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菲菲(全)



柳叶菲菲(一)
  柳叶菲菲,江南春早。
  吴仁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一池的春波,了无所思。
  这是一天最闲逸的时光,池中的锦鲤慵懒的游动,水中落花无序的打着圈。
  他感觉到腰间电话的颤动,却不想接,直到它又是唱又是闹的响起来:“老爸,有电话,老爸,有电话。”
  “哪位?”号码不熟悉,没有记录……“是你?!”……“你在哪里?”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我一直联系不上你,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出了什么事?”……“什么地方”……“好吧,我马上到!见面谈!”
  *** *** *** ***
  “郑哥!我们找到她了!在滨江公园!”
  “大刘!开车!”
  “小马,叫三儿从南门桥包过去!”
  “好的!郑哥”。
  *** *** *** ***
  “他们在找我。”女孩在男人的怀里颤抖,当河风吹起她的头发时,才看出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面色憔悴,布满血丝的眼睛中闪烁着恐惧的泪光。
  “不要怕,有我在这里。”吴仁把女孩往胸前抱抱,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公园里除了几个老人带着小孩散步,没有其他人。
  “到我那里去吧!”男人捧起女孩的脸,女孩闭着双眼,轻轻摇头,泪水从眼角溢出:“他们会找到我的,会杀了你。”
  “我知道,”男人点点头:“但现在除了我,你还能找谁?”
  女孩忍不住点头呜咽,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她要到那个地方去。
  *** *** *** ***
  象很多大学漂亮女生一样,柳菲菲偶尔也会利用自己优势为自己挣点小钱,比如到展销会上去当几天促销小姐,为某品牌手机作作街头宣传,甚至到迪吧客串几小时陪酒小妹(陶陶生病的时候),但无论周围的男人怎么诱惑,菲菲都没有越过那最后的底线。
  但那天晚上,不知道是魔鬼还是上帝让吴仁出现在她面前,她正穿着性感的工作服面带微笑坐在吧台后面。
  “你不属于这里。”男人坐在她的面前,点燃一支雪茄,淡淡的吐出一口烟雾。
  “先生你好,想喝点什么?”她直奔主题,自以为是的男人,她一向没有好感。
  “到我的包间来吧。”男人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向VIP 包间走去。
  她讨厌这种把女人当玩具的男人,她冷冷的看着男人消失在灯光迷离的走廊尽头。
  她并没有把男人的邀请当回事,但当她刚准备坐下时,老板出现在她面前,面带焦虑:“吴先生叫你,你怎么还不去!”
  “谁叫我。”她问。
  “吴先生,他在“春霖”。”
  春霖是VIP 包间中最好的一间,据说长期被一家投资公司包下,几乎夜夜笙歌。
  菲菲想起那个很酷的男人的邀请,开始有点害怕:“你知道的,我不去包间的。”
  “我知道!”老板很肯定的点头:“但那是吴先生!”
  *** *** *** ***
  男人拥着颤抖的女孩沿着河边慢慢的走:“我真不该让你见到他。”他说,伸出手揩掉女孩脸上的泪水。女孩摇摇头,低声道:“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我太想证明自己了。”
  *** *** *** ***
  从第一眼看到菲菲,吴仁就有一种心痛心碎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让他觉得这个女孩命运的坎坷,生命的无奈。就是这种感觉让他站在涌动的人群中观察了她很久。直到他忍不住邀请她到自己包间。
  他记得菲菲是很不高兴的推开包间的门,双手抱在胸前,大声道:“找我什么事!”那时候,他就笑了。
  “如果我要女人的话,我会找一个成熟丰满点的。”当时他笑道:“所以你不必害怕,我只想和你聊聊天。”
  “聊天,好哇,我可是很贵的哦。”女孩气呼呼的说,她忘了能够玩得起春霖的客人哪里出不起价钱的。
  “给你自己开个价吧!”男人微笑着看着她“我是无价的!”女孩骄傲的宣布,男人表示赞同的点头:“是的,你是无价的。”
  男人的赞许让女孩忍不住露齿微笑。
  “这样吧,由于你是无价的,我只敢买你一小时的聊天时间,十万元怎么样?”
  男人盯着女孩。
  菲菲倒吸一口冷气,面色却冷淡下来:“你不用这样,用钱是砸不倒我的,照规矩,我只收你五百,但只能聊天。”
  第一次聊天,两人什么也没有聊,菲菲一直在看电视,吴仁则坐在旁边肆无忌掸的看她,然后,时间到了,菲菲摊开手:“五百”吴仁掏出钱包,放了一张信用卡到她手上,“我只收现金!”女孩冷冷道。吴仁苦笑着搜遍全身,只找到两百元,最后还是老板进来,接了信用卡,到前台划了帐。
  第二天下午,菲菲和同学下课后正向宿舍走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那个讨厌的男人站在一辆奥迪A 8前向女生宿舍张望。菲菲在同学的掩护下从一楼阳台翻进了宿舍,然后躲在窗前,看那个男人从太阳西下一直站到华灯初上。
  有人追的感觉很好,有成功男人追的感觉更棒,接下来的几天,菲菲玩着同样的把戏,而男人依然守候如故。
  终于,有一天,男人没有来,菲菲一下午都怏怏不快。
  第二天,菲菲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一个身影挡住了阳光,她抬起头,吴仁微笑着在她对面坐下,手里拿着一本《整合与购并》。
  “我昨天到人文学院报名去了,你们学校办的经济学研修班。”吴仁说,在她面前摊开课本,埋头看起书来,两人就在那窗下,静静的看书,偶尔,菲菲抬起头,看看男人那张成熟的脸,那个下午,菲菲的心很宁静。
  *** *** *** ***
  “郑哥,吴叔和她在一起。”
  “他妈的!不忙动她!”
  “真搞不明白,吴叔是不是中了邪。”
  “闭上的嘴!”
  “那女的会毁了咱们!”
  *** *** *** ***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吴仁不得不问这个问题。
  “我……我,”女孩浑身冰冷,虽然在下午的太阳下仍然忍不住寒战。
  “他们贩毒……陶陶死了……”女孩一把抓住男人的衣服,终于忍不住嚎淘大哭。
  陶陶死了,吴仁想,这是意料中的事,那个女人知道得太多了,但菲菲呢,怎么办,大哥会要自己交出她来的。大哥一定不想事态扩大,搞不好自己的手机已经被监听了。
  他抬起头,再次寻视四周,看不出什么名堂,但他却觉得不对劲。
  “不能让她跑了”
  “她跑不了,吴叔不会放了她的。”郑勇冷冷道,吴叔不会对组织没有交待地。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吴仁低下头,看着泪眼模糊的女孩,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他怎么下得了手。
  这时候,他看见小郑正绕过一片红色的郁金香,向他走来,他脸色铁青,缓缓地扳开女孩的手。
  “不要动她,我去见大哥。”他看着昏睡在车上的女孩对小郑说。
  “是,吴叔,但我只能给你十二个小时。”小郑恭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的光芒。
  *** *** *** ***
  菲菲活下来了,但却不如死了好。
  吴仁再一次看到她,已经是两个月之后,地点还是在那个迪吧,还是在那个叫春霖的包间。
  “吴叔,我们给你安排好了,这个点子正!”
  小郑恶笑着把一个女孩牵进来,那女孩头发被剃光,头上带着金色的假发,脖子上套着狗项圈,身上只穿着一身网眼装,内里一丝不挂。
  他冷冷的看着,女孩跪在地上,慢慢的爬到每一个男人的面前,缓缓的解开男人的裤子,把男人的阳具掏出来,含在嘴里,职业的用舌尖挑逗,一个男人喷射出污秽的精液,女孩含在嘴里,被强迫吞咽后又被拖着脖链拉到另一个男人胯间,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终于,女孩爬到他的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也盯着她的眼,那双曾经清澈见底的眸子,如今散乱着秽暗的幽光。如一头母兽,如一只鬼灵。
  他缓缓的捧起女孩的双乳,让女孩站起身来,双手划过纤弱的腰肢,停留在女孩的小腹,柔软的小腹轻轻起伏,这里曾经如母亲般圣洁,现在却不知道填入多少男人精液。
  他站起身来,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他关掉了所有音乐,坐在沙发上,示意女孩爬过来。女孩如母狗一样扭动着雪白的屁股,仰着雪白的玉颈向他爬来,在黑色网眼中的双乳随着行进摇动。男人一动不动,任女孩解开他的裤扣,褪下内裤,然后一双冰冷的小手捧起他炽热的肉囊。
  女孩低下脸,吐出粉红的舌尖,仔细的挑动他肉囊上每一根皱折,不时将左右球囊含入口中吮吸。
  泪水从男人眼中流了出来,他闭上眼半躺在沙发上,下体一阵麻木。
  从泪的迷雾中,他看着女孩将他勃起的肉茎全要吞下,巨大的阳物撑满了女孩的口腔,他感觉阴茎的头部已捅进了女孩的喉部。但女孩还在努力深吞,专心致致的吮弄着男人的下体。
  一股愤怒从下体狂窜至大脑,男人猛的站起来,一把把金色的假发从女孩头上扯落,暴露出光秃秃的头顶,他双手紧紧的抱住女孩的光头,用力向自己下体压去,拉动,阳具在女孩口中愤怒的抽动,完全不顾及女孩的呜咽,男人象野兽一样嘶叫,疯狂的在女孩口中抽送。
  在最后一刻,他猛地从女孩口中拨出,将阳物顶在女孩的脸上,一阵颤粟,从龟头喷射出一股股粘白的阳精,划过女孩的脸,射在女孩光秃秃的头顶。
  他扯在女孩身上的最后一片网眼,洁白的裸体在他的胯下颤抖着蠕动着,他抓住女孩的脚后跟,把她拖到卫生间里,一手扯下喷头,打开热水,他不顾女孩的挣扎,强行掰开肉穴,将喷头直接插入。
  女孩发出一阵阵惨叫,他狰狞的看着从粉红的肉缝中溢射而出的热水,直至水汽弥漫到整个浴室。
  女孩已经无力动弹,男人呆呆的看着脚下的肉体,缓缓蹲下身来,温柔的将女人抱起。
  夜风如冰,男人站在街头,身后是繁华的都市。
  他没有把她带出来,他把她扔在那里了,因为她已经是属于那里。
  他知道他不会再来这个迪吧,不会再看到她了。
  在他的生命中,她已经死了。
柳叶菲菲(二)
  “这就是小吴要保的那个女人?”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的。”回答是谄媚的,带着一丝淫邪的笑意。
  “吴叔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哼!”那声音用冰冷的鼻音打断谄媚者,房间里静默了半晌又响起那低沉的声音:“好好看着她,少喂点药,不要让她死了。明天让她收拾一下,带到会所去,我要招待一个客人。”
  “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铁闸门哗啦啦的降下来,一股刺骨的寒气忽然充满整个房间,仿佛那门隔开了人间和地狱。
  菲菲斜倚在沙发上,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她的光头在幽暗的灯光下散发出宝石样的暗光。她不知道这是哪里,这是一个很大的客厅,装饰很豪华,进门的左侧一排书架,在右边则是一个壁炉。有女仆给她送来一杯水,她拿在手上,慢慢的喝,她的脑袋里什么也没有想,就象她的头顶没有一根头发一样。
  门开了,一个很气派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身材高大,体态适中,站在门口看了她很久,然后反手关上了门。她没有注意这些,实际上,她的注意力已经很难集中在某件事和某一点上。老人走到她面前,充满怜惜的看着她,缓缓在她的身边坐下来。
  她觉着老人把她的手握在手里,轻轻的抚摸,老人的手很细,温暖干燥。
  “很可爱的小手。”她听见老人说,她的手被举起来,抬得很高,老人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手臂的内侧,向下向下,停在她的腋窝。那里的毛发也被剃掉,白馥馥的好看。
  老人用鼻子嗅着女孩的腋下,一丝甜甜的味道,让他想起小孙女小的时候躺在他怀里时的气味。他伸出手,把女孩的另一只手拿住,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把女孩抱起,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女孩顺从得如同一只小猫,在他抱起她的时候,女孩的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娇艳的脸庞贴在他苍桑的脸颊,光滑的头顶轻擦在老人的耳垂。
  他闭目休息着,感受着女人柔软的身体在自己的膝上,他的手在女孩的身体上游走,抚摸着。他轻轻的挑开女孩的吊带,让那袭华贵的黑衣从女孩上半身滑落,他的大手擦拭着女孩纤嫩的腰肉,终于握住柔软得如云如梦的娇乳。
  轻轻的向上推,然后放下,又向上推动,又放下,老人重复着这个动作,这让他能够真实的感受女孩乳房的弹性的柔嫩。
  菲菲身上一丝不挂,躺在沙发上,头枕在老人的赤露的腿上,老人让她的脸贴在那根已勃发的肉根上,她的脸冰冷,那肉茎却如火般炽热。老人的手滑到她的胯间,手指轻巧的拨逗着她的玉户。食指和中指拨开肉唇,持续按压着湿润的肉缝。
  忽然,老人的中指插入女孩的密道中,女孩全身一颤,玉道忍不住的一阵收缩,紧紧夹住老人的手指。老人得意的微笑,女孩的津穴出乎他意料的狭窄,正如鲤鱼的小嘴贪食的吮吸着他的中指。
  他右手抚摸着女孩的下体,左手按着女孩的脸,让她对向自己的阳物,女孩侧躺着亲吻着那朝天的老枪,在枯藤盘旋的肉柱上,印下温暖的唇印。
  老人闷哼一声,左手五指张开,控住女孩的后脑,让女孩保持着那樱唇微启的姿势,然后把肉根直直的嵌入双唇中间,形如吹笛的样子。
  老人耸动屁股,让枯藤老茎在女孩柔嫩的嘴唇中间拖动,并低头观赏着这一淫秽的景象,女孩眼中的泪光也让他满是快意。
  菲菲的泪,并无目的,她并不是因为心灵的耻辱,也不是因为肉体的痛苦,在女孩的内心深处有比这一切的耻辱更耻辱,比一切的痛苦更痛苦的东西盘踞在那里。这皮相的折磨,对她不算什么。
  老人拉开女孩的头,让离自己的肉柱远一点,伸出两只手指插入女孩的口,向两边分开,女孩的嘴被迫张成O 型并被要求保持这种状态,就这样,老人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阳具,一只手按住女孩的后脑,看着阳物一点点滑入女孩大张的口腔。
  这场景异常淫靡,快感尖锐的刺激着老人的神经,他反复按压女孩光秃秃的后脑,让女孩侧吞的阳具在女孩腥红的口腔中进进出出,发出唧吱的水声。而同时,他的右手仍停留在女孩的下体,手指轮流搬弄挑逗着女人的肉蔻。
  终于,老人将女孩洁白的肉体抱起来,向房屋中那张豪华的大床走去,他很放心这里,他来之前,他的手下已经对四周进行了侦测,确认没有监听监视的设备。他要在这个可爱的女孩子的肉体上彻底的放松,来调整宦海经年的郁闷。他知道这种彻底的娱乐是要付出代价的,但这是个他所愿意付出代价的女孩。
  女孩静静的平躺在床上,四肢修长,秀乳娇翘,她的年龄不会比自己孙女大多少,但两个孩子的命运却是如此的迥然相异。老人站在床前,看着这个将要被插入的女孩忍不住浮想联翩。他很满意今天自己的状态,腹间那根老茎依然雄性的峙立,这是多年来没有发生过的现象了。
  他双手分开握住女孩的左右足踝,轻轻向两边拉开,他的目光却盯视着女孩两腿间的变化,随着两腿的分张,那粉红的肉穴也被迫羞耻的张开小口,露出圆圆的洞口。
  女孩呼吸难以控制的急促,双乳在胸前起伏颤抖。老人爬上床,在女孩张呈90度的大腿间跪下,他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肉柱缓缓的向那年轻的肉穴推进,赤红带黑的龟头轻轻抵在女孩的肉唇间,慢慢发力嵌入,在感觉到女孩热烫润滑的窒腔一口一口吞入自己肉棒的同时,他也享受着这奇异的视觉快感。
  女孩的下体被男人的肉棒涨满,那连根插入的势力压迫着她的身体,男人抽动着,她空虚跌落,男人插入她充满溢胀。她的心是空的,而身体却忍不住充满着欲望。她肉体的反应远远超过了从前。她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争取,她顺受着,迎接着,给她的就是她的,排弃她的就是不该她的。她得不想要的,也无法拒绝不想要的,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充气玩偶,用她的青春的身体迎受着各种各样男人的刺入。
  男人的阳具在她的体内变化着角度插刺,她能够感觉到它的变化,它在急速的膨胀,发热炽烫,它的头部钻顶着子宫。它就象一个跳舞的小魔鬼,一头钻进它渴望的肉乡,任意肆虐着。
  她的小腹不时被顶得发痛,一瞬间,她的意识脱离了身体,飘浮在虚空,她看到了一个精瘦的老年的屁股在一具年轻眩目的女体上耸动,她的泪再次流了出来,但这次老人并没有注意到。
  老人喘着粗气,下身加速抽动,已经到了临界状态,他用力撑起身体,猛然从女孩体内拨出阳具,抵住女孩柔软的小腹,一阵抽搐,空气中顿时弥散开蛋白质味道。
  老人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看着女孩狼籍的小腹,脸上一丝苦笑。即使是此时此刻,老人仍然不忘排在女孩体外,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不能够轻易留给任何人任何证据,女人的子宫就是证据的盛载体。
  老人坐起身,拉过浴巾围在自己腰间,低头看着女孩,轻轻用手爱抚她光润的秃头。女孩闭着双目,除了呼吸再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老人呆呆的望着她的脸,那如同玉般的头颅。
  老人洗完澡,穿好衣服,拉开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孩,老人的目光中充满的怜爱。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把这可怜的女孩带走,但他知道,即使他权力再大,也没办法完全的真正的得到这个女孩。
  老人穿过走廊,走到出口,侍者恭敬的为他拉开大门,外面阳光灿烂,修剪得平整的草坪绿得发青,一辆黑色的奔驰无声的滑到他面前,穿着便装的手下从前排下来,替他拉开后门,老人钻进车门前,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扇挂着闭光布帘的窗户,一声轻轻的叹息。
柳叶菲菲(三)
  商务客舱里只坐着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低着头睡觉,张菲注意到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相对客舱内的空调而言,这太少了一点,她站在过道上想了片刻,从身边的物柜里取出一条毛毯来。轻轻走到他身边,准备给他盖上。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一把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她几乎就忍不住惊叫起来,才发现中年男人已经坐起来了,睁着一双怒目狠狠地盯着她。
  那一瞬间,女孩感觉一种生硬而强势的力量插入她的心脏,让她连呼救的力量也消失了。她全身颤抖着,几乎就要在男人面前跪了下来。但这时男人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他知道他吓住了这个女孩,他生生笑了一下,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男人低声道歉,他的声音有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
  张菲惊惶失措的拣起地上的毛毯,不知道还给不给他,男人已经发现自己所犯的错误,更加歉意:“谢谢你,我正需要它。”张菲的脸突然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却扑扑乱跳。连忙转向走掉。
  看着女孩撩开隔帘消失在经济舱的过道尽头,男人才回过头,忍不住用手碰了一下后腰的物件,硬硬的还在,这玩意其实也是个祸事,但干这行的,不带它是不可能的。廖老的人送他上飞机的时候还小声叮嘱过他,要他千万小心,南边的情况很不太好,崩牙驹不太听招呼。
  他见过崩牙一面,那次还是陪大哥去的,就他们两人,慑于他们的背景,表面上崩牙客客气气,但骨子里却很不服气,他知道崩牙很想迈过大哥直接和廖老打交道,但看起来瘳老在故意装胡涂,他也许根本就不想和这么嚣张的江湖人打交道。这次到南边去的目的,大哥交代得很清楚,一是要警告崩牙,要听招呼不要再闹事;二是要保持住那条线,最好再开一条线。
  在飞机停稳之前,张菲没有进商务舱,在下飞机时,她一直低着头向每一个旅客说:“欢迎你下次坐X 航的飞机”,但男人的脚在她面前停驻时,她的心却忍不住一阵狂跳,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羞涩,她仿佛听见男人低声道:“谢谢。”
  送完最后一个客人,班组的姐妹们发出一阵快活地尖叫,今天是她们组轮休的日子,要整整五天后,才上飞机。张菲勉强笑笑,拉着行李箱走在最后。
  “明天到哪里去玩?”有人回头大声问她,她懒懒地说:“睡觉。”
  张菲的确选择了睡觉,不过地点不是家里,在三亚的家,只有她一个人,爸爸妈妈都去哈尔滨了,他们说要去看雪。她总觉得有些滑稽,在南下的飞机上,她总是看到那些北方人兴奋的宣布他们一个小时后就要看到大海了,爸爸妈妈在北上的老人团里怕也是这么自豪的宣称“就要看到雪了”吧。
  她下飞机就没有回家,直接到了那个著名的海滩,在那家最有名的酒店里要了个房间,对于她们航空公司,只要不是旺季,可以得到外人想象不到的低至两折的房价,她不想回到那空空荡荡的家整整五天,也不想自己做饭,所以在这里休息几天,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早上九点,菲菲起床了,她拉开窗帘,窗外的海蓝得醉人,天空上缀着一朵朵的白云,都懒得象吃饱了的绵羊,一动不动。她赤着脚在房间的地板上走来走去,一会看看镜子中的自己,一会跑到阳台上去看那些在花园中散步的情侣,整个上午就这么消失掉,而下午她就坐在茶座喝茶,看书。当太阳快西斜的时候,她终于换了泳装,披着浴衣到海滩上。
  由于正值淡季,又不是周末,沙滩上空无一人,格外干净,她选了一个草亭躺下,拉过毛巾搭在胸前,看着太阳,看着大海发呆,大海在沉稳的呼吸,她的心随着呼吸而动,却没有什么思想,这种感觉太棒了,是不是天人合一?
  隐约间她听到一阵奇怪的有节奏的声音从身后的坡地上传来,待她回过头的时候,正看见一匹棕色的大马从十几米外的沙道上一跃而下,马背上跨坐着一个赤身膘肥的大汉,双腿正用力夹动马背,催动马儿快跑。
  那马一路狂奔直冲向沙滩,大汉得意的放声大叫,从她身边跃过时,她注意到大汉的背上纹着一条狰狞的青色巨龙,在大汉结实的背部张缩跳动,仿若一触即飞。那马、那人骇人的阵势惊得女孩抱着毛巾和身坐起来,呆呆的注视着马和人在沙滩上一路狂突疯奔。
  这是天下闻名的休闲海滩,本不该出现跃马狂飑的情形,这凶悍骑士的突兀出现和这平和海滩风光格格不入。正在女孩惶惑中的时候,另一匹马也出现在沙坡的顶部,雪白的骏马上稳稳的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上身穿着一件宽大的休闲白衬衫,下身只穿了一条黑色泳裤。男人勒着马缓缓的迈下沙坡,在经过她的草亭时,淡淡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女孩掩着嘴轻叫:“是你!”女孩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
  男人疑惑的皱眉,仔细打量女孩,他显然难以把眼前这个泳装少女和那个穿着漂亮制服的空姐联系起来。
  女孩却兴奋的叫起来,提醒他:“昨天!在飞机上,你吓了我一跳的。”
  马上的男人一脸恍然,也笑了,一抬左腿,侧身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向前走两步,又停下,赞许的上下打量着女孩,微笑着点头:“真漂亮,你。”
  男人的恭维让女孩又得意又羞怯,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男人接着问:“你怎么在这里?”
  女孩撅撅嘴,道:“我怎么不能来,是不是只有你们这些有钱人才能来这里玩?”
  “恐怕你比我有钱吧!”男人玩笑道:“这里一个房间就2000多,一个小空姐住得起?”
  “我有我的办法,不过不告诉你。”女孩得意洋洋的咧着嘴笑。
  “哦,男朋友吧!”男人暧昧的微笑,让女孩很生气:“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都以为女人必须依靠一个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这里的房价的确贵得离谱,连我都不敢住这里。”男人平和的笑起来:“我只敢住招待所!”
  “你来玩还是出差。”南方的女孩一向很大胆、开放,菲菲也不利外,对于有好感的男人,她乐意和他多聊几句。
  “算是出差吧”男人想,如果非要说的话,也算是出“公差”,这里面也有政府的意思。
  “那人是你朋友?”菲菲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指着向着一边向着落日狂奔一边大叫的赤背大汉。
  “算是吧!”男人深思着,如果他也算朋友的话。
  “这马真漂亮。”女孩胆怯的向前走了一步,心里泛起想摸摸那马的念头,但却又害怕这庞然大物。这马和海南的本地小马完全不一样,马头扬起比她还高出两个头。
  “这是军马。”男人笑笑,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用怕,它吃素的。”
  男人轻轻握住她的手,去抚摸那马的脑袋,女孩觉得自己身体忽然变得软软的,心口热热的想哭泣。
  那马顺从的低下头,轻轻蹭着女孩的手掌,女孩根本感觉不到马,她的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的手上,冰冷坚定,沉稳厚实。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男人已经骑上马背了,他要走了,那赤身的大汉已经从西边跑回来了,控着马缰在沙滩那边向这边狂叫招手。
  她忽然向前跑了几步,又猛的站住,男人看出她的异样,疑惑的望着她。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脸,说:“明天我还会这里。”
  她忽然间羞不可抑,低下头接着嗫嚅着道:“如果你有空的话。”
  “我还要再呆一段时间。”男人微笑着,一边控住缰绳,拉住跃跃欲射的骏马:“你一般下午出来?”
  “是的”女孩仰着花样美丽的脸,展颜笑了:“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
  男人也回应的笑道:“我姓吴,你呢?”
  “张菲”女孩道:“你叫我菲菲好了!”
  多年以后张菲还记得吴仁听见“你叫我菲菲”这句话后的表情,那是一种她永远无法理解,永远无法感受的痛苦和狰狞,他虽然背对着落日的光芒,但女孩仍然感觉得到男人眼中喷射出受伤的野兽的怒光,她仍然可以从他刀刻般的脸部轮廓感觉到咬紧的牙齿的口腔。
  残阳如血,白沙铺向天涯,那一骑白衣白马,就在这海天之间呼啸而去,留下一个困惑的女孩痴痴的发呆。
柳叶菲菲(四)
  地上的这个女人曾经离他是那么遥远,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JC,虽然这是吴叔、老大甚至那些不知名的老东西的剩菜,但对他来说仍然是格外的恩赐,他记得郑勇把她交到自己手里时,那双嫉恨得发红的眼睛,这双眼睛,在他刚才剥光女人衣服的时候还在他的大脑里晃动了一下,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但这次不同,这次是老大同意了的。是为了奖励他昨天干掉了“白鸽”。
  “白鸽”就是白老幺,全国通缉的十大命犯。
  但白老幺怕的并不是警察,他怕的是老大,所以他躲起来了,他躲在一个小城里,还开了一家发廊,给人理发。
  他记起来了白老幺原来就是理发的,要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小理发店不被小流氓骚扰,也许白老幺一直到老都只会是个小理发匠,但应该肯定的是他冷血的天性总有一天会暴发出来的。
  当白老幺用剪刀插入那个倒楣的小家伙的屁股时,江湖上就多了一个叫白鸽的人物。不幸的是那个受伤的小家伙是叶三的亲弟弟,为了得到活下去,白鸽只好投靠了老大。
  然后,有一天白鸽瞒着老大想要退出和一个小骚货去重操旧业时,他就成为了全国有名的通缉犯。
  三儿解开自己的裤子,得意的看着地上的那条洁白的肉体,今天,她是属于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他想,他故意没有脱内裤,他想看着这个女人如何一点一点把他的羞物拿出来,并含在嘴里。
  他大刀金马的在床上坐下,他早就听郑哥过吹噱过这女人是个妙不可言的玩意儿。
  “爬过来!”三儿学着黄碟里的派头,命令。
  女人缓缓的撑起上身,那娇弱的身体好象快要倒下一样,终于女人四肢着地缓缓的向他爬过来,女人低垂着头,露出雪似的粉颈,背脊的曲线优美的延伸到臀部,那雪白的两瓣玉股在行进之中左右摇动,充满了邪性的诱惑。
  他伸出脚,踩在女人的肩头,挡住女人前进的路,然后他的左脚缓缓的移到女人的胸前,用脚背轻触那只翘垂的椒乳。女人轻轻颤粟,脖子上起了鸡皮疙瘩。
  男人愈发得意,张开拇指和食指,夹住女人勃起的乳头,慢慢用力,女人咽喉中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感的啜声。
  自从到会所后,菲菲并不常被用来招待男人,她隐约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JC,曾经有过一瞬间,她想要呼救,但那个念头立刻在脑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顺从的跪在男人的面前,她知道这个姿势会让男人很满足,相对而言她会轻松一点。男人的脚在她乳房上挤压,然后那臭烘烘的脚趾伸向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三儿看着这秃头的美人,那清丽得让人忍不住日她的脸,心里怦然而动,他听说过她曾经是某所著名高校的学生,这在连高中都读得很勉强的他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刺激。
  这让他想起初三时他的班长,一个清高傲慢但却长得很好看的女孩,那时候她要是对他说一句话,他都会心跳一个下午,他记得她说得最多的那句是:“交作业了!”于是他就眼巴巴的把皱成一团的作业交到她的手上,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心里得意的笑。你不理我,我总得气气你,也许就是那时他的想法吧。
  男人恶作剧的把脚趾伸到女人脸上,他咧着嘴笑,一边用大脚指去挑开女人的嘴唇,女人闭着眼,却出乎他意料的轻轻张开的樱线的小口。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脚趾伸进去,总觉得不太尊重人。
  但这念头立刻被快意的浪花盖过,先是大脚趾插进女人的口中,再食指、中指,他得意的看着女人嘴一点点被他胀开,张得大大的,甚至能够看到她的舌头。
  男人用脚趾去按压女人的舌苔,女人发出一阵干呕,脸一下胀得通红。
  菲菲无力反抗,她是如此绝望,这是她见到的第一JC,但却是最下流的男人,从来没有男人这样用脚侮辱过她,她却不得不含着他熏人的脚趾,一根一根替她吮吸,终于男人似乎厌烦了脚和嘴的游戏,站起来。就站在她的面前。男人指着自己只穿着内裤的下体:“用你的嘴把它弄出来!”
  这个想法一直在三儿的脑袋里盘旋了很久,他从来没有享受过女人用嘴把他的宝贝含出来,何况是如此漂亮的女人。
  女人抬起上身,一对娇乳在空气中颤动,女人的双手轻轻的抱着他的屁股,纤长柔美的手指缓缓的抚摸着男人的股沟,即使这样,男人的下体已经无可抑制的勃起,他甚至就想如此发射,难以抵挡的女人啊!
  男人深吸一口气,低下头,仔细观赏着女人的脸慢慢贴近自己突起的内裤,雪白的玉齿轻轻叩开,咬住内裤的边带,女人摆动着粉颈,试着向下拉了一下,但很快发现男人硬梆梆的阳具已经死死的顶住了内裤,根本没法拉下来。女人试着用手去帮助那里解脱,但“啪”的一声碎响,女人的脸上被男人重重的一掌,顿时跌坐在地上,泪水痛得哗的流下。
  男人又是一脚踢在女人腰间,狠狠骂道:“妈个X 的,老子叫你用嘴!当老子放屁?!”
  “起来!再说一遍!用嘴!用你妈的舌头、牙齿!”
  菲菲爬起来,她跪在男人胯间,隔着裤子轻轻的用舌头舔着男人的卵泡,男人闭目抬头,呼吸变得愈来愈沉重。渐渐,男人的内裤完全被口水打湿了,那硕大的阳物的轮廓也清晰可辩,女人的舌头从阳具的根部缓缓的向上刷到到龟头,在龟头盘旋停留,然后她张开嘴把龟头含住,慢慢的吮吸含压。她明白,男人会坚持不住的,这个腥臭的男人会在她脸上喷射出恶心的东西。
  果然,男人一声低吼,猛的把阳物从湿淋淋的内裤中掏出来,一把按住她的秃头,一手握住阳根,重重的抵在女人的脸上,胯部一阵颤抖,从马口疯狂地喷出一股一股粘乎乎热烫烫的精汤。末了,男人还心有不甘的用龟头顶在她的眼睛上,试图把精液涂在她的眼球里。
  女人再次被扔在地板上,男人则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这只是开始,他淫笑着看着女人,这只是开始,我会好生享用你的。这是用一条命换来的奖励,我要操死你!
  男人一把握住正在重现生机的阳物,忍不住想起白鸽临死前的一句话:“你干我,有人会干了你!”他妈的!想衰我?老子是就恶神,老子披了这身皮,谁敢干我?郑勇?只要老大不吱声,你他妈敢吗?!他摸摸塞到枕头下的冰凉的手枪,还在,我怕谁?那个杀人如麻的白老幺不是也被我以拒捕的罪名当场击毙了吗?谁他妈活得腻歪了?
  男人恶狠狠的笑了,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仰躺在地上的洁白的女体,那无力张开的双腿间,腥红的玉户正微微启露,一刹间,男人觉得胯下那根物件又雄性勃勃的耸立,他跳下床,象一只扑向垂死羔羊的野兽,一步步迈过去。
  菲菲在泪雾中,看着那黑暗的身影向自己压来,她感觉自己被抱起,然后狠狠的扔到床上,然后她的双乳被用力的揉扭,当男人放开她的乳房后,她的双手被强行扭到身后。
  男人从枕头下抽出一对手铐,她听见嚓的一声,冰冷的手铐扣住她的双手,她被迫抬起了下体,男人将两个枕头塞在她的屁股下,用力拉开她的双腿,让她的下身高高凸起,无毛的玉户变得格外的突出,鲜红的肉唇向两边披开。男人如同一只公狼一样蹲在那里,一手握住自己的阳物,一手扒弄着女人的肉唇。
  终于男人伏下身,那粗大的肉柱毫无抵抗的连根刺入,在抽送中,男人的肉茎不由拖曳出肉腔中的嫩肉和汁水,男性器官和雌性器官的撞击声在整个房间响起。
  那一刻,男人无所顾忌的狂啸,双手死死握住女人的乳球,下体牢牢钉在女人的两腿之间,一阵阵无忌的喷射,装满了女人的子宫。
  男人倒下了,仍忍不住恶狠狠的侧脸看着女人,这是我的女人,他想,心中却止不住的悲哀,这是我的女人,却只这一夜。
柳叶菲菲(五)
  接下来的两天,张菲从中午就呆在海滩上,直到黄昏,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在等他,那个让她害怕,让她想念的中年男人。
  她一点一点的打听,渐渐的知道在这个海滩的尽头,在那突出海湾的山岬后面,是一个部队的驻地,但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个部队的名称,连多年住在这里的老渔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大约在80年代初,这支部队就突然进驻那片山林和海湾,不再允许任何人前往。从部队进出的车辆来看,驻地人员并不太多,但进出车辆却大多很高级,牌号也很小,这更增加了神秘感。
  当海滩上的游人渐散,当太阳投入西方的海洋,当月亮照亮银色的沙滩,当海面泛起鳞鳞的波光,张菲一个人在沙滩上漫步,便忍不住向西边,向黑暗的山影走去,但往往走出几百米,她又驻足徘徊,她回过头,看着她赤足走出的一串脚印,不由得问自己:“傻瓜,你要走向何方呢?”
  更多的时候,她会坐在那个草亭,呆呆的望着海:他是什么样的人,是军人吗?是身负了特殊使命的人?
  她记得他告诉过她,那匹美丽的骏马是军马,她还记得,他说过,他住在招待所,这一片以休闲名闻世界的海滩上,只有在那神秘的军队驻地才可能存在一家招待所,反正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带有什么招待所,她所知道的最近的招待也在二十多公里外的大东海。但是,那个背上纹龙的男人又是谁呢?
  她原来只打算住两天,但现在,她已经又续了三天,这意味着整个假期,她都会呆在这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就为了一个在飞机上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到了第四天,她已经绝望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摔坏了酒店的电吹风,还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打扫卫生的服务员,理由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发夹给拣进抽屉里了让她找了好一阵。她就在这种坏心情的影响下,决定明天早上就退房,还不如回家里去呢,可恨的爸爸妈妈也不打个电话来汇报一个行程。
  但到了下午,她还是出现在海滩上,还是坐在那个草亭里。
  阳光斜斜的照在草亭和她的身上,在沙滩上拖成长长的阴影,她回过头注视着,试图寻找影子的尽头,但奇怪的是她怎么也找不到。
  这时候,她忽然发现另一个黑影渐渐向她和亭子的影子靠拢,那是一个很怪异的阴影,好象有两个脑袋,而且还一路跳跃?女孩的心猛的跳动,她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她一动不动,倾听着那蹄声由远而近,由轻而重,由快而慢,最后那阴影和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屹立不动了。
  女孩坚持着,她不要回头,她要他先开口,她要他叫她的名字。
  许久,她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男人说:“你真的还在这里。”
  她猛的回头,男人早已经下马,站在草亭外,她哭了,泪水就这样无声的流了出来,她觉得委屈,但却不知道原因。最后她终于开口说话,她说:“你为什么才来!”说完就放声大哭起来。
  有些事情是没有道理,就象你喜欢一个人,或者是讨厌一个人,往往就是那一瞬间的感觉,所以有个家伙说过:“一刹那即永恒。”
  “我有事。”男人说:“所以不能来。”
  她抽涰着止住哭声,轻声问道:“事情办完了?”
  “没有。”男人忧虑的摇摇头,这次来的目的一样都没有达到,崩牙崽越来越放肆,自恃特区回归临近,以为上面不敢动他。对他控制的那条线,崩牙崽竟然加价20%,要不是廖老的人打过招呼,他真想做了他。
  昨天他已经给何家的人联系上了,这虽然是条老线,但明码实价,可以备万一之用,他和大哥商量了一下,决定叫英国那边组织批小货,先试试路,下个月先放100辆奔驰过来,看路上有些什么问题。至于崩牙崽,他不想这么便宜了他,硬核桃不行,他也来个烂杮子给他尝尝。
  女孩呆呆的注视着沉思的男人,他的眼睛非常的优郁,深深的如同夜晚的大海,那马不耐烦的嘶叫一声,男人才回过神来。冲她笑了。
  “想吃什么,我请你。”
  女孩展顔欢笑:“文河的小鲍仔!”
  “文河?”男人诧异了,他显然不知道文河在什么地方。
  女孩得意的笑了:“我带你去,在潜艇基地附近。”
  “不会很贵吧?”男人装出惊怕的样子。
  女孩咯咯娇笑起来:“当然很贵罗!等你三天了,还不好好敲你一棒。”
  “我回去开辆车。”男人说,女孩摇头道:“我不想坐车,我想骑马!”
  “可是只有一匹马……”男人还没有说完,女孩已经娇羞的叫道:“我要你带我嘛!”
  看着女孩无邪的面容,男人心中忽然一痛,我不该招惹她的,我算个什么东西,她也叫菲菲,她也叫菲菲……
  也许是光线渐暗,女孩并没有注意到男人阴沉的脸,她笑嘻嘻走到马前,左脚蹬住马登,两手搭着马鞍两头的铁环,脚下用力一踏手上用力一拉,已经稳稳的坐到鞍上。女孩利落的身手让男人吃了一惊,他有些犹豫要不要上马,但女孩已经洋洋得意的向他伸出手来。
  男人翻身上马,立刻感觉到颇为尴尬,马鞍只有那么大,女孩坐在他前面,结实的臀部正好抵在他的那里。但见女孩都没有言语,自己见怪倒显得小气了。
  只得轻轻将女孩向自己拢了下,双手控缰,轻轻一抖,两脚一夹马腹,那马就跑了起来。
  女孩在前面快活的指着海湾东边那一丛远远的灯火,大声道:“那里就是文河,我们可以沿着海滩跑过去。”男人点点头,女孩头发散发出幽香,不断撩拨着他的鼻孔他的神经。
  他忽然意识到从到海南之后,这几天来,他竟然没有接触过一个女人,他竟然一直都和那个可恶的屎克螂呆在一起,那个自大的以为自己胸毛发达的蠢货。
  他如此真切的感觉到女孩只穿着泳衣的丰满结实的屁股正随着马的奔跑有节
  奏的挤压着自己的阳具,而自己下体却无法控制的愚蠢之极的发生着他不想看到的变化。
  女孩也感觉到了,她脸红了,心跳加快,而且身体变得越来越软,软得支撑不起自己,她缓缓的靠向男人,她的后背贴在男人的胸脯上,她才发现男人的胸膛是那么坚实有力。
  迎着傍晚的海风,女孩的长发散起,挡住了男人的视线,让他不得不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来。
  当他试图开挡在脸前的秀发时,那一刹那,女孩全身一下瘫软,头向后仰,软软的搭在男人肩上,她吐气如兰的樱唇就呈放在男人的嘴前。男人低头看着怀中星眸娇闭,樱辰如血的美人,他无法抗拒也不想抵抗,强壮的双臂一紧,把女孩紧紧搂在怀里……
  白色的骏马慢无目的的在月光如银的沙滩上走着,马背上男女忘情的亲吻,两人的舌头绞缠在一起,男人的手在女孩丰满青春的身体上游走。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忽然女孩发出一声象春天的小猫样的娇啼,双手反过来搂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双手托着女孩的双臀,借势向上一抬,便轻轻将女孩从马鞍上举起,让女孩转过身上,面对着自己坐下。
  女孩双腿微分,男人的阳具正好轻触到女孩的胯部。女孩羞叫一声,把脸埋进男人的怀里,男人伸出手掌,轻轻拨开女孩的泳衣,伸到女孩的胯间,他大张开手掌,一把兜住,那湿润的玉穴就沉沉的压在他的掌心。
  他轻轻磨动,上下拉送,他的手掌充分的感受着女孩美丽丰隆的阴户,那纯洁的肉唇在他的指间蠕动。
  女孩全身已经发烫,男人并不知道,这是女孩的第一次。
  男人终于拨出了自己的阳物,女孩闭着眼不敢多看,但那根肉茎勃硬高翘的姿态已经深深印入她的脑海,她无力的靠在男人的身上,任由男人将她从马背上抬起来,抱坐在他的腿上,她感觉到那火烫的龟头正死死抵在自己的阴门上,忽然,男人端着她双臀的手缓缓放下,她的身体不由下坐,那根可怕的东西就猛的插入到自己的身体中!
  女孩忍不住一声尖叫,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但男人已经注意不到她轻轻皱眉的脸,他的视线已经牢牢的盯在女孩和他结合的下体上。
  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白马识趣的慢步小跑,在那一颠一起中,他的肉茎有力的在女孩玉户中上下抽动,女孩的身体也随着马步抛起跌落。女孩紧紧咬着牙关,从下体传来的刺痛和充满感让她难以呈受,但她的心中却满是甜甜的酸楚,她想咬着男人的肩哭泣,她想用力夹紧男人的腰,她的腿慢慢的盘起在男人的股后,她的双手死死的抓在男人背上。
  男人忽然捧起她的脸,仔细的观赏着那张带着春泪的娇靥,伸出舌头,轻轻为她舔去咸咸的泪花,然后用力顶动自己下体,肉棒快速的抽动,她虽然没有经验,但她还是知道,男人要射了,她娇羞的把脸贴近他的脸,在男人一泻如注的同时,她狠狠的咬在男人的肩膀上,直到她觉得满口血腥味,才松开口。
  男人一声闷哼,虽然已经射精,但他阳物依然刺入女孩的体内,他把女孩紧紧搂在怀里,抬起头望着波光闪闪的海面,耳中听到女孩的哭声。
  他低上头,柔声道:“还没咬够继续咬!”
  女孩不理他,抽涰着:“你欺负人家。”
  他嘿嘿笑了,道:“谁叫你要我吃小鲍仔的。”一边轻轻抽动仍插进女孩小鲍穴的肉茎。
  女孩羞不可抑,嘤咛一声,按着他的肩试图起身,却全身酥软乏力,又自重重的坐下,好似自己在抽送一般。男人放声大笑,一把将女孩用力搂紧,保持那羞人的结合姿势,他低声对女孩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再把你交给任何人的!”
  月光下,沙滩上,一马双人,在向着那没有终点没有方向的路前进着,前方星光点点,渔火烁烁。
柳叶菲菲(六)
  “大哥,何家信不过我们。”在电话里,他仍然听得到大哥不满意的鼻音,这让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提出了他们的要求:“他们想要亲自见见廖老,他们想要一个保证。”
  “是吗?”大哥迟缓半晌,叹道:“这也难怪,何家现在家大业大,作这样的事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们也一样。”他说,电话里头传来大哥的哼哼苦笑。
  “算了,我来安排吧,他们准备派谁来?”
  “何老三。”
  “哦,还蛮重视的嘛,不过何老三来,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
  “他们说下周省政府有个项目招商会,也请了何家。”
  “是吗,这就好办点,这边负责接待的是不是周主任?”
  “好象是吧,我再问仔细一点,另外要请廖老给省厅打个招呼,不要太紧张了。”
  “好吧,就这样定了,廖老那里我去说,你马上到广州,负责把人带过来。
  一定不能出差错。“
  “我明白。”
  吴仁搁下电话,走到阳台上,这是张菲在酒店的房间,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座机,那边即使有人监听也很难跟上。
  他趴在阳台的铁栏杆上,向下俯望,游泳池里,女孩正在戏水,几个男人在水里打蓝球,因为有个美女在旁边,看上去特别卖力,男人脸上浮现出笑意。
  昨天晚上回到宾馆的时候,女孩用毛巾紧紧围着下体,低着头,有些惊慌的一路小跑,他原只是以为他的体液从女孩体内流了出来,到进了房间,女孩去洗澡的时候,吴仁才发现白色毛巾上竟然有一团鲜红,他心里忍不住一阵发紧,在一个小时前,她还是一个处女,然而,他竟然如此轻率的在马上……不由得对张菲又多了几分怜惜。
  他轻轻推开门,在满室的水蒸汽中,他看见女孩赤祼的身体,在雾中轻轻抽泣,他悄悄的退了出去,站在阳台上,点燃一支雪茄。看着远处的海面发呆。直到女孩的双手悄悄的攀上他的胸前,女孩的身体软软的贴在他的背上。
  等张菲游完泳上来,他对她说:“我要去广州,你安排一下,可以先不要辞职,请个长假吧,到上海等我。”他从皮包中抽出一张卡,递给女孩:“这里面可能还有二、三十万元,暂时先用着吧。”
  女孩诧异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她的确不了解他。眉目间有些生气,她不快的推开他的手:“我不要,我也不想辞职。”她在镜子前坐下,解开头上的发圈,向后梳理:“你是你的,我是我的,你不欠我什么。”女孩说完,回过头皱着小鼻子张大眼睛看着他,那意思是:“YOU KNOW?”
  吴仁轻轻叹口气,实际上他也不真正了解现在的小女孩,她们好象并不在意和哪个男人上床,也不需要谁对谁负什么责任,按她们的话说:“我喜欢!”也许,自己也负不起什么责任,他能够给她什么?一个承诺?一个家庭?一个美好的未来?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知道的男人,能够给这个女孩一个什么东西呢?
  女孩的拒绝让他想起另一个拒绝他的姑娘,他的心脏忽然象被人用锥子狠狠扎了一下,让他颓然的坐到床上。
  女孩以为他生气了,象小猫猫一样爬到他的身上,撅着小嘴亲他的耳朵,叩开玉齿去咬他的耳垂,娇声道:“我反正都在这条线上飞来飞去嘛,你想见我就来接机啊。”女孩忽然想起件事,脸一下羞得通红,低着嗓子湊在他耳朵根小声道:“人家在机场还有一个小房间呢,你……什么时候想吃……小鲍仔……就来找我……好啦……”
  男人心头更是一痛,他反手抱住女孩,一把扳倒在床上,双腿跨开,骑在女孩的身上,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女孩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俏皮的眨着美丽的大眼睛。他的呼吸一阵阵急促,视线从女孩的脸移下到脖颈,再到她起伏的胸部。
  这时候,他听见女孩嘶声道:“来吃我啊……”
  男人深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女孩的脸蛋,把女孩的脸儿挤成一个可爱的嘟嘟嘴,叹息道:“你个小妖精!”女孩得意的摇摇头,闭上美目,等待他的暴风骤雨。
  女孩一动不动,任由他温柔的褪下身上的浴衣,女孩纯洁无瑕的身体暴露在早晨的阳光下不,他不由惊叹青春的美丽,那胸前的一对娇乳,正伴着主人的呼吸象小白兔似的跳动。
  也许是由于经常运动的原因,女孩的双乳结实而弹性十足,峰尖两粒红豆,不由让男人想起白兄的名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当然是两只罗,明知故问)”,这极至美丽的诱人的南国红豆,两千年前不也迷住了那长安来的翩翩俊秀才子吗?
  男人在赞叹之余,着手实践着:“愿君多采撷”,的确,“此物最相思!”
  男人双手轻捻着女孩的乳头,徐徐埋下头,将粒相思红豆啜在口中,轻含慢唸,舌尖轻挑漫卷。
  女孩呻呤着,忍不住抬起腰,微分开修长的双腿,这一刻,正好让男人抚摸她小腹的手顺势滑入女孩两腿之间,撩开河畔的萋萋芳草,探寻那桃源的秘境。
  想起昨天的落红点点,男人心中对女孩更加怜惜,手指愈发轻柔,缓缓的磨沙娇嫩的两片肉唇,拇指寻找到娇小的突起,轻轻按压。
  口里轮流含住女孩左右椒乳,吮吸有力。女孩双腿忍不住夹紧又放松,下体扭曲又绷直,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般的快感,男人刻意的温柔让她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心智,她要让身体作主,她要放荡自己的感观,她想要男那根粗大的肉柱填满她空虚的下体。她低低哼唧,双手和双腿如玉蛇上柱,扭动着盘旋在男人的背后。
  男人终于褪下短裤,将那兀然虬起的阳根掏在手中,他低头注视着女孩上挺的下体,那两腿间樱红玉润的门户,他缓缓压低屁股,看着粗大的龟头粗鲁的侵入,披开那娇软乏力的两片肉唇,长驱直入!
  男人下体狠狠一沉,女孩喉咙深处发出:“哦……”的一声长音,谁都听得出这不是痛苦而是满足至极的快感,刺激着男人雄性的神经。
  男人双手端起女孩的臀部,有力的抽送,清晰明快,女孩的呻吟不绝于耳,渐而变成娇啼,变成含糊不清的哭涰。男人兴奋到了极点,他盯着两人结合部,看着他的阳器撞击着阴器,发出啪啪的水泽之声。他的脑海逐渐一片空白,一切的思维都终结在那物具的尖端都终结在那膣腔的最深处!
  这是原始的本能,是分开黑暗和光明的瞬间,他仰天狂呼,下身牢牢的将女体钉死在床上,那尖端的力量在尽力的向前伸,终于在那力量无可抑制地爆炸的同时,整个世界在那一秒停顿了!
  当时间的指针重新运动,男人颓然的倒在女孩的身上,女孩的呼吸也渐渐平和,她张开眼,看着那贴在自己腮旁成熟的留着短短胡茬的脸,眼中满是爱怜,你是我的,她想,是我一个人的。虽然她还不知道身旁的男人是干什么的,但她已经决定接受他的一切了。
柳叶菲菲(七)
  两个服务女生躲在窗户后面,偷偷向外边张望,一边嘴里发出轻声赞叹。
  “她真美!象个明星。”
  另一个撇撇嘴,不屑道:“哪个明星能够和她比?上个月那个什么珊来,丑死了,毛孔粗得象我家的老母猪。”
  “就是——你看你看,那个老头又出来了,到底谁呀,是不是她爸爸?”
  “我看不象,不然她怎么不理他。”
  “会不会是……”胖胖的女孩脸上露出吃了脏东西样恶心的表情,望着瘦一点女孩。
  “不象呀,她那么冷淡,那些二奶见了老东西那个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
  胖女孩有点释然地轻轻点头。
  “我想也是,不然她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
  柳菲菲一身白衣,安静地坐在水池边,池中的锦鲤见着人影都聚集在她的脚边,浮出水面,张着胖嘟嘟的小口,吐着水泡,讨食。
  菲菲无动于衷的瞧着它们,从早上老人把她领到池边,她就一直坐在这里,连姿势都没有变过。老人先是陪了她一会,然后觉得早晨的空气有点潮润湿冷,进屋去加了件衣服,他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她很久,怕她冷了,便随手从衣架上取了一件睡衣,拉开玻璃门,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后。却见一群五色斑瓓的锦鲤围着女孩雪似的赤足打转。老人不由看得呆了,心里暗自叹息:沉鱼落雁,古人不欺我也。
  正待上前替女孩披上睡袍,却见一个年轻人从回廊上远远过来,老人便在亭子外站住,等他过来。
  “他们到了,在大厅等着,您看是不是叫他到会议室等您?”年轻人低声向他报告,末了补充一句:“老吴一起来的。”
  老人道:“叫他过来吧。”顺手把睡袍递给年轻人,左右环顾,笑道:“这里环境很轻松嘛,不要搞得那么严肃。”
  “是,我马上叫他们过来。”
  “等等,叫小吴不必进来,何老三一个来就可以了。”老人看了眼背对着他坐着女孩,他隐约知道这女孩和小吴颇有些渊源,免得两人见了面尴尬。
  看着小周领何老三进到院子里面后,吴仁有些奇怪,按理廖老不会把自己排在外面,这本来就是应他们的要求,廖老才出的面。他困惑的点燃一支烟,在大厅里踱步,在想要不要给大哥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是廖老托他们干的事,就算廖老要迈过大哥,也是没法的事。
  这当儿,那大厅的经理是何等识趣,忙陪着笑脸过来:“吴先生,请到咖啡厅喝杯茶,休息一会。”
  吴仁点点头,示意她带路,绕过一排白云石的廊柱,右边就是茶吧,他选了靠窗的藤椅坐下,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杂志,懒懒的翻看。偶然间,他一抬头,却呆住了,透过玻璃看出去,那熟悉的庭院中,那一池清波之畔,一袭白衣的女孩静静的坐在那里。女孩的目光停落在水中的锦鲤上,又似透过这清波看到倒印的无极的天空。
  一阵令人无法忍受的痛楚撕裂了男人的心脏,他扑到了玻璃窗上,牙齿紧紧咬起,一股沧然的热泪几乎要夺眶而出。男人隔着玻璃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孩,但是女孩并没有发现他,她的世界早就没有生机,没有了色彩,她不过是一个精致的玩偶,一个活着的风景,被一个老人轻轻的置放在相应成趣的池畔树下和鱼上。
  在海边的时候,他拥着另一个菲菲青春的肉体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告别那种痛苦,可以彻底的忘记,但他的信心却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崩溃了,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到此的目的,但的眼里只有那个让他心痛心碎的女孩。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但在她的面前,他却脆弱得如同一个孩子。他的喉咙干涩得发痛,他想喊她,想让她看看自己,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心中一声声的呐喊:看我!看我!看我一眼!!
  菲菲看着池中的天空,如同一只鸟看着天空下的水池,一片落红随风飘落,一圈涟漪泛起,她奇怪自己的心忽然的跳动,很久以来,她仿佛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她倚着椅背,发出一声叹息,她觉得有人在看她,这本不奇怪,看她人太多了,但这一次却有点异样。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向那方向望去……
  那边没有人,那玻璃后面空荡荡的,茶座之上隐约放着一杯清茶,正升起袅袅热气。
  菲菲最新低下头,一片青翠的柳叶从空中飘落,落在她白色百褶裙上,然后轻轻滑落到她赤祼的足踝边。
  男人背靠在窗帘后,仰头呆望着茶室的天花,那里挂着一盏宣纸作着天灯,写着一个刀削似的“菊”字。他闭上眼,任自己倒在藤椅上,一滴泪无声地从已经有了皱纹的眼角泌出。
  老人送走了何家老三,回到池畔,女孩还坐在那里,和他走时的姿势几无两样,他愈觉得怜惜,过去轻轻拉着女孩的手,让她站起来。
  “陪我走走。”他说。
  女孩点点头,顺从的靠在他的身上。在一块太湖石前,老人停了下来,指着那石上刻着的“春晓”两字赞道:“这字据说是拓的赵孟頫的,有几分味道。”
  女孩抬头看看,却不言语,老人继续道:“只可惜他做了蒙古人的官,这字也少了些骨气”。
  女孩忍不住看了老人一眼,老人知道她的心思,却只有苦笑。“走吧。”他轻拢女孩的腰肢,那如蛇的肢体让他是如此的着迷。两人绕过太湖石,眼前突然开朗,一片波光鳞鳞的大水域在他们面前,这湖原是一个人工死湖,自从引了海河的水,便有了生气,湖面上远远一叶扁舟,隐隐拙拙出入雾气之中,老人看了半晌,又望望身边的女孩,忽然叹道:“弄风呤月归去休。”
  菲菲听得明白,她知道老人念的是赵孟頫妻子管仲姬劝赵辞官归乡的四绝诗之末句,看来老人已心生退意,这在她却不是好事。这一个月来,有老人照看她,她方才过得象个人的样子,老人若是归去休,她不知道又要沦落到何处何地。她不由轻轻牵住老人衣袖,把脸靠在老人削瘦的肩膀上。
  女孩温暖的肉体贴在老人的身上,老人怜受的轻抚着她光光的头顶,寻了一个长石椅坐了下来。女孩伏下身,把头枕在老人的腿上,老人低头看着她,一声长叹:“我归不去啰,就因为你这个小妖怪。”女孩仰起脸,淡淡的笑了,伸出手,在老人腹下探索,轻轻握住老人胯间的物件,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人的那东西已经半硬了。
  老人一点不担心有人窥视,庭院里的服务生一天前就早已经撤走,剩下的都是他自己人。女孩的挑逗倒真让他有点心动,这野趣难寻,更难得女孩今天如此主动,他不由心神摇旌。
  他靠在椅背上,任由女孩弄着他的下体,闭上眼享受。女孩试探着将老人的睡裤褪下一截,见老人没有反对,纤纤玉手便伸了进去,先是握捧住老人软垂的卵蛋,然后把半硬的阳物也掏了出来。
  女孩双手轻轻拢住双球,让那玩意对准她的脸,张开小口,含住龟头。在口中不时用舌尖轻轻挑弄马眼,渐觉得老人的阳物在她的口腔中愈变愈硬。老人张开眼,侧身看着伏在他下身的女孩,一阵快意。他想不到老了还能遇见如此的尤物,也算是宦海多年隐忍,老天对他的回报吧。
  老人轻轻推起女孩,示意她背对着自己,女孩转过身,双手扶着石椅,弯下腰来,臀部便高高翘起在老人面前。老人将女孩的裙摆撩起到女孩腰间,女孩的下体便白晃晃暴露在空气之中。他握住阳根,一手拉开女孩的内裤,对准那白晳无毛的密壶插入。
  老人双手按在女孩两片股肉上,下体前后耸动,肉茎在女孩鲜嫩的肉缝中进进出出,一片柳叶从树梢飞落,竟然落在女孩的腰间,在老人抽动中又跌落到草丛中。
  老人左顾右盼,这感觉真的很妙,青天之下,草坪之上,石椅之侧,柳枝低拂,和风轻送。苍老的肉体正肆意奸淫着象这柳叶一样青春娇嫩的女孩,在女孩屈意迎送间,老人达到前所未有高潮,他在女孩的体内喷射出如同年轻男人一样多的精液,一样强而有力。
柳叶菲菲(八)
  只有身处黑暗中的人才知道黑暗有多深。在接到大哥那个电话后,他决定去喝酒,也许一醉到开亮,就可以忘记有些事情,也可不不去做某些事情。
  吴仁缩在小酒吧最黑暗的角落中,喝着啤酒,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正眉飞色舞的和两个老外调笑,她的同样艳丽的妹妹(也许不是亲生的)则象一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每一张吧桌之间,猜拳、喝酒(反正喝的酒都是客人买单),然后发出咯咯放肆的娇笑。
  但女人却有意无意远远避开那个黑暗的角落,那角落中的男人,用两根手指轻轻掐灭了她亲自送上的烛光,将她笑靥冰封在脸上。
  而且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这男人已经一声不吭地喝下了第五瓶啤酒。这样的客人她可不想去招惹。
  酒吧的门推开了,一个穿着套裙的女孩,怯怯的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以至和女人猜拳的男人,扭过头看得发呆,手举在半空半天放不下来。
  女人有些不快,端起一杯酒,扭着“非常女性”的大屁股走到女孩面前,懒洋洋问道:“小妹妹,有事?”
  女孩轻轻皱眉,眉目前颇有几分不屑,冷冷道:“找人。”一侧身让过她,钻进酒吧,大咧咧沿着过道一张桌子一张桌子寻找。走到那个角落时,女孩停了下来,男人抬起头看着她,一脸傻笑:“你来了。”
  女孩不满地在他对面坐下:“怎么了你,你说过来接我机的。”她的那几个心腹姐妹早就想见识见识她的“白马王子”了,他的爽约让她很没面子。
  “对不起。”男人垂着头,手掌一伸,把一瓶开了口的小百威推到女孩面前
  “喝酒。”
  “我不想喝。”女孩看看那站在门边的妖艳的女人,那女人一直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我们走吧。”过了半晌,女孩说,轻轻拉拉男人的手指。
  黑暗中男人仿佛笑了:“走哪里去?你的小屋?”
  女孩脸微微飞红:“明天我还要飞。”
  男人瞅着她看,好象没有听见女孩的话。
  又过了一会,女孩又说:“走吧,我不想在这里。”
  “为什么?”这次男人真的笑了:“因为那两个骚货?”其实他早就注意到那两姐妹躲在柜台后面向这边看,嘴里还嘀嘀咕咕,他妈的找死。
  “理她们作什么,今天我想喝酒。”男人伸出手掌,轻轻地压在女孩的手背上,叹息道:“却只想找你陪我。”
  吴仁喝到第十瓶酒的时候,奇怪自己怎么还没有醉,张菲的脸已经绯红,星眸已有几分闪烁。男人起身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女孩已经趴在桌子上了,眯着眼睛对他呆笑。男人结了帐,把女孩拉起来,搂着她的腰,推门出去。
  街上异常安静,当酒吧的门在身后碰上时,一个喧嚣的梦境嘎然而止,代之而来的是清冷黑暗的现实。在这个城市里,他有不少于五套住房,但今夜他觉得自己无处可去。他没有去发动那辆停在街头的挂着军照的大奔。搂着女孩,慢慢的沿着灯火迷离、如虚如幻的街道走。女孩温暖的肉体贴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这世界还有几分真实。
  “我们到哪里去?”女孩仰起娇靥问。
  男人站住了,我们到哪里去?我能到哪里去?他问自己:我走不出这夜的都市。
  站了片刻,他听见女孩微微喘息,在他耳吐气:“我想回家。”
  家?他的脑子里闪现出女孩那个温暖的小房间,那个堆满毛毛熊只能摆得下一张大床的房间。
  “好吧,我们回家。”他说,那唯一的家。
  女孩躺在他的怀里,几分羞涩,眼睛不敢看他,他俯下身,嗅着女孩身体上散发出的清新的肉香,从发际到耳畔,再到脖颈,乳沟中的味道最好闻,那是一种温暖的带着淡淡母性的味道,让他的心稍获宁静。他把头靠在女孩的胸脯上,半天没有动。
  他清晰地听见女孩的心跳,他伸出手来,手指钩在女孩胸前的钮扣上,一粒粒剥开,女孩发出一声嘤咛,心跳加速。
  男人终于支起上身,俯下身来仔细欣赏。女孩雪白的胸腹微微敞露,乳罩是白色的,绣着精致的蕾丝,被女孩丰挺的乳房胀得异常饱满。男人细心地把衣襟向两边披开,女孩娇羞地把双手抱在胸前。
  男人微微笑了,把女孩的双手拉到头顶,一只大手握住,压在枕头上,另一只手便伸到胸前,把乳罩向上拉起,一刹间,女孩那对尖挺的乳球便跳了出来。
  女孩羞叫着,左右轻摆着头部,闭着双眸不敢多看他一眼。男人手掌覆上女孩乳尖,掌心轻触那尖峰上那娇红的玉珠,女孩呼吸一阵混乱。男人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玩这美艳的南国红豆,感觉着它在手指间硬胀起来。
  女孩忽然娇啼一声,身体不安的扭动,身体一阵阵的发热。
  男人玩了一会乳房,把视线转移到女孩微微颤抖的小腹,手掌滑到那里,轻轻抚摸,按压,温柔的转着圈。
  男人放开女孩的手,腾出手来,将女孩的短裙从女孩下身剥了下来。女孩的双手一下被放开,羞怯中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抓过枕边的一只巴比布熊,挡在脸前。待男人抬起她的下体,将她的小内裤从屁股上拉下时,女孩已经羞得把脸埋在了小布熊的怀里。
  男人似乎并不急于操她,把她的两腿分开,坐在中间,仔细的看她,女孩觉得羞不可抑,几次想要闭紧双腿,但又被男人有力的双手强制拉开。
  那胯间的美妙景色,让男人心旷神怡,那含苞待放的两瓣莲花,紧紧包裹着娇艳的花蕊;那丰隆的阴阜又如初出蒸笼的小肉包,在那之上,一丛萋萋芳草,娇艳的微微打卷。这待放的花儿,在他注视下正如在和煦的春风里让人心神摇旌的颤粟。
  男人想起他在高原的阳光中看见过盛放的罂栗花,那致命的花儿风中摇旌时总是勃发起一种妖艳的美丽,而这里,女孩胯间鲜红的花儿却显得如此的娇弱柔美,让人怜惜。
  男人伸出手指,挑开花心,直探入花荫深处,男人注视着中指的指节一节节被鲜红的嫩肉一点点吞没,然后轻轻拉动,女孩不由得发出呻吟。男人趴下,躺在女孩身侧,含住乳尖那一粒红豆,吮吸有声。女孩反过手来,轻轻拢住男人的头,又放开,紧紧抓住床沿。女孩花心开放了,湿润了,热烫了,粉红的小脚趾绷得直直的,小嘴渴望地微启。等待着男人的占有。
  男人终于抽出手指,站在床边,注视着床上半裸的佳人,那柔质的、敞开的衬衫间,半掩半露的椒乳正激烈的起伏着。男人脱光身上的衣物,爬到床上,双手握住女孩的足踝,抬起,分开,压低在两侧,女孩的下体羞耻的的凸出,男人并不忙于插入,他把阳具嵌入阴缝之中,轻轻拉动,感受着女孩阴道中喷出的阵阵热气,阳物愈发硬胀,直至青筋暴突。
  当红肿的龟头拨开湿淋的莲瓣缓缓插入时,女孩咬紧下唇,一声闷哼。男人看着女孩红通通的脸,看着她娇促的眉,快意从腹部之下直窜至心口。让他忍不住下身一顶,将藤蔓暴突的阴茎连根插入!
  男人用九浅一深之法,慢慢挑逗着女孩的情欲,他一向喜欢看见身下女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你说是淫贱也好,忘情也好,在他的眼中,那一刻女人的表情是最美丽,最动人的。女孩果然经受不起男人的挑逗,星眸微张,流波动人,玉启轻露,粉舌轻吐,娇喘如云,纤腰上挺。迎合着男人玉柱抽送,膣腔里的嫩肉收缩舒张。
  女孩的娇态极大刺激着男人欲情,他不想再忍耐,不想再控制,他伏在女孩身上,狂暴地抽插,在女孩的耳边咬牙切齿道:“菲菲!菲菲!我要操死你!操死你!”女孩迷茫中侧过脸,双手抱着布熊,紧紧咬在嘴里。忽然之间,她觉得一股炽烫的热流窜入自己阴腔,重重打在子宫上…………
  男人推开窗,窗外是连绵无尽的农田,田里那诱捕小虫的灯光隐隐拙拙,夜的寒意从敞开的窗户中侵入,男人靠在窗台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然后回过头,女孩已经睡着了,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一束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微白光正照在她的脸上,男人远远看着,有些痴了。
柳叶菲菲(九)
  “哗……”
  地下室铁门拉开,空荡荡的房间里摆着一个2米见方的大木箱,八个角上都包着防撞铁皮。
  “就这东西?”吴仁绕着木箱转了一圈,走到木箱近前,铁皮上印着的几个数字引起了他的注意,“322”,他问道:“装的是什么?”
  “你不要问我。”大哥干笑一声:“廖老没说,我也不想问。”
  “送到哪里?”
  “里那卡(Rijeka)”
  “克罗地亚?”吴仁诧异的看了大哥一眼:“那边局势很紧张,美国人的船进进出出。”
  “所以你必须亲自去一趟。”大哥肯定的点点头:“廖老只说了一句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这之前,吴仁也曾经按照军方的指示从境外运回过一些东西,但运出去还是第一次。
  “用哪条线……”他问“你考虑吧,不过这事最好不要交给崩牙崽,不能让他知道太多。”
  “那就用何家。”
  “你着手安排吧!这是接货人的联络方式和联络地点。”
  “菲菲,我有事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你不要打电话给我,完事后我会和你联系。”吴仁轻抚着女孩的头发,低声道。
  “要去很远的地方吗?”女孩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害怕:她的男人不会再回来了。她缩在男人怀里,一滴泪水悄悄地溅落在男人手背。
  “不要哭,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男人随口安慰着女孩,但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这让他异常亢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还能回来,但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足够份量砝码……自从他私自打开了那个木箱之后……
  “我会回来的。”他回过神,低头看着泪婆娑的女孩,再次向她保证。
  他想:也许只需要十五天,他就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东西。
  “大哥,是我。”拨通电话后,他看看表,提醒自己:通话时间不能超过五十秒。
  “老五,你在哪里”大哥声音中带着怒气:“你到底怎么搞的?联络人整整等了你五天!”
  “我没有去!”他说,对方一片沉默,半晌语气变得柔和:“老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出事,是我有事,我要和廖老直接谈。”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大哥愤怒的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他冷冷道:“叫三儿不要监听了,半个小时候,我再打来,请廖老亲自和我谈。”
  “老五!你他妈的一定是疯了!!”
  他冷冷的搁下电话,这是第一次,他搁断大哥的电话,但任何事情都了第一次。
  海堤下,深蓝的海浪坚持不懈的冲来,破碎、退缩,然后又在大海的深处聚集力量,重新冲上来,重新又破碎。他看看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有意多等了五分钟,这样,等电话的人会更加烦燥焦急。
  他掏出一个新买的手机,拨通大哥的手机。
  “大哥,是我,廖老在吗?”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大哥声音响起:“小吴,你想清楚了?”
  “是的大哥,廖老来了吗?”
  “来了。”
  “喂,我是廖怀志。”电话那头传来老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小吴,你说吧,出了什么事?”
  “那件货没送出去,在我手里,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知道就好,你应该明白这事情非同小可,你,你大哥,甚至连我都承担不起!”
  “嘿嘿——”吴仁笑了:“我清楚,所以我想和你谈谈。”
  “谈条件?”
  “是的。”
  “东西还在?”
  “我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却还是中国人。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而且离交货点并不远,只要你同意我的条件,那东西就会在一天之内上岸。”
  “在一艘船上?”老人试探着问“您真的很聪明,但你的人是找不到那艘船的。”
  “好吧,我们谈条件吧。”老人轻轻叹口气,不知道在为谁遗憾。
  “柳菲菲。”
  “什么?”老人的声音提高了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柳菲菲。”男人坚定的说:“把她交给我,保证我们的安全。”
  没有人能够保证他的安全,只有他自己。
  “你疯了!”这是大哥的声音,他一定在一旁监听:“你他妈的中邪了!”
  大哥不顾老人在侧,一阵狂叫:“你在连累大家!”
  “把她交给我。”男人冷冷的道:“这就是条件。”
  老人沉默了,这几个月来,柳菲菲给他带来了太多的快乐,他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年青时代,他在外出的时候,偶尔还会想起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在“等着”
  他,虽然那并不一定是她心甘情愿的。但只要女孩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他就觉得自己苍老的生命是如此的真实,是如此值得。
  但他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很聪明、有理性、又善于克制的年轻人会因为一个女人背叛他的大哥、背叛他的组织,甚至背叛了自己的国家……
  “好吧,我答应你。”他没有选择,因此也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但将要失去女孩的事实仍然让老人心里隐隐作痛,虽然他早就知道,他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得到那个女孩,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他森然补充道:“我把她交给你,但你们的安全我不能够保证。”
  “我明白。”男人并没有害怕,这是意料中的事情,至少象廖老这样人是不会骗他的。
  “通知你的船吧,柳菲菲我会送到你指定的地方,然后三天之后,我会叫人来找你。”老人冷冷道。
  “好!我相信您!”吴仁掐断电话,随手把它扔进波涛汹涌的海堤之下。
  夜色笼罩在三亚湾,退潮后大人和小孩都到海滩上来玩耍,长长的滨海路灯火灿然,各个海鲜大排档人影幢幢。男人和张菲并肩走着,不时看看远处拣拾贝壳的小孩子。
  “菲菲,有件事要你帮忙。”他终于开口了,自从他给大哥打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没有了兄弟,也没有了朋友,他唯一可以相信的只有这个女孩,他需要她的帮助。女孩快乐的一跳一跳踩着浪花,这时站住,笑着说:“说吧,什么事。”
  他看着天真无邪的女孩,心里在想,要不要把她也拖进来,这是一条不归的路。但他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这件事女孩轻促眉毛催促他:“快说呀!”
  “我要救一个人。”他盯着女孩的眼睛一字一句说。
  女孩赫然站住了,望着他一脸惊讶。
  “我是一个坏人……”他说。
  但让他吃惊的是女孩打断他的话,低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
  “我看见你的枪了。”
  岸上的灯火照在海滩上,冲上沙滩的海浪碎成一片片晶莹的泪花,女孩抬起头,望着男人:“在飞机上我就看见你的枪了。”
  吴仁终于明白女孩为什么要为他盖上毛毯,他轻轻把女孩拥在怀里:“你不害怕?”
  “我怕,但我……我……”女孩咬着嘴唇哆嗦:“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要爱你。”
  吴仁心头一痛,几乎让他失去了开口的力量,过了很久,女孩拉着他的手指,要他继续:“要我做什么事?告诉我吧。”
  “我要救一个人,一个象你一样的女孩,她的名字也和你的一样,她叫柳菲菲。”吴仁叹息:“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曾经象爱你一样爱过她。”
  女孩睁大晶亮的眼睛,听他讲。
  “但我却害了她,让她倍受折磨,让她生不如死。”男人脸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所以我要救她。”
  “你还爱着她。”女孩看出来了,心口隐隐作痛,女人在这方面是非常敏感的,她忽然记得她第二次在亚龙湾见到他时,她让他叫她“菲菲”时,男人那狰狞痛楚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男人不想骗她,女孩有权知道真相,这事很危险,她是可以选择的,男人望着海天一线,怆然长叹:“如果我救不了她,也生不如死!”
  女孩轻轻推开男人的手臂,慢慢沿着海滩走着,海风把她的秀发撩起,她的长裙在风中飘舞。男人远远站住,等待她的离去,她是正确的,理智的,他不能怪她。
  忽然,女孩停下了,猛的转过身,他发现,泪水已经流满了她的脸,但她的眼睛却明亮而坚定,女孩说:“我帮你!”
柳叶菲菲(十)
  二月十八,晴,黄历:宜出行,宜上梁,忌扫墓,忌举薪。
  张菲戴着头盔,穿得象个当地的小男孩,坐在一辆摩托上,停在一个僻静的小巷里,这一片她非常熟悉,她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有三条狭窄的通道可以穿到后面的一所学校,学校的大门口就是榆亚路。她看看表,时间已经快到了。忽然,她隐约听见巷口传来汽车的声音,她心跳加速,打燃摩托,跳下车向巷口跑过去。
  一辆宝马越野车吱的一声刹在巷口,对着巷口的门一下拉开了,男人把一个戴着头盔的女人从车上拉下,然后迅速上车开走了。
  那女人站在巷口,茫然的望着车尘飞扬的方向,惊惶的伸出手。这时张菲已经冲到近前,她压低声音道:“跟我走!”一手拉住女人的手,转身向巷子深处跑去。她催促不知所措的女人跨上摩托,一拧手柄,摩托车绝尘而去。
  从一条狭窄的长年滴着水的小巷,女孩驾着摩托一路狂奔,惊得一只偷偷出来找食的硕鼠向墙角狂窜。一分钟后,女孩已经从学校的后门驶入了榆亚路,向大东海方向驶去。
  吴仁驾车沿着环岛高速西段狂奔,车速几乎加到极限,老人给他三天时间,但并没保证这三天之内不跟踪监视他,他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张菲能够安全地把柳菲菲带到他半个月前租下的那个房间。他从后视镜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他知道,如果老人愿意,甚至可以运用天上那东西。
  不到两个小时,他已经到了200公里外的儋州,穿过市区,他没有停留,拐上了一条简易乡间公路,从这里可以到那个深入丛林中的蓝洋温泉。
  吴仁猜得不错,老人现在正在海口,他亲自送柳菲菲到的海南,在海口分手的那一瞬间,女孩忽然回过头,满眼惊惶之色,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带她到海南,为什么要把她从老人身边带走……
  那一刻,老人早已干涸的眼也不由有些潮湿。
  他是舍不得她的,但他又有什么选择,即使他像吴仁一样,为她不顾一切,但他还有什么可以背叛呢?而他又能够给她什么呢?当他老了、死了,这可爱的花儿不知道会再次坠落到哪一处污泥之中。
  他是舍不得她的……
  当吴仁的越野车通过高速路的每一个监视器,老人都试图从一闪而过的图像中寻找那张让他难以忘记的脸。
  但一切都是妄然,车速太快了,监视器的角度也不好,他什么也看不见,他的女孩从此在他的眼前消失掉了……等吴仁拐上简易公路后,他不得不派出手下直接跟踪。
  到温泉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吴仁直接把车驶入温泉饭店的地下车库,然后从地下通道穿入厨房(这是他的一个意外发现),然后从厨房的后门钻入了茂密的丛林。
  丛林中有一条小路,这路据说是50年前“天涯纵队”开辟出来的,可以直通五指山。今夜月光如银,小路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男人在山道上放开奔跑,按照他的计划,他必须在3个小时内穿越20公里的山路,然后赶到屯昌县城,取回他在两天前停放在县委招待所的北京213,然后在天亮之前从中线公路,经过木鹿场、五指山直插回三亚。到目前为止,似乎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他揣揣不安。
  张菲拉开房门,这是一个带卫生间的小套间,里面只有一些简单但全新的生活用具。她回过头,看见那女人还站在门外,畏缩着不敢进来。她轻轻拉住她的手,把她牵进屋,然后仔细关上门,反锁。这才替她摘下头上的头盔。当头盔摘下的一刹那,张菲就后悔了,她心头一阵发凉。
  这是一位怎样的美人啊!女孩的心中也不由得赞叹。
  虽然她的秀发被人剃光,虽然她的神情因为长期的折磨稍显迟滞,但她秀目如烟,娇靥如玉。她的樱唇苍白,眉目间那隐约的一丝惊羞娇宛,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丽,惹人万般怜爱……连身为女人的张菲也不例外。
  与此同时,柳菲菲也发现取下头盔的“小男孩”原来是一个如此青春漂亮的小女孩,女人的心口也莫名地一痛,她勉强笑笑:“谢谢你。”
  女孩皱皱鼻头,装着不在乎的呲嘴一笑:“没事,小意思。”
  “你是他的朋友?”女人的好奇心即使在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无法控制的。
  “是的。”女孩抬起明亮的眼睛,毫不示弱的的盯着女人。
  两个美丽的女人默默的坐在小小的房间里,但心里却都想着同一个男人,时间变得如此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直到门外终于响起脚步声,两个女人几乎同时跳了起来,但只跨出两步,柳菲菲就站住了,因为她看见那女孩已经扑到门边。
  门开了,筋疲力尽的男人站在门外,他看了女孩一眼,目光却越过女孩,停留在柳菲菲的脸上,菲菲勉力微笑,泪水却夺眶而出,男人脸上立刻扬抑出幸福的笑容。女孩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她只是焦急的想扶住男人,男人终于支持不住,向前重重地扑倒在女孩的怀里。
  吴仁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了,负责跟踪的三组的人觉得很没有面子,虽然廖老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
  “带着一个女人是无法离开这个海岛的,只要我们控制住每一艘出港的船和飞机,他们一定跑不掉。”三组的陈组长断言:“这个家伙如果不抓住的话,谁也无法保证322的试验成功。”这是谁都知道的,但为什么廖老要给他一个机会呢,他实在想不通。
  “货已经上岸了。”廖老把手搭在中年汉子的肩上,有意安慰他,他说,刚接到联络人的电话,“货”正转为车运,向目的地前进。中年汉子轻轻喘口气,心里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只要我们把他控制在这岛上,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确保消息不走漏,还是有把握的。”老人指着墙上的地图道:“除了加强各港口的监视外,还要加大打击私船的力量,要知道这家伙最熟悉就是这一通道……”他停了停,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着重加上一句:“远比我们熟悉!”
  系上头巾,戴上斗笠,套上双凉拖鞋,张菲就活脱脱画中的渔家女,她和船老大站在驾驶舱里,有一搭没一搭和中年汉子闲聊。“阿桥哥你什么时候认识阿仁的?”汉子笑哈哈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你还在流鼻涕呢。”
  “讨厌!”女孩娇叫着,伸出小拳头打了那汉子一下。
  “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年龄也比你现在大不了多少……”汉子神往地目光投向远方的蓝海碧天,似乎忆起那个狂暴而刺激的岁月。
  “你们好象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女孩的问道,她看得出来,两个男人多少有点陌生。
  “快十年了,自从我结婚后,仁哥就没有再来找我。”汉子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感激。
  “嫂子一定是一个美人吧?”女孩眯着眼笑道:“大哥都这么帅哈。”
  汉子爽朗的大笑起来:“你嫂子赶你可差远了,但却是个生孩子的好手,这几年连下了三个,两个女的一个小崽子,我闺女长大了也赶得上你这样的俊。”
  “又占人家便宜。”女孩娇嗔道:“谁是你闺女了。”
  汉子笑起来,望着女孩,眉目间却有些异样,他道:“你不下去?”他指指船舱。
  女孩的脸一下阴沉下来,微嗔道:“我下去干嘛,讨人嫌哪?”
  “真搞不懂你们?”汉子摇摇头,这关系看着就让他心头乱得慌,到底谁是谁嘛,让他叫阿嫂都找不准对象。但他看得出吴仁也很难堪,两个女人也都故意不理他,只有吃饭的时候,那姓柳的小姑娘忍不住悄悄给他挟一箸菜(这个姓张的小女孩不注意的时候)。
  正迷惑间,忽然他听见女孩轻声叫道:“有船来了!”汉子不由一惊,抬头看时,从左侧一个小岛后面,远远一道浪花过来,浪头上银光闪闪,便知道是一艘快艇,他注意观察了一刻,心头一惊,这船速如此之快,在这片海域他还从末见过,边防和缉私的船跑不了这么快。正疑惑间,那快船又近了,隐约可见流线形船体,船头尖尖翘起,竟然是艘双体快艇!那快艇调过头来,笔直地对着他们冲过来……
  “出来吧,吴叔!”三儿脸上挂得意的笑,对着船舱出口大声喊道,女孩的手双手被拧到身后,他另一只手握着手枪,对准女孩的脑袋。大哥算得真准,他怎么就知道吴仁一定会找陈阿桥?
  吴仁从船舱出来,站在三儿的对面,他的目光却越过那张微微发福的脸,越过两侧端着微冲的几个年轻人,望着船头背对他们站着一条大汉。大汉双手抱在脑后,敞开着碎花衬衫,当风把衣角吹起的时候,露出背上刺着了一条青色狰狞的巨龙。
  “放她们一条生路。”他明知道不可能,但他仍然要争取:“我把我的银行帐户给你。”他对那背对着他的大汉道。大汉缓缓转过身,呲着嘴笑了,露出满口黑乎乎的碎牙。三儿却听得有些心动,他知道吴叔的帐户上少说也有千把万美元,不是人民币。
  他慑于吴仁的威势先前不敢多说,这当口却忍不住恶狠狠叫道:“吴仁,你最好放明白的,如果你不说出你的帐号,嘿嘿……”
  他一脸淫笑的用手枪挑逗女孩的脸颊:“兄弟们就当着你的面和你的小心肝玩玩,玩废了再送到驹哥的妓寨……”
  “崩牙驹!”吴仁大吼一声:“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就开口说句话!”
  “我说什么?”
  大汉嘻嘻一笑,双手一摊:“我有什么可说,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反了你大哥,反了老廖,你比我有种!”
  吴仁痛苦的闭上眼,他算过了廖老,却算不过大哥……那个和他从小在街头长大的男人。他再次睁开眼,咬紧牙:“那就杀了她们!我把银行帐号给你!”
  纹龙大汉再次摇头,吴仁绝望的看着女孩,这时候,柳菲菲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她知道一切都快结束了,她不想再回到那恶梦中,要死她也要和他死在一起。船桥上所有的男人都看着这个从船舱中走出来的女人,她光光的头顶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恍如一圈圣洁的光环。她赤着脚,轻轻走到男人身边,握住男人的手,一把冰凉的手枪递到男人手中。
  无风,海面安静得异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悲哀,男人左手揽住女人娇弱的肩,望着被反扣双手的女孩,抬起枪口来,对准女孩的胸口,女孩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反而充满了渴望。
  见没有人制止他,三儿急了,狂叫道:“放下枪!老子打死你!”三儿从女孩脑袋上移开枪口,猛的调过头对准吴仁——“怦”!
  枪响了,一个男人倒下了,卷缩在地上,两只脚痛苦的蹉动,上身一阵阵抽搐,他不甘心的努力抬起头,瞳孔开始散开放大,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明白,他死不瞑目!
  吴仁看着躺在甲板上三儿卷曲的死体,惊诧的看着大汉,大汉扬起眉,一脸无辜状:“不关我的事。”他耸耸肩,把手中还冒着青烟的手枪随手扔给男人,一本正经道:“这事是你干的,这条命要算到你的头上。”
  “谢谢!”吴仁心头一热,他想不明白,崩牙驹为什么会帮自己。
  “不必谢我,谢你大哥吧,你的命是你大哥用一千万加这五把”八五微冲换的。“大汉指点着手下手中的冲锋枪,咧着嘴有些得意。
  “外加2000发子弹。另外,你大哥还叫我顺便做了他。”大汉踢了一脚已经陷入弥留状态的JC,“这家伙同时也是老廖的人。”
  “对了,”大汉指指泊在船侧的“大飞”道:“这也是给你,用阿桥这艘破烂货,怕你跑不出东山礁就被逮住了。”
  一般的“大飞”只不过是在快艇的基础上加装了7台发动机,而这艘双体大飞显然是特别定制的,船头加装了合金钢尖头,可以在时速可达60公里的速度下撞穿2公分的船体钢板而自身无损,而且由于艇身较宽,因此特意加装了九台大功率发动机,最高速度也可以达到100公里左右。抗风浪强度也远较单体大飞要高,显然是崩牙驹的心爱之物。
  “这玩意,在南边,没有什么船能够追得上它!”崩牙驹爱怜的看着这威风凌凌的快艇,倒抽一口冷气,骂道:“快上船滚吧!他妈的,老子只有再搞一艘了!”
  吴仁笑了,大汉背上的青龙跃然若飞。
柳叶菲菲(终结篇)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一切又开始了。
  男人第一次发现窗外的阳光是如此灿烂,这阳光普照着海洋,普照着海洋上所有岛屿,包括他的这个小岛。
  他站起身来,看看墙上挂着的日历,3月29日,他的目光移到门外,在走廊的阴影下,他的女人正躺在竹床上,望海滩上的玩耍的女孩轻轻发笑。女孩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沿着浪线奔跑。这一切都如同梦境,如此真实而又虚幻。
  他悄悄走到女人的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女人的手,女人侧过头斜斜依在他的肩头,从女人微敞的衬衣领口,他看得见白雪似的小半胸脯,随着女人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心头发热,低下头,在女人耳边轻语。
  女人回头娇羞的望他一眼,脸一下飞起一片红云,低头羞道:“在这里?”
  “嗯!”他点头。
  “不要嘛,让小菲看见了,人家……”女人忍不住用手轻捂着发烫的脸颊。
  “她还看少了吗?”男人邪邪的笑出声来。
  “讨厌!这大白天的,在外面……”
  “外面?才别有风味。”
  “你当我什么?”女人娇嗔道。
  “我的女人!”男人嘿然一笑,用起强来,双手握住女人的双手,分压在两边,身体也压了上去,女人挣扎了一下,张大眼睛,微微笑了:“你自己来吧,我不会动的。”男人赫赫笑道:“你不动,我动!”
  一只大手已从衣衫的下摆伸进女人怀里,一把握住一只嫩乳,用力一挤,女人眉头轻促,可怜巴巴的看着男人:“好痛。”
  男人得意的笑了,手背向上一撩,只听扑扑两声,已经将女人衬衣上的钮扣崩掉,随着各煦的海风,女人的胸乳全裸在男人的身下。男人撑起上身,低头欣赏那胸前的一对玉儿,和女孩的丰挺的娇乳不同,女人的乳房显得稍大一号,但看起来细嫩柔软,男人轻轻拢住那滑嫩的乳肉,捏动揉玩,手感极佳。
  正待低头含入口中时,却听见身后一声娇斥:“好不要脸的东西!”
  男人吓了一跳,回头见女孩笑嘻嘻站在床后,手里还握着一条马鞭,男人抬起身来,女人赤露的胸乳就一下暴露在女孩眼。
  女孩的脸莫名的一红,抡起马鞭,啪的一下抽在男人臀部,娇骂道:“一对禽兽!”
  男人痛得一跳,却并不生气,反嘻着脸笑,顺手拉住马鞭,用力向怀里拉,女孩一个站立不稳,向前扑倒在他的怀里。正待生气,却被男人一把抱在怀里,一手隔着衣服握住一只椒乳,张嘴堵住她欲待叫骂的樱口。
  女孩呼呼的出气,男人趁机把舌头插入她口中,左右搅动,女孩玉齿轻叩,顿时咬住那条贼贼的舌头,男人不敢动了,一脸可怜相,拧住女孩双乳的双手也呈投降状。女孩扑哧笑了,不由松开了嘴,男人顿时恢复了元气,合身把女孩也扑倒在床。女人侧身让过他们,轻轻拉上衣衫,坐起身来,望着缠在一起的男女也笑道:“真是一对禽兽。”
  女孩被男人堵住嘴,待要争辩却开不了口,气得两眼直翻。男人这次虽然不敢再把舌头伸入她口中,但却用牙齿轻咬住女孩的下嘴唇。
  女孩渐渐喘息,目光有些迷离,男人的手也伸到她的胯间,隔着短裤抚弄。
  女人看得脸红,正要起身下床,被男人余光撇见,一伸右手,一把将她也拉倒在床上。
  两个女人并排躺着,身上的衣服已被男人剥光,不由得羞涩,两条美丽晶莹的玉体抱在一起,试图遮住身体的羞处,男人快意地看着,左右手分别摸着两个美人的玉臀,先在股肉上揉玩,继而从后面锲入两女的股间,食指轻按微突的菊蕾,中指挑刷着二菲的莲瓣。和女人同时被男人玩弄,女孩觉得羞不可抑,嘤咛一声,把脸埋在女人的怀里,女人也脸上红云渐飞,星眸渐散。
  男人褪去自己的内裤,那雄壮的物件就挺了出来,女孩见他半天不动,睁开一只眼睛,便看见那东西直直挑在自己和女人面前,羞叫一声,闭紧双眼。
  男人愈发得意,轻轻拉起女人,示意她为自己含弄,女人羞红着脸,支起上半身,看他一眼,终于还是低下头来,张开小嘴,将肉茎轻轻含入。女人吞吐有声,男人的手则在她的玉门上扣弄,另一只手也没空闲,中指竖起挑开女孩的莲蓬,直插入花心之中。
  男人渐而插入两根手指,在女孩阴腔内轻轻分张,合拢,指尖轻触子宫顶,女孩一阵阵难受,身子轻轻扭曲。
  男人按住女人已经长出寸许秀发的头,屁股向前移了半尺,正对着女孩的脸便坐下,女孩张开眼时,正见那饱满的卵囊垂在她的嘴边,而女人的粉唇则深深含住肉柱的根部,一双秀目正带着羞意望着她。男人用又向下坐了坐,卵囊在女孩嘴唇上刷滑,女孩闭上眼,终于吐出一截粉舌,为男人轻舔卵泡。
  椰风渐响,绿草如茵,沙滩上阳光正盛,海在上浪连波起。而这房前的走廊下,花荫之前,竹榻之上,春意正浓。
  男人渐觉女孩下体已经湿润,蓬门轻开待君采,抬起身来,伏身压了上去。
  女孩自自然然的分开双腿,方便他的进入,男人的阳物在女孩胯间嫩肉上点了几下,便寻到了那春潮泛滥的玉溪之洞,哧嗵一声,整根插入……柳菲菲眉目含春的望着身边的缠绞在一起的裸身男女,下体不由也跟着湿润。
  这半年多的非人蹂躏,一个明显的副作用就是她的身体比以前敏感得多。她不由得渴望被吴仁插入占有,不由得俯下脸儿,吐出舌头,却和男人亲吻,男人支起上身,下体仍牢牢钉在女孩胯部,却腾出一只手来,把玩柳菲菲垂在他眼前的双乳。
  身下的女孩在抽送中已经渐入佳境,两条结实的大腿忽然抬起,紧紧夹住男人的屁股,不顾羞耻的自行挺动下身。
  男人终也忍不住那尖端射入的快感,放开柳菲菲的玉乳,低头看着身下女孩的粉如桃花的脸蛋,脸上沾着粒粒汗珠,秀发散乱在额间发际,更是显得诱人。
  男人已觉得控制不住了,索性狂飙突进,刺插有声,赤肉相接,春水横流,只听见男人一声狂啸,女孩一阵娇哼,马口愤张,马颈奋扬,浓精狂标,一泻如注。
  女孩娇慵的睡着了,柳菲菲轻轻靠在男人的胸着,椒乳紧巾在男人髋部,她取过她的衬衣轻轻为男人拭净那柱上的春露。男人仰天长喘,胸口剧烈起伏,但奇怪的是他的阳物却依然勃硬。
  男人休息了片刻,方才侧过脸去看她,柳菲菲红着脸想避开的男人火热的视线,但却被一把拉倒在男人怀里。
  “菲菲”男人低声道:“我爱你。”
  “我知道”女人温顺的伏在男人的胸膛上,忽然宛尔娇笑,伸出纤指指了指一侧蜷缩成一只小猫似的赤身的女孩:“还爱这个小菲菲。”
  男人赫然一笑,也不言语,忽然抬起身来,跳下床,把女人也拉了下去,还不待女人明白,已经被推靠在一根木廊柱上。
  男人低声笑道:“还从来没试过站着操你,今儿就玩玩。”
  女人羞得抡起粉拳要打他,却被男人闪开,男人左手抄到她的右腿,用力抬了起来,女人几乎站立不稳,不得不双手环在他的颈上。男从低头看着女人微微突出的阴阜,白乎乎的阴阜上面也长出了几要可怜的稀稀的耻毛,看起来如同一个小女孩似的。在男人粗藤老树的根茎面前显得那般稚嫩而妖美。
  他先是按住上翘的长柱,缓缓伸到女人胯下,并不刺入,而是将阳物横在女人胯间,手一轻放,那阳物就猛的向上一跳,整根打在女人的阴缝之间,女人不由娇叫一声,身体发软。男人近距离注视着女人烟波渺茫的眼睛,下体轻送,那长根就硬生生嵌入在女人溪涧之中,龟头还不时翘起,轻挑湿淋淋的玉门。
  女人仰起玉颈,双乳紧紧压在男人胸口,右脚被高高抬起,左脚掌却无力的踩在男人的脚背上,男人在她花荫之夹道中抽动的阴茎已经被女人泌出的春水弄得湿淋淋。
  男人这才双手托起女人的双股,把她的下身微微升起,那龟头只随着抬升的势头一滑,就硬梆梆顶入密壶之中。女人妖媚的把双腿盘在男人腰际,那花瓣紧贴住阳具的根部,不愿动弹。男人抽提了一下,女人便难以控制的娇叫。
  男人又抽担一次,女人娇叫又起,那美丽的双目里已经全是春波。男人先是把她抵在柱头,双手抄到她的腿下,把女人抱起在腰际,女人双手挎在他的脖子上,男人就势抽提。
  不到片刻,女人已浑身娇软,两手几乎无力攀住,男人再次将她顶在柱上,屁股一记一记清晰的钉入。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男人屁股一阵剧痛,下身狂顶,马口顿时激张,一股一股浓精喷射而出。待男人抱着几欲昏倒的女人,回头看时,不知何时女孩已经醒了,正半躺在床上,右手还握着那根马鞭,恶狠狠骂道:“一对禽兽。”骂完女孩先自笑了。
  女孩赤着身从床上一下跳起来,娇笑着向海滩跑去,他忙问:“干什么去?
  这么大太阳!“
  女孩一边跑一边叫道:“去淹死你的子子孙孙!”一跃下海,冲着浪尖游去。
  吴仁嘿然笑了,看看怀中的闭目娇喘的女人,轻轻把她平放在床上,拉过一张毛巾轻轻搭在女人的胸前。
  吴仁起身,到里面去清洗一下下身,冲完澡他出来的时候,看见女人也已经披着衬衣坐在藤椅上按电视。
  突然电视上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停!”他叫道:“按回来。”
  女人向后退了两个频道,画面上出现一架怪异的飞机残骸,它的机身呈三角形。男人盯着屏幕慢慢坐下,女人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个镜头兴趣,也跟着看……
  3月27日,北约的一架被称之怪鸟的F117在南联盟被击落,这是有史以来被击落的第一架隐形飞机。
  5月7日,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被遭到报复性导弹袭击,事后美方表示纯属误炸。
  一年以后,北方某大城市一黑社会性质组织被连根拨起,该组织涉嫌走私、贩毒、贩卖人口、贿赂政府高官;而在澳门,崩牙驹因涉嫌策划袭击特首被判十二年监禁。
  2003年7月在中国北京国际国防电子展览会上,一个几乎不加装饰的中国展台上几件冷冰的玩意却引起了不同肤色,不同制服各国武官的注意,在它们的铁甲上,印着这样几个数字“322”。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大陆一个电子研究所的军用编号。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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