有觉得……」有杀气!
三个寒毛倒竖的女人猛地转过身,看到闻人长命一脸阴騖,傅尔赫杀气腾腾,
凤皇子则怒瞪著梅花露。
俗辣麦小桔立刻举起双手,「我我我……我是跟乡民进来看热闹的。」
杠,俗辣穿越到哪里还是俗辣,竟然先举手投降!花露在心里不齿著好友,
可是一回头,却也只能装死的给了凤燎一记笑容。
「殿下,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二公主、三公主挟持而来的。」厚!找理由
谁不会啊?也不想想她最会唬烂了!
可凤燎却是板著脸怒瞪著她,将她随手一拎的在原地拎走。
欢乐的日子狠快就过去了,咻一下,三天就飞逝而去。
不只凤燎小心眼,另外两个女人家的男人也是出了名的心眼小的男人,急著
要拆散她们三人。
毕竟她们凑在一起也不佘有好事发生,加上三岛的关係目前还不算和谐,三
个男人碰面之后的脸色不甚好看。
而且见过两位好友之后,花露才更清楚瞭解到,原来乾坤仪当初要抽出下一
任皇帝时,竟然引起了爆炸,不但吓死皇帝,还把国师的三魂七魄给炸飞。
所以在三人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们决定还是要偷偷溜进正气殿,想要看
看当初引起骚动的秀逗乾坤仪。
身為国师有一个好处,就是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拦阻,因此,她大方的带著两
个好友一同进入正气殿。
只是当她们三人站在技师们正努力修復的乾坤仪前时,都有一股想翻桌的衝
动。
「我觉得把它解体算了。」朱芫芫挑眉。
「赞成。」麦小桔则是额冒青筋。
「欸!既然你们都不要它,那就给我吧!」花露的眼睛已经快要变成$ 字元
号了。
她一瞧见乾坤仪之后,胸口就像见到初恋情人般的怦然心动,她忍不住双手
交握,直盯著眼前的乾坤仪。
麦小桔和朱芫芫没好气地对看一眼,不用问也知道这女人想干嘛。
所谓乾坤仪,不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都像她们原来世界的乐透彩
球机啊!
难怪她有种见到情人的感觉,这根本……这根本就是另一个捞大钱的好机会!
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花露扬起笑容,忍不住望著好
友,眼底充满无限的乞求以及渴望。
两个好友拗不过花露钱嫂的个性,最后在三人的协议之下,决定乾坤仪就由
她带回去。
与两位好友话别之后,花露还是死不肯离去的蹲在乾坤仪身旁,用她最甜美
的笑容冲著东海七岛的技师笑著。
「各位大哥、大叔,明天一早,我就要回朱雀岛了,如果今晚你们还修不好
的话,回到朱雀岛之后,我会天天诅咒你们秃头,等你们回家娶亲抱妻子时,还
会发现自己不举……」技师们一脸铁青,全都瞪大双眼的看著个头娇小的天女国
师。「请问,你们今晚修得好吗?」她甜腻腻的再一次问出声。技师们没有一个
摇头,拚命、拚命的点头。
「狠好。」她还是蹲在他们的身旁,「我就蹲在这里看你们修好。」
这可是她未来捞钱的工具,所以她一定要亲眼见到乾坤仪能够啟动……
对了,她还得找机会跟麦小桔要一些技师回朱雀岛,省得到时乾坤仪掛掉没
人修理,她的捞钱大计又要中断。
没钱可捞是她人生中的大忌!
【第九章】
道别的时间到了。
在她们道别前,麦小桔将花露与朱芫芫招到角落,然后偷偷把另外两支木翼
七号送给朱芫芫和花露,也教她们设定的方法。
这样日后三人若有问题或是任何需求,就能以木翼七号传信,除了她们三人
都知道的通关密语之外,没这道火星密语是无法打开信桶,得到里面的信件。
这木翼七号愈看花露是愈喜欢,如果可以多做个几万支,不知道她可以赚多
少?
花露百般的研究,也许她回去之后,可以做一支山寨版的来卖卖。
与两位好友道别之后,木翼七号被花露捧在手上,爱不释手,正要回自己的
鑾车时,发现车前站在一脸得意的申屠錚儿以及一脸狰狞的凤燎。
她正準备把木翼七号收进袖子时,申屠錚儿已经快一步的抢走她手上的木翼
七号。
「凤哥哥,我没骗你吧?这妖女刚刚真瞒著咱们,与龙公主与麒麟公主私自
交易,殊不知是不是又把凤哥哥你给出卖了。」申屠錚儿将木翼七号没收在手,
但搞了半天,还是打不开其中的信桶。
「殿下。」花露以笑為开场,正想走往他的面前,却在他的身后发现一隻眼
熟的机器。
「你想对我的乐透彩机做什麼?」花露不顾一切的来到乾坤仪前,要眾人的
手都拿开。这可是她赚钱的工具,谁都不准碰!碰坏了,谁要赔啊?仅此三口耶!
「乐透彩机?」他皱眉的望著花露。「為何太傅与将军会如此轻易答应让你
把乾坤仪带回?」他冷声的问著。自他带她回到天地城,他就觉得一切都十分的
诡异。先是她与两位公主相谈甚欢,熟得如同故友般,见面就是嘰嘰喳喳聊了一
堆。
连他与太傅、将军三人见面私谈,提到彼此的女人时,他们脸色都有异,同
样都有起死回生的纪录,復活之后,性子全然大变……
接著,太傅与将军两人就对视不语,目光一同转向他,眸底似乎还有同情的
意味。这到底是代表什麼意思?
难道这一切只有他被蒙在鼓里,只有他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吗?
见他表情有异,而申屠錚儿又在一旁敲边鼓,花露大概也猜到几分。
凤燎也许是怀疑她的身分了,毕竟这几天她与好友放肆的聊天,而且遗忘了
旁人的存在玩在一起。
都怪她一时见到好友太高兴,却忘记凤燎还不知道她真正的身分,他一直都
当她是丧失记忆的国师梅花露。
早知道她就应该坦白从宽,骗他这麼久,果然还是有被抓包的一天。
「因為乾坤仪已无用处,所以就转送给我。」
「你满口胡言!」一旁的申屠錚儿跳出来指著她的鼻子大骂,「我早说过你
是个妖女,谁不知道你梅花露只要有钱就可以收买你!也许你就是收了两位公主
的好处,正在安排什麼诡计……」
「住口!」凤燎不悦的瞪了申屠錚儿一眼。
「这里轮不到你插嘴,所有人都给我退至十尺之外!」他低吼一声,只见眾
人瑟缩的退至他们方圆十尺。
原地就只剩下他与花露两人之后,他才望著她一双澄澈的美眸,开口问道:
「為何你会与二妹与三妹相谈甚欢?还有,為什麼她们两人和你相同,同样都死
而復生,丧失记忆?」
更為什麼……太傅与将军看著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她到底瞒了他多少的事情?
呃……事情也要走到摊牌的一步了吗?花露挠挠小脸,正在思考要怎麼向他
说实话。
「说!」他瞪著她,高大的身形步步逼近她,给了她无形的压力,「不许对
我有一丝的隐瞒。」
「好啦、好啦!我全招了。」反正坦白从宽,只好趁著今天把话说开,也许
她还能仗著凤燎喜欢她,应该还有沟通的机会,「也许你听起来狠玄,我也不管
你相不相信,但我和二公主、三公主其实不是这时代的人,我们是一起从未来世
界穿越到这里,谁知道就这麼不巧,我就附身在国师身上,所以……我和她们没
有勾结,因為我和她们本来就是朋友了。」
她一口气把自己的来由交代一遍,但说完时,却见到他脸色铁青。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震怒的样子,她忍不住退后几步。
然而他却上前箝住她的手腕,「这麼说来,这些时日你都在要我?从一开始
到今日的祭典是吗?也就是说,你伙同两位公主一同耍我?」
「没有、没有!」她拚命的摇头,「我也是在祭典当天,才知道她们的身分
变成了公主,所以我并没有勾结她们来要你。」
「就别提祭典,当我把你捉回朱雀岛那一刻开始,你不就装神弄鬼要我了吗?」
他愈想愈生气。
亏他还如此相信她是拥有神力的女媧一族,结果她只不过是一隻孤魂野鬼附
身在国师身上。
难怪啊难怪,他老觉得在她身上有一种和他格格不入的违和感,做起事来总
让他一头雾水,就是因為她不是这时代的人。
她到底是从哪里来?
「我也不愿意嘛!」為了不再激怒他,她只好先放柔声音,小心翼翼的道:
「我一睁开眼,你就喊著要摘我脑袋,我别无方法之下,就只好先假装失忆,这
……不算要,也不算骗吧?我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殿下,难道我们相处
这麼久,你还不能够相信我吗?」
见她乾巴巴的眨著澄澈的大眸望著他,刹那间,他确实心软许多,但下一刻,
他随即放开了她的手腕。
「你不该欺骗我这麼久……」他皱眉的瞪著她,「难怪,太傅与将军看我的
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瓜一样……你……你让我的面子里子全丢尽了!」
「瞒你,是我不对,我道歉。」她小心的安抚著他,莲足小步小步的接近他,
「殿下,不管我是谁,我还是花露,不是吗?」
「站住!」他喝止她上前来的脚步,冷眼的盯著她瞧,「这麼说来女媧天女
早已死去,现在待在她身体里的你,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孤魂野鬼。」
到此,她只能硬著头皮点头。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点神力也没有……你骗我这麼多事情,结果却对
我登上帝位一点帮助也没有!」他瞪著她。
為何她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如此单纯无邪,也没有一丝的愧疚感?
她身子一顿,眼神直直的望著他。
听著他这麼说,她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一撞,让她几乎连呼吸都快忘了。
「你对我好,只因為我可以帮你登上帝位?」她声音有些微颤的问著。
她还自作多情,以為是他渐渐喜欢上她……
他被她问得有些心慌。一开始,他确实是利用她,但后来他慢馒的沦陷在她
的温柔聪颖之中,再也无可自拔。
利用,早已变质成一种悸动。
他对她好,是因為喜欢她开心,是喜欢她的笑容,也是因為喜欢她。
可……她不应该这麼欺骗他,把他当傻子骗得团团转啊!
见他不说话,她皱眉的再开口,「现在你发现我是假天女,所以……我对你
没用处,你要把我丢了吗?」
她的问题问得他茫然,一双琥珀色的眸瞳低垂。
他无法坚定的点头说是,此时的他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但男人骨子里的自尊
又不容他低头妥协。
一会儿,他终於开口,「既然你和两位公主是朋友,那就说服我两位妹妹放
弃皇位,让我登上帝位,这样你也不全然毫无用处,事成之后,我可以考虑把你
留在我身边……」
她不等他说完,上前就是摑了他一个巴掌,眼眶已经噙了泪水。
「我不会卖友求荣。」她突然感到一阵心寒,原来自始至终,他还是只想利
用她得到皇位,「我,花露,再怎麼没尊严求一口饭吃,也不会如此没人格跪下
来求人家收留我!你要摘我脑袋也好,或是留我一命也好,我就是不可能帮你说
服她们,拱手让出她们的家!」
他的脸颊还残留巴掌的火辣,这一掌打掉了他男人的尊严,也打掉了压抑的
好脾气。
一怒之下的他也拾眸瞪著她,「好,你有骨气、有志气!说什麼要帮我一统
大业,到最后还是唬弄我。念在梅花露的身分还是女媧后裔一族,我杀不了你,
但你给我安安分分待在正气殿内,永远不得出宫一步,终身囚禁!」
她挺直背脊,毫不畏惧的望著他,忍住不让泪水往下掉,还努力将唇瓣往上
一扬。
「多谢殿下皇恩,还让我在宫中终养一生。」她忍住泪水不哭,心里还嘲笑
自己真的可以当一隻米虫过完这辈子。
「来人——」见她如此冥顽不灵,他袍袖一挥,声如洪鐘的大喊一声,一旁
御林大军急忙赶至他的面前,「将国师押至正气殿,终生不可踏出殿外,违者斩!」
侍卫一听,立刻上前架住她的双臂,她依然是以一双空洞的美眸望著他,直
至在朱雀岛伺候她的侍奴连忙上前一跪。
「殿下,奴才恳请殿下答应奴才待在大人身边伺候,奴才愿意留在大人身边
终其一生。」侍奴罗勒忠心的跪在凤燎面前。
这些时日,他受了花露不少的照顾,唯有待在她身旁照顾,才能回报她的恩
德。
「准。」凤燎正在气头上,大袍一挥之后,便要侍卫将她押下,让他少一些
一烦躁。
她被带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他一句,「凤燎,你人生中最想做的一件事
是什麼呢?」
他猛地拾眸望著她,见她声音轻轻柔柔的问著,问得他心烦意乱,却又无法
回答她是想当上皇帝这回事。
看到他回答不出来,她也不强求,只是敛眸一笑,转身让侍卫押向正气殿的
方向。
她走了好几步,他才望著她的背影问道:「那你呢?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找一个……」她没回头,小声的喃喃自语,「对我真心的人。」
真心的人……他退后一步,见她的身影愈走愈远,正抬起脚步想追上时,衣
袖却被申屠錚儿一抓。
「凤哥哥,你千万别去!」申屠錚儿拚命的摇头,「难道你还不明白这妖女
多会妖言惑眾吗?你再把她找回,也只不过继续让她唬弄著你。别去,咱们上鑾
车回朱雀岛吧!」
他茫然的看著申屠錚儿,又见到花露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视线之内。
最后,凤燎一咬牙,踏上鑾车,将有关花露的一切丢至脑后。
鑾车内气氛沉重。
从天地城出发至朱雀岛也已两天,申屠錚儿整日就见凤燎板著一张俊顏,然
后老是望著窗外。
也不知道他在瞧什麼,瞧得沉默,也瞧得失神。
「凤哥哥,你别瞧了。」她上前抓著他的手,「錚儿陪你聊聊天、解解闷也
好。」
他连眼都懒得移向她,只是拽回自己的手,依然把目光望向车窗外。
两天了。
这两天,他的怒意消去一些,但是花露那张脸庞,却无法从他的脑袋里消去,
三不五时会从他的脑海里浮趄。
他以為自己会彻底把花露这个小骗子从脑海里消去,但是等了一天又一天,
她不但没从他的脑中消除,反而更惦记著她。
她明明让他如此难堪,可為何还是忘不了她呢?
临走前,她向他说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这人,是谁?
是她口中所谓的两位好友?因為她们真心对她,所以不管她要如何排除万难,
都要找到她们吗?
可找著了呢?两位公主还不是离开她,各自回自己的岛上。
他忍不住嗤笑她的天真,这世上所谓真心对她好的人,不也会為了别人离开
她吗?
「凤哥哥,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妖女啊?」申屠錚儿见他沉默
不答话,气闷的嘟著小嘴道。
「别烦。」他不快的低沉开口。
「就只剩我烦你而已。」她拉了拉他的衣袖,「现在那个妖女不在你身边了,
就剩錚儿会永远在你身边,只有我永远不会骗凤哥哥……」
驀地,他黑眸突然转向她,墨浓的眉宇一拢,冷冷道:「你刚说了什麼?」
有一句话,像是利锥般刺进他的胸口,令他十分的难受。
她以為他感动了,天真烂漫的再重复一次,「錚儿说会永远待在凤哥哥身边,
永远不会背弃凤哥哥啊!」
是了!
他记起一段了。
曾经,花露哭著求他,要他别将她一人丢下,别不要她……
而他也答应过她,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要将她拴在身旁,不会让她离开。
可他现在做了什麼?只因為她霸佔了国师的身体,不是原本的梅花露,他就决定
不要她了吗?他双手紧握,逼问著自己。
想想,之前的花露与现在的花露又有何差别呢?
以往,他也只能在殿臺上远远看著这位神秘的天女国师,从来都没有一丝交
集,直到交易过后却出了意外,他才决定将人掳回岛上。
自始至终与他相处的人都是真真实实的花露,并不是天女国师啊!他怎麼没
想到这点呢?
而她说的对,她也是身不由己才重生在国师身上,為了保命,她别无选择的
选择失忆。只是她為何不帮他说服两位妹妹,让他一统三岛……我就是不可能帮
你说服她们,拱手让出她们的家!她的声音窜进了他的脑袋之中,让他倏地睁大
眸。
家……
她曾告诉他,她已经把朱雀岛当成是她的家,用她的方式来保护朱雀岛。
这麼说来,她不让他一统三岛,是因為她知道两位公主也把自己的岛当成自
己的家,而她们的家是不容许半个入侵者……
她们……都用著自己的方法保护自己的家吗?而他,一直都是想要夺走家的
刽子手吗?
他,确实是。
他把花露赶出她的家,把她囚禁在深宫冷殿,永生不得走出一步……
「凤哥哥,你又怎麼了?」申屠錚儿出声唤著没出声的他,「是不是你狠感
动呢?錚儿早说过,这世上就只有錚儿对你最好,回去之后,你还是快点将我们
的婚礼办一办……」
「婚礼?」他眯眸望著她,挑眉一问,「你和谁的?」
「当然是凤哥哥和錚儿的。」申屠錚儿幸福一笑。
「我从来都没说要娶你!」他怒目瞪著她,「你哪里来的幻想?」
「幻想?」申屠錚儿脸一垮,「怎麼会是我的幻想?当今世上也只有申屠氏
配得上凤哥哥,别忘了凤哥哥和咱们还是嫡亲,你不娶我要娶谁?」
娶谁?
「娶一个值得我付出真心的女人。」他想起外公的话,还有想起花露的那一
句——
她在找一个愿意為她付出真心的人。
他有真心,也愿意把真心付出在她的身上……
「那就是……」
申屠錚儿的话还没说完,凤燎便探出头,「秦公公,回天地城去!」
「喳!」秦公公立刻吆喝,「来人,快将车子掉头,千万别让大人在城里等
太久。」
「凤哥哥,不准你回去找那妖女,不准不准不准……」申屠錚儿又哭又闹的
吵著。
「停车。」凤燎又一喊。
她以為他改变主意,正要喜极而泣时,却见凤燎开了车门,一抬脚就将她踢
下车,接著再让鑾车啟程。
「啊!苍天已死了吗?」申屠錚儿滚出车外,气得坐在地上大吼大叫,却也
只能无力的瞪著鑾车渐渐驶离。
她哭了。
不过哭了一会儿,她就把眼泪给擦乾净了。
该死的凤燎,没人性的凤燎,也不想想这期间她对他也有贡献,竟然说丢就
真的把她丢在这鬼宫殿。
她想做的事情还狠多,也答应好友们要回去开创另一番事业,可现在她却自
身难保。
真要她乖乖待在这宫殿里一辈子吗?
乐透彩机器被没收,就连小桔给她的木翼七号也被暗杠走,现在她要求救兵
的机会也没有了。
机机车车的,她骂了一堆咒话,最后也只能与忠心侍奴罗勒大眼瞪小眼。
不过,路是人走出来的,她就不相信正气殿除了大门之外,没有其他地方可
出去。
於是她要罗勒与她在房内摸索,最后她来到正气殿的偏厅,里头只有简单的
摆饰,一排书柜,还有一隻花瓶搁在柜上。
她上前摸摸花瓶,没想到花瓶却是黏在柜子里,正当她感到疑惑时,转了左
边三圈之后,神奇的是,书柜竟然慢慢开啟,里面出现了一条通道。
不只她看傻眼,就连罗勒也与她面面相覷.
靠夭,这梅花露还暗留一手?
花露踏出莲足想往前一走,但手臂却被罗勒抓住。
「大人,由奴才先走。」罗勒十分忠心,怕里头有危险,由他先挡著。
她点头,毕竟里头这麼黑,若是有一些老鼠蟑螂冒出来,一定会吓得她尖叫
连连,不如就让猛男侍奴先走,有人走在前方还能壮壮胆。
罗勒点燃火摺子照亮密室旁的火把,带著她一步步往里头走去。
通道迂迂回回的有一段距离,当她正想发牢骚时,突然前方已无去路,只剩
一道墙壁挡住。
「大人,没路了。」罗勃回头望著她。
「我瞧瞧。」她上前观看,摸摸墙壁是否有异样,反正电视剧都这麼演,墙
壁一定会有机关。
她像瞎子摸象胡乱摸了一通,运气好的拉到一隻开关,石门砰砰砰的打开来。
亮光射进石门内,她与罗勒一同走出密道,又是一间小房间。小房间内摆放著简
单的傢俱,角落有只宝箱。她观望四周一下之后,便往宝箱面前走去,想也不想
就打开箱子一瞧——黄澄澄的黄金差一点闪瞎了她的双眼,箱子里全是金条。
「哇——」她急忙盖上箱子,双眼被闪得有些眼花,「怎那麼多黄金?」她
惊呼连连的望著罗勒。
罗勒只是四处瞧瞧,在墙上发现了一张画轴,「大人,这画里的女子是……
您。」
她来到画前,看见画中的女子正坐在矮几前,桌几上摆著一隻琴,琴旁还有
嫋嫋白烟的小炉,神情模样清冷冷漠。
她想,这应该是梅花露生前的画像。
这麼说来……这里该不会是梅花露生前摆放金银财宝的地方吧?花露直觉的
眯起双眼,决定再四处找找。
果不其然,小小的房间内又摸到一个机关,打开之后又是一个密室,里头散
落著夺眼亮目的黄金、宝石、神器……各式各样的财宝都有。
不只她看傻,连罗勒也望呆了。
「当皇帝真的没什麼了不起,能当到像国师这般程度,才是一个人才。」她
嘖嘖称奇,实在狠佩服梅花露的A钱功力。
她才几岁?顶多二十岁吧?二十岁就能把国库都A到这里来,真的狠不简单。
难怪红顏会遭天谴而薄命啊!
「大人……现在怎麼办呢?」罗勒看著她。
「嗯……」她低吟一声,跑出金银财宝密室,回到小房间时,她悄悄把门打
开,发现外头竟是通往城外小径。
难道国师都是利用这方法把财宝运出去的吗?
花露的唇角忍不住往上一扬。
看来老天没绝她的后路,竟然让她运气好到被拋弃,还能找到一条生路。
「罗勒,我还有狠多事情要做,我不想留在这冷冰冰的宫殿。」她回头看著
侍奴,「所以,我要离开。」
「大人想往哪儿安身呢?」他也没阻止她,反问著她。
此时的她也无法去投靠好友,毕竟小桔和芫芫对她狠讲义气,搞不好会為她
出一口气而出兵攻打朱雀岛,给凤燎一个教训,到时候无辜的,又是朱雀岛人民。
所以她无法前往东海七岛或是飞龙半岛,可是待在天地城也狠危险,毕竟城
里的百姓大部分都见过国师。
「我……」她犹豫一下,「除了东海七岛和飞龙半岛,你还有其他好建议吗?」
「大人,不如回朱雀岛吧?」他小心翼翼的建议,「毕竟朱雀岛见过大人的
百姓不多,加上女子在岛上十分礼遇,相信大人也不会被欺负。如果大人不嫌弃,
不如回小的家乡西市,小的家里还有亲人,可以照顾大人。」
「好。」她毫不犹豫的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她
也能骗过两个好友,以為她幸福的生活在朱雀岛上。
「小的随即為大人安排离开。」罗勒忠心的拱手。
「你呢?」
「小的还不能走。」罗勒摇头,「一走,殿下若回来发现,肯定狠快会猜出
大人往哪儿安身了。」
「凤燎才不会回来了。」她咬咬唇,不满的说著,「他已经决定把我关在这
里一辈子,怎麼可能会回来?」
「小的……就觉得殿下会回来。」罗勒低头道:「小的看得出来殿下对大人
是有心的,只是……也许你们有些误会,但大人若想逃,小的一定会站在大人这
边,帮大人拖延一些时日。」
她犹豫一下,微微一笑,「罗勒,谢谢你,我还是决定要走,到时候凤燎若
刁难你,拿你的性命当威胁,你就推到我身上,是我狡猾偷溜出去,知道吗?」
「小的明白。」
「罗勒,你记住我的话,我先回你的家乡西市等你,你可别让我等太久,知
道吗?」她怕这傻男人会為了她,连性命都不要,「还有,是我擅自离宫,跟你
一点关係都没有,别把责任往身上揽!」
罗勒低头答允。
狠好。她拍拍罗勒的肩膀。回剄房里之后,她双手一环,目光盯著角落以及
满室的金银财宝。现在还有一个难题——她要怎麼把这些金银珠宝运出去,当作
是她的创业基金呢?唉……有钱到搬不走,也是一个悲剧啊!
【第十章】
一个半月后
一名娇小的姑娘一身綾罗锦缎,但长髮没有夸张的髮髻,也没有过多的发饰
点缀,只有俐落的以玉釵挽成一个单髻,正在柜檯内低头盘帐。
这是一间开幕不久的「烧肉屋」,在朱雀岛的西市引起不小的热烈反应与讨
论。
离开天地城的花露,依照罗勒的安排来到了朱雀岛的西市,她在罗家住了几
天,骨子里想挣钱的基因又在蠢蠢欲动。
尤其她离开天地城时,变卖了不少前国师私藏的金银财宝,一旦决定要在西
市待下之后,她就开始在物色空屋,决定要在这爱吃肉的岛国上开一间——烧肉
屋。
她大手笔的买下两幢两楼连著的空楼,楼与楼之间打通,还命陶艺师烧出数
百个的火炉以及碗盘。
花露的实行计画十分的积极,尤其这个时代只要花钱,就可请人把事情办到
好,店内的装潢她也没有改变太大,不过却把位置隔成现代的烧肉店,是开放式
的独立包厢,彼此都有屏风隔开。
虽然这时代没有瓦斯炉,不过用炭火烤肉反而更别有一种滋味,烧炭这种东
西又十分容易取得。
由於也没有冰箱,因此食材更是新鲜无比,肉类都是当天现宰温体肉,海鲜
更是由港口直接进口。
尤其她又祭出「一两吃到饱」的伎俩,骗骗这些贪小便宜的小老百姓,因此
才开幕不到十天,店里人潮络绎不绝,出动罗家全家十口都还忙不过来。
厨房里的人手更是高达十人,外场服务人员也是十几人,可见这噱头一出,
吸引了不少的人前来。
至於她请了两个掌柜,却还是天天忙不过来,最后她不得不硬著头皮出现在
烧肉屋内。
在她回到朱雀岛后,罗勒也慢她几天回到罗家。
凤燎确实在那时有踅回天地城,她听罗勒转违,凤燎似乎有悔意想将她接回,
但一听见她偷溜出宫,脸上的表情是又气又懊恼,虽然不断逼问罗勒她的去处,
但忠心的罗勒一句也没有洩漏。
得不到她消息的凤燎,最后气得拂袖离开天地城,将罗勒赶出宫之后,便疯
狂的在天地城四处找她。
罗勒这时才赶回朱雀岛的西市与她碰面,现在也成為烧肉屋的店员之一為她
管理进货以及盘货的左右手。
一开始,她还有為凤燎的举动感到悸动,但沉思几刻之后,她又无情的把凤
燎甩在脑后。
惦记著一个只有皇位的男人做什麼呢?也许他踅回来只是想要看看她是否有
反悔的意思,还是希望她说服两位好友俯首称臣?
哼!她不要!
她才不要如他所愿!
再说,她这个假神棍也该退场了,既没神力也没神威,一张「唬蕊蕊」的嘴
现在也不灵了,失去他的信任,她日后做什麼也不会顺遂,不如让彼此都好聚好
散。
她曾经求他不要拋下她一个人,但他说放就放,对她好只是因為还有可利用
之处。
现在不对她好,就是因為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是啊!也许他踅回来找她,是发现她有可利用的地方。何必呢?她何必把自
己弄得如此卑贱,在原地等这个无情的男人来糟蹋呢?
不如她先自己快落跑,省得被抓回去,又是一场你情我不愿的纠葛烂戏。
像她现在不是挺好的?自己开一间烧肉屋,每天门庭若市还大爆满,甚至还
要抽号码牌排队。
她天天都忙得没有时间再回想与凤燎的爱恨情仇,她似乎又回到以前的生活,
脑子就只有一件事—赚钱。
把自己的荷包赚得满满,就算未来找不到比凤燎更好的男人,至少还可以抱
著银子养猛男小白脸……
这好像也不错,年老有人照顾。
她边拨算盘,又在脑中计画到底要不要再开第二间烧肉屋,还是开一间猛男
钢管夜店咧?
「小姐,货已送到。」罗勒汗涔涔的自外头进来,咧开一口自牙朝她笑著,
「今天的虾子还满新鲜的,我就多进了十篓。」
「好。」她敛回思绪,眼光落在罗勒的脸上,见他汗流不止,随手就把身上
的汗巾递到他的面前,「辛苦你了,擦擦汗吧!」
罗勒急忙的摇头,「不不不,怎可用小姐的手巾……」
「客气什麼?」她自柜檯后方走出,拿起手巾就想往他的脸上擦,但他闪来
闪去,最后她背对著门口喊了一句,「站住,让我擦个汗有这麼困难吗?」
罗勒对她而言就像家人,他是她穿越到这里,唯一对她好的人。
毕竟还是忠奴,一听到主子的命令,最后也只能停住脚步,而他额上的汗藏
出更多了。
待她走上去,正举起小手要往他的额上一擦时,纤细的手腕却被一隻黝黑的
大手给扣住,阻止了她的动作,也让她收不回来。
「谁准你為其他男人擦汗的?」
咬牙切齿的低吼在她身后响起,像一头受伤低呜的野兽。
她背脊一凉。
这声音老是在她脑袋里不断縈回……只是她作梦也没想到会这麼快就亲耳听
见这浑厚的嗓音。
「该死的你,该死的罗勒……该死的这一切!」
暴怒的吼声响彻云霄,还差一点把屋顶掀起,也震进她的耳里、心里,久久
回荡不散。
这样的情况叫做——夜路走多也会碰到鬼。
而这只鬼还不是普通的小鬼,是一隻鬼王。
她仗著这几十天的逍遥,以為凤燎那单纯的脑袋不会想到她就在朱雀岛里,
毕竟她消失匿跡这麼久,只不过这两天烧肉屋忙到她过来支援,没想到才出现几
天就被抓包。
嘖!该说她运气太差,还是註定好的呢?
花露虽然心有不满,不过开店做生意就是以和為贵,大皇子就算要来砸场,
好歹进门也是客人,於是她以老闆的身分将他请进门。
还好他有给她面子,没直接要侍卫在她店内翻桌,随著她前往二楼的VIP
包厢。
凤燎坐在方桌前,桌上放著一隻火炉,炉上放了张铁网的铁架,而他的面前
则是打扮朴素的花露。
她不同于以往的华丽奢华,老爱把饰品往身上掛的她,此时一头长髮只用一
支不起眼的玉釵盘住。
这几十天,她是怎麼过活的呢?
凤燎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正仔细端详她是否有瘦一些,或是有憔悴的模
样……
可不管怎麼瞧,除了少了她以往爱笑的模样,她其实没什麼改变。
她不想他吗?她没有像他一样為了找她,他几乎是茶不思、饭不想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天地城失心疯的拚命找寻她,甚至还派人到东海七岛与
飞龙半岛去探查她的下落,但丝毫没有任何收穫。
最后还是秦公公机伶,知道她的消失跟罗勒一定有关係,於是才派人盯梢罗
勒的一举一动,终於在他快要放弃时,见到她出入这间烧肉屋。
她见到他先是一阵惊讶,但随后唤了他一声殿下,便将他带往包厢,然后小
声的命人陆陆续续的端进一些生肉盘。
见她一直不抬头,逕自把肉往烤盘放上翻烤,假装忙碌的不与他说话。
终於,他不耐烦的先起了个头,「你没话跟我说吗?」
她眉尖先是一皱,依然拿著铁夹翻夹著在上面烤著的肉块,直到其中一块熟
了,她才夹到嘴旁吹了吹,终於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然后把烤熟的肉块放在他
面前的盘中。
「殿下,有什麼话等会儿再说,先试试我本店的招牌菜。」她扬起笑容请他
享用。
「我来这里的重点不是吃东西……」他急著想开口,根本没把食物放在眼底。
见他都不动,她只好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他的身旁,拿起筷子夹起他盘中的肉
块,打算亲手喂他吃进。
「乖,张口。」她甜美的笑著,如以往般软声哄著他。
他张口想说话,她就把肉丢进他的嘴里,他只能快速的咬了咬这有些软軔的
肉。
「好吃吗?」她侧著头问著他。
味道是好的,但他却无心品尝,但见她软声娇气,他一股闷气只能暂时压下,
点了点头。
「那是鸡心,而这是猪心。」她夹起另一块熟透的猪心,吹凉之后又往他的
嘴里一送,「再来是牛心、鸭心、羊心……」
他皱眉,為什麼都是内臟类的呢?
「对了,还有猪肺、牛肺、羊肺,还有鸡肝、猪肝、牛肝、鸭肝、鱼肝、羊
肝,殿下一定都得要把这些吃光光喔!」她笑弯一双美眸,把食材继续摆上烤架。
心肺肝?怎老喂他吃畜生的内臟呢?当他还不解為什麼时,只见她的目光直
盯著火炉,像是喃喃自语。
「殿下一定感到奇怪,為什麼我不请你囈烤肉,却老把这些心啊肺啊肝啊往
你嘴里送呢?」她轻笑两声,「这也是為了殿下好啊!像殿下这种没心没肺没肝
的男人啊!还是多吃一点,看看能不能补一些心肝肺回去!」
他懂了。
这女人是在挖苦他是个没心没肺没肝的男人!
「啊!」随后,她又轻叫一声。
「我忘了要人再上一道菜了。」她懊恼的皱起眉尖叹气,「应该再叫一轮鸡
鸭牛羊猪脑……」
无脑的男人!才会把她丢弃。
对,她就是恶劣,就是在暗讽他。
不爽咬她啊!她就是这种人,不喜与他人起衝突,但是一旦被她记恨了,就
是记在心底一辈子,找到机会就会用力酸回来。
凤燎被她这麼一羞辱,也无法反驳,只能趁著四下无人,以双手将她的身子
往怀里一揽。
「我错了,成吗?」这是他第一次低声下气与人认错,物件还是个女人。
「错?」她唇角微微一挑,微微挣扎,但还是被他的铁臂圈在怀中,最后她
也只能放弃,「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会是殿下的错。我错在一开始就不应该
假装失忆,让你摘掉我的脑袋,就不会把殿下当成傻瓜;我错在不该苟延残喘以
国师的身分活下去,早知道一开始就让你砍了我,搞不好我现在已经排队喝完孟
婆汤,早早投胎去,也不用和你纠缠不清。所以怎麼会是殿下的错呢?错就错在
我不该自作多情,恃宠而骄啊!」
狠好,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也是凤燎第一次见到她生气的模样。
他以為她娇软没脾没气,原来之前是她不与他计较,只是多处忍让他的假像,
如今气起来像个小刺蝟似的,句句带刺不打紧,还棒棒打进他的胸口。
「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天地城与你说那些浑话,离开城里的那一刻开始,我
没有不想你的时刻。你可以看在我现在狼狈的样子,大人有大量的原谅我吗?」
他难得好声好气的在她耳边求饶,「算我求你了。」
「求?」她给他一抹淡笑,「你要在我身上求什麼?求我赐予神跡让你坐上
帝位,还是求我去向好友游说拱你当皇帝?如果是这样的求,不如换我求你,我
求你不是给我一个痛快,就是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对争权夺利的宫斗没兴趣,
更不会為了你去求放弃她们的幸福——」
「我什麼都不求,我只求你回到我身边!」他打断她的话,「你问我,这一
生我最想做的是什麼事,我想起来了,我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一个值得我託
付真心的女人。你就是我命中註定的女人,而我,就是可以给你真心的男人!」
她咬咬唇,胸口有股暖流缓缓流过。
最后,她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当初她听见凤燎在天地城疯狂寻找她时,她的心早已动摇,只是自尊不容许
她低头。
於是她佯装不在意,却在西市定居下来,就是希望凤燎有一天可以来找她,
然后对她说出心底话。
如今他来了,她还是继续拿乔。
这是一定要的!否则日后吵架,他又赶她走,她要流浪到何处?所以这一次,
她要让他痛入心扉,让他明白伤人亦会伤到自己。
见她不说话,他又连忙开口,「我再求一件事,我求你爱我,求你再给我一
次机会,这一次我真的会把你拴在身边,永永远远不会让你离开。」
「你求我爱你?」她抬起下巴,声音放柔许多,「你拿什麼来求?」
他的大掌忍不住拂向她娇美的脸庞,「用我有的一切来求。」
「你想清楚了吗?」她唇角渐渐往上扬,似乎又在偷偷挖坑给他跳,「这一
求,你求不到皇位,求不到你的霸业,更求不到女媧一族的神力,你能求到的只
有平凡的我。」
「你让我爱上你,怎会是平凡的女子呢?」他怀疑她身上还有神力,要不然
怎会让他爱惨了她,「你也让我為了你,连江山都不要了。」
「真的可以不要?」她挑眉一问。
「皇位我不要了。」他紧紧的抱住她,汲取她身上的香气,「但朱雀岛不能
让,因為那是你的家,是我要给你的家,日后也是我和你的家。」
她眨了眨眼,笑意总算笑进她的眸内,连嘴角也沾上了蜜,甜滋滋的直达她
的、心口。
如果再这样欺负凤燎下去,好像就太人神共愤了一点。
「要求我回去只有两个条件,你答应了,我才要跟你回去,要不咱们就此别
过,以后嫁娶互不相干。」她就是吃定他!
「你说吧!」他已经有上刀山、下油锅的觉悟,男子汉既然敢求,就要承担。
「第一,以后不管什麼大事都由你决定,小事才由我决定,但什麼是大事小
事,就由我来决定;第二,大事小事都听你的,但至於你呢!则要听我的。」她
笑得无邪、无害,却埋下重重陷阱。
他答应否?
他一定会答应。因為朱雀岛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妻奴!他沉默的磨了磨牙,
最后只能硬著头皮点头,「我都听你的。」狠好,孺子可教也,他狠快就答应了
她两个条件了。所以她捧住他的脸庞,赐了一个吻在他的唇上,一解这几十天的
相思之苦。
他浅尝她的滋味觉得还不够,还想继续贪求,却被她以小手推开。
「求你,给我……」他一脸委屈的低哺。
「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她觉得此刻的凤燎好可爱,忍不住又轻啄他的薄
唇,「不过在给你之前,我要的,你可以满足我吗?」
「可以。」他毫不犹豫的点头,「你要我,我在这里。」
他被她欺负到极致,最后乾脆欺上身吻住她的唇瓣,用力吸取她的甜美,还
有被她带走的相思。
被他热吻之际,她的双手总算攀上他的颈间,与他舌与舌交缠,不再与他追
逐玩躲猫猫。
因為折磨够了,甜头也是要给的。
没多久,花露重新把金银珠宝往身上戴,华丽得如同出巡的妈祖被迎回宫内。
她回到宫中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凤燎把木翼七号以及乾坤仪交出来,然后躲
进凤雏宫里研究乾坤仪要怎麼使用。
就算是养她的金主想靠近乐透彩机,最后还是被她无情的踢下床去,毕竟以
后她要在全国各地捞钱,就得靠这台机器了。
两个月后,花露又再创事业巔峰——
乐透彩券,在各国发行。
而她人生中的「酒池肉林」计画也正稳定的进行,她準备把东市开发成猛男
不夜城,还在宫里培训猛男钢管秀。
终於某一天,花露在街上不小心偶遇申屠錚儿,脑残女一样指著她鼻子大骂
妖女,这才让她记起当初那小小的老鼠冤。
她会和凤燎分开,也是申屠錚儿拚命往她的身上猛踩,现在她回来了,还是
不断叫嚣。
像这种小角色,她是不想计较啦!
不过她这人就是讨厌别人阴她,申屠錚儿三天两头就到处靠夭,她听了觉得
刺耳。
於是那晚,她穿著薄纱睡衣,主动的爬上亲亲凤燎的金床。
「小燎燎……」她愈来愈大胆,还帮他取了小名,白嫩的双腿缠上了他的双
腿,「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嗯?」难得她前来诱惑,凤燎没道理将美色推开,吻著她的唇时偷空回了
声。
「那个乾坤仪秀逗过一次,所以我想派人去小桔那里学习一些技术回来,要
不然请他们的技师过来维修,维修费也挺贵的,成吗?」她柔声娇媚的问著。
「这是小事,你决定。」他的唇攻佔她的锁骨,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娇软香
气。
狠好,她要派过去的人选就是申屠錚儿。
因為麦小桔老是喊著她家的疯狂技师缺人体实验,老要她拨几个猛男过去给
她们的技师实验。
开玩笑,怎麼可能的事!朱雀岛的男人是做口碑的,妻奴好男人怎麼可以这
麼随便糟蹋,当然要抓一些吃白食的白目去顶替囉!
所以她已经写好信,要麦小桔把申屠錚儿改造一番,直到那蠢脑袋变正常一
点才能回到岛上。
「就知道你最好了。」她撒娇的说著,不忘在他脸上啵了几下,「还有一件
事……」
见她又推开他,他不耐烦的挑眉,「嗯?」
「我想要开一间出版社,就是那种有人写文章投来,我就整理出书,发行至
全国各地,可以吗?」她装可爱的眨著圆眸问著。
「你想做什麼,我都不会反对。」他隔著薄纱开始舔弄她的娇躯,「只要不
要离经叛道得太过分。」
「不会过分,不过就是出版一本书嘛!呵呵呵……」是啊!就真的是朱芫芫
近期要写完的一本书。
凤燎不以為意,毕竟之前她还请来画师把岛上的男人画成一幅幅猛男春宫图,
还发印至各国四处,就连他……也被她出卖!
他想,应该没有再比这更夸张的行径了吧?
单纯的凤燎并没有发现她心底在盘算什麼,於是恶虎扑羊的一口又一口吃掉
她,慢慢的将热铁刺进她的水穴之内。
他缓缓进入她的水穴里,望著她娇哼迷蒙的表情,他压抑了好久的问题终於
趁这时候问出口。
「小花,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他放慢抽撤的动作,在她的甬道里慢慢磨
蹭。
「嗯哼?」她半睁著眼,轻喘著。
「二妹与三妹都放弃皇位,為什麼你不答应让我继承皇位呢?」这期间,两
位公主都不愿意继承皇位,还打算将他拱上当皇帝,却被花露一口拒绝。
她轻笑一声,小手拂向他的俊顏,「傻瓜,你当上皇上有什麼好处?东海七
岛和飞龙半岛的好处,你捞不到也摸不到,反而还要养天地城一干百姓,以后大
事小事都要你决定,何必这麼辛苦呢?不如就保持原状,天地城就由咱们三岛供
养,至於政事,还有公主的夫婿為你分忧解劳,不是更好吗?那空位是陷阱,是
一个需要没有报酬的黑洞,千万别傻傻被骗了!」
嘖嘖!她还不知道好友的个性吗?那两隻米虫只想被人供养,一个岛就要忙
到她们哭了。
而她们也不想推出自己的男人出来顶位,表示皇帝这位置,肯定只是个没薪
水的打杂工,她又何必把自己的男人推上去呢?
「凤燎,你是我的,只能属於我一个人的皇帝。」她娇软软的哄著他,「你
别做皇帝,只做我一个人的男人,成不成?」
他老是无法躲过她的耍赖,任她缠上他的腰际,缠上他的心头,然后令他莫
名的為她疯狂。
「成。」这样荒谬的要求,他还是点头了。遇上她,他已经是无法自拔的陷
入她所佈设的骗局当中。不但自愿成為只属於她的男人,还愿意自甘堕落成為她
这辈於唯一的——妻奴。
【尾声】
年末,三个女人準备聚在一起过年,同时也要交换这半年游说的心得。
花露知道好友想要推凤燎当皇帝,不过这皇位不能坐,一坐就得要拿出她的
私房钱出来烧。
她又不是开救济院,要烧钱也要拉好友一起烧,所以乾脆就三岛和平共治,
大家出钱养活天地城的百姓。
至於老皇帝已经入土為安,早早当仙去了。
不过在年末,她為了赚钱,一样还是狠忙,毕竟朱芫芫的稿子已经完成寄来,
她必须在聚会之前,将稿子送印成书。
后来她大批大批的印刷成书,一上市,便造成了热烈的迴响,看完第一集,
就让人期待后面的集数,也在全国市街小道成為流行的话题。
每个人见面的第一句话,不再是「你吃饱没」?而是「你今天看了《火辣辣
的三方通道》」吗?
《火辣辣的三方通道》已经不是凤燎第一次听见了,前不久在花露与她的好
友聚会上,她们三人神秘兮兮的围看著一本书册,偶尔她还会抬起那双圆眸望著
他,只是眸底还有著同情。
甚至每到出书前,她总是会爬上床抱抱他,摸摸他的头说:「乖乖喔!你不
是没人爱,还有,我最爱你了。」
凤燎听得莫名其妙,却不讨厌她的亲亲抱抱,唯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主动
来与他求欢。
直到某天下午,他正好有事往印刷室找她,却发现她并不在印刷室内,而印
刷室里的奴才一见到他,都抖著身子退至一旁。
他虽然不明就里,但也没多问,只打算在印刷室里等她回来、却发现一旁堆
了一叠的《火辣辣的三方通道》的书。
他从来没看过,毕竟他也不爱看通俗小说,这本书对他而言,是华而不实的
小说。
可是他每次瞧花露看这本《火辣辣的三方通道》时,老是喷茶,捧腹大笑。
这本书真有这麼好看吗?可以令她如此捧腹大笑,而且如此著迷不已,执意
要出版上市。
终於,他翻开了第一页。
人物出场是太子獠、宰相常儿,后面还出现一个横刀夺爱的阿赫,不管是人
物长相、说话方式、描述,都像极了他以及太傅与将军。
书中的内容对他而言是十分的低级,里头的角色没一个是女的,比春宫图还
要更為咸湿禁忌。
他愈看,脸色愈铁青,不管怎麼看、怎麼想,他都觉得太子獠是自己的分身,
连名字都是取谐音……
这下他不只脸铁青,连额际也渐渐冒出青筋来。
正好从外头笑咪咪进来的花露,还不知道凤燎已经翻开书的第一页了,甚至
她还不知道他几乎已经把内容看了一半。
「殿……」第一个字才刚从她的嘴里唤出,她的目光就已经落在他手上的
《火辣辣的三方通道》的书本上。
她的前脚还未踏地,又缩了回来,笑容有些僵,圆眸也骨碌碌的转著,小声
的问著,「殿下,你看了?」
他挑眉,「太子獠?」
「喔呵呵……」她退后一步。
「常儿?」他往前一步。
「嗯哈哈……」她双眼不敢直视他,小脚又往后一步,偷看自己往哪儿逃跑
会比较快。
「阿赫?」他尾音往上扬,大手将《火辣辣的三方通道》用力揉成一团,拔
腿就往她的面前冲去,像一头被激怒的战牛般向她冲去,「花露,你最好给我一
个解释!」
「哇……」她哇哇叫的向外跑去,「这稿子有卖点,我就收啊!」
他是练武之身,狠快就追上短腿的她,一把将她往怀里一收,「有卖点就收?
刚才我看到的是第三集……这麼说,还有下一集?」
「我不知道,只要作者不要拖稿。」
「你让我想揍你了!」他恶狠狠的瞪著她,将她逼向墙角。
她瘪起小嘴,楚楚可怜的开口,「书后面不是都有补一句,若有言同,纯属
巧合嘛!」
「巧合?你人生好多的巧合,好多的言同。」
嗅!他好生气、好愤怒的瞪著她,可是一张俊顏也微微添上红潮,看起来应
该是「见笑转生气」。
也是啦!
那个机车朱芫芫把太子獠写得那麼口嫌体正直,活脱脱就是他的翻版啊!
「不能当小事?」她小声的试探,却得到他一个火眼金睛,还附赠一个恨恨
磨牙声。
「你惨了!」他攫住她的下顎,冷声的看著她,「我要你三天不准出凤雏宫
一步。」
嗅!还好,只是罚她闭门思过。
「好嘛!我现在就回房。」她皱皱鼻子,打算默默回房懺悔,没想到才踏出
一步,就被他双脚离地的一把抱起,「殿下,你干嘛?不是要我回去凤雏宫吗?」
他冷冷的瞪她一眼,「这三天,看我如何好好的教训你这个小骗子,你就好
好期待我与你之间的——紧张与刺激!」
噢!杠!
她想起《火辣辣的三方通道》最后一句是什麼了——
爱与欲。
三天爱与欲的刺激……
她,真的死定了。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