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孽缘(至第一部第15章)
第一部四大淫贼
第一章夜雾将至不知尊舍能容住?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如水般铺散开来,使得静谧的林间多了一份安详。
夜半行将思归隐,幽径转身又深远。曲折幽深的林间小径,仿若一条将去探
索的路,既有如晋五柳先生的东篱小道,令人闲静少言,淡泊名利;又如屈原行
吟于泽畔,感慨今生,油然而发「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不屈精
神。
夜风缓缓袭来,林间多了些湿气,显然就要起雾了。朦胧的雾气缓缓渲染,
仿佛给树林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身临其境便犹如置身梦中,所见所思也变
得混沌不开。
远处的行人缓缓走来,似乎也不愿打破林间的安静,马蹄轻巧,不急不缓地
往山腰上那灯火阑珊的木屋走去,看样子是打算借宿一夜了。
男子将马栓牢,喂了些草料,才迈步向木屋走去。只见他一身青衣,面容清
秀,十七八岁的样子,隐隐有一股稚嫩的灵气,很是惹人怜惜,只是举止间又显
得沉稳老道,仿佛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江湖。
「噔噔噔!」
「山路崎岖,雾气湿寒,能否借宿一宿?」
「去别处,这里满了!」一个略显粗豪的声音传出,显得狂放不羁,底气十
足。
青年微微一笑,便侧身推门而入。房屋面积不大,里面显得有些破烂,除了
些许木柴和干草便空空如也,一团篝火在小屋中央跳跃着,散发着宝贵的温暖。
也不待那汉子制止,青年放下行李便自行走到火堆旁,在汉子的对面坐下,
老神在在地烤起火来。
那汉子本想呵斥,只是青年已经坐下,看姿态也明显不会离去了,便只打量
了他一下,没再说什么。
这木屋其实没有主人,只是供走山路的旅者歇脚用的。木屋建在山脚下,道
路旁,很是显眼,经过的人很容易发现。若是太平盛世,说不定里面还会有些许
米粮清水,过路人暂且享用,下次再行补还。只是现在民生凋敝,饥荒肆虐,大
宋朝已垂垂老矣,就算这里原本有些米粮,也早就被吃光了。
好在走深山的人都讲究个「山重水复」,虽然没有米粮,但些许柴草还是可
以补充的,偶尔路过避雨借宿,也会撒些驱虫之物,不至于这里彻底荒废。
显然汉子和青年都是常年在外行走之人,对此都心中有数,也一眼看出对方
的不同寻常,彼此有默契地避免冲突,倒也相安无事。
青年烤了一会儿火,烘干了身上的湿气,便从行礼中取出一条毯子,铺在身
下的干草上。只见他转身打开包裹,小心翼翼地取出几个密封的油纸包,打开一
看,竟是花生米、蚕豆、腐竹等几样小菜。在汉子略带奇异的目光中,青年将几
种素食一一摆放在身前,左手袖口一缩,又神奇地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托在
手心,煞是好看。不用说,里面定是美酒无疑了。
汉子看到那瓷瓶,就两眼炯炯,紧绷的面容也融化了许多,似乎有些欲言又
止,但一时间又拉不下脸来。只是看到那青年取出一个小巧的酒杯时,便再不迟
疑,轻喝一声:「慢!」
青年抬头看了看那汉子,迟疑道:「老哥,有何指教?」
「唔,指教不敢当,我看小兄弟吃食清淡,老哥这里有些牛肉,唔,兄弟若
不嫌弃,不妨尝尝。」
青年看那汉子支支吾吾的,有些心不在焉,再看他的眼神,顿时心中了然,
便放下酒杯,笑道:「承蒙老哥关照了,小弟无以为报,只能以酒相赠。」,言
罢便将手中的瓷瓶掷与汉子。
汉子赶紧接过,又有些不好意思,踌躇道:「小兄弟都给我了,你喝什么?」
青年摆了摆手,割下一片汉子扔来的熟牛肉,送到了嘴里嚼了嚼,方道:「
小弟平日是不喝酒的,若非今日天寒雾湿,也不会饮酒驱寒,然而现在有了老哥
的这团薪火,酒不喝也罢。」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小兄弟莫怪,老哥就好这一口。」大汉呵呵笑着,
将酒瓶塞进怀里,仿佛舍不得一下喝掉,要留着慢慢享用。「牛肉还算新鲜吧?
昨天出城前刚买的。」
「嗯,不错,膻味尽除,还有股淡淡的花香,正合小弟胃口。」
汉子眼光闪了闪,呵呵一笑,便倒头躺在干草上,翘起二郎腿,闭目假寐起
来。
火堆噼啪地燃烧着,驱散着浓雾的湿寒。青年静静地坐着,不时割下一片牛
肉放进嘴里,吃得有滋有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二人之后竟是再无交谈,仿佛
根本就没见过对方。
汉子四仰八叉躺在干草上,鼾声微起,仿佛已经睡着了。青年继续吃着牛肉,
啧啧有声,只是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是一片寒意。
青年将牛肉一点点吃完,又将剩余的几样小菜重新打包,放入行囊。仿佛有
些困了,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往角落里走去。
本来已经睡着的汉子,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青年的背
影,眼角微微眯了起来。他看到了,青年左手衣袖中微微闪过几点银光。
一股焦糊味不知什么时候弥漫开来,仔细一嗅,竟是来自火堆中。青年却仿
佛没有闻到,整理好了他的小角落,便躺下闭目养神。只有汉子静静地看着火焰
中那一小堆焦糊的牛肉,嘴角慢慢泛起一抹奇异的弧度,仿佛饶有兴趣。
汉子根本不好酒,青年根本不好肉,酒是琼浆液,肉藏紫花毒。
……………………风呜呜地刮着,浓雾遮面,若是这时候出去,怕是不出一
刻便会浑身湿透,再兼浓雾寒凉微毒,染上风寒那是不可避免的。
青年背靠在墙上,呼吸均匀,表情恬淡,仿佛已经睡着了。只是他自己却知
道,不光他没睡着,对面的汉子也不可能睡。
他在观察他,他知道,他也在观察他。
青年知道,他这次是遇上凶残狠厉的主了,更头痛的是,凶残的同时还非常
狡诈。阴狠毒辣,狡猾如狐,疑心重重又自信狂妄。若是太平盛世,也只是落草
为寇,被朝廷通缉捉拿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然而生逢乱世,一旦让这种人得
了势,绝对是一方枭雄。就像,三国时的曹操。
想到这里,青年暗骂自己想多了,都怪前两天路边那个说书老头太有煽动力,
自己堂堂一个魔教暗使,居然也跟着站在那里听了半天,真是愧对江湖三大折花
御使之一和小神医的名号。
青年想归想,注意力却始终不离对面那汉子。他是个淫贼,而且是个出道了
二十多年的老江湖,稚嫩的外表下掩藏的是狐狸般的机警。无数次的井中捞月、
洞底探花,早已使他的观察力敏锐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饶是闭上眼睛,汉子的
一举一动也逃脱不了他的感应。青年的呼吸越发悠长,全身心投入到这场别开生
面的游戏当中,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汉子仰躺在厚厚的干草上,壮硕的身躯深深压进草梗中,仿佛一尊石像。他
是个山贼,准确的说是九寨的首领之一,是乱世之前的一股新兴势力。走南闯北
几十年,白手起家,创立偌大基业对抗朝廷,又岂是一般的难缠。他躺在那里,
便如一只沉睡的猛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露出森森獠牙,择人而噬。
原本旺盛的篝火渐渐变小,缩成了一团小火苗,空气也变得寒凉起来。小小
的木屋中,一种莫名的气氛在缓缓酝酿,缓缓积累,就像无形的云,积多了便成
了压抑。
呼啸的海风携着浓浓的水汽,在林间肆虐而过,无数的水滴从树上落下,再
跌落尘埃,仿佛一次短暂的旅程,一个短暂的循环。
夜风席卷,水汽氤氲,整个山林都被湿透。简陋的木屋仿佛一个细雨中垂钓
的老翁,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少年。水珠嘀嗒着从破损的瓦片上落下,将檐下的
小坑砸得越发深邃,仿若一个酝酿了许多年的陷阱。
「噔噔噔!」
「夜风肆虐,大雾将至,不知尊舍能容住?」
……………………孤道行,冷蓑衣,猛回首,尽风雨。
第二章草色烟光云涌更在风雨后
海边气候多变,风雨难测,就像这片被浓雾吞噬肆虐的山林,明明是开春时
节,又哪里有得半分春意。
木屋依旧吱呀地响着,若不是林木的庇护,怕是早就被海风吹散了。水雾淋
漓,顺着破损的瓦片和茅草滴答着落下,篝火依旧燃着,只是里面不知什么时候
多了两个人。
青年看了看那一对男女,男的十八九岁的模样,倒是和他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书生打扮,举止优雅,彬彬有礼。这世道,像这样有教养的纯粹的读书人可不多
见了。女的二八妙龄,看那样子是个丫鬟,只是经验匮乏的她显然还不太懂得掩
饰自己,稍有经验的人便一眼便看出了她身怀不俗的武功,相信对面那汉子也早
看出来了。
「在下赵平,进京赶考路过此地,不知两位尊姓大名?」书生朝着青年和汉
子拱了拱手,熟络道。
果真是个书呆子,青年和汉子心中同时掠过这个念头,汉子更是一翻身,连
打理都欠奉。
「好说,鄙人左剑清。」青年笑道。
「看左兄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也是去临安赶考的?」
「严父卧病床榻,嘱咐在下代他前往终南山祭拜先祖。」
「终南山路途遥远,又地处宋金交界,左兄孤身一人可怎去得?」赵平讶然
道。
左剑清本是健谈之人,横竖今夜无眠,倒也乐得与这书呆子插科打诨。他叹
了口气,神情又显得坚定了许多,道:「百善孝为先,父母之命,先祖之魂,纵
是山高水远兵荒马乱,又怎能弃之不顾?」
赵平听罢悚然动容,起身朝左剑清恭敬一拜,叹道:「左兄大孝,愚弟惭愧,
请受在下一拜!」
左剑清嘴角动了动,几乎要笑出来,又连忙忍住,正容道:「赵兄饱读诗书,
通晓经纶,才是鄙人最为佩服的。」
「左兄谬赞了,我大宋才华横溢者数不胜数,小子双十未过,初临大考,又
怎当得饱读诗书?只是如今外敌在伺,民生凋敝,平厚颜求得一份功名,为国尽
力罢了。」
「哦,赵兄忠义!」左剑清抱了抱拳,随口道:「然如今奸相当道,诸侯并
起,乱世之象已现,此时进得朝廷,无异于深陷龙潭虎穴,生死难料。何不择地
隐居,或靠得一方豪杰,至少保全家平安。」
赵平刚刚坐下,闻言又猛地起身,一甩衣袖朗声道:「国家之兴亡,匹夫有
责!平虽不才,亦不愿我大宋大好河山落入贼人之手。」
「合久必分是定数,赵兄执着了。况如今民生凋敝,外敌在饲,朝廷势弱而
诸侯并起,纵是孔明在世亦是束手无策,赵兄一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左兄此言差矣,我大宋虽内忧外患,然天下终是朝廷的天下,皇室正统又
岂是那些魑魅魍魉所能比拟的。国危之时,忠义之士终会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古
有宗泽、岳飞、韩世忠、辛弃疾收复河山,今有郭靖、黄蓉驻守襄阳。区区蛮夷,
又有何惧?」
左剑清摇了摇头,和这种黄毛小儿争辩真是无趣。看了看那个少女,嗯,还
满标致的,也许再过两年就是个不错的美人儿,只是现在太过稚嫩,自己也不好
这一口。唔,功夫底子很不错,比自己扎实,气质也很好,这年头不多见了,是
哪里培养的呢?皇宫,碧水岛,还是魔教?皇宫自顾不暇,魔教不可能,而碧水
岛太过隐秘,自己行走江湖二十多年也不了解,不过听说那里多是女子,而这个
书生……。
左剑清心头一动,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不动声色地说道:「赵兄言之有理,
我大宋人才济济,又怎容蛮夷逐鹿撒野。」
赵平点了点头,也是一脸高傲,仿佛金蒙之流,只是些未开化的野蛮人,不
值一哂。
「赵兄可曾见过鹿?听说天命之子七岁遇鹿,不知可信否?」
「还有这事?鹿,在下见过很多,不过这等言论不可信,唔,古人之言,不
可尽信……。」
左剑清点了点头,心里有了计较,便转移话题。
薪火噼啪地燃着,二人谈天说地把文弄字,倒也渐渐熟络。看那赵平更是眉
飞色舞,折扇频摇,显然内心激动,早已将左剑清引为知己。
夜雾迷蒙,海风怒号,天地之威,鬼神莫测。孤零零的木屋矗立在浓雾迷蒙
山林中,仿佛被困在混沌中的迷途者,不知何去何从。
长夜漫漫,无尽的浓雾奔腾肆虐着,似要将天地抹平。遍地残花断叶,刚露
头的树牙被毫不留情地折杀,随着狂风扬满了天空。夜风呜呜,如泣如诉,仿若
阴阳颠倒,鬼神当道。白日里奔走往来的飞禽走兽早已销声匿迹,只有湖泊中的
鱼儿小心翼翼地捡食着水面上飘落的残叶。
忽而雾淡风轻,远山可见,继而万籁俱寂,落雨可闻。风雨渐渐沉寂,山林
恢复幽静,仿佛刚才阴风哭号的惨淡景象只是一场幻境。
瓦片上的露水缓缓滴落,鸟儿欢快的叫声渐渐响起,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
亮了。密封的木窗被缓缓打开,书生仰望着远处的山林,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
欣喜的笑意。「空山新雨,草色烟光,才人代出,江山正当时。左兄,我大宋光
复河山,指日可待!」
左剑清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哭笑不得。
「兀那小儿,狗屁不通!朝廷早已烂掉了根,只待豪杰一声令下,瞬间便灰
飞烟灭!」大汉起身而立,指着赵平喝道。
赵平张了张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又哪里见过这等浑人,竟敢公然叫嚣
着灭掉朝廷,此等反贼也太过嚣张!
左剑清也被汉子这一吼惊醒了些许困意,他愣了愣,心里却是念头急转。按
说汉子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怎会无聊到对这个书呆子发脾气?有门道,肯定有
门道!莫不是,他也看出来了?
「你——,你这反贼,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你死罪!」
「哈哈,我死罪?谁能杀我?赵与莒?」汉子放声大笑,说不出的张狂。
「大胆狂徒,竟敢直呼圣上名讳!冰儿,给我拿下!」
赵平一声怒喝,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左剑清眼前闪过,直往大汉袭去。但
听「叮!」的一声轻响,身影又倒飞而回,正是原本站在一旁的侍女。
也不知他们是怎样交手的,大汉依然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嘴角泛起一丝轻蔑,
反观少女的脸色却是有点苍白。少女的失利本在左剑清意料之中,却是没想到大
汉如此轻描淡写,饶是以自己的眼力也没看出他是怎样出手的,不由得再次提高
警惕。
「且慢,两位仁兄切莫动怒,萍水相逢本是缘分,这又是何必?」左剑清摆
了摆手,打了个圆场,道:「听在下一句,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更佳?」
「左兄,他是反贼啊!」
大汉深深看了左剑清一眼,撇了撇嘴,指着赵平喝道:「就给左贤弟一个面
子,今日暂且饶过你,好教你知晓,我乃七雄寨二当家嵇聧,他日灭朝廷诛赵家
者,必是我嵇聧!」
汉子哈哈大笑,忽地飞身一脚将顶梁踢断,霎时间木屑纷飞尘土飞扬,整个
木屋轰然倒塌。
赵平狼狈地从废墟中爬出来,蓬头垢面,满身尘土,原先的文雅气质荡然无
存。倒是一旁的左剑清依然一尘不染,在房屋倒塌的瞬间,他就跃窗而出了。
木屋经受住了风雨的考验,却被它的所庇护的人一脚葬送。
尘埃渐渐落定,远处传来汉子张狂的笑声:「左贤弟闲暇当去七雄寨,杀人
放火,美酒佳人!」
左剑清摇了摇头,如此张狂的反贼,倒也少见。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如此无法无天之徒,当诛九族!」赵平边整理衣着
边气愤难抑。
「赵兄息怒,我观这贼子武功高强,不宜硬碰,不妨告知官府,广贴告示,
任他三头六臂也难逃法网。」
「左兄言之有理,在下这便回去。七雄寨,嵇聧,我记住了!」
赵平喘着粗气,原地走了两圈,把扇子摇得吱吱响,当下也不啰嗦了,收拾
好行李,留下联络方式便出发了,仿佛要马上将那嵇聧捉拿归案似的。
告别了赵平,左剑清也解开马绳,缓缓走下山路。
当今圣上共有七子,其中三子夭折于宫廷争斗,二子死于北方战乱,一子留
于身边,一子送往碧水岛。皇帝已年近古稀,却迟迟未立储,身边的二皇子因为
屡次调戏于丞相的四夫人,丢尽了皇家颜面,被打入冷宫,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
就是碧水岛的幼子赵允平了,而且根据魔教内部的消息,基本上已可以肯定,皇
帝就是在等他归来了。
也是皇帝的儿子死得太多了,基本上都快死尽了,把皇帝给吓怕了,以至于
后来老来得子,幼子刚断奶便派人送去了碧水岛。
说起碧水岛,也是武林的一大势力,只不过与朝廷或者说皇室关系颇为密切,
过世岛主的夫人是昔日京城第一才女,也带有少许皇室血缘,因而皇帝也放心把
幼子送去,远离京城的漩涡。
其实碧水岛在武林中人眼里,可不止一个门派那么简单。听说那里美女如云,
个个国色天香,而且每一个女弟子都有一只从小伴随长大的鹿,想想就显得神圣,
那股子占有欲哪是江湖汉子所能抵挡的。左剑清没去过碧水岛,也没有人知道碧
水岛在哪里,但魔教中的记载一般是不会有错的。
那嵇聧应该也猜到了。一个没科考过的书生,却对皇室正统侃侃而谈,浑身
透露出一股高贵、无知,再加上自己言语的试探,至少有了四成的把握,赵平就
是那赵允平!
嵇聧是反贼,是一方枭雄,与朝廷不共戴天,却反而放他离去,自己当时没
有深想,现在看来怕是大有深意。朝廷越来越势弱,近乎名存实亡,只能小心翼
翼地维持着名义上的统治,根本不敢稍加妄动,而赵允平年幼无知,许多想法不
切实际,若是真的做了皇帝,任他臆断,怕是天下瞬间便会大乱。嵇聧故意放走
并激怒于赵允平,他,这是想要乱世提前到来!哪怕只是有这种可能。
左剑清渐渐陷入沉思,嵇聧太过狡猾,自己还是将他轻视了,现在看来,什
么七雄寨,甚至是「嵇聧」这个名字,都可能是假的,移祸江东罢了!
乱世将起,改朝换代逐鹿天下的时代又到来了,各路豪杰早已摩拳擦掌蠢蠢
欲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这是将是乱世前的一个缓
冲,一次交流,一场各路英豪的聚会与试探,而身为这次武林大会的导火索,魔
教却已准备了近百年,又有谁知道它的真正面目?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
合久必分乱世起,各展神通,敢问,江山如画,豪杰可是画中人?
第三章大江东去英雄古墓深处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左剑清心中不禁一阵舒畅,终南山不愧为天下第一福
地。自己走南闯北二十多年,见过的山川湖泊数不胜数,然而乍见此山,却忽然
产生一种隐居长留的念头。
千峰碧屏,白云兴起,渺渺的晨雾将仙都托上了云端,仿若桃园仙境。清凉
的晨风拂过,璀璨的露珠滚动流转,一时间珍禽婉转,异兽走动,新的一天又开
始了。
峰回路转,赏玩半日,左剑清走到了一处渡口。看水流甚急,渡口陈旧,也
不知还有没有船家,刚想去下游看看,却见一只乌篷小船从上游缓缓驶下。
乌篷船?左剑清一阵诧异,江南水乡盛行的乌篷船,没想到在这深山里也有
踪迹。不对,看这乌篷船明显要比江南的大许多,也坚固许多,要不然也不能在
激流中穿行,大概是船家自行改造的。只是,那略显宽大的木蓬对于渡船来说,
明显是个累赘,也不知船家作何用途。
「船家……」左剑清拢手大喊,只是船夫好像没有听到,只管顺流而下。左
剑清又喊了两声,渡船依然没有靠岸的意思,从河中央经过左剑清,往下游驶去。
左剑清凝目看去,但见那船夫五十岁的样子,灰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
着虽然普通,却是有条有理,一尘不染。
奇哉怪哉,左剑清心里暗暗嘀咕,就算不是渡船,也得有个回应不是。看那
船只就要远去,左剑清心中略一思量,这茫茫群山人烟稀少,错过了还不知道什
么时候才能过去。当下不再迟疑,纵身一跃跳到了江边的一块大石上,再猛地一
掠,空中几个漂亮的折身,便稳稳地落到了船上。
那老汉正摆弄着桨叶,忽觉船体一震,一个身影已落到了身前,顿时大惊失
色,操起木浆便迎面拍去。
左剑清苦笑,使了个柔劲将木浆夺过,道:「老哥莫要误会,在下并无歹意。」。
看那老汉惊疑不定,便又解释了几句,他能言善辩,原本以为几句话就解决,
却发现老汉又聋又哑,打了半天手语也不管用,折腾了半天,最终却只用了两个
铜板就解决了。
老汉将铜钱揣进衣兜里,唔唔了几声,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左剑清摆了摆手,
暗暗摇头,原本还想打听一下活死人墓的地点,好印证一下,看这情况,也不由
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船只继续前行,没多久,河道便宽阔起来,小船不再摇晃,速度也慢了下来。
阳光驱散了雾气,暖洋洋地洒在河面上,成群的鱼儿在清澈的水中追逐嬉戏,
争食着船上洒下的渣滓。花香阵阵,蝴蝶纷飞,不知什么时候,两岸已是姹紫嫣
红。
左剑清倚靠着木蓬,欣赏着沿岸的风景,怡然自得,阳光晒得身上暖暖的,
有些昏昏欲睡。船慢慢停了下来,老汉对着他指手画脚,唔唔地说了些什么,他
摆了摆手,也不在意。
连日赶路,虽说左剑清功力不俗,也是有些困乏。此刻躺在小船上,鸟语花
香流水潺潺,越发困意难耐,原本只想假寐半刻,不知什么时候鼾声微起,已是
真个睡着了。
朦胧中,左剑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一直在找一个人,但是自己也不知道
要找的人是谁,好像也有一个人一直在找他。后来他看到了一面镜子,他知道,
他找的那个人来过,找他的那个人也来过……小船轻轻摇摆,左剑清缓缓睁开眼,
一时间精神有些恍惚。微风吹来,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斑斓的视线内充满了梦
幻般的色彩。
船家正踮着脚在船头挥手,口中嗬嗬地喊着,显得很是兴奋。
左剑清顺着老汉叫喊的方向看去,但见前边十几丈的峰崖上,一个白色的身
影静静站立。
青丝飘扬,白衣轻拂,窈窕妩媚,渺渺若仙。
左剑清刚刚睡醒,又迎着日光,只能看出女子大概的身影,然而只一眼,便
睡意全消,连忙以手抚额,定睛看去。
只见那女子容貌绝美,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纵是平静若水,周边的红花
粉蝶也仿佛霎时间失去了颜色。此等姿容,饶是左剑清遍尝美玉见多识广,也是
从未得见。身姿窈窕丰腴端庄,双腿修长精妙无双,丰臀鼓胀浑圆肥美,柳腰盈
盈雪肤暗藏。而无论从气质上还是身材上,均表明此等佳人已是仙凤择木,为人
妻母,尤其是那胸前的峰峦,硕满沉甸,望而生欲,根本不是闺中女子所能比拟。
左剑清呆呆地坐在那里,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女子,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哪里还有得半分折花御使的从容。也是这女子太过美貌,已非笔墨所能形容,而
左剑清又连日奔波未曾开荤,这深山老林,乍见之下,尤为惊艳。
船头轻轻一晃,女子已飘身到了船上,看她气定神闲,显然轻功卓越。
左剑清有些狼狈地爬起来,傻傻地笑了笑,他平时能说会道,此刻却不知道
说什么好,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女子被左剑清盯着看,显然有些不适应,只是她似乎久居深山,有些不善言
辞,半响后,方冷哼一声。
左剑清一个机灵,总算回过神来,心中暗暗惊叹,这定是武林中人传的神乎
其神的活死人墓的主人,神雕大侠杨过的妻子小龙女无疑了!本以为江湖第一美
女的称号只是武林中人谣传,毕竟真正见过她的人极少,而神雕侠侣隐居之后便
从未出山,传言难免有些夸大。但此刻他才知道,江湖第一美女不但名副其实,
还有些保守,说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无不可。如此尤物,当真天下罕见,亦不知那
中原第一美女黄蓉可否与她比肩。
「敢问,前辈可是杨夫人?」左剑清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道。
小龙女微一错愕,沉吟半响,方道:「正是,有何事?」
左剑清目不斜视,答道:「在下左剑清,乃一灯大师义孙,奉他老人家之命,
前来为杨大侠和夫人送上中秋武林大会的请帖。」言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请
柬,递了上去。
小龙女没有接请柬,仔细看了左剑清一眼,心中却有些感慨。一晃三年了,
外面也已是沧海桑田,无欲无求的一灯大师收了义孙,过儿的病却至今未愈。
她知道,过儿虽然对昔日四大高手以及郭靖都很尊重,但心中最敬重的却还
是一灯大师,虽说不过寥寥几面,但对他的影响却是巨大的,以至于每次相遇总
是恭敬地执弟子之礼。若是郭靖夫妇邀请,想来以那黄蓉的手段,也不会有什么
好事,当年便是如此,推掉也罢,然而一灯大师相邀,却是不能不去。只是想到
过儿的病情,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凄愁,却正色道:「一灯大师可安好?」。
「爷爷很好,师父他老人家也经常提起夫人。」
「你师父?莫不是?」
「中神通。」
小龙女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想到那段被金轮法王追杀,困于山洞的时光,不
禁对那个老顽童也有些想念,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一灯大师是左剑清的爷
爷,周伯通做他师父,却是矮了一辈,也不知道从不肯吃亏的他又是想的什么心
思。
有了一灯大师和周伯通这层关系,小龙女对左剑清也显得亲近了许多,轻声
问道:「武林不是已经太平了吗?又是什么事情惊动了他们两位老人家?」
「夫人有所不知,三个月前,销声匿迹了近百年的魔教突然间强势复出,并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南方众多门派,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势不可挡。此魔教
远非昔日日月神教所能比拟,便连少林、武当也只不过抵挡数日便被屠戮殆尽。
一时间武林大哗,人人自危,丐帮、五岳、铁剑门等武林大派迅速结盟,联
手召开武林大会,共讨魔教。」
小龙女勃然变色,大惊道:「怎会如此严重,这样下去,正道危矣!」
左剑清叹道:「正是如此!魔教惨无人道滥杀无辜,便连普通百姓也是任意
屠戮,武林中人更是难逃厄运,纵是许多隐居深山的前辈也纷纷遇害。传言魔教
教主臧顶天武功登峰造极,其麾下更有臭名昭著的「一魔,二怪,三妖,四煞」,
个个武功高强,嗜杀残暴,又贪婪好色,淫乱无度。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被他
们任意凌辱,而身段窈窕又貌美异常的更是被送往密地长期幽禁,供他们施淫享
用。爷爷和师父正是因为看不惯魔教的种种恶行,才愤而出山,共讨魔教的。」
「魔教如此惨无人性,必遭天谴!」小龙女怒道。
「还请夫人和杨大侠出山,除此邪教!」左剑清抱拳大声道,声音说不出的
悲愤。原本以为小龙女定是慨然应允,没想过了半响仍是不见回答,左剑清心中
思量,莫不成哪里不对?刚要再言语,耳边却是传来一声叹息。
「你跟我来吧!」
小船行过几道分流,缓缓驶入树林,河道渐渐变窄,江流也变成了溪水。溪
水潺潺,两岸林木极为茂盛,几乎将天空遮蔽,静谧的林间花鸟走兽好不热闹,
充满了勃勃生机。
左剑清和小龙女并肩坐在乌篷下,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将她哄得浅笑不
止。他总算明白船家为什么弄这么个乌蓬了,这哪里是什么渡船,根本就是专门
载小龙女的,也难怪一个头发花白的山中老汉要打扮得这么利索体面。
溪水越来越窄,最终在一处小水潭里顿止,水潭不大,约十丈方圆,也不知
多余的水都流到了哪里。
小船渐渐停在了水潭中央,也不靠岸,小龙女起身对那老汉说道:「麻烦你
了,邴叔。」
左剑清一阵惊异,却见那老汉摇着双手,呵呵傻笑。小龙女见左剑清还坐在
那里不知所措,顿时恍然,解释道:「墓道正门被断龙石堵塞了,只有从密道进
入,下方三尺有根红绳,沿着红绳潜行半刻便到了。」说着,指了指下方的水潭。
小龙女又交代了一下有关事宜,便纵身跃入水中,水花四溢,可见她并不精
于水性。
看着小龙女的身影瞬间被潭水湿透,那窈窕的身影在水中摆动着,分外诱人。
左剑清两眼发指心头火热,恨不得马上追上去,将她抱在怀里肆意亲抚一番。
直到水中那身影渐行渐远,模糊不清,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急不可耐地跳将下去。
幽深的潭水有些冰冷,左剑清连忙运起真气边驱寒便潜行,他水性极佳,不
一会儿便追上了小龙女。只见她正牢牢地抓着绳子,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行动
间显得颇不适应。看来不是不善水,而是根本就不会水,若不是这根绳子,怕是
根本就过不去。
左剑清心中一动,也去抓着绳子,紧紧地跟在小龙女身后,显得颇为吃力的
样子,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身体,眼神中渐渐充满了贪婪。
潭水的浸泡下,白色的衣裳呈半透明状,肉色若隐若现,那雪白的肌肤毫无
瑕疵,倒显得比衣服还要白皙许多。轻衫飘动,里面那如玉般的丰满身材显露无
疑,双腿修长柔韧,柳腰盈盈摆动,浑圆肥嫩的雪臀上,那娇小的短裤显得越发
鼓胀,背心处两根细小的红绳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左剑清不自觉地咽着口水,胯下的阳物早已昂扬而起,涨得难受。他却知道,
现在远远不是时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过过干瘾。
哗!终于到了绳子尽头,左剑清跃水而出,抹了把脸上的水,四处打量了一
下。墓中比潭水里还要黑暗几分,但以左剑清的目力倒也不难适应,四周都是石
壁,只有一条墓道通往里面。
「杨夫人,你在哪儿?」他往前迈了一步,却被一个石阶挡住,「啊」的一
声,「身不由己」地向前倒去,顿时压在了一个柔软火热的身子上。那娇嫩的触
感,凹凸的身姿,顿时令左剑清一个机灵,尤其是胯下的硬物死死地抵在一处软
肉上,险些让他爆发。
「啊!」小龙女一声惊呼,身子被左剑清压在身下,两人靠得极为紧密,小
嘴中呼出的热气几乎全喷在他的脸上。「没事吧?你怎么不小心?」说着便欲起
身,胸前那饱满硕大的双乳蓦然间挤压在了左剑清的胸膛上。
左剑清忍不住一声呻吟,那硕大,那弹性,那股惊心动魄的热浪,几乎令他
晕眩,一时间江湖闻名的大淫贼,心居然提到了嗓子眼。然而他却不敢多加留恋,
僵硬着身子爬了起来,强笑道:「没事,我身体结实着呢!」。这一刻,回想起
从前的肆意花丛,那些曾经被自己费尽心思得尝并暗自得意的美妇熟女,便如土
鸡瓦狗,黯然失色。
小龙女见左剑清有些不自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俏脸开始发烫。
也难怪她疏忽。三年前,金轮法王的临死一击使得杨过身受重伤,而小龙女
也是功力倒退极多,二人隐居后没多久,杨过便再压制不住伤势,从此一病不起。
这三年来,小龙女悉心照顾,几乎寸步不离,然而却毫无办法,只能以黄药
师提供的秘方勉强为他继命,若不是寒玉床的功效,怕是早已命陨。至于夫妻之
事,天伦之乐,又哪里能奢望?日久之下,便有些心灰意冷,以至于乍见左剑清,
忽略了一些男女之防。
且不提二人如何尴尬,待小龙女和左剑清换过一身干爽的新衣后,便往古墓
深处走去。
古墓规模显然极为庞大,四通八达,墓室无数,从一些细节可以看出里面处
处是机关。左剑清跟着小龙女凭着一盏油灯在墓道中渐行渐远,也不知走过了多
少墓道,拐过了多少拐角,饶是记忆不错的他也早已迷迷糊糊,分不清东西南北。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进入了一个宽阔的墓室。墓室面积极大,较之豪门宅院
也不遑多让,只是里面空空如也,四周尽是池水。水池中央有一处石台,上面放
置着一块散发着晶莹剔透毫光四溢的椭圆形白玉,白玉上好像还躺着一个人。
左剑清定睛望去,顿时只觉一股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一时间呼吸困难,四
肢百骸都变得麻木僵硬,仿佛绝世的凶兽盯上了它的猎物,随时会将他吞噬。
左剑清心头大骇,没想江湖竟有如此人物,纵是一灯大师和周伯通都难以比
拟!
尽管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散发出来的压力却是令人胆寒。在墓道中,小
龙女已经说明了他的状况,他知道,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已是身受重伤,久卧
床榻。而现在看来,生机耗损过度老化的他,分明是奄奄一息,命不长久了。然
而就是这样一个垂死的老人,却能散发出这样强大的压力,可见他巅峰的时候根
本就难以想象。
这就是一代神雕大侠杨过?!
太强了!实在是太强了!
……………………大江东去湖海尽,转头皆成空;葡藤底下笑当年,英雄皆
当年。
昔人去,佳人在,红尘多留恋,有时已入眠。
第四章入红尘
食中二指接替在腕脉上触动按压,时不时轻轻揉动片刻,接着便依次对脚部、
膝盖、头颅、心口等处,按照不同的手法一一诊察。
「经脉淤塞,阳气又过盛,若不是寒玉床功效奇佳,怕是早已真气四溢烈火
焚身而死。」左剑清踌躇了半天,缓缓说道。
虽然小龙女早已知晓杨过病情的严重,但听左剑清缓缓道来却仍然心惊胆颤,
果真和黄药师的诊断一模一样。忽而心中一动,左剑清医术显然颇为高明,黄药
师不能治愈,或许他另有办法也尚未可知。想到这里,小龙女越发激动难耐,连
忙道:「还请少侠出手相助,妾身感激不尽!」说着,便要跪拜下来。
左剑清哪能受她一拜,连忙将她扶住,道:「夫人见外了,但凭爷爷、师父
和杨大侠的交情,在下也当竭尽全力。」
虽说左剑清医术颇为了得,但杨过的伤势太过严重,他也不敢把话说圆了,
毕竟黄药师都治不好的病,自己虽然被称作「小神医」,但也绝不敢自认为医术
比黄药师还要高一筹。他的医术学自魔教,但大都是邪门歪道,对这种奇病还是
欠缺经验,若是魔教的那个人出手,或许还真有得救。
只见他再次诊断了一遍,又和小龙女询问了当年与金轮法王交战时的一些事
宜,沉吟半响,方道:「杨大侠的病情与法王的临死一击息息相关,药石只能延
缓病情,若要根治,还得从金轮法王入手。」
小龙女眼前一亮,随即有黯淡下去,道:「金轮法王早已死去,这又从何说
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夫人不必着急,如果在下没记错,法王修的《龙象般若功》,乃是蒙古金
刚宗的至高秘籍。在下曾在一本典籍上看过,此功至刚至阳威力无匹,中者无不
身受阳毒,若不及时引导排除,便会越聚越多堵塞经脉,最终焚体而亡。我观杨
大侠经脉淤塞,高烧不退,必是被阳毒侵袭,阳气过盛所致。」
小龙女听得心惊胆颤又后悔不秩,若是当年过儿及时疗伤,也不会落得如此
境地。三年前,将金轮法王除掉,三年后,过儿难道还要死于他手?不会,一定
有办法的,过儿不会有事的,这个年轻人定是上苍派下来救他的。小龙女心情激
荡,也不见了往日的从容,当下急声道:「这些时日,过儿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了,少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若有需要单凭吩咐便是。」
左剑清安慰道:「夫人莫急,在下认得一位江湖朋友,恰好知道那《龙象般
若功》的下落,只要得了功法,对症下药,还有不愈之理?」。说到这里,又信
誓旦旦地道:「我那朋友也会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到时万事俱备,定幸不辱命!」
小龙女怔怔地愣了半响,仿佛在努力消化左剑清的话语,良久,方长长舒了
口气,仿佛一下子安心了许多。三年了,终于听到过儿康复有望,自己却只想痛
哭一场,只是左剑清在面前,自己却不好不顾身份。这一刻,在她的心里,左剑
清变得重要了许多,而对于这次武林大会,她已是势在必行,绝不容出任何差错。
「夫人,如今武林大会我们必须要去,在这之前稳定杨大侠的病情乃是当务
之急,夫人先将黄老前辈的药方说与我听,在下且斟酌一二。」
待小龙女将药方说完,左剑清思考了好一阵才道:「黄老前辈的方子是极好
的,在下也不敢妄加改动,只需按时服药即可。然而杨大侠体内阳气过盛,终须
排泄,不然纵有寒玉床,也终究压制不住。」
「还请少侠施以援手,妾身感激不尽。」
「这个在下自会尽力,然而杨大侠病情太过严重,已不能用寻常方法随意医
治,否则定是生死难料。不过在下倒有一套方法,唔……这个……」
见左剑清支支吾吾的,小龙女有些疑惑,问道:「少侠有方可医,自是极好,
不知是什么方法?」
「唔,这个,男子阳精中所含阳气自是最多……,唔,自此排泄,亦不会牵
连受损经脉……」
左剑清吞吞吐吐的,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小龙女哪里还能不明白?
待左剑清说完,小龙女粉嫩的俏脸已是一片晕红,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过
了半响,方道:「你,你先出去一下……」
「且慢,不知夫人以前是否为男子出过精?」
「啊?这……」
「夫人勿怪,女子若是初次为人出精,没有人指导是做不得的。否则非但不
得要领,出不得精,还会对男性造成一些伤害。」左剑清神情肃穆,义正言辞,
仿佛一个醉心医术的郎中在潜心探讨医理。
「这样啊,妾身……不知道……」小龙女小声道。见左剑清说得严重,不禁
心头一惊,抛却了羞涩,不敢再扭捏多想。事情终究涉及到过儿安危,权衡半刻,
便把心一横,道:「还请少侠指点。」
一刻钟后。
雪白的寒玉床旁,一个窈窕的背影跪在昏迷的老人的胯侧,两腿紧紧并拢,
香肩颤抖,仿佛在承受什么难堪的物事。只见她上身前倾,柳腰下折,肥嫩的美
臀坐在脚跟上,显得格外浑圆硕满,两片臀瓣不时地绷紧收拢仿佛要夹住什么东
西,显示着主人内心的悸动与些许燥热。
「左手抚睾丸,缓缓捏弄,持续挤压,右手握茎杆,上下套弄,轻刮龟头,
……」
女人朱唇轻咬,一根硬挺热烫的男子性具裹在她纤细的柔荑中,随着身前男
子的话语,缓缓地抚弄着。那烫手的热度与浓浓的男性气息,不禁令她爱欲泛滥,
情难自已,然而身前的青年存在却令这种本来正当的爱欲变得极为羞耻。羞涩、
情欲、难堪一下子涌上心头,令少于性事的她芳心杂乱,不知所措,只能跟随着
男子的话语,缓缓侍弄。
她其实并不是没有为男人出过精,只是又哪里会和左剑清说与,又因事涉杨
过,怎敢大意?当年的往事,是她心头永远的污痕,每每想及那些个暗黑昏沉的
时日,便是深深的愧疚与羞恨,也因此对黄蓉的怨意久久不能释怀。
小龙女不愿去想当年之事,只专心于手中什物,过儿的阳物早已硬挺勃起,
那久违的男性气息令她心如鹿撞。左剑清心里又岂会平静?现在的他,连说话都
有些打颤。如果小龙女此时抬头看来,必会羞愤地发现原本还一脸正经的左剑清
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胸部,呼吸紊乱,胯下早已高高扬起,遥遥对着她轻轻翘动。
「札紧包皮,拢索睾丸,拉扯摇曳,加快套弄。」左剑清缓缓说着,蹲下身
来遮掩住下身的异常。他抬头看着小龙女那紧张、羞涩又专注的脸庞,只觉心头
澎湃,复杂满明,心里竟很是羡慕这个躺在寒床上人事不知的老人。然而不知怎
的,一想到他的病情,颇为高明的医术又使他不由自主地思考治愈的可能性,一
时间心思竟飘到了别处,连美人出精这样热血腾涌情景都不在意了。这种事情放
在任何一个淫贼身上,都很是不可思议,然而在他的身上似乎却是顺理成章。
小龙女依旧低着头抚弄着手中的硬物,虽说心中羞涩难耐,但念及过儿病情,
也自是一心侍弄,不消一刻便渐渐熟络。又套弄些时候,忽觉手中阳物硬挺异常,
两颗睾丸亦是阵阵悸动,蓦然间一股乳白色的粘稠之物自龟头喷射而出,顿时染
满了双手。那滚烫的粘物散发着腥臊的男性气息,烫得她轻呼一声,双手禁不住
轻轻颤抖,待喘息了片刻方才醒悟过儿已是出得精来。她不由自主地抬头向左剑
清望去,但见他神情严肃,双眼一瞪,训斥道:「还不赶紧清洗阳精,待我何时
验察!」
小龙女一愣,暗骂自己糊涂,连忙取来些池水清洗阳精秽物,同时心中亦是
暗暗称奇,郎中就是郎中,这样羞人的事情都面不改色。
待小龙女清洗完毕,左剑清又为杨过检查了一番,果真体温有所下降,真气
也略显平复。他又吩咐了几点注意事项,约定三日后下山赶往临安武林大会,便
让小龙女带去休息去了。
安顿了左剑清,小龙女又回到了寒玉床边,这时的她已是面带喜色,心满意
足,对左剑清的人品与医术敬佩不已。然而小龙女却不知道,这个晚上,她心中
那个一脸正气的少侠郎中,在空洞的墓室里,脑中幻想着她丰满窈窕的身姿,想
着那对沉甸甸的温暖的硕乳,对着冰冷的墙壁久久战栗……「过儿,明天我就要
去临安了,我一定会找到《龙象般若功》,将你治好的。」
小龙女看着躺在她膝上的杨过,那苍白的头发,空洞的右臂,令她心头涌动,
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了悲哀,而是满怀希望。
「龙儿,这些年苦了你了……」一声沙哑的叹息缓缓传来,仿佛腐朽空洞的
老木随时会倒塌折断。
「你把病养好了,我就不苦了。」
小龙女轻轻抚着杨过花白的头发,二人相依久久不语。小龙女缓缓抬起头,
看着面前的虚空,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某个时候,蓦然间,她的嘴角泛起一丝
笑容,轻声道:「过儿,我们收个义子吧。」
安静地躺在小龙女膝上,男子仿佛已经睡着了,良久,低沉的声音方缓缓传
来:「还是,收个徒弟罢……」
……………………
清晨的阳光播撒在林间,为静谧的山林带来了勃勃生机。
溪水清灵,远山明媚,淡淡的晨雾缓缓消散,便如展开了水墨大师刚画就的
山水,一股清新无瑕的气息缓缓铺陈开来。
遥远的溪水尽头,一只乌蓬小船缓缓驶来。老汉嘴里咕哝着不知名的调子,
忽而木浆一转,小船儿灵巧地钻进树林的溪流中。水波荡漾,小船缓缓靠岸,老
汉理了理头发,小心翼翼地坐在乌蓬下,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高大茂密的草丛中一阵晃动,一声女人的惊呼蓦然传出,衣衫不整的妇人双
手遮掩着下身私处急急走出,绝美的脸蛋上红潮密布,煞是可人。忽而见到了不
远处端坐的老汉,越发心下羞赧,踌躇片刻,便转身再次钻入草丛。
小船儿缓缓驶离,荡过小溪,行过大江,穿山越岭,直到三日后才在古道尽
头停靠。
小龙女和左剑清下得船来,在驿站休息半日,便买了两匹马,绝尘而去。
两日后,猛王镇。
「没错,这以前是叫枣花镇,我们枣花镇啊,别的没有,就是不缺枣子。您
是不知道啊,我们枣花镇的枣子那是远近闻名的哩,去年有个客官来我们这儿…
…」
「好了好了,你只要告诉我们为什么改名叫猛王镇就可以了。」左剑清知道
小龙女喜欢清静,便连忙打断了店小二的啰嗦。
「唔,自然是因为我们镇的大王孟二虎孟老爷了。」小二看了看周围,又压
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这个孟二虎啊,人事儿不干点儿,竟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情。这不,前两天又看上了镇上李老汉的闺女,愣是不管人家三个月前就成亲还
怀了孩子,硬去老李家提亲,说是今晚就要入洞房。您说这杂碎,干的这叫人事
儿嘛,可人家势大,乡亲们敢怒不敢言啊!」
左剑清刚要打断店小二,却听一直低头不语的小龙女一声冷哼,道:「我们
去会会孟二虎。」
左剑清本想劝解,转念一想却怒道:「孟二虎伤天害理,世所不容,自不能
让他继续猖狂。」
小龙女长居深山,本是性情淡漠之人,然而这李家闺女的遭遇却勾起了自己
的酸楚,念及以往,不禁同仇敌忾心下愤然。左剑清虽不知小龙女所想,然而察
言观色,也知不可多劝,否则定会令佳人心生隔阂。
二人既已决定便不再耽搁,当下匆匆吃完饭,便一路打听往镇子赶去。
傍晚时分,一顶小轿在十几个壮丁拱卫下,随着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
往孟府行去。
斜阳尚在,小小的孟府却已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快嘴的媒婆在宾客间游走,粉面含春,花枝招展,仿佛今天成亲的是她一样。
只见她提着喜糖红包绕过前院,轻笑间迈着小碎步走进了洞房,见新娘披着
红盖头静静坐在床沿,便轻笑道:「哎呦呦,哪里来的花仙子,这是刚从天上掉
下来呦!」
「阿婆不也是一番仙姿玉貌呢。」新娘缓缓掀开了红盖头,轻笑道。
这一瞬间,仿佛整个洞房都变得明亮了。粉黛未施,人自钟灵,所谓红颜一
笑倾国倾城,应当就是如此了。
小龙女看着媒婆打扮的左剑清,嘴角笑意不减,赞道:「左少侠的易容之术,
果真神妙异常!」
左剑清愣愣地站在那里,竟是说不得话,一时间:红烛映佳人,相顾了无痕。
第五章春心撩
火红的灯笼,悦耳的鼓乐,为热闹的府院里增添了许多喜庆。相对于前院的
推杯换盏,后院显得过于寂静。而精心准备的洞房里,金台红蜡暖毯软床,也是
一幅新婚景象。
「少侠,那贼子还没出现吗?」
「杨夫人稍安勿躁,待我再去查看一番,想来以那孟老贼贪婪好色的本性,
定是在哪个小妾闺中逞能施淫,耽搁了时辰。」左剑清和声道:「夫人稍等,在
下去去就来。」言罢,转身走出洞房。
小龙女心中轻叹,渐渐静下心来,回想方才的急躁,不禁暗暗惭愧,自己功
力骤降后,似乎定力也大不如前。想到此去临安路途遥远,又恰逢魔教作乱,这
一路还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自己早已不复昔日功力,切不可再急躁大意,否则
非但过儿救治不成,自己说不得也会命陨。想到这里,小龙女在软床上盘膝坐好,
静心凝神,真气暗暗运行。
左剑清潜出洞房后,再次混入前院,他虽然劝解了小龙女,然而自己心中却
疑惑重重。那孟老儿分明嗜色如命,如今大婚之日,却始终不见踪影,究竟意欲
何为?而家丁护卫紧守前院,后院却连个看门的都没有,这又作何解释?
左剑清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料想那老儿八成真是像自己说的那样,躲在某个
小妾的闺房里忘了出来了。他本不愿再此多留,奈何形势所逼,不愿拂了佳人的
意,既走到了这一步,要想早些离开便只有速战速决,于是小心翼翼往偏房潜去
……。
温暖的洞房里,新娘静静地坐在床沿,窈窕迷人的身姿在橘黄的烛光下,显
得娇柔妩媚,朦胧恍惚。长腿柳腰,胸硕臀丰,从轮廓曲线可以看出,新娘的身
材绝对是那种令所有男人热血沸腾和梦寐以求的。不谈面容,单单她这丰满绝伦
的娇嫩身子,尤其是胸前那令人神魂颠倒的硕大,就足以让她的男人不知疲倦日
夜施淫,虽说新娘很可能吃不消,但普通男性一旦得尝这等尤物,又哪里能克制
得住?往往不精尽人亡是不会罢休的。当然,如果新娘本身就天姿国色,娇羞可
人,那她的男人也就只有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了。
由此可以料想,这个迷离的夜晚,丰满迷人的新娘注定会一丝不挂在她男人
的胯下股沟交叠婉转承欢,用肉体承受着男人无边欲火的狂猛发泄。而若是男人
体力充沛又性欲旺盛,美人不堪淫弄,说不得便要虚脱昏厥,就是不知那时的男
人是否会饶过胯下那抽动的肉体。
然而,事情总有意外,就像床上的女子非但不是孟老头的娘子,反是来取他
性命的江湖一代侠女。于是,除非发生了极为特殊的情况,否则,那个老头子是
不会有机会尝得这美人儿的身子,与她巫山翻腾共登极乐的。
在洞房里守株待兔的小龙女,本想静心打坐,不料刚一入定便听得门外有脚
步声传来,虽说动静不大,但以小龙女的听觉却很容易觉察。左剑清这么快就回
来了?不对,他虽然年轻,却轻功卓越,进来都是无声无息的。是那孟老贼来了?
然而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小龙女又否定了这一猜测,因为她已经判定出,这
是个女人!
情况有异!
小龙女不动声色,将大红盖头重新戴上,遮盖住自己的容貌,同时体内真气
暗运,打算出其不意将来人制伏。然而等了片刻却不见她进来,反而从纸窗外伸
进一声细长的竹梗,淡黄色的烟雾喷出,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洞房。
迷药!小龙女连忙摒息凝神,可转念一想也不是办法,自己终究不善于闭气
之术,不出半刻定会吸入。正思索间,忽而看到几面尚未完全展开的屏风后,一
个盛满水的大浴桶正缓缓冒着热气,心中霎时间便释怀开来。小龙女身起影随,
飘然间便毫无声息地落到了屏风后面,伸手入怀取出一面手帕,蘸水浸湿,折叠
后覆在鼻下。
迷烟缓缓消散,一位中年妇人推门而入,只见她四十上下,容貌俊俏,体态
偏胖但风韵撩人。妇人见房中空无一人,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转
身将房门掩上,便迈步往床榻走去。
小龙女躲在屏风后,见妇人举止异常,心中不禁暗暗惊疑,也不急着将她制
伏,打算继续潜藏静观其变。
那妇人静坐半响,忽而从袖中取出一支蜡烛,点燃后将金盏上的蜡烛换下,
一股淡淡的香味再次弥漫整个房间。妇人将手中的半截蜡烛扔在床下,便开始解
除身上的衣物,转眼间便一丝不挂。只见她赤身裸体站在床前,手中拿着一面巴
掌大的铜镜,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一遍一遍,迷恋不已,仿佛在鉴赏一件
珍稀的瑰宝。
小龙女在屏风后看得哑口无言,不知这妇人到底意欲何为。但同为女人,她
能从妇人的神情举止中,看出女性对自己身体本能的爱惜,不知为什么,心中总
觉得有一股哀伤的意味。自己也是女人,同样爱惜自己的身体,但相对于别的女
性来说,却是孤芳自赏。和过儿重逢后,二人便往来奔波,本打算了早日却凡事
隐居终老,不想过儿却在决战金轮法王后一病不起,回想这几年来,二人竟是无
一夕之欢,不禁暗自悲苦。
蜡烛缓缓燃烧着,小龙女正唏嘘自怜感叹自己的命运,却没有注意到那床前
的妇人不知什么时候滚落到了合欢床上,蜷曲蠕动,满面春意。而她自己的呼吸,
也不知不觉地有了些许急促……。
红灯挑,意乱神迷,销魂帐中待君临,些许逦旎,不值红颜缇。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行来了一辆马车,满脸
刀疤的大汉端坐在车厢里,悠闲地往小镇中央行去。看其行驶的方向,显然就是
前面那张灯结彩的孟府。
马车在孟府后门停下,大汉抖了抖精神,跳下轿来,他看了看寂静的后院,
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淫笑。「这偏僻的乡镇,美人可不多了,虽说远远不是深渊
地狱中的佳人所能比拟的,但那些个美娇娘也不是自己所能享用的。「大汉边走
边想着,看到了洞房门口,便整了整衣襟,推门而入。
香气扑鼻,满室春意,大汉深吸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而当看到合欢
床上,那早已在被褥中滚成一团的赤裸身躯,眼中便渐渐炽热。那孟老儿倒是有
心,定是怕被小美人识破,不够尽兴,竟是提前用春药将她弄了个神魂颠倒,如
此,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让娘子久等了。」大汉呵呵一笑,转身将房门掩上,便往床边行去。
「可是相公来了?」帐中女子柔声问道,声音说不出的娇柔无力。
大汉听得心头火热,料想这小娘皮此刻怕是早已神志不清了,不用说听声,
就算是见到自己面容,八成也分不清是不是她相公了。只见他手掌一挥,击出一
股劲风将几支蜡烛熄灭,整个洞房霎时间漆黑一片。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脱
衣声,大汉转眼间便赤条条了。只听他大笑一声,猛地扑进了软帐中,一时间,
淫声浪语,满室春色。
却说另一边左剑清遍寻家眷房舍,果真发现了那孟老头的踪迹,只听里面莺
莺燕燕,娇呻浪吟,便知是一场一龙多凤的好戏。
左剑清暗暗诽谤不已,这新婚燕尔的,不去抚慰新娘,在这里折腾什么?外
面都说这孟老头已年过花甲六十又二,现在看来,倒也孟浪!莫不是也天赋异禀,
驻阳有术?只可惜本钱虽好,这小地方却没有天姿国色的美娇娘供其淫媾享用,
若是放在魔教,倒是能物尽其用。左剑清心中一动,深渊地狱人手尚有欠缺,莫
先生虽有鬼神莫测之神通,却总不能无中生有,何况辅奴寿元短暂,也需及时补
充,自己下山之前也是有段时间没新的辅奴了。想到辅奴以及那些个魔煞,不禁
对那神秘的莫先生又敬又怕,融魂派传承已千年,如今走上这条路,也不知是对
是错。
摇了摇头,左剑清不再多想。只见他附耳墙头,仔细倾听,片刻后面露喜色,
果真是天赋异禀,七寸不差!又是一具上好的材料!要知「女极近七,男极为九」,
女性蜜道深度有限,哪怕体质特殊,一般也不超过七寸之深,而男性阳物却可以
进行后天培育,若是本身天赋异禀,再修习淫道秘术,长期滋养,便有可能达到
九寸之巨!这在淫道中,被称为「卧蟒」。当然,七寸阳物已是千中挑一,「卧
蟒」更是只能听闻了。
左剑清嘴角笑意不减,一探衣袖,取出一个巴掌大钻有小孔的木盒,将木盒
打开来,里面不大的空间却静卧着三只乌黑的小鸟。鸟儿羽毛油亮,肥胖异常,
只是一动不动,仿若死物。左剑清取出石墨纸条,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写罢,便
卷起纸条插进鸟腿上的小竹筒中盖好。只见他将鸟儿置于手心,捏起一根细细的
银针,在小鸟的左右腋窝一扎,原本昏死的鸟儿便猛然间跃将起来,展翅飞走。
看着鸟儿远走,左剑清回过头来,听着房中的淫声浪语,多日禁欲的他也渐
渐心头火起。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身子一抖,眼中闪过一丝淫邪,转身便往后
院潜去。
再说原本安静的洞房,现在却已热火朝天。
「啊!老爷……用……用力,妾身……要来了……」
「呼呼,个骚娘们,老子……干死你!」
淫声浪语间,两具赤裸的肉体在合欢床上翻滚纠缠,男狂女媚欲仙欲死,说
的便是现在了。然而这边股沟交叠春色无边,屏风后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只见一个仙姿玉貌丰满迷人的美娇娘,依靠在浴桶边,朱唇轻咬,媚眼迷离,
虽说不是在和男人交合,却比那在床上淫浪的女人诱人不知凡几。若是床上正和
男人交欢的女人是她,说不得今晚便是通宵淫乱,舍命陪君了。
小龙女玉齿紧咬,暗自忍耐,本想躲在暗处静观其变,不料还是中了迷药。
那蜡烛中的春药不易察觉又难以压制,再加上床上那一对男女淫乱交合浪语
不休,药力早已弥漫全身,如今她自身也是情欲涌动,春心荡漾了。禁欲多年并
不代表没有欲望,反而会随着时间推移越发渴望,如今一经滋生,越是压制越是
欲望难耐。
真个是弄巧成拙,始料未及。
小龙女双腿紧夹娇喘吁吁,只觉那羞人私处已是渐渐湿润,不禁暗自羞愧。
床上男欢女爱声声入耳,仿佛有一幅幅活春宫在脑海中上演,醉眼迷蒙间,
玉手不知何时已探到臀胯,两片肥美的臀肉也越夹越紧。忽而丰臀一抖,一股浪
水喷出,粘满了下身,霎时间欲望便如火种浇油,再难抑制。
长久以来,肉欲的需求,内心的渴望,如岩浆般猛然喷发。身姿蠕动间,只
想伴君胯下,纵体受爱任由翻弄,一解心中空虚。小龙女娇躯颤抖,唇齿打颤,
春心撩动下,竟是有些羡慕床上那女子,若是和那男人交欢的是自己……。
「不,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样想!「小龙女朱唇紧咬,暗暗自责,
这样下去可不行,左剑清随时会回来,自己却在此窃听男女交媾,成何体统。「
不管有何内情,必须立即将那孟老贼除掉,清除体内药力。‘她却不知床上那男
人根本不是孟老儿,他进来时自己就已中了春药,尚未看清来人面容灯火便被熄
灭,和床上那女子的境遇差不多,此刻难免判断失误。
小龙女集中精神缓缓起身,正欲出手间,耳边猛然听得一声高亢的呻吟,哀
婉撩人,销魂已及,不禁玉体轻颤,湿滑泥泞的阴户一阵涌动。紧接着一声低吼
传来,男人也高潮射精了。仿佛置身其中,小龙女轻吟一声,丰臀猛然收拢,一
股温热的浪水猛然喷出。只见她满面潮红,玉齿紧咬,纤手紧紧抓住桶沿,一时
间竟动弹不得,然而还未回过神来,又是一声惨叫传来。
心中一惊,小龙女连忙抬头望去,只见薄帐中,那「孟老贼」的身影躺在床
上剧烈抽搐,喉咙处破了一个大洞,鲜血喷涌不止,眼见是活不成了。而妇人却
举着剪刀厮竭底地笑着,披头散发,状若疯狂。
轰!
一声大响,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小龙女凝目细看,虽看不
太清容貌,但那身影不是左剑清又是谁?
「哈哈,死了,死了,老爷死了!就剩我了!哈哈……,谁也别想夺走老爷!
小贱人去找老爷去了!」妇人狂笑着,举起剪刀一把将自己喉咙戳破,便抱
着「老爷」的身体抽搐了一阵不动了。
变故始料未及,小龙女和左剑清呆呆站立在那里,片刻后,左剑清转头看了
看屏风后,心情才放松下来。他办完事后,匍一潜到后院,那男女欢爱的呻吟声
令他霎时间面色大变,老李家闺女及其一家早被自己送走了,现在洞房里面只有
小龙女,难不成……?左剑清又惊又怒,忽而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声,不及多想,
真气运于双掌便破门而入,于是便见到了眼前的一幕。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好在小龙女没事,左剑清也放下心来。静默了片
刻,便听得小龙女唤道:「孟老贼已伏诛,左少侠,我们走吧!」,声音竟是说
不出的娇柔。
左剑清听得心中一荡,答应一声,连忙跟上。
……………………溪水潺潺,流波荡漾,如玉的月盘映在水中,显得端庄又
清丽。两匹健马缓缓走在河畔,绝美的仙子白衣盈盈,窈窕丰满,浑身散发出一
种圣洁高贵、清丽如仙的气质,便如镜中花、水中月。
浅草马蹄轻如云,月色西行,回想觉中,断肠相约十六年,恍如一梦。花前
月下,良辰美色,不知怎的,却是引人惆怅。
「既然爱他,那为何又将他害死?」小龙女心中疑惑,百思不解。这时的她
早已在河中净过身,浑身上下清丽脱俗,再不复洞房中那般迷离渴望,只是脸蛋
上依旧红晕未消,不知这中途又发生些什么。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那女子只是不愿将丈夫和别人共享是了。」左剑
清缓缓说道:「若是易地而处,夫人便不难体会。」
小龙女一怔,忽而想到过儿当年哄骗大武小武的事情,自己当时不知内情,
那种感受说生不如死也不为过。是了,女人喜欢上一个男子后,往往忠贞不渝,
而同样的,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男人对自己一心一意?」有情难成,这又是何苦。」
「情之一字,最难解说。男子逐欲,女人善妒,有情无欲,难成眷侣。杨夫
人莫怪,小子窃以为,维持夫妻关系的,不是情,而是欲!」左剑清侃侃而谈,
然而话语却被打断。
「胡言乱语!」小龙女羞怒以及,心想也不知这小子哪里听来的歪道理,斥
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这夫妻情意还不如那淫乱龌龊之事?」
「杨夫人莫急,且听晚辈慢慢说来。」左剑清不慌不忙,眼神中反而有一种
正中下怀的得意,只见他抿了抿嘴,道:「夫妻房事乃人伦大理,子孙延续自古
以来便是头等大事,何来龌龊之言?若是真个床第无欢爱,膝下无子女,这究竟
是爱,还是害?
爱,其实是一种成全。单纯的感情,是极度的自私。
杨夫人可知,欲乃男人天性。既如此,若要夫妻长久恩爱,那便需要女人对
欲的成全。这便是「有情无欲,难成眷侣「的根本,情欲不可分,若想夫妻恩爱
美满,男人之欲是女人必须要成全的,而且要完全成全。」
左剑清慢条斯理地解说着,像是在言传身教,小龙女却哪里听过这般说法,
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她连忙打断,道:「少侠如此说来,夫妻间难道就要夜夜笙
歌,淫乱不休?」。她话语冲口而出,说完后才觉言语大为不妥,不禁粉脸晕红,
羞不可耐。
「照料夫君,难道不是女人的职责?」
「可,总不能,毫无节制……」
「节制因人而异,性欲有强有弱,也要看女性的姿色。方才那妇人虽不是绝
美,但在这小镇也算上等姿色,若是能够满足夫君,那孟老贼还会有精力寻花问
柳吗?」
「难道不能满足男人的欲望,便只能酿成悲剧?」小龙女神色复杂,不禁想
到了自己。过儿病情严重,欲望无法满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些年的悲苦,又
有谁知道。
「杨夫人有所不知,男人的欲望也分为很多种,并不一定就要与他交欢。有
些男子天性寡欲,却喜欢窥探别人欢爱;有些男人喜好特殊,对女性某一部位情
有独钟;有些男性性格扭曲……」
「你,你不要说了。」小龙女越听越乱,一颗芳心跟着跌宕起伏,不知为什
么,心中竟是隐隐不安。忽然想到了过儿曾经的一些话语,一时间心中如同打翻
了五味瓶,刚要说些什么,眼中已是一片湿润……。
(第五章这里出现了自己构思已久的「辅奴」,这在色文中是一个新概念,
相信《江湖孽缘》之后,会有许多文章引用借鉴,「卧蟒」、「辅奴」都是很刺
激的东西哦!
有件事情心中有些担忧,之前也有提过,今年招兵如果去成了,怕是有两年
时间不能写文了。不管最终能不能去,在这之前,我会加快速度,多写一点的。
如果真去了,放心,我还会再出现的,《江湖孽缘》是不会断的。)
第六章夜栈侍奉
轰……!轰隆……!!
黑云压城!
乌云如墨汁般抛洒在天空,越滚越浓,越滚越厚,仿佛整个天要压将下来。
风忽然大了,灰尘飞扬,天空也越发昏暗。远方的乌云还没铺满天,地上已
经很黑,仿佛有什么大难来临,一切都惊慌失措。车夫急着上雨布,铺户忙着收
幌子,小贩们慌手忙脚地收拾摊子,行路的加紧往前奔。又一阵狂风卷来,街上
的幌子,小摊,行人,仿佛都被风卷走了,只剩下柳枝随风飞舞。
咔!
北边远处一个红闪,像把黑云掀开一块,露出里面一大片血肉。风小了,白
昼变成黑夜,一切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显得那样的压抑,就连街边的杨柳都显
得手足无措。
又一个闪,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来,极硬,砸起许多尘土。浑浊的雨点
四处乱撞,打得瓦片啪啪响,似乎在告诫人们它的到来。又一阵风,比以前的更
厉害,柳枝横飞,尘土四散。密集的雨点急速追来,瞬间将一切笼罩,然后疯狂
肆虐。
风,土,雨,混在一起,联成一片,横着竖着都灰茫茫冷飕飕的,一切东西
都裹在里面,辨不清哪是树,哪是地,哪是云,四面八方全响全乱。
大雨倾盆,扯天扯底地垂落,地上射起无数的箭头,房屋上落下万千条瀑布。
看不清一条条的,只是一片水汽,也听不清响在哪里,仿佛惊涛拍岸,万马
奔腾。
天地再也分不开,上面的水直往下倒,地上的水到处流,有时灰暗昏黄,有
时又白亮耀眼。
整个襄阳城,成了一片水的世界!
「该死的雨!偏偏在这时候下!」刚刚进城的马车里,传来了主人的抱怨,
似乎他此刻的心情也跟外面的雨一样。
「这位老爷,避避再走吧!」车夫似乎有些上了年纪,不愿受雨淋。
「少废话,快走!耽搁了大人的事,老子要你狗命!」
车夫打了个寒战,不敢多言,咬了咬牙压低斗篷,策马扬鞭而去。
宽敞气派的城主府中,一场大雨也使得少了些往日的忙碌,灯火通明的大厅
里,一位绝美端庄的妇人正坐在侧席上自斟自饮。
「老爷走多久了?」
「回夫人,已有十日了。」老管家恭恭敬敬地答道。
美妇没有再说话,侧过头看着外面的雨幕,渐渐入了神。
站在那里的管家见女主人不吱声,也不敢随意插话,只是想到她的天姿国色,
仍旧忍不住偷偷抬起头,两眼乱瞟。
只见高贵女主人此时正侧着脸望着外面的大雨发呆,娇滴滴的脸蛋粉嫩诱人,
手臂随意地搭在胸前,却远远不能遮挡那团硕大的隆起,盈盈一握的柳腰下,多
肉的肥臀胀成惊人的一大团,圆滚滚的压在椅子上,弹性十足。老管家看得血脉
膨胀,胯下隐隐发胀,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丐帮帮主黄蓉啊,不愧是中原
第一美女!哦,老天,这么大的奶子,脑海里不禁闪过了无数种淫邪的玩法,还
有这完美的大屁股,摆动起来还不把人活活榨干!馋死人啊!不行,得好好看两
眼,就算享受不到,晚上撸起来也过瘾啊!
只是他却不知黄蓉心中所想,若不然,巧施计谋,真个能一亲芳泽,神魂颠
倒一番,也未可知。
老管家两眼发指,口水差点都流出来了,哪里还记得身在何处,好在一阵噪
杂声打断了他的意淫,不至于丑态被发现。
「怎么回事?」
「夫人稍等,老奴出去看看。」老管家急急走出,看身影,越发佝偻了。
不一会儿,老管家带来了两个人,看衣着显然是两个侍卫,虽然和郭靖两地
分居,但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黄蓉还是认得的。两人搀扶着走进大堂,其中一人只
剩一条腿了,断腿处血迹未干,显然受伤不久。看他脸色苍白,眼睛半闭,显然
一路缺乏治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拜见夫人!」两人踉跄着跪下。
「不必多礼。」黄蓉连忙将他们扶起,虽知必有内情,但看那伤员情形严重,
显然不宜耽搁,吩咐管家将那受创的侍卫带下治疗,才对另一人问道:「发生了
什么事?」
「回夫人,近日边关变动异常,斥候有去无回,十日前我等随大人亲自查探,
不料与小股敌兵相遇,折了几个兄弟。大人发现了一些线索,便决定继续深入,
我等伤员自行返回。」侍卫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道:「小李子跟随大人
多年,如今虽落下残疾,却有幸救得大人一命。大人感怀,留得一封书信,特许
小李子衣锦还乡。」
黄蓉悚然动容,接过书信匆匆阅罢,果然如此,便点头道:「我会安排的,
你下去罢。」
侍卫退下后,黄蓉重新坐下,仔细阅读了一遍书信,心中仍是不能平静。只
是去查探敌情,以靖哥哥的武艺,竟然也会有性命之危!这里面定是大有问题!
也难怪靖哥哥放心不下要亲自查探。吞金灭辽,蒙古人已经统一了整个草原,
就连罗刹也已经占据,如今兵分两路,一路向西进发,直驱色目本土,一路屯兵
关外,虎视眈眈。如今的中原,便如同一只肥羊,蒙古人无不食而后快,战争只
是时间的问题,而且是随时有可能。
这时候的中原已经岌岌可危,偏偏又恰逢魔教复出,四处搅风搅雨,滥杀无
辜。奈何此次魔教竟是势大出奇,高手无数,又迅速攻占了半个江南,传播教众,
早已根基深厚,再难铲除。
如今的天下,再不是大宋所能掌控,朝堂和武林也再经不起什么风波。乱世
尚未到来,可整个中原却早已危在旦夕,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山雨欲来风满楼,黄蓉看了看外面的滂沱大雨,要变天了!
……………………
清晨的阳光升起,炊烟渺渺,地势低洼的街区忙着疏通水沟,将房中的积水
排出。早起的儿童在门口嬉戏打闹,不一会儿便浑身湿透,直到听到长辈的呵斥,
才磨磨蹭蹭走进家门。
城主府门口,此时停着一辆宽敞的马车,端庄的美妇在老管家的恭送下缓缓
走出府门。
「夫人,多带些侍卫吧,还有个伤员,怎么照顾得过来?」
「不必,最近边关情况异常,还是多留些人吧,况且也顺路,两天便到了。
你且将我书信交与守卫长与吴将军,务必注意城内外的风吹草动,不可大意!」
黄蓉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黄蓉点了点头,走进车厢。赶车的老汉扬起马鞭,驾车而去。
「恭送夫人!」
车厢中,断腿的侍卫已昏睡过去,伤势稳定下来后脸色也好看了许多。黄蓉
给他盖了盖毯子,脸上的忧色却始终不减。
她本是要参加武林大会,临行前来襄阳看望郭靖,不料郭靖却外出未回。虽
然心中挂念,却不能耽搁,还有两个多月便是武林大会,作为丐帮帮主,肯定要
提前赶到。只是两个侍卫带来的消息,却总令她放心不下。
这腿残的侍卫,叫李二春,外面的车夫是他的叔父,叫李老汉。李二春自小
习得一身武艺,从军两年后被安排做郭靖的侍卫,如今也有五六年了。只是小伙
子三十有余了,竟还未成家,也是老李家的一桩心事。
李老汉,原本不叫李老汉,只是他的名字自己都不会写,叫着叫着也就成李
老汉了。他也是一个老兵,年纪大了退役后,便被安排做了郭府的车夫。如今早
已是知命之年,早年落下的许多病根也时不时复发,驾车都已经勉强了,正好侄
子衣锦还乡,他也跟着一并告老还乡了。
此行恰好路过老李家,毕竟救过郭靖,欠下大恩,理当亲自送去,不能马虎
随意。
马车不急不缓地行着,转眼间便是一天。
夕阳缓缓落下,官道也走到了尽头,一座简陋的驿站矗立在路旁,使得本来
就荒凉的边关更添一股寂寥。
将马车登记,匆匆吃完饭,黄蓉练了会儿功,洗了个澡,便打算睡下。
只是,今晚的她并不是想睡就能睡得着。
靖哥哥又不在,已经连续三次了,大半年都没看到他了,这一去参加武林大
会,又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见面。很久没有相聚了,也很久没有……。
唉!黄蓉心里叹了口气,只怨这冤家整日忧国忧民,却不知女儿心事。二人
皆是出身武林,喜欢逍遥自在,只是现在早已被众多事物所羁绊,以至于连正常
人家的夫妻欢爱也成了奢求。还是过儿当年看得开,说隐居就隐居,有那女人陪
着,现在定是逍遥快活着呢。隐居了也好,省得她太过娇艳,途生是非。若是隐
居的是靖哥哥和自己,该多好。
靖哥哥不在身边,唉,半年了,夜夜独守空房,还要到什么时候……。
黄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躯越来越燥热。忽而侧过身,仿佛害怕别人发
现什么似的,小手紧了紧又松开,继而慢慢往下身探去。
「嗯……」一声轻哼,可爱的鼻翼轻轻扇动,诱人的脸蛋渐渐潮红。
孤寂的房间中,闭上眼眸,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昏暗的洞穴,熊熊的火堆旁,
一个赤裸的男性将她死死地顶在一块巨石上。雄壮的身躯、有力的臂膀、强横的
腰臀,以及下身那坚硬滚烫、杀气腾腾的大肉屌,一切的一切,简直要将她融化、
撕碎。
男人的大手缓缓抚上她的肉臀,将她抬起,雄壮的阳物趁机插进臀胯,哦,
好烫!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不得不扬起双腿,夹紧男人的腰臀。
「哦,好难过,他怎么可以……啊……」
黄蓉蜷曲在床上,衣衫散乱,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只见她粉肩抽
动,香臀微摆,声声娇喘溢出,显然已是春情勃发,情难自已了。修长的双腿纠
缠厮磨,纤弱细嫩的小手在臀胯间抠挖放肆、忘乎所以,哪里还有往日一带侠女
的高贵与端庄。
也不知纠缠了多久,在美人销魂的脑海中,步步紧逼的男人已是箭在弦上,
蓄势待发了。他一只手将自己两只手腕握紧,向上提起,鼓胀的胸部压在了他的
脸上,除了两只小腿还盘在男人的屁股上,整个人已是凌空悬挂。哦,好羞耻!
她咬了咬嘴唇,神色哀求地看着他,但男人却不管自己的恳求,他只想和自
己交合。
火热的大龟头早已对准了那娇软的蚌肉,勃起的奶头忽然被咬住也令她倍感
紧张,她的脚感觉到男人的大屁股绷紧了,老天,要发力了!他要发力了!来了!
啊……!
「噢……」黄蓉肥美的肉臀一阵猛烈地摇动,继而整个身躯绷紧、颤抖,秀
美的小脚死死地蹬紧床单,脸上已是一片欲仙欲死。
良久,绷紧的身子渐渐瘫软,下身已是泥泞一片,就连床单上都是一滩濡湿。
黄蓉叹了口气,潮红的脸上溢出些许满足与不甘。她支起身子,红着脸清理
秽物,心中却是想着何时能与靖哥哥自由自在双宿双飞,毕竟这样的生活,自己
怎能甘心?
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黄蓉的遐想,她侧耳倾听,很快分辨出声音是从隔壁
的李家叔侄那里传来的。还没睡,在干什么呢?想到里面还有个伤员,黄蓉有些
不放心,便走出门去。
刚到李家叔侄门口,便听到里面呜呜的哭声,是那李老汉在哭,声音说不出
的压抑与辛酸。
黄蓉心中惊疑,推门而入,只见那李老汉正蹲在李二春床边,一把鼻涕一把
泪地泣不成声,反而是李二春躺在床上不停地在安慰他。说来这个驿站也是出奇
的简陋,连个凳子都没有,李老汉只好蹲在床边。
应该是他们的家事,黄蓉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只是既然来了总不好再走,便
走过去柔声道:「李伯何事如此伤心?」
李二春见黄蓉来了,挣扎着要起来见礼,黄蓉赶紧将他扶下。李老汉眼泪婆
娑,一时间说不得话,李二春便道:「叔父是担心小侄落下残疾,乡中无女肯嫁,
断了我李家香火。」
「家中就你一个独苗了吗?」黄蓉问道。
「嗯,爷爷、伯父、爹爹和弟弟都死于战场,如今李家就我叔侄二人了。」
李二春虽然说得平静,但黄蓉却可以感受到这里面的悲哀。想到李家三代几
乎全部战死沙场,心中歉疚的同时也油然升起一股敬意。
忠肝义胆,前赴后继!这样的家族,岂能无后!
黄蓉想也不想,便道:「小李子,你且放心,老天不会再忍心亏待李家的,
姐姐回去一定给你找一门好的亲事,让你李家子孙满堂。」
李二春神色一动,欲言又止,李老汉却兴奋起来了,拉着黄蓉的衣袖便千恩
万谢起来,差点便要磕头。看他方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手上的赃物都蹭到了黄
蓉的衣袖上了。黄蓉不以为意,心里也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毕竟李二春救过郭
靖,也是自己的恩人。
「夫,夫人,还是不必了。」李二春忽然吞吞吐吐地道。
黄蓉还没说话,李老汉却急了:「二娃,说啥呢!夫人这样的仙女,给你找
的还能差了?你,你这是要愧对祖宗咋地!」
李老汉说着说着便骂起来了,黄蓉连忙劝解,同时又问李二春:「怎么了?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哦,是有心仪的姑娘了吧!」
老汉依旧不依不饶,传宗接代的事,一个弄不好,他可是死了都没脸向祖宗
交代。李二春越是不吱声,他便越来气,骂了半响,自己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润了润喉咙才哑着嗓子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
「也罢,我就实话实说了!」李二春似乎真的有难言之隐,如今见事不可瞒,
咬了咬牙,道:「参军第二年,再一次交战中,我被利物割伤,睾丸断裂,从此,
便再无性欲,更不可能传宗接代了!」
黄蓉听罢心头微惊,暗自惋惜。李老汉却直接呆若木鸡,紧接着两眼一翻,
直挺挺倒下。
「三叔!」
「李伯!」
黄蓉连忙将李老汉头颅扶起,拇指运上真气,慢慢揉捏人中、太阳三穴。不
一会儿,李老汉便醒了。只见他两眼发指,下巴开开合合,精瘦的身子不住地抖
动,显然这事情对他刺激太大,一时半会儿根本接受不来。
怪不得李二春三十多了,还没成家,原来竟是……「作孽啊!」李老汉一声
长叹,终于缓过气来了,顿时老泪纵横,整张老脸似乎都皱到了一起。
黄蓉看得心下凄然,也跟着泪水盈眶。她轻柔地按摩着李老汉的太阳穴,希
望老人能略有好转。
「叔父,我们李家不会绝后的!还有你呢!叔父花甲未到,你也可以的!」
也许只是为了安慰李老汉,但被李二春这一嚷,原本奄奄一息的老人却真有
些豁然开朗的感觉。虽说可能性不大,但也是一种希望啊。
「是啊,李伯,您老体格尚在,可是很有希望的呢。」黄蓉见李老汉有了点
精神,不禁鼓励道:「我看您老宝刀未老,就算黄花闺女也是要甘拜下风。」
话一出口,黄蓉便知失言了,顿时俏脸羞红。就算鼓励人……,无所谓了,
只要他能好起来。
果然,被黄蓉这样一个天仙般的大美人夸赞,李老汉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想
说句话,忽然发现黄蓉正一脸微笑俯视着他,高耸入云的胸部几乎遮盖了他的全
部视线,啊,原来自己还躺在人家腿上呢。
淡淡的幽香,柔软的大腿,天仙般的美人儿温柔地看着他,那硕大的胸脯仿
佛也要给与他温暖与呵护……。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老汉,由地狱瞬间置身天堂,
还以为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不禁傻呵呵地道:「真的,真的是这样的吗?」
「是的,你可以的。」
声音温柔动听,充满关怀与鼓励,仿佛存在于脑海中,那始终看不清面容的
梦中女神。
李老汉却吃力地坐起来,佝偻着腰,背对着黄蓉,显得有些自卑。「可是,
我,我已经多年不举了……。」
房中顿时安静下来,片刻后,一个魅惑的声音娓娓传来:「李伯,相信我,
你可以的……。」
「我,我……」李老汉转头看着黄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看着黄蓉美丽的面容,一时间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浑浊的眼泪又开始打转。
「不用说了,相信我,来。」黄蓉展颜一笑,俏脸却变得更红了,她起身扶
起李老汉,对李二春道:「我和李伯出去一下,……有话要说。」
言罢,黄蓉逃避似的拉着还不知所以的李老汉走出门去,李二春看着黄蓉离
去的背影,眼中一层水气渐渐弥漫。「夫人,您的大恩大德,小李子这辈子都不
会忘记的!「黄蓉将李老汉带到自己房中,取来一盆温水,将门窗紧闭,想了想,
又将烛火调暗了些。
「来,坐这儿吧,李伯。」
李老汉依言坐在床沿,有些局促不安,手都不知道搁哪儿好了,他却不知道
黄蓉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表面平静,内心却又怎能不紧张?
报恩,是一方面,也许更多的,是襄阳寻夫不到的她也有些情欲难耐,肆意
妄为。
不过,既然做了,便不后悔。黄蓉自小胆大开放,又是出身武林,往往率性
而为。虽说这些年统御丐帮,收敛了不少,但骨子里的本性,又哪能说变就变。
看李老汉老脸通红,显然这时候也反映过来了,虽说依旧局促,但依然没说
什么,阅历丰富的黄蓉能从他眼中看出那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兴奋。哼,男人果然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伯,你什么都不要说,一会儿我……我会为你出精的。虽然你多年未举,
但只要出一次精,那就回复正常了。」黄蓉说着,把水端到李老汉身前,自己也
跪坐在地。
看着中原第一美女温婉地跪在他身前,静静地注视着自己,仿佛一个乖巧懂
事的侍女即将服侍她的主人。天姿国色,蜂腰隆臀,胸前那两团高耸更是有一种
沉甸甸的视觉冲击,好一个迷死人的绝代尤物,绝对是男人梦想中的交配对象。
哦天,这是真的吗?老汉活了一辈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脑子里嗡的一声,
果然又不会说话了。
黄蓉见李老汉愣愣地看着她,也是心下羞然。她吸了口气,就要去解老汉裤
带,这时,却听他哆嗦着道:「硬了!硬了!夫人,老汉举也!」
黄蓉一听,伸手往老汉裤裆一摸,果真挺起一根巨棒,而且尺寸还不小的样
子。
老汉被黄蓉一摸,老腰一哆嗦,却献宝似地扒拉开裤裆,飕地站起来挺起自
己的大屌,道:「快看快看,老汉举了!」
黄蓉刚收回手还没坐回,老汉这一站不要紧,大鸡巴一挺,猛地戳到了黄蓉
嘴角,继而向上一翘,暴露龟头顶端滑着美人精致的脸蛋一直磨到了眉角。
「啊!」
黄蓉身子一扬,险些摔倒。她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挺着大鸡巴正洋洋得意
的老汉,回想方才脸上那火热的摩擦,芳心砰砰直跳,口中喃喃道:「真的,真
的举了……」。
「夫人,老汉,老汉真的能射吗?还能射吗?」李老汉急急问道,脸上却溢
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你先坐下,我来看一下。」黄蓉把兴奋的李老汉再次按坐在床边,伸
出小手,慢慢往他的阳具探去。
「哦!」
黄蓉和老汉均是身子一颤,而黄蓉更是并拢了双腿,像是受到了什么触动。
乌黑的大屌肥胖粗长,足有二十公分,躺在雪白细嫩的小手中,随着虬根般
的血管有规律地膨胀跳动着,阵阵热力散发,示爱般熨烫着人妻光滑敏感的手心。
啊,多久没触摸到了,也多久没与它迎耸翻腾,真的好烫,大肉棒的火热,
烫得人心都要化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黄蓉那春情未满的心再次荡漾起来,
那绝美的容颜上,此刻却是异样的娇媚。葱玉般的小指头轻轻捏了捏肉棒的硬度,
小手忽而握住肉屌向下一撸,撸得老汉呻吟一声,两腿打颤,腥红的大龟头顿时
暴露出来。
扑鼻的浊骚迎面而来,黄蓉不注意猛吸了一口,几乎要被呛到,奇怪的是,
被这屌骚一熏,身子却越发燥热。阵阵销魂的悸动从下身传来,那是男女交配前,
女性受到男方性刺激后原始的生理回应。肥嫩丰厚的美臀蠕动厮磨,柳腰扭动间,
已是紧紧顶在了凸起的脚跟,一压再压。
「先,……清洗一下。」
黄蓉小声道,她此时竟不敢看老汉,自顾用手舀着水,为他清洗起来。
洁白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性具,细嫩的肌肤偶尔擦过龟头,整个肉屌
便轻轻跳动。细水滑动间,皱巴巴的阴囊被人妻轻轻拉扯、揉捏,掉落的阴毛覆
在莹白的手背上,显得美丽又淫邪。
荒凉的驿站,孤寂的小屋中,美丽的人妻跪在年迈的老汉胯下,一丝不苟地
清洗着对方勃起的性物,献上自己精心的侍奉。不时大胆又任性的捏弄、拉撸,
往往令老汉两腿哆嗦,呻吟连连。随着对男人性具的爱抚,人妻的呼吸渐渐急促,
肥嫩的肉臀下一片濡湿,不知何时美眸中已是一片痴迷……
第七章榻上谋欢洞底咬饵
繁星点点,夜静无声。
雨后的小池积水盈盈,一如洁净圆满的月盘。翠绿的草叶上,春蛙抱对,促
织褪裳,正是良辰美景恰此时,缱绻深处须尽欢。
一只精瘦的大老鼠摇头摆尾出洞觅食,也许是驿站真的很久没人来了,在这
里不知住了多久的它,看起来异常的胆大包天。
只见它举起鼻子嗅了嗅,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渐渐脱离墙根往桌下行去。
三三两两薄薄的花生皮散落在那里,干酥红润,油香四溢,正是吸引它的目标。
昏黄的烛光下,断腿的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黑暗中的
它,看似饶有兴趣,手中捻着两粒剥了皮的花生米,指头一弹便落到了地上。大
老鼠也不害怕,鼻子嗅了嗅便跑去将花生米叼住,两只爪子捧着,三两口便吃完
了,然后又嗅了嗅,摇头摆尾向床边跑来。
男人看得有趣,手一动就要把另一粒也抛去,然而这时,一件事物引起了他
的注意。只见那大鼠尾巴出奇的粗,像是根僵硬的树枝似的,走起路来竟是一翘
一翘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兴趣盎然的男人忽然间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手里捻着
的圆滚滚的花生米似乎也成了一种讽刺。蓦然间,他狠命地一摔,将花生米狠狠
地砸在大鼠身上。原本趾高气扬的大鼠骤然遭袭,瞬间蹦跳起来,哪里还顾得去
寻什么花生米,吱吱叫了两声便钻进了洞中。
孤寂的小屋中,一声叹息后,便再无声息。而大鼠在洞中待得片刻,耐不住
饥肠辘辘,便往另一头行去。
伴随着一股说不清的淫靡气息,轻吁娇喘,暗潮滋生,空气的温度遽然上升
了许多。
从漆黑的床下现身,大鼠并没有习惯性地举起鼻子,虽然它的视力并不是很
好,但那以跪姿呈现在眼前的雌性人类的下体,却是那样的显眼。两条修长圆润
的美腿紧紧并拢挤压在一起,有一种释放前压抑的美感,只是那挤夹的力度,足
以让大鼠在她的大腿深处一命呜呼。
但这并没有什么,也不足以阻挡大鼠的脚步,然而原本胆大包天的它现在却
有些踟蹰不前,因为它看到那女人的大腿后面,似乎还有更具杀伤力的事物。那
是一团如山峦般圆滚滚的大肉臀,颤抖晃动,挤压厮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
面酝酿。圆滚巨硕的肉臀下,湿润一片,挤压蠕动间淋漓的汁水滴答而下,聚成
一滩,仿佛一个水嫩的桃子正在被挤弄压榨。灵敏的嗅觉使它判断出这里面是那
样的肥嫩多汁,只是那光滑鼓胀的曲线却是压迫十足,搞不好便会被肉浪淹没。
大鼠并没有犹豫多久,刚才的事情并没有让它吸取什么教训,而食物的诱惑
是难以抵挡的。
慢腾腾地沿着那饱满的小腿前行,硕满的肥臀在视线中完全暴露出来,圆滚
光滑,沉重肥满,晃动摇摆间,充满了令雄性人类热血沸腾的诱惑与压迫。绕过
脚跟,大鼠置身于一个黑暗湿润的地带,那里,正是雌性的幽谷性处,潮湿娇软,
敏感以及。
而正在大鼠畏畏缩缩舔舐浪水之际,它头顶上的女人似乎也受到了某种刺激,
娇声软语,媚态毕现。
「李伯,有感觉了吗?要不要……再用点力。」
「哦……夫人,你可真会弄!就是这样,咝……,再快点!」
光洁细嫩的小手努力地握紧乌黑粗长的肉屌,不顾手臂的酸麻,上下拉撸套
弄,急于磨蹭男人的每一寸屌肉。灵活的手指陷于肥厚的阴囊中,不时拉扯出长
长的囊皮,仿佛在玩弄一个干瘪的皮球。而那两颗逃无可逃的睾丸,更是小手的
最爱,揉捏挤压,任意亵玩。
「哦……」
老汉身子一抖,龟头顶端的马眼一张,又一股粘液涌出,顿时涂满了半边龟
头并向下蔓延。昂扬的大屌越发油亮,而一片泥泞的人妻的小手依然不停地套弄,
仿佛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它。
在「滋……咕……」的套弄声中,人妻额头上泌出一层细密的香汗,烛光照
耀下,异常的娇美。她抬起臻首,绝美的容颜注视着她正服侍的这个男人,老汉
那仰头呻吟的表情令她感到莫名的兴奋。
「啊……,夫人,再加把力,老汉,老汉要射了!」李老汉爽得身子一挺,
伸手扶住黄蓉的肩膀。美人那圆润动人的玉肩,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出里面的光滑
柔腻,老汉不禁来回抚摸了起来。
黄蓉被老汉摸弄,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她并没有反抗,反而加快了套弄的
速度。看她媚眼如丝,满面潮红,神情专注而痴迷地服务于面前的男人,仿佛一
位贤惠的妻子在侍奉着自己的丈夫。
手中的男人的性物越发坚硬,尿道也一阵阵膨胀,黄蓉知道,这是男人射精
的前兆。这一刻,一股独属于男女交配繁育的氛围在两人间弥漫,忽然间,两人
互相凝视,仿佛有了什么联系,便如堕入爱河的男女在交配并高潮的一刹那喜欢
注视着对方,进行最深层的灵欲交流。
在彼此的凝视中,时间仿佛都要停滞了。
难以想象,被这样一个天仙般的人妻侍奉并进入高潮,是怎样的一种舒爽与
成就。更难以想象,这温柔贤惠的人妻,在侍奉这样一个老头子的时候,是怎样
的一种沉沦与癫狂。
老汉的手不知不觉地摸上了黄蓉天鹅般的玉颈,不由自主地往那对自己贪婪
已久的硕奶滑去。黄蓉娇喘吁吁,唇齿打颤,被老汉摸过的地方染上一层迷人的
粉红,而那只手仿佛是最大的催情之物,要把她拉入不伦的深渊。衣物被拉开,
胸前暴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米黄色的肚兜被高高撑起,一道雪白又深邃的乳沟
乍现,随着手臂的套弄,晃动不已,好大!好白!
老汉瞬间热血上涌,仿佛所有的血液一下子集中到了头部,呼吸都有些艰难。
紧绷的欲望再压制不住,猛然仰起头一声高叫:「老汉射也!」言罢,腰臀猛地
向前一挺,趁着射精之前,干枯的老手孤注一掷地向黄蓉那晃动的大奶子抓去。
黄蓉正值痴狂之际,猛听老汉怪叫,一双色手狠狠地抓到了她高耸起伏的胸
部,隔着肚兜狠命地一捏。
「啊……」一声娇吟,丰满的身子向后跌去,那麻木的小手竟死死地抓住老
汉的鸡巴不放,随着身子仰倒死命地向下拽去。
「噢……,夫人……你……呃……」老汉再经受不住黄蓉的大力拖拽,尿道
一胀,被黄蓉拖拽而暂时压抑的黄精浓液,顿时以更为猛烈的态势喷薄而出。
「嗤……」「哗……」,滚烫的精液箭一般激射到黄蓉通红的脖颈,继而四
散开来,那强劲的冲击力打得美人「啊」的一声,心都要碎了。
一个拽,一个射,癫狂的老汉与美丽的人妻滚倒在一起。粗长的大鸡巴压在
黄蓉柔软的胸部,通红的大龟头对准美人的下颚就是一通狂射。
黄蓉娇美的面容被埋在老汉胯下,承受着老汉勇猛的喷射,随着屁股的耸动,
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沿着她的脖颈流下。黄蓉并没有推开老汉,反而伸出双手
抱住他的屁股,一股致命的空虚从下身传来,她双峰上挺,嬗口微张,诱人的小
嘴吸附在老汉的肚皮上,似乎想要含住什么东西。
修长的美腿无奈地摆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压在了下面,继而到了双腿之
间,然后一股脑地往那空虚的幽谷钻去。正是寂寞空虚,饥渴难耐,大腿条件反
射般悠然夹紧,继而纠缠绞动。
良久,老汉的耸动渐渐平息,死狗一般趴在那里,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
黄蓉缓缓松开双手,侧过臻首,迷人的俏脸上一片舒爽的红晕。她推了推老
汉的屁股,轻声道:「李伯,好了吗?起来了。」
半响,老汉依然没有动静。黄蓉心里一惊,连忙推开老汉臀胯,爬起来查看。
只见射精后的老汉一动不动趴在那里,若不是胸前还有起伏,还以为是一命呜呼
了呢。黄蓉将老汉扳过身子仰面朝天,看那苍老的面容上依旧保持着淫邪的表情,
双眼紧闭,口齿流馋,两行鲜红的鼻血挂在嘴角,很是搞笑。
黄蓉哭笑不得,原来老汉竟是睡过去了。她把老汉抬到床上,打算先清洗一
下再把他弄醒,一转身,忽然看到地上躺着一只死鼠,干瘦老态,尾巴还有些怪
异。『原来那时候,是它……』哼,黄蓉心中想道,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拎着大鼠干硬的尾巴,便从窗口扔了下去。「死在本姑娘裙下,也是你的福气。」
可怜那大鼠,活了不知多少年头,偷了不知多少东西,眼看就要寿终正寝,
却阴差阳错死在了江湖第一美女的胯下。
黄蓉将大鼠扔掉,便要清洗一下,忽然想到那盆中的水都给李老汉清洗阳物
用了。不得已下,只好再打一盆。她端着木盆小心翼翼走出门去,仿佛做了什么
亏心事,生怕被别人发现。
清凉的水滑过肌肤,却并没有让黄蓉平静多少。粘滑的脖颈一抹便是一把粘
稠的精液,浑浊不堪,腥臊入骨,在手中一搓,发出「叽咕」的怪声。不知怎的,
那滑腻的精液一入手,原本就尚未平息欲望再次撩动起来。鬼使神差地,黄蓉将
满是精液的小手伸到鼻前闻了一下,这一闻,顿时便如同吸入了强力的春药,浑
身一颤,险些跌坐在地。
也是她久未行房,又正值虎狼之年,一经引诱,哪里会轻易满足。满手的精
液,粘粘的下体,再想到方才为男人出精的情形,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浑身燥热。
下体猛地一阵瘙痒,激得黄蓉肥臀一抖,只是想再自我籍慰已是不妥,毕竟李老
汉随时会醒来的。
黄蓉深吸口气,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欲望,脱下衣物清洗起来。衣服上、肚
兜上蹭满了老汉的精液,下身也是一片泥泞,好在自己准备了衣物,只是肚兜只
有一个,这种天气,一晚上怕也干不了。
都怪这李老汉,乱射!
黄蓉回头看了看床上,见李老汉依然躺在那里昏睡,便解下那鼓胀的肚兜,
顿时,两个雪白硕大的乳球释放开来,颤颤巍巍,令人窒息。看那光洁的肩上肚
兜勒出的深深的痕迹,就可以推断出它们的沉重与真材实料。比雪还要白,比玉
还要滑,那鼓胀的弧度充满压迫感,阵阵热气升腾,可以感受到那磅礴的热力与
激情。娇小的乳头越发显示出乳房的硕大,深红色的乳晕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
大小适中,性感迷人。
随着黄蓉的呼吸,两个沉甸甸的大奶子也起伏不已,仿佛在向全世界展示着
主人的骄傲。光凭这一对极品的乳房,就足以令所有男人陷入疯狂。
黄蓉托起自己的乳房,轻轻掂了掂,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的确,这是她的
骄傲。小手轻轻地抚摸着胸前,温柔地清洗着,仿佛在安慰着自己的孩子。这样
的乳房,哪怕是女人也会不知不觉陷入迷恋,怪不得那李老汉临了射精也要摸一
把,真是便宜那个老色鬼了。
想到李老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部那急色的模样,黄蓉就是一阵得意,哼,
这样就受不了了,那如果真给他享受一番,还不把他爽死……
黄蓉正遐想着,猛听床上一声轻哼,回头一看,却是那李老汉在做梦,手还
一抓一抓的。黄蓉不敢耽搁,再去取过一盆水来,匆匆脱去鞋袜洗完下身,换上
衣物,便端着盆往床边走去。
「哦……夫人,你的奶子真大……」
黄蓉蹲下身,本想给老汉清理一下,听老汉在那里胡言乱语,不禁又羞又气,
伸出小手打了一下他那发泄后的丑物。也不知怎地,原本死蛇般耷拉着的肉屌,
被黄蓉一打,竟然渐渐昂扬起来。
肮脏的屌物粘满了精液,脏兮兮的,看起来恶心到了极点,可黄蓉却看得芳
心颤动。不是刚刚才出精,怎么又勃起了呢?难道是多年不举压抑太久了,一次
难以完全发泄?
这可怎么办?难道,还要再为他出精一次?
不妥!黄蓉虽说为了报恩侍弄与李老汉,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出精也只限于
一些基本的动作,没有做出什么额外的肢体接触。如今应是功成身退,怎可再侍
奉于他?只是,李老汉怎么办?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啊……快……用力夹……用力………」耳边老汉的叫嚷把黄蓉弄得有些心
烦意乱。
黄蓉踌躇不已,眼影却始终看着老汉硬挺的鸡巴,看着看着心中又渐渐火热
起来,待到自己下身又有了反应才惊觉。不禁啐了一口,暗骂自己不知羞耻。她
俯身给老汉清理下身,动作轻柔以及,仿佛生怕他醒来。耳边听着老汉的污言秽
语,羞气的同时又是欲念横生,真是肆意妄为,自作自受。
待清理完毕,黄蓉忽然想到了什么,只是印象有些模糊,一时间想不起来。
黄蓉站在那里默默回忆着,李老汉这种情况似乎在哪里有过记载,到底是在哪里
看到过?啊!是了!是《九阴真经》中的蓄阳篇有过提及,黄蓉自幼聪敏记性过
人,一会儿便想起来了。
「奉至蓄元,阴阳相成,雄不离欢,雌不独居,……;古稀有阳,不曾久试,
引精顺导,必然尽泄,………」
黄蓉默默回想,心中起伏不定,原来竟是如此,自己险些坏了事。「阴精顺
导,必然尽泄」,看来不得不再为他出一次了。
「喔!仙女夫人……快把奶子挺起来……使劲挤呀……哦……」
看着老汉在那里夹着被子屁股乱拱的样子,黄蓉啐了一口,真是老不知羞,
定是在梦里和自己做那事呢。只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胸部,就令一个老头子睡觉都
不得安生,黄蓉也有些洋洋得意。只是她再开放也是个女子,遇到这种龌龊的事
情,心中也是羞涩难堪,春心撩动下又隐隐有些兴奋。想到待会儿还要侍弄他出
精,不禁叹了口气,也不知究竟是无奈还是满足。
黄蓉扯了扯被子,没想老汉夹得紧,竟是扯不出来,只好推了推他干瘦的腿,
轻声道:「李伯,起来了。」
这时的老汉正做着春梦,哪里会理会黄蓉,只管夹着被子不停地耸动,仿佛
是在抱着他梦中的仙女夫人。
『哼,倒睡得舒服』黄蓉心头暗恨,枉自己侍候了半天,还真拿自己当丫鬟
了。她心头一恼,伸手便往老汉裆下掏了一把,继而用力一拽。
「啊……!」老汉一个哆嗦,顿时爬起来,蓬头散发,满脸迷糊。
黄蓉见老汉可怜的模样,心下转怒为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小手却将指缝
攥着的几根阴毛偷偷扔掉。
「李伯,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黄蓉意有所指地道。
老汉拉开被子,愣愣地看着自己昂扬的下体,半响方道:「夫人,老汉……
好胀。」
『哼,老东西,果然还想再来一次。』黄蓉恨恨地想到,若不是看在靖哥哥
的面子上,才懒得理他。
也不怪她态度不一,黄蓉虽是主动侍奉,但终究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这
般侍候过人,心中不满在所难免。然而女人也终究是水做的,尤其是黄蓉这个年
龄段,长期的欲求不满渐渐影响了一些传统观念,更激发了对肉欲的极度渴望。
因而,在目光移到老汉胯下的时候,那些埋怨瞬间便融化了。
「不用担心,李伯,先把裤子脱下来,我会给你弄的。」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环绕,仙姿玉貌的人妻温柔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即将在床
上再次服侍自己。将被子垫在背后,倚靠在床头,两腿分开,准备迎接人妻的进
入。老汉乖乖地躺着两眼乱瞟,黄蓉迷人的身影在眼前忙碌着,两只洁白的小脚
丫来回走动,可爱诱人,光洁、圆润、细腻、勾魂,看得他心跳加速,血脉膨胀。
然而很快他的目光又移到了黄蓉的胸前,单薄的衣服被丰满的胸部撑得紧紧的,
那硕满的轮廓颤颤巍巍重量十足,仿佛随时会将衣服撑破,波涛汹涌的山峰上,
两点凸起几乎要让老汉疯狂,操!这骚娘们居然没穿内衣!
老汉艰难地深吸口气,这胸部,光是看一般人都承受不了啊!梦想成真,他
的眼中渐渐炽热,几乎要将眼前的人儿吞没。这样一个仙女般的娇妻,若是夜夜
服侍自己,供自己淫玩享用,那真是给个皇帝也不换……
迷离的烛光下,黄蓉跪在老汉身前,在老汉的注视下,慢慢爬进了他的胯下。
几句小声的交流后,她挽了挽发丝,将臻首埋进了老汉两腿之间。
再一次的接触,老汉两腿一抖,几乎要忍不住将黄蓉夹在胯下。
多少次春梦遗精,自从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过她后,梦中的女神便有了容貌。
老汉一生坎坷,因而梦中的她便是温柔与呵护的化身,在她的关心下,在她的肉
体上,自己得到了抚慰与释放。再次的相见,却是最后一面,老汉知道,这辈子
怕是再不能为她驱一次车了。本想说些什么好在余生中留下点念想,可是这一路
上,自卑的自己竟是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浑浑噩噩的,直到晚饭后躺下,他忽
然想明白了:对于他这辈子,或者他这样的人来说,梦中和现实其实是没有什么
区别的,只不过梦中容易满足,而现实中容易白活。
这年头当兵,没点本事哪能活下来,老汉也没有别的本事,就是会装。
洁白的小手抚弄着火热的肉屌,连带着两人的身子也渐渐火热。黄蓉一只手
套弄着,一只手臂撑在床上,小手还拉扯着屌下的阴囊。翘起的丰臀一挪再挪,
两片肥嫩的肉瓣早已再次夹磨在一起,羞红的俏脸注视着面前的阳具,小嘴一抿
一抿的,配合着现在的姿势,像极了一只想要叼住骨头的小狗。
老汉低头看着跪在胯下的黄蓉,多么熟悉的一幕啊,当真实发生的时候,那
种感觉又岂是梦里所能替代的。
强烈的快感从胯下传来,老汉神情亢奋呻吟不止,眼中渐渐充满淫邪。「哦
……夫人啊,再加把力,老汉好快活啊!」老人叹息着,老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
言喻的神色,夫人啊,你可知道,我们都在梦中做了些什么?那都是这些年老汉
对你的思念啊!种种复杂的情感在这一刻释放、交汇,谁也不知道老汉此刻的感
觉。
这一刻,命运多舛的他,仿佛瞬间把这辈子都梳理了一遍,他觉得他是真的
想开了。
苍老的手再次搭在黄蓉的肩膀,没有丝毫勉强,也没有任何反抗。男女间的
性欲交流,总有一些莫名的行为与默契,这与是否夫妻无关,只与即将交配的男
女双方的配合程度关系密切。
「李伯,是这样吗?有没有什么不适?」
「哦……夫人,你做得很好。」
老汉的手在黄蓉光滑的肩膀上来回抚摸着,不时对她的侍奉表示赞扬。他能
听到黄蓉略显急促的娇喘,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栗,这种感觉,也只有像他这样
的人才能捉摸体会。难不成尊贵如她,竟也是寂寞无聊、暗夜空虚?
黄蓉仔细地侍弄着老汉,身子越发燥热,仿佛真个进入了那个幽暗的洞穴,
在侍奉那个蛮横霸道的男人。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那是老汉的
手,没关系,这个老东西虽然色,却是有色心没色胆。哼,手是搭在肩膀上,但
想摸的明明是自己的乳房……
只是黄蓉这次想错了,现在的她有些迷乱,而这哪里又能与老汉相比?
粗糙的大手缓缓掀开衣领,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昏暗的烛光下,散发
着莹白的光晕。仙肌玉肤,不似人间之物。
老汉贪婪地抚摸着黄蓉光滑的裸肩,仿佛一个收藏家在把玩稀世的珍品,那
水嫩的肌肤如油脂般细腻光滑,恨不得含在嘴里才好。天鹅般的修长玉颈,让人
忍不住想亲热厮磨一番,耳鬓的秀发如丝绸般垂下,遮挡了里面幽深的美景。那
里是老汉最想看到的人妻的丰满胸部,他急色地撩了撩垂下的发丝,但见幽暗的
脖颈下,膨胀的乳球在狭小的空间互相挤压,硕满的轮廓起伏蠕动,那雪白的乳
肉被夸张地挤弄着,仿佛随时会爆炸开来。老汉手一哆嗦,两条老腿似乎都要不
听使唤了。
老汉哆嗦,黄蓉也在哆嗦。她没有抬头也知道老汉正在盯着自己的胸部看,
刚才乳房有些胀,她忍不住抵着床单挤弄了几下,没想到都被这色老头看了去。
哼,有色心没色胆的老东西,看了又能怎样,黄蓉轻蔑地想到,双臂一拢,又用
力挤了两下。这一挤,老汉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怪叫一声,两条腿都蹬直了。
黄蓉暗笑不已,心中越发得意,撸起屌来也更加卖力,仿佛老汉成了她的男奴,
要将他尽情玩弄。
「哦……夫人,你的奶子……可真大!」老汉心中激荡,声音都有些变了。
他向后收了收臀坐直了些,黄蓉也跟着他的鸡巴向前凑了凑。
老汉有些心急地再去撩黄蓉的头发,可是这一变动姿势又看不见她的胸前了,
他连忙去扯黄蓉半敞的衣服,一掀一拉居然扒了下来,连袖子也被拽掉了。这一
来,黄蓉的整个上半身骤然全裸。
赤裸的人妻羔羊般趴伏在老汉胯下,大片雪白的玉肤暴露在外。柳腰盈盈,
光滑纤细,这个角度甚至可以看到腰肢尾端那被肥臀撑起的一点股沟,幽深而肥
嫩。入目所见,那娇嫩的美背光洁莹白,滑腻且极具肉感,让人有一种急于趴在
上面耸动一番的冲动。老汉瞪圆了双眼,他的眼也从来没这么亮过,那种贪婪仿
佛能吞噬一切。
黄蓉只是裸身的一刹那发出一声呻吟般的急喘,便趴在那里不动了,既没有
穿上衣服,也没有责骂。半响后,方抬起头瞪一眼老汉,这一瞪,似乎并没有多
少责怪的意味,反而显得很是妩媚,隐隐的还有些挑衅与恶作剧。
「死鬼,就知道你想看,这下如了你的意了。」
言罢,瞟了一眼呆坐的老汉,便又埋下头去。
「哦……夫人……你真好……啊……轻点轻点……」老汉倒抽凉气的同时又
欣喜若狂,再也没有顾虑,两手往黄蓉裸露的美背摸去。
娇嫩的肌肤摸在手里,老汉仿佛霎时间飘在了云端。滑腻的手感,温暖的熨
帖,大手抚摸时激起的敏感的蠕动,令老汉心动不已,这种闻所未闻的极品货色,
深深震撼了他的心灵,忽然有一种想射在这上面的欲望。
一路向下,老汉摸着摸着便又弓下了腰,这一来就把黄蓉压在了下面。也许
是因为太热了,也许是想更多地去体会黄蓉的美妙肌肤,老汉将汗兮兮衣服扯掉,
又急色地趴下去。乍一看去,仿佛一只无毛的瘦猴子趴在女人雪白的裸背上。
干瘪的胸膛亲昵地蹭着黄蓉的香肩,汗渍混杂在一起,磨起来越发有肉感,
那迎面而来的人妻的体香,闻得老汉浑身直抖。他低着头,在黄蓉的裸背上乱舔
乱拱,舔得黄蓉整个身子都跟着颤动,满嘴的口水涂得到处都是。又哆嗦着抓住
黄蓉的腰肢,大手去摸她的小腹,那敏感的腹地被摸,瞬时收缩抽动,腰肢也跟
着扭摆。老汉摸得心头火起,忍不住在黄蓉滑腻的肚皮上抓了一把,直抓得黄蓉
整个身子一颤一绷,继而酥软下来。
黄蓉的身子是热的,眸子里也是热的,此时的她,可不正是春情勃发,恋奸
思淫。她跪伏在老汉胯下,一声不吭地任由老汉舔弄,便如刚出嫁的小妾,一心
一意地讨好着自己的男人。黄蓉的头被老汉肚皮压得低低的,那昂扬的屌物几乎
要触到她的鼻子了,甚至她只要一伸舌头,就可以舔到老汉的鸡巴。心呯呯地跳
着,美眸一片迷离,仿佛整个世界都没有了,只剩她和这根鸡巴被困在这片狭小
的空间里,看她小嘴喘息,香舌微吐,仿佛真的要将它舔弄一番。
狭小的胯间已不能再维持套弄,黄蓉的小手依旧紧紧抓着鸡巴不放。啊!多
好的男根啊!好长,好硬,真的好想啊!猛地,肥臀一摇,又是一股浪水喷出,
整个臀后已是淋漓一片。
动情的老汉与人妻赤裸着身子彼此挤压着,像是恩爱的夫妻,不,更像是一
对恋奸情热的狗男女。而男方似乎不满于人妻套弄的停止,两手握住女人的腰肢
挺了两下,那火热的鸡巴毫无悬念地贴在了她的脸上,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急促的
喘息。
老汉忽觉腰间一疼,原来是黄蓉拧了他一把,想来是小娘皮受了憋,一时气
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继续往下摸,手一伸便到了那惹火的臀沟。鼓胀深陷,
饱满而有弹性,老汉摸得火烧火燎的,想舔一舔却又够不到,便狠狠地揉了两把,
手往黄蓉裤子里面伸去。
哦!好大的屁股!好圆,好滑!老汉一激动,手又开始哆嗦起来,却又死死
地盖住手里的臀肉,仿佛生怕它跑了。
「夫人,你的屁股好大啊!又软又滑,怎么还有这么多水?」老汉说完,忽
觉手里的臀肉一绷一抖,又被他死死地抓住。片刻后,腰间又是一疼。
『捏吧,捏吧,一会儿老汉要让你欲仙欲死……』老汉得意地想着,手又往
里面伸,却被裤子卡住了。他恨恨地抽出手,去扒黄蓉的裤子,不想裤带系得紧,
一时扒不下来。他急色地去掏黄蓉的裤带,不料,掏了半天裤带没掏到,却把手
猛地伸进了黄蓉的裤裆里。
湿漉漉的阴毛擦过手背,留下一层温热的黏液,再往里伸,越发潮湿闷热。
忽觉上方的软肉一抖,喷下一股温水儿,随着胯下美人的一声娇吟,手便被四周
的嫩肉夹住了。粘滑的玉胯紧紧地缠住老汉的大手,收缩蠕动,淫汁四溢,仿佛
要将它溶解消化。
老汉被夹得舒爽,忍不住便抠动了起来。
「啊……你个死鬼,别……别动……」黄蓉的头被压在老汉胯下,急声娇喘
着。
「夫人,快松开,让老汉摸摸……」
「不……啊……!你,再乱来……就不给你弄了……哦……」
「夫人啊,快松开嘛,老汉要弄,要弄……」
黄蓉越是不许,老汉便越兴奋,现在的他两眼通红,被黄蓉的身体刺激得都
有些疯狂了。只见他伸出空余的手,猛地插进黄蓉紧绷的大腿根,用力地去掰黄
蓉的一条大腿。然而老汉终究上了年纪,力气还没有黄蓉的大,掰了两下却越夹
越紧了。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下身穿来,这次不是腰间,而是他的命根子。
「啊~~~!」老汉一声惨叫,整个人触电般蹦跳起来,就像被踩了尾巴的
猫。干瘦的身子跃到空中,一直捂着的下身和黄蓉的小脑袋也暴露出来。
哦,老天,这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啊!老汉的身子和屁股明明已经升到了空
中,但那粗长的鸡巴却笔直向下拉伸,啊,它的另一端,居然,居然正被黄蓉的
小嘴死死地叼住!就像小狗正在和主人玩争抢骨头的游戏一样,银牙贝齿紧紧咬
住一块屌肉,将老汉的大鸡巴拉得笔直。
这还是江湖第一美女?黄蓉?这就是她隐藏的本性?
老汉狼狈地摔下来,捂着下身痛呼不已,似乎黄蓉的这一口把它的整个命根
子都咬掉了。
「死样,你给我小声点!」
黄蓉披上衣服,看着躺在那里咝咝吸着凉气的老汉,嘴里呵斥着,眼中却尽
是笑意。占便宜都摸到家门口了,还好本姑娘及时醒悟,差点让你骗到手了呢。
原来黄蓉虽是春情荡漾,欲令智昏,但终究行走江湖多年,事到临头却依然
暗生警惕。论心智,黄蓉又哪里是老汉所能比拟的,一旦心中察觉不妥,片刻间
便想通前因后果。
看着老汉在那里可怜兮兮的样儿,黄蓉又好气又好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装,
看本姑娘一会儿怎么整治你。
只见她眼珠一转,朝老汉嫣然一笑,笑得老汉两眼发指,下身仿佛也不痛了。
「李伯伯,妾身刚才是一时心急,您不要紧吧!」
「啊,哦,没事,嘿嘿,没事……」
黄蓉心头暗哼,老色鬼,记吃不记打。她巧笑嫣然,半哄半骗,片刻后就在
老汉感激的眼神中将他绑了起来。只见老汉仰面躺在床上,双手双脚被绳子扯着
绑到了床头和床尾的木栏上,就像一只被拉直的青蛙。
「夫人,快,我们什么时候来,老汉都等不及了!」
「咯咯,看把你急的,总要等人家脱了衣服嘛!」黄蓉的声音娇媚极了,像
是青楼的妓女在和客人撒娇似的。
紧绷的衣服再次脱下,两个硕大的雪乳摇晃着呈现在老汉的面前,颤颤巍巍,
有一种摇摇欲坠的震撼,直令人目眩神移,倒吸凉气。
哼,这次就让你有色胆,干瞪眼……
第八章美瓣蜂蝶至
孤村荒道,乱石夕阳,炊烟渺渺,仙踪茫茫。
昨夜佳事,辗转回想,一曲终了,唇齿留香。
黄蓉将李二春和李老汉送回老家后,便问了路,在李老汉依依不舍的眼神中
向东行去。
路越来越不好走,起初是乱石,后来路也变得崎岖,走了半日,又是密林当
道。看着树林中渐渐模糊的小道,黄蓉不得不放弃马匹,徒步行进。
北方的天,春脖子短,似乎冬天刚过便到了夏天,树林被雨一淋,几天叶子
便遮满了天空。林木一茂,把过往所有的痕迹都遮盖起来,孰为难走。
奔波了半日,黄蓉总算在太阳落山前走出了树林。前面坐落的小镇,应该就
是桑镇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黄蓉只觉浑身乏力,只想快些找个客栈沐浴饱餐。她暗自
叹息,这些年武林风平浪静,自己也有些作威作福,缺乏锻炼了。最明显的,莫
过于体重的增加,虽说还没有到张赘肉的程度,但也该警惕了。尤其是胸前的山
峦,自己也从未想过会这么大,不知道现在跟她一比会怎样?黄蓉又想起了那个
女人,自己锦衣玉食滋养至今才有了如今的规模,她又是如何生的那般大?
黄蓉暗自琢磨,又有些不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忘不了那个女人。半响方
轻哼一声,举步往小镇走去。
桑镇虽然地处偏僻,交通不便,但终究还有个小酒馆。坐落在镇子中央,那
高高竖起的杆子很是显眼。
天已经黑了,黄蓉推开酒馆的门。
黑漆漆的厅里,连盏油灯都没有,十几个客人正围着一个老头儿,在那里聚
精会神地听故事,见有人进来,竟没人转头。
黄蓉看得稀奇,但也没去凑热闹,只是解下背囊放在桌旁,要了两个菜便坐
在一旁等着。
「再说这貂蝉啊,自小生的如花似玉,邻里见了无不驻足观望,二八芳龄便
已远近闻名。难能可贵的是,有姿色却不骄不傲,心肠极好。只是她父母早亡,
自幼寄住在姨母家中,那姨母却是小肚鸡肠,见不得比她美貌的女子,于是便想
找个穷困丑陋的男子,把貂蝉嫁了去。」
「啊!这该死的臭婆娘,老子见了她非操死不可!」一个半光着膀子的男子
恨恨地叫嚷着。只见他二十上下,长相猥琐,骨瘦如柴,正是正宗的丑男。
「你这小骚猴先别急着操,快去讨根蜡烛,再要一壶酒。」
在众人的催促下,「骚猴子」急急跑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了酒和蜡烛。老头
儿先接过酒,咕嘟喝了两口,再将蜡烛黏在桌边,自己也爬上了桌子。
红通通的烛光下,但见这老头儿约莫五十上下,鬓发灰白,长髯及胸,看他
爬桌子的那股利索,倒也精神矍铄。他相貌平平,全身上下也毫无出奇之处,如
果不是那身不伦不类的道士打扮,放在人群中很快便会消失不见。
他拿过一只碗,倒了点酒放在一旁,只听「汪汪」两声,一只健壮的大黑狗
跳上桌来,看也不看四周,只顾趴在老道身边舔舐碗里的酒。
「不,不知,貂蝉姑娘可曾嫁与那丑男?」骚猴子紧张地问道。
一群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当然不曾!貂蝉虽是一介女流,但性子极烈,哪里肯如此糟践自己?」
「嘘……」众人纷纷吁了口气,一副怕怕的样子。
这个场景有些滑稽,一群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仿佛胆小柔弱的姑娘,聚集在
一个老道士周围,听着根本不着调的八卦轶事。不时还要虚心请教几句,一副煞
是担心的样子,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命运多舛的娇弱女子。偏偏老道好像讲了很长
时间,已经树立了牢固的威信,以至于听到不合伦理之处,就连反驳的底气都没
有。
「这一日晚,貂蝉收拾妥当,便决定离家出走,再不回这毫无人情的地方。
不料刚出镇子,便被几个行窃未遂的地痞流子给盯上了。貂蝉慌不择路,不一会
儿便被擒住。」老道又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骚猴儿抓耳挠腮急急问道。
「哼,你想,这黑灯瞎火的,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让几个痞子拖进树林,还
能咋样?」
「啊!难不成……难不成……?」只见那骚猴子满脸惊恐,竹竿一样的双臂
护在胸前,仿佛一个即将被强奸的闺女。
「呔!胡思乱想!貂蝉何等聪慧,区区几个流氓,又岂会放在眼里?」老道
一声怒斥,随即语调一变,又沉吟道:「不过俗话说得好,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
清。那几个痞子乍见如此姿色,早就精虫上脑,只想缠上美人肆意享用一番,哪
里会听她的计谋。那几个痞子粗手粗脚的,不出片刻,貂蝉便衣不蔽体。」
「流氓!」骚猴子面色惨白地尖叫道。
黄蓉看得一阵恶寒,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恨不得上前将那骚猴子拳
打脚踢一番才好。分明是个男人,长得瘦弱丑陋也就罢了,偏偏一副胆小柔弱的
女人相,尖叫起来刺耳难听,真不明白怎会有这样的男人。
「流氓,这时候也只是些被欲望所支配的雄性罢了。没有绝美的女人,不会
轻易发作,然而一旦发作,便没了理智,不尽情发泄一番又怎会罢休?」老道捋
了捋胡须,又道:「好在貂蝉的美貌激发了男人的占有欲,如此佳人,谁又愿意
与别人共享?趁着几人内讧,貂蝉趁机逃脱。只是内讧终究是暂时的,不一会儿
便被一人寻到。
貂蝉此时一丝不挂,后面那人又是欲火升腾,被追上结局不问自知。那痞子
体力终究不是貂蝉所能比拟,不一会儿便追了上来,眼貂蝉白花花的身子在眼前
慌逃,哪里还能按耐得住,虎吼一声,一把扯过貂蝉,摸了两把便摁在身下准备
施淫。
貂蝉不甘受辱,心一横,便要咬舌自尽,突觉身上的男人身子一僵,偏头吐
了两口血便不动了。貂蝉心知有变,连忙推开那厮,却见他背心插着一只箭羽,
已经没了声息。就在这时,前方一阵马蹄声响起,一个中年男子伏在马背上缓缓
行来。
只见他身强体壮面白倜傥,虽是风尘仆仆,双目却炯炯有神,对面前仙肌玉
肤的美佳人竟是恍若未见,只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是别人,正是那挟天子令
诸侯,杀孽无数的一代枭雄,曹操!」
众人哗然,继而窃窃私语。
黄蓉听得哭笑不得,貂蝉本是未有其人,又哪里会和曹操勾搭上,这老道也
太能瞎掰。不过她也懒得去争辩什么,权当听故事了。
菜上来了,黄蓉边吃边听,别有惬意。在这老道口中,貂蝉先是与曹操苟且
并私定终生,后来因为战乱失散,流落到司徒王允府中。曹操寻到貂蝉后,却并
没有将她带走,反而把她当成了司徒王允家中的一颗暗子,借助她探知情报。后
来曹操得知了司徒王允的阴谋,便几次撺掇她去配合这出反间计,并许下承诺,
事成之后和她成双归隐。可怜貂蝉痴心不改,越陷越深,为了和心爱的人一起,
不得不先后委身于董卓和吕布。
黄蓉听着听着,竟也渐渐入了迷。只觉貂蝉命运悲苦,为了那无情的男人,
竟是放弃了一切。同为女人,自是恨极了曹操,然而想到自己和郭靖从初识到海
誓山盟,这中间历经种种艰难险阻培养出的感情,又岂是常人所能割舍掉的。好
在郭靖不是曹操,若是自己委身于曹操那样的人,岂不是要被送给那些臭男人,
天天做他们泄欲的工具。靖哥哥才没他那样丧尽天良呢,不过,怕也好不到哪里
去。想到这次去襄阳的本质,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前段时间,通过一些蛛丝
马迹,她怀疑郭靖还和那蒙古的华筝藕断丝连,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但心
里总搁置不下。想想只是打探个情报,哪里需要他这个城主一次次冒险?这次被
袭,现在想来分明就是一次次去蒙古被人发现了踪迹,下了套等着他呢!
黄蓉越想越不对味,忍不住哼了一声,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哼!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骚猴子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充满了女性
对男人负心的批判。
「吕布大败后,携貂蝉来到徐州,望着东流的江水,貂蝉心力交瘁。曹操的
承诺一变再变,早已遥遥无期,名义上的丈夫吕布被四处追杀,看着牙牙学语的
幼儿,她感到一切都错了,可是一切都已不能阻止。
三日后,吕布被曹操所杀,幼子溺死。
曹操问貂蝉:可愿随往?
貂蝉问:可往何?
曹操静默,转身而去。」
众人一阵唏嘘,黄蓉也是有些感叹。
忽然,她发现了一件事物,先是略有疑惑,片刻后便红霞满面。原来是那靠
后坐的一个汉子,此刻正隔着裤裆握着自己勃起的鸡巴,趁着众人不注意,不停
地套弄着。
黄蓉心头暗啐,又忍不住偷看,体内的情欲仿佛也跟着荡漾起来。那老道也
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对床第性爱之事讲得尤为详细,甚至连心理都刻画得栩栩
如生,往往引得男人心头火气,又无处发泄。
忽然,那汉子腰背一僵,却又强忍住不出声,黄蓉也跟着深吸口气,不敢轻
易打扰。片刻,汉子轻嘘口气,伸出手往裤裆里掏了掏,又胡乱地往后甩了甩,
在地上抹了两把,又凝神听故事去了。
黄蓉见汉子完事了,不禁心头轻哼,暗暗鄙视他。正待喝口水,跟着听一下
貂蝉隐居后的故事,忽然发现茶杯口上黏了一块事物,想到那汉子完事后乱甩,
不禁羞怒异常。
岂有此理,这种东西也能乱甩?差点让本姑娘吃了!
不过……,昨晚李老汉射出的精液也很多呢,后来还……弄了自己一身呢!
好难闻啊,但是也……。男人的精液应该都是一个味道吧!黄蓉转了转杯口,看
别人根本没注意她,便将茶杯放在嘴边假装喝水。
浓浓的浊骚,携带着男人下体的潮湿,被深深地吸入人妻的心肺,仿佛一团
火,由内而外,烧遍了美妇雪白娇嫩的肉体。
「貂蝉隐居小镇后,怕自己的美貌再次惹来事端,便终日绸纱遮面,甚少出
户,只有和邻居王老汉常有来往。
这日,突降大雨,貂蝉上山采药,被困山洞。是夜,暴雨连绵,可怜貂蝉浑
身湿透,又无法生火,不出半日便染了风寒。次日雨停,洞中只剩一个她女子晕
倒在地上,高烧不退。如此,不出两日,一代佳人怕是要香销命陨了。」
众人大急,纷纷替貂蝉担忧。老道喝了口酒,见吊得差不多了,便道:「好
在没多久便有人寻到了她。」
「是不是歹徒?」
老道摇了摇头。
「啊!难道是地痞?」
老汉又摇了摇头。
「天啦!难不成,难不成是……色,色狼!」骚猴子缩成一团,惊恐地尖叫
着。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脚将那厮踢开。
老道接着讲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貂蝉的邻居王老汉。貂蝉以采药为生,又不方便抛头
露面出售,便常常委托王老汉代售。王老汉妻儿全无,也是孤苦伶仃,见貂蝉不
易,便常常帮衬,两人也算相依为命。昨日二人约好相聚,貂蝉却迟迟未归,直
到入夜,王老汉确定她是被大雨困在山林里了,便连夜前往相救。等到王老汉在
山洞中寻到貂蝉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王老汉将貂蝉背回家中,熬了副药喂下,一番忙碌后,自己已是饥肠辘辘,
便出去买些吃食。他放心不下貂蝉,本想带回来吃,又耐不住饥饿,只好先自己
填饱肚子,吃着吃着便又琢磨起了貂蝉。
一直以来貂蝉都是黑纱遮面,看不出面容,王老汉还以为是面目丑陋不敢示
人,也没在意。倒是那身子迷人至极,王老汉活了一辈子也从未得见,他丧妻已
久,见了这般美妙的身子,晚上每每便忍不住想着貂蝉挺翘的丰乳嫩臀,久久不
能自已。
今天在山洞里寻到她时,貂蝉便是昏迷的,王老汉见她面纱半解,忍不住就
想看看貂蝉是啥模样,是不是真的容颜折毁。他小心翼翼解开貂蝉的面纱,将脸
凑过去瞅,这一瞅便是半天。王老汉现在都不记得当时是怎么了,只觉脑子里嗡
嗡的,再也迈不开步子了,那仙女般可人的模样儿,以王老汉那可怜的词汇是没
办法形容了。」
老道又开始越讲越细,众人仿佛也感受到了貂蝉容貌暴露时的震撼。
黄蓉静俏俏地坐在那里,仿佛也成了听众的一员,只是小手紧紧地攥着唇下
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一个不和谐的小动作进入了她的视线,又是
那个人,他又开始套弄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刚才明明射过了,精液都还在……,
怎么又……。哼,龌龊的臭男人,射吧射吧,精尽人亡才好呢!
黄蓉心里诽谤着这个撸屌男,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她的右腿慢慢搭
在了左腿上,隐隐挤压,小口微张,如玉的贝齿叼住杯沿,仿佛咬住了前方那个
男人的命运。
一只温暖的大手缓缓抚上了黄蓉的柔腰,她身躯一僵,却没有动弹。仿佛探
得了她的心意,大手捏了两把,转而往肥美的后臀摸去……。
「王老汉本想貂蝉相貌丑陋,自己好好表现一番,虽然岁数老了,也能抱得
美人归。以那女人迷死人的身子,自己老来得尝,与她翻云覆雨些年,就算死了
也含笑九泉。但今日得见了貂蝉的容貌,王老汉心神震撼的同时也是倍感打击,
这样仙女下凡般的人儿,自己又怎么配得上人家?想到这里,王老汉又吃不下了,
心头的苦闷自卑一齐涌来,竟有些老泪纵横,难道自己注定只能孤独终老?
他悲恨不已,又隐隐有些绝望,要了两斤辣酒胡乱灌了下去,脑子变得昏昏
沉沉的,自己一个人折腾了半天才拎着饭食回家。
王老汉老实了一辈子,哪怕当初老婆被人淫辱了,也只是忍气吞声,不敢声
张。她老婆四十不到就死了,有一半是被他气死的。不过事情总有例外,就像现
在。王老汉先是迷恋于貂蝉诱人的身体不能自拔,昨夜又冒雨找了一夜,乍见貂
蝉容貌心中激荡,继而陷入深深的自卑,自暴自弃借酒浇愁,然而这酒一喝不要
紧,老实了一辈子的人却在这当口犯了混。」
「啊!他,他要把貂蝉怎的?」骚猴子忍不住哆哆嗦嗦又蹭了回来,不过现
在却没有人理他,都盯着一脸凝重的老道。
「嘿,怎的?这你还想不到吗?一个禁欲了几十年的老男人正身心憋闷,忽
然天上掉下个水灵娇嫩的女人昏迷在自己床上,接下来会怎样,你还想不到吗?」
老道冷冷一笑,好像故意要吓唬骚猴子似的。而那骚猴儿也果真被吓得不轻,死
死地拽住身旁一个男人健壮的手臂,脸色一片煞白,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去你妈的!」
「哎呀!」
「不过事情也不是所想那般。王老汉东倒西歪走到家门口,却忽然发现门早
已被打开,里面也是空空如也,朝思暮想的美人儿芳踪全无。他愣了愣,继而大
惊失色,酒意全消。
看着四周狼藉,王老汉一时间六神无主,急得团团转。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
过来,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不管怎样,先找到貂蝉再说。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嘴巴,开始努力地集中精神,寻找线索:首先,貂蝉的
鞋子还在原地,很醒目,说明她不是主动外出;屋子里很凌乱,说明这里曾经发
生过争执,而且其中一方很可能是貂蝉;炕上几片残衣碎布,王老汉一眼便看出
是貂蝉身上的,不难猜出貂蝉曾遭受过粗鲁行为,一时间心中惶恐不安。
把这些线索联系起来,王老汉脑子里便设想出这样一幅场景:自己外出后,
一个陌生男子闯进房中,见到昏睡在床的貂蝉,心生邪念,妄图呈淫。而在男人
施淫的过程中,貂蝉被惊醒,她自然不愿委身于男人,于是挣扎不从。男人施淫
不遂,又不甘放过貂蝉,便将她强行掳走,打算带到无人的地方好好淫乐一番。
王老汉看了看墙角,前天买的麻袋果然不见了,应该就是这样子。不过,倒
还有另一种可能。貂蝉被人掳走这是可以肯定的,但在这之前男人到底是施淫未
遂,还是强行交合后,一番纵横驰骋,尽情发泄,食味知髓的男人打算将她软禁,
供自己长期受用,这就很难说了。王老汉离开的时间不短,甚至可以说很长,这
段时间足够发情的男性做任何事情,只是他不愿意往哪个方向想罢了。
王老汉很老实,换句话也可以说很胆小,很懦弱,这样的人也正是地痞流氓
最爱欺凌的对象。王家村很大,人也很多,但都比较安分守己,只有那王彪、王
鄂二兄弟不学无术,常干些欺男霸女的缺德事,可谓人见人恨,狗见狗吠。这些
年来,王老汉深受其害,甚至可以说不共戴天,因为他那过世的妻子正是被这俩
兄弟淫辱致死的。正所谓欺人莫甚,王氏兄弟既然如此灭绝人性,那王老汉也没
有必要再忍让了,大不了舍了这条老命,也要讨还些公道来!
他蹲在炕下,敲开几块砖泥,伸手掏了一会儿,竟然从里面掏出两把杀猪刀
来。这是他多年前就埋下的,那时候他的妻子刚死,这些年来,无数次幻想过将
那二兄弟千刀万剐,如今,终于是时候了!」
「好!砍他丫的!」
「就是,把貂蝉姑娘夺回来!」
「…………!」
众人纷纷击掌叫好,仿佛自己成了王老汉,要将心中的担忧和怒火发泄出来,
将心爱的貂蝉夺回来。这时候,窗外响起一道凄厉又亢奋的尖叫:「让王哥哥把
那俩色狼的鸡鸡割掉!割掉!!!」
群情激奋的场面瞬间冷却,声声怒喝戛然而止。
黄蓉坐在角落里,没有如众男那样的怒火,有的只是欲火。洁白的脸颊泛起
红晕,周围的气息有些热,凹凸的身躯时绷时软,紧张又刺激。男人得寸进尺,
如贪嘴的癞蛤蟆,贴在了黄蓉的身后。
他蹲着马步,如同一座男性的雕像,覆在黄蓉的肩背上。两脚生根般固定在
地上,粗壮的大腿筋肉虬结,发达的臀股将臀后的裤子撑得鼓鼓的,浑满隆胀,
巍峨有势,显示出主人超常的耐力与性交能力。躯干笔直,虎腰熊背,有力的双
臂环着身前的美妇,大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挲,显得霸道又温柔。
这个死男人,知道我是谁吗!居然这么放肆!黄蓉高傲地想着,身子却有些
发软,几乎靠在了身后的男人身上。真是便宜了这混蛋,若不是本姑娘这几天…
…,岂容你乱摸……。
淡淡的香味弥漫在身周,将心底潜藏的情欲酝酿再点燃。男人提着臀胯向前
蹭了蹭,色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美妇温热浑圆的大腿在他的掌心下不安地蠕动,
隐晦地显示出女体臀股深处的紧张不安。
黑暗的角落里,陌生的男人隐藏在黑暗中,紧紧抱住黄蓉颤动的身体,把头
埋进她的鬓发,亲热地蹭着她圆润的肩膀,仿佛成亲不久的男子,总喜欢缠着心
爱的娘子谄媚求欢。「高贵的夫人,你的容貌让我深深迷醉,你的身体更是令我
热血沸腾,很高兴在今晚认识你。看你正直芳华娇嫩敏感,眼眸含春又隐有怨意,
是否近来少于房事,苦闷不欢?」
好个无耻的淫贼,明明想淫玩我的身子,却还在这里装什么高雅!黄蓉心里
冷哼,暗暗鄙视,同时又有些得意,看来虽然久未行走,魅力却不减当年,哪个
男人不被自己迷得团团转。郭靖那憨货,居然敢有外遇,真以为离了他姑奶奶就
不行了?哼,本姑娘一样逍遥自在。黄蓉脑子里胡乱想着,似乎还都没察觉自己
的异样,她慢慢转过头,迷蒙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只见他相貌平平,甚至略显丑陋,尤其是脸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由眉角一
直延伸到下颚,看起来甚是狰狞可怖。不知怎的,黄蓉靠在他壮实的胸膛上,在
他的抚摸下渐生媚意,只觉得这个男人霸道、无理,令人生不出反抗的情绪,心
中隐隐又赞同,似乎这才是男人应有的形象。好久没有看到这种男人了,既然贪
恋本姑娘美色,且让我逗一逗他。她抓住男人作乱的手,微微一笑,娇声道:「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男人抱着黄蓉,将叉开的臀胯抵在她隆起的后臀,头凑到她的耳边,呵了口
气,轻声道:「相遇即是有缘,夫人难道不觉得,今晚我们之间应该发生些什么
吗?」
黄蓉倚在男人结实的胸前,被他那口气一吹,身子都软了许多,娇喘道:「
那你觉得,我们今晚应该发生些什么呢?」
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也被黄蓉勾起了欲火,他的动作变得有些粗鲁,
抱紧黄蓉的身子,胯下向前挺了一把。
粗长的巨物隔着裤子,直接顶在了黄蓉肥美的后臀上,美妇的身子也跟着向
前一倾,鼻息轻哼一声,显然在压抑冲口而出的娇吟。‘老天,这么多人呢,这
死淫贼居然,居然敢对我做这种事!’一向大胆的黄蓉,这时候心也几乎跳到了
嗓子眼。
「果真是外表高贵,内心闷骚,且看哥哥今晚怎么捣死你!」男人粗鲁地捏
了一把胯前的嫩臀,嘿嘿直笑。忽然腿上传来一阵疼痛,男人低头一看,原来是
被这骚娘们扭了一把,方察觉自己有些性急了。
这也不怪他,在这荒山野店的,哪里想到会遇到这么个天姿国色的美娇娘?
这种货色,饶是美女如云的深渊地狱,也从未得见。作为一代折花御使,而且是
最性急的一个,早已被这美妇迷得神魂颠倒,只想马上将她收进胯下,尽情驰骋。
这时候被美人一拧,知道自己急色了,连忙又腆着脸讨好引诱:「今晚正是良辰
美景,我们两个往树林里一钻,保准干得天昏地暗也没人会发现。夫人身子娇贵,
想必不曾试过野外交欢的滋味,趁今夜身边无人,与我在树林里放纵一把如何?」
男人本想文雅点,奈何本来就识字不多,玩了一辈子女人,嘴一张便是淫言
秽语,粗鄙不堪,暗想自己终究不是老三,哪有那性子。
黄蓉挪了挪屁股,男人又挺着屌贴了上来,那粗长的肉屌硬硬地搁在她的臀
后,竟是前所未有的大。仿佛一条小山脉,由臀下一直延伸到腰后,端得神秘可
怖。黄蓉强自深吸口气,抓住男人向她胸部袭来的大手,轻声道:「你这淫贼,
真把我拐进树林,还不是任你施为,事后又怎会放我离开?」
「呵呵,夫人难道不敢去吗?只是一夜夫妻,洞房交性,而且我已经等不及
了,今夜我就要入你的洞房。」
角落里,被男人求欢的美妇害羞不安地扭动着,紧紧抱着胸前不让男人摸到,
她抬了抬臀股,似乎想要逃离,但马上又被男人拖了回来,继而是几下隐晦又力
道十足的挺动。
「王老汉拿着刀往那二兄弟住所赶去,虽然火急火燎怒不可遏,心里始终有
些惴惴。这时候,见路边有一抹粉红的碎布,拿来一看,分明就是女人的半片肚
兜,王老汉心头一凛,连忙加快脚步。
耳边风声呼呼,他一口气赶到了王氏兄弟的门前,却忽然停下了脚步。里面
安安静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然而越是安静,王老汉就越发不安,脑子里闪过
几个接受不了的画面,他甚至不敢开门。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希望能探听到点情
况,哪怕是貂蝉的惊叫,哪怕是王氏兄弟的淫笑,就算有一丝声响他也会立即冲
进去。然而,一丝声响都没有!」
「啊,怎么会?这时候,这时候王彪和王鄂不是应该抱着貂蝉的身子快活着
吗?」
「你个臭流氓!说什么呢!」骚猴儿尖声指责道。
「哼,没动静,说明已经做完了呗,这时候正躲在被窝里亲热着呢。」
骚猴儿似乎又受了吓,哆哆嗦嗦扯着老道的衣角,满脸哀求与期盼。
「没有动静,自然是因为里面没人。」老道淡淡地道。
众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王老汉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残衣碎布零散地躺在
床被上,是貂蝉的,王老汉哆嗦着捡起来,心中百转纠结。他似乎可以想象到,
在这个床上,就在几刻钟前,他朝思暮想的仙子正被两个汉子压在身下,深深地
占有,粗暴又兴奋地耸动着。
不!这不是真的!王老汉甩了甩头。
床被间似乎还残存着貂蝉的体温,枕边散乱着几根秀美的女人发丝,碎衣的
数量和床尾遗落的粉红小内裤可以看出貂蝉已经全裸。他们到底有没有做过?王
老汉不知道,只是在床中位置,人体的臀胯附近,床单已被深深浸湿,几根蜷曲
的性器阴毛覆在上面,分不清是男是女。
王老汉愣了好半响,才渐渐回过神来。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到貂蝉才行,就
算她已经被……,大不了自己豁出老命给她报仇便是了。王老汉这样想着,拎起
杀猪刀又冲了出去。不在家里,那就只能在半山腰的破草庙中了,那是他们的另
一个居所,这次一定要把貂蝉找回来!
王老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脑子都有些浑浑噩噩,他擦过身边的树枝荆条,
甚至在想,貂蝉现在应该是一丝不挂的,那娇嫩嫩的身子跟豆腐似的,万一被树
枝划破怎么办?随即又想到她现在正赤身裸体被男人压在身下,随着男人的挺动
发出声声不安的娇呼,甚至已经屈服在那两兄弟的胯下,纵体承欢……。
终于到了草庙门口,大门死死地掩着,只听到里面阵阵男人粗重的喘息。王
老汉趴在门口,只能隐约看到一条雪白的女人大腿悠然摆动,似乎急于夹住什么。
一声压抑的哀吟传来,男人也是低吼不止,王老汉再忍受不住,‘嘭’的一声将
门撞开。
紧接着,他张大了嘴,看到了终生都难忘的一幕!」
「道长怎么不说了?究竟是怎样的一幕啊?是不是貂蝉正被那俩汉子操上了?」
「啊!难道貂蝉已经沉沦堕落了,正主动服侍那俩小子?」
「我猜,貂蝉一定是不甘受孕,又开始反抗了。」
「不对,道长不是说令王老汉终生难忘嘛,场景一定很不一般才对!」
「道长,到底是怎样的啊?快给俺们讲讲!」
「是啊,快说说,急死人哩!」
老道喝干了壶中的酒,捋了捋胡子,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什么?这怎么可以!这不是要人命哩!」
「不讲完不能走!」
「快给俺说,貂蝉到底怎么了?」
「臭老头,赶紧给俺说!」
噪杂的不满声中,角落里的男人将软绵绵的美妇从椅子上抱起来扛到肩上,
拎起桌旁长长的背囊,迫不及待地走出门去。他将肩上的这具美艳肉体推到自己
的马背上,翻身上马,急急往黑暗的树林里行去。
男人策马扬鞭,美人慵伏胯前。强壮的男人欲火焚身,顾不得还在马上,还
未进得树林,迅速地解开人妻的腰带,大手环住她的柔腰一扒,如同剥蛋壳一般,
雪白滚圆的肥臀热气腾腾地呈现在男人的屌前……
…………………
美瓣惹蜂蝶,蜂蝶至,羞涩开半朵;豪猪拱嫩蕊,蕊未开,摧残万般碎。
第九章青山多妩媚绿水伴徜徉
月光清澈,山林微凉,外出的小动物不厌其烦地追逐着受孕期的雌性,活泼
又兴奋。只有一匹健壮的大黑马,孤零零的被拴在树下,在这春意怏然的夜晚,
显得孤独无聊。
忽然,草丛中一阵晃动,紧接着一对衣不蔽体的男女抱在一起翻滚而出。男
人情绪极度兴奋,哪怕在翻滚的过程中,屁股也是一耸一耸的。而那被他耸动的
女人,身子似乎还略有挣扎,绝美的容颜上满面潮红,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大黑马,
眼眸中闪过一丝狼狈与惊慌,随即又被男人压倒。
「死淫贼,你,你先等一下……」
「还等什么,先干你一炮再说!」男人撕扯着黄蓉的素服,头埋在她鼓胀的
胸口乱拱,口中嘟囔道:「娘的,奶子竟然这么大,老子真是太幸运了,居然能
够肏到这么丰满高贵的夫人………。」
黄蓉娇喘挣动着,感觉这厮的手又要往衣服里面伸,心想差不多了,自己的
胸部何等高贵,可不能真让这贼子摸到。
「你真想和我做?」
「当然!夫人这么难得一见的货色,今晚一定要玩个够才行!」男人嗬嗬叫
道。他把黄蓉的裤子一扒,将她压在身下,就去掏自己早已勃起发胀的大肉屌。
黄蓉只觉屁股一凉,下体再次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小腹、浓密的阴毛在男
人面前一闪而逝,又被扯起的衣摆遮住。她连忙提起娇小的内裤,刚将自己肥白
的肉臀包住,却见男人的巨物已经昂扬在前。
乌黑粗长的巨屌宛如一根加粗的擀面杖,上面满是纵横交错的血管与青筋,
随着股股的热血跳动不已,顶端那鸡蛋般的大龟头峥嵘一露,顿时杀气腾腾,势
不可挡。如此巨物,高高挺起近乎九寸,不知多少热血充盈,端得世所罕见,只
是勃起便有一股震人心魄的气势,真不知配合男人那强横的体魄、隆胀有力的臀
股,厮杀起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男人得意地看着身下目瞪口呆的黄蓉,又把鼓鼓的裤衩褪下,将肥大的阴囊
呈现在她面前。那是满满的一大滩黑肉,像个水袋似的,怕不得有一斤多。两颗
鸭蛋大的睾丸沉甸甸地坠在底部,里面充满了雄性粘稠的精液,旺盛的生殖力显
露无疑!
黄蓉被惊呆了,就像男人看到她丰满绝伦的胸部一样,甚至还要吃惊。这还
是男人的屌?这简直比驴屌还要夸张,跟他一比,郭靖的那活儿就是只虫子!
她沉浸在异性过于发达的性器的震撼当中,连反抗都忘了。
「你,你……这……」
「怎样?可还满意?」男人得意洋洋,还故意晃了晃,笑道:「接下来轮到
夫人了,看胸前如此鼓胀硕满,里面定是让人惊心动魄呢!也不知夫人如何生的
这一对迷人的奶子,且让本郎君好好享用一番。」言罢,也不待黄蓉反应,就将
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往胸口抓去。
粗糙的大手也不知炼的哪种功夫,树皮般的老茧又厚又硬,贴着黄蓉的肚皮
像砂纸刮过一样,一式深探,稳稳地托住了一只硕满的乳球。热烫的美肉娇软滑
腻又弹性十足,托在手心,仿佛要化掉一样,鼓胀的乳球坠在手中撑满,沉甸甸
的,一只手根本捂不过来,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将它抓紧、揉碎。
「你个死……唔……」
不待黄蓉挣扎,男人俯身吻上了她的小嘴用力吮吸舔弄着。黄蓉那诱人的小
嘴立即涂满了男人的口水,亮晶晶的,很是淫靡。得偿所愿的大手紧紧地攀附在
黄蓉那对巨大的雪乳上,五指深深抓进乳肉,无礼地挤弄着,翻腾出阵阵摄人心
魄的肉香乳浪。
黄蓉近年来安逸无忧又精于保养,身子越发丰腴娇嫩,那魔鬼般的身材对男
性的诱惑力太大,以至于每个男人压倒她身上后都会迫不及待地想抱着她的身子
缠绵淫合一番,就像现在这个男人一样。
「好叫夫人知晓,今晚把你干得欲仙欲死的人,乃尤八是也!日后随了本郎
君,定教你神魂颠倒,乐不思蜀!」男人伏低腰杆,将那烫人的巨屌贴在黄蓉的
肚皮上淫亵地挺了挺。他本想让黄蓉舔一番肉棒,再美美地享用一把巨乳夹交的
滋味,奈何连日奔波不曾泄欲,乍得这般勾死人的美娇娘,哪里还有心思调情奏
调,只想先干一炮再说。他本是江湖采花郎,外号铁背郎君,和玉真子、三脚爷
并称江湖三大折花御使,素以性爱狂暴、持久、猛悍著称,向来无女不欢,此次
下山,只为那无数江湖汉子梦中的意淫对象,中原第一美女黄蓉!
只见这铁塔般的汉子尤八,将中原第一美女紧紧压在身下,伸出手捏了两把
美人多肉的臀股,抓着裤带一扒,遮私的裤子直接褪到了腿弯,肥白的臀肉、光
洁的大腿白花花暴露出来。那雪白的下体不安地扭动着,急于遮蔽,转眼间便隐
藏在男人胯下,柔嫩的大腿叉开在男人臀侧,羞耻的阴毛丘地已被压在男性肥厚
的阴囊下。
黄蓉仰起头,大口地呼吸着,男人那肥大的阴囊将她潮热的阴户整个盖住,
性器的接触交叠令她几乎不能呼吸,丰腴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浓浓的情欲弥漫
身心,健壮的男性压在身上企图交配,这一刻,黄蓉有一种张开双腿将男人夹住
的冲动。
酒馆中,她本察觉出了男人在下春药,后来假装跟他入了树林,便想教训这
淫贼一番,没想春药入体发作,自己的功力竟也控制不住,被这淫贼占尽了便宜。
不行!不能耽搁了,再这样下去怕真的要失身给这厮。这荒山野岭的,自己
失身给他,继而如胶似漆纵体交欢,和他在这无人的树林里苟且……,呀!这都
在想些什么啊!
黄蓉深吸口气,吃力地撑开尤八的胸膛,微喘道:「你个死淫贼,敢对我如
此下作,真以为本姑娘治不了你?」
「嘿嘿,是又如何?像夫人这种极品货色,一个人外出,又让我给遇见了,
不陪本郎君淫乐几番还想回去?」尤八得意地嘿笑着,伸手去摸黄蓉半敞的胸部
却又被她格挡开,便压低腰臀,顶着黄蓉湿热的股胯挺了两下。
黄蓉呼吸一窒,险些呻吟出声。她收拢了肉臀,想远离男人危险的性器。湿
热的阴唇蚌肉像小嘴一样吸吮在男人的阴囊上,随着黄蓉臀部的后移而渐渐分来,
带有粘性的囊皮被女性的阴唇扯起、拉长直到分离,丝丝亮晶晶的粘液从阴唇口
一直延伸到对面的睾丸,然而尚未断裂便又随着阴唇与囊皮的重新粘合而交融在
一起。那圆滚滚的睾丸紧紧挤压在蚌肉谷口,随着主人臀股的挺动,淫液一滑,
几乎要没入腔道。
「哦……」黄蓉一声轻吟冲口而出,玉腿一扬,若不是长裤羁绊,几乎就要
忍不住将男人夹在胯中,继而将肥美的雪臀一迎,把那颗男人的睾丸精巢纳入下
体。
「骚货,浪水都出来了,是不是想着哥哥快些进去?」尤八呼吸越发急促,
抖了抖臀胯,握着粗长发胀的屌杆便要向黄蓉幽谷探磨。
黄蓉虽说正直虎狼之年又贫于床事,对男女媾合极为渴望,但毕竟是正经人
家,身份尊贵,怎能轻易在这荒山野岭委身于一个作恶多端的淫贼。这当口,一
个机灵,伸手掐了个拈花指便往尤八胸口点去。
但听一声闷哼,尤八铁塔般的身躯瞬间僵硬,紧接着便如同受了电击,猛然
往向后倒去。那狰狞的大屌随着主人的仰倒,不甘地在空中甩过一道夸张的曲线,
终究没有触到这具美肉的幽谷秘洞。
黄蓉连忙起身,一只手捂着私处,晃着雪白的屁股穿衣套裤,待整理好衣着,
方长长舒了口气,手犹自微微颤抖。
「别装死,起来!」
随着黄蓉一声娇叱,原本四仰八叉躺在那里的尤八讪讪地爬了起来,坐在地
上,脸上挂着谄笑,乖得不得了。
「裤子穿上!」
尤八连忙将那根昂扬的丑物别进裆里,只是那巨屌坚挺粗大,将裤裆撑得鼓
鼓的,看起来淫邪又好笑。
「你刚才下的是什么药?」
「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尤八一脸惊讶,又讨好道:「不,不知女侠
路过此地,小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哼,看长得虎背熊腰像条汉子,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蛋!黄蓉心里暗暗
诽谤,似乎又有些不满,想到此间目的,不愿再与他啰嗦,便道:「看你身强体
壮习有武艺,不做些正经营生也就罢了,偏生去当淫贼,就不怕愧对列祖列宗?
今夜落到本姑娘手里,略作惩罚,望你好生反省!」
「女侠,女侠不杀我?」
「杀你作甚?污了本姑娘的手。」
「嘿,就知道女侠菩萨心肠,怪不得美若天仙……」尤八打蛇随棍,马屁连
连,看黄蓉从马背的包裹里取出一段缰绳,连忙屁颠屁颠跑到树下,老老实实靠
着树干等待被缚。
黄蓉看着尤八这贱样不禁心里来气,自己一番苦心怕是要白费了。三两下将
尤八捆了个结结实实,也懒得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女侠,等,等一下……」
身后传来尤八期期艾艾的声音,黄蓉转过身,看他满脸希冀的模样,问道:
「又怎么了?」
「我,好难受……」尤八低头看了看胯下高耸的帐篷,小声道:「女侠心肠
好,能不能帮我出一次精……」
黄蓉脑子一晕,只觉要被这贼子气昏了头,她举起藏有打狗棒的细长包裹,
恨恨地朝着尤八的裤裆捅了两把,气道:「你就自己解决吧!」
伴随着尤八的痛叫,黄蓉扬长而去。
迷人的背影渐渐消失,被缚在树上的男人渐渐抬起头,嘴角挂起一丝邪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等货色,天生就是用来满足男人的,定是那中原第一
美女无疑!嘿,高贵的夫人,用不了多长时日,你就会趴伏在我的胯下!好好保
养好那娇嫩的身子,到时候,就准备承受本郎君的欲火焚烧吧!」
…………………
清晨,林间。
阳光洒进树林,潮湿的空气渐渐有了暖意。潺潺的溪水婉转流淌,荡起阵阵
水汽,稀薄的晨雾抚过露珠,隐现间越发盈满璀璨,便连那新添的绿叶也润得晶
莹欲滴。
一阵晨风吹过,整个世界便霎时间活了起来,鸟儿在苏醒,蚱蜢在褪壳,春
泥中的嫩芽急着破土而出,安静的水湾里,蛙卵长出了两颗大大的眼睛。
白天与黑夜的交替,总是那样的焕然一新,仿佛拨开云日海阔天空,仿佛朦
朦睡意梦想成真,璀璨而烂漫,春暖而花开。
瀑布飞流,古道稀疏,劲松苍翠,散人结庐。青山多妩媚,绿水伴徜徉,山
水间的意境渐渐深远,古人览物之情,便有感而发。
红绳写到这里心情好,便有诗要曰:古道黄牛轻蹄走,盅壶缶,草庐暂歇;
一曲丝竹飘云里,畅游已,高山流水。
幽幽的曲调缓缓消散,叼着骨头的大黑狗满脸得意,在小二的追讨声中,撒
着欢儿跑进树林,转眼不见。
美丽的妇人小心翼翼在林间行走,摇摆间丰乳肥臀体态婀娜,令人心生交欲,
尽显熟妇迷人风韵。
看她那脸蛋羞红、略显犹豫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即将去偷汉子的妇人,很可
能初次去偷情,人妻的身份令她又是期待又是害臊。
不过作为中原第一美女,武林中人梦中最频繁的交配对象,每天晚上都要与
上千上万的男人在梦中发生性关系,若是让他们知道黄蓉有了别的男人,定不远
万里将他碎尸万段。然而若能一窥黄大美人偷情的美色,也断不会有人拒绝,就
算热血沸腾又痛心疾首。
黄蓉当然不会是来偷汉子的,她是来偷马的。
她的马无法走过李家村和桑镇间的树林,昨天被她放逐了,缺了脚力,要到
下一个城池江陵,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天的路。近年来养尊处优,昨日急赶了一天
路疲惫不堪,哪里再肯受那奔波之苦,可是桑镇连个大户人家都没有,又怎会有
马匹?于是她便想起了昨晚的那匹黑马和它主人的那张嘴脸。
哼,昨天惩罚得本来就不够,这马就归本姑娘了!
马是好马,膘肥身健,高大威猛,全身毛色乌黑,无一丝杂色,端得品种优
良,千里挑一。
黄蓉看着不远处的骏马,越看越满意,心里早已把它当成自己囊中之物了。
「咦?你终于来了,本郎君……啊!小,小的可算把您盼来了!」尤八满脸
讨好,哀求道:「快把我解开吧,都要饿死了。」
黄蓉不理尤八嚷嚷,犹自去牵马匹,缰绳一入手,便牵着马离开。
她并不是要真走,只是想吓一吓这无赖。果然,没走两步便听到尤八的哀嚎
:「别走啊,那可是我的马!我再不敢了,女侠就饶了小的吧!」
黄蓉心中直乐,却依然背对着他,道:「现在知道怕了?昨晚是谁那么嚣张,
还想染指本姑娘!」
预料中的忏悔并没有出现,只听那尤八底气十足地道:「你不把我放了,休
想牵走我的马!」
「是吗?那你就在这里继续反省好了。」黄蓉举步向前,但听身后一声唿哨,
那大黑马立即驻足不动,再不肯前行半步。
「咦?有些门道。」黄蓉心中惊异,忽而微微一笑,不待那尤八得意吹嘘,
从包裹中取出一根黄白物事塞进大黑马嘴里。那马儿略一惊疑,本能地咀嚼了两
口,忽而眼睛一亮,大口吞食起来。马儿三两口咽下了那物事,便眼巴巴瞅着黄
蓉,样子乖巧得不得了,简直和它的主人昨晚一个德行。黄蓉此时再迈步向前,
大黑马连忙屁颠屁颠跟在身后。
「给我回来!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白养你了!」
阳光普照,春意满山。
小镇上的炊烟刚刚散尽,通往山外的小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批黑色
的马。
美若天仙的妇人丰满撩人,安逸地坐在马上,高大威猛的汉子性欲旺盛,悻
悻然在旁边牵马。
「女侠啊,你孤身一人前往临安,就不怕被人劫财劫色?」
「我姓苏。劫财劫色?就像你这样?」黄蓉不屑道,看尤八讪讪的样子,又
问他:「你又去武林大会做什么?难不成也想学人家讨伐魔教,惩奸除恶?」
「女侠此言差矣,本郎君虽然有点好色,但心中也是光明坦荡,那些个魔教
贼子滥杀无辜也就罢了,但那一魔二怪三妖四煞不知掳走了不知多少忠贞美妇,
我又岂能坐视不管?」
黄蓉看尤八满脸悲愤振振有词的样子,心中好笑不已。这憨货,比靖哥哥当
年还要痴傻,满脑子净想那龌龊事,若是真让他遇到了那些魔教妖人,保准比谁
跑得都快!
「你把自己除掉,也算是除恶了。」
「那可不行,我还没有见到中原第一美女呢!」
「第一美女?」
「你不知道?就是丐帮帮主黄蓉啊!」尤八满脸仰慕,「据说黄蓉天姿国色
美妙无双,是武林中人心中的圣女,当然和苏姑娘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只可
惜本郎君多年来一直忙于一些琐事,无缘得见,这次去临安,定要一睹她的风姿。」
黄蓉心中哑然,原来这憨货千里迢迢赶去临安,竟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
没想到他人是丑陋猥琐了点,但也有一双好眼光!
「当然,作为一个淫贼,征服黄蓉是每个淫道中人的梦想,本郎君自也不甘
落后。嘿,以我的本钱,只要手段得当,与她结一番露水姻缘自是不在话下!到
时候,嘿嘿,看我怎么……哎呀!你怎么打人!」
黄蓉一脚将口齿流馋的尤八踢开,恨恨地道:「再污言秽语,本姑娘就将你
吊到树上自生自灭!」
这淫贼,果然无药可救了!
花儿缓缓盛开,马儿渐行渐远,远处的小路上,侠女与淫贼相伴同行,微风
中,不时传来两人的闲聊。
「不过,本姑娘倒是与黄蓉颇为相熟。」
「啊!真的?」
「当然,我与她自小便时闺蜜。」
「哎呀!这,这可真是自家人……」
「少跟本姑娘套近乎,想要认识黄蓉,得看这一路上你的表现……」
「女侠放心,有本郎君在此,没人敢动你。……」
……
一饮一啄,冥冥有意。她,婚后遇到了他,他遇到了婚后的她。
青山如画,美人如诗,寥寥路途,尽叙幽情。
第十章 夜雨相濡
「锵!」
剑如惊鸿,寒光四溢,只是刹那一瞥,便令人陡生寒意。
「不要去!」
「喝!」
乌黑的残影呼啸着,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巨力,仿佛猛兽开闸,势不可挡!
小龙女一剑荡开身前的对手,想转身帮忙左剑清抵御却已来不及了。
一声清脆的悲鸣,顿时利剑四碎,人影倒飞而回。小龙女长袖舒卷,接住跌
落的左剑清,只见他手腕脱臼,嘴角血流汩汩,已经被震晕了过去。
「嘿,真想不明白,这鸟不拉屎的地儿,居然遇到这么个大奶的仙女。本来
还对圣教安排我们来这里有些不满,现在看来真是太幸运了,以后能够经常和这
样一个仙女交配,真是给个皇帝也不换!」
手持双剑的精瘦男子嘿嘿淫笑着,刚要再赞美两句,却听旁边那举着狼牙棒
的壮汉摇头晃脑地嚷道:「不行不行,大哥,先让她给俺生个孩子,你说过这个
月就给俺找个媳妇的。她长得这么好看,奶子又这么大,俺就要她,俺要和她生!」
「你个蠢货!生生生,真以为自己是猪啊!这么万中无一的货色,当然要先
调教成女奴……」
这一壮一瘦两个贼子,被眼前小龙女的身材姿色所倾倒,还没有得手便争执
起来。他们内力深厚,招式诡异,然而一身袖袍却如浓墨般深黑,尤其是胸口周
边绣了几颗纯白的月牙儿,竟是魔教中人无疑!
一声清越悠扬的哨声响起,两人愣了愣,看向对面的小龙女。只见她叹息一
声,美丽的容颜上虽然羞怒却也没有去斥责,只是将左剑清背在身后,转身往树
林深处遁去,速度极快。
两兄弟对看一眼,连忙追去。
「大哥啊,这个女人的脾气真好,咱们以前干的那些个娘们儿只会骂人呢!」
「温柔的女人,才最会伺候人。不过可得把她藏好了,以后的快活日子可就
落在她的身子上了……」。
小龙女虽然轻功不俗,但这二人也均是一流好手,尤其带着左剑清,更不可
能甩脱了。然而她并没有着急,只是心里有些感叹,这几年功力倒退太多,曾经
和过儿相比也不遑多让的她,如今竟是被两个魔教贼子逼得遁走。这江湖,也已
经不是以前的江湖了。
「咦?大哥快看,蜜蜂!」
「看什么蜜蜂?快追!」
「不是,它蛰我!」壮汉嚷嚷着。
「蠢货!蛰就蛰,叫什么!」精瘦男子有些恼火地道,忽然脖子上一痛,几
只肥大的蜜蜂迎面撞到了脸上。「该死!哪来的这些蜜蜂!」
白色的身影携着昏迷的青年,脚踏青草急行而去,身后的蜂儿仿佛受到了召
唤,在她所过之处渐渐聚集。
奔行了小半日,身后的魔教贼子早已不见。小龙女将手中的玉瓶封口,抬头
看了看天色,见原本就昏沉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一场春雨即将到来。想到左剑
清的伤势,她不敢耽搁,拖着疲惫的身体往远处的崖壁走去。
伴随着轰隆的雷鸣,第一场春雨终于来了。
丝丝的雨线温柔似水,却寒冷彻骨,一阵风吹来,半边脸都变得冰凉。这等
初春寒雨,只需淋得半刻,全身就会变得麻木僵硬。北方山林残存的最后一点冬
意,似乎要借这第一场春雨全部释放出来,就连往日奔走的小兽也再次销声匿迹。
夜色缓缓降临,高耸的崖壁下,一男一女躲入岩洞。
小龙女将左剑清放下,坐在一旁气喘吁吁,虽然已经尽力赶路,但终究不及
这场春雨。她的身子湿了一半,左剑清更是全身湿透。还好包裹一直在他背上,
看了看里面,干粮火石具在,小龙女松了口气。她又强撑着身体,冒着连绵的落
雨往洞外行去,片刻后,携着一捆干草柴火返回。
柴火勉强点上,小龙女坐在一旁暖了暖冰凉的小手,脸上疲惫渐消,原本清
新脱俗的仙子此刻仿佛也染上了些红尘气息,却增添了些女人味。她将左剑清湿
透的衣裤除下,挂在火旁,犹豫了一下,自己也将外衣脱了下来,薄薄的垫衣湿
漉漉地贴在米黄色的肚兜上,高耸的双峰几乎要破衣而出。
左剑清只穿一条内裤,近乎全裸地躺在那里,小龙女小心翼翼地查看着他的
伤势,心里有些难掩的羞意。左剑清下身的内裤鼓鼓的,尚未勃起便已现规模,
里面那乌黑的阴毛浓密旺盛,一根根从内裤边缘伸出。小龙女只看一眼,便连忙
移开视线,一时间脸红心跳,再不敢多看。
一番查看,左剑清外伤并无大碍,也没有什么内伤,只是体内真气紊乱,需
要好好调息。小龙女松了口气,若左剑清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没办法向一灯大
师和老顽童交代,更重要的是过儿的病情就变得凶多吉少了。她将左剑清移到火
旁,自己吃了点干粮,却听左剑清迷迷糊糊说起了梦话,听他娘亲娘亲地叫着,
怕是梦到了自己母亲了。
小龙女侧头看着昏睡的左剑清,发现他的年龄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小,那
清秀的面容看起来格外稚嫩,再听他在睡梦中一声声喊着娘亲,心中顿时升起一
股怜意。若不是过儿病危,这时候也应该有自己的孩子了吧!这几年在山中孤苦
寂寞,一个人静静发呆的时候,多想有一个孩子啊!
小龙女怔怔地看着睡梦中的左剑清,一时间有些痴了,忽而伸手抚上了他的
脸,仿佛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然而她的手在下一刻就缩了回来,因为触手所
及左剑清身体冰凉一片,仿佛河底的寒石一样。小龙女暗呼自己大意,左剑清本
来就全身湿透,内力和现在的自己都相差甚远,这时候身体若不及时回暖,怕是
下半夜就要发烧了。
多余的衣物早已在争斗中丢失,晾挂的衣服又尚未烘干,眼看火堆也渐渐要
熄灭了,怎么办?小龙女有些焦急,不知怎的,仿佛刚才的注视令她对眼前的男
子有了些莫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眼看他伤寒在即,心中异常的着急。
睡梦中的左剑清仿佛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物,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大了不
少。他赤着上身,两手抓住身下的干草,胸口急促地呼吸着。
「娘亲!你在哪里?」
「别怕……」
柔软的身子温热地贴上他的胸膛,胸前那充满弹性又分量十足的乳肉挤压,
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融化。丰满的美妇爱怜地看着他,伸出洁白的小手将他拥在怀
里。
有一种感情,能够超脱爱情,那就是母性。爱情能够欺骗、能够背叛,但母
性只有真诚,只有呵护,只要产生了就永远都不会变质,哪怕产生的只是一点端
倪和征兆。
温香软玉,天姿国色,温存情迷,缱绻低回。
干枯的柴草上,青年美妇相拥交叠,亲密无间。昏睡中的男子说着梦话,双
手无意识地伸进女人的衣服里,抓扯着她的肚兜。年轻的美妇渐渐忘记了羞怯,
温柔地揉搓着男人冰凉的半边肩膀,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他。她美丽的眼眸中渐
渐深情,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恋人,又仿佛恋人在怀中睡了一觉,变成了自己的
孩子。
小龙女看着左剑清的脸庞,也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他那
稚嫩又充满孩童灵气的脸庞,慢慢温暖着他,默默无言。
良久,小龙女移了下身子,只觉胯部一片湿意,料想自己的垫衣明明已经干
燥,怎会有水?小龙女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入手尽是一滩濡湿的软肉,软肉上
隆起的肉棒躺在上面,一只手根本够不到头。
啊!是那物……。
小龙女连忙缩手跪坐起来,只觉手中黏湿一片,隐隐还沾染上了男人下体的
腥臊气息。
真是唐突,要帮他拖下来吗?他的身子还是这么凉,怕是短时间难以捂暖,
再这样下去,就真要发烧了。忽然小龙女想起了一件事情,又看了看左剑清湿漉
漉的内裤,美丽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倒也有个法子……,可是……。
没关系,只要能帮助他。
小龙女踌躇片刻,下定决心。只见她闭上眼睛,将左剑清的内裤褪下,露出
里面那满满的一滩男人的性物,把手中的内裤在火堆旁仔细挂好,才又转过身去。
昏暗的火光下,男人全身一丝不挂,赤裸的下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小龙女面前。
好个屌物,尚未勃起便已成气候,收缩成团的阴囊将长屌稳稳地托在空中,随着
沉重的龟头弯曲下垂,便如卧龙在睡。
小龙女大羞,不敢再看,她转身将跳跃的火苗熄灭,洞中顿时黑暗一片。小
龙女将左剑清的双腿分开,跪倒他的屌前,深吸口气,缓缓伸出手,去捉那根男
人的性具。
瘫软肉棒有些凉,像是一根又软又长的面筋,无力地耷拉着脑袋。随着主人
连日的奔波,仿佛它也有些疲软无力。然而,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这漆黑的
的山洞中,随着被主人心仪已久的女性紧张而忐忑地拾起,它苏醒了。美丽的人
妻对它进行的性行为,令它瞬间热血倒灌,软绵的肉躯迅速变大成熟,转眼间便
热情澎湃,做好了和这位丰满美妇性交的准备。
然而美妇却没有理会它的热情与渴求,只是有些生疏地套弄着,和以往那些
女人的技艺不可同日而语。勃起的男人下半身是没有脑子的,沉浸在性交需求中
的它,当然也不会察觉到这位人妻和以往女子的不同。它看不到,黑暗中美丽的
人妻早已满面羞红;它看不到,人妻的眼神中充满了青楼女子所不具备的怜爱与
呵护;它自然也不知道,忠贞贤惠的她,丰满的身子却有着寻常女子无法比拟的
敏感与渴望,她的手是那样的温柔,掌心中的睾丸似乎都要被安抚睡去……。
小龙女跪在左剑清胯前,殷勤地套弄着他的肉屌,一颗芳心跳动不已,身子
渐渐躁痒燥热。也不知怎地,上次在寒玉床上,当着左剑清的面为过儿出精也没
这么动情,那时的左剑清出奇的灵境清明,连自己都受到了感染。现在,可怎么
办才好?他不会醒来吧?
小龙女芳心忐忑,动作也有些乱了,她挪了挪臀,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
是滑腻一片,不由心下羞赧。
「娘,哦,孩儿好舒服……,继续啊娘亲……」左剑清摇了摇手,在睡梦中
催促道。
原来是梦到他的娘在给他侍弄,这样子不合伦理吧?好像过儿小的时候,也
把自己当成娘亲了呢。渐渐的,她发现左剑清的身体回暖了许多。阳具被套弄就
像是在模拟男女交合,男人的全身都会紧绷,效果果真出奇地好。
放心吧,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看有了效果,小龙女心中喜悦,连忙继续套
弄,现在她只想好好侍弄,让左剑清舒舒服服地射精回暖,再不管其他。
小龙女俯下身子,左手托住阴囊轻轻抚弄,右手握住肉屌,尽情地套弄。只
见她跪在那里,秀脸酡红,殷勤地侍奉着面前的男子,专注的神情中充满了女性
的温柔与体贴。此时此刻,仿佛她真的变成了一位娘亲,美丽的身影忙碌着,满
足着,贤惠又知性。她的容貌倾国倾城,她的身材丰满绝伦,她温柔善良、殷勤
体贴,她娇躯敏感爱欲难耐,对性事憧憬渴望又羞涩害臊……,她就是这样一位
年轻的人妻,让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为之着迷,如有一丝可能都要抛弃一切得到
她。
「啊!娘亲,再快些……」
小龙女加快套弄速度,马眼喷吐的粘液润滑下,褶皱的屌皮被撸得「滋滋…
…」响,屌根的阴毛也时不时粘附在套弄的小手上,感觉有些痒。小龙女不时观
察左剑清的反应,尽可能地让他获得更多的快感与舒适。在她全身心的投入下,
左剑清的身体一绷再绷,两手胡乱地抓着身下的柴草,呼吸粗重,渐渐有了发泄
的欲望。
「射吧,射出来吧,那样会舒服些……」小龙女呢喃着,仿佛娘亲在耳边轻
声嘱咐,要将左剑清的精液唤出。
「啊,娘亲,清儿,清儿想要你……」
「娘亲会帮你弄出来的……。」
小龙女娇喘着,她的情欲早已泛滥,下身也是泥泞一片,只是她的爱欲却注
定无法得到满足。多想过儿在身边啊,可是,就算过儿来了又能怎样呢?清儿的
活儿可真大啊,若给他进来了,又会是怎样一番滋味?
不,不行,怎么可以和他……,我要赶紧为他出精才好。
想到这里,小龙女又加快了套弄速度,希望手中的物事快快射精。也是她贫
于性事,又本性羞赧,以为出精就是给男人套弄阳物,哪里又懂得弹腹、捏丸、
刮冠、刺肛等催射手段。好在小龙女心地善良,即使男人久久不肯射精,也没有
一丝不耐,只是尽心侍奉着。
「哦,娘亲真好,孩儿……要射了!」也不知是因为呼吸急促还是伤势复发,
左剑清咳嗽不已,仿佛随时都会醒来。
「清儿,你射吧!」
小龙女双手忙碌不停,额头微微见汗,却片刻未曾停顿。长久俯身跪坐的姿
势,使得过于丰满的胸部略显不适,那发胀的挤压感,令本就欲望难耐的她越发
不堪,然而又乐此不彼。
长久的套弄下,紧绷的阳具也到了极限,小龙女已经明显感觉到它的变化。
坚硬、火热、粗长有力,整根肉屌变得狰狞无比,仿佛一根刚出炉的大铁棒,滚
滚的热气扑面而来,一张一缩的尿道随时都会喷发出炽热的岩浆,将它的目标射
穿、融化。
「唔,射……射了!」
昏睡中的左剑清屁股猛然一挺,龙根再度暴涨,腥红的大龟头马眼一缩,猛
然喷射开来。白热的精液爆射而出,穿过小龙女的耳边,喷洒在她乌黑的秀发上。
「啊……清儿……」
小龙女一声娇吟,只觉一块精液黏在了耳边,连忙将手中的肉屌移向别处。
手中的大屌紧接着一怒一张,一大股精液在管道中穿行,擦过小龙女的手心,再
次从龟头喷射而出。小龙女手一颤,触电般收回,又后退了两步,狼狈地远离射
精中的大屌。
左剑清的精液很多,他的身体也随着射精而颤抖不已,直至十多次喷射后才
渐渐止息。
小龙女喘息了片刻,本想给左剑清清理一下,黑暗中,却见他猛然起身,哇
地一口鲜血喷出。
小龙女大惊,连忙走到左剑清身边道:「清儿,你怎样了?」
左剑清身躯一震,似乎这声「清儿」,给了他不小的刺激。只见他直愣愣地
看着小龙女,忽然一把抱住她,大哭道:「娘亲,娘亲不要走!」
看着眼前哭成泪人一样的左剑清,小龙女一时无言,只好轻轻拍着他的背,
安抚道:「清儿不哭,娘亲不会走的……」。
「真的?」左剑清抬头看着小龙女,满脸希冀。他是个能言善辩却又很少说
真话的人,不知为何,看到她后却对她说出了自己的真名;也不知为何,看到她
总会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知为何,总想得到她的呵护与爱意。昏暗的童年,分不
清的真与幻,这些年来刻意保持年轻的容貌,似乎就是为了来见她的。他知道,
这次和以前不同,他很期待,又很恐惧。
不过,此时此刻,这样善良的人儿,他又怎会放过?二师叔的诈死之术果真
天下第一,自己只学了个皮毛便很难窥破。
「当然是真的,娘亲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小龙女温言哄道,她
帮左剑清擦了下身体,又红着脸低头清理了一下他刚射精的阳具,嗔怪道:「不
过你要先穿上衣服,这样子睡觉晚上会感冒的。」
「娘亲,你真好……」
「快穿衣服,都干了。」
「先不用急……」左剑清抱着小龙女,哀求道:「刚才孩儿好舒服呢,娘亲
可以再弄一次吗?」
「啊,不是已经……」
「好娘亲,孩儿真的很想要,你就成全我吧!」
「好了,娘亲依你就是,先去穿上衣服。」
「嘿嘿,娘亲真好……真好……」左剑清大喜,抱着小龙女在她脸上亲吻起
来,手也开始在她身上乱摸。
「别这样,清儿,先穿上衣服……」小龙女大羞,想推开左剑清又怕伤到他,
满面羞红不知如何自处。
左剑清的吻雨点般落在小龙女的脸上、唇上、脖颈、耳边……,他急色地将
小龙女抱到自己腿上,解开了小龙女的垫衣,又用力拉下了她的肚兜。小龙女「
啊……」的一声,一对雪白的大奶翻涌而出,硕大的轮廓下,那娇小的乳头、荡
漾的乳浪,看得左剑清气血上涌难以自控。顾不得欣赏,左剑清连忙伸出手抓住
一只分量十足的乳房,用力揉搓起来,小龙女的乳房是如此的丰满肥硕,左剑清
一只手根本捂不过来。
热烫的乳肉在左剑清的手中翻滚涌动,不时挤出热血沸腾的形状,直教人晕
眩疯狂。那尽情肆虐的大手,仿佛一块老朽的树根在小龙女的奶子上扎下了根,
五指深深嵌入乳肉,努力地挤压汲取。
「啊……清儿不要……」小龙女娇喘吁吁,哀羞欲死。她努力地抓住左剑清
的手,却无法阻止他的侵犯,不一会儿,两颗诱人的乳头也硬了起来。
「娘亲,娘亲的奶子好大啊!」左剑清一口叼住一颗乳头,狂吮不已。他死
死地抱住小龙女的娇躯,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胯下的肉棒再度硬挺,直直地
抵在小龙女肉臀下。
小龙女抱着左剑清的头,跨坐在他的腿上,胸部传来的强烈的吸吮感,令她
身躯颤抖不已。薄薄的垫衣悠然滑落,小龙女雪白的上身完全赤裸,不禁双峰上
挺,臻首后仰,丰满雪嫩的胸部任由左剑清品尝。「啧啧……」的吸吮声中,小
龙女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娇吟,修长的美腿不由自主地盘在左剑清身后,那根再度
勃起的硬物时不时地顶戳着她丰满的肉臀,令她欲念横生,情难自已。
暗黑的岩洞中,小龙女和左剑清赤裸着上身拥抱在一起,激情缠绵,正当火
热。左剑清贪婪地亲吻着怀中丰满的绝世美妇,热烈地向她索吻,小龙女红着脸
躲过几次,便美眸轻合与他吻在一起。二人赤裸相呈,唇齿相交,小龙女洁白的
藕臂搭在左剑清肩上,细嫩的小手轻轻拥住他,接吻的同时,全身散发着一种既
妩媚又害羞的神态,直令人心动不已。
温柔贤惠的丰满美妇,挺着火热的大奶子和自己娇羞接吻,左剑清早已心驰
神荡,只觉进入了极乐世界。这些时日的结伴同行,小龙女的美丽、丰满、温柔、
善良深深印在了左剑清的脑海中,圣洁啊外表下蕴藏的是一颗无比珍贵的内心,
俨然成为了让左剑清辗转反侧的女神。而如今,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换来了
成果。左剑清紧紧拥抱着小龙女,细细抚摸她光滑细嫩的玉背,去感受这完美的
身躯。良久,左剑清身体前倾,将小龙女压在身下,见美人眼眸迷离,含情脉脉,
不禁抚上她雪白高耸的双峰,挤弄轻薄。
「嗯……清儿……」小龙女满面羞红,不敢看左剑清,又怕他再有什么出格
的举动,只好抓住胸前左剑清的手。小龙女应允要为他出精,心里也是认可他的,
这一路上左剑清帮了她不少忙,今晚只要不是真的和他做,自己怎样都可以。
「娘亲,让清儿好好看看你的身体……」
「……不是要……出精……」
左剑清埋首小龙女胸前,在温暖的乳肉中温存了片刻,又一路向下舔弄亲吻。
小龙女的肌肤是那样的白嫩晶莹,即使在黑暗中也会散发出迷人的光晕。柳腰柔
滑,小腹温软,左剑清趴在小龙女身上,贪婪地抚摸亲吻着,白如凝脂的雪肌玉
肤在手中敏感地颤动,声声低吟中,和小龙女肌肤相亲,给予她湿滑圆润的熨帖。
一番亲热爱抚,两人又吻在了一起。左剑清舒适地趴在小龙女高耸的胸部,
用力挤压着,眼神中一片痴迷。良久唇分,小龙女娇喘吁吁,诱人的小嘴微张着,
美丽的容颜上尽是销魂迷离。小龙女柔顺地躺在左剑清身下,就像是一个怀春少
女,对情郎充满依恋,对男女性爱羞涩又憧憬。
「娘亲,你的乳房好大!为清儿乳交吧!」
小龙女红着脸,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我……我不会……」
左剑清起身跨坐在小龙女胸前,挺起粗长的大鸡巴,横在小龙女高耸的双乳
间,屁股抽动了两下,道:「现在知道怎样做了吧?」
小龙女娇羞欲死,嗔怪地看了一眼左剑清,托起双乳去夹他的肉棒。两只嫩
白的雪乳缓缓合拢挤压在一起,满满的乳肉将左剑清的肉棒深深埋没,温软柔腻
又弹性十足,左剑清瞬间呼吸急促。
梦中的完美女神含羞侍奉,雪白的胸部完全呈献,任由发泄。左剑清再也忍
不住,提起臀胯,用力挺耸起来。
朵朵浪花在小龙女雪白的胸前荡开,肉浪滚滚,乳香四溢,左剑清的肉屌片
刻不停地撞击着,腥红的大龟头不时击打在小龙女光洁的下巴,马眼吞吐,黏上
不少粘液。
小龙女娇喘哀羞,不敢看左剑清,只是努力地夹紧两只肥白的乳房,让他尽
情发泄。动情的她,全身泛起一层迷人的潮红,仿佛美人醉酒,令人怦然心动,
就连害羞的样子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妩媚诱人。
左剑清一眨不眨地看着小龙女,急促地喘息着,胯下抽插迅猛,往来如风,
直教小龙女难以招架,胸前的乳浪几乎都要被撞碎了。
「啊!好舒服……再夹紧些……」
「哦……清儿……轻一点……」
寒冷的夜里,黑暗的岩洞中,声声女人娇吟和男人快活的喘息编织在一起,
销魂迷乱,令人心猿意马。「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连绵不绝,淫乱又激烈,
在这仿佛与世隔绝的空间里,也不知里面的男女是怎样的一番狂野与放纵……
《江湖孽缘》第十一章梦醒结缘
连绵的暴雨倾盆而下,隆隆的雷声将左剑清惊醒,他睁开眼,黑漆漆的看不
清周围,只觉自己被浓浓的温暖包容。
啊!是一个女人正被自己抱着。她全身赤裸背对着自己,柔美的曲线,嫩白
的肌肤,散发出温香的热量,抱着她的身躯,就算外面雨下得再大,也只剩下浓
浓的幸福。
对了,她是小龙女!好诱人的身材,人也美到极点,不过现在她是我的,我
要和她做爱呢。左剑清渐渐兴奋起来,下身的性具迅速勃起,硬硬地顶在女人的
丰臀上。
「嘿嘿……,好娘亲,清儿硬了呢……」左剑清呼吸急促,趴在小龙女雪背
上狂吻,两只手不老实地在她丰满的肉体上乱摸,尤其那一双修长柔滑的美腿让
他迷恋不已。忽地,他的双手穿过小龙女腋下,急色地向她胸前摸去,天啊,好
大!好温暖!好有弹性!世间竟有这样一对撩人的大奶子。左剑清欢喜兴奋,双
手大力揉抓,尽情猥亵,过足了瘾,下身也被刺激得坚硬如铁。
哦,鸡巴好胀,要立即干她一回!再让她不停地为自己乳交………
左剑清火急火燎去掏鸡巴,将粗长的大鸡巴抵在小龙女柔嫩的臀后,大龟头
在幽道口来回研磨,缓缓探入,只待他屁股一挺,便要和她共赴巫山。左剑清深
吸口气,正要长驱直入,忽然怀中的玉人一阵扭动,如同一条泥鳅滑脱而去。
「啊,娘亲不要走,清儿要你……!」左剑清爬起来大喊。
小龙女赤着身子,犹如一个天使,莲足轻移,走到洞口,忽地转身柔声道:
「清儿,我是你娘亲,我们不可以的。除非……除非你能追上我……」。她轻盈
一笑,转身跑进滂沱的大雨中。
左剑清大吼一声,挺着长长的大鸡巴紧随而去。大雨哗啦下着,左剑清浑身
湿透,却并不觉寒冷,反而越来越燥热。
「娘亲,你在哪里?」
「呵呵,娘亲在这儿呢……」
「在哪里?清儿怎么看不见你……」
「嘻嘻,这不是在你面前么……」
左剑清拨开面前的树枝,只见小龙女像条美人鱼一样,光溜溜躺在一处小水
湾里,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
「娘亲在这里啊!清儿……清儿要你呢……」
小龙女微笑不语。
「好娘亲,清儿,要成为你的丈夫!」
小龙女温柔的看着他,起身跪坐在水湾里,她双手撑地,纤腰弯成一个诱人
的弓形,滑亮的肥臀如剥了壳的鸡蛋上扬翘起。「清儿……」,美妇柔情的目光
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啊!」左剑清疯狂了,他大吼一声向小龙女扑去,然而刚跳进水湾,他竟
然射了。浑白的精液像洪水一样喷射而出,怎么止都止不住,小小的水湾连同小
龙女都被精液淹没,倾泻的雨水也变成了精液,整个世界都成了乳白色。
左剑清顾不得其他,连忙去捞小龙女,可捞了半天也不见小龙女,好像她凭
空消失一样。忽然,水湾中浮出一个人,他扑过来掐住左剑清喉咙,要将他生生
勒死。左剑清挣扎不得,睁大眼睛要将他看清,混乱中目不视物,不出片刻他便
窒息将死。最后关头,左剑清奋力去抓他的头发,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这
一刻,他惊骇欲死,那人,竟是他自己!
「啊……!」左剑清一声大叫,猛地起身,发现原来是一个梦。
他想起来了,昨晚一番苦肉计,数计并施,终于一享佳人双峰,正要一鼓作
气将这美仙子彻底拿下,自己却不知怎的又睡着了。难不成,是被她点了睡穴?
「你醒了。」
左剑清闻声看去,只见小龙女背对她正站在洞口,这情形,像极了方才的梦
境。他不禁脱口而出:「娘亲……」。
「住口!」
左剑清一惊,只见小龙女缓缓转过身来,绝美的容颜上冷若寒霜。他摸不清
头脑,昨夜还是温柔体贴的仙子,怎么转眼间便冷漠生疏了。左剑清念头百转,
刚要说话,却被小龙女一句话喝问住。
「你到底是谁!」此刻小龙女目光清冷,寒气逼人,竟隐隐动了杀心。
左剑清一怔,强笑道:「娘亲说什么呢……」
「不必掩饰,我又岂是三岁孩童。你昨晚用药迷惑于我,又意图逞淫,分明
就是下三滥的淫贼手段,恩将仇报!我等你醒来,就是让你死个明白,你还有什
么好说?」
「清儿的命是夫人救的,既如此,夫人要的话便拿去罢!」
「你……」小龙女话语一滞:「你真不怕死!」
「夫人动手便是。」左剑清毫不退缩看着小龙女,道:「清儿爱慕娘亲,自
知天理难容,与其痛苦活着,不如一死了之,好在能死在夫人手里,也是心甘情
愿……」。
「你……你竟是爱恋自己娘亲。」小龙女被惊得说不出话,昨夜还以为左剑
清只是依恋母亲,没想竟非亲情,而是爱意。
「是又如何?」左剑清惨笑:「这等禁忌之事,世所不齿,我怎会不知?但
谁又能控制得了?」
小龙女心中震惊无法言语,这时候看着左剑清凄惨落寞的模样,忽然觉得他
好可怜。冥冥中,似乎有一根心弦被触动。过儿当年也如他一般执着,然而终究
有一线希望,可以抛弃一切,执手天涯。可是左剑清,却注定是一个没有结果的
悲剧。
「动手罢,其实我早就想解脱……」左剑清跪倒在地,闭上双眼,叹息道:
「我死后,还望夫人把我骨灰送交爷爷,让他把我埋在娘亲的墓边,来世,我们
要做夫妻。」
小龙女听得心下凄然,不禁道:「你起来吧,我不杀你便是……」。
「我已了无牵挂,只愿和娘亲早早相见……」
「你……想开些吧,你娘亲九泉之下也不愿见你如此伤心。」原来他娘亲已
经去世,真是个痴情之人。
「夫人斋心仁厚,清儿惭愧。昨夜梦遇娘亲,心神俱醉,畅怀流连,可惜失
而复得,得而又失,只觉心力交瘁,了无生趣。念及夫人之约,只待将杨大侠医
好,便去与娘亲相见。」
小龙女长叹一声,自己也有些落寞。她刚要言语,似乎想到了什么,道:
「你当真是一灯大师孙儿、周伯通徒弟?」
左剑清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只伸出双手,在地上随手一画。小龙女见之,
再不怀疑,忙将左剑清扶起,道:「方才多有误会,是我考虑不周。」
小龙女见左剑清连称不敢,态度虔诚,但眼神中却一片灰败,显然心存死意。
她于心不忍,想他醒来时还是满怀希望,却被自己生生打落深渊,此时回想,不
禁很是后悔。他是一灯大师义孙,周伯通徒儿,是恩人之后,又要靠他治好过儿
的病,而现在却被自己推向绝路,这让内心善良的小龙女情何以堪。
不可以,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一定要解开他的心结,让他重获新生。既然
是自己将他推入绝境,那么,自己就有责任照顾好他,让他重拾信心。想到这里,
小龙女下定决心,她扶着左剑清的肩膀,神情柔和地道:「清儿,你是不是很想
念自己娘亲?」
左剑清抬起头,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那,我是不是很像你的娘亲?」
「夫人莫说笑,娘亲虽说也是姿色过人,但哪里有您这般的仙容玉貌。」
「既然如此……」小龙女深深看着左剑清,缓声道:「你可愿认我为义母?」
左剑清身躯一震,怔怔地看着小龙女,她温和美丽的容颜如同烙印般刻在他
心里,一时间无法言语。
「今日,你我结下母子之缘,日后当相依相伴,不离不弃。」小龙女轻轻拥
住左剑清,柔声道:「清儿,莫再轻生,我和你在一起……」。
「娘亲!」左剑清抱住小龙女,放声大哭。他将小龙女抱得紧紧的,不留一
丝缝隙,双手不住地在她身后乱摸。
小龙女站在那里,任由左剑清抱着哭闹,权当让他发泄心里的悲苦,直到左
剑清的大手不住地在她丰臀上放肆揉捏,才红着脸将他推开。看着左剑清恋恋不
舍的样子,他那火热的目光,小龙女这才意识到,这个刚认的义子不但是个血气
方刚的少年,而且早就对自己的身子垂涎三尺。他眼神中对自己的欲望如此强烈,
毫不掩饰,那深深的渴望,让她娇躯一颤,不敢面对。
「好炽热的眼神啊,自己都不敢看他。清儿血气太过旺盛,欲望完全没办法
控制,他对自己的欲念如此强烈,今后可如何是好……」。昨晚的情形再次在小
龙女脑海中浮现,自己舍身侍奉左剑清出精,屡遭他侵犯,甚至要求交欢,最终
好不容易哄他出精,又被他肆意妄为,在自己胸前一通乱射,烫人的精液都溅到
脸上了,好难堪、好淫乱啊………想到左剑清的「天赋异禀」,小龙女脸颊羞红,
只侧过脸道:「我们走罢。」
「娘亲,山路泥泞,清儿给您探路。」
二人昨日一番奔逃,马匹行李早已丢失,左剑清捡起一根枯枝,一马当先上
前开路。
这一路,山高水长,二人相伴而行,言谈欢喜,虽是路途艰辛,但互相提携,
彼此却亲近了许多。
这一日黄昏,二人行至一条小河,见远处炊烟缈缈,楼阁耸立,心下欢欣不
已。
「清儿,那便是南山城了,入了官道,便再无险阻。」
「娘亲,莫说险阻,这几日虽是风餐露宿,却是孩儿最快活的时光。若能与
娘亲终生相伴,孩儿宁愿隐居山林。」
小龙女见左剑清灼灼的看着她,连忙移开目光,心中泛起阵阵涟漪。这一路
左剑清处处关心,无微不至,她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意,然而面对他那爱慕的眼神,
小龙女却只能将这份感动埋藏在心里,试着去改变他。
「天色不早了,我们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前往南山城。」小龙女看着流动的
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亲暂歇,孩儿去寻些山果。」左剑清恋恋不舍看了两眼小龙女,转身走
进树林,背对他的小龙女并没有发现,左剑清的下身早已硬挺。
小龙女久久站立,似已入神,良久轻声一叹。她见水流清澈,四下又无人,
不禁想要好好洗浴一番,便在原地留下字迹,往下游走去。
小小的水湾,因周边芦苇密布,显得隐蔽异常。小龙女除去身上衣物,将白
嫩的身子藏入水中,雪白的娇躯似乎比水还要幼嫩。连日奔波,风餐露宿,而今
一番沐浴,清凉的河水将满身的风尘都洗涤而去,说不出的舒服。
皙皙雪肤芦苇遮,轻烟徐来百花合,不知莲心春萌动,有人把得初蕊折。
美貌的仙子沉浸在沐浴的舒爽,久久不愿起身,她柔美的娇躯晶莹茹白,散
发出迷人的光晕,让人不禁发出无限的赞美。忽然,一阵飞掠的脚步声将她惊动。
小龙女大吃一惊,透过芦苇小心看去。只见一高一瘦两个男人,携着一个昏
迷的美妇,满头大汗淫笑着飞奔而来,衣服来不及脱便火急火燎往水下跳去。
扑通!水花四溅,荡起的波纹一直延伸到小龙女所处的水湾里。
「老二,快去把风!我先验验成色。」
「哼,每次弄到漂亮的女人都是你先来,俺可还要生孩子呢……」壮汉全身
湿透,悻悻地爬上岸。
「是他们!」小龙女怎会认不出这二人?好个魔教妖人,当真无恶不作,罪
该万死!若是当年,自己早就将他们斩于剑下,可惜现在功力大损,却只能勉强
应付一人,贸然出击的话,自己必败无疑。这两个魔教妖人好色如命,真个落到
他们手里,必会受尽淫辱。想到这里,小龙女越发小心翼翼,不敢打草惊蛇。
哧哧的衣物撕裂声响起,女人醒来了,发出声声哀求、呼救。男人狂笑着,
将自己的衣物撕碎,内裤高高一扬,露出那狰狞丑陋的大淫棍,猛地向美妇身上
压去。
「啊……!不……不要……」
小龙女看得羞怒交加,银牙暗咬,恨不得立即将他们处死。
「大哥,你悠着点,可不能射进去呀!俺还要和她生孩子哩………」壮汉眼
巴巴看着水里干在一起的二人嚷道。
「蠢货!滚远点,完事就给你!」
「你可要记得啊!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射进去了,俺可不干!除非……除非你
把前几天那个仙女给俺抓来!」
「快滚!」
小龙女暗中观察,见那壮汉走远,暗道好机会。不过还要等待时机,若不能
一击毙命,自己就危险了。
「嘿,小娘子长得这般如花似玉,今晚爷可要好好疼你!」干瘦的男人调笑
着,胯下抽插如风,好不快活。
「啊……不可以……救命……哦……轻点……」
「嘿嘿,小娘子水都出来了,快快随我浪起来……」
好一对活春宫,快活鸳鸯,娇吟正急,声声浪语,水波荡漾。
小龙女俏脸绯红,心如鹿撞,虽是看不真切,但那男欢女爱的呻吟声却如催
情的春药,让她娇躯燥热,难以自拔。春水涌动,一条男人的内裤不知从哪里飘
来,慢慢的,竟落到了小龙女的手背上。
「啊,是那淫贼的……」小龙女将那内裤反抓到手里,又下意识的要扔掉,
转念间却又担心引起那瘦男的注意,一时间竟攥在了手里。
「啊……哦……轻一点……要顶死个人了……」
「哈哈……肏死你个骚货……」
「噢……爷慢一点……人家受不了……」
「啊,不是强奸么,他们怎么……」。小龙女见美妇越来越浪荡,两人像一
对偷情的狗男女搞在一起,心里有些难以接受,然而这热烈的性爱却让她愈发燥
热不堪。昏暗的芦苇丛中,声声放浪的呻吟让小龙女脸红心跳,却又忍不住去看,
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羞人的画面,纤手不知不觉将男人的内裤攥得紧紧的。
「哈哈,小娘皮,爷厉不厉害?」
「哦……厉害……爷好威猛……噢……爷轻点儿干……奴家不行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好不知羞耻……」本想将那妇人救出,哪想奸淫之
后竟是这番情形,看他们如此火热的媾合,自己简直就是多余的,哪里还能去将
他们拆开?「好无耻啊,就这样在荒山野外搞在一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在这
里交欢的话,没有人会发现,真的是想怎样都可以啊,就算……就算再荒淫也没
有人知道。」小龙女娇喘嘘嘘,脑海中不知怎的浮现出为左剑清乳交的情景,那
日外面大雨倾盆,若是当时真和他……,那一夜将会是怎样的一番云雨啊………
小龙女全身燥热不堪,柔滑的娇躯在水中缓缓扭动,情动如火。诱人的女体
仿佛被春药点燃,这时候需要的便是一具男躯,肢体纠缠,尽情欢愉。「嗯……」
小龙女美眸闭合,细声轻吟,手中的男人内裤不知何时夹进了雪白的双腿间,勒
紧,轻拉,再勒紧,温热的蜜液喷出,又渗进男人的内裤。
「喔……骚货,可真带劲!爷要插死你!」瘦男喘息淫笑,股胯捣弄不停,
扬起、冲刺、扬起、冲刺……,直将美妇插得七晕八素,浪叫连连。
「哎哟……爷……饶命……奴家……奴家要来了啊……」
好一对下贱的狗男女,真是不知廉耻,男人的狂猛早已将受辱美妇的身心都
征服了,相信不久以后,美妇便会成为他的情妇、性奴,沉沦肉欲的深渊。就在
距他们不远处,芦苇丛中美丽的仙子也早已情动如潮,一只纤手不知何时探进下
身,贝齿轻咬,娇喘低吟,整个身躯侧躺在水里,蜷曲收缩不停。河水滑过小龙
女美白的肉体,柳腰肥臀也扭动起来,看她羞臊的美样子,也不知脑海里正和左
剑清上演着一番怎样的情景。绷紧的肉体在水中微微颤抖,无一不白,无一不美,
只有一小截灰黑的男人内裤,挂在雪白的肥臀后微微飘动。
「喔……喔……浪货……肏死你……」
「啊……爷……不行了……奴家来了……」
「嗯……清儿……」小龙女肥臀抖动,娇躯泛红,仿佛进入了销魂逦旎的春
梦,正和左剑清忘情媾合着。
「啊~~~!」一声高亢的长吟,美妇终于到达了肉欲巅峰。进接着,男人
的低吼也随之响起,噪杂的水面顿时安静起来,然而此时无声胜有声,料想那对
男女正搂在一起,颤抖着互相泄阴喷精,进行最深层次的孕育交融。
「呃……好清儿……!」小龙女一声低吟,娇躯颤抖连连,一双玉足用力蹬
紧,深深没入水底泥沙,绝美的容颜上春潮密布,欲仙欲死。
高潮如约而至,压抑的细吟中,热热的阴精浪水喷涌而出,充满男人的内裤。
正是幽谷紧锁汁暗流,春潮佳人梦中游,也不知过了多久,高潮的余韵尤自
流淌全身。小龙女渐渐回过神,芳心暗自惭愧。不知是否因为上次为左剑清出精,
对他那大屌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刚刚幻想的性爱对象竟不是过儿,而是左剑清!
好羞人,自己现在可是他的娘亲,还好他不知道………
细细的水声中,对面的瘦男已撤屌上岸。远处壮汉兴冲冲跑来,也顾不得问
瘦男有没有射精,脱下裤子便往下跳。美妇的娇吟声再度响起,浪花朵朵,梅开
二度,二人瞬间便搞在一起。
小龙女见瘦男走远,原地又是一番猛浪的男女狂交激烈上演,不禁心头火热,
又暗恨自己不知羞耻。这时忽然想起左剑清寻找山果,久久未归,又连忙支起慵
懒的身子,起身去找他。然而就在她转身刹那,猛地看到身后竟坐着一个赤条条
的男人。啊,小龙女险些惊叫出声,他,他竟然是左剑清!只见他全身一丝不挂,
胯下大屌昂扬耸立,小塔般跃出水面,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仿佛要喷出火来。
「清儿……你……」小龙女娇羞欲死,不知如何言语,想到刚才自己羞耻的
模样全被他看到了,尤其是高潮时竟还喊着「清儿」,只觉自己再无颜见人。然
而,看到左剑清炽热的眼神和胯下的大屌,小龙女又是芳心一颤,不知怎的,身
体中竟是生出一股欲火。
「娘亲,你果然是爱着我的。」左剑清双目喷火,嗓子沙哑地说道。不待小
龙女言语,左剑清猛地将她扑倒,压在身下,大嘴凑过去,和她火热地吻在一起
………
第十二章几度春来
夜色清冷,水波荡漾,小小的水湾如一捧融化的女儿心,任由逐欢的人儿云
雨翻腾。
「哦……夫人,好快活啊……,给俺生个儿子吧……!」
「啊……爷……哦……奴家……奴家已有儿子了……」
「喔……喔……那就……再给俺生一个呗……!」男人抱紧美妇,胯下狠顶
不休。
「哎呀……爷慢些……奴家……奴家……又要来了……」
「啊~~~!」猛的一声高亢的浪吟在河边久久回荡,然而没多久淫乱的呻
吟又再度响起。这荒山野岭,一对狗男女搞起来,当真荡气回肠,毫无顾忌。而
就在他们不远处,也有一对男女偷偷亲热,一场不伦的野合悄然酝酿。
「唔……」满面羞红的小龙女正和左剑清一丝不挂缠在一起,深深的热吻令
她几乎不能呼吸。火热的娇躯被左剑清压在身下任意抚摸,自己却情不自禁与他
纠缠厮磨,早已情动不堪小龙女,此刻已是春意盎然,风情万种。
「娘亲,你好美啊……」左剑清一吻过后,深情的看着小龙女。身下的美人
此刻娇羞无限,不敢回应他的目光,只红着脸小声道:「我们……,莫要被那二
人发现。」
「嘿嘿,放心好了,你看他们多快活啊,一定爽死了,我们也来吧!」左剑
清坏笑着,他非但没有起身,反而就地压着小龙女嫩滑的身躯,上下其手。
「清儿,不要胡闹……呃……!」小龙女话还没说完,忽地玉颈扬起,发出
一声娇吟。原来左剑清的手竟探进了小龙女敏感的玉胯里,淫亵地扣弄起来。
「清儿……啊……嗯……别……」小龙女挣扎轻吟,女人最敏感、最私密的
地方被左剑清玩弄,令她羞耻交加,恨不得立即晕死过去。「啊,他怎能……,
好羞耻啊……」,小龙女娇喘羞臊,偏生又卧敌在侧,不敢大力挣扎,不出片刻,
身子便软了下来。
左剑清一眨不眨看着小龙女,美丽的仙子在身下楚楚摆动,娇喘低吟,那迷
乱诱人的神态,让左剑清呼吸加重,手上动作不由得加快。他俯身再次吻上小龙
女的双唇,热烈吮弄起来。
又是一次销魂的长吻,左剑清抱着小龙女,翻身压在她嫩滑的娇躯上,硬胀
的热屌夹在二人腹间,胸膛用力挤压着小龙女白硕的胸部,屁股也缓缓挺耸起来。
这一过程中,二人仿佛一对忘我交媾的情侣,始终热情接吻着。
男人的手越来越放肆,他无礼的抚上小龙女白嫩高耸的双峰,那惊人的手感
让他忍不住大力揉搓。小龙女丰满绝伦的乳房将他的肉屌激得越发膨大、硬挺,
他陶醉兴奋,忘乎所以,臀股更加放肆地耸动着。
而小龙女此刻一丝不挂躺在水湾,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上连连耸弄,乍一看去,
还以为二人正在苟且交合,巫山淫媾。她的一双美腿不自觉分开,贴在男方腰侧,
玉足轻抬柔柔摆动,似想厮磨亲热,又始终羞于将男人夹进玉胯。
漆黑的夜色下,两对男女躲在芦苇丛里妄情野合,一对热火朝天,一对春风
细雨,一对淫声浪叫,一对缱绻低吟。
「娘亲,我们也来吧!清儿这次要好好占有你!」左剑清扭腰摆胯,灼灼的
看着小龙女美丽的娇颜,向她直接求欢。
「啊!他,他竟要……,我该怎么办?」小龙女此刻春潮密布娇躯泛红,全
身都软绵绵的,换做寻常女子,早就抛弃廉耻和左剑清搞在一起。但小龙女虽然
平日温婉善良,内心却始终有自己的坚持,在精神和肉体上都对丈夫忠贞不渝,
就算芳心渴望,也不会轻易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耳边急促的呻吟声提醒了小龙女现在的情形,一旦他们被发现,绝无幸理,
然而现在又必须要安抚好左剑清。
「清儿,听我说,我现在是你娘亲,这样做,是不合伦理的………」小龙女
说着,勉力挣了挣,然而此刻肌肤相亲,动作间满是销魂逦旎,尤其二人紧密相
贴的腹间夹裹的那根大热屌,烫得小龙女柳腰扭摆,芳心迷乱。
「好娘亲,就一次,一次,让清儿彻底拥有你。」
「一……一次也不行啊,我们不能……乱伦啊!」
「嘿嘿,我的好娘亲,这样多刺激,清儿就要和你乱伦呢。」左剑清用力挤
压着小龙女白嫩的娇体,她娇喘羞臊的诱人模样,让左剑清热血沸腾,兽欲大发,
只觉天下间再没有此等尤物。太诱人了,下身已经勃起到胀痛,一刻也不能等了,
要立即把这娇滴滴的女侠大快朵颐,用各种姿势干到她不能再动,射到她跪地求
饶。
「我的大美人娘亲,孩儿可等不及了,这就要尝尝娘亲肉体的美妙滋味。」
左剑清说着,把粗长的大屌慢慢拖出二人肚腹,腥红的龟头往小龙女胯间探去。
「嗯,我们……不可以,会……会被发现……」小龙女哀羞欲绝,偏生娇躯
被左剑清弄得酸软无力,半分挣扎不得,只得软语求道:「好清儿,先忍耐片刻,
等那二人走了,娘亲,娘亲会帮你弄出来的……」。小龙女不知,她这等忍辱娇
态落在男人眼里,与春药无异,只会更加催发男性的欲望。正是当局者迷,眼前
的男人与几日前相比,更加强硬好色,荒淫的本性暴露无疑,然而小龙女因为和
他有了母子这层关系,在母性的影响下,渐渐混淆是非,身陷其中无法察觉。
在左剑清火热的目光里,眼前的小龙女香艳撩人娇羞无限,女性在交配方面
本能的软弱和含羞忍辱尽情展现。尤其她是美丽的娇容下散发出浓浓的母性光辉
与难以启齿的情欲,让人感动万分,只想与她融为一体,尽情翻云覆雨,将男人
积蓄的精华都射给她,报答她的一番宝贵情意。
「娘亲,我的大美人!抱紧我,这就要你做我的女人!」左剑清狰狞一笑,
挺腰提臀,大龟头略一摆弄就要去探那小龙女的幽谷蜜道。
「啊,他……他要进来……!」小龙女大惊,小手连忙去抓左剑清的大肉屌,
忽然迎上左剑清期盼的目光,不知怎的,芳心一阵颤动,竟不忍拒绝。小龙女心
中轻叹,言道:「清儿,娘亲知晓你的情意,只是要辜负你了……」。
左剑清此刻火急火燎,哪里肯听,然而小龙女这一打岔也让他恢复些神智,
知道硬来的话真的会被发现,一时间恨极了那「魔教妖人」。不过眼前机会难得,
他又怎会轻易放过身下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多善良的美人妻啊,连句责怪的话都
说不出口,看她柔美可欺的娇弱模样,真是恨不得将她尽情蹂躏。左剑清抚摸着
小龙女白滑的脖颈,一脸惋惜地道:「清儿对娘亲是真心的呢,娘亲不接受,清
儿好伤心啊!既然如此,娘亲可要好好补偿才行!」
「清儿你明白就好,娘亲……娘亲会让你舒服的………」小龙女娇羞轻言,
一颗芳心总算松了口气,她低下头,开始缓缓套弄左剑清下身。
「哦,好……,娘亲来服侍,清儿感觉格外兴奋!用力点……对……哦……
就这样……!」
「清儿,你……小声一些,莫要被那二人听见。」小龙女羞臊欲死,手上却
顺从地加大力度,那根粗长的大屌热力直透手心,几乎握它不住,一颗心都跟着
跳动不安。
「啊……好娘亲,快……用两只手……握紧……,哦!清儿……要动一下!」
左剑清扭动屁股,大鸡巴在小龙女手中进进出出,发出「滋咕滋咕」的响声。他
竟是把小龙女的双手当做肉屄,大肆奸干起来!
「清儿……你……!」小龙女羞臊难堪,只能用力握紧手中的大热屌,任由
左剑清兴奋奸弄。江湖第一美女,终南山绝代仙子,竟然在这里和男人做这种荒
淫的事情,小龙女娇躯微微颤抖,一颗芳心既紧张又刺激。「清儿他,好兴奋的
样子,他的那根大东西……真的好大……比前些天还要大!」
左剑清屁股一刻不停挺动着,身下的小龙女娇靥泛红,玉体扭动,美丽的眼
眸也渐渐迷离。
肉屌的奸插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每每挺进,浓厚的屌毛都要撞到小龙女
洁白的小手,伴随着惯性,肥大的阴囊也跟着甩打在柔滑的手背。这淫秽的情形
让小龙女娇躯扭摆不安,手中那根怎样抓都抓不住的滑腻的大屌越来越热,一双
修长的美腿不知什么时候缠在男人腿上,缠绵索取。大屌越插越用力,秀美的柔
荑渐渐抓捏不住,小龙女低声轻吟着,整个人渐渐变得娇柔妩媚。本能的欲望在
她的肉体深处点燃,小腹时而收缩绷紧,肥美的肉臀不安地磨蹭着河底的细沙。
左剑清憋得脸通红,只顾一个劲捣弄,他猛的一个踉跄,巨屌将小龙女的双
手撞开,热腾腾的大龟头直接戳在小龙女肚皮上。「啊……!」小龙女被那腥红
的大龟头狠狠一戳,顿时一声娇吟,和左剑清翻滚在一起。
恰此时,对面的芦苇丛中传来阵阵高亢的呻吟,那对狗男女再次攀上了肉欲
巅峰。小龙女正春情勃发,被他们高潮的声音一叫,连忙抱紧左剑清,修长的双
腿将他夹进玉胯,死死地把男人缠绕着。现在的小龙女已经无法拒绝对肉欲的渴
求,当男人再次向她索吻时,竟想也不想就和他亲吻起来。
良久,小龙女和左剑清的双唇才缓缓分开,而对面芦苇中的二人不知什么时
候走了。左剑清深吸口气,看着身下风情万种的小龙女,轻声道:「娘亲,你的
身体好迷人,清儿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清儿……我们上岸吧……」小龙女软绵绵躺在那里,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好娘亲,清儿可还没射出来呢!」左剑清趴在小龙女耳边,轻声道:「那
晚的情景,清儿一直念念不忘,娘亲再为清儿奶交一次吧!」
左剑清说着,爬起来放肆地坐在小龙女胸前,像是骑马一样。他把自己粗长
的大鸡巴搁在小龙女肥白的双乳间,向前一挺,热热的大龟头便戳到了小龙女的
下巴。
「哦……,清儿……娘亲不能一错再错……」。
「快夹紧了娘亲,清儿要开始奶交了!」
「别……清儿,先上岸,娘亲会给你弄出来的……」
「嘿嘿,娘亲哄骗清儿呢,再不给清儿奶交,清儿可就要自己出精了!」左
剑清滑下小龙女胸前,忽然探手分开她的双腿,屁股一晃,那根长长的大鸡巴便
抵近小龙女阴户。
「啊……!清儿……你……!」小龙女大惊失色,却没有力气挣扎。滚烫的
大龟头缓缓拨开粉嫩的阴唇,前端的压力使得蜜道敏感收缩却又慢慢被撑开,小
龙女心醉神迷,暗道今夜终要失身给清儿了,芳心一时间紧张、担忧、期待、羞
愧,不知今夜过后该如何面对过儿。
「嘿嘿,我的美人娘亲,今夜休想逃过我的掌心,这就让你欲仙欲死!」左
剑清深吸口气就要长驱直入把这魂牵梦绕的大美人就地奸淫,却忽然听到耳边风
声急来,一时间躲避不及,头部霎时间被重物击到,顿时头晕目眩向后倒去。
「哈哈,就知道你这小杂种没胆,以为躲起来老子就找不到了?」一个身影
从树林中一跃而出,得意的狂笑着,不是那瘦男又是谁?
「清儿,你怎样了?」小龙女大吃一惊,连忙支起酸软的身子去拉左剑清,
只见他头上鲜血汩汩而流,躺在那里人事不知。
「咦?还有人……呃!」瘦男见小龙女起身,刚要出手,只是他刚掠到水湾
边,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老天,这是什么样的情景啊!仿佛是赤裸的仙子跌落
凡尘,那雪白的肉体在月光下散发出莹莹光辉,魔鬼般光滑的曲线道尽了女性体
态的柔美,乌黑的秀发湿漉漉搭在肩上,纤细的腰支盈盈不堪一握,肥美的肉臀
浑圆饱满,让人瞬间血脉膨胀。随着仙子惊慌回头,她裸露的上半身也暴露在男
人视野,哦,老天!就算光线不是很强,那对白花花的大肉峰也显眼之极!这是
真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大、这么白的一对奶子,他这辈子都没见过!
「好……好大!」瘦男呆呆地喃喃自语,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胯间的阴茎更
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勃起。
小龙女形迹暴露,暂时顾不得左剑清,慌忙上岸穿衣。
一席白衣将小龙女绝世的身姿遮盖,瘦男渐渐缓过神来,他摇了摇头,感觉
好不真实。一丝不挂的仙女就这样在他面前完美呈现,白花花的丰乳肥臀晃得瘦
男眼都花了,难道真的是老天开眼,把月宫里的嫦娥仙子赏赐给他,好让他下半
辈子享尽艳福?这样的事情可不能让二弟那蠢货知道,这个大美人只能自己一个
人享用!对,要把她藏起来长期囚禁,每天都搞她几次,那真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啊!瘦男被小龙女的姿色迷了心窍,竟开始神经质地幻想起来,浑然忘了他几日
前单打独斗还不是小龙女的对手。
小龙女此时也是忧心重重,她担心左剑清安危,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不经
意间,小龙女见到瘦男下身支起了高高的帐篷,暗想刚刚自己的身子怕是都给这
恶徒看了去,不禁心中羞愤。
「真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美人啊!现在你相公已经死了,不妨跟了本大爷,
包你日日快活!」
「无耻之徒!」小龙女啐道。
「嘿嘿,现在说无耻还早,一会儿还有更无耻的呢。等大爷肏得你欲仙欲死
的时候,看你还有甚么话说!」瘦男把刀扔掉,上身脱了个精光,张开手淫笑着
向小龙女逼近,活生生一个淫窝里爬出的色鬼。
「美人儿,接我一招抓奶龙爪手!」瘦男邪笑着,狰狞的爪子向小龙女高耸
的胸前抓去!
「流氓!」小龙女暗骂一声连忙闪避,她身子软绵无力,动作比往日慢了许
多,这一个照面,竟真给那恶徒蹭到了胸部。随着胸前一阵波涛汹涌,小龙女心
中气极,却又没有办法。
「好……好棒!真是要人命的大奶啊!大爷今天可有福了!」瘦男怪叫着,
兴奋地扑了过去,专往小龙女胸前袭击。
几个交手下来,小龙女暗暗叫苦,左剑清的一番折辱,让她十分功力使不出
三分,非但被这恶贼占了不少便宜,还险些被制。小龙女有心脱身却苦无对策,
暗想难道今日注定要落到这色鬼手里,受尽凌辱?小龙女悲从中来,一个不慎,
又被瘦男的一只手抓到了胸部。昔日的女侠现在竟沦落到这般境地,小龙女恨不
得死过去。
瘦男一招得手,又绕到小龙女身后,另一只手也不客气地盖了上来。他从后
面抱住小龙女,两只脏手穿过她的腋下,抓着小龙女高耸的胸部用力地揉挤起来。
「喔……!好爽!」瘦男兴奋地嚎叫着,小龙女胸部美妙的触感让他如痴如狂,
恨不得将它揉碎,他高高勃起的胯下顶着小龙女肥美的肉臀,开始就地耸动起来,
这丑态,就是色鬼投胎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他!
「你……啊……快住手……!」小龙女急怒攻心,屈辱不堪,眼前的情形几
乎要让她晕死过去。小龙女想到咬舌自尽,忽然身躯一颤又动弹不得,原来是被
身后的色鬼点了穴道。
瘦男激动的将小龙女放在草地上,三两下将自己扒光,赤条条的挺着大鸡巴
对着小龙女淫笑道:「美人儿,看大爷怎样收服你!今晚要把你活活干死!」。
瘦男说着,屁股一甩骑到小龙女身上,急色地抓向她胸前。小龙女合上双眸,晶
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恰在此时,忽闻瘦男一声惨叫,进接着翻身而下,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肩头,
心有余悸的看着原先的水湾。小龙女亦睁眼看去,只见水湾里正站着一个赤身的
男子,不是左剑清又是谁?
「原来是你这小杂种!刚才就应该一刀剁了你!」瘦男心头大恨,捡起地上
的宝刀跃跃欲试,又似乎顾忌左剑清的暗器,不敢轻易上前。
小龙女见左剑清没死,又救了自己一次,不由心中略安,她现在起不得身也
不能说话,根本帮不了左剑清,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狗奴才!坏了本使的好事,定教你生不如死!」左剑清语气冰冷,杀气腾
腾,原本俊美的脸此刻鲜血淋漓,狰狞异常。
瘦男被左剑清气势所摄,又顾忌他手中暗器,暗道与这小子拼个你死我活不
值得,倒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和美人翻云覆雨才是正事。
「哼!大爷懒得和你计较,嘿嘿……,等大爷把你娇滴滴的小娘子给搞了,
看你还有脸见人!」瘦男大手一抄,把小龙女扛在肩上,大笑着往远处掠去。
左剑清迈步追去,只觉脑海昏昏沉沉,各种杂乱的事物纷至沓来,仿佛有无
数人在他耳边诉说。一向轻功卓越的左剑清,不得不勉强集中精力才不至于跟丢。
月光下,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追逐不休,他们光着屁股,甩着
大鸡巴,争夺着这具肉体的拥有权。寒风袭袭,两个男人胯间的雄屌却始终硬挺
粗大,由此可见这具女体对他们的吸引力!这时候假设他们能化敌为友,共同享
用这位女性,纵横翻腾,尽情交配,那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瘦男扛着小龙女吃力狂奔着,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他本想找个地方立即把小
龙女给上了,却始终甩脱不了左剑清,想返身把左剑清除掉,心中又对他的暗器
忌惮万分。「哼,先到南山城里躲一躲,看他怎么找到我!到时候天一亮就不怕
他的暗器,定要把这小杂种手筋脚筋挑断,当着他的面搞这小娘子!呼,鸡巴好
胀,憋得好难受,还是先找个地方爽一下,这么诱人的尤物,必须痛痛快快射她
一炮!不,干脆就直接干她一整晚,尽情发泄一番,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瘦男
越想越兴奋,忍不住伸手在小龙女丰腴的后臀上用力捏了一把。
却说左剑清一路尾随,追至南山城却不见了瘦男的踪影,这黑灯瞎火的晚上,
在错综复杂的城里根本无处可寻,他只得跺了跺脚,随便往一个方向寻去。
南山城是一座古城,人口十几万,比较落后破旧,当地人靠山吃山,放牧者
众。如今春草尚未长成,家家畜院里仍旧堆满草垛,高高的草垛像是隆起的小山
包,丰满浑圆,如同女人的乳房。
在一处不起眼的畜院里,几个草垛围成一方温暖的角落,干草软厚,四处均
被遮挡。这原本是猎犬的温暖窝,如今猎犬却已昏死窝边,狗窝被一对男女霸占。
那是一个干瘦赤裸的男人,他拥有一根远超常人的大号性器,粗大的男屌昂
扬挺立,杀气腾腾。在他的身前,静躺着一位白衣女性,那样美丽,那样纯洁,
仿佛上天的女儿。很显然,男人要和眼前的女性交配了!
瘦男颤抖着将小龙女衣襟解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眼前,薄薄的垫衣根
本掩盖不住胸前的高耸与饱满。瘦男睁大双眼,深吸口气,一把将小龙女胸前最
后的遮羞布扯下,下一刻他的呼吸停止了,只听到自己的心在急速跳动。啊,那
对热气腾腾的大奶啊,如此的雪白,如此的硕大,如此的动摇人心,肉香乳浪滚
滚而来,让他如未经人事的小孩,不知所措发起愣来。之前只是模糊见过,哪里
有眼前这般来得震撼!这种只能在梦中幻想的美妙事物,哪怕只享受一次,也是
不枉此生啊!瘦男深吸口气,淫笑着扑了上去………
朦朦月光下,一对男女赤裸交叠在一起,如胶似漆,男人的头颅埋在女性高
耸的胸前,两只手哆嗦着在身下白滑的肉体上乱摸,整个人显得极度亢奋。他忽
而打了个哆嗦,把美人两条滑腻的大腿分开到自己腰侧,又把一条白洁的小腿搭
在自己屁股上,手伸到二人下体交接处,屁股也跟着高高举起。男人要开始交媾
了,他一只手扶着下身长长的大屌,火热的大龟头顶开濡湿的肉蚌,慢慢研磨着、
挤压着。
周围显得有些宁静,似乎在酝酿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一旁的猎狗打了个响
鼻,悠悠醒来,它看到了狗窝里那个将它打晕的男人。从它的角度看去,那个可
恶的人类正无耻地把一具白嫩的雌性压在身下,长长的性器丑陋狰狞,顶端圆滚
滚的大龟头正顶在雌体潮湿娇嫩的蜜壶软肉上。他双手抱着伴侣白嫩的肥臀,腰
部正在发力,硕大的肉冠一点点挤进紧凑多汁的肉屄。
性交的一刻即将到来,男人抓紧了手里的肉臀,狂吼一声,大鸡巴用力向下
捣去………
第十三章 暗流涌动
「嗷~~~!」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紧接着是一阵鸡鸣狗叫。
一个瘦小的裸男从草垛里跳出,大鸡巴在空中一甩一甩的,精健的屁股上鲜
血长流。还没等他落下,一条凶猛的恶狗张口咬来,这一口要咬实了,非得从他
屁股上再撕下一片肉来不可。
「畜生!爷宰了你!」瘦男叫骂着,连忙躲开。
黑灯瞎火的夜晚,瘦男赤条条的手无寸铁,又看不清楚,一时半会儿哪里能
将它击杀?而狼狗似乎怀恨在心,凶恶异常,它来回扑咬,速度极快,瘦男连连
怒骂却根本拍它不住,反而被它撕下几块皮肉。
瘦男急怒攻心,大骂晦气,正要带着草垛里的小龙女另寻它处,忽然风声骤
起,一颗珲圆的石子将他击倒在地人事不醒。狼狗狂吠着正要上前扑咬,忽然又
像是听到了什么,呜呜叫着扭头跑开了。
小院重新安静,瘦男躺在地上,狼狗不知跑到了哪里,一切好像从未发生。
也不知过了多久,简陋的房舍在月光下缓缓打开,仿佛尘封的旧事被重新提
起,光怪陆离,深邃黑暗。
一身素衣的丘尼缓步走来,月光下仿佛一道影子,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她走
过青苔,露水拱托,她过走院落,尘泥默默,她走到了小龙女的身旁,下一刻,
屋舍里微光亮起,她把火摺熄灭,为床上的小龙女盖上衣被。
……………………
公鸡报晓,晨光渐暖,新的一天到来。
陈旧的房舍里,小龙女缓缓走出,向蒲团上端坐的老尼盈盈拜倒。
「晚辈终南山小龙女,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只见这老尼约摸五十上下,一身朴素简约的道袍,面容平凡而平静,似乎这
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动容。见小龙女施礼,只随口道:「我非前辈,老尼法
号净心。」
「终是要谢过师太。」小龙女再拜。
净心点点头,闭目静坐,不再言语。小龙女见状,心中虽多疑惑,却不好开
口,只行了一礼,便学她在一旁端坐,凝心祷告。
小龙女本是恬静少言清心寡欲之人,此刻坐在蒲团上,对着一尊普通的泥菩
萨放松心神,畅快吐呐,只觉说不出的舒爽,不由得将这些时日的疲敝通通忘却
。
清风捻发,露水滴流,缤纷的晨光穿过纸窗,偷偷跑进憨睡的老屋。禽鸡啄
食,家犬撒欢,熙熙攘攘的车与人仿佛变成过眼云烟,一眨一念尽消散。
大隐世中居,云烟繁华,无非海阔天空,心静自然。
正是:崖畔飘笛心觉远,陋室木鱼念流年。
不知何时,小龙女睁开眼,只觉眼前的世间涣然不同,前尘往事慢慢消散,
心中的执念也放下许多。她正要起身告辞,却见身旁的老尼欣慰而笑,不禁诚心
道:「多谢师太点拨。」
小龙女出言告辞,老尼起身相送,走到门口,忽然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正跪在一旁,不正是昨晚那意欲行淫的瘦男!
见到老尼出来,瘦男连忙磕头讨好,正要说话,却见老尼一拂袖袍,一粒事
物落入口中,当即咽下。
「啊,前辈饶命,我可再也不敢了……」瘦男大惊失色,连连叩头,忽然瞥
见那老尼神色不愉,瘦男心中一寒,再不敢动弹。
「这是灼心丹,若是没有小清心丹的缓解,七日之后便会静脉尽断,暴毙身
亡。」老尼说着,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又道:「这里面有七十二粒小清心丹,你
尽心护送于她,事成之后再来取解药。」
老尼将药瓶交与小龙女,便转身离去。小龙女站在那里,想要拒绝却不知道
该说什么,只好将药瓶收起。
小龙女走出小院,忽然想起失散的左剑清,南山城虽然不大,但要找一个人
也非易事,只怕要耽搁行程。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武林大会,清儿寻不到她肯定也
会去那里,到时再会合便是。
小龙女去买马匹,瘦男在后面亦步亦趋,心中恨恨不已,没想到偷鸡不成蚀
把米,最后连小命都捏在一个老尼姑手里。哼,什么狗屁尼姑,多管闲事,一个
没人要的老女人罢了。
瘦男正长吁短叹,却见小龙女牵着马匹走了过来,那美丽的容颜,婀娜的身
段,让他一阵失神。
「我们立即去往临安,若你再有不轨之心,定将你斩于剑下!」
瘦男痴痴地看着小龙女,刚才抱怨的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摇了摇那丑
恶猥琐的脑袋,满脸堆笑:「嘿嘿……,仙女,以后俺可就是你的人了。俺叫孙
二鬼,绰号二把刀,和俺一起的那个叫赵大熊,绰号大棒槌。不知仙女尊姓芳名
?」
小龙女没有理他,只上了马扬鞭而去。那孙二鬼愣了愣,连忙给赵大熊做下
记号尾随。
两旁的事物飞速远离,二人不知不觉出了城外。孙二鬼臀伤未愈正心中愤愤
,忽然撇见前方马背上白色的身影,又升起一股邪意。「嘿嘿,这姿色的仙女当
真世所罕见,想起昨天晚上那白白嫩嫩的肉体,那雪白肥腻的屁股,颤颤巍巍的
大奶子,啧啧……。」孙二鬼盯着前面小龙女绝美的身影,渐渐陷入了幻想,马
背上颠簸的他,仿佛在小龙女的肉体上驰骋,他的下体开始粗大勃起,手也不知
道什么时候伸进了裤裆里。
「嘿嘿,我的大美人,昨晚的事情可还没办完呢。」孙二鬼猥邪地盯着小龙
女的身躯,顾不得屁股上的伤痛,裤裆里的手上下套弄起来,嘴里还止不住地淫
笑:「这以后孤男寡女的,迟早要做一对快活鸳鸯,嘿嘿,到时候可有福了,看
大爷怎么玩死你……!」
……………………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会集结,演变成战争,胜者获得所有,败者落草为
寇。有胜者的地方便有统治,对外征战攻竭,内部勾心斗角。在攀登权利最高峰
的路上,任何的盟友最终都会变成死敌,而在权利被瓜分的过程里,任何的敌人
又都可以变为盟友。时代变迁,人物也在更替,然而无论何时,这个世界是属于
少数人的,不管是金钱还是女人,最终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这几日的临安城有些冷清,似乎是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天地巨变,整座京成
都不敢大声喧哗。
午时三刻,一骑烟尘穿过笔直的长街,直往皇宫而去。
「呔!」一声平地大吼,如炸雷般将马儿惊吓,马背上的青年险些被掀翻在
地。青年连连安抚,但见前方一个五尺大汗带着一众官宦子弟横冲而出,喝到:
「哪里来的小儿!见到小爷,还不下马请安?」
只见这拦路的汉子虎背熊腰高大威猛,健壮的身躯如同一只牛犊,裸露的两
臂筋肉虬结,怕是一只猛虎都会被他活活打死,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绝世猛男!而
仔细看他的面容会发现,这威风凛凛的「大汉」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尚在
发育,真不知再过几年会生猛成什么样子!
青年心中气结,没想京都重地朗朗干坤,竟有人如此的无法无天。他心中焦
急,不想与这莽汉纠缠,刚要绕行,却又听对方趾高气扬道:「兀那小白脸,聋
了么?快快下马给小爷请安!」
青年忍无可忍,叱道:「莽夫无知!目无法纪,再不让开便教你吃牢狱之苦
!」
少年哈哈一笑也不说话,径直向青年走来,他手一伸,便要将青年扯下马。
「大胆!」青年一声喝叱,身旁的婢女拔剑刺去。那少年看也不看,反手一撩,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锋利的宝剑竟被少年徒手拍断。他大笑一声,一指将那小婢
女定在原地,继而转身出拳狠狠打在马头上,「嘭」的一声闷响,高大的马匹被
当场掀翻在地,晕死过去。
少年这一番动作力大无穷干净利落,众人纷纷起哄叫好,待青年满身泥土狼
狈爬起来的时候,那少年已经满脸狰狞站在他身前。青年被揪着领子举在半空,
心中又惊又惧,却强撑着说道:「你……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不给小爷磕头认错就甭想走!」
青年一听要他下跪,心头大怒,然而一看到少年凶横的模样,不知怎的又软
了下来,料想今日算是颜面尽失,万万不能再将身份道出,否则日后如何立足?
他心中妥协,道:「你且将我放下来。」
少年满脸讥讽看着青年,见他犹豫半天仍旧不肯跪,不禁大声训斥道:「再
磨磨蹭蹭,打断你的狗腿!」。青年身子一抖,连忙弓身跪地,叩首道:「给公
子请安,今日不知公子在此,唐突之处请您见谅!」
「哈哈哈哈……!」少年大笑,拍了拍青年的脑袋,道:「早知如此何必当
初?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贱种!」。他见青年面红耳赤也不还口,顿感无趣,
一把将青年摁翻在地,兀自扛起那婢女,道:「今日收了你的婢女玩弄几日,权
当给小爷赔罪好了。以后见了小爷,记得绕着走!」
「你……!」青年怒发冲冠,几乎要吐血三升,今日真是窝囊透顶。看着少
年被众人簇拥着嘻笑远去,青年死死牢记他的背影,暗道日后掌了大权,定教他
碎尸万段,对了,还有那狂妄的贼子嵇聧,他们都该死!
富丽堂皇的丞相府中,当今丞相贾似道斜靠书案,一旁的幕僚小声对他说着
些什么。
「丞相,太子今日回宫,圣上龙颜大悦,这弹劾一事是否缓一缓?」
「不必,我已与嵇总管商议好,就在今日!」贾似道好整以暇,有些无所谓
的道:「圣上已不是昔日的圣上,局面也不是从前的局面,既已发展到今日,行
事不必再有所顾忌了。」
「丞相说得是,赵家已无力回天,朝廷早已名存实亡,不出两年便要土崩瓦
解,我们也要早做准备才是。」
「蒙古那边处理好了么?」
「回丞相,该办的都已经办了。」幕僚想了想又道:「只是那蒙古大汗雄才
大略,断不会轻易相信我们,就算日后得了天下,怕是也无我等容身之地,还是
要早早西去才是啊!」
「本相自然晓得,我又岂会把性命寄托他人。办完这件事,我等便韬光养晦
,积蓄实力。从今天开始,密切监视太子一举一动,待蒙古入侵之际,我等便携
了太子去往西蜀,与司马将军会合。」
「丞相所言极是,赵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宜逼迫过急,还是静观其变,
让嵇家对付去吧!」
「嵇鸾那老太监处心积虑多年,道行深不可测,万不可硬拼。他唯一的弱点
便是他的宝贝孙儿嵇霸,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贸然下手。」贾似道语重心长
道。
「嵇鸾一心要为他孙儿打江山,可那嵇霸小儿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就算做
了皇帝,也是个昏君!」
「那是他们的事。不过嵇霸小儿倒也有趣,今日一早把回龙街清空,定是要
给那太子来个下马威,嘿嘿……,看来我们的圣上今天心情也不会很好……」。
一个朝代权力最大的人,无疑应该是皇帝。当然,如果皇帝年幼,母后垂帘
听政,那便是太后;如果功高震主,挟天子令诸侯,那便是将军;再如果大厦将
倾,奸臣指鹿为马,那便是宦官了。
现今,便是大厦将倾,宦官当道的年代。最大的宦官,自然是嵇鸾,嵇大总
管,哪怕丞相、皇帝也压他不住。他本是太后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因为武
功高强,深得太后栽培。那正是太后垂帘听政,权倾朝野的鼎盛时期,他替太后
奔走于各地,收服一个个手握实权的一方大员,凭借高深的本领屡建奇功,最终
荣登大内总管,成为太后之下第一人。后来太后病死,嵇鸾本想收拢权力代替太
后,不料被当今皇帝算计,险些丧命。自此嵇鸾搬出皇宫,以总管尚书自封,低
调行事,可惜皇帝被架空多年,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他。
如果局面一直如此,直到嵇鸾老死,权利回归朝廷,那也无不可。可是直到
有一日,嵇鸾找到了遗失多年的孙儿,那是他被阉之前留下的唯一火种。自此嵇
鸾野心膨胀,獠牙显露,一心要将他孙儿捧上宝座。这个时候人们才忽然才发现
,原来嵇鸾离宫后势力分毫不曾削弱,反而越发盘根错节,更加难以对付。
嵇鸾原来早就有了推翻朝廷的实力,只是他毕竟是个阉人,只要能荣华富贵
便没有这方面的野心,然而嵇霸的回归却是个谁也预料不到的导火索,引燃了嵇
鸾争霸的雄心。
诺大的嵇府,因为占地太大显得有些空荡,侍女们来来往往,端着珍稀的水
果佳肴,却不曾发出一点响声。各色的宾客互相拱手问候,不敢大声交谈,因为
所有人都知道总管喜欢清净,不喜噪杂,哪怕门口的车夫路过都知道要放缓慢行
。整个嵇府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大声说话,那就是总管的宝贝孙儿嵇霸,所以听到
门口张狂的笑声,所有人都知道是少爷回来了,眨眼间都散了去。
「爷爷,孙儿回来啦!」
「又去哪里胡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飘荡在院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院落的榕树下一阵轻风吹过,原本空荡荡的木椅上出现一位鬓发灰白的长者。这
便是嵇鸾了,他的身影并不高大,头发灰白却不显老,一身宽松的衣袍随意坐在
那里有一种不动如山气势,然而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神,就会立即感受到地狱般的
阴冷。
「哪里有胡混,我这不是去给您老找乌金去了……」嵇霸满脸憨笑蹲在椅子
边,浑然不见平日凶恶的模样。
「是不是乌金没找到,顺便就去把我们刚回京的太子欺辱一番,还把他的丫
鬟给抢了回来?」
「呃……」嵇霸笑容僵在脸上,呆呆的道:「爷爷,您都知道了?」
嵇鸾笑了笑,似乎每次听到嵇霸喊他爷爷,心情都会变得很愉悦,有一种说
不出的满足感。「还有爷爷不知道的事吗?倒是你,把那丫鬟抢来作甚?难道不
知银波功第三层境界之下是不能近女色的吗?」
「爷爷,霸儿只是气一气那个软蛋太子罢了,再说了……您看!」嵇霸捡起
一颗石子置于掌心,五指一收一放,再将石子放于原地,得意的道:「怎样?我
没偷懒吧?」
「好,好,算你这臭小子有长进!」嵇鸾抚掌大笑:「总算是登堂入室,从
此有了自保之力!」
「嘿嘿,连莫先生都说霸儿是武学奇才,孙儿又怎会给您老丢脸?」
嵇鸾听到莫先生三个字,脸上笑容一僵,道:「那老鬼,不务正业!霸儿莫
要学他。」
「莫先生的丹丸可神奇得紧,霸儿这几日功力大进,都是莫先生的功劳。尤
其那火阳丹,霸儿服用之后阳物日日变大,如今已有七寸规模,比成年人还大得
多呢。」
「哼,算他有心。」嵇鸾满意地点点头。
「可惜,那火阳丹只能服用一次。」嵇霸连连叹息,随即又满脸期待:「再
过半月就是孙儿的成人礼,爷爷的要求霸儿已经做到,您老也不要爽约才是。」
「色心不改的小鬼,说吧,看上谁了?」
「好嘞,那霸儿可就直接说了!爷爷可知这京城有三大美人?」
「三大美人?」
「没错!林家才女林婉晴,范家四夫人殷素秋和南宫世家女侠苗翠娘,霸儿
通通都要!另外,还有后宫中的苏贵妃苏月茹,霸儿也一直念念不忘呢!」
「好你个小兔崽子,一口气要四个,还大都是别人的妻子,成何体统!」
「嘿,爷爷可不要耍赖,霸儿十六年来未曾人事,这次可要好好体验一下。
那些娇滴滴的大美人,霸儿看着眼馋得很,再说,霸儿这不也是为您着想,想让
您老早日抱上重孙儿嘛!」
嵇鸾见嵇霸一脸期许的样子,叹了口气,道:「罢了,这回且允了你,看你
能生几个!」。嵇鸾似乎对嵇霸传宗接代的事情格外上心,连这种荒淫无道的事
情都不在乎。
「太好了!就知道爷爷最疼霸儿了!可惜莫先生走了,要不然可以跟他多请
教一下。」
「莫要得意,现今塞外蠢蠢欲动,朝廷动静不宜过大,先给你把那赵家小女
和殷素秋要来,半年内若是银波功突破第四重,再将其余二女赐你!」嵇鸾语气
淡然,似乎这个天下已经是他的了,任何事物都予取予求,当然,他有这个实力
。
「一言为定!哈哈,林姐姐那么漂亮,却整天对我不理不睬,还瞒着我和他
表哥定下亲事,这次做了我娘子,看她还怎么说!还有那殷素秋,真是个丰满迷
人的美妇,自从前几天看了她一眼,这些天做梦就总是梦到她,一定要得到她,
好好玩个够!」其实嵇霸心里还想着:「早就听说这天下有南北二娇,江南第一
美女黄蓉和江湖第一美女小龙女,再过两个月便是武林大会,听说她们两个都会
来,到时候可要好好见识一下,果真那么倾国倾城的话,嘿嘿……。」
赵府,书香世家,三代状元,文雅的楼阁里容不得丝毫浑浊的气息,哪怕丫
鬟仆人都能把唐诗宋词倒背如流。和嵇府一样,这里的人也不会大声讲话,除了
那个三天两头来骚扰小姐的京城恶霸。
美丽的女子在丫鬟陪同下缓步走进亭台,身躯婀娜多姿又弱不禁风,绝美的
容颜是那样的楚楚动人,让人只想尽心呵护。这女子,便是让嵇霸辗转难眠的林
婉晴了。
「也不知表哥什么时候回来,他去壅州已有些事日了。」林婉晴轻声叹息。
她的声音温柔似水,非常好听,是那种一见面便让人心动的贤惠女子。
「小姐啊,你每天都要念叨公子,是不是思春了?」
「讨打,没大没小的丫鬟……。」林婉晴脸颊泛起红晕,模样很是迷人。
「哎呀,小姐要打奴婢,那公子刚来的这封信可怎么办才好?」
「什么?表哥来信了?在哪里?快给我。」
「哎呀,可是小姐要打奴婢呢……。」
「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快快给我。」
「嘻嘻,信书在此!小姐慢慢看。」
林婉晴将书信小心接过,逐字看完,又忍不住从头再看一遍,她看得很慢,
以至于简单的两张信纸却看了很长时间。
「怎样?戚公子何时回来?」
「表哥说他剑术小成,下月初七回京,还有十天。」林婉晴说着,嘴角露出
一丝笑意,显然她等这一天好久了。
「呀!不好!」丫鬟惊叫起来:「下月初十便是科考了,戚公子去武夷山学
剑法,这几个月来哪里有时间读书,万一不中怎么办?」
「表哥的诗书才学万里挑一,早已不局限于埋头读书了,他必然有十足的把
握。我只担心那嵇霸会不依不饶,制造事端,误了表哥前程。」林婉晴忧心道。
「那个流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图打小姐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
德行!」
「好了,竹儿。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庙里烧支香吧,最近心里总有些不安,
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
雨在傍晚就开始淅淅下着,那个从马上摔下的青年,自从进了皇宫就再无音
讯,仿佛石沉大海。而就在人们以为整个皇城都睡着的时候,一队全副武装的金
甲禁卫悄然而出。五百人的队伍,纪律严明,行动迅速,眨眼见便消失在夜色中
。
庙堂之高,困龙锁蛟,扰君梦;
江湖之远,暗流汹涌,淹众生。
第十四章 小楼风来
六月的尾端,正是临安鸟语花香的时节,春雨过后,草木疯长,把大地渲
染得一片绿意。然而放眼望去,美丽的郊外此刻却连一个踏青的身影也见不到
,甚至过往的车辆也没有丝毫停留,仿佛生怕被厄运缠身。
显然,临安又出事了!
清晨卯时,城东的山林脚下,一道醒目的血色顺着雨水一直延伸到护城河
,驻扎在山腰的七百嵇府「家丁」无一幸存。
辰时,护城河里飘下五百禁军头颅,他们怒目圆睁,诅咒一样绕着皇城沉
浮。
巳时,丞相贾似道、总管尚书携百官弹劾户部侍郎范云德,罪证确凿,立
即抄家入狱,等候发落。
同一时刻,七雄寨被剿灭的消息传到临安,六个头目受首,嵇聧独自逃脱
,现已被朝廷通缉。
一个个事件接踵而来,如平地炸雷,震得人两眼昏花心惊胆战。朝廷两大
巨头角力,京都军力频频调动,毁天灭地的灾难随时可能爆发。空气中的紧张
气息浓郁得化不开,胆小的官吏躲在家里不敢外出,往日的地痞恶霸也不知藏
到了哪里,整装的军士呼吸浓重,随时准备扬起手中的屠刀。
「他们绝不会动手,绝不会!」丞相端坐府中,将盏中的茶饮尽:「如果
还想在蒙古人到来之时有点话语权的话!」。他虽然语气笃定,神色却极其凝
重。
「丞相,我们此次弹劾范侍郎,圣上定要怀恨在心,日后要小心应付才是
啊!」
「此一时彼一时,你以为那赵家之前便当真不知此事?呵呵,忠奸在时势
面前已经不那么重要。我想,我们也该和那位新朋友说说话了。」
整个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当今的丞相这一次似乎也不愿做和事老,
以至于众多的朝中大员寝食难安。
长期的勾心斗角下,自然也会分出派系,稍有实力的人都已经站好了队,
虽然墙头草居多,但也不乏忠心之士,礼部侍郎林万曦便是一位典型的「保皇
派」。
林万曦乃是三朝元老,年过古稀,是当代有名的大学者,一身风骨傲然正
气。
林家乃书香世家,几百年来伴随着大宋一路走来,留下许多千古佳话。只
是这些年来家族人才凋蔽,或死荐或死于战乱,如今的林万曦膝下,除了孙女
林婉晴和十几岁的孙儿林复,再无子嗣。
「好了管家,你速带他们离去,临安现在已是龙潭虎穴,万一有个闪失,
我无言面对列祖列宗!」满头花白的林家家主,礼部侍郎林万曦,此刻看着天
边,眼中尽是疲惫,他叹息道:「晴儿和复儿交给你了,便让老朽与大宋共存
亡!」
「万万不可啊老爷!您走了,就忍心看小姐和少爷无依无靠?外面现在也
不安全,一旦打起仗来,兵荒马乱的,谁又能确保两位小主子幸存?」
「唉……,你且去罢!我不能负了圣上。」
管家知道自家老爷去意已决,不能再劝,只好默默去收拾行李。管家七岁
入府,跟随林万曦几十年了,他分明从林万曦那里感受到了一股难言的气息。
林家伴随着大宋走过了几百年,享尽荣耀,又受尽伤痛。如今大厦将倾,便是
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曾经荣耀的林家将会伴随着大宋一起湮灭。这个时候,
身为家住的林万曦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他以身赴死,为圣上尽忠,又何尝不是
在了断林家与大宋的恩情,希望林家以后能够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舍弃
荣耀,也没有负担。
草木枯荣,兴败变迁,本是无可厚非,然而范家的下场终是给林万曦带来
了巨大的打击,圣上的抉择让人遍体生寒。
管家想着心事,慢慢离去。不多时,一仆人又慌张奔来,道:「不好了,
老爷!那,那嵇霸又来了!」
「大胆反贼,还敢来!给我叫齐府上家丁,把这小贼捉拿!」林万曦大怒
道。
「曦之先生且勿动怒,小子这次可是来下聘礼的!」那仆人尚未来得及转
身,只觉人影一闪,嵇霸壮实的身影便站里眼前,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见往日蛮横无理的嵇霸,今日竟是一番读书人打扮,他躬身行礼,道:
「曦之先生博学多才,小子一直对您仰慕有加,对婉晴姐姐的才情心存倾慕。
今日争得爷爷同意,特来府上拜见,奉上聘礼,望能与婉晴姐姐喜结良缘,还
望先生成全。」
「什么?你要娶婉晴?」林万曦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继而大
声叱道:「嵇鸾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莫说婉晴已有了婚约,就算没有,我又岂
会让孙女嫁与你这大逆不道的反贼!」
「先生此言差矣,圣上可没有说我嵇家是反贼。」嵇霸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彬彬有礼的道:「先生也知道,这世道即将大乱,我嵇家兵强马壮,富可敌
国,足以庇护任何人,婉晴姐姐嫁给我,先生应该放心才是。」
「住口!我林家世代忠于朝廷,岂会与你这大逆不道之人同流合污!你若
再不走,老夫便将你擒拿,交与圣上发落!」
「哈哈……,就这些货色,还不够我一只手打的,就算把我交给皇帝又能
怎样?他还不是要把我客客气气送回来?」嵇霸双手抱胸,又恢复了那副不可
一世的样子:「赵家为给太子造势,勉强死撑一把,先生不会当真以为可以和
我嵇家抗衡吧!就太子那窝囊样,当了皇帝还不早早投降了蒙古,先生何必执
迷不悟?
不若投了我嵇家,荣华富贵自不用说,也不至于埋没了先生的才学,如何
?」
「无耻反贼,光天化日竟敢蛊惑于我!真以为你嵇家没人奈何得了!」
「哈哈……!我嵇家谁能奈何?」嵇霸满脸邪气,森然道:「是不是反贼
不重要,我大宋太祖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还不是反出来的,骗出来的!你这
老家伙死脑筋也就罢了,希望你多为自己家族考虑考虑,免得到时家毁族灭,
后悔莫及!」
嵇霸大袖一甩,留下彩礼昂扬而去,整个府中无一人敢拦他。
林万曦叹息一声,仿佛又苍老了许多,他驱散家丁正要回屋,却见老管家
带着林婉晴和林复容跑了回来,不禁急道:「不是让你带少爷和小姐走吗?怎
又回来了?」
「不好了老爷,刚刚听到消息,城门已关禁闭,大小官员及家眷一律不准
外出!」
「什么?圣上何以如此?」
「不,不是圣上的命令,是……是嵇总管!」
「城卫军什么时候也成了他的人?」林万曦忽然想起嵇霸刚刚嘲讽朝廷的
话语,一时间悲从中来,神情茫然。
「爷爷,发生了何事?」林婉晴有些担忧的问道。
「小姐,你有所不知,嵇家如今势大,想要谋朝篡位,那嵇霸今日前来提
亲,要迎娶小姐,老爷怕小姐和少爷受到牵连,便让老奴带二位主子出城躲避
。」
「什么?霸哥来向姐姐提亲了,那太好了,有他在,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
十一岁的林复欢呼雀跃,吓得老管家连忙把他拉到一边。
「我会和爷爷在一起的。」林婉晴将林万曦扶进屋里,不知她在想什么,
柔弱的身躯似乎多了一份坚强与责任。
城南典狱。
一向生人勿近的牢狱之地,因为关押了范府一众,如今更是重兵把守。然
而出乎意料的,竟还有些个地痞、乞丐在远处聒噪叫嚣,徘徊不去。
「范侍郎是清官,是无罪的,放他出来!」
「他可能是有罪,但家人无罪,就算不放他,那也要把他四夫人殷素秋放
出来!」
「没错!我们要见殷素秋!放她出来,她是无辜的!」
「你们这些狗官,不要为难女人!大不了把范老爷先杀掉好了!」
「无耻之徒,只顾着自己看,有本事把我放进去!」
「对!有本事让我来!」
「去去去!判官大人来了,再叫把你们通通抓起来!」门外的狱卒驱赶着
这群乌合之众,嘴里嘟囔道:「老子都没福气看一眼,你们还想看,吃屎去吧
!」
只见对面的大街上,一位肥胖的官员在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进典狱。他
那肥胖滚圆的体型,笨拙的步伐,让人很担心他会不会下一刻就摔倒在地爬不
起来。
作为关压重犯的典狱,建立在深邃的地下,昏暗的环境即使有火把的照耀
,依然显得阴气森森。判官在狱卒的引领下,已经走得晕头转向汗流浃背,不
禁暗骂狱官不会办事,竟把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关在这么黑暗的地方。又行了
良久,判官眼前出现了一间单独的狱室,里面还算干燥整洁,他掏出手帕擦了
擦汗水,又整了整衣冠,摒退左右走了进去。
「夫人安好,下官刑部判官葛园,前来告知范侍郎一案事宜。」葛园弯腰
吃力行了一礼,连忙坐在案旁,一边喘息一边观察这名满京城的大美女。
烛光照耀下,只见一个女人卧在熟睡的少年旁,轻抚着少年发抖的背,她
柔美慈爱的背影让人不自觉想起自己的母亲。听到男人的声音,她坐起身子盈
盈转身,缓步走到案前,道:「还请大人告知,老爷所犯何事。」
葛园暗暗赞叹,果然是大家族里出来的高贵之人,无论如何落魄,自有一
番从容不迫的气质。她貌美如花,举止优雅,贤惠得如同一池温水,让人如木
春风,心中不禁充满对女性的赞美。丰满迷人的胸臀,婀娜多姿身段,成熟美
妇的风韵令人倾倒,让人不由自主对她产生强烈的占有欲。啊,自己这是怎么
了,可不能失礼。
殷素秋才名远播,又常施粥救济,只是她素来文雅低调,葛园还是两年前
有幸远远见她一面,没想今日竟有如此缘分。可是想到此行的目的,葛园不由
得又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即惩奸除恶,为她洗脱罪名。可是他不敢,甚至都不
敢去想,他已经是奸恶,只能被推上嵇家的战船孤注一掷向前冲。
「范大人贪赃枉法,铁证如山,明日便要处决。」葛园见殷素秋娇躯颤抖
却又不说话,狠了狠心又道:「其余人等,七日内相继处死!」
殷素秋顿时面色苍白,几欲软倒。一日间踉跄入狱,噩耗来得是如此突然
,如同晴天霹雳,将她整个世界击打得淋漓破碎。过了好半响,殷素秋才勉强
说道:「老爷一向清廉,岂会贪赃枉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嵇家作恶多端,
是非因果不问自知!事已至此,妾身也无话可说,只是孩子无辜,显儿他才十
四岁,娘亲刚刚过世,按律可否从轻发落。」
「夫人慧智,应当明白,况且此次是嵇鸾的孙儿嵇霸亲自监斩。」
殷素秋听罢顿感绝望,眼泪不禁簌簌而下。是的,这种斗争,怎会留下活
口?
况且嵇霸作恶多端,臭名昭着,连太子都敢打,范家一家老小落到他手里
,哪里还能幸存?
葛园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难受得要死,她是京城三美殷
素秋,自己尊敬且心仪的女性,现在正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让他几乎要发狂
。然而更让他愧疚的是,为了活命,他竟还要说出此行那个伤天害理的目的。
他还是人吗?葛园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
「夫人节哀,且容我告知。嵇霸在下官临行前有所交代,范大人虽必死无
疑,但范家老小六十三口人是死是活,却要看夫人的选择!」
「嵇家竟肯放了范府家眷?」殷素秋听事情竟有如此转机,稍稍止泣,说
道:「嵇霸的条件是什么?大人直说罢………」
殷素秋是聪慧之人,葛园话一出口,便知事情原委,同时认定他八成也是
嵇家之人,说话的态度便有些冷淡。
这种转变在葛园眼里不免有些难以接受,前一刻自己还怜惜的美艳少妇,
下一刻就成了她眼中的坏人,和无恶不作的嵇霸一样。他想解释,想在倾慕的
女性面前流下些好印象,然而犹豫半响却终究说不出什么,心中好生失落。这
也许就是殷素秋的魅力,她仁爱善良,在她面前的人也总希望她把自己当好人
。
「嵇霸让我转告,若夫人嫁于他,范府一家老小便只发配边疆;若不从,
则斩首示众,一个不留!这是嵇霸的书信,夫人请过目。」
殷素秋颤抖着将信启开,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丑字:秋姨风姿卓越
,美貌无双,是为京都三美,小子偶尔得见,夜不能寐。今佳人危难,霸愿施
援手,望能有幸结成连理,共享鱼水之欢。
殷素秋娇躯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没想山重水复,一个有夫之妇竟要
面临这样的抉择,内心的苦楚不言而喻。她无法背叛自己的丈夫,做出有悖伦
理之事,更无法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做家族的罪人。该何去何从?忽然,殷
素秋又想到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嵇家,真的只是想要自己嫁给那嵇霸吗?还是
已经知晓了她身上的秘密?殷素秋不禁想起丈夫交给她的那封信书,又想起了
他临行前的嘱托,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孩子,她陷入了沉默。
葛园默默看着殷素秋,知道她正做着艰难的选择。他多想殷素秋拒绝,开
口说不,多想心中的女神一直完美,忠贞无暇。如果她真的迫于无奈献身给那
臭名昭着的嵇霸小儿,整日在他胯下忍辱承欢,和他做尽淫媾之事,那……,
他只想想便心如刀绞。然而她真的拒绝的话,自己不是就要被嵇霸杀掉?葛园
痛苦地等待着,额头上汗珠滚滚,不知何时一声幽幽的叹息传入耳畔。
「告诉嵇霸,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葛园轻嘘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神情满是失落,然而此刻他望着面前楚
楚动人的美妇,不知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敬意。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刻
,木床上昏睡的少年,身体似乎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
月色清冷,凉风袭袭,树林里几个淡淡的虚影迅速滑过,分不清是风还是
鬼。
「我说罗老弟,你确定是这儿没错?」
「胡长老,您就放心吧,老弟我花了八年时间才从里面逃出,怎会记错。
」
「哈哈,有了这条通道,救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腾老弟莫要大意,普通狱卒自然不在话下,只怕里面有高手!」
「唐珉兄说得没错,务必谨慎行事。」
「诸位兄弟,我唐珉乃唐门执事,腾化天来自大刀门,罗横来自铁掌门,
胡老爹乃是丐帮长老。我们因筹备武林大会齐聚一堂,有感于范大人风骨,此
次在苗女侠的安排下,共同营救范大人夫妇,也算缘分深厚。此次行动险恶之
极,不知能否活命,我等不妨在此结义,若谁不幸身死,望其余兄弟关照家中
老小。」
「一切便依唐兄所言!」
「嘿嘿,我胡老爹无妻无子,倒也认了你们这几个兄弟!」
当下,四人就地结义,击掌大笑。罗横一步跨出,单手一掌将身前的大树
击碎,露出里面空空如也的树干。他当先一步跃入,三人紧随其后。
一行人在漆黑的洞里摸索前行,忽然甬道渐宽,一方岩石横在面前。罗横
几番试探,小心将岩石移开,跃入地牢。
牢房无人,四周也寂静无声,腾化天大刀一挥,砍断铁锁当先冲出。杀气
腾腾的四人奔到走廊,一时间都愣在那里,整个牢房竟空无一人,连个看管的
狱卒都没有。
四人搜寻半天,只在牢房的尽头找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少年满脸恐
惧,口不能言,四人不得已下,只好又冒险擒了贪睡的狱卒,只得知范家一众
戌时之前就被带走,不知所向。
四人自知晚了一步,只好匆匆作罢,待出了典狱,刚要分头打听,却见那
顺手带出来的少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齐流。众人相视无言,还以为
少年骤然脱困,感激涕零,不禁好言相劝。
少年痛哭片刻,消解了些恐惧,连忙抓住唐珉的衣袖颤声道:「我……我
是范云德的小儿范显,四娘她,她被抓到嵇府了……!」
……………………
今夜的嵇府依然如往日般黑暗幽深,然而远处新建的别院却灯火辉煌,亭
台雅阁张灯结彩,丫鬟仆人往来布置,显得喜气洋洋。
戌时一过,所有人通通撤离,一身喜服的少年大步走进富丽堂皇的阁楼。
看他高大健壮的身形,那嚣张的模样,除了嵇霸还有谁。
嵇霸有些激动,更多的是期待,成人礼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意义非
凡。
他刻意把所有的护卫和仆人都撤走,就是不想今夜有人打扰。
深吸口气,嵇霸推开喜房,淡淡的花香里,粉红色的大床上静静坐着一个
身影。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大红盖头遮住了她的容颜,让人想要掀开一探究竟
。
「范夫人,哦……不,美丽的素秋姐,是你吗?」嵇霸高兴的说道。成人
礼的这个晚上,那个诱人的大美人终于是自己的了,这让他感觉兴奋难耐。
「太好了,素秋姐姐,以后你可是我的了!」嵇霸迈步走了进来,满脸邪
邪的笑容。
「姐姐为什么不说话呢?是在生我的气吗?唔,我对姐姐可是一片痴心的
呢。」
嵇霸笑着掀开纱帘,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他放慢了脚步,笑着道:「姐姐
不必担心,过了今晚,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我自然不会去在意那些凡夫俗子
的死活。」
嵇霸看着面前的身影,忽然面色微变,未等他有所动作,三道寒光骤然从
「殷素秋」袖中跃出,直射面门!
「呔!」嵇霸一声怒喝,反掌劈去,只听「叮叮」几声脆响,锋利的钢镖
碎落一地。
「哼,雕虫小技!」嵇霸冷冷地看着「殷素秋」,健壮的身体如同山一样
,未曾退却一步。
见嵇霸武功如此霸道,那床边人一把扯下盖头,翻身落在床塌,竟是一个
时辰前前去劫狱的唐珉。只听他一声厉喝,屏风、房梁、塌后纷纷炸出身形,
四人大吼一声,同时向嵇霸袭去。
面对如此杀局,嵇霸深吸口气,略显稚嫩的眼神中反而闪烁着莫名的兴奋
。
他身躯一震,当先跃起,向一人击杀而去。一时间,刀光剑影,步步杀机
,小小的喜房如同大海中的一面孤舟,在狂风骤雨中飘摇。
「嘭嘭」的几声闷响,如击败革,精美的纱窗被一阵刀光搅得粉碎,隐约
间可以看到几个身影兔起鹤落,杀做一团。
「呯呯」,又是几声让人心惊胆颤的交击,如此的势大力沉,恨不得把人
一拳打成碎片。嘈杂的小楼里忽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四个身影紧张对视,
不远处,一个人已经满身伤痕,倒在了血泊中。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血腥味,唐珉三人如临大敌,摒息凝神,只有对
面的少年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一直听闻武林中卧虎藏龙,嵇霸一直不曾领教,今日和四位交手,也算
如愿以偿,长了见识。」嵇霸衣袍破烂,满身伤痕,眼神中嗜血的兴奋却越来
越强烈,他狞笑道:「为了报答几位,我决定要把你们活活打死,再把你们身
上的肉全部剔出来,做成包子喂狗,呵呵………」
看着嵇霸的笑容,唐珉等人心生警惕的同时又有些荒诞。一个十几岁的少
年武功如此高强本就是前所未见,更无法理解他为何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嗜血狂
暴,心狠手辣,难道这人是天生的魔头?眼看嵇霸再次杀来,唐珉当机立断,
喝道:「速速撤去!」
「都这样了,还想跑?」
「无知小儿,怎知我的手段!」唐珉手指急弹,几粒事物击打在地面爆裂
开来,紧接着一阵刺目的白光将整个小楼淹没。
嵇霸目不视物,凭借耳力挡过几枚钢针,待光线重新黯淡目力恢复,早已
失去了几人的踪影,便连那具死去的尸体也消失无踪。
「殷素秋,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这天下早晚都是我
的!」
第十五章 宫锁沉月
回龙街,午门口。
宽阔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如同摇摆的麦浪,醒目的刑场周边,狰狞的拒马
桩将人群强行隔离,再里面是数百名戒备森严的甲胄侍卫,远远看去,犹如一
道凝结的洪流。
六十三名白衣囚犯跪在刑场,卑微如草芥,仿佛乱世中的流民。萧杀的刑
场压抑肃穆,折射着人间的无情,黑暗的人群里,只有雪亮的大刀明晃耀人,
仿佛在告诉你,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什么才是这个世界最本质的道理。
「范大人是好人呐,就这样死于小人之手,还有没有天理!」
「呸,狗屁嵇家,不得好死!」
「老天怎么就不睁睁眼,劈死这个狗太监!」
人群中渐渐传来怒骂,范云德平素正直清廉众所周知,如今被抄家问斩,
终究引发了人们的愤慨。而这种情绪在人群中仿佛得到了推波助澜,嘈杂的抗
议呵骂渐渐演变成民愤。然而群情激愤的刑场中,半躺在椅子上的监斩却一动
不动,官帽盖在他的脸上,隐隐传来鼾声,似乎已经睡着了。
「霸哥,时间到了。」一个少年模样的贴身侍卫走到监斩身旁,小声提醒
道。
「唔,这么快………」监斩挪了挪身体,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淡淡的道
:「那就再等等。」
人群越来越混乱,渐渐变得不可控制,有人在推拒马桩,于是整个刑场的
拒马桩都开始震动起来。
「快快把范大人放了!」
「嵇家狗贼,陷害忠良,你们不得好死!」
「兄弟们,我们冲进去,把范大人救出来。」
人群的呼喊声越来越高,似乎随时有爆发武力的危险,就连坚固的拒马桩
也开始摇摇欲坠。刚退下的小侍卫不得不再次走到监斩的跟前,小声提醒道:
「霸哥,人群恐有变动,不宜久留。」
监斩依旧一动不动,只是打了个哈欠,有些不着边际的道:「小七啊,你
知道人是怎么分出三六九等来的?」
「小七不知。」年少的侍卫有些木讷的答道。
监斩将脸上的官帽取下,露出那张略显稚嫩却异常邪恶的脸,笑道:「因
为啊,人总是在欺骗自己。」
「人一出生,就在大人的谎言中长大,去相信道德、廉耻、忠义、正直…
…,用层层枷锁束缚自己,进而要求别人,混然不顾现实与自我的内心。人们
服从统治者制定的规则,然后循规蹈矩,希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把奴性当成
忠心,把付出当成奉献,自以为实现了价值。」监斩看了看跪在犯人中间的那
个身影,哂道:「实则一文不值!」
「人们总欺骗自己,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听到的就是对的,自己想
到的就是真实的,以为世界就是他看到的那么大,听到的那么多,空自感慨又
坚信不移。」
「人们总欺骗自己,今天的事情可以明天做,读不起书是因为家里穷,考
上状元的人一定有能力当官,四海经商的人是卑贱的,青楼的妓女生不出有出
息的儿子,而如果生不出儿子,那一定就是女人的错。」
「人们总欺骗自己,把自己放在某个环境,然后适应,并且相信自己依然
没有放弃理想。农户以为种地就能种出银子,离开了村子他就只能饿死,船夫
以为江和海是相连的,自己过些年就可以扬帆远洋。」
「人要早些觉悟,时不待人,哪里有时间愚钝犯蠢。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人是伟大的,每个人都有机会并且有权利实现自己的理想,没有谁有资格把人
分成三六九等,皇帝也不能。但人又是懦弱的,总是用一些虚无的东西把自己
囚禁,三六九等,人们往往不知不觉中便把自己分好了。」
年少的侍卫默然无语,他是个天生的倾听者。
监斩站起身指了指群情激愤的人群,笑道:「小七,嵇家未找到我之前,
我们十八个小混混比他们都不如,但我什么时候让你们饿过?寻阳街的那个书
生被我们抢了粮食,他自以为还能够度过冬天,结果那年还是饿死了。其实饿
死他的不是我们,是他自己的面子和廉耻。」
看着躁动的人群,监斩眼神中蕴含着异于常人的成熟与残忍,忽然斥道:
「你看这污糟糟的世间,活着不知多少庸碌如猪的蠢货,难道你不觉得呼吸的
空气都那般脏臭?身上锁着一道道生蛆的道德枷锁,整日在肮脏黑暗的囚牢里
摸索吃食,哪里还有自在?人活天地间理所当然就要吃肉,吃猪吃狗吃人吃天
地!哪有甚么道理可讲!」
「蝼蚁尚且偷生,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既然那狗皇帝喜欢算计
,那我就再给他加一把火。」
监斩手一挥,街道两旁的瓦房上忽然探出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他们一声
不响居高临下,如同冷冰冰的死士,在监斩的命令下骤然松开了弓弦,直接对
人群进行了无情的射杀。
原本嘈杂的刑场瞬间变成了炼狱,箭矢如雨,人群涌动,根本就不用瞄准
,成群的百姓瞬间倒在血泊中,又被拥挤的人踩成肉泥。
「住手!」
一声清斥响起,一道紫色的身影落在刑场,距离监斩不过三丈。她风姿卓
越,体态修长,两条笔直的大腿牢牢站定,腰间的宝剑配上动人的美貌,看起
来是那样的英姿飒爽。
监斩挥手制止了上前的护卫,只道:「我为何要住手?」
「嵇霸!你禽兽不如,竟然杀害无辜百姓!还不快住手!」
「呵呵,你就是苗翠娘吧!不错,够漂亮,身材也够惹火,比那些弱女子
有味道多了,我喜欢。」嵇霸啧啧赞叹着,混然不顾苗翠娘愤怒的眼神。「他
们是受你蛊惑的,现在是在代替你接受惩罚,可不关我的事。不过要我住手也
可以,除非……」
「除非甚么?」
「除非你亲自接受我的惩罚。」
嵇霸一抬手,两旁的弓箭手停止了射击,就这一会儿时间,几百人已经成
了箭下亡魂。箭雨停了,人群变成了无头苍蝇,连地上的尸体也顾不得,屁滚
尿流一哄而散,哪里还记得他们刚才的叫嚣。嵇霸看也不看他们,只是盯着苗
翠娘的身体,道:「你看,玩弄这些蝼蚁有甚么意思?」
「说好了,你可要接受我的惩罚。」嵇霸笑吟吟走到苗翠娘跟前,伸手捏
住她光洁的下颚,赞叹道:「多么漂亮的女侠啊,你可知道?今天这刑场本就
是为你摆设的。」
苗翠娘侧过头,好不掩饰眼神中的厌恶。然而嵇霸却并不在意,一只手肆
无忌惮地抚上苗翠娘的腰肢,把两个人的身体贴得紧紧的。
「为那些猪狗自责不值得,皇帝这么轻易把范云德舍弃,不就是要我嵇家
的名声更臭一些吗?既然如此,再臭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嵇霸陶醉地嗅着
苗翠娘脖颈上芳香的气息,身体渐渐火热起来。
「你胡说!圣上英明,是你们这些奸贼目无王法!」苗翠娘挣扎着,毫不
客气训斥道。
「好好好,我是奸贼,就是不知道美丽的苗女侠愿不愿意嫁给我这个奸贼
呢?
我对女侠可一直仰慕得很呢。」嵇霸说着,大手毫无征兆的摸上苗翠娘浑
圆挺俏的美臀。
「你……淫贼!」光天化日下被人如此调戏,苗翠娘羞愤交加,恨不得一
剑将嵇霸斩杀。
嵇霸不顾苗翠娘的挣扎,将她死死抱在怀里,上下其手,笑道:「美人儿
,你的身体好香啊,身材又这么棒,今晚给我侍寝怎样?」
「放肆!」苗翠娘用力挣扎,却怎样也挣脱不开,不由怒骂道:「无耻淫
贼,快放开我!」
「哈哈,苗女侠不是想救范云德吗?只要你从了我,我保证放了他们。」
「畜生,我死也不会从你的!」苗翠娘羞愤欲绝,正要咬舌自尽,却又听
嵇霸道:「你若自尽,范云德一家老小我会立即处死。」
见苗翠娘不做声,嵇霸在她修长的大腿上摸了两把,恋恋不舍地收手后撤
,赞叹道:「这么极品的一双美腿,夹起人来一定舒服死了。」
「放了他们!」苗翠娘转过头去,语气冰冷,似一朵寒山上的雪莲,只有
高耸的胸部急促起伏,显示了内心的不平静。
「我可没说过要放了他们。」嵇霸好整以暇的道。
「你……!」
「我怎样?我在乎的只有苗女侠,其他人的死活我可不管。」,嵇霸邪笑
道:「不过,苗女侠如果想要我放了他们,也无不可,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
「你要怎样?」苗翠娘的语气中充满警惕。
「很简单,今夜戌时,苗女侠一个人来玉池园找我。过时不至,范家上下
一个也别想活。」
苗翠娘犹豫不决,一时不该如何抉择。嵇霸却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大
笑着转身离去,只远远的道:「苗翠娘,你早晚是我的女人,还是想想到时候
怎么讨好侍奉我吧!哈哈哈哈……!」
……………………
今夜的皇宫灯火通明,无数侍卫往来奔走,好不热闹,盖因白日里的一起
失窃案引起皇后大怒。对于太监宫女来说,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但也只能
在心里抱怨一下那个盗贼胆大包天,竟连皇后的凤冠也敢偷。
侍卫往来匆匆,徒劳地搜寻着,又谨慎地绕过一个个不宜打扰的院落,毓
亭宫便是其中的一处。
传言这是太子居所,只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见到过太子的真容,说是太子
要静心修学,以备择日登堂,端的神秘无比。这几日,关于太子赵允平的话题
一直萦绕着宫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长什么样子?为什么不出现?什么时候继位
登基?
种种传闻不一而足。
很少有人知道,太子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被人打了,暂时没办法见人。
就如前两日一样,依然是一身白衣,依然在昏暗庭院中往来渡步,只是赵
允平的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原来嵇聧和嵇霸是一家,怪不得如此猖狂,姓嵇的都该死!」
「应该先把嵇家的人全部拿下,再通缉嵇聧,对!让他知道,即使逃到天
涯海角,最终也要在我面前磕头认罪!还有那嵇霸小儿更加可恶,定要教他受
尽牢狱之苦!」
赵允平嘴里碎碎念着,如同无处发泄的受气包,苦闷至极。他自小在碧水
岛长大,跟随岛主夫人碧水瑶修身养性,博览群书,日子逍遥自在。但自从来
到中原,处处上当受骗,心爱的小鹿被偷走宰杀,银两被盗,书籍被抢,甚至
被嵇聧这般莽夫羞辱,马儿没了,丫鬟也被掳走,最终走进皇宫的时候已经两
手空空,还卑躬屈膝的被教训了一顿。这一路的经历,绕是赵允平心性平和,
也始终难以释怀。
毕竟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虽满腹经纶,却经受不住现实的肮脏残酷。
多年的修养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内心愤愤不平的他只感觉到大宋的腐朽,变革
已经迫在眉睫。
「天下永远是赵家的天下,巩固朝政是我的责任!」赵允平忧心地想着。
他走在假山旁,忽然看见一个矮小身影在角落里鬼鬼祟祟,这里是他的寝宫,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他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想意图不轨?赵允平正要喊禁卫,又忽然响起自己现在的情境,脸上
的伤势都还没好,哪里能让别人看见?要不假装没看见?荒唐!我堂堂一个太
子,岂会惧怕一个鬼鬼祟祟的贼寇!
「是谁!」赵允平呵问道。
那矮小的身影吓了一跳,转身对赵允平不满地道:「这么大声干什么!没
看我要办正事?」
「大胆!还不跪下!」
「跪你妈跪!这里的环境,用交叠后入式才最舒服!」
好个大胆的贼子!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到这里躲避来的。不过看样子他
倒是不认得我,也是,整个皇宫除了父皇他又何尝认得别人。对了,何不借机
打探一下外面对我是如何议论的?
「贼子听好了,你可听说太子的消息?」
「甚么太子?死一边去!」
「你这贼人,不知好歹,太子也敢骂!」
「小白脸,脚爷我好久没开荤了,不要在这里碍事,再啰嗦,射你一脸!
」
赵允平不明所以,但知道这贼子肯定没什么好话,不由大怒,心想宫中禁
地哪里招来的这等诨人。
赵允平走上前正要斥责,忽然发现原来这贼子身下还有一人。那是一个昏
迷的女人,看穿着应该是个妃子,她衣衫半解,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
,一只黝黑的手正放肆地在白嫩的酥胸上粗鲁抓弄。
「这,这是?」,赵允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又看了看面前的这个身影,
只见他矮小丑陋,赤条条的身体黝黑猥琐,如同一只直立的野猪,更加奇异的
是两腿间横生着一根粗大的肉棍,一翘一翘的甚是邪恶,配合着他矮小的身材
,看起来就像第三条腿。
「哈哈,我鲁三脚重出江湖,天下的女人可都是我的了!」矮小的男人撸
了撸身前的肉棍,尖声笑道。
赵允平目瞪口呆的看着鲁三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难道那根粗
大的棍子是他的……?!他们这是要……!」。赵允平有些难以置信,如此淫
秽的场景赤裸裸呈现在面前,直接打击着他心中的礼义廉耻,让他只能呆呆地
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还不快滚!再不走,老子射你一脸!」鲁三脚抓起一个事物,不耐烦地
扔了过去。
赵允平被砸了一下,不由低头看了看,隐约间,一顶凤冠呈现在眼前。他
的脑子有些乱,本能的要转身回避,却忽然醒悟过来原来这贼子说的「射你一
脸」
是……,放肆!荒谬!竟如此侮辱于我!!
赵允平怒火中烧,猛然转身斥道:「大胆贼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
「去你妈的小白脸!唧唧歪歪,老子先弄死你!」鲁三脚大怒,飞起一脚
将赵允平踢得鼻血四溅晕头转向。
可怜赵允平手无缚鸡之力,被鲁三脚骑在头上一通狂揍,片刻便鼻青脸肿
,直到鲁三脚似乎想起了什么,揪着他的领子拖到女人身边时,赵允平已经被
打得神志不清了。
「说,她是不是那个江南第一美女苏月茹,苏贵妃?」鲁三脚叫道。
「不……不……」赵允平吓得一哆嗦,又有些口齿不清。
「不是?」,鲁三脚愤愤不平站起身:「妈的!废了半天劲,居然抓了个
赝货!」
鲁三脚骂骂咧咧穿好衣服,正要离去,忽然看到躺在一旁装死的赵允平,
又心生一计。妈的,刚才叫得那么起劲,现在怎么不吭声了,贱骨头!说不得
要教教你怎样做人!
他一脚将赵允平踢晕,扒掉他全身衣物,让他一丝不挂,又不知从哪里找
来绳索,将他牢牢绑在一座假山上,这才撒了泡尿,悻悻离去。
……………………
皇宫的后宫六院无疑是男人最向往的地方,就算皇帝年事已高几年未曾人
事,后宫如同冷宫,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不过对于那些妃子来说也算幸事,
冷落了的后宫终究少了些争斗,否则在皇后的恶名下,又能有几人活到今日?
深宫重重,年华易逝,多少佳人孤独终老,无疑让人惋惜。尤其是后宫中
最为美貌的苏贵妃苏月茹,这几年来让多少男人空自感叹。那年,她作为江南
第一美女嫁入皇宫,城头短暂又惊艳的亮相,不知征服了多少男人的心。如今
,三年过去了,曾经倾国倾城的她,现在过得怎样呢?
寂静的沉月宫中,树荫茂密,百无聊赖,细细的泉水缓缓流淌,陪伴着树
下的人儿,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窈渺的倩影静静地看着刚刚盛开的栀子花,想要伸手摘取,却又不知想到
了什么,纤纤玉指停伫在空中,仿佛洁白的花儿变得遥不可及。一声轻微的叹
息传来,失落、忧郁、惆怅、希冀……,仿佛把所有的女儿心事揉在一起,化
作一场让人怜悯的消磨。
花开需折,摘花需人,最美的花朵自然要最心爱的人摘下,亲手插在自己
鬓发间。
「娘娘,水准备好了。」侍女缓步走来,似乎看出她的心事,说话的声音
都刻意柔缓。
「辛苦你了。」贵妃点点头。
侍女识趣告退,心里却替她惋惜。曾经的江南第一美女苏月茹,这样一个
绝世的美人儿,又心地善良,毫无架子,却注定要在这冷冰冰的宫殿里孤独终
老,让她这个贴身丫鬟看着也不是滋味。这些年后宫日益凋蔽,苏月茹身边的
丫鬟也只剩她一个了,平日的饮食起居不是轻松的活儿,但苏月茹却很少唤她
,还把每月的银钱都赏赐给她,这让她感激的同时又心存愧疚。曾经不止一次
,她幻想着自己化身成为一个绝世的高手,把苏月茹救出皇宫脱离苦海,从此
无拘无束,追求自己的真爱。但,这也只能想想罢了。
侍女想着心事缓缓离去,浑然没有注意到苏月茹身后的密林里,那双如饥
似渴的眼光。
就在苏月茹走向浴室不久,一根黝黑的肉棍探出茂密的枝叶,它筋肉虬结
,粗如儿臂,狰狞的棒身在月光下黝黑光亮,散发着淫靡邪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