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交加(全本)
爱恨交加
这是一个十分荒唐却真实存在的故事。这出闹剧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
题记
1978年文革结束后社会变的不再狂热,人们的思想渐渐回归理性。那年王永衡29岁,马大庆25岁,他们亲如兄弟,更让他们亲上加亲的是王永衡和马大庆还是连襟,王永衡的妻子陈莹莹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她的妹妹陈青青22岁和马大庆也已经订婚。
由于王永衡和马大庆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马大庆会经常带未婚妻陈青青到王永衡家里来玩,加上陈莹莹又是陈青青的姐姐,所以两家的关系好的亲如一家。
我们的故事就从他们的相处开始。
第一章
一对活宝
王永衡的名字原本不叫永衡,叫王永恒。在上初二的时候,因为经常逃学,父母不知道为这件事情打了他多少次,虽然王永衡家里条件不好,但就这一个独苗,总希望儿子将来有点出息,那样最少能光宗耀祖。
迷信的母亲找了个算命的给儿子改名字,好像算命的灵验没有体现在改了名字的王永衡身上,王永衡依然不争气,整天只知道和那些调皮的孩子打架,砸香烟盒,根本不把父母对他的殷切希望放在眼里,无心学习带来的结果就是学习一塌糊涂,弄的老师都管不了。
每次老师去告状,王永衡就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已经溜之大吉,等到老师走了一段时间才回家,为什么王永衡能得到准确的消息,因为他的死党马大庆的叔叔是老师,而马大庆的学习成绩和王永衡几乎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全班排名第一,第二,一直是两个人占据着,几乎没有被别人侵占的可能,当然,这第一和第二是倒数。
马大庆的叔叔对这样一个侄子无可奈何,马老师也去找过自己做干部的哥哥,而哥哥的话让马老师彻底绝望:“弟弟啊,学习好不好没那么重要,我不是没上几天学也做了干部吗?你不还是个老师吗?孩子小,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担那么多心,你记住了,只要不要让大庆闯祸就好了。”从那以后,马大庆更加有恃无恐,课堂里捣蛋是常有的事情,马老师除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一点办法也没有。马大庆的通风报信也为王永衡少去了很多皮肉之苦,等到王永衡回家,父母的气已经消了一半,罚罚跪,打一两个耳光算是惩戒,而这对于王永衡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小菜一碟。
棍子打在屁股上那才真叫疼。说句真心话,王永衡的父母又怎么舍得把这根独苗往死里打呢,永衡的母亲曾经也苦口婆心的跟儿子说:“你别跟大庆学好不好啊,小祖宗啊,人家爸爸是干部,我和你老爸是农民,将来你没出息是不是还想种一辈子地啊,给王家争口气好不好儿子啊,算妈妈求你了。”王永衡不是不听母亲的话,真的是心思放不到学习上,他也曾经发誓要好好学习,但坚持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马大庆一喊,他马上就忘记了母亲谆谆的教导。玩才是最快乐的。
不出意外,王永衡和马大庆混到初中毕业双双都没有考上高中,两人也破天荒的没有领到毕业证而是肄业证书。这在学校历史上极其少有,也是的,语文,代数,几何加起来都不足一百分,这个毕业证书确实让老师没处发。
王永衡父母对儿子光宗耀祖的梦想肯定是破灭了,连高中的梦想都没实现,大学那更是天方夜谭了。
于是王永衡回家种地,马大庆被父亲安排到一家厂里当了学徒。
马大庆订婚
马大庆并不是因为长的出奇的帅才娶到陈青青。
马大庆的长相虽然不是歪瓜裂枣的样子,但相去也不会太大,一米六五的个子已经属于残废级的,再加上一双小眼睛,走路外八字,除了马大庆的母亲认为儿子还是蛮好看这样的感觉外,估计没人会说马大庆是帅哥。
当然,那些左邻右舍的,要拍马大庆老爸马屁的村民除外,刚过去的动乱,人民对干部的敬畏心是可想而知的,哪像现在敢对着镇领导拍桌子的屁民比比皆是。
马大庆的母亲到陈青青门上去去提亲,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顺利的让人不敢想象,陈青青的爸妈头点的如鸡啄米,原因:马大庆家庭殷实,老爸是干部,据说要往上调。这样的人家,女儿嫁过去没苦吃,将来是过日子的,不是靠脸吃饭的,这是陈青青父母一致的看法。
陈青青和姐姐陈莹莹简直不像一对姐妹,陈青青脸蛋如鹅蛋,腰身如柳枝,胸脯像满月,臀部圆圆翘翘的,身材也有一米六五。而陈莹莹怎么看就是个长相一般,身材一般,个子也一般的农村妇女,姐妹俩一个西施,一个东施,根本没有可比性。陈青青在看到马大庆的长相后虽然心里不满意,但马大庆的父亲可是干部,嫁过去将来日子也好过,既然父母同意她也答应了。虽然很多村里人都私下议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那个时候订婚彩礼八百八十八是个大数字,陈青青的爸妈嘴笑的都合不拢了。
马大庆的母亲财大气粗的对青青父母说,嫁妆就不要了,由男方办,把青青爸妈感动的差点泪奔,就差倒地磕头了。
马大庆和陈青青的婚事就定了下来,场面非常热闹,四乡八邻的都赶来想分块喜糖,穿开裆裤的孩子盯着炮仗跑,年纪大的老人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也玩命的往里挤,但结局肯定是淘汰,因为年轻人的力气大,想教训又不敢,人家是办喜事,何况还是书记家。
于是,马大庆找陈青青出去看电影,上街也就成了理所当然。一开始马大庆看到陈青青那个美样虽然心里如螃蟹一样,但表面上还是显得比较斯文,一次看电影回来雨下的很大,两个人又没带雨具,只得想等雨停了再走,可是雨似乎没有停息的意思。
这时马大庆看到一百米处的一家旅社,那家旅社他经常和狐朋狗友在那里玩,旅社的人都混熟了,一个念头从马大庆的脑子里生了出来,能不能把未婚妻骗到旅社去住下来,说不定会成就好事呢?
于是马大庆拉着陈青青的手说旅社有熟人,那里能借到雨伞,陈青青信以为真,可是到了旅社,旅社的一个男服务员说没雨伞,马大庆装着很着急,其实在进旅社的时候他就给服务员使眼色了。“要不,我给你们开两间房吧,明天一早再走?”男服务于说道。陈青青一想也只能这样了,何况是分开睡也没有想太多。
让陈青青没有想到的是,马大庆上楼以后就直接跑到她的房间把门关上了,陈青青吓了一跳:“马大庆你想干什么?”。“你是我未婚妻,你说我想干什么啊,呵呵,你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啊,青青,求求你就让我睡了你吧。我熬的快疯了。”
马大庆求道。“不行,我们还没结婚,不可以这样的,传出去人家要笑话的,你马上出去。”陈青青一口拒绝了。“你怎么这样啊,现在已经开放了,你怎么还这么保守啊?求求你了,给我吧。”
马大庆继续恳求道,并且走到了青青的身边抓住了青青的手,“你放开,不放开我叫了,我真叫了。”陈青青脸羞的通红,“你叫好了,人家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我不怕,你叫了人家来问,既然不愿意你跟男朋友来旅馆干什么啊,到时你我都没面子不是,那样人家才要笑话呢。”马大庆软硬兼施道,陈青青被马大庆这么一说也没有了主意,看到陈青青不说话,马大庆的胆子大了起来,他抱住了陈青青开始吻她的嘴,陈青青剧烈的反抗起来,可马大庆的力气太大了,纠缠时,两个人倒在床上,马大庆压在了陈青青的身上,陈青青两个丰满的胸更丰满了。
马大庆的手摸了上去,陈青青魂几乎都飞了,想要打开马大庆的手,可是失败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上面,而此时马大庆已经解开了她的衬衫,把手摸上了她的胸脯,就这下她的全身都僵硬了,一种莫名的无力感让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双手捂住脸,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马大庆此时哪里会顾及陈青青哭不哭,不一会的功夫把陈青青剥的一丝不挂,哇靠,未婚妻也太美了,两个奶子浑圆的,乳头鲜红的,尤其那细腰,那平滑的小腹,还有长着稀疏阴毛的小穴,陈青青只顾默默流泪,她哪里知道,马大庆已经把粗大的肉棒对准了她的小穴。
毕竟马大庆也是第一次,满头大汗也没能把自己的肉棒插进陈青青的小穴,他很郁闷,于是分开陈青青的腿看了起来,这一看,他发现了秘密,因为陈青青刚才小穴在马大庆肉棒的摩擦中已经有了反应,那道紧密的肉缝开始湿漉漉的往外流水,“是不是分开这个肉缝里面就是自己肉棒可以插进去的洞口啊”马大庆想到,于是,他用手指分开了陈青青的小穴,肉缝里呈粉红色,马大庆看到了一个很小的洞口,难道肉棒就是插进那个小孔里,这能插的下吗?
马大庆有点怀疑也有点犹豫。不管了先试试,不行再找,马大庆把肉棒放进了湿漉漉的肉缝中间,他开始慢慢往里顶,还别说真进去了一点点,可让马大庆没想到的是,躺在床上哭泣的陈青青突然双腿夹了起来,膝盖也顶住了马大庆的胸,“疼。疼。”陈青青如蚊子一样的声音。“听人说一开始都疼,我轻一点好不好?”马大庆见陈青青流泪还说话心里一喜。“啊,疼死我了,疼死我,疼死我了,求求你拔出来啊。”
陈青青嚎啕大哭道,马大庆吓得马上把刚才奋力才插进去肉棒拔了出来,他看到自己的肉棒上和陈青青的小穴上都是血,这下真把他吓着了。陈青青哭的很伤心,马大庆像闯了大祸一样六神无主了。
这一夜,马大庆再也没敢把肉棒插进陈青青的小穴,他抱着陈青青哄了几个小时才让她不哭了,直到早上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马大庆才认认真真的看到了裸体的陈青青,未婚妻实在太美了,全身白嫩细腻没有一丝的瑕疵。
他看到未婚妻曲起的腿之间那道吓着他的肉缝,现在这道肉缝看上去就像一个已经裂开的小馒头特别的好看,他的肉棒又硬了起来,于是,他从陈青青的背后把肉棒靠在那到肉缝口,轻轻的顶了起来,马大庆的动作惊醒了睡着的陈青青,回头她看到了和自己赤身裸体睡在一起的马大庆用一个粗粗的肉棍子在自己的小穴上磨,她的脸马上红了:“别磨了,痒,痒死了。”陈青青用手蒙住脸说道。“青青,我昨晚插进去了,可你哭我马上拔出来了,让我再插一次好不好,疼我再出来。”马大庆说道。陈青青没有说话,她知道昨天自己的处女膜已经被马大庆破了,到了这个地步反正是马大庆的人了,迟早是他的。
没有说话,就表示陈青青愿意试一下,马大庆开心极了,他分开了陈青青的腿伏了上去,陈青青这次没有反抗,反而配合把腿分的更开了,马大庆和昨晚一样插进去一点点不敢动了,这个不动反而正确无比,因为陈青青的淫水被刺激后才流了出来起了滋润的效果,而陈青青虽然感觉下面有点胀,但却有别样的舒服,她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小屁股顶了一下,马大庆见陈青青主动顶了一下,说明青青没有那么疼了,他开始慢慢的顶进去,一半进去了。
“有点疼,你慢点,轻点。”青青蒙住脸,但马大庆看到青青脸上好看的红晕,花了五分钟,马大庆才把肉棒完全插进了陈青青紧紧的小穴。“啊,怎么这么胀啊,好难受啊。”陈青青的小屁股动了动说道。马大庆这下得到了鼓励,开始慢慢的抽插起来,“嗯,嗯。”青青的嘴里发出了呻吟,马大庆也感觉到肉棒在小穴里被紧紧的包住了,他的动作开始加快,“嗯嗯呃,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陈青青的呻吟声好听极了,这就像战场的士兵听到了号角一样,马大庆开始快进快出,淫水从青青地屁股股里流到了床单上,“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受不了啦,怎么这么难受,哦哦,嗯嗯嗯嗯。”青青的屁股开始拼命往上顶,马大庆脑袋嗡的一下,然后猛烈的撞击了两下“哦哦哦哦哦”,他把自己的童子第一次精液送进了同样是处女的青青的小穴里。青青的双腿此时也勾住了马大庆的屁股,然后全身颤抖起来。
不到一个月马大庆就把陈青青果断给办了。先苦后甜,没多久,陈青青被马大庆死缠烂打的哄到家里,几乎天天春宵,青青也尝到了和马大庆做爱的甜头。
马大庆的父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年轻人嘛,理解,早点抱孙子不是好事吗?
果然没多久,马大庆的爸爸成了国家干部,到镇里做领导了。也是这一年,马大庆和陈青青结婚了,对马家来说是双喜临门。
幸福洋溢在马家的上空。
马家的天空都特别的蓝。这句话是马大庆结婚那天拿到一大把喜糖嘴上留着白胡子,上衣五颗纽扣还剩一颗的村子里八十五岁高龄的袁爷爷说的。
比较
三中全会胜利召开没多久,江南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固定了很久的思维瞬间被释放了出来,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王永衡呆的就是乡办企业,可惜他不是镇里户口,他还是个农民,尊称农民工人,吃国家粮那是自己老婆才有的待遇,好在王永衡学习不行,学木工倒是一把好手,原来做些实木,杂木家居,随着改革的渐渐深入,厂子里开始做更高端的家居了。王永衡的收入和老婆看齐了,小日子也好了起来,没多久,原本土墙的房子成了瓦房。
与此同时,马大庆家里已经盖起了三上三下的楼房了,虽然差距大了点,但陈莹莹没有责怪丈夫,干部嘛和农民终归是有距离的,最让陈莹莹羡慕的是妹妹自从公公调到镇里,妹妹就被公公弄到了大队做了了会计。活轻松,工资还高。
当时最时髦的衣服妹妹可以随便穿。王永衡知道妻子也很想穿时髦的衣服,但就目前的财力还是很费劲的,但他信誓旦旦的对妻子说,将来一定会让妻子赶上妹妹的生活水平。这句话差点让陈莹莹感动的掉泪。
而马大庆自从娶了陈青青后,在哥们面前那是春风得意,自己走到哪里都要带上陈青青,漂亮的陈青青成了马大庆在别人面炫耀的资本。虽然已经成家还没立业,马大庆还和孩子一样,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呆一起,听邓丽君的磁带,到舞厅跳舞,还学会了抽烟,良友,万宝路,这些刚进入大陆的外烟,袋子里一直装着,自己赚的那点工资根本无法满足他的消费,好在有个从小疼他的父母,只要马公子想要,那是轻飘飘的事情。
虽然马大庆和王永衡天上地下,但两个人的友谊却没有任何的消减,马大庆也无数次喊王永衡出去玩,但王永衡总是找无数个理由推辞,因为妻子陈莹莹警告过丈夫:千万不能和这个妹夫出去,吃人家的是要还的,不能和马大庆家比。
所以马大庆来王永衡家,要吃饭只能在家里,出去吃免谈。为了这马大庆说王永衡土得掉渣,王永衡除了傻笑,脸红,要么就是不说话。因为王永衡不敢说,陈莹莹时不时会投来让王永衡全身发冷的目光。
乐极生悲
低调,低调,再低调。做人要低调啊。
稳重,稳重,再稳重,做人要稳重啊。
上面这些话是王永衡的母亲对儿子说的。原因是王永衡的连襟马大庆毫无悬念的在严打风暴中被关进了看守所,罪名:流氓罪。判的倒不重,八年。没被枪毙已经让马大庆的母亲念了不下五万次的阿弥托佛。马大庆的父亲用热脸贴屁股的救子心切壮举放下架子,丢了面子,磕头烧香才把儿子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
说马大庆是强奸实在是冤枉,平时和自己兄弟几个一起混的女孩,本来无话不说,平时勾勾搭搭,称兄道弟的,只是一次醉倒后在旅馆的房间里云雨了一番,原以为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哪知道,全国性的严打开始,暴风骤雨,雷霆之势,不论你是明星,屁民,只要你敢,你干过,哪怕是接吻,只要有人举报,没话让你讲,就一个字:抓。并且还有抓人任务,于是那个被马大庆醉酒干过的女孩对母亲哭诉了自己遇害的经过。
派出所接到这个举报,兴奋异常,马大庆被逮了进去。刚进去的时候,马大庆非常的不服,被自己睡过的这个女孩基本都和自己一起喝酒的兄弟们睡过,为什么只抓我,不抓别人。马大庆毕竟年轻,还不知道山外有山,楼外有楼,人外有人。因为马大庆老爸的的官在自己那几个称兄道弟的伙伴里官职是最小的。不举报你那还举报谁。除了认倒霉,难道去撞墙咬手铐啊。
强奸罪和流氓罪都可能被判死刑,咋办啊,一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马大庆的老爸再也没有往日的镇定,舔着老脸去跟儿子睡的女孩父母求情,那个女孩父母也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也不是什么好鸟,于是把女儿喊出来商量,最后用一对手镯和一只戒指换来那个女孩到派出所说只是醉酒以后相互摸了几下,最严重的是改不了,衣服都是脱光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氓罪板上钉钉。
只要儿子不死就有希望。老马从法庭出来仰天长啸:儿子终于不死了。
马大庆即使在牢房里认真改过自新,再怎么样也要坐上七年,无疑,美若天仙的陈青青要做七年的寡妇,眼睛已经哭肿,陈青青伤心欲绝。原来以为丈夫在外只是喝喝酒,打打牌,哪知道还搞出了这档子事。
马大庆的母亲生怕如花似玉的媳妇因为儿子被判刑而要离婚,成天哄着陈青青,宠着,只要媳妇有什么需要马大庆的妈妈总在第一时间给予满足。嘴里还不忘一句: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媳妇还要出去花心,等他出来,你看我不打死他。好在马大庆是喝酒以后和那个女孩睡觉的,客观上不是故意,陈青青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忍吧,忍吧,马大庆出来,那时自己三十岁上下,还来得及,陈青青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章
狱中马大庆
宜兴是个好地方,不光是紫砂有名,溶洞也很有名,还有让人陶醉的竹海,当然美好的一面后面还有一个更美好的地,那就是把坏人变成好人的地方,政府叫改过自新,“劳改农场”,马大庆成了政府帮助的对象,编号7029马大庆在看守所里没吃多少苦头,可是到了新地方以后,真正领教了另一番天地,在看守所里吃的那点苦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没进来前,马公子在地方上虽然不敢说是呼风唤雨,但也是没人敢随便招惹的主,但到了这里,一切都改变了,马大庆心里哀鸣:还有王法吗?这哪是人间啊,简直是地狱。是的,确实是地狱,这里的王法是马大庆这个小号子里的老大说了算。
老大的话就是王法,马大庆曾经试图拿出男儿勇气,但是在二十个耳光,灌下去狱友两泡腥骚味十足的尿液后才真正明白什么叫规矩什么叫无法无天。当然不容置疑,管教是真正的老大。因为管教是代表正义,是上帝,那么马大庆之流是地狱的鬼,坏人。准确的理解就是垃圾,农场里犯人的老大就是地狱里的阎王,但是阎王归上帝管辖。
令马大庆难熬的一个月总算过去了,最少不会挨打了,但小生活还是要做的,叠被子,洗臭袜子,打扫厕所之类有损尊严但不伤皮肉。在这样一个地方,不论你的老子是什么官,也不论你家里有多少财富,没用,这里的老大乐意敲诈你,叫你的老子送钱送物,等到老大享受完了,也许老大心情一好还能给你留点剩渣。
马大庆的父亲没少打点,但马大庆的生活并没有多少改观,这里的犯人太多了,管教照顾不过来,但管教安慰犯人家长的话最少让犯人的家属有了少许的慰藉。
马大庆一有时间就开始思考,为什么以前在家里那一亩三分地他打架是那么的厉害,到了这里怎么成了被别人踢来踢去的皮球成了窝囊废,马大庆通过三个月的苦思冥想,终于想明白了了,那是没人敢惹他,因为他老子是干部,并不是自己有多厉害,马大庆突然想爸爸了,眼睛里有泪水滴了下来。马大庆非常惊讶自己为什么会掉泪,刚进来时,被同室的犯人那样揍也没流泪。马大庆的结论是自己脆弱了。
老爸没有来,马大庆的妈妈来了,妈妈憔悴了,见到儿子泪水就没有停过,马大庆似乎开始领略什么叫心碎的感觉。在妈妈要走的时候,妈妈告诉儿子:青青现在很好,说要等他出去还一起过日子。这让马大庆心宽了很多,尤其母亲给了马大庆一张青青的照片,马大庆突然发现,老婆越来越漂亮了,他多么希望现在就飞到老婆身边。
那一夜马大庆做梦了,梦到了和青青在一起缠绵,早上醒来,马大庆感觉不对,揭开被子一看,裤裆里黏糊糊的,马大庆梦遗了。这天在工地上干活,马大庆无精打采,满脑子青青红扑扑的脸蛋,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家里那么好的老婆不珍惜,为什么要去碰那个万人睡的破鞋,马大庆甚至发誓出狱以后要拿根木棍找到那个把自己送进监狱的婊子,然后把这个婊子捣烂。这个阿Q式的发泄竟然让马大庆很解气。
有时臆想最少不会让人发疯。
青青的日子
马大庆在监狱里苦度时日,在管教和同监舍老大的敦敦教诲下努力改造,争取重新做人,还令人意想不到的搞到两次表扬,三面小红旗,减刑半个月,属于服从管教,表现良好的犯人。
所以马大庆没有发疯,但青青却离疯没有多远了。
每天晚上,青青一个人躺在床上,经常对着天花板发呆,她想起了和马大庆一起的时光,虽然马大庆很混蛋,但对她还是不错的,有好衣服给她买,有好吃的给她带,最让青青不能忘怀的是马大庆永远有花不完的精力,让她刚刚开垦的处女地茁壮成长,幸福不断。
可是这样的日子戛然而止,自己还要熬八年,青青对自己是否能坚持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一想到这些,青青就捂着被子哭。
最让青青无法忍受的是和自己一起办公的大队书记,书记年纪并不大34,5岁的样子,人还帅帅的,最少比马大庆帅很多,书记总是有事没事的和青青套近乎,时不时把青青喊到办公室交流工作,让青青受不了的就是书记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她丰满的胸部,冬天还好一点,要命的是夏天,书记喜欢站在青青的身后,青青能感觉到书记的目光从她的领子处看她的胸,所以青青没办法,只得把上衣的扣子都扣起来,吓得裙子也不敢穿。
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感觉神秘,书记没有因为青青的包裹放弃色心,反而更加激起了书记的色胆,大有书记不干也要把青青搞到手的的勃勃雄心。
终于,机会来了,那天上级领导来检查工作,青青作陪,酒桌上青青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得喝酒,等到领导酒足饭饱离开后,书记看着伏在桌上醉的一塌糊涂的青青高兴的眉开眼笑,书记扶起青青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把青青放到沙发上,书记的手就开始解青青的衬衣纽扣,没有生育过的青青两个丰满坚挺的乳房呈现在书记面前,也许书记的抚摸过于专业。
让青青从嗓子里哼出了声,书记已经控制不住只是抚摸,他的舌头卷上了青青的乳头,两只鲜红的乳头在书记的舌头攻击下渐渐硬了起来,书记的手也从青青平滑的小腹伸进了那迷人的芳草地,不伸不知道,一伸吓一跳,青青的小穴里已经是水流遍地了,书记拉下青青的短裤,不算浓密的阴毛黑的发亮,小穴如一个小馒头,因为插的不多,那道肉缝还紧闭着,书记的中指从肉缝中间伸进了青青的小穴里,不一会,小穴里的水噗噗流的书记满手都是,看看差不多了。
书记掏出了肉棒,准备再沙发沙发上把青青给办了,哪知道,书记的刺激让青青不能自己,她很努力睁开眼睛,恍惚间本来以为是马大庆,可是,青青看到的却是书记色眯眯的脸,还有书记脱到膝盖的短裤胯间高翘的肉棒,顿时酒一下就被吓醒,连忙晃悠悠的坐了起来,推开书记,眼泪接着的流了出来。
书记看到青青突然醒来,顿时也吓得不轻,本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如今事情败露,万一青青回家告诉在公社里的公公,那自己就真的完蛋了,搞不好还要和青青的老公去做狱友,书记慌不跌的跪倒在青青面前,痛哭流涕,满嘴道歉,希望青青能放过他,他只是酒喝多了。
青青回家没有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公公,青青怕家人误会是自己耐不住寂寞,只得咽下这口气,何况自己也没有失去贞操,万一书记抵赖,以后没法做人,更别说一起工作了。
烫手山芋
改革的春风让江南的企业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当然能把企业办成功的基本上是一半对一半,王永衡的厂子出了问题,因为蠡口的家具城已经开始崛起,永衡厂里的实木家具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好多老师傅都跳槽去了渭塘,留下的都是些混吃混喝,直到厂子倒闭关门为止,王永衡的手艺不错,也想离开,但陈莹莹在国企上班,自己一走,老婆回来饭也吃不上,加上孩子的拖累,王永衡走不了,无奈的加入混吃混喝的行列。
看到其他企业都在赚钱,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家具厂已经资不抵债,大队书记急了,决定把厂子以一元钱转让,当然这一块钱是象征性的,大队开出的条件是,债务由接手的人负责。大队为了体现诚意,可以十年不要交土地房屋的租金,厂子只要开下去,租金永远是最便宜的,不涨价。可是通告贴出来,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手,大家都知道,那些外面的欠账虽然能抵消,但那些烂帐收到收不到还两说,接了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看没人接手,大队的领导开始一个一个工人做工作,但还是没有人愿意,书记找到王永衡,苦口婆心的做王永衡的工作,说永衡啊,你手艺好,你年轻,闯闯说不定能弄出花头来。王永衡竟然被书记说动了心,回去跟陈莹莹一商量,陈莹莹立即给王永衡一个下马威,端在手里的饭碗飞了出去:王永衡,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人都不敢接,你数老几,如果你敢接,我就和你离婚。
王永衡吓的大气不敢出。因为全村的人都知道,陈莹莹虽然不漂亮,但很霸道。陈莹莹的优越感是吃国家粮的,能嫁给你这个农民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所以,自从陈莹莹嫁到永衡家,她成了王家的老大,说一不二。
王永衡在接受了老婆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后大气也不敢喘了,没办法,永衡又回到厂里混吃混喝,书记见做通工作的永衡打了退堂鼓,火冒三丈,把王永衡派出去收账,谁都知道,收账是个苦差事,没人高兴,不说风餐露宿吃多少苦,收不回来还要被领导骂,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没人愿意干,也许永衡觉得对不起书记的殷切期望,只得硬着头皮踏上了收账之路。
机会属于一点就通的人。
王永衡在上海一家经营他们实木家具的商店里得到了商店负责人给他的一番话:小王啊,不是我不给你钱,你自己看看,你们做的这些家具根本就卖不动,跟不上时代潮流了,上海人爱赶时髦的,钱有的是,你们要么就做时尚家具,要么就做高端的红木家具,这些上海人是喜欢的,也好卖,如果你们厂里能做出这些家具,我可以帮你在上海找很多家商店帮你销,也会把欠你们的钱还给你。你做到吗?
王永衡没有回答商店经理的话,也不再提收账的事情,反而请这个上海商店的经理到小饭馆里吃了一顿,吃完王永衡袋子里的钱只够回家买车票了。
回到家的王永衡找到了书记说愿意接手家具厂,但有一个条件,需要大队提供流动资金,书记一听王永衡愿意接手,顿时喜笑颜开,王永衡稳重,也不夸夸其谈,周转资金十万对大队来说不是问题,比起厂里每年亏空几十万要好很多,大队不怕王永衡赖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书记笑了,立即拉住王永衡签字画押,书记怕王永衡一回家再变卦。
签了合同,王永衡就只能接手。书记拍拍王永衡的肩膀说道:永衡,我没看错你,小伙子就是有魄力,好好干,明天来做交接,周转资金上午就到厂子里的账上。工人你愿意留的留下,不愿意留的你就辞退了,大队帮助你做善后。
永衡的春天
王永衡接手快要倒闭家具厂的消息在全大队都传开了。很多人等着看王永衡的笑话。
王永衡的脚跨进家门才一只,陈莹莹的一把笤帚就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王永衡的头上:“败家的男人,这个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你离婚。”。王永衡没有回击,陈莹莹的吵骂声终于把王永衡的父母惊动了,两个老人也加入了媳妇的队伍,三张嘴同时开骂,王永衡知道自己骂不过,以沉默对抗。
那天陈莹莹卷起自己的行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家,任凭王永衡的父母死拉活拽也没有把媳妇拉回来。永衡的父母指着儿子的鼻子骂了两个小时,实在骂不动了,只得对儿子摇头叹息说道:“你这个败家子,你就作吧。”沉默了几个小时的王永衡这时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离就离,谁怕谁啊。”,王永衡的这句话把本来已经骂的有气无力的老子激怒了,上来就在儿子的脸上连抽几个大耳刮子:“你这个混蛋。”骂完,拉起老伴的手说道:“不要去管这个逆子,随他去,反正好日子,坏日子都是他自己过。”。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王永衡以为老婆就是说说气话,过几天就会回家,毕竟儿子老婆也放不下,王永衡这次错了,陈莹莹竟然到法院起诉离婚,理由:感情破裂。这下把王永衡吓了一跳,立即跑到岳父家做起了工作,可是王永衡磨破了嘴皮子,虽然陈莹莹的父母被说通了不少,但陈莹莹去意已定,必须和王永衡拜拜。无奈的王永衡只得同意离婚,在走出法庭时,王永衡对陈莹莹说了一句话:等我成功了,我回来接你。“。陈莹莹哼了一声:”见你的鬼去吧,你成功了,母猪都会爬树。“。
王永衡只得苦笑了一下:”你就看吧。“。
王永衡一头埋进厂里,好在父母帮他照看孩子,省去了王永衡的后顾之忧,于是王永衡厂子里,木料市场,上海三个地方轮流转,木料有了,图样有了,然后再到苏北找了一批好的师傅,厂子里像模像样的开始生产红木家具。
让王永衡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批红木家具到上海,一个月不到被抢购一空。
上海商店的经理说:小王啊,你做的红木家具做工细腻,用料好。市场很大啊。
经理说话果然算数,把以前积欠的钱和第一批红木家具的钱一分不少的都结给了王永衡。
王永衡是聪明的,他回来后没有张扬,悄没声的又到苏北找了一批师傅,整天一身工装和工人同吃同住,丝毫没有老板的架子,大队书记也前后来了几次,问王永衡厂子怎么样,永衡都是说:“先养活工人,转起来再说吧。”。
书记点点头:“永衡啊,慢慢来,你不能跨大步啊,一下招这么多工人要付工钱的。”。永衡说:“知道了书记,工人以后招难,现在好招,虽然不赚钱,但这些工人就是将来厂子里的希望啊。”。书记满意的点点头走了。
其实王永衡,第一批已经赚了不少,三个月下来,王永衡的订单越来越多,产品供不应求,上海很多大的国企都跟王永衡订货,ZF采购也开始找王永衡,村里人看到王永衡的厂,丝毫没有关门倒闭的迹象,反而显得非常忙碌,还开了两班,有人好奇的问王永衡:“永衡啊,你厂子的生意好的了,一定赚了不少吧。”王永衡哼哼一笑:“那有啊,现在混口饭吃啊,只要不倒闭就阿弥陀佛啊。”。
王永衡的这些话被村里人一传,立即变成了:永衡的厂现在是勉强过的去,硬撑着。而这些话正是王永衡要的效果。
王永衡的父亲突然出现在儿子的厂里,看厂库,看门卫,看进料,看出货。
这让村里人很是不解,王永衡父子曾经闹的很僵,怎么老头子愿意去看大门,帮儿子。
原来王永衡在接受厂子半年的时候找到了父母,当儿子把一个沉甸甸的包递给父母的时候,差点吓坏了两个老人,那里面是八十五万的现金。“儿子啊,你哪来这么多钱,是偷的还是抢的?厂子开不下去不要紧,可不能干违法的事情啊。”永衡的父母急的额头冒汗。“爸爸,妈妈,这些钱是儿子赚的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王永衡看着紧张的父母笑了。“啊,半年的时间儿子你赚了这么多啊,那你为什么还不把借村里的十万还掉啊。”永衡妈妈疑惑的问道。“妈,你不懂,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赚了钱,人家要眼红的,何况大队的钱又不要利息,不用白不用,什么时候大队问我要,我再还,现在去还,不是告诉别人我赚了大钱吗?”王永衡很得意。
看到原来老实巴交的儿子竟然做生意这么精明,老两口笑的合不拢嘴。“爸爸妈妈,给你的这些钱千万不能存在大队信贷员哪里,要存到市里大银行里,名字就用你们两个人的。”王永衡吩咐满脸笑容的父母。
第三章
永衡的精明
王永衡坐在村书记的办公室里(大队改村了)。
“书记啊,我要再贷点款,大队帮我做担保吧,我保证年底的时候能还,我想把厂房翻建一下。”王永衡对书记说道。“啊,永衡啊,你要贷多少啊?我看你不能这么急啊,现在还没赚多少钱,等有钱再翻盖吧。”书记很担心,因为村里的十万王永衡还没还,现在又要借贷款。“书记啊,其实那十万元,我可以还你了,但是,现在不能还,我要扩大生产,我在上海有个外商要到我厂子里来看,现在这个破烂样子,人家不敢和我做生意的,书记啊,我厂子做大了,你不是脸上也有光吗,也是你的领导的结果啊。”王永衡说完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一条红塔山香烟,另外还有伍佰元的红包。
“书记,一点小意思,你帮助我,我不会忘记你的,说实话,书记,这半年多我已经赚了十多万了,现在再借五十万就够了,土地,建房的手续就麻烦书记你了。”。“好,年轻人有干劲,我支持你。”书记会心一笑,香烟和红包快速的放到自己办公室桌抽屉里。
漂亮的两层楼厂房造出来了,围墙圈好了,原来竹篱笆被拆掉了,门卫焕然一新,厂子里原来破旧的办公室换成了宽敞明亮的办公楼,展览大厅富丽堂皇。
所有这一切让王永衡村子的村民目瞪口呆,风言风语出来了:“别看这么风光,这楼房都是贷款建的,到期还不出来,有他哭的时候。”。
当然这些话也传到了王永衡和自己父母的耳朵里。王永衡对父母的忠告是:
“不反驳,不还击,不解释。”,父母当然有数,儿子根本不需要借钱就可以建起这些房子,两个老人记住了儿子的话,夹起尾巴低调做事。
果不其然,王永衡的厂子里真来了蓝眼睛,金色头发的外国人,还有不少上海人,这让村书记的脸上很有光,因为王永衡把村里的干部找来作陪。村里来的每个干部都拿到了一百元的红包。当然书记的红包分外厚“一千”。
送走客人后,书记坐到永衡的办公室,书记的心情很好:“小王啊,快到年底了,你的贷款快到期了,你可千万不能让我难做啊。”。“书记哪里话,我怎么会让你难做,我哪怕砸锅卖铁也要还的,这是信誉,书记你放心,我不耽误的。”王永衡很自信。“那就好,那就好,真能还的出啊?”书记还有点怀疑。“真的能,书记,我上海的朋友答应借我一点,我再凑凑,没问题的。”王永衡笑道。
没到期,王永衡真的去银行把钱还掉了,行长专门给村书记打来电话说:
“你们村的那个小王真的很守信用,提前半个月就把钱还了,你告诉小王,需要周转,随时来银行,我相信这个年轻人。”。行长的话让村书记心花怒放,看来找王永衡接这个厂子是选对人了。
而让村里人更想到的是,过年的时候,村子里开来一辆轿车,也是村子里有史以来的第一辆小汽车。这辆车的主人是王永衡。大人孩子都赶来看稀奇。原本那些风凉话听不到了,赞美,恭维,羡慕全都登场了。
王永衡成功了,大红花,致富模范,劳动模范,青年企业家,杰出青年……王永衡也出名了,电视台,广播电台都来采访,王永衡通过一年的磨练,竟然还能口若悬河的演讲了。
后悔药
王永衡刚接手厂子时候,陈莹莹回来看过儿子,那天王永衡也在家,常言说得好:“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啊,可是陈莹莹看着为厂子奔忙,憔悴的像个叫花子的丈夫没有表现出一点心疼,还把丈夫冷嘲热讽了一下:“乡下人就那点眼光,以为每个人都能发财,也不撒包尿照照自己。”听着前妻的奚落,王永衡的心都碎了,本来对妻子的那点挂念一点点的在消失,更让王永衡绝望的是,和陈莹莹分手三个月不到,陈莹莹已经和自己单位的一个钳工打得火热,王永衡到市里给厂子里买点东西,没曾想陈莹莹手挽手的和那个钳工亲昵的走在马路上。
王永衡回到家把看到的一幕告诉了母亲,母亲说:“算了,既然离了婚,人家有自己的自由,你就不要惦记了,还是开好自己的厂子吧,谁让我们是乡下人啊,自己争口气吧。”。想想母亲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能说王永衡的成功没有陈莹莹的因素,陈莹莹对王永衡的刺激让王永衡更加努力的向前迈了一大步。
大除夕三十的上午,王永衡正在办公室和儿子打闹,工厂已经放假了,王永衡到厂里值班,顺便也把儿子带在身边。玩的正欢的儿子突然对办公室门口喊道:
“爸爸,妈妈来了。”说完儿子向母亲跑去,王永衡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前妻。
陈莹莹今天很刻意的打扮了一番,但在看到前夫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眼前的前夫已经今非昔比了,一身讲究的西服,雪白的衬衫配上淡蓝色的领带,贼亮的皮鞋,头发纹丝不乱完全一个帅气多金的老板做派,陈莹莹惭愧的把目光离开了。王永衡正是因为帅气,陈莹莹才嫁给永衡的。如今前夫成功后的意气风发,社会历练以后的成熟,就连以前看到陈莹莹胆怯的眼神如今也精光四射,炯炯有神了。陈莹莹的心开始翻江倒海。她现在很后悔当初自己的绝情和刻薄。
短暂的尴尬在王永衡大度的一笑后,他把前妻让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并热情的泡了杯茶,儿子并没有因为母亲一年才看了自己一次而显得生疏,在母亲的怀里上串下跳,活泼异常,毕竟母子连心。陈莹莹看着坐在身边的王永衡说道:
“永衡啊,你看儿子又长高了不少,长的越来越像你了,真是个惹人疼的小帅哥。”。
王永衡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陈莹莹鼓起勇气说道:“永衡,我们离婚时在法庭门口说的话还算数吗?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啊?”。王永衡一愣,是的自己说过,但陈莹莹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有个熟悉的朋友曾经告诉王永衡,陈莹莹早已经和那个钳工同居了,还说开年五月一号就结婚。“接你,你开玩笑吧,你不是有了男朋友,已经在一起了,开年不是要结婚了嘛,我去接你算什么回事啊。”王永衡明知故问。
“那有啊,我才不会嫁给他呢,整天就知道上班,那点死工资还不够自己花,他哪能和你比啊。”陈莹莹的脸红了:“永衡,其实我是爱你的,和你离婚只是一时冲动,我其实一直想回到你的身边,看在我们儿子的面子上,我们复婚吧。”,陈莹莹几乎是央求。“哦,我知道了,我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过段日子我给你答复。”王永衡淡淡的笑道。然后,把儿子抱到怀里,说道:“乖儿子,老爸和你去外面踢球去。”再回头对陈莹莹说道:“你回吧,祝你新年快乐。”。扔下陈莹莹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陈莹莹没有回家,而是又去找王永衡的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的不是,痛彻心扉的检讨自己的短视和不懂事,王永衡父母在这个媳妇泪水的感染下,终于心软,对满脸是泪的媳妇说道:“闺女,等永衡回来我们好好劝劝,啊,不要伤心,人还是旧的好。”。陈莹莹擦干眼泪对婆婆说道:“谢谢你妈妈,谢谢你爸爸。”以前的霸道和飞扬跋扈早已经不见。
青青到访
王永衡在陈莹莹一个接一个电话要答案的情况下,经过认真仔细的回忆,分析和判断,冷静的给陈莹莹打去了决定陈莹莹命运的电话:“陈莹莹啊,对不起!
我真的配不上你,我是农民,你是城里人毕竟有差距,儿子你就不要担心,我爸爸妈妈会照顾好的,你结婚的时候不要忘记请我喝喜酒。”说完不顾陈莹莹在电话那头声嘶力竭的“喂,喂,等……”。王永衡放下电话终于松了口气。
而陈莹莹得到这样的答复如遭雷击,放下电话后嚎啕大哭,她知道,自己的一厢情愿已经挽回不了由于自己的任性造成的后果,但她还不死心,因为,王永衡的父母答应帮她的,可是电话里王永衡母亲一句:“我们听儿子的。”彻底宣告陈莹莹仅存的一丝希望已经破灭了。
听着女儿的哭声,陈莹莹的父母说起了埋怨话:“现在知道哭了,永衡来求你回去,我们也劝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人家厂子开的那么大,车子都有了,要娶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啊,人家女孩倒贴也愿意,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除了是大集体户口,你还有什么啊,是长相好啊,还是学问好啊,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了吧,这话一点没错,现在后悔有什么用,闺女,认命吧。”。
母亲的话让陈莹莹爆发了:“还不是怪你们,你们当时把我赶出家门不就好了,我回来和你们商量,你们不是也说,永衡没出息,胡闹吗?如果你们当初不那样说,我至于弄到现在这个样子吗?都是你们让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陈莹莹母亲看着胡搅蛮缠的女儿,拉起老伴走出了家门。好老人不和女儿斗。新词语。
陈青青从母亲嘴里知道陈莹莹希望和王永衡复婚遭到拒绝的事情,青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父母从家里出来,两个老人看到二女儿来了,就像看到了救星,马上上前说道:“你快点进去,你姐姐现在在家里闹腾呢,去劝劝她。”。“哦,我知道了。”陈青青快步向父母家跑去。
看到妹妹来,陈莹莹止住了泪水,带着哭腔对妹妹说道:“妹妹啊,没想到这个王永衡如此绝情,我已经放下了架子,自尊,去求他,但他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直接回绝了我,妹妹,我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说完,泪又下来了。青青看到姐姐这样,既心疼,又可气,姐姐当初那么的绝情和固执,自己也曾经劝过姐姐反而被姐姐一顿奚落,还说自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是让着姐姐,那天差点姐妹吵起来。现在哭闹有什么用,突然陈莹莹抓住妹妹的手说道:“妹妹,也许你去劝你姐夫会有效果。你们以前就谈得来。”。
陈莹莹的眼里满是请求,“我才不去呢,我开不了这个口,人家办厂最苦的时候,你还跑去笑人家,说姐夫能成功,母猪会爬树,姐夫现在成功了,有钱,有名了,我再舔着个脸去说复婚,人家一看我们就是冲着人家钱去的,打死我也不去说。”陈青青果断拒绝了姐姐的请求。听到妹妹如此决绝的话,陈莹莹又开始边哭边说起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父母不理我,竟然连妹妹也不帮我啊,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去死好了,省的你们看见我戳心。”话说完往门外冲去,这下把青青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拉住要去寻短见的姐姐说道:“姐姐,你别这样,我去和姐夫说还不行吗?”。听到妹妹这么说,陈莹莹不信的看着妹妹问道:“真的?”。青青很肯定的说道:“真的,姐姐。”。
青青在大年初三来到了姐夫的厂里,青青的到来让王永衡眼前一亮,青青还是那么漂亮,变得更加成熟,有韵味,由于和陈莹莹离婚,王永衡已经很少看到这个小姨子了,王永衡很热情的接待了青青,以前两个人在一起非常谈得来,加上和马大庆又是兄弟。
他们的话题从马大庆开始聊起,永衡去监狱看过大庆,给大庆带去了很多东西,并且希望管教多照顾,如今既是小姨子又是弟妹的青青的到访让王永衡感到特别的亲切,也觉得有点意外,其实王永衡已经猜到青青今天的来意,一定是为姐姐来当说客的,王永衡为了阻止青青要说的话对青青说道:“今天是新年初三,除了你姐姐的话题,其他什么都可以谈。”。
王永衡的定调,让青青在家里演练很久的说辞没有了用武之地,青青尴尬的只得附和着这个曾经姐夫的话题,东拉西扯了一番,青青试图把话题往姐姐身上拉,但王永衡总能及时感受到,恰当的阻止青青说下去。
最后青青无奈的和姐夫告别,并相约一起去看马大庆,因为如今的王永衡已经有自己的小汽车,是有钱人,坐车去方便,有身份。
探监
王永衡的车子停在马大庆的家门口,青青在楼上收拾,王永衡就在楼下和马大庆的父母聊天,王永衡现在的知名度远远比马大庆父亲这个镇农经委副主任要知名的多。
王永衡对马大庆家一点也不陌生,因为马大庆的缘故,两个人又是死党,一起长大,马大庆和王永衡在少年,青年期间,好的几乎不分彼此,当然马大庆家也成了王永衡的半个家。马大庆的父亲看着这个和儿子一起长大的农家孩子如今已经飞黄腾达,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却在监狱里浪费宝贵的青春,这让老人非常的伤心,真是富不过三代啊。
当青青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公公婆婆好像第一次见到儿媳妇似的,青青这身连衣裙把身体各个部位完美的展现了出来,青青好久不穿连衣裙了,这当然和那个色狼书记有关系。王永衡几乎也看痴了,青青的脸红了,为什么媳妇今天突然穿了连衣裙这个念头出现在马大庆母亲的脑海里,再看眼前多金,帅气的王永衡,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了马大庆母亲的心头,媳妇今天穿连衣裙一定不是给监狱里的儿子看的,是穿给儿子的好朋友看的。“完了,完了。”马大庆母亲心里哀鸣。
看着亭亭玉立的媳妇上了王永衡的车子,马大庆的母亲冲老公说了一句话:
“我儿子危险了。”。马大庆父亲被妻子这么一说,还没有反应过来,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满脸焦虑的妻子,“看什么看,我有什么好看的,你没看见刚才媳妇上车时久违的脸上露出笑容了吗?你傻啊,我这个媳妇估计要飞啦。”马大庆的母亲叹了口气对老公说。
“不会吧,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看永衡这孩子老实,何况和大庆情同手足,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不要瞎想,朋友妻还不可欺呢。”马大庆父亲对妻子的话完全不信。“你就看吧,如果经常接触不出事才怪呢!”大庆母亲不想和老公争,说完去厨房做饭去了。
脸上被嗮的乌黑,加上营养跟不上,本来就矮小的马大庆简直像个六十岁的老头,当大庆出现在青青和王永衡的面前,王永衡有种流泪的冲动,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和妻子来看自己,马大庆的眼睛里已经热泪盈眶,王永衡很自觉让青青先和大庆通话,永衡看到青青眼里不停流下的泪水,因为探监时间非常严格,等到王永衡接过电话,时间快到了,大庆最后跟王永衡说的话是:“兄弟,替我照顾好青青。”,王永衡对走出探监室的大庆点了点头。青青和永衡给大庆带的东西交给了管教检查后放进了编号篮。
回来的路上,青青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抽泣。王永衡本来蛮好的口才似乎一下也消失了,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坐在副驾驶位的弟妹,直到车子在大庆家门口停下来,青青下车,王永衡才对青青说了句:“不要难过了,大庆没几年就会出来了,你们还年轻。”。青青看着永衡点点头。
第四章
姐妹反目
当王永衡朝自己车子走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前妻已经站在他的车子前,陈莹莹眼里的怒火已经快要让这个女人发疯,王永衡知道,今天前妻来,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陈莹莹用手指着站在家门口的陈青青狂叫道:“妹妹啊,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啊,我叫你去帮我和老公复合,你倒好,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趁火打劫,勾搭上我老公,你怎么好意思,是不是大庆在坐牢,你们这样就有机会在一起了,你说啊。”陈莹莹的一番话让青青目瞪口呆,同时也让王永衡莫名其妙。
“姐姐,你什么意思啊,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永衡是大庆的兄弟,我只是顺道搭车去看大庆,这有什么问题吗?你今天到我家里来吵,毁我名声,这是姐姐应该做的事情嘛,你还有没有点理智。”青青对姐姐刚才的话很火。“理智,什么叫理智,你勾引我老公,我还要理智,大家来评评啊,有这样的道理吗?是不是要等你们搞出孩子来,那才是理智啊。”
陈莹莹寸步不让,完全一副泼妇样。“我再叫你一声姐姐,请你放尊重点,我和永衡去看大庆,大庆的父母也知道,你可以进去问,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丢人现眼,何况你和永衡离婚了,哪里还是你老公啊。”青青的话让陈莹莹一时语塞,但马上反应过来:“是,王永衡现在不是我老公,但你陈青青可是有老公的人,那还勾引姐姐的前夫你就要脸吗?”陈莹莹的嘴角白沫横飞。陈青青气的浑身发抖,加上是星期天,很多人休息,都跑来看姐妹俩的吵架。
青青气的眼泪都下来了,而陈莹莹不依不饶:“不心虚,哭什么啊,做了亏心事才会哭啊。”,王永衡见前妻话越来越难听,本想上前去劝,但毕竟陈莹莹已经不是自己的妻子了,现在自己上前也许会更加激怒已经失去理智的前妻,只能对陈青青使了个眼色,叫青青快点回家去。以为青青回去陈莹莹就不会再骂,哪知道陈莹莹在青青进去后在门外骂的更起劲了。
青青家的大门突然开了,大庆的母亲从大门里冲了出来,刚刚烫过的头发就和发威的狮子一样,大庆的母亲冲到陈莹莹面前时,陈莹莹要想跑已经晚了,一只胖乎乎的手直接奔向陈莹莹的头发,像抓土机一样,展开,收缩,大庆的母亲牢牢抓了陈莹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五指分开,清脆的耳光接连响起,洪亮的声音也散播开来:“你这个泼妇,不要脸的婊子,骂人竟然骂道我家门口来了,我本来不想和你这个寡妇计较,可是你越说越不像话,老娘今天不撕碎你这张臭嘴,我跟你姓陈。”
陈莹莹的眼睛开始冒出金星,嘴唇的血沿着下巴把白色的衬衫染的通红,大庆的母亲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要不是陈莹莹父母闻讯赶来,也许陈莹莹今天要被打晕,在陈莹莹父母低声下气跟大庆母亲赔礼道歉后,陈莹莹才被父母解救出来。
陈莹莹在跌跌撞撞离开大庆家时口里骂道:“陈青青,我没有你这个妹妹,从此你是你,我是我,终生不再往来。”,而此时委屈到极点的陈青青却在客厅的沙发上哭晕了过去。
永衡恋爱啦
陈莹莹和陈青青姐妹的决裂最伤心的要数两姐妹的父母,两个老人含辛茹苦养大这对姐妹,搞到现在这样的境地怎么不让他们痛不欲生,最让老人受不了的事是左邻右舍异样的眼神,如芒在背。
青青自从姐姐在家门口那么一闹,邻居都知道了,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青青村里的干部也知道了,本来没影的事情,经过别人这么一传给人的感觉都成真的似的,口水淹死人原来在青青看来是那么的夸张,现在自己真正明白了这句话是多么的有道理,尤其是书记喊青青到办公室里那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样的话也传到了王永衡的厂子里,好在永衡单身一人,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别人反而认为永衡能把如花似玉的小姨子搞到手,那是永衡的本事。
对于流言蜚语这就是男女之间巨大的差别,世道如此,这不会因为社会物质的进步有丝毫的改变,所以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说句良心话,永衡对青青真的没有一丝的非分之想,永衡很传统,更珍惜和马大庆之间的兄弟情义,永衡没有因为马大庆坐牢就疏远大庆和他的父母,过时过节,永衡都会带礼品去看大庆的父母,永衡在尽一个好朋友不能完成的义务,虽然流言很多,但永衡觉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心里坦坦荡荡的。即使这样,永衡也注意和青青保持距离,毕竟青青实在太漂亮,寡妇门前是非多,但美女门前是非也不会少,何况青青现在老公在坐牢。
有些传言短时间会消失,但有些传言却有着极强的生命力,青青和永衡的流言没有因为时间而有任何的偃旗息鼓的迹象。为了不再给别人口舌,永衡相亲了。
对于穷人家的,一个带着孩子的父亲想找个女人过日子比登天还难,但对于一个多金,帅气的钻石王老五,要找个漂亮的女人做老婆不谈说打破头想往里钻的女孩一大把,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和永衡谈恋爱的女孩叫丹丹,丹丹有着模特一样的身材,175.如果穿上高跟鞋就和永衡不相上下了,人绝对的漂亮,时尚,最重要的还是吃国家粮的,在机关工作,比起前妻大集体户口又上了一个层次。
对于永衡谈的这个女朋友,唯一让永衡父母不满意的是,人太瘦了,永衡的母亲跟永衡说:“这个女孩个子太高了,也太单薄的,太时尚了,估计一阵风吹来就会倒。”,永衡母亲用三个太给未来的媳妇来了个综合评价,永衡笑了笑:
“妈妈,只要良心好,人就不差,何况你说的丹丹瘦,你是不懂,那是苗条啊。”。
永衡的母亲不以为然:“瘦就不好,将来生小孩也不利落。”永衡母亲的目光已经上了一个层次,早已经不是那时讨了个大集体户口的陈莹莹那样的兴奋和高兴了,儿子现在可不同以往,有钱人啊。“妈妈,我的事情我做主,你就不要管了。”永衡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母亲一看儿子这样,马上收住了下面要说的话,永衡的母亲很聪明,现在的儿子已经是家里绝对的权威,儿子的决定自己只有参考的份没有决定的份,少要懂事,老要乖,这是永衡父亲对老伴说的,无疑永衡的母亲知道这句话的分量,见好就收。
聪明的丹丹
当永衡把自己准备订婚的消息告诉马大庆父母的时候,最开心的是大庆的母亲,永衡订婚,意味着媳妇的安全系数直线上升,大庆母亲把一个红袋子塞到永衡的手里说:“永衡啊,一点小意思,给你女朋友。”。永衡推迟不要,在大庆母亲的坚持下只得收下,永衡知道,这个红袋子里装的是块吊坠,是玉质的。
但青青并没有因为永衡的订婚表现出特别的兴奋,也没有给永衡道贺,表情就那样不笑也没有表现出不开心。尤其大庆母亲留永衡吃饭,青青没有说一句话。
但在永衡走了以后,青青一个人跑到房间里把头蒙在被子里,一直睡到太阳落山,青青是累了,还是哭了,没有人知道。
丹丹来永衡的厂子里越来越勤快了,每次来丹丹从来不空手,给永衡父母的,给永衡孩子的,所有人都羡慕永衡讨到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好老婆,吃国家粮的和大集体粮的素质就是不一样,这是永衡母亲的亲身感悟得出的结果。
丹丹和永衡感情升温的速度是火箭式的快,一天丹丹在看完永衡的父母和孩子后来到了永衡的厂里,丹丹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一袭过膝的连衣裙把她苗条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婀娜多姿。永衡自从和陈莹莹离婚后就没有碰过女人,他盯着如花似玉一样的未婚妻怔怔的看着,丹丹被永衡看的满脸通红。看到丹丹脸红,永衡感觉到自己失态了,连忙给丹丹让座,倒茶,哪知道丹丹却主动自己动手,而且还给永衡加了水,反而让永衡尴尬的站在茶台前不知如何是好。
丹丹反而大方的走到永衡身边说道:“干什么啊,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别那么客气了。”,永衡一把拉住丹丹的手说道:“丹丹,你真好。”,丹丹被永衡一拉手脸又红了,丹丹身上的香味让永衡胡想联翩,竟然脱口而出:“丹丹,我想要你。”
别说丹丹吃了一惊,就是永衡自己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更何况现在可是大白天啊,永衡脸通红的低了下去,丹丹也是手足无措,她看着像犯了错的永衡心里甜甜的,真是憨厚的男人,于是她低声的在永衡的耳边说道:“那我去里面冲一下,你等会进来,不许偷看,里面没有流水的声音你才可以进来,衡,我答应你,今天我就给你。”然后羞的满脸朝霞般快步走进永衡和办公室相连的卧室,永衡的心一下狂跳起来,像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那样兴奋。
丹丹洗好躲在薄薄的被子里,她很紧张,她听到了永衡进来后冲澡的声音,她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洗好澡的永衡走到床前拉起被子钻了进去,他没有想到,丹丹身上竟然什么也没有穿,反而自己穿了一条短裤,“别看,难为情死了。”丹丹捂着脸说道。永衡没有说话,丹丹的胸确实不大,腰很细,修长的大腿的三角地带有一簇仁丹胡一样的阴毛煞是好看,永衡和丹丹躺在一起,把丹丹捂着脸的手拿开说道:“丹丹,我爱你。”“我也是。”丹丹说完闭上了眼睛,两个嘴唇靠在一起,当永衡的手摸上丹丹乳房时,丹丹全身一紧,一只腿压在了永衡的腿上,乳头已经从乳房上凸了起来,永衡的手从乳房到了丹丹平平的小腹抚摸了一下到了丹丹的阴毛上“丹丹你好美,我好喜欢。”永衡的呼吸急促的说道,丹丹害羞的把头埋进了永衡的怀里,当永衡的手摸上丹丹的阴户上来,丹丹那里已经如春潮一般,永衡的手上都是丹丹小穴里流出的水。
房间里很热,永衡把薄被拿开了,“别看,难堪死了,别看了,人家难为情。”丹丹的双手又捂住了脸,她的两条腿紧紧的夹在一起,“丹丹我喜欢看,真的好看。”永衡说着分开了丹丹的腿,丹丹的阴户不是丰满型的,就一道细缝,大阴唇两边长着稀疏的阴毛,“丹丹,我想进去好吗?”永衡问道。“嗯,轻点,我是第一次。”丹丹说道。
“嗯,我会轻轻的,丹丹会疼的,你受得了吗?”永衡在阴户上摸着。“没事,我知道,来吧。”丹丹呼了一口气说道,然后把腿完全分开,永衡连忙脱去了短裤,一根长长的肉棒跳了出来,丹丹看到脸更红了,她不知道这么长的肉棒插进自己的小穴会怎样,她有某种期待,永衡的肉棒对准了丹丹的那道细缝,然后慢慢的伏在了丹丹的身上,他的屁股开始使力,肉棒顶进了丹丹的小穴,丹丹的眉头皱了起来,“亲爱的,疼吗?”
“有点,慢一点进。”“知道。”永衡说完又顶了一下,丹丹的全身僵硬起来,嘴里呼出凉气,永衡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他屁股一沉,长长的肉棒完全插进了丹丹的小穴,“疼,好疼,好疼。”丹丹的眼泪下来了,但她的腿却缠住了永衡的屁股,她怕永衡因为自己疼再拔出来,“好点了吗?”永衡爱怜的问道。
“衡,你那个好长,好大啊,把我的里面塞满了,现在不疼了就是胀的难受。”丹丹说道。
“嗯,我的肉棒感觉被勒的好紧啊,丹丹,你的小穴真紧,好舒服啊。”永衡分散丹丹的注意力。“嗯,她是你的,我现在没那么疼了,也有麻麻的感觉,亲爱的,你动动。”丹丹的泪痕还在眼角。“丹丹,我可以射在你的小穴里面吗?”永衡担心自己熬不住,他感觉丹丹的小穴太紧了。“衡,你想射在里面就射在里面,不要刻意拔出来,那样不舒服的。”
但羞羞的说道。永衡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一会丹丹的眉头不再皱了,永衡开始慢慢的进出,丹丹的阴户虽然不丰满,但这也让永衡的肉棒几乎每次都能够探到淡淡的子宫口,丹丹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上也露出了舒服的神情,她的鼻孔开始哼出了声音,永衡知道丹丹开始舒服了,于是,他把双手撑在床上,看着丹丹红红的脸和盈盈一握的乳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啪啪”的声音开始响起,丹丹的屁股开始上抬,“嗯嗯,嗯嗯,嗯嗯,衡,好舒服,好舒服。
怎么这么舒服。”丹丹喘着说道。
“丹丹,你的水好多了,小穴好紧啊,我舒服死了,我快熬不住了,我要射精了。”丹丹的小穴把永衡的肉棒夹的都有点疼了,他感觉自己要射精了。“嗯嗯,嗯嗯,射吧,衡,射在我的小穴里,我要给你生孩子,射,射里面,好舒服。”丹丹鼓励永衡。“丹丹,丹丹,我射了,嗷嗷,啊,啊,我射了。”永衡连顶数下,一股熬了几个月的精液全部射进了丹丹的处女小穴里,“丹丹,你舒服了吗?”永衡感觉丹丹没有高潮。“我舒服啊。”丹丹羞红脸说道。
“丹丹,你没有高潮,我控制不住了,你的小穴太紧了。等会,我还想插一次好吗?”永衡说道。“嗯,歇一会。丹丹是你的人了。”丹丹把永衡抱住说道,永衡的肉棒依然坚硬的插在她的小穴里,而且在不停的跳动,“丹丹你真好。”永衡吻着丹丹的额头说道。“不好你要我吗?衡,你舒服吗?”但问道。“舒服,丹丹我要让你也舒服。”永衡说道。“嗯,我期待呢”丹丹羞涩的说道。两个人说了一会话,精力已经恢复了。
“丹丹,你跪在床上,我从后面插进去好吗?”永衡说道。“不行,那里脏。”丹丹因为永衡要插她的后门,“呵呵,丹丹,不是插那里,是你的小穴。”永衡连忙解释道。“那样可以吗?”丹丹觉得很新奇。
“可以,你跪着。”永衡把肉棒从丹丹的小穴里拔了出来,一股白色的混合着血丝跟着永衡的肉棒从丹丹的小穴里流了出来。有了刚才的滋润,永衡很顺利的把肉棒从后面插进了丹丹的小穴里,“啊,啊,好舒服,好深啊。”丹丹惊叫道。永衡才插了三分钟,丹丹已经受不了啦,“嗯嗯,嗯嗯,嗯嗯,舒服死了啊衡,到底了,到底了,到底啊,我要上天了。哦哦哦。”丹丹叫了起来,永衡开始加大撞击力度,“啪啪”声很响,丹丹的小屁股都被撞红了,而且丹丹的屁股还往后顶,“吃不消了,受不了了啊,嗯嗯嗯,衡,我受不了,受不了啦呀。”丹丹把屁股顶在永衡的胯间全身颤抖,她高潮了。到下午五点工厂工人下班前,永衡和丹丹竟然插了四次,丹丹在第一次做爱就高潮了四次。
让永衡母亲高兴的是,丹丹让她的预言落空了,丹丹用最快的速度怀孕了,预言失败本来是件让人沮丧的事情,但有时预言落空确是让人开心的事情,现在永衡母亲没有因为自己预言的失败有丝毫的不开心,反而笑得合不拢嘴。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没想到这闺女这么能怀孕。”。当然永衡母亲更觉得是自己儿子的种好。儿子的功劳占了很大的因素。
乘媳妇肚子没大起来,永衡父母马上操办儿子的第二次婚礼。
这次的婚礼很隆重,远比书记家的儿子结婚排场要大很多,永衡的婚礼在短时间内,最少四乡八邻是很难有超越的,永衡觉得没什么,但永衡的母亲却觉得非常,非常的有面子。
永衡在结婚一个星期后,带着新婚妻子丹丹专门去宜兴看了大庆,大庆看到兄弟再次结婚,并且讨了个漂亮老婆也非常的开心,大庆对永衡说:“兄弟,你不能因为讨了个好老婆,不帮我照顾弟妹啊。”。永衡说:“哪能啊,放心,青青很好,你父母照顾的比谁都好,就等你兄弟出去呢。”。
自从永衡结婚后,青青一反常态的经常给永衡电话,今天喝咖啡,明天吃饭,后天说说心事,永衡牢记大庆的嘱托要照顾好青青,所以青青的电话永衡比接到一个订单都要准时的出现在青青面前,青青把自己开心不开心的事情都跟永衡说,永衡总能帮青青揭开心里的疑惑和不快。
永衡跟青青的接触,丹丹没有反对,也没有说什么闲话,这让永衡本来还有点不安的心放下了,永衡曾经问丹丹:“我去见青青,老婆你就一点不担心。”永衡这句话一半是试探,一半是担心。“我担心干嘛啊,我还怕你和你兄弟的妻子有染啊,那你们还什么好兄弟啊,丈夫如果要靠看牢,能看住吗?我相信你老公,你应该是个有自控力的人。”
其实丹丹比任何人都紧张永衡出轨,丹丹跟踪了丈夫好几次,但发现丈夫除了礼节性的握手,没有和青青有任何的亲昵动作,丹丹很聪明,她知道,如果干涉永衡的行动自由,反而会让事情适得其反,跟永衡的相识,永衡的人品和素质丹丹是知道的,丹丹的内心是相信丈夫的,但天下真的有女人对丈夫和另外一个漂亮女人经常见面完全放心的吗?
答案:肯定没有。最重要的是看这个女人怎么做,有的女人留住了丈夫,有的女人失去了丈夫。事情是一个事情,但只是做的人不同,结局就不同。
这个世界所以有了聪明的女人和自以为是,其实却笨的如猪一样的女人。曾经我在一个纪实里讲个这句话:很多男人不是自己要抛弃妻子的,很多时候是被自己的妻子逼出家门的,把丈夫逼出家门的女人都有一个振振有辞的理由:我是爱丈夫才这样做的。其实她们永远也不会明白伤害最大的却是自己。而这种女人的比例却占这个社会一半以上。
当然这句话只代表我个人观点,会让很多女士不舒服,敬请原谅。
丹丹的爱
永衡的厂子是越来越红火,应酬也越来越多,多的每天晚上回来都是是醉醺醺的。但不论永衡多醉,每天晚上都必须回家,这是永衡给司机定下的规矩。所以做永衡的司机很累,很痛苦,但工资也很高,几乎和生产厂长一个级别,永衡的司机是个退伍军人,憨厚老实,到永衡身边做司机虽然苦点,但还是开心的,老板对他不错。很多时候司机小孙只能在外面将就吃点快餐,因为老板要谈生意,司机不能在场,这是规矩,小孙一直坚守这样的规矩,老板带客户去唱歌,泡脚,自己也只能呆在车子里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直到老板电话召唤。
让永衡最喜欢的老板和最痛苦的老板就是上海的老板,喝酒,泡妞一流,但生意也是一流。人总是矛盾的,有得必有失,所以道家说: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于是有了阴阳。
丹丹的煎熬到不是丈夫赚了多少钱,和客户唱歌时抱了几次小姐,丹丹担心,钱再多身体没有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夫人也曾经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你晚上不睡觉写那些东西,又得不到什么好处,把身体搞垮了划得来吗?白天要睡到中午才起床,耽误事情不说,还得罪人。但是千金难买喜欢。因为我喜欢,所以我的心情一直不错,抽那么多烟,身体还是棒棒的。
人生有时要活出意义,如果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即使活到一百岁,那么和死人有什么区别,我听到过很多人说何必要那么奋斗的言论,但我相信,往往说这些酸溜溜话的人都不是成功的人,大部分是落魄的,人生消极的人,活着就要活出个样子来,即使生命短暂,但总是给人生留下亮点。该努力还是要去努力,该奋斗还是要去奋斗,不要给自己的不积极和懒惰找理由。那样真没意思。
永衡想做行业最好的,正是有了这样的念头和目标,永衡的人生才有如今的忙碌,如果按照陈莹莹的思路,那么永衡无疑就是个好木工而已,何谈精彩,何谈幸福。
人生需要梦想,更需要可行的目标。好高骛远,眼高高手低其结果可想而知。
有的人为什么不能成功,最重要的就是胆怯,怀疑一切,否定一切,都渴望天上掉馅饼,做任何事情都想的太多,总是考虑会不会成功,等考虑好了,机会已经失去,然后,就是开始埋怨,后悔,如果当初怎么怎么,如果那时怎么怎么,可是想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看到别人成功了,这些人会说:当时我比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不高兴而已。鲁迅笔下的阿Q,现实里太多。与其说是自我安慰,还不如说是自我嘲讽。
丹丹是个女人,也劝过永衡,永衡的回答:“要么就不做,做就要做最好。”,看着如此上进,固执的丈夫,丹丹的心既高兴也心疼。无数次丈夫晚上回来,白色的衬衫上有口红,甚至脸上有时也会有,身上还有不同于自己身上的香水味,丹丹都没有责问过丈夫,因为丹丹相信,一个不爱家的男人会找理由不回来,而永衡除了出差,每晚都会回来,即使刮风下雨。最重要的是永衡很少给丹丹买衣服和化妆品,永衡说不会买,丹丹心里明白,不是丈夫不会,而是永衡希望妻子自己去挑自己喜欢的。
生活来自细节,细节决定成败。这些道理每个人都听说过,丹丹就是用心在感受永衡,因为永衡从来没有冷落他,丹丹知道一个在外面有女人,背叛家庭的男人没有那么好的精力。
爱是相信,如果爱开始怀疑,那么离危机就不会太远。
也真心希望生活中像丹丹这样的女人越来越多。
第五章
陈莹莹的无赖
陈莹莹自从和永衡复婚的希望破灭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那个钳工结了婚,婚后倒是太平了不少日子。
王永衡和丹丹的女儿三岁的时候,陈莹莹和钳工丈夫再次分手,扔下一个二岁的儿子,钳工哭求也没有挽回陈莹莹的心。据陈莹莹的父母跟小女儿青青讲:
陈莹莹说钳工丈夫就是个窝囊废,日子没法过。永衡听到青青告诉这个消息只得摇头叹息。
让永衡摇头叹息的事情还在后面。永衡一大早到厂子,就看到陈莹莹已经等在厂门口,永衡的父亲铁面无私的把这个曾经的儿媳拒之门外,在看到儿子的车子,请示儿子后才放陈莹莹进了厂门。
陈莹莹到了永衡的办公室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自己倒水,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永衡弄的一头雾水。“陈莹莹,找我什么事情,这么早?”永衡问道。
“我不能来吗?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前夫,儿子的妈,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现在活不下去了,我不找你我找谁。”陈莹莹的话给人的感觉天经地义。
王永衡有点哭笑不得,王永衡知道,要把这个女人赶出厂门,只要把小孙喊上来,小孙会把陈莹莹像小鸡一样提到楼下,扔到厂外,但考虑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妈,孩子已经长大了,如果这样对待,说不定儿子会感觉自己心狠。想了想也没有发作,永衡没有说话,从包里掏出一万元对坐在沙发上的陈莹莹说道:“拿去,看在儿子的面子的上,下不为例,拿钱赶快走人,我还要工作。”。
陈莹莹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王永衡,你打发叫花子呢,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毕竟我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后来娶的那个狐狸精为什么不给你生儿子,只是生了个小狐狸精,今天没有五万我不会走的。”。陈莹莹的话即使涵养再好的男人也会火冒三丈,永衡的脸色铁青,抄起电话:“小孙上来,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扔出去。”。
看到永衡脸色那么难看,陈莹莹知道,再闹下去没好果子吃,跑到永衡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万元放到包里,边走边说:“王永衡,你记住,老娘还会来的。”。
出门时,正好撞上进来的小孙,啪的一声,摔了四脚朝天,陈莹莹没敢喊疼,因为小孙已经气势汹汹的来抓她,不是王永衡阻止,陈莹莹估计又要吃苦头了。
陈莹莹一闹,永衡的心情糟糕透了,永衡不是怕陈莹莹闹,而是这个女人是打不得,骂不得,毕竟是儿子的娘啊。永衡希望青青能回娘家跟原来的岳父母说说。于是永衡给青青打去了电话。
在一个咖啡店的包厢里,永衡把陈莹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青青说了,青青已经不和这个姐姐往来,即使在父母家遇到也不说话,青青听永衡说完,也摇了摇头,表示无能无力。而青青给王永衡的建议是,叫永衡回家跟儿子谈谈,不能让孩子有误会,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如果儿子知道老妈这样,永衡就是做的有点过分,儿子也能理解。
永衡觉得青青就是和自己谈得来。本来郁闷的心情和青青交流后,永衡的心情好了很多。而这时永衡抬起头却看到青青看自己的眼神有种异样的感觉。永衡自己也说不上来。而接下来青青的举动让永衡大吃一惊。
青青表白
“姐夫,丹丹对你好吗?”青青问道。“当然好了。”永衡开心的回答道。
“真的好吗?姐夫你幸福吗?”青青接着问道。“真的好,我很幸福,青青,大庆快回来了,你的苦日子快熬到头了,你也会幸福的。”永衡劝道。“希望吧,姐夫我不知道,大庆回来,我还能不能接受得了他,我好累。”青青的眼中有泪水。
永衡明白,大庆已经进去了六年多了,一个女孩就这样傻傻的等着,肯定不好受,可是有什么办法。大庆的确配不上青青,青青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但,大庆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婚。永衡希望青青能坚持下去,六年都等了,何必在乎这几天。而青青接下来的话让永衡目瞪口呆。
“姐夫,自从我去你厂子劝你和姐姐复婚那刻,我就喜欢上你了,如果你希望我和大庆在一起不离婚的话,我希望姐夫能做我的情人,我不要名分,也不要金钱,但总得给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希望,姐夫你就是我的希望。”青青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极其的镇静。而与之相反的是,永衡的眼睛瞪的超大,一脸的惊异,好久才说道:“弟妹,你说什么胡话啊,大庆是我兄弟,你是我弟妹,打死我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好了,今天不说了,我要走了。”永衡说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向矜持的青青也站了起来,快步跑到永衡的身边紧紧的抱住永衡,喘着粗气说道:“姐夫,你知道我这六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以泪洗面,我希望有人疼,我只得拼命的去做梦,希望梦见你,是你在抱着我,是你在和我欢愉,但是醒来却更加痛苦,姐夫,你知道吗?
我想到过死,真的,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我竟然无法挣脱,为了这点可怜的面子,我的青春就这样消耗在无尽的泪水中。”青青的话和泪水让永衡陷入了沉思中,永衡没有推开青青,他知道青青的难受,就借一次肩膀让这个可怜的女人靠一靠吧。
过了很久,永衡轻轻的拉开了青青的手说道:“弟妹,你说的我都能理解,但也请你理解我,我是一个有家的男人,我也爱着我的妻子丹丹,如果我答应你,无疑就是对爱的背叛,那么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受伤害的女人,你能理解我吗?
更何况,我和大庆一起长大,我绝对不能做出伤害兄弟感情的事情,如果你认为和大庆的感情破裂,虽然我不支持你和大庆离婚,但,你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既然不想和大庆过下去了,那么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永衡说完,拉开包厢门,快步的走出了包厢。
站在原地的青青,看着匆忙离开的永衡,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泪水夺眶而出,重重的瘫坐在沙发上。
用了所有的勇气表达爱的请求却被拒绝,对于一个年轻的女性来说,打击之大不能说不重。
是永衡的无情,还是青青疯狂。可是,爱,谁又能说清楚。
爱有时是甜蜜的,但爱却是痛苦的起源。几千年来无人能解,但越难解,挑战它的人越多,这说明人们还没有承受够。
苦即是甜?
大庆出狱
青青的表白吓坏了见过大风大浪的永衡,他没有敢把这个事情告诉丹丹,但丹丹从永衡回来时的脸色看出丈夫有心思。青青问永衡:“永衡啊,你有什么心思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丹丹的话让永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跟丹丹讲,丹丹肯定会很担心,不讲又感觉对不起丹丹。
思考了很久,永衡终于把青青对自己表白的事情对丹丹说了,丹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来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永衡能把这个事情跟她说,说明永衡肯定是拒绝了青青,这让丹丹的心好受了很多。
最少丈夫没有隐瞒自己。丹丹说:“青青也不容易,六年多来,孤身一人,连个说话的也没有,真的苦了青青,简直就是个活寡妇,还好,大庆还有几个月也快要出来了,青青的苦日子也到头了,永衡啊,你不要担心,青青跟你表白也许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有时间我会找青青谈谈。”,丹丹的通情达理让永衡很是感动。永衡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好妻子。
永衡的拒绝让青青痛不欲生,她感觉自己再也没有脸见永衡了,一个女人主动对一个有妇之夫示爱被拒绝确实很难堪,但现在自己已经说出口,想要收回已经没有可能。直到大庆出狱,青青再也没有给永衡打过电话,丹丹曾经约青青一起出去散散心,但青青找了个理由拒绝了丹丹。
大庆的母亲给永衡打电话说借车子一起去接大庆,兄弟的母亲这个电话让永衡无法拒绝,但如果自己去必然会看到青青,场面一定很尴尬,永衡想让司机小孙去,但那样又说不过去,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如果自己不去接又有点不近人情,好在丹丹做永衡的工作,这才让犹豫不决的永衡硬着头皮亲自开车去了大庆家。
青青看到永衡连一个笑脸也没有给,永衡也就当没看见,本来以为青青会和公公婆婆一起去接大庆,反正车子能坐五个人,但青青突然对婆婆说:“妈妈,我身体不舒服,头疼的厉害,我就不去了。”,青青的话让大庆母亲很惊讶:
“青青,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说好一起去怎么现在又不去了呢,那样大庆会难过的。”大庆的母亲脸色不怎么好看了,而青青的话更重了:“反正要回来,你们去接不是一样,又不是不回来,真是的。”
青青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搂,“你,你……”大庆母亲真生气了,看到这个情形,大庆的父亲连忙拉住妻子:“孩子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她去,反正宜兴也不远,不是一会就回来了吗?你争的什么劲啊。”,永衡也帮着打圆场,大庆母亲想想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不能当着永衡的面弄的大家都不开心。
看到父母和好兄弟来接自己,却没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青青,大庆心里很不是滋味,永衡解释了青青身体不舒服,大庆的脸上才有了笑容。大庆父母看到儿子乌黑的脸,瘦的人都变了形,心疼的直掉泪,永衡劝道:“伯母,不要难受,回家好好补补,要不了多久,大庆身体就会好的,不要难受了。”大庆回来了,永衡特意从车子后备箱拿出两瓶好酒,准备和久别重逢的好兄弟好好喝上一顿,大庆父母和永衡进了家门,青青竟然没有下楼,好在知道青青身体不舒服,毕竟大庆今天回家,大庆母亲也没有说什么,赶忙把昨天就准备好的菜拿出来开始做饭。大庆跑上楼,看到青青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大庆摸了摸青青的额头,关心的问道:“老婆,要不要我陪你去下医院。”这时青青突然拉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说道:“我死不了,看什么医生啊。”,没有一丝安慰,没有因为大庆回来有一丝的惊喜,青青的举动让大庆呆住了:
“老婆,你怎么了,难道我回来你不开心吗?还是谁得罪你了,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样了,我怎么样了。”说完,扔下一脸惊愕的大庆再次把头埋在被子里。
青青有怨气,大庆只能这样理解,大庆相信,要不了多久青青就会好的,自己的兄弟还在楼下。
这一直煎熬了陈莹莹,永衡虽然留下了自己,但工厂里的人对这个曾经抛夫弃子的女人素无好感,陈莹莹受尽了白眼和嘲笑,她真的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在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后,陈莹莹来到了望虞河边,看着高高的桥和波浪翻滚的水面,陈莹莹闭上了眼睛跳了下去。时间定格在凌晨一点十五分。这个时间是恰巧路过的一个打麻将回家看到陈莹莹跳河后给警方报警的时间。
金钱可以让一个人幸福,可以让一个人疯狂,也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毫无痕迹的灭掉一个人,最可怕的是还不需要承担任何的法律责任。
他没有同情,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灿烂,马总的心情今天特别的好。
外面现在风和日丽,马总不再寂寞,因为他动了一动,给自己创造性戴上“国际绿”帽子的发明人,传播人已经阴阳两隔,从此在这个多彩的地球上消失了。
创造和毁灭如同一对孪生姐妹。每个人都有缝隙,踩准了就会万劫不复。陈莹莹的缝隙只有一个字:“贪”,所以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跳下去的那刻陈莹莹想明白了吗?
也许马总的初衷并不是要把陈莹莹搞死,只是希望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个教训,但这样的教训所产生的连锁效应却很可能是马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也是无法控制的。
对于一个有钱人来说,只是在稍微内疚的心灵深处轻轻的留下两个字:“遗憾”。
第二十章
收获
陈莹莹的死给王欣带来巨大的恐惧。有钱人玩的游戏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血腥残暴,却无声无息的让一个生命自觉的走向死亡。他曾经也挥舞着砍刀在大街上斗殴,但很多时候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胆小的人。
真正敢把刀对着别人致命处砍下去的并不多,命都没了,砍下去干什么,没办法的时候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英雄气概和不怕死,招呼对手的大多是手和脚,大不了是残疾,然后去监狱呆上几年,捞点混社会的资本而已。所以真正的黑社会用刀把人砍死的少之又少,远远不及因为绝望自杀的人数。
王欣走进马总办公室的时候就开始冒汗,“你很紧张?”马总看着有点抖动的王欣问道。“不,不,我,我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王欣的声音都在颤抖,“赚了不少吧,很得意吧,日子一定也很得意。”马总笑了。
王欣没敢接话。“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狠,你知道陈莹莹是我的大姨子吗?你竟然把她逼死,你怎么这么残忍?”马总温柔的声音突然变成愤怒。马总突然的震怒把王欣吓的浑身如筛糠,说话都极度结巴起来:“马总,我,我提醒过她,可,可,可她不听,我真的,真的没想害她,我真的没,没想到她会,我错了,马总,你是好人,你就放过我吧。”,马总按掉了录音键。
“王欣,你接下去想怎么办啊?”马总又恢复了温柔的口气,“我,我回老家,在县城里买个房子,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马总,这是拿你的一百万没花完,我没花掉这个钱,那五十万我也不要了。”王欣见马总的口气好了很多,说话开始顺畅起来,“哎,算了吧,你也不容易,你就好好回家过好自己的日子吧,既然你没花完,这一百万我就只收五十万,另外五十万你拿走吧,毕竟你还有年迈的父母,王欣啊,你逼死我大姨子,我总得给我岳父母一个交代,你要吃点苦头了,我要从我的办公室一直把你打到大门口,你可要有点心理准备哦。”
马总笑了,王欣知道,这出戏将要完美结束了,有这样好的结果他已经非常高兴,皮肉之苦那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好的,马总,应该的,是我不好,我愿意承受。”。
于是叫骂声,踢打声从马总的办公室到楼梯,到公司空旷的广场上。“为什么你要带我大姨子玩期货,她什么都不懂,你这个混蛋,现在人死了,你来跟我道歉,我打死你这个祸害人的东西。”
马总一脸的愤怒,“我错,错了,马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她那么的贪,我劝过的啊马总,马总,你就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王欣满脸的鲜血,办公室的员工,工厂里的工人,以及来装货的客户,从来没有见马总这样发火,再一看伤痕累累被马总追打的人,如果这样打下去一定要出人命。
大庆的母亲也从食堂冲了过来,办公室的,工人,大庆的母亲紧紧的抱着暴怒的大庆,劝解着,安慰着,大庆母亲对着王欣叫道:“你还不快跑,跑啊,有多远跑多远。”,王欣血流满面的逃出了大庆的厂子,而大庆看着渐渐远去的王欣拼命挣扎着想摆脱众人的羁绊,血红的眼睛里充满着极度的愤怒,口里朝王欣的方向骂道:“混蛋,有本事你不要跑,我要打死你。”。
大庆为大姨子的死出气的事情,没多久传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马总人义气,大姨子那么对他,可是仍然不计前嫌,真的做到了仁至义尽,不容易啊,赞美声一浪高过一浪。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马总为了安慰陈莹莹年迈的父母,竟然一下给老人送去了五十万养老钱,并且安慰老人:“爸妈,没事的,还有我呢,不论青青将来如何,我哪怕只做过你们一天的女婿,我也会尽子女的义务,为你们养老送终,你们就把我当儿子吧。”,大庆这样的行为让两个老人感动的热泪盈眶,于是两个老人走出家门,把女婿大庆的事情告诉所有认识的邻居,朋友。
电视新闻里本市一女性因为投资期货失败寻短见的新闻播出一周以后,大庆捐助一百万给全市孤寡老人的事迹也上了新闻,老龄委的领导对大庆的行为给予充分的肯定,并在电视上号召全市人民学习大庆。大庆成了最具爱心的道德模范。
“国际绿”的轻蔑成了过去,大庆这个企业家是大度的,宽容的,不计前嫌的,这样的胸怀真的常人很难做到,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这样评价着大庆,人们再看到马总的时候,眼神里都是尊敬和崇拜,而马总的脸上总是谦虚的笑容,人们说:“本市最没有老板架子的就是马总,做人就应该和马总一样,善良,低调。
大度”。
面对所有的赞美和荣誉,大庆的笑更灿烂了,他用博大的胸怀接纳这一切,享受着一切,“做人就一定要做个好人,我一直相信好人有好报,宽恕别人比仇恨别人更让人开心和幸福”马大庆面对记者的话筒微笑的说道。
王欣走了,他再也不会回头,电视里马总那谦虚,灿烂的笑他看到了,那刻,他突然觉得好冷,该走了,这里不适合他了,家里年迈的父母等着他回去赡养。
名利双收
与大庆相比,永衡似乎一点也不厚道,这让永衡倍感压力,毕竟陈莹莹是自己的前妻,孩子的母亲,何况陈莹莹是从自己的厂子里出去投河自尽的,虽然自己也出了力,但和大庆比起来可以说他几乎什么也没做,已经上高中的儿子对父亲的冷漠显示出十分的不满,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啊。
而父亲竟然不如姨爸关心母亲和外公外婆,孩子大了毕竟懂事了,就是丹丹也觉得永衡在这个事情上显得太过保守和不近人情,永衡觉得现在就是风箱里的老鼠。
孩子甚至跑到大庆厂里哭诉父亲的不是,而大庆劝道:“孩子啊,你爸爸也不容易,你爸爸不是帮你妈妈把后事处理的很好吗?你还要你爸爸怎么样?何况,你妈妈也不是你爸爸逼死的,你埋怨你爸爸没有道理,知道吗?孩子你要懂事,你这样做,你爸爸会伤心的,我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我应该做的,第一我和你爸爸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第二你外公外婆也是我的岳父和岳母,尽孝是不是也是我份内事,你说呢孩子?所以,你要体谅你爸爸,你想想,这些年,你受过委屈吗?
你爸爸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我知道,你爸和我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爸怕你委屈,丹丹阿姨嫁给你爸的时候,你爸就有前提一定要对你好,你妈妈走投无路,按照道理你爸没有收留的义务,但你爸爸还是给你妈妈工作,孩子,你爸爸做的已经很好,你还要他怎样,孩子啊,你不能再在你爸爸满是伤口的心上撒盐了,你已经长大了,回家去,跟爸爸说声对不起,你明白吗?”,大庆说完,永衡的儿子脸上已经是泪水挂满,然后伏在大庆的办公桌上痛哭失声。
当儿子站在永衡和丹丹面前深深鞠躬,眼含热泪的说出:“爸爸,我误会你了,对不起!阿姨,以后我叫你妈妈可以吗?我爱你们。”,儿子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永衡和丹丹被儿子感动的当场泪流满面。永衡激动了,丹丹抽泣的一把抱住叫了自己十几年阿姨的儿子,丹丹抱的那么紧,那么的紧,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不敢相信,虽然妈妈这两个字很简单,但听在丹丹心里确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亲切,那么的让她感动。
儿子的改变,永衡后来知道了这是大庆劝导的结果,兄弟还是兄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没有落井下石,没有隔岸观火,大庆轻松的化解了儿子对自己的误会,自己劝了儿子十几年也没能让儿子改口叫丹丹妈妈,而大庆却用一次谈话让儿子彻底改变,从此家里会更和谐。永衡对大庆有种无以言说的感激,而自己的内心深处那份愧疚让他汗颜。
永衡彻底放下了所谓的架子,主动来到了大庆的厂里,在大庆的办公室,永衡像儿子给自己鞠躬一样,进门一句话没说上来就给大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让毫无准备的大庆楞在座位上都没能站起来,这太让他惊讶了。好久才跑了过来:
“永衡啊,你做什么啊,你这样,我可受不起。”。
永衡的眼中有泪:“兄弟,你受的起,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以前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今天是给你赔罪来的,都是我不好,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计前嫌的帮助我,而我却小肚鸡肠,是我不够兄弟,我不是人。”。
永衡的一番话是真诚的,是真心忏悔的,大庆在这刻也被感动了:“兄弟啊,说什么呢,不论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兄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确实我们都很忙,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没有关系,只要兄弟在心里这就够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也是我应该做的,永衡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你吓了我一跳。”大庆说完开心的哈哈笑了起来。
大庆怎么能不笑,如果一个人名利双收了还不开心,那么他就不是人了,大庆是人,所以他应该开心,值得开心。
遭罪的孩子
马总不再寂寞,马总风头正劲,马总悠然自得。
陈莹莹的死让青青非常意外,恶毒的姐姐自己还没来得及收拾,就驾鹤仙去让青青很是郁闷了一阵,姐姐的死没有让她觉得一点悲伤,虽然她们是同根生。
母亲和父亲先后来劝说青青能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参加姐姐的葬礼,青青当场断然拒绝,父母泪如雨下,看着整天醉酒的女儿无可奈何的离去了,两个老人甚至觉得是前世作孽才生下了这对姐妹。
混血的女儿已经六个月大了,原本漂亮可爱胖嘟嘟的,现在却瘦骨嶙峋,青青看女儿的眼神如同看到魔鬼,每天醉酒,孩子有一顿没一顿,孩子似乎知道对自己的来临妈妈受了打击一样,在母亲醉酒前给自己奶瓶喝完以后,要么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世界,要么自己睡一会,几乎很少吵闹,除非饿的不行才会哇哇的哭上几声。
屎尿都在身上,她也不哭不闹,只有在外婆来了以后,一边给她洗澡,一边给她换衣服时她会看着外婆呵呵的笑几声。老人来一次哭一次,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除了“孽障,孽障”的叫几声又能怎样。
老母亲在青青醒酒后,痛陈女儿的不是:“不是说给孩子找保姆的吗?你整天醉酒,孩子十几个小时才吃点东西,有你这样养孩子的吗?这是一个生命啊,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啊,你这是作孽啊。”,而青青每当听到母亲这些絮叨,就非常的厌烦:“她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饿死算了,真是个讨债鬼。”。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青青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怕,感觉自己生的这个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与她没有半点关系。要不是老人隔三差五的来,孩子能不能活下去还真的很难说。老人不是没有想过把孩子抱走自己带,但青青此时又像良心发现般的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又是哄,又是喂奶粉。可是母亲一走,她又故态重演。
也许女儿能听大庆的话,老人无奈的厚着脸皮去求大庆:“女婿啊,我知道我女儿不好,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我那个不懂人事的女儿,再这样下去,那个可怜的孩子就真的没命了,我求求你,你就当做好事,那也是一条命啊。”说完老人都哭出了声。大庆听完,简直不敢相信青青会如此对待才几个月大的孩子。
大庆回家把岳母对自己说的话跟母亲讲了,母亲也不敢相信,为了一探究竟,大庆带着母亲来到了青青住的公寓,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有人来开门,却听到里面孩子哇哇的大哭声。大庆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开始玩命的拍门,直到大庆用脚踹门,就连隔壁邻居都被吓的打开门偷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青青才一身酒气的把门打开:“你神经病啊,要不要让人活了,我还没睡醒呢。”见到青青蓬头散发半睁着眼睛一副醉酒未醒的样子,大庆气就不打一处来,粗暴的推开挡在门口的青青,口里骂道:“真是个扶不上墙的混蛋。”然后走进了青青的房子里,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冲鼻而来。刚才还哇哇大哭的孩子感觉有人来喂自己一样停止了哭叫,让大庆母亲没想到的是,青青竟然自顾自的又到自己的房间里蒙头大睡,好像大庆和她像空气一样。
大庆母亲抱起孩子,她被吓住了,孩子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大腿和屁股上因为屎尿没人收拾,好几处已经烂了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这个孩子竟然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大庆母亲当时就抽泣起来:“作孽啊,作孽啊。”。
大庆走进青青的房间里,床头柜上到处是酒瓶和成堆的脏兮兮的餐巾纸,在床的一侧还有二三十个方便面盒,有的已经发绿。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老婆的房间。青青好像不知道大庆来到了她的房间,或者她真的醉酒没醒又进入了梦乡。
“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个孩子我要带回家,再这样下去孩子没命了。”大庆母亲一边流泪一边对刚从青青房间走出来的大庆说道。大庆没有说话,从包里拿出了笔和纸,写了一段话回头对母亲说:“抱走,天塌不下来,无论她醒来,就是来要孩子也不能给她了。”,母亲点了点头,母亲知道,此时的儿子的眼神恨不得要从床上把青青拖出来暴打一顿。
大庆和母亲抱着孩子直接去了医院,儿科的医生看着大庆母亲一脸的怒气,话很难听:“你是孩子的外婆还是奶奶,孩子被你们带成这样你们才送来医院,你们好意思吗?你们何必生呢,干脆没生下来就弄死,孩子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消毒,擦药,让大庆母亲不敢相信的是,才六个月大的孩子竟然没有哭。就是一个成年人也会疼的呲牙咧嘴。
果不其然,青青找上门来了要孩子,大庆母亲因为有儿子撑腰话很强硬:
“青青,我不会把孩子给你,最少我要带到孩子会跑路,大庆说了,如果你强要这个孩子,就直接把孩子送到妇联,要么就报警,你这是虐待。”,“我的孩子关你马家什么事啊,要坐牢我自己去,你们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青青凶神恶煞的对婆婆说道。大庆母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视如己出的媳妇竟然这样和她说话,“你还有没有人性,如果你有人性作为一个母亲会这样对待一个才几个月的孩子吗?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还是我媳妇,只要你和大庆没有离婚,我就有带着个孩子的权利,你如果不服气你可以去告我,不知好歹的东西。”大庆的母亲也火了。
看到婆婆寸步不让振振有辞,青青刚才的蛮不讲理不见了,看了看婆婆手里的女儿,她转身流泪离去。
第二十一章
报复
也许是没有了孩子的拖累,青青有了足够的时间想报复的事情了,现在姐姐死了,还有一个罪魁祸首:王永衡。青青真的变了,到了这个时候,她没有反思自己的不检点,反而极端的认为,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永衡的无情才造成的。青青的心灵扭曲了。
无论和大庆将来还能不能成为夫妻,如果自己能真心的展望未来,从新来过,青青最少会幸福平静,永衡给的五百万她没有花去多少,除了房子外,还有二百多万,开个小店,或者找份工作都可以让自己的一生风平浪静,即使和大庆离婚,凭自己优势找个可以信赖的男人成家也能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
一个人被仇恨填满的时候无疑离死亡和灾难越来越近,青青的心态已经变了,变得不可理喻,变的面目全非。
一个女人不要脸皮确实是什么事情也做的出来,青青开始策划怎么样让永衡难看丢脸的计划。她要破坏永衡的家庭。我不幸福,你王永衡就别想太平,老娘不把你搞臭死不瞑目,青青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而自己这样的行为也把大庆拖进了她疯狂的报复计划里。不光是永衡的面子丢光了,大庆的面子也被糟蹋的一塌糊涂。
永衡拒绝青青的再次勾引并没有任何的过错,他已经为自己曾经的荒唐买单了,永衡只想让自己的家庭稳定,过的太平,本无过错,而青青却因为自己的不检点和那个外国的男子一夜激情才导致了自己的怀孕,按照道理这怎么也和永衡扯不上边,但青青却固执的认为,如果永衡不那么绝情和自己再来一次婚外出轨,最少就不会生下那个外国野种,自己也用不着遭受这么多的嘲笑和非议,让自己的面子丢的精光,连大门也不敢出。
而青青的疯狂报复计划,永衡和大庆都一无所知,更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是那样的糟糕。
风口浪尖上的永衡
满以为自己掏了五百万,自己从此可以置身事外的永衡万万没有想到陈青青还惦记着自己。虽然那份协议永衡的律师做的非常的完美,但对于一个完全丧失理智的女人来说就是一张废纸。而给青青的那份,早已经不知道被青青扔到了哪里去了。更让永衡没有想到的是,青青竟然完全否认协议是自己在清醒的情况下签的,她为了报复永衡早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
青青一身妖艳的打扮出现在永衡的办公室里,低胸的上衣把本来就已经很丰满的乳房挤的快要爆出来,紧身的裤子把臀部勾勒的让人浮想联翩。
永衡对青青的到来非常的紧张:“青青,我们不是说好了从今以后不再来往了吗?你怎么又找到我厂里来了,做人可不能这样,要讲点诚信吧。”永衡觉得好不容易和大庆冰释前嫌,如今青青又找来了,大庆一定会产生误会,以为自己和青青如今还是不清不楚的。
“怎么了?我来怎么了?我不能来吗?你可是我那双胞胎孩子的爸啊,我来找孩子的爸有什么问题吗?你何必那么紧张,敢做敢认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为啊。”青青从杏红的口中吐出这番话的时候,永衡的脸色都变了,那两个双胞胎的孩子到现在除了青青和自己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即使大庆以及家人知道也只是埋在肚子里。
事情没有点破,大家的面子上还能过得去,如果这件事情被披露出来,大庆的面子,自己的面子,好几方的父母以及自己的妻子丹丹都将无法承受。“青青啊,我们这个事情都处理好了,钱我也给你了,你就不要再闹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算我求你了,你要什么你可以和我好好说,行吗?”永衡的脸上汗如雨出。
永衡的紧张正是青青想要的结果,她觉得很过瘾,很得意,面前这个无情的男人看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可怜,那么的猥琐。“好啊,我要的你都能给我吗?”青青对惶恐不安的永衡说道。
“只要我能给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从今以后不再无理取闹。”永衡在听到青青的话以后紧张的心情缓解了很多,只要有条件说明事情还可以谈下去。
“你是孩子的爸,现在大庆已经不要我了,我现在无处可去,没办法我只能嫁给你,你和丹丹离婚娶我。”青青轻描淡写的说道。
而这对于永衡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永衡一下觉得面前的这个漂亮的弟妹似乎从来不认识,怎么会变成这样。“青青,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爱丹丹,我的家现在很幸福,你是大庆的妻子,我好兄弟的妻子,我就是没有丹丹也不可能娶你,那样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永衡一口拒绝。
“你还知道我是你好兄弟的老婆啊,真不容易啊,那你怎么还和我睡觉呢,和我上床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是马大庆的妻子吗?”青青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青青的话让永衡无话可说。对于现在的永衡来说真是有嘴说不清,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怎么这样啊,太不讲道理了,你简直是胡搅蛮缠,你想干什么啊?”永衡真的急了。“我想怎么样,不是告诉你了吗?答应我了不就没事了吗?”青青很坦然,好像在说一件轻松的事情,永衡急,她不急。“我已经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他都可以商量。”永衡希望青青能提别的要求,哪怕自己再掏点钱也无所谓。但永衡不知道,青青不是冲钱来的,是来搞臭他的。“还可以有一个解决的办法。”青青说道。听到青青说还有其他办法,永衡一阵惊喜:
“好,你说。”。
“你和我一起去死,就用不着结婚了,当然,你也可以叫人把我弄死,从此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不存在了。”青青又笑了起来,还对永衡抛了一个媚眼。这个女人疯了,疯了,永衡恨不得上前真的掐死这个曾经给他好感的女人。
“你还讲不讲道理,我好话都说清了,你还这样胡搅蛮缠有意思吗?青青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你何苦来为难我,你就不能讲点道理吗?”永衡已经气的浑身发抖。“我以前就是这样,呵呵,我看你也很忙,今天就不打扰你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给我电话,如果不给我答复,你是知道的,可别到时怪我我不给你面子,亲爱的,拜拜,三天后见。”青青笑的很得意,走的时候那腰身扭得是那么的夸张,永衡厂里办公室以及工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妖艳的青青从永衡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青青走了,永衡像被雷击一样站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他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个女人逼疯了,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拨通了自己律师的电话。
雪儿
青青到永衡厂里去的事情,大庆一无所知,当然已经紧张到极点的永衡更不敢把青青来厂里的事情告诉大庆。
两个双胞胎儿子现在和大庆越来越亲,大庆在母亲并不坐的办公室专门为两个孩子搞了一个儿童玩耍的乐园。
大庆不再让母亲去食堂,而是专职的带两个孩子,大庆一有空就去跟孩子玩,爸爸,爸爸叫的大庆开心不已,两个孩子成了大庆的开心果,早上从家里带出来,下午下班再一起带回去。
如今大庆更忙了,从青青哪里接回来的混血儿在大庆母亲的悉心照料下,溃烂的地方早已经好了,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原来瘦瘦的身体现在也壮实了,两只大大的眼睛如同玻璃球一样明亮,稀疏的头发也长了出来,任谁见到都喜欢的不得了,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漂亮了,而且出奇的乖巧,很少哭闹,安静的让人不敢想象。
这个孩子对谁都亲,即使是陌生人逗她,她也会发出呵呵的笑声,当然,她最喜欢的就是大庆母亲抱她。
这是一副多么幸福的画面,大庆母亲整天笑个不停,她觉得这才是日子,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无疑大庆和大庆的母亲已经接受了青青这个混血的孩子,如果青青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应该感到欣慰,放下自己没有道理的仇恨,认真的和大庆的家人好好谈一下,求得谅解和宽恕说不定自己将会有一个美满的开始。
但自从大庆和母亲把这个孩子接回来以后,青青没有来看过孩子一次,她在忙着怎么去搞臭永衡,而大庆和母亲的好意,反而让青青一身轻松,毫无牵挂的去实施所谓的复仇计划,这不能不说是极大的讽刺。
混血儿被大庆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马雪儿。从有了这个名字两天,大庆的家人喊雪儿,雪儿就像知道是自己的名字似的,回头对喊雪儿名字的人笑,大庆母亲那个开心啊逢人就说:“雪儿太聪明了,从来没见到这么聪明和乖巧的孩子。”
此时的大庆对青青的怨恨渐渐的在退去,在大庆的心里,他是爱着青青的,即使青青给了他很多难堪。青青出事后,不是没有人来为大庆做媒,什么样的女孩子都有,大学生,硕士生,公务员,那些媒人拿来的照片一张比一张漂亮,可是大庆都给予拒绝。
说句良心话,虽然大庆不能生育,但大庆并不是太监,除了以前那次荒唐导致的牢狱之灾,出来后,大庆还真的是洁身自好,从来没有在外眠花宿柳,大庆的诱惑很多,就是逢场作戏他都没有过,他的心思都在企业上。
他对青青等自己七年是内疚和感恩的,他爱着青青,青青生了混血儿后虽然让他火冒三丈想离婚,可是冷静下来的他又想到了青青对自己的好,他不忍心也舍不得,否则他绝对不会和母亲去把那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混血儿接回家,是死是活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而青青被仇恨冲昏的大脑没有认真的去想一想大庆为她所做的这一切是开始原谅她的前兆。
雪儿自从有了名字后,大庆对雪儿的关注越来越多,渐渐的雪儿开始粘起了大庆,除了大庆母亲其他的人已经很难抱到她,如果强行要抱,雪儿会撒娇般的大哭,可是只要一到大庆手里,雪儿会马上破涕为笑,把大庆幸福的满脸的自豪。
星期天大庆会带着雪儿和自己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去公园,去郊外,大庆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了,他觉得自己幸福就好,其实真正的去面对了,心里的阴影去掉了,人就会坦荡,大庆带雪儿出去,人们给他的更多是祝福,都说大庆这个老板厚道,把和自己没有关系的雪儿照顾的那么好,比亲生的女儿都亲,没有人取笑,没有人讽刺,没有人挖苦。人心还是善良的多,这个社会有爱,这个世界才是多彩的。
雪儿是幸福的,因为有爱她的奶奶和不是爸爸的爸爸。
被捅破的窗户纸(毁灭很简单,只是一瞬间)
三天快到了,对于永衡来说这三天是煎熬是噩梦,他不知道该跟谁去诉说自己的痛苦,他希望青青那天来厂里只是心血来潮,或许不会再来找自己,他甚至在厂里对着财神菩萨的佛龛祈祷这件事情能顺利的过去。
永衡的虔诚并没有得到菩萨的回应,青青再次来到了永衡的厂里,永衡的父亲知道儿子的麻烦又来了,上次青青来和走的时候那个样子以及儿子焦虑的神情,永衡的父亲就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来找儿子的麻烦的,所以青青这次来,老头子死活不让青青进厂门。
永衡父亲的行为激怒了已经处在疯狂边缘的青青,青青开始在厂门口对着永衡的办公楼叫骂:“王永衡,你这个混蛋给老娘出来,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老娘今天来是要答复的,如果你再不出来,老娘就不客气了,把你的那些丑事都说出来,反正我不要脸了,我无所谓了,而你不同,你可是有头有脸的大老板。”
青青的叫骂吸引了厂里的工人,同时也让马路上人来人往的行人停下了脚步,永衡厂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叫骂的女人这么漂亮一定是被大老板永衡给抛弃了,所以来闹,这样的事情是最能让人感兴趣的话题,永衡的父亲只得打110报警,警察来了,青青不但没觉得一点害怕,反正撒泼打滚理由充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永衡如何和自己偷情生下两个儿子的事情,说永衡不管不顾,搞得自己现在身败名裂,无处可去,孤苦伶仃。
警察一看这是民事纠纷,何况青青也没有打砸抢,警察也不便多说,只是警告青青别影响交通和厂里的生产秩序,而这个时候有人认出了青青是本地大名鼎鼎的马老板的夫人,警察才细细的看清果然是,警察很惊讶大庆夫人今天的行为,青青对于警察并不陌生,只是今天青青的打扮让他们一时没有认出来。
警察很惊讶原本知书达理的马夫人还有这么一面,“马夫人,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你在这里这样一闹,马老板知道了,也没面子是不是,还是注意点影响。”一个警察好心的劝道。“可以啊,只要放我进去,我没想闹,是王永衡不让我进去,我才在外面叫的。”青青没有因为旁观的人那么多感觉丝毫的难为情。在警察好说好劝下,永衡的父亲开门把青青放了进去。然后警察把围观的人群也劝散了。
可是,青青造成的影响迅速的通过好事之人的传播,让整个城市沸腾了,本地有名企业家,企业家的夫人玩出轨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炒作题材,各种各样的版本在民间开始流传,网络上更是精彩纷呈,讨论的,发帖的,叫骂的什么都有,大庆在不知不觉中中枪了,甚至比永衡还厉害,大家很好奇马老板的夫人不但和外国人睡出了孩子,还早就和马老板的好兄弟也有一腿,并且还生了一对双胞胎,马老板自己没费劲就白得了三个孩子,然后,下面那些跟帖的评论就是冷嘲热讽。
而头脑发热的青青怎么也没有想到,对她一直深爱的婆婆,公公和大庆受到的伤害是如此之大,而现在即使自己收手已经晚了,舆论已经是满城风雨,铺天盖地,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全部被卷了进来,本来只想搞臭永衡的青青真的傻了。
悲剧还是随之而来,连挡也挡不住了,青青的父母在知道女儿的事情后,痛不欲生,觉得再也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马家对自己这个女儿的宽容以及对雪儿的照顾,两个老人都看在眼里,没有想到女儿不知恩图报,反而变本加厉的伤害怎么不让他们无颜面对马家的人,伤心到极点的两个老人,手挽在一起吊在自己客厅的电扇钩子上,他们的眼睛睁的很大,很大,是对自己的两个女儿的恨还是对自己养不教的忏悔。
两个老人就这样被自己的女儿生生逼上了绝路。
看着被邻居放下后眼睛仍然睁的大大的父母,青青不知道有没有明白什么叫“死不瞑目”,她就那样傻站在父母的尸体旁,身上被一些孩子和父母邻居吐的满身是痰,那些刺耳的语言她一句不拉的听在耳中“逆子”“世界上怎么有这样恶毒的儿女”“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作孽啊,上天怎么把这样的孽障投胎到这两个好人的家里”“可怜了两个老人,死都不闭眼。”第二十二章
凄风苦雨
大庆家里也炸开了锅,父母气的几乎晕死过去,吓得大门都不敢出,一些无聊的人甚至很远赶来看笑话,大庆家周围总是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在议论着什么,厂子的大门口也总会有些车子停下来看看大庆的厂然后缓慢的开走。
大庆不但被戴国外的绿帽子,还被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还是连襟戴了大大的绿帽子,人们津津乐道这样的奇闻。
永衡也成了众矢之的,人们对永衡的仇视用无以复加一点也不过分,说永衡简直不是人,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流氓,没道德,没情义,不知廉耻,连自己最好的兄弟的老婆都睡,睡就睡了,还弄出了两个儿子让别人养,简直不是人生的杂种,反而对大庆充满了同情。
还有个更离奇的版本,说永衡是和青青商量好的,为了霸占大庆家的财产故意给大庆戴绿帽子,等大庆把两个孩子带大,再告诉孩子是永衡和青青生的,这样就可以把大庆家的财产偷天换日的变成永衡一个人的。因为永衡想独吞和青青因为分赃发生矛盾才把这个事情抖露了出来。
永衡成了人人唾弃,十恶不赦的大流氓,大骗子,外表善良,其实恶毒的伪君子,道德败坏的标志性人物。
最难熬的是丹丹的痛苦,单位里的人对丹丹也是非议很多,甚至丹丹很好的朋友也对丹丹敬而远之,说丹丹不可能不知道永衡所做的一切,为了财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伪装的像真的一样,看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女人太会表演了,其实最毒就是丹丹这样的女人。太会装无辜了。
丹丹无辜的被牵连,甚至波及到了丹丹的父母,丹丹整日以泪洗面,父母强令丹丹和永衡离婚,无论永衡多少钱,丹丹的父母说都不眼红,离婚了什么东西都不要,自然而然就可以洗刷掉强加在他们身上的耻辱。丹丹很矛盾,永衡她是了解的,是爱她的。但永衡隐瞒两个孩子的事情让丹丹无法原谅,这是爱的欺骗是对她的羞辱。
永衡的厄运随之而来,丹丹提出了离婚,唯一的条件只要带走和永衡生的女儿,其他全部不要,甚至孩子的抚养费也不要。
永衡的父母在知道这件后,得到了儿子的证实,两个孩子是他和青青的,父亲当天晚上就因为急火攻心导致中风,虽然经医院抢救,但还是回天乏术,三天后遗憾的离开了人世,死的时候狠狠的盯着儿子然后别过脸去,老人到死也没有原谅自己的儿子,带着伤心和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青青掀起的波澜已经让三个老人遗憾的离开了,然而这样的悲剧还没有结束,继续在发酵。永衡母亲被人骂的抬不起头来“有本事生,没本事教,养出个不做人事的畜生儿子。”
失去了父亲的痛苦还没有平息,母亲因为别人的白眼和怒骂,再坚强的人也撑不住了,永衡的母亲倒下了,好在工厂的工人发现的早,送到医院被抢救过来,气的吐了一大堆血的老人身体虚弱到极点。
永衡现在真正的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胡搅蛮缠
丹丹在父母巨大的压力下以最快的速度和永衡离婚了,他们是通过协商达成离婚协议的,内疚到极点的永衡没有和丹丹争女儿的抚养权,在永衡提出给丹丹一千万补偿给丹丹母女时,被丹丹一口拒绝。
丹丹走的那天,他们共同的女儿一步三回头的哭喊着爸爸,永衡伤心到了极点,竟然直挺挺的晕倒在自己的家门口,丹丹看到丈夫倒下的那刻,心如刀割,女儿挣脱开丹丹的手扑到倒在地上的爸爸身上撕心裂肺的哭着,也许是女儿的哭声,也许是对深爱妻子的不舍,永衡慢慢的苏醒过来,永衡已经没有了眼泪,就那样痴痴的坐在地上,最后默默的看着丹丹把女儿抱上车,开车走远。
父亲的离去,母亲病倒,一直恩爱的妻子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儿伤心的走了,永衡几乎是万念俱灰,心中的伤痛转化为对青青巨大的恨,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曾经很谈得来,文静的青青竟然这样的无耻和狠毒,永衡发誓一定要讨个说法。
律师来了,永衡诉说心里的愤懑,律师对永衡的遭遇深表同情,律师劝慰永衡,那份五百万的协议可以让陈青青付出代价。无论从法律的角度所有的条款都是对永衡有利的,律师信心满满,并且向永衡保证,绝对不会让作恶多端的陈青青好过。
也许律师考虑问题只是从法律层面,但并没有考虑更深层次的问题,无赖和无耻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男女关系,当律师一本正经找到青青时,青青说出的话让自以为有绝对胜算的律师目瞪口呆:“我知道你是律师,肯定对法律条款了如指掌,甚至我都知道你包里的那个协议里每条每款都是对我不利的,但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告我吗?我不怕。如果你愿意,我陪你,随时和你和王永衡上法庭,如果我跟你说,这是王永衡骗我签的你信吗,是上床后利用我的善良和对他的信任故意引诱我签的你信吗?你可以不信,因为我和王永衡在床上的时候你不在现场,我可以跟法官说王永衡* 奸了我,导致我怀孕,然后拿这个要挟我,因为妻子和别的男人通奸还怀上孩子,任何男人都无法承受,我可以说为了家庭能幸福,不分裂,我痛苦的答应了王永衡无理要求,你告诉我法官是信我的还是信他的信你的,我还可以要求做亲子鉴定,如果证实孩子是王永衡的你说你的老板能说清楚吗?”
说完,青青哈哈哈的看着一脸愕然的律师大笑起来。律师从业以来看到过不要脸的,但像陈青青这样胡搅蛮缠,还道理一堆的女人还是头一次见到,但这个女人说的每句话,如果再加上天才的表演,痛哭,寻死,撒泼。法官会站在保护妇女和儿童合法权益的角度做出对女性有利的判决。如果真正的走上法庭,自己的老板王永衡那就真的是颜面扫地了。
律师走的时候,还是放下了狠话,陈青青笑了笑说道:“慢走,我等着。”,律师在上了自己车子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世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这是律师的感慨,但也给律师以后打官司上了生动的一课。
律师献计
看着垂头丧气的律师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永衡就知道律师谈的很不顺利,果然律师开口了:“没看到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疯子,这女人不当律师是损失,哎,无可奈何,不可思议。”,连自己最信任的律师都这样说,永衡明白通过法律途径是已经不可能了。
永衡和律师面面相觑的看着,突然,律师冒出了一句话:“王总,我们现在唯一能走的渠道就是做亲子鉴定,如果孩子真是你的,对你也没有损失,大不了我们补偿马总这些年来的为孩子付出的一切,我相信大庆也能理解你,青青既然满世界的说孩子是和你偷情生的,那么我们就干脆较真,花掉一点钱得到两个儿子不也是天大的好事吗?可是,如果这两个孩子不是你的,那么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青青采取法律行动,告她诈骗,五百万不是小数字,那样就够这个恶毒女人受的了。最重要的就是要做通大庆的工作,到时大庆真不愿意放弃这两个孩子,你也可以说孩子可以不要,过继给大庆,那样孩子还是大庆的,也不至于太伤害你和大庆的感情。”
永衡思考了很久,决定按照律师的想法找大庆商量。永衡在给大庆三次电话后,大庆才同意和永衡见面。
在大庆的厂里,永衡把自己的想法详细的跟大庆做了解释,大庆也正为青青的疯狂头疼,现在整个城市都知道自己的双胞胎孩子是永衡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面子已经丢光了,想捡回来几乎没有可能。但必须让这个疯狂的女人消停了,唯一让青青消停的办法就是让她得到教训,永衡既然说孩子还可以给自己,那么再次确定一下孩子到底是谁的也就无所谓了。
大庆不怕青青和自己争夺抚养权,他有足够的能力和证据让青青什么也得不到。只要孩子还跟自己,他也绝对相信自己能让两个孩子认自己为亲爸爸。
仇恨重燃
永衡的离婚,最高兴的就是陈青青了,她没有因为父母因为她才去世有多少悲伤,反而认为这都是王永衡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才弄到她现在家破人亡。她觉得把王永衡搞的这么惨非常解气。但仔细的想想自己也没有得到什么,王永衡即使离婚也绝对不会把自己娶回去。谁会把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娶回家。
大庆也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她心里不是不清楚,大庆对她已经足够宽容了,如今因为自己这样一闹要想回到马家已经成为遥不可及的梦了。
这个时候的陈青青并没有想到要报复马大庆,因为大庆对自己的容忍,婆婆对自己的照顾以及那个混血儿的善待多少让陈青青于心不忍,报复王永衡的目的已经达到,姐姐陈莹莹也已经不在人世,她心里一直恨的两个人已经不再是她的目标了,她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快感只是一瞬间的,当把别人伤害的体无完肤以后又能留下什么呢?
而一个巴掌再次把陈青青送上了疯狂的巅峰,陈青青虽然对那个混血儿不管不顾,但毕竟是自己生的,已经无聊透顶,整天像幽魂一样昼伏夜出的她想到了雪儿,她想去看看自己的女儿,看看是不是已经学会走路了,是不是长得漂亮了,还有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已经在上幼儿班了,是不是还认得自己这个母亲。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让陈青青值得留恋的也只有孩子了,她知道,其他的人已经不会再原谅自己了。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个坏女人,住在公寓里就是遇到对面的邻居,她给别人一个笑,人家都当没有看到,到楼下商店里买东西,明明是有的,售货的小姑娘都说没有,在小区里看到可爱的孩子,她就会想到自己的孩子,想上前和孩子玩玩,而那些孩子的母亲马上像躲避瘟神一样,迅速的把孩子领走,她成了过街的老鼠。
对孩子的思念越来越强烈,她知道自己已经给婆婆家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好多次流连在大庆家周围,她没有勇气敲开大庆家的门,在她再次来到大庆家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大庆家的大门口,好像大庆的母亲知道自己来一样,在青青敲门的那刻,门开了,大庆的母亲手里拿了一个菜篮子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青青,大庆母亲楞了一下,“妈妈,我来看孩子。”青青这句话才说完,大庆母亲把手里的菜篮子一扔,抬手给青青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还有脸到我家来,我那样对你,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而你却把我们家糟蹋的成这样,你怎么就这么恶毒,害死了你父母,难道还想再来害我们家,我告诉你,陈青青,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碰到孩子,你给我滚,不要脏了我家的地方。”
骂完然后用力一推,差点把青青推到在地。大庆母亲这样做是情有可原的,青青对马家的伤害确实太大,原本公公身体一直很好,自从受到这次打击后,一个人像垮了一样,整天闷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就看看电视,公公怕走出去就会被人笑,大庆也成了很多人的笑柄,这怎么不让大庆的母亲怒火中烧。
没看到孩子,反而被扇了一记耳光的青青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她的恨意渐渐开始上升,她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样都是马家造成的,为什么马大庆不能生孩子要把我搭上。如果不借种生子,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今天这步,自己对马家这么大的贡献,竟然自己去看孩子的权利也被剥夺了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好,好,好既然你们不仁那么就别怪我不义,我要让你们马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孩子是我和王永衡的,与你们马家半点关系也没有,孩子夺回来大不了便宜了王永衡,但你们马家从此就断子绝孙。青青的脸部扭曲着,冷笑着。她要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
青青满以为自己这招一定会让马家屈服,哪知道,永衡和大庆也达成了给孩子做亲子鉴定的决定,鬼使神差的三个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起。
鉴定委托给上海一家医院,在十五天以后,鉴定结果出来了。而这个鉴定结果让大庆,永衡,以及青青大吃一惊,根据比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与永衡半点关系也没有,而这样的鉴定结果却是青青无法接受的,她认为这是永衡和大庆买通医院的鉴定专家伪造出来的。
为止,青青选择了报警,因为她坚定的认为,这对双胞胎绝对是永衡和她生的,她报警的理由永衡和大庆联手买通鉴定专家做伪证,篡改鉴定结果。作为母亲一定要讨一个公道,申请重新进行亲子鉴定。
无疑警方对青青的话是没有理由怀疑的,因为青青毕竟是孩子的母亲,不可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加上永衡和大庆都是当地富得流油的企业家,有这样的作案条件。警方采信了青青的要求,再次对双胞胎的孩子做亲子鉴定。
绝对不会在这个上面做假,因为这关系到的形象和公信力,十五天后,的结果出来了,鉴定结果和上海的医学专家如出一辙,青青这下彻底傻眼了,难道大庆竟然可以生育,她不信,不信。可是两次的鉴定结果说明这不是假的。
大庆在得到这个鉴定结果后,欣喜如狂,双胞胎的孩子青青是夺不走了,就是上诉到法院,凭青青的状态最多可以争取到探视的权利而无法争取抚养的权利,青青虐待雪儿造成的伤害的图片和医院出具的证明以及医生的证言,青青都没有希望得到抚养权。
当然然这件事情最大的赢家无疑是永衡,他也彻底解脱了,他相信丹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原谅自己,还会和自己和好如初的。和大庆的心结也无疑解开了。
而作为孩子母亲的青青满以为胜券在握,却输了官司也输了人。她不明白,怎么孩子一下就不是永衡的了,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是造化弄人,难道是上天对马家的眷顾,在万分之一的机会中怀上了马家的种子。青青成了最大的输家。
这样的结局让媒体兴奋异常,电视,报纸,网络一边倒的对青青口诛笔伐,大福的标题甚是恐怖:丧心病狂报复,竹篮打水空空。
永衡和大庆也彻底的翻身了。自己都不需要劳心费神去解释,媒体帮他们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还远比他们想象力丰富。
永衡和大庆会变得更加的丰满,更加的有美誉度。而青青恶毒的标签都会被她抢走,变得臭不可闻。
决绝的自杀
青青彻底绝望了。
她一手导演的悲剧把自己的父母送上绝路,把无辜的永衡的父亲也送上了不归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无来由的冲动和复仇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几个月不到的时间三个最亲的亲人相继离开并且由于自己导致的悲剧让四五个家庭四分五裂,而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
心灰意冷的她整天闷在公寓里。她甚至不敢走出她的公寓,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偷偷的跑出去到24小时开着的超市买点吃的东西。就是自己公寓的门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人贴上恶毒诅咒她的话。
她每天都做着噩梦,梦见了姐姐和父母向她索命,梦见永衡的父母和大庆的父母对她狂喊“害人的妖精”,她无数次从梦里惊醒,满身大汗,这个时候她会不停的喝酒,然后酩酊大醉,强烈的内疚和恐惧让她对生活已经失去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以前一直惧怕的自杀不时袭上她的心头。
她在一次醉酒醒来后,终于克服了以前对死亡的恐惧,拿起自己刮眉毛的刀片对着自己的手腕深深的割了下去,然后给自己盖上被子,关掉了房间里的灯静静的躺了下去。
由于父母已经走了,这里不会再有关心她的人来看她,十五天后,由于尸体腐烂发出的恶臭让邻居报了警,打开门后,青青的尸体已经腐烂不堪,白色的蛆爬满了尸体,除了一头秀发和骨骼外几乎面目全非,恐怖至极。
青青担心死后的难看如影随形的落在了她扭曲的灵魂上,不知道她是不是想用死来赎自己作下的孽,没有人知道。她或许知道错了,或许她认为自己活着就是个悲剧。
她有没有想过她留下的那漂亮的二儿一女,她有没有一点不舍?有没有想过孩子失去母亲后将会怎样?
那么真正造成这样悲剧的人到底是谁?
一声叹息。此刻作为作者的我敲击这段文字时的心情糟糕透顶。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