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和
他相认。然而,就在我打算这么做的时候,我的行踪被锦衣卫发现,他们以为我
是刺客,于是立即对我动手。我拼死逃出生天的同时,也冷静了下来。我意识到
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和他相认的。」
叶青儿看了看窗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年轻时光,而年轻的代价往往是充
满痛苦的,即使是叶青儿也不例外也不例外。一个本来应该是江湖上万人迷的女
子,同样会陷入这种感情纠葛,而这种纠葛,竟然还牵扯到了皇家密事。
「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的话,那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叶青儿接着说道:
「然而在这个期间,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我因为拼命逃跑,动了胎气,晕倒
在了城外的三仙庙。那里的道长救了我,当时无依无靠的我,心绪不宁下竟然把
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当时,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我,我孩子的身份一定
要保密。所以,我才会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后,就把他交给一个渔家夫妇领养。然
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个道长,在多年以后,竟然把这条消息,告诉了一个他相中
的正在朝堂之上蒸蒸日上的一个朝廷官员,以作为一种政治投资。」。
「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是一个走方郎中将血乳石的秘密,告诉了严阁老
吧。」我对盈烟说道:「其实,他告诉的严阁老的秘密,并不是血乳石,而是当
今圣上,还有一个流落在世间的兄弟的事实。论年龄,我比当今的皇帝朱厚熜还
要年长。就算按照大明朝的律法,并非嫡出的我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然而,我的
事情却是宫帷之中的绝密档案。可以说,掌握了我,也就掌握了先皇的丑闻证据,
而这件事情才是了一个护身符。」
事情说道这里,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从那个道士处知道这件事的那个官员,
就是如今的严阁老。而我,就是那个先皇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我和顾少骢一样,
都有一个奇怪的身份。我们的出身,就天生背负着别人生命中的秘密。只是,因
为我们出生的家庭地位的不同,因此本来只是一个人的丑闻,却会牵涉到那么多
人。
叶青儿叹息道:「当严阁老得知了几个机密了之后,就立即找到了我。当时
他已经在朝中呼风唤雨,就算我在江湖上还有些根基,却也根本没有和当时已经
是礼部尚书的严阁老谈判的资本。因此,我不得不接受严阁老把他就控制在自己
的掌中的要求。而至于什么血乳石,什么血衣卫,全都是假的,什么天降神石背
后的真相,不过只是将他软禁在这孤岛上的一个借口吗?可怜的是他那两个兄弟,
还以为跟着自己的大哥,结交上了严阁老这样的靠山。结果就这样,傻傻的在这
孤岛上被折磨了十年。」
「这么说来,那胭脂来到这黑蛟岛,也是另有目的的?」盈烟的话,其实是
此时顾少骢内心最想问的问题,不过叶青儿听了,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她是
个例外,从头到尾,她虽然知道一切,但却是被人利用的对象。关于她的身份的
信息,一切都是真的,而她那会让她英年早逝的疾病,也是真的。甚至她在家族
里遇到的那些丑闻,也都是真的。只有一点,她来到黑蛟岛,并非是因为家族丑
事要来避世,相反,她来黑蛟岛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帮助阁老看住他。」
看着叶青儿的语气中充满了唏嘘,我接过话头道「因为此事实在是关系者大,
因此即使阁老假造出一个血乳石的秘密,同时又用我母亲的性命来要挟我。但是,
他还是需要有人在我们身边来看著我。我们三兄弟武功出色,如果是用强,不是
一般角色可能看著我们。而且倘若不是自己的心腹,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对严
家才是灭顶之灾。因此,细思之下,他只能让自己那个从小就聪明伶俐,然后又
遭逢大变,想要离家出走的孙女来干这事。」
我看着盈烟说道:「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象中
那样。我跟盈烟之间,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目的。然而,有着类似
命运的我们却选择了一种和平相处的方式。如果不是因为胭脂的顽疾将要发作,
恐怕我们会一直保持一种虚假的夫妻关系直到老去。然而,当她的生命一点点的
接近终点的时候,情况却开始变了,她突然变得十分在意我,甚至想要用自己生
命来换取我的自由。」
盈烟沉默了,因为她能够理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旦她从内心想要去可
怜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是和她同病相怜的人的时候,她内心的活动是怎么样的。
然而,一心只有复仇的顾少骢,此时却依然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我们。
「师兄,」盈烟破天荒的开口,对着这个自己从来不敢反驳半句的主人说道:
「我现在完全明白你母亲当时的心境了,其实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痛苦。当她选
择用她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的死,来解救自己要去监控的人的时候。其实一切的
东西她已经放下了,自己的生死,家族的名声,甚至是自己的那个禽兽一般的父
亲,她都不在乎了。她找来杀生和尚,其实并不是因为旧情难舍,而是她知道,
只有那个同样已经看破红尘的大伯,能明白她的内心,原因用自己的性命来解救
这黑蛟岛岛上的老老小小。」
盈烟的话,让我的心中泛起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冲动感。这种感觉,就像是一
个苦闷多年的人,遇到了一个最了解自己的知音一样。我看着盈烟,也看着顾少
骢说道:「当年三弟和朱六杀杀生和尚,从表面上来看一个误会。朱六以为杀生
和尚里通外国,而三弟则是因为黑蛟岛上的混乱的爱情而迷失了心性,想要替自
己的妻子保全住黑蛟岛的生活现状。但其实这整个案件,都是胭脂跟杀生和尚一
手策划的。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做了这一个局。也就是因为他们的牺牲,这黑蛟
岛上的人才能重获新生。然而,虽然最后的目的达到了,但无论是二弟,还是三
弟,抑或是朱六。他们这些年都是在无比的自责煎熬中度过的。你的出现,也许
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仇怨,反而是一种解脱。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算是中了迷
药,你又是他们中间哪一个人的对手?他们选择放弃,甚至还可以不留下任何指
向你的线索,是因为他们的内心,这些年一直受着对你母亲的自责的煎熬。」
「少骢,」叶青儿突然插嘴道:「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假死吗?其实,在你
偷我的千日醉配方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你内心的仇恨。然而,因为我的存在,
你却不敢开始自己的计划。所以,我只能假死,让你自己的经历这些事情。只有
你真正经历了,你才会体会到,仇恨这种东西,有多么可怕。」
叶青儿话还没有说完,顾少骢却疯狂的嚎叫起来,叶青儿的话,就像是一把
利剑一样刺入他的心头。他整个人蜷在地上抽搐着,痛苦说道:「你胡说,你们
都在胡说,他们都是凶手,都是恶人。我要他们死,全部都死。就算我错了,那
又怎么样,他们已经死了,我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我已经不能再洗清自己身上
的罪恶。」
「那如果再来一次,你会选择原谅他们吗?」我沉声问道。
「我能改变什么,他们,他们都已经死了,活不了了。」
「师兄,你抬头看一看。」顾少骢身旁的盈烟,此时却突然蹲下了身子,在
情绪失控的顾少骢肩膀上拍了几下,示意他看看窗外。当顾少骢看到窗外的时候,
他失控的情绪,突然平静了下来。在窗口,几个人正站在哪里,默默的看着他,
眼神中,还都带着一种关爱。
这些人的出现,让顾少骢很惊讶。因为这些人,有的应该脖子被绳索捏断了,
有的应该没有了头颅,有的肚子被利刀劈开,而有的,应该没有了双手。
然而此时,这些人都在那里,他们的表情个有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
都是活人,身体完好的活人。
「少骢,」叶青儿叹息道:「你以为,你得到的是千日醉的秘方,有了这个
东西,你就可以在别人的内心里随时制造幻象。但其实,真正活在幻象的是你自
己,你得到的配方,不过只是一个假的。而我,则将真正的千日醉用在你的身上,
你看到的一切死亡,其实都是你的幻象而已。从一开始,你的师妹,你的上司,
你的这些叔叔们,都只是一个我布局中的人而已,我这样做,就是要让你真正的
看到你想要的真相,这样,才能消除你内心的恐惧。」
「也许现在,你还难以接受着一切。但我可以告诉你的事,从二十一年前黑
蛟岛的事情开始,关于这里的一切,不过也就是一出戏而已。一出看上去充满了
杀戮,血腥,背叛,虐爱,却又不得不去演完的戏。在这个戏里面,我们每个人
都是执棋者,而同样,每个人也都是棋子。社会的伦理,让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
的角色,在社会的角色,在家庭的角色。既然有角色,那就会有戏,既然有戏,
自然也就有被戏带入进来的人。如今,戏演完了,你也应该醒了。」
卯时,天已经微微亮。此时距离一切的开始,已经正好是二十四个时辰。二
十四时辰,不过只是短短的两天。然而这两天时间,确实对于众人的体力和脑力,
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当死而复生的叶青儿出现在众人面前,要大家配合她演一出戏时,众人都感
受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然而,当一出戏演完,看到顾少骢不断反思着自己的
所作所为的时候,这样的疲惫,对众人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他们不光看到
了胭脂的儿子学会放下,而压抑在自己内心二十几年的抑郁,也在慢慢化解。
「伯母,大哥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汤贵看着坐在船头的叶青儿,接过
了叶青儿调教出来的那个最得意的小弟子递过来的一杯热茶问道:「为什么,他
跟盈烟要留在黑蛟岛,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未了吗?」
「当然,他们的关系,还需要了结一下。」叶青儿压低了声音,在汤贵等人
面前说了几句,让他们目瞪口呆的话。
「什么,你说盈烟,是…是大哥跟烟雨的女儿?」
「是的,本来这件事情,我并不打算告诉他的,因为这件事无论是对他还是
对盈烟,都不是一件好事。但后来,当我知道盈烟的身上,还带着一个她母亲的
夙愿时,我选择了尊重她的想法。」叶青儿叹息道:「我老了,你们这一辈的事
情,我都已经管不过来了。所以这次,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由他们自己来选择吧。」
汤贵等人长大着惊讶的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叶青儿,然而叶青儿说完这句话便
沉默不言了,眼神里,直邮船外不断翻滚的波浪。
而此时,在我的眼中,也同样有一片翻滚的波浪。只是,在这一片波浪中的
不是那艘带我们来黑蛟岛的小船,而是一具血红色的身体。经历过刚才那一场劫
难的盈烟,此时变的无比虚弱。我本想将她带回内陆调理,盈烟却坚持要我留下,
因为有一件事情,必须要了结一下,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的关系的?」盈烟独自正襟危坐在浴池里,也许
只有温泉的热度可以代替我给她些许安慰。
我看着池水中那个跟胭脂平日里穿一样颜色的女子,叹了口气说道:「昨天
下午,在床上的时候。」
「是我的话哪里露出了破绽吗?」
「不,你的整个人物设定毫无破绽。」我在池边距离盈烟最远的地方找了快
干净处坐下,此时在他面前,即使我很难表现得像一个老父一样,但至少我不会
再跟她有什么超出伦理范围的举动。然而尽管如此,却有一件事情,是我不得不
跟盈烟聊起的。
「你的唯一的破绽,就是当时被单上的那一滩水渍。我一开始,以为这些水
渍是你的汗水,抑或是体液。然而,当我嗅到那堆水渍浓郁的奶香味的时候,我
瞬间明白了一切。」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人觉得我并不是在用语言挑逗
着盈烟:「对于女人来说,怀孕之后分泌母乳,是正常的生理行为。然而会在怀
孕之前能够分泌乳汁的女人,却是万里无一。此外,这种未孕分泌乳汁的行为,
是会通过母女的关系遗传的。而巧合的是,我偏偏就认识这样的一个女人,也就
是烟雨。所以,当昨天在床上,当我问道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的时候,我一瞬
间就明白你的身份了。」
盈烟不语,只是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以上的理由虽然可以证明她是盈
烟的女儿,但却并不能证明我就是她的父亲。然而我知道,今天必须要告诉盈烟
一切,所以我也没有再隐瞒什么。
「烟雨来到黑蛟岛后,虽然和三弟结为夫妻,但其实…其实他们在床第之上,
从来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生育行为。」
「什么叫真正意义上的生育行为?」盈烟问道:「是不是你三弟从来没有在
烟雨…嗯…在我娘体内泄身过。你直说便是,这些事情我懂。」
「是。」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事情,是那日我和烟雨欢好到情欲
极致状态时她跟我说的。嗯…其实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她体内泄精的男
人。所以,当我我知道你是她的女儿后,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原来是这样,」盈烟低着头自言自语道:「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我娘到死的时候都在想着你。」盈烟叹息道:「其实,其实我一开
始就知道了你是我的父亲,但…但因为母亲的关系,我没法把你当成父亲。」
我虽然心如刀绞,但却明白盈烟的意思。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二十年前
的那一次春风一度,会让烟雨怀孕。但按照盈烟的年龄推算,我不想承认这个事
实也不行。然而,目前来说我们的父女关系确实是徒有其名而已,我,从来没有
尽到过父亲的职责,甚至在我内心里面,当初的烟雨不过也只是我在情欲爆发到
顶点时的一个玩物而已。所以此时盈烟不认,我也觉得是情有可原,只能叹息道
「没关系,是我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
然而没想到的是,盈烟却摇了摇头说到:「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盈烟似乎话中有话。
我没有追问盈烟,同样,盈烟也保持了很久的沉默。她的内心,似乎是一直
在为了一件事情挣扎,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不上不下的样子。见到盈
烟这幅游移不定的样子,我内心突然生出了一种冲动,我不知道这种冲动是出于
父亲对女儿的疼爱,还是,男人对女人的怜惜。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然而我的话还没说话,盈烟却突然抬起头看着
我,坚定的说到:「我娘一直有一个遗愿,她说如果你有从大牢放出来的那一天,
那就,那就让我一辈子跟着你…」
「你没必要勉强自己,」虽然天伦之乐让我向往,但毕竟我对不起烟雨母女
一辈子,从任何角度讲,也很难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让盈烟放弃目前的大好前程
来照顾自己。「虽然我已经老了,但还不算老态龙钟,我不用别人的照顾。」
「不,不是…」盈烟的脸,突然很羞涩的说到:「我娘不是要我尽孝,是,
是要我当你的女人。」
盈烟的话,让我一下子惊呆了。如果你让我再想一百次,我也绝对想不到,
烟雨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当我了解到了盈烟真实身世之后,我原以为她要么是
来认父,要么是来寻仇。在她提出要我留下有事情单独跟我谈的时候,我已经做
好了一切打算。我之所以将其他的所有人支走,其实就是为了个盈烟制造一个无
人知悉的空间。倘若她真的有打算杀了我替她母亲和自己讨回公道的想法,那我
亦不会有任何阻碍。
但没想到的是,盈烟留下来的目的,竟然回事这样。这件事情咋一听上去,
会如此的离经叛道,以至于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嗯…娘以前给我说,她做过很多错事,她对不起很多人,对不起晓飞叔,
对不起自己的爹爹。但是,她没有对不起过你。其实娘一直知道,那天晚上你之
所以能够接受她,是因为那时你的内心很烦躁。因此娘以前多次说过,整件事情
和你无关。那天晚上的意外坏银,其实是她蓄谋已久的乘人之危而已。」
盈烟的话语,逐渐开始变的清晰而坚定。她也不再低着头,而是站起身来,
慢慢走到我跟前说到:「其实,来找你之前,我内心是很彷徨的。虽然我曾经在
母亲的灵前发过誓,要替母亲完成这个心愿。但是…但是你应该知道,要让自己
去接受自己的父亲成为自己的男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盈烟,你没…」
「听我说话,」盈烟再一次打断我的话语说到:「但是,自从来到这黑蛟岛
开始,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四个时辰。但当我听了你的故事,胭脂的故事,还有
娘亲的故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那段痛苦的经历,好像有很多同样
的人。也许一开始,我挑逗你一方面是为了计划,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你,倘若
这两年,你因为贪恋我的姿色,想要像当年对待我娘一样玩弄我。那等你春风一
度之后,我就会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你。」
盈烟顿了顿,看着那只今天下午被我拉过的手腕说道:「但今天,今天下午,
当你抓住我的手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还有一个跟我有一样身世的人,内
心比我还痛苦。私生子之痛,也许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所以,我现在不想去计
较你是我的谁,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每天陪你说说话,每天给你弹弹琴,让你
开心一点,这个想法,是我自己的,和我母亲无关。」
盈烟从水中,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了我的脚底,在我的脚踝上来回摸索了
几下,有些自言自语的说到:「其实在下午,也就是你…你突然不行的时候,我
就能感受到,你当时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想要用那种方式保护我。但
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你不想让你们那代人的遗憾再往下延续,那…那就要了
我吧。」
盈烟充满少女稚气的话语,让我不禁哑然失笑,似乎眼下如果我拒绝了她,
就会造成更大的悲剧,她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一种胁迫。然而,在说完这段话
的同时,盈烟却用自己的行动,开始证明她自己所说的并不是戏言。
芙蓉出水,如媚色一般了无铅华。当盈烟从水中缓缓探起来了半个身子时,
血红的衣服,已经在水中的浸泡下变得几乎透明。然而这一次,当我看到盈烟熟
悉的身子时,我心中的感觉却不一样。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既像是父亲看着新生的女儿一样怜爱,又像是丈夫
看着新婚妻子一样悸动。我不知道此事,我的内心到底是哪一种情绪占主导,但
我知道的是,此时我的心跳,已经开始变得很快,我的嗓子,也开始变得很干。
「呲啦」
随着一阵裂帛的声音,我和盈烟之间的最后一层矜持被她打破了。见我依然
坐在那里不动,盈烟的双手伸到了自己的衣领处,然后重重的一撕,胸前的衣襟,
立即变成了两片碎步。少女美好的身体,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层阻碍,展现在了我
的面前。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此时盈烟的动作,跟当时第一次见到中了媚香散的
烟雨的举动一模一样。同样的力度,同样的动作,同样美妙的身体。我明白盈烟
的意思,她是想通过这个方式告诉我,当时第一次见到烟雨时,女人这样的举动
是为了向我表达她心中悸动的爱意。
我曾经拒绝过烟雨,但偏偏又在情欲饥渴到顶点的时候,把她当成了我的发
泄对象。这件事情,最终造成了一个女人长达二十年的痛苦,这是我曾经种下的
冤孽。而现在,我虽然不知道当我接受盈烟后,未来到底会如何。但至少现在,
我不能再让一个女人伤心。
我跟盈烟之间,虽然有父女之名,却无父女之实。所以我不知道,看着一个
女孩从小长大是什么感觉。尤其是当她的身体开始发育,胸臀开始隆起的时候,
一个做父亲的人看着赤身裸体的女人,是否能够像看着一个婴儿一样不产生一丝
的邪念。
当我低下头,开始仔细凝视盈烟的双乳的时候。她,已经从我的眼神中,读
懂了我心中所想的一切。此时我的内心却充满了狂跳。虽然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
占有盈烟,但她的身份始终却始终是我内心的话题。然而,当双乳入手的一刹那,
盈烟在我的眼里,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跟我至亲的女人。
虽然在短短的两天之内,每隔几个时辰我就会和盈烟的双乳来一次亲密接触。
然而,女人的双乳从未有过如此的美妙状态。她的双乳变得尤其的坚挺,在我的
手中,仿佛就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命的灵感一样。我不用再顾及我的用力揉捏是
否会把她的双乳弄伤,因为此时惊人的弹性已经告诉了我,我可以用任何想要的
力度来揉捏她。
「还会疼吗?」我低头看着盈烟又乳上的那个乳环,长期的习武让盈烟有了
比常人更强的伤口愈合能力,此时穿孔的乳头肌肉已经开始收缩,似乎乳环的金
属已经很好的生长在了乳头里面了。
「嗯,还好。」盈烟低声细语的说到:「有时还有一点点麻。但好像已经没
有疼痛的感觉了。而且…而且现在你摸她的时候,她已经会有反应了。」盈烟说
完,低下了头,然而她低头却不是跟羞涩的少女一样躲避着我的目光,而是跟我
一样,直勾勾的看着我的那根在她乳头上来回挑逗的食指。
少女的乳头,正在我的挑逗下慢慢挺立,盈烟的呼吸声也由一开始的气若游
丝,变得越来越急促。少女的胸膛,在我的挑逗之下起伏越来越快,而我手指上
的力度,也越来越强。有意无意的拂过那个金光闪闪的乳环时,少女的乳头被乳
环的力道牵引得有些变形。然而这一次,少女的呻吟中却不再有一丝痛楚,纵然
已经被我抚摸过很多次,盈烟亦控制不住的发出如同银铃一样婉转的呻吟。
「这个东西,就是你在我的身上打下的一个记号。」盈烟娇喘着说道:「你
…你还要在我身上打下更多的记号。」
听了盈烟动情的话,我倒反而噗呲一笑,调笑她道:「我道觉得,这东西,
就像是牛鼻子上面的鼻环一样,让我可以牵着你。」
盈烟听了我调笑的话,本来动情的脸庞上,竟然也露出一阵笑意,娇嗔着说
道:「就知道笑话我,」说完,盈烟顿了顿,又将头凑得近了近,在我耳朵边说
道:「是,你说的就是。你是放牛娃,我是你的小母牛,你每天养我,也每天骑
我,你说,是不是。」
敞开心扉的盈烟,此时的语言不光粗鄙了很多,而且充满了男女之间最原始
的挑逗。盈烟在北镇抚司长大,她对于男女之事本就不缺乏了解。而在一个更家
充满男女情欲的地方,也就是那个用来设计谋害二弟的春风楼里面。盈烟对于男
女之事的了解,又更进了一步。此时的盈烟,就像是一个闭关修多年的高手,却
偏偏从未和人真正的交战过。
盈烟说刚才的话的同时,一边说完,一边哈着气,让我的耳朵身边充满了少
女的呢喃。这是典型的妓院调情的功夫,盈烟竟然也能驾驭的十分娴熟。女人一
边挑逗着我的耳朵,一边用红唇在我的耳垂处一下下轻轻的亲吻着,然后,再一
点一点的挪向我的嘴唇。
殷红的嘴唇,终于吻上了我有些干涸的双嘴。湿润香滑的嘴上,除了红唇的
香滑细腻,更多是女人气息带来芳香。曾听闻说青楼女子虽然全身可以供宾客淫
乐,但唯有双唇的接吻是大忌。因为在很多女人的眼里,双唇两性用来表达爱意
的地方,这是男女彼此间除了贞操以外最大的禁忌。
所以,当盈烟调皮的用牙轻轻的在我嘴唇上咬了两下的时候,我立即张开了
嘴,把舌头伸了出去。而就在同一时刻,盈烟的香色也伸了出来,跟我牢牢的纠
缠在了一起。
父女之间的禁忌身份,让我们的热吻显得更加疯狂。我们似乎都想拼命的把
舌头伸入对方的嘴里,因为我们的内心里似乎都害怕对方会因为顾忌彼此的身份
而打退堂鼓。温暖的唾液,在彼此的口腔中不断来回流淌着,当我将一口唾液轻
轻推到嘴边时,盈烟立即吸了过去,然后,又将更多的唾液推了回来。这种纠缠
感觉,就像是难治在彼此宣战一样。
唇分,当盈烟的俏脸重新离开我的时候,她的红晕已经覆盖到了整个人的身
上。身上的红衣,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女人脱了下来,在赤裸的身体旁边,形成
了一朵火红的莲花。赤裸的盈烟,此时正被我抱在怀里,用一种标准的男女相拥
的姿势。而我双腿间那根坚挺的肉棒,此时正在她双腿间有意无意的来回碰撞着,
一点点的试探着少女的身体。
「来,站高一点。」盈烟双手抚摸上我的双腿,在大腿的肌腱处用力抬了一
下。我不明白盈烟的意思,然而当我问出口之前,她就已经先告诉我答案了。
「靠着浴池的边坐着吧,我…我想给你品品箫。」盈烟说这话的时候,其实
我已经有预感了,所以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站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坚
挺的下体,几乎触碰到了盈烟的鼻尖,甚至连我自己都有点惊讶,为什么此时我
的下体会有些红肿到痛的感觉。
然而,我们都知道,此时给他消肿的最好的爆发,第一次仔细端详我下体的
盈烟,并没有让我等待太久。朱唇微启,香舌滑出。盈烟轻轻的在肿胀的龟头上
舔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的一舔,但少女香舌的摩擦,却让我紧绷的神经为之一
颤。
「娘亲也这样给你舔过,你还记得吗?」这是盈烟嘴里第一次用娘亲这个词
提起烟雨。而她的言语中,竟然是没有因为提起自己的母亲而有一丝的异样,反
而好像女孩子说起自己的闺蜜一般自然,甚至在说话的时候,她的舌头舔动的速
度反而越来越快。
「当然记得。」我充满怜爱的摸了摸盈烟那湿漉漉还带着水汽的头发。
「其实,那是娘亲第一次给别人品箫。」盈烟说着这话的时候,突然张开了
嘴,将我的龟头一口吞了下去,在嫣红的嘴里缓慢吞吐着。我闭上眼睛,享受着
盈烟给我带来的快感。让我惊讶的是,此时的盈烟,竟然可以对品箫如此的闲庭
信步,而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竟然含着我的下体的盈烟,竟然还可以一边吞吐,
一边支支吾吾的说这话。
「其实…我接触男女之事,远比你想象的要早…虽然…娘亲走的早。但是…
她在我五岁开始…就拿着一根竹制的东西…让我…像这样舔吸。在当时…娘亲没
说为什么这么做。然而…」盈烟此时的动作越快越快,而双手也开始陪着着嘴上
的动作,在我的下体两颗肉丸处来回摸索着。
虽然昨天夜里,也被盈烟这样摸过,然而,毕竟和那次我脑海里只想着胭脂
相比,此时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的父女淫乐,让我更加血脉贲张。我看着头颅不断
起伏的盈烟,忍不住双手捧住她的头,然后试探性的用手上的力量,让她吞入的
肉棒更多。
没想到的是,盈烟在收到我手上的感应后,动作慢慢缓了下来。我原以为是
自己的粗鲁弄得女人不悦,然而没想到的是,盈烟却将嘴张的更大,然后一点一
点的,努力地将我的肉棒,更多的吞入自己的口中。
我看着自己的肉棒,一点一点的探入盈烟的嘴里,就像是当初我看着自己的
肉棒一点一点沉没在烟雨的体内一样。虽然缓慢,却随着自己的每一分进入而享
受到了最大的快感,直到最后,当我的整个下体都被盈烟含了进去时。前所为由
的征服感,突然萦绕在我的心头。
「咳…咳…」盈烟终于忍受不了我的肉棒顶在她嗓子眼的感觉,几乎干呕着
将我的肉棒吐了出来。然而此时,我的内心却没有一丝的怜惜,反而看着盈烟眼
角溢出的泪珠,微微笑了笑。
「坏人…」盈烟也注意到了我的表情,不依不饶的说道:「哪有你这样,用
你的大肉棒把自己的女人的嗓子眼都要捅穿了,自己还在那里笑。」说着这话的
时候,盈烟表情上一脸的娇嗔,然而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自己也噗呲一下笑了,
然后用手握着我的下体套弄起来,而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把未说完的
话说完。
「当时娘亲没有给我说,为什么要我这样做。但是在娘最后给我托付事情的
时候,她说以后我就会明白,为什么要让我练习这个。娘还说,这个事情我只能
给爹一个人做,无论我在北镇抚司要接受什么样的任务,我的嘴,都要留给爹爹,
就像是当年娘也把自己的嘴,留给了爹一样。」
淫靡的对话,禁忌的情欲。父女之间这种打破人伦的对话,在这件浴室里不
断回荡着。我感慨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那扇当年我躲在外面,一边干着身下
的烟雨,一边偷窥着里面胭脂和杀生和尚的小门。当年杀生和尚硕大的下体,在
胭脂体内不断进出的画面,此时在此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比起他短了足足一寸
的下体,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自卑的感觉。
然而此时,盈烟却竟然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一只手握着我有些变软的
肉棒,另外一只手捧起了自己的一只硕大的乳房,用我的龟头上湿润柔软的乳头
上来回摩擦着。我看着自己的肉棒,在盈烟的乳肉上不断的陷入,又不断的恢复,
心中有一个问题,一直停留在嗓子眼。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盈烟说到:「我在娘给我留下来的信件中,听她说
起过这件事情。当年,你看着杀生和尚巨大的肉棒的时候,心中有些不悦,当时
就问了娘,你的这个是不是真的能让娘快乐。但是当时娘亲沉迷于激情,没有回
答你的问题。所以她后来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了书信中告诉了我。」
「哦?她说了什么?」
「娘说,男女交合,最重要的是要看男女性器的吻合程度。这个…在很多禁
书里被称为合宫…嗯,也就是女人的子宫根男人要吻合,这样才能达到最强的快
感。胭脂,胭脂阿姨的下体很深,所以,杀生和尚的那种肉棒会让她更快乐。但
是,年轻生来下体就浅,你的这种肉棒,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极限,倘若你的下体
真的和杀生和尚那样大得像驴子一样,反而会把娘亲弄的很疼。」
「哦?是吗?」
「当然啦,女人的下面,不也是肉做的么。」盈烟娇嗔到:「早知道,就不
给你说这个了,免得被你笑话,还连累你笑话娘亲。我跟娘情一样,下体生来就
很短…等会……等会爹爹可要轻一些。」
盈烟的话,竟然让我的内心突然充满了一种感动,而本来有些软的下体,也
重新变得肿胀起来。坚挺的龟头,在她的一对乳房间来回抽插,就像是把女人的
那里当成了下体一样。
「爹爹,等一下。」情欲渐渐隆起的盈烟,突然叫停了我的动作说道:「女
儿身上还有一个妙处,爹爹是知道的。今天女儿就让爹爹见一见她完整的庐山真
面目。」盈烟说着,将我也按入了水中。而就在同一时刻,那一粒坚挺的乳头,
已经塞入了我的嘴里。
「啊,不要舔,用力吸,力气大一点。」盈烟一边呓语着,一边用力的捏着
自己的乳房。终于,那一股只有在盈烟母女身上才会有的女人原始的能量,冲破
了我的口腔,直滚滚的注入到了我的喉痛。燥热的内心,就像是注入了一汪清泉
一样,瞬间感受到一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之所以说陌生,是因为对于女人来说,能在怀孕之前分泌乳汁,是十分罕见
的现象。然而之所以说熟悉,却是因为我已经在两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这种美好。
盈烟芳香的乳汁,让我仿佛觉得烟雨又回到了我身边,默不作声的慰藉着我灼烧
的内心。
「嗯,爹爹,那天娘是不是也这样给你…给你喂奶了?」
「唔,」我忙着低头吮吸,无暇更多顾及盈烟的问题。当日的我,也像此时
一样,一下一下缓慢却又贪婪的吮吸着女人的乳头。随着每一下的吮吸,就会有
一点带着浓郁香气的乳汁流入嘴里。只是相比之下,那日里第一次吸奶的我,远
不像现在这样有新的,几番挑逗之下,竟然将烟雨宝贵的乳汁弄到了嘴角不少。
「讨厌,」盈烟毕竟是第一次哺乳,乳汁很快就被我吸干。盈烟把乳房从我
嘴边拿开,娇嗔着说道:「就知道吸人家的奶,都不回答人家的问题。」
我看了看媚眼如丝的盈烟,调笑道:「不是你主动喂我的吗?怎么现在怪罪
起我了。」
「可是人家也想知道嘛,」盈烟不依不饶的说道:「人家想知道,我的奶水,
跟娘亲的比起来,谁的更香一点。」
我有意调戏一下少女,在她尚且留存着乳汁的乳头上舔了舔,然后假装故意
细细品味了一番说道:「盈烟的乳汁是极品,然而,却在香滑上比起你娘逊色了
一点。」我本来还有后半句话,想说盈烟这毕竟是初次哺乳,比起当时烟雨的年
纪要小很多。然而话还没说完,盈烟反而开心的笑了说道:「那是当然的啦,娘
亲是绝色大美人,她的奶水肯定更好一点。」语气中,竟然没有一丝的失落。
「额…」我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你的奶水虽然不如你娘亲,但却比她
多不少。」
「呸,坏人,你不用安慰我啦。我本来就比不上娘亲的。」
「不,我是认真的。」我伸手,在盈烟丰满得浑圆的双乳上捏了两下说道:
「其实,你娘当时的乳汁我几下就吸干了,反而是你的,竟然会有这么多。」我
看着另外一只还没有经过开发的浑圆乳房,尤其是上面那一个在此时显得更加淫
靡的乳环,微微呆了一呆。
「那,爹爹要不要把这一只也吃吃看?」盈烟捧起那只乳房,递到我面前柔
声说道。然而这一次,我却拒绝了她的好意。
「等一会儿吧,先留着。」当盈烟看见我把她的乳房推走的时候,一开始诧
异了一下。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就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因为此时,我的下
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抵到了盈烟那双腿间的秘洞口。
在一开始,我们本来时侧身并排依靠着,然而,在刚才的那段哺乳淫乐时,
盈烟已经悄悄分开双腿,跨坐在我的身上了。表面上是无意的行为,其实却是此
时两人内心深处的想法。
「爹爹,」盈烟低着头,红着脸说到:「要不要乘着现在爹爹兴致好,给,
给女儿把苞开了。」说罢,下身竟然挺了挺,就要来着我的肉棒
我看着有些急色的盈烟,并没有立即提枪上阵,而是先用手指绕到她身后,
在她的下体处抚摸了几下说:「要不要爹爹先给你揉揉这里,免得等会破瓜时有
太多的痛楚。」
没想到的是,此时盈烟却倔强的说到:「唔…不要……前次爹爹就已经好好
摸过女儿的那里了,此时女儿还能感受到爹爹手指的感觉。只是那次爹爹明白了
女儿的身份,悬崖勒马。所以这次女儿怕爹爹又悬崖勒马了,便想趁着爹爹此时
坚硬如铁的时候先把那事儿办了。更何况长痛不如短痛,此时早一点那个,等会
我恢复的也好快一点,不然明日里我们去了内陆,我还要卧床休息,那丢死人了。」
我看着盈烟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然而这一次,我却没有再笑话她。因为她
的话虽然并不像是秦楼女子一样风骚露骨,却充满了挑逗,其实她的话说到一半
的时候,我已经扶着肉棒,用龟头在她的下体处来回摸索了。
盈烟说完话后,从我身上下来,在浴池边上找了一处平坦之处缓缓躺下,闭
着眼睛等待着自己这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的到来。然而她不知道,其实在我的心
里,此时也是最重要的时刻。虽然在此之前,我已经有了胭脂跟烟雨两个女人,
然而毕竟两人跟我交合的时候,都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了。此时,其实是我第一
次真正意义上给女人开苞。
其实我不曾告诉盈烟的是,此时我的内心一样和她充满了紧张。下午我的肉
棒在她的下体处要进入的时候很快就软了,虽然的确有她所说的悬崖勒马的意味,
然而我当时内心的紧张也不无原因。只是此时,我知道就算心里再怎么紧张,也
不能在女人面前再次失手了。
所以,我将头埋在了盈烟脑后,紧紧的将女人拥在怀里。我控制着自己内心
的欲望,努力不然自己去想盈烟跟我的血缘关系。此时,她在我身下,就只是一
个女人,甚至,我不断暗示自己,她只是一个妓女而已。
终于,在盈烟突然的一声尖叫中,一抹血迹从水中慢慢浮起来,我的下体已
经分开了她的秘洞头,将小半个肉棒探入了她充满弹力的下体。其实,在这个过
程中,我整个人的心中都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够在反复尝试了几
次都失败后,让自己硬下心来将肉棒捅入女人的身体的,只是我知道的是,这个
过程,我们用了很长的时间,因为眼前的蜡烛,已经烧掉了一截。
「爹爹…好…好厉害,女儿…女儿是你的女人了…」盈烟说这话的时候,其
实是在呜咽中完成的。破瓜的痛楚,让她只能靠用牙齿咬着我的肩膀,才能让下
体的撕裂感稍微舒缓一些。此时,她再次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在我的身上,浑
身剧烈的颤抖着迎接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
我用下体突破了盈烟那层处子之身代表的薄膜后,就将动作放缓了下来。虽
然没有过给女人开苞的经历,但却也知道此时不能「操」之过急,更何况从此时
盈烟下体紧收,就像是用手用力的箍着我的肉棒一样,就算想将下体再探入半分
也是不行的。
于是,我只是用手支撑着身体,然后缓慢的扭动着下体,就像是爱抚一样的
力道,让肉棒缓慢的在盈烟的体内进出。初尝禁果的女人,此时还没有适应我的
下体,所以在这个过程中,盈烟的表现并不像是以前胭脂那样,一边哀婉的呻吟,
一边颤抖着身体,也不像是以前烟雨那样,在我刚开始发力的时候,她就一边扭
动着下体迎合我的动作,一边发出摄人心魄的淫语了。
此时双目紧闭的盈烟,紧绷着的身体一动不动。然而奇怪的是,这种本来像
是死鱼一样的女人床第上的大忌动作,却反而给了我更加强烈强烈的刺激。因为
此时,她下体的肉壁,就像是一层层吸盘一样,将我的肉棒往里牵引着。而每当
我的肉棒往里面探入了一点,又感觉会生出一股莫大的阻力,让我不得不将我的
肉棒退出来一点。盈烟此时的表现,反而让我的心思完全集中在感受少女的身体
上。
身下的盈烟,此时依然在默默的忍受着开苞的苦楚。我低头看着她微微皱着
的眉头,伸出舌头,将她眼角晶莹的泪水轻轻舔了去。然而即使心中充满了怜惜,
我却依然心如铁石一般挺动着下体。因为我知道,只有经历了这样的痛楚,盈烟
成为我的女人的心愿才能真正意义的达成。
而盈烟,似乎也从我的纠结的呼吸中听懂了我的内心,虽然还在默默的忍受,
却伸手用力的缠住我的脊背,用手掌的力量将我的身体紧紧的和她绑在一起,然
后,再一下下虽然缓慢,却很坚决的扭动着身体,配合着我的节奏。一进一退之
间,我突然发现,盈烟似乎身体已经不在僵硬,她的双腿上扬,竟然在我面前形
成了一个倒八字,让我的下体,可以更深的插到她的身体里。
「嗯…」盈烟的后头,终于发出了一阵娇喘,虽然细若游丝,却是充满了女
人才会明白的娇羞。我见盈烟此时虽然眉头依然紧锁,但身体却已经开始放松,
当下心念一动,把过盈烟的双腿架在了我的肩头,然后,终于开始用我喜欢的速
度扭动下体了。
「啊~」少女的呜咽,终于开始绵绵不绝的萦绕于耳了,此时盈烟面色如潮
红,微张着嘴唇轻咬着自己的手指,喉头一动一动的,似乎正在说着什么。我没
有询问她,而是放慢了抽插的速度,然后将她的双腿分开,趴下身子去仔细听着
她的呓语。然而,因为女人一边娇喘,一边说话,即使我在她的嘴边贴着,而我
也听不清她此时说的是什么?
「烟儿可有什么心事?」我心中好奇,忍不住问了问。然而,盈烟却还是这
样的嘟嘟囔囔,直到过了很久,当她意识到我的速度已经放慢了后,才回过神来。
「爹爹不要停,」盈烟终于睁开眼睛,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看着我说到:「女
儿刚才想到了娘亲了,仿佛她此时就在天上看着我一样。女儿告诉她,女儿在她
坟前发的誓言做到了,爹爹终于敞开心扉了,女儿也成为爹爹的女人了。」
盈烟嘴里说着动人的情话,但下身的扭动却越来越快,此时她的行为,就像
是在述说着成为女人时的誓言一样
「女儿…比娘亲幸运…也比胭…胭脂阿姨…幸运。爹爹此时…此时好勇武…
好厉害。」我知道,此时盈烟已经动情,而我的下体,也不断传来着如电的快感。
我将盈烟紧紧的拥在怀里,似乎只有用力的干她能够将我内心对她,以及烟雨的
歉疚补偿给她。而在我的动作下,盈烟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动情的呻吟在浴室的
空间里来回激荡。
两具赤裸的身体,在宽大的浴池中不断的纠缠着,温暖的池水,被我不断起
伏的身体弄得不断翻腾。翻腾的池水中间,是盈烟红润丰腴的身体,此时少女的
身体已经铅华洗尽,正在一点点的弥散出属于女人的韵味。
「爹爹…等等…等等…」就在情欲即将达到高峰时,盈烟突然停了下来,睁
开眼睛将我用力推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面色娇羞的盈烟,将自己的手从
她的身下收了回来。原来,就在刚才,我的手突然悄悄的探入到水下,在她的后
庭处来回抚摸着。
一开始,当我的手指在她褶皱满布的后庭口来回抚摸的时候,盈烟还没有什
么反应。然而,当我悄悄尝试要把中指插入她的后庭的时候,盈烟的反应却像是
被雷击中一样,就连下体,也因为紧张,将我的肉棒夹得有些疼痛。
「爹爹不要误会,」盈烟低头着,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女儿既然把身子给
了爹爹,当然也就包括身体的每一处。刚才女儿那样的反应,并不是要阻止爹爹,
只是情欲顶峰,当时刺激太过突然,女儿觉得身体如雷击一样,有些害怕而已。」
「我明白,」我怜惜的说道:「我先不碰你的那里。」然而话还没说完,盈
烟却把我正在往回收的手一把抓住,坚定的说道:「爹,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
今日,女儿不想让爹爹失望,爹想玩女儿的后庭,女儿便给爹玩。」说罢,盈烟
从水中努力站了起来,竟然扭头趴在了池边,将那一片嫣红的后庭,直接暴露在
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盈烟浑圆的双臀间嫣红的菊肉一阵心动,一边轻抚着盈烟充满弹性的
臀肉,一边从水中同样也站了起来,扶着自己的肉棒,将他抵在了盈烟的菊门上,
用力的想要分开臀肉的阻隔,将龟头挤入女人的身体。
「痛……」虽然在开始之前,我已经在肉棒上涂满了唾液。但后庭的弹性毕
竟不必花径,可以分泌大量蜜汁。因此即使刚刚忍受了开苞之苦的盈烟,此时也
难以忍受这后庭的如同撕裂的痛楚。
然而,跟刚才一样,即使后庭苦楚,盈烟却还是坚定的让自己接受着我的侵
犯。几次进入,几次退出,我只能一边不断将唾沫抹在自己的肉棒上,一边用手
指在盈烟的后庭处按摩着,将她的后庭一点一点的分开。
「好胀,爹爹的肉棒要捅到肚子里了。」过了很久,我终于将肉棒插入了盈
烟的后庭,火热而紧致的感觉,让我的下体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
觉,是盈烟火热的肠腔给我带来的,跟湿润的下体相比,后庭虽然干燥,却更加
火热,火热得让我觉得下体都快要被熔化。
我用一只手,从背后拉起盈烟的手臂,让她浑圆的乳房可以从侧面映入一点
我的眼帘。此时我跟盈烟的动作,就像那日胭脂趴在泳池边,一边看着我,一边
让杀生和尚干时的一样。看着满布水珠的女人的赤裸的脊背,我的内心一阵恍惚。
从盈烟出现,她就给我一种跟胭脂极为神似的感觉,然而此时,我却发现这只是
表面的感受。其实盈烟给我的感受,不光让我想起了胭脂的哀婉和烟雨的迷情,
更多的,还是属于她自己给我带来的,那一种冲破了伦理禁忌的冲动。
「啪…」一声清脆的皮肉碰撞的声音,从浴池中响起。这声音并非我的身体
和盈烟的臀肉撞击的声音,而是在刚才,当我看着在每一次的抽插中都微微颤动
的盈烟的后臀,忍不住心念一动,在上面重重的拍了一下。
这一巴掌,把迷乱中的盈烟也拍回神了,娇喘着说道:「爹爹坏,打女儿做
甚?」我看着侧着头一脸小孩子娇羞的盈烟,故意调笑着说道:「爹爹是在体罚
女儿啊,女儿不学好,竟然勾引爹爹,你说,该不该体罚?」
盈烟听了我的话,也噗呲一笑,故意装作小孩子的声音说道:「女儿知错了,
但是女儿忍不住嘛。如果爹爹想要打女儿,那就再打几下好了。别人都说,没有
被爹打过的孩子长不大,今天爹爹就打女儿一回呗。」
「认真?」我表情有些惊讶的看着身下语气似乎有些三分嬉笑,七分认真的
盈烟。而盈烟此时竟然将后臀撅了撅,然后趴低身子说道:「爹爹刚才打的那一
下,竟然,竟然让女儿快感如电,女儿还想要。」
我听了盈烟的话,不禁哑然失笑。不过,疼痛的确有时候可以刺激人的情欲,
当下也不说什么,双手扶着盈烟的腰肢,从新挺动着下体。
「啪……啪……」这一次,我不在怜惜,手掌一下一下的拍在盈烟的后臀上,
手上的力道,也一下比一下沉重。果然,如同盈烟所说,随着每一次的拍打,她
不光没有叫疼,反而发出了更加婉转的声音。
淫语浪叫,让我的心也再次沉迷。我看着已经被我拍打得红润的盈烟的后臀,
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感。此时我的体内,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正在从下
体开始,慢慢蔓延到全身。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抽插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在
这件曾经充满了欲望的小房间里,一对父女的淫乐,让这里再次充满了淫靡的气
息。
浴室弥香,燕语回荡。已经不知道在水里,用多少种姿势,做了多久的两人,
终于有些忍受不了温泉的灼热带来的窒息感。躺在浴池边上的两人,已经到了最
后的冲刺阶段。
这一次,冲刺者已经变成了女人,盈烟骑在已经疲乏无力的我的身上,用自
己最后的力气在我的身上扭动着。此时我的喉头,已经十分干涩,发出的喘息已
经有些沉重。而此时盈烟的嘴里,也应该一样,动人婉转的淫语,已经变得有些
沙哑了。
「爹爹,这…这是最后的一步…」盈烟将我的一只手拿起,伸到了那只由我
亲手戴上乳环的乳房上。虽然此时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弓起身子将盈烟的奶水吸出,
然而,在情欲顶峰的盈烟,也不需要我这样做。因为此时只需要用手上的力量,
就能让她的奶水从乳头喷射而出。
虽然我尽量在用嘴去接汁,但还是有很多乳汁飞溅了出来,落到了我的脸上,
胸口和腹部。盈烟并没有责备我暴殄天物,而是一边用手将自己的奶水均匀的涂
抹在我的身上,一边用最后的力气说道。
「爹,以后女儿…也许…女儿不能一直陪伴着你…而你的身份…也要一直保
密的…但是…女儿会经常来看你…到时候…你要想今天一样…每一次我们见面…
每一次…你都要狠狠的干女儿…啊~~好大…爹爹的肉棒好热……好吗?爹爹,
以后要多干女人……尤其是要多干女儿…答应我」
说着这段话的时候,盈烟的动作已经前所未有的疯狂。她的腰臀,此时用着
前所未有的速度扭动着,下体的淫水早已经将地板打湿,而刚破除的秘洞,此时
已经在淫乐中变得有些红肿。此时此刻,父女之间的禁忌,已经到了最后一步的
边缘。而这一次,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两人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等待着最后一刻的
到来。
「啊~~~~」随着盈烟发出的最后一丝呻吟,周围的一切,已经变得模糊
了。我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盈烟的身体消失了,我的身体也消失了。此
时,只有我下体正在不断喷射而出的阳精,在女人下体腔内的来回冲刷的感觉,
盈绕在两个人的心里。
盈烟趴在我的身上,就像是女儿小时候蜷缩在父亲身上的那样,我轻轻的抚
摸着她的脊背,感受着肉棒在盈烟体内最后的跳动。
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持续了多久,我终于回过神来,将浑身疲软无力的少女
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此时她的下体,虽然还在一开一合,但混合着少女初夜血色
的阳精,已经早就从她的秘洞口流出来,在盈烟腿前形成了那天晚上最后的一个
画面。
多年以后,当最终辞去了北镇抚司的要职,陪我一起隐居江湖的盈烟,跟我
一起回忆起当晚的情景的时候,盈烟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老爷,你说,如果
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那些伦理的约束,没有了那些身份的隔阂。大家都可以爱自
己爱的人,可以随意跟自己喜欢的人交合,那这个世间会是怎么样一番光景,是
不是胭脂,娘亲,她们身上的那些悲剧就不会再发生了。」
「我不知道如果会有什么别的问题,」我用手轻轻抚摸着盈烟那一对在我的
滋养下更加丰满的乳房说道:「但是我知道的是,这个世上也许有两个人的命运,
会变得更加痛苦,他们会继续重复着之前的悲剧。」
盈烟知道我的意思,低着头,声若蚊蝇道:「不,也许是三个人。」说完,
盈烟轻轻用手摸了摸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说道:「老爷,我们再来一次吧,
我还没有在这种小舟上和你做过。」
「烟儿,小心别动了胎气。」我话还没说完,却发现盈烟下摆的衣服已经完
全被分开,她的手已经握着我裸露的肉棒,急不可耐的想要往自己的下体插入了。
「爹爹轻一点,烟儿自己动就好。」
晨昏下,一个人迹罕至的湖泊里,一个几近赤裸的女人,再一次骑在了她父
亲身上,开始缓慢的扭动起自己的身体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