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咯咯向:「错得离谱!我们的关系错得有违世俗!」吼完,嗓子阵阵涩痛,崩
溃的情绪发生了两人第一次战火,胸口的憋闷让她口不择言:「你自私的占有我,
你让我在你身体下承欢,你把我丢进肮脏的社会深渊中,不得救赎。」
  失重的手指,虚脱的根骨,在昏暗的室内软弱到透明,冰凉的指尖神经质的
抽搐,哪里出了问题?哪里不对劲?又有什么东西哗然坠落,邹丰一步一步靠近
那个疯狂的人儿,眼神忽暗忽亮,微弱如烛火在风中凌乱,薄唇锋利冷如刀: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肮脏,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卑鄙,你是不是想告诉我,
我禽兽不如。」
  唇角早就被邹贝咬出血迹,一边摇头一边口词不清:「不是…不是…」傻了
吗?她不明白,那些毫无温度的话吞噬着她的骨血,眼前那个接近暴怒的人不在
是熟悉的『爸爸』恐慌的邹贝掉头就想跑。
  失去理智的邹丰哪里允许她的躲避,迅速掠过她身边,毫无迟疑的扯回那个
想逃跑的人,狠狠摔在床沿边上,疯狂的举动渐渐迷失自我,邹丰无视她的惨叫,
跟着跪下去,拉住半截挂在床尾的女儿,让她偏过头看着自己,干涩僵硬的声音
听不出波澜:「要去哪里?」
  「啊!不要你管,放开!」邹贝激烈挣扎,极度委屈,迷蒙的视野里是满眶
的悲哀。
  这世上真的没有天长地久的一说,短暂的幸福在这一刻失去,再不属於他…
…邹丰拳头捏得死紧,血红的双眼完全消失了热度,『唰』一声响,邹贝身上的
毛巾夹杂着衣衫的碎裂声清脆而响亮,散乱的头发垂直胸口,敏锐的皮肤表层激
起鸡皮疙瘩:「不管?以前没放开,如今更不可能放手。」
  「你就是肮脏!你就是禽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邹贝挣扎要摆脱男人
的压制,一阵猛烈的晕眩排山倒海地袭来,越坠越深,掐住男人手臂的指甲陷入
皮肤,咬牙怒视他:「我不要再这样下去,我不是你女儿,我不认识你,滚!滚!
滚啊!」
  邹丰感觉自己掉入万年冰窑,不是她不得救赎,是自己,或者早在十几年前
他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局面,只是他一再坚定女儿离不开他,命运开了个玩笑,
最后只有他没有逃开这条路,邹贝如此决绝的态度,像要将自己一片一片凌迟,
心,突突的直跳,咬紧牙关,吞咽舌根翻涌的苦水,他要怎么承受这份决绝,他
要如何放弃这份骨血里的疼爱。
  松开那个不停挣扎的人儿,邹丰紧闭双眼,无力跪坐在一边,滚烫带着丝丝
凉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充满邹贝伤心的哭泣声房间变得沈痛难哀,湿润酸痛
的眼底深处是秋叶落了满地的苍黄,无限冷却。
            第123章记忆犹深刻H
  寂寂如夜,街上喧闹的人群也越来越少,轮胎带起的水生哗哗更是鲜明,漆
黑窗外是灯影拉出的流光幻影,幻真难辩,所谓的幻想,所谓影响,就像这窗子
上的水汽,用手轻轻一抹,凭你怎么样的挽留,凭你怎么不余遗力,当是覆水难
收,不留痕迹。
  跪坐的时间太长,再多的委屈都抵挡不住身体不适的抗拒,敏感的神经在黑
暗的房间更加脆弱,邹贝沿着床沿站起来,双腿发麻,轻微的颤抖,本就纤瘦的
身材,歪歪倒倒的站立,擦掉残留的泪痕,注视地上离她两步距离的男人,让人
措而窒息。
  邹贝能觉得撕裂的疼痛延至指尖,每一个细胞,每一跟神经,张了张嘴,一
句简单的话都无法出口,男人斜眼看看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儿,轮廓在昏暗的视
线里变得格外深邃,眼里淡淡幽柔的火苗,明暗清晰。
  「要走?」男人沈闷的声音盘丝结网,粗哑的嗓子只有自己能听得见。
  「……」邹贝低笑挟着讥笑,嘴边噙着一丝浅笑,狼狈上去跪立在男人双腿
之间,紧紧盯着他:「你要我去哪里?」这样的一个凝视,让男人眼里有一丝希
望,突然,邹贝深吸一口气,道:「让我回学校?告诉老师我有这样的一个父亲?
告诉同学我从小就是你身下肮脏的人?告诉朋友……我爸爸爱我到喜欢和我上床?」
  每一句都像刚鞭抽打着男人,『啪』一声想起,邹丰毫无可疑的一个耳光甩
了过去,血红的双眼,黑暗再度降临,残留的余温和暖意消失得干干净净,淩厉
的神色压来:「我们,是同类。」
  「不!」邹贝拔高音量,身体微微向后退去。
  「不?」邹丰的声音挟着零度以下的寒意,步步逼近,修长的手指挑起邹贝
尖细的下巴:「或者,你忘记了。」
  那样异样沙哑的声线,太过迷人,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去抓住,漂浮在眼眸里
柔波荡漾的神采被邹丰逮着,细细抚上她冰凉的皮肤,嫩滑的触感激起内心潜藏
的恶魔:「我不在乎再让你尝试一次。」
  理清思路,立刻明白邹丰话里的意思,邹贝拉紧身上早已被撕烂的衣服,男
人不削的看着她的举动,豁然楼过邹贝,眯起眼睛:「除了心,你还能遮什么?」
  房间里浓烈的情色一浪浪拍击着邹贝僵硬的神经,混乱的脑海搜索着辩驳男
人的词句,邹丰哪里容她思考,目光洞穿了她的防线,黯哑的嗓音刺入心房:
「不要反驳,不要逃跑,你喜欢这些。」
  不再多言,男人大手罩上她最后一件内衣上的胸脯,沈甸甸的的果实依旧是
往日的分量,像暗示一样,邹贝原本跪着的身体瞬间软在男人腿边,眼神迷离。
  突然,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滑向她裙子的内侧,么指和食指紧紧一捏,胸前
的顺着曲线的大手紧紧一勒,呻吟脱口而出:「唔……」
  抚摸着大腿的手掌勾出裙底内裤的边缘,阴部敏感的花穴发出激烈的抗争,
销魂的快感混乱邹着贝的大脑,邹丰轻轻吻上她偏向右边脸颊,冷声道:「这才
开始。」
  极度的恐惧,邹贝知道自己又沈迷了,可是她更加期待,痛苦和倔强的热泪
喷涌而出。娇喘复杂的情欲气息,从鼻腔一泻而出:「啊……也许……啊……你
只能如……如此……」
  收回大腿内侧的手,邹丰解掉蕾丝白色内衣,看着她:「顶嘴?」男人犀利
了然的目光,低沈的声线冷傲又性感,抱紧上本身裸露的邹贝,贴近他粗布的衣
衫,肆无忌惮的摩擦,挑逗,暧昧的手掌在光滑的后背游走,冷冷调笑:「即便
如此,你还是需要我的帮忙。」
  尾椎一阵阵电流的麻痒,粗布的摩擦,男人诱惑的声线,都是邹贝无法抗拒
的激情,突然身体悬空,男人提着她横坐在自己大腿上左手搂着她纤腰,右手狠
狠揉着她胸部,两个手指拉着乳头就是一扯:「啊……不要……」胸前最脆弱的
果粒遭到如此的对待,又痛似爽的低吟。
  身体的饥渴难耐,邹贝狂乱的扭动起来,一个迭起,又送回男人手里,下体
更是有股暖流泻出,并紧微微张开的双腿,邹贝竭尽全力的想要挣脱。
  在那些反反复复的日子里,这个女孩,一直爱钻自己的怀抱,也心满意足的
靠着他胸前,依赖他,粘着他,也支撑着他,让他度过多少个冬暖春夏,如果今
天,怀里的人还是要离开,他真的不知道是否还能有力量如常坚挺。
  邹丰伸手出去,将那柔韧纤细想要逃脱的身子从背后楼道胸前,珍爱的揽到
回来,垂头下去,含住白皙的耳垂,一遍一遍,深深亲吻,双手环住她柔嫩的果
实,浑圆的乳房,俏丽的乳头,怜惜的爱抚:「宝贝………」
            第124章残忍的酷刑H
  邹贝无力抵抗这样的魅惑,靠着男人怀里的身子因为几个月远离得到暂时的
激情,拱起柔软的腰肢像糖一样磨叽,脸蛋红扑扑的一个劲哆嗦:「啊……痒痒
……痒痒……」
  「还有呢?」邹贝诡笑着放开她红肿的耳垂,立刻低声询问:「就只有痒痒?」
  贪婪的吸取男人纯正的汗味,熟悉的体味最是催动情欲的香水,满鼻腔的暧
昧的沁入心脾,牵扯出一股咸咸的泪水,酸甜的,幸福的………
  抱起她酥软的身子,邹丰用胯下灼热的坚挺抵触裙子臀部的嫩肉,反复的刺
激,霸道的索取,男人逮住她不停挣紮的双手死死按住胯部:「有多久没感受它?
要不要?」
  邹贝咿呀般呻吟哆嗦,她能感受到邹丰隔着裤子下巨大的坚挺,更能明白那
是让她欲生欲死的东西,渴望,焦急,无奈,羞耻,一波波排山倒海袭来,滚烫
的炙热是她需求已久的东西,扬起的头颅抵着男人的肩膀,摇头媚叫:「唔……
要……要……」
  邹丰腿也有些发麻,保持这个姿势太久,邹贝已经是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美
人鱼,停下胯下的律动,轻轻捻起她胸前的果粒刮擦揉捏,手心围着白皙的胸部
打着圈,搓到腰间,瞬间提来撕掉内裤,一手抱住她脆弱的阴部,沿着水嫩的缝
隙滑进去一根手指:「这里要?」
  「啊!」娇嫩的地方被占夺,邹贝颤抖的大腿再也无力合并,带着薄茧的手
指牢牢被吸住:「恩……呃……」
  反复挑逗着舔舐自己手指的穴口,拉出丝丝透明的汁液,男人蘸着她身下蜜
汁涂抹在胸前,用一个手指摩擦顶端,知道乳头变得更加坚挺。
  失去唯一的手指,邹贝空虚的呜咽含糊呻吟:「别……别走……」
  男人浅笑的嘴角,急喘的调笑:「爸爸腿麻了……」
  「啊?」邹贝拼命的想追逐臀部下的铁器,听到男人这一说当场触电般没命
的逃开,含羞欲死的反扑到男人怀里,整个身子都埋进男人胸膛,也搞不清楚究
竟是要逃,还是要追,迷乱的呼喊:「爸爸坏……坏……」
  「哈哈……」邹丰揉着她光滑的背部,接住这个急切往自己怀里钻的尤物,
沈声调侃:「再不起来,爸爸想坏都没辙了。」
  抱起邹贝软弱的身姿,让她躺在床上,男人退去外套,解开裤头,仅身着三
角裤的身材无疑是一剂催情的猛药,魁梧宽阔的胸背结合了完美的曲线,全身肌
肉排列紧凑,充满张扬,一个男人成熟的魅力堪称精美。内裤里的巨大更是毫无
吃亏,顶得边上露出了缝隙,充实的骄人傲气不畏首畏尾,霸道得太过狠厉。
  火热的身躯覆上娇羞的人儿,,男人狂野的肆意入侵,拉住她双腿盘在自己
腰侧,将最隐秘的脆弱大开,瑟瑟绽放,掏出早已准备就绪的铁器,彻底攻陷,
强悍阳刚傲人的力度,犹如毒蛇般抵死缠绵。
  「啊!」难以言语极致的饱胀感,火热的填满了灵魂深处的空虚,殷殷的渴
望,朦胧的光与影中,耳边似乎传来满足的娇喘声,暖暖的……
  「爸!爸!」邹贝抽搐着,痉挛着,紧绷着身体承受那插入下体的粗长阴经,
没顶的刺激根本无法承受,双手死死拽进床单,腰肢寒战着激烈弹动,瞬间的满
足差点让她昏厥,呻吟着哀求:「轻点……轻点……要死了……」
  「这么多水,还要我轻点?」邹丰拉回她扣紧床单的手心,十指交叉,凶猛
的律动,死命一般的操弄着身下的人,哑着嗓子说:「就要搞死你。」
  「啊!不……不……」邹贝撅起臀部往后缩,大腿滑下男人紧实的腰际,整
个私处被摩擦得沸腾燃烧,瘙痒,长久频临极限的欲望得不到纾解,反而无能到
吃不消,娇嫩的媚穴急速挛缩,邹贝急得乱哭:「爸爸…别玩了……疼啊……」
  「和爸爸比,你这点疼不算什么。」男人凶悍野蛮的侵占着阴部,潜入深处
恶心的转动着黝黑的阳具,男根的刚猛粗大一插到底,阴囊重重打在她阴阜上,
发出『啪啪啪』激烈的撞击声,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用力。
  邹贝被那插得浑身剧烈颤抖,大口气的抽筋,无法闭拢的双腿让私处更加袒
露,失措扭动娇躯,越发楚楚可怜,每一次的抽插都带着淫水声,无助的耸肩,
唯有感觉一根粗大的棍子拼命在往身体里钻,全身被情欲的烈火燃烧,扭动的臀
部越演越烈:「爸……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男人一边挤压,一边询问,埋在邹贝体内的阴经也在急速涨
大,被吸住的阳具差点忍不住喷发出来,忙摁住她乱摆的的腰肢,停下来喘气:
「说…求我什么……」
  「呜呜……求你……求你别这样搞我……别玩了……呜呜……」邹贝推拒着
男人结实的胸膛,逼着眼睛苦苦哀求,这哪里是做爱,是最残忍的酷刑,折磨得
她生不如死,鼻涕交错,想不过反而咒骂:「混蛋……呜呜……不要这样搞我…
…啊……」骂完又面条似的挂在男人身上哆嗦。
           第125章强制高潮一小时H
  「还敢骂人?」邹丰右手按住她阴部的粉嫩珍珠,惩罚般的缓慢轻柔转动,
轻轻研磨,深埋在穴内的肉棒一次次的贯穿,轻声哄道:「我就让你一直吊着。」
  「呜呜……不敢……不敢了……」猥琐的折磨当真无穷无尽,无止无休,邹
贝浑身汗淋淋的抽搐。
  邹丰扯扯她轻柔的阴毛,么指转动的旋律比刚才慢了半拍,抽插的速度也得
到一时的缓解,满溢的汁液侵泡着亢奋的阳具,格外使男人畅汗淋漓,左手扣住
她跨部的手指也攀上白嫩的胸部,宠溺道:「这样呢?要我慢慢肏?」
  「呃……」邹贝缓了口气,低低呻吟,小穴里装着一个粗大的阳具,现在又
不动,摩擦的感觉远远不能达到自己的要求,邹贝脑子都快炸开,恨不得自己伸
手抓抓瘙痒的地方。意识的瞬间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只能任由下体粗长的星期
慢条斯理的磨动,如此,更加难熬。
  「让不让我干?」邹丰抓着她手哑声问。
  「让!让!呜呜…」邹贝失神的低吼:「你欺负人。」
  「是吗?以后还说错了吗?还敢不接电话?还敢瞒着我做其他事吗?」邹丰
冷声问,缓缓的抽搐阴经,猛地用力插进紧致的花穴,撞击着红肿的子宫,依照
她能接受的速度连着操了10几下,邹贝连声迷乱尖叫,男人才停下来询问:
「不管什么理由还敢不听话吗?」
  「不敢了……不敢了……」邹贝剧烈呻吟,拼命苦求:「爸爸别停……呃…
…还刚才……刚才那样……」
  邹丰眼见差不多,将那失魂的人抱起来,让她趴在被子上,踹掉挂在自己大
腿的的没哭,抬腿跪上去,提气她软绵绵的腰肢,挺动阴经再次彻底插入,弯腰
亲吻邹贝沈下去的背脊骨:「你是谁的?」
  「爸……爸爸的……我是爸的……」邹贝已经被折磨得死去活啦,搞搞翘起
的臀部能看见光鲜的菊穴,粉嫩下面是湿哒哒的穴口,焦急的蹭动着男人硕大的
阴囊,媚穴糜乱追逐那根粗长的阳具,急切贪婪的吞咽,疯狂的哭闹:「爸……
爸……干我……快……」
  邹贝拼命吞吐性器的湿滑小穴,让邹丰爽得欲仙欲死,热汗滚滚而下,滴落
在眼前迷乱求欢的翘臀上,伸手握住对方娇俏的乳房,紧捏着顶端揉搓,猛然抽
离自己硬痛的阴茎,没有过渡地深操进去粗暴抽插捣弄,每一次都全根拔出来再
凶狠地冲进邹贝水润嫩滑的阴部,再直达子宫深处,插得邹贝频频脱力摔趴在床
上,男人只得单手捞起那酥软的腰肢,紧紧固定在自己胯下,一边快意地操弄享
受一边粗声问:「爸爸操得你舒服吗?这样用力插,宝贝下面还痒不?」
  「还要……痒…还痒……啊……啊……啊……用力……唔……快…快…」邹
贝失神的疯叫,快被邹贝叫嚣的欲望捣烂,没跟神经都在激烈追求,致命的快感
颠覆了所有理智,竭力的翘高屁股,娇嫩的下体送到男人面前希望得到更多的安
慰:「太爽了……啊……要死了……爸爸…干死我啊……干死我……」
  「呃……宝贝……别叫了……爸爸马上肏你……」妖娆的媚叫让邹丰魂飞升
天,撩得男人双手握住胯部的手掌提起来更加贴近自己,猛然拔出粗张的阳具,
再狠狠插进完全掰开的小穴捅进去,茂盛浓黑的阴毛完全压在邹贝酸软的私处肆
意挤压,让原本不堪一击的蜜穴抽搐收缩,被迫激烈吞咽着源源不断射进来的滚
烫阳精子。
  邹贝品尝着激烈的性事,尖叫着瘫软下去身子,沈浮在环境般混乱的半昏迷
状态,眼皮都拉不开,毁天灭地的高潮,忍无可忍的狂暴噬咬,崩溃着接受男人
给予的一切。
  男人顺着趴在她身上,侧躺着,搂过还在颤抖的女儿,听着她娇喘的哭泣声,
每一次的抖动都好比打在心田,无奈爱太深,他不能不爱,也不可能不爱,让她
靠在自己胸膛,低声问:「还好吗?」
  邹贝该羞愤而死的,自己苦着求着男人干自己的淫荡样子早就背叛了前面所
说的话,体力还插着邹丰没疲软的性具,里面的精液被堵得半滴也留不住来,敏
感的阴道跟着也是一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邹丰见她没反应,挺动的阴经再度轻轻的研磨滑腻的私处,激得邹贝尖声大
叫,刚想逃开就被男人强制压制在身下,粗张的男根仿佛比刚才更长,铁锹一般
更深的差了进来,蛮横抢占,邹贝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剥夺,哭泣求饶:「爸爸饶
了我……饶了我……」
  「饶了你?」邹丰一边缓慢的抽插,研磨,一边用下用手摸着她额头上的汗
水,低声问:「那告诉爸,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其实他来找她
前,已经问过学校,也问过她的好朋友龙涛,大概事情也都明白,不过既然女儿
要闹,这是还得她自己说出来。
  「呜呜……我……呃……工作……」下体的毒蛇越钻越快,邹贝羞辱的哭喊:
「就是工作……认识了一男的……」
  「工作?男的?」邹丰用力一顶,抓回往上跑的邹贝,哑声问:「我养不活
你了,要你去工作?」
  「呜呜……不要…啊……不要了……」邹贝后背抵着床头,大腿还夹着男人
的要不,阴部被大开,瑟缩着任由邹丰肆意淩辱:「爸爸错了…不……我错了…
…我错了…不去……不去了……」
  「那男的对你做了什么?」邹丰停下来问:「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都没有……吃饭…就是吃饭……」邹贝恐慌的哭诉:「爸…
…不要生气……什么都没有的……呜呜……」
  「既然没有,怎么不接电话?」邹贝冷声问:「也是因为他?」
  「……」邹贝无力辩驳,不接他电话一是因为学校后山那次,二是怕南阡陌
知道自己的底细,抬不起头,三是她理不清现在的关系,她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
从,沈默的结果就是男人蓦然将阴经拔出来再狠狠一送,竭力想收回的双腿也被
抓得死死的,委屈的怒吼:「啊……不要了……呜呜……都是你……都是你啊…
…既然舍不得我,为什么要把我送来这么远的学校,为什么要让我认识那么多的
人,为什么啊……为什么……」怒吼声越来越小,转变成豪哭。
  「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冷笑道,粗暴的插进她
惊怯的深穴,恼怒问:「跟这样的比你喜欢那个?」
  蜜穴被迫吞下巨大,根本挪不开分毫,极度敏感的阴部被插的瑟瑟发抖,有
了精液的润滑更加酥麻,无法控制的舔允男人的肉棒,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根
本无法承受,逼得邹贝一阵阵颤抖:「啊……不…不……不好看……」
  「那你还成天魂不守舍,恩?」邹丰步步逼紧,蛮横的用绷得笔直的阴茎狠
狠倒弄进去:「你知道这是什么?强制高潮一小时,比起那个花花公子,你喜欢
那个?」
  「啊…救命……不…喜欢爸爸……」邹贝满心都是委屈和恐慌,更无处发泄,
拼命的捶打男人的胸膛:「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流氓……呜呜……不是的……」
  邹丰幽暗的黑眸减退了戾气,只剩下痛苦和迷恋,搂紧乱扑的女儿,安慰道:
「你知道,爸爸从来疼你都来不及,什么事都依着你,宠着你,顺着你,就是这
个不能,一点也不能忍受,对不起,对不去……」
  「呜呜……我讨厌你……还对我那么凶……」邹贝哭得一发不可收拾,根本
刹不住车,嗓子也是干涩难受,抽泣着身子也震动,刺激着两人紧密连接处再剧
燃气烈火,明明脱开可挟制,却舍不得离开半分,那无法停止的哽咽,混合着无
法压制的急促的喘息,牵动着身体更激烈地抽搐。
            第126章暖暖少女心H
  受不了欲望煎熬的邹贝连连媚声尖叫,哭泣还未停止,私处就被男人玩的瑟
瑟发抖,无法控制的下体死死咬住邹丰昂硕的巨大,粗大的男根插得险些闭气:
「啊……爸……你打我吧……别……啊……别玩……以后不敢了……」
  「打你?」邹丰凝视着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宝贝,温柔吻上她微张的唇瓣,怜
爱的舔弄,绞着颤抖的舌根,轻轻吸允:「那还不如打我自己……这样你就不疼
了……」边说边撑开她滑嫩的阴穴,兴奋的快速抽插,直接玩得媚艳的私处水花
泛滥,猛烈的肏弄几下,才伸手让邹贝趴伏在他身上,手心有上到下,抚摸放松,
轻声说:「宝贝……宝贝……对不起……
  你乖点……爸以后不这样了……「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邹贝趴在男人胸膛上倒抽着哭泣,又羞
又囧,体力的阳具一直还在挺动,不断流出的蜜汁和精液更加润滑,扭动着腰就
要坐起来:「啊……欺负我……不要……呃……」
  邹丰给她搞得哭笑不得,本来就饱受折磨的男人也才发泄过一次,胀痛的阴
茎越发亢奋坚硬,竖得笔直,紧致的穴越挣紮越深,直想肏烂女儿的小穴,喘着
粗气说:「乖……不欺负了……也别夹我啊……受不了又要干你……」
  这一听还要来,邹贝吓得连声摇头:「啊……不要…不夹……呃……没夹…
…呜呜……」嘴里是一回事,身体却越发收缩纠缠,明明烙铁般坚硬的阳具,烫
的媚穴内肉奇痒无比,越发饥渴的想要更多,娇嫩的会阴被浓密的阴毛刺激得亢
奋,嘴里胡搅蛮缠:「啊……啊……我不要你插……不要你干……呃……」
  「不要我插?」邹丰难耐的呼吸声越喘越大,水滑的穴洞不停舔弄诱惑,阴
茎都快磨得炸掉,想要抽离知道女儿其实也想要,只能咬牙忍住肏烂她的想法低
声说:「那你还咬着我不放?整个都被你…吞进去了还不够…嘶……呃……」这
边男人一边忍耐欲望,可是身上的人还在拼命吞咽自己的强大,男人浑身紧绷得
僵硬。
  「我没啊……不是我……啊……」粗大的男根让她全身知觉都在上边,又胀
又舒服,饥渴的内壁蠢蠢欲动,完全无法压制,瞧着男人不动的意思,邹贝窘得
手足无措,猛得一哆嗦,阴茎顶到最里面的媚肉,似痛似麻的剧烈痉挛,畅快的
舒适感烧得她意乱情迷,欲望越发疯狂,竭力抬起臀部移动最佳体味贪婪的上下
移动:「啊……呃……恩……要……」
  「呃……你……」邹丰让她那阵哆嗦吸得猛地一个激灵,阴茎本能地绷紧竖
立,对准他的阴部重重一插,那有力的撞击摩擦着狂乱收缩的内壁,让两人都舒
爽异常,亢奋得难以忍受,邹贝还在没完没了地小幅度起伏根本解不了渴,反而
让彼此紧密咬合的性器进退不得,越发焦躁难耐,闷笑的男人说:「还说没咬,
真想操死你!嘶,呃!你,你还吸!!!你到底要不要插?真不要,我就抱你下
来了,都快被你咬断了。」
  「啊!爸爸!」那淫靡的挑逗戏弄传入耳中,私处更是立刻激越地泊泊涌出
淫液,疯狂的渴望着男人激烈的贯穿爱抚,最后逼得邹贝忍无可忍,再也顾不得
羞耻,迷乱吟叫着:「要……要……我要……啊……要啊……呃……快点……」
  邹丰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完立刻合身一起,快速将邹贝压在身下,两手抓住
她动弹的大腿,狠狠的向两边撑到极限,粉嫩的私处完全拉开,猛地拔侵泡闷胀
的阳具,堵在穴洞里的白灼混合着艾叶请客喷涌而出,急急的流淌在娇嫩的阴唇
上,少许沾上了微卷的阴毛,画面堪称淫荡,邹丰鼻子发痒,再不进去快要喷血,
亢奋的阴茎迫不及待对准邹贝迷乱开合的小穴,一下又一下,凶猛狂野的全力顶
进去,疯狂的操弄起来。
  「啊……啊……啊……」剧烈的抽插早已脱离节奏,狂乱沈迷的接受男人给
予的欢爱,连接的每一处都在摩擦,挤压,情不自禁的随波逐流,融化在火热的
激情中……
  邹丰强悍的进犯,霸道带着温情的深深抽送,战栗的宽肩鼓动着傲人的肌肉,
随着滚烫的热吻封住她娇喘的小嘴,身外世界寸寸崩溃,唯有女儿地肉舒缓的声
线,徐徐回荡在他耳边:「宝贝……宝贝……」
  邹贝脑子一片空白,男人铁棍般粗长的性器跟打桩机一样凶悍的操着自己,
前段敏感的阴帝被揉搓充血,整个身体被对方玩的通红,骨子里仿佛钻进去千万
白条虫子,不停撩拨,不停啃咬,瘙痒万分,不有挺动臀部更加贴近他的男根,
接近天堂的刺激和快感顷刻呼啸而来,排山倒海势不可挡,瞬间淹没了她:「啊!!!」
吼完就是紧绷着娇嫩的身子,剧烈抽搐。
  「调皮蛋……又不等我……」说完,邹丰双手死死捏住她颤抖的大腿根,亢
奋的阴经狂烈的捅了了几十下,狠狠肏进她嫩穴的最深部,死死碾压着,激烈的
喷射出来,承受不了狂风暴雨的邹贝激烈的蹦躂起来,待到男人射完,才崩溃的
跌落在床铺的深处,精疲力尽过后才算雨散云收。
            第127章残红映眼时
  一夜后,积水褪尽,空气也逐渐通爽起来,微弱的亮光悄悄的泻了进来,在
邹贝紧皱的眉间铺上一层淡淡的难色,像是受到梦魇般打算换个姿势睡觉,枕在
男人手上的头颅往被子里缩了进去,无边的黑暗袭击而来。
  察觉怀里人儿的异样,邹丰轻吻着她额头低声喊:「宝贝?」怀里的人毫无
反应,瑟瑟发抖的身子顺着下体一股暖流喷涌而出,洒落在男人大腿边上,奇异
带着血腥味直达鼻尖,男人咬紧牙捞开被子,猛然惊醒过来,慌得大气不敢喘,
那一刻,有什么在他眼中急速纷涌,似是而非的喷走跳跃。
  「爸……」邹贝卷缩的身子,脑袋抵着男人胸膛,难过的嘟囔:「疼……疼
……」
  邹丰呆躺着,直至血一趟趟往上蹿,堵上胸口,堵住喉咙,昨晚的声响在耳
边急遽回放,她疼……男人微喘,没动,嗓子冷而僵:「醒过来。」
  「赫……」随着一阵热浪,下体喷涌而出的血迹越来越多,短短的一瞬间,
像是被低压电流击中,邹贝捂着肚子战栗:「啊……爸……我……我……好疼…
…」
  男人发着抖,两眼发黑,额角冒着冷汗,惨淡的气息抱起邹贝往厕所跑:
「没事,没事,爸爸送你去医院。」心,突突直跳,像要从喉咙口蹦出来,勉强
调匀呼吸:「哪里疼,那里疼。」
  邹贝按着肚子连说话都是奢望,平坦的小肚皮被她抓伤一条条血印,似有东
西在奔涌而出,脱离原本的节奏,地砖上血流变成暗红,生生撕裂男人的视觉…
………
  那个清晨,那楼安静的宾馆,那间寂静的房间,当淡金色的微夕穿透清风怡
绿叶,射过高楼大厦,穿越窗户,透进门框,邹贝的惨叫如地狱受刑的孩童,男
人后头哽咽不发开口,通红的双眼,徒然痛苦到冰凉。
  三两下套上衣服,男人抱着半昏迷的邹贝毫不迟疑的急冲出门,一路摇晃着
怀里的人,车窗外的世界,仿佛一个个披着银纱的,美妙精灵,它们摇曳生姿,
它们如梦似幻,它们跳个不停……是时间错乱了,还是世界静止了……
  就在那间房里,那个床上,他用强悍的身子一次次贯穿她,一次次逼得讨饶
苦求……可是,那个人一如既往的接受,一个晚上,就只有一个晚上,他失去了
最珍爱的东西……一点点从指间缝溜走……
  「乖,宝贝,别怕,别怕,爸爸在……」邹丰抱紧那迅速清减的单薄身躯,
轻声的,一遍又一遍:「宝贝,不哭,宝贝,不哭……」他轻触着女儿下眼睑上
浓重的黑晕,每一下都是心疼与怜惜:「乖,宝贝……先睡吧,好不?」
  「唔……」从鼻尖发出的回应声几乎夺去男人的呼吸,那是一种恐惧,亦可
以抽走他的灵魂。
  邹丰紧咬着唇,痛,原来是这样的,幽深的黑眸中,是浓的化不开的苦涩与
悲哀:「宝贝,你撑住,爸爸跟着你一起疼……」男人把脸慢慢押金怀里一缩一
缩承受痛苦的人,低沈的声浪像从辽远的山边轻轻传来:「只要你没事,爸爸答
应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都答应你。」
  「爸…」邹贝努力睁开沈重的双眼,视线模糊的凝视着他:「对不起……」
  「傻丫头。」邹丰温柔的,唇边的微笑是寂夜里惨白:「不要跟爸爸说对不
起……」
  「我是不是要死了?」邹贝傻傻的笑。
  「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爸,以后不要送我走了,好不好?」
  「好。」
  「那下辈子你还要找到我。」
  「好。」
  「要是,我变了样子,爸爸找不到怎么办。」
  「傻,爸爸能找到你,一定能找到你。」
  「爸,要是很久以后,咱们都老了,死了,回去埋在一处,跟奶奶们住在一
起,好不好?」
  「好。」
  「有爸爸在,贝贝什么都不怕。」
  「……」窗缝吹打的凉风缕缕送进来,满车的温暖,邹贝紧紧依偎在男人怀
里,她以为,天又要黑了,他们又回到老家,去了凤凰山,那些俏丽的花朵,那
些绿油油的田地,那些高大的树木,那个小房间一小盆一小盆的野牡丹,夕阳落
下山边,照耀在映山红的角边,艳红夺目,惊艳光华。
            第128章荒凉的幸福
  邹贝依偎在男人胸口上,虚汗涔涔而下,满脑子的杂念伴随着恶心四处冲撞,
十多分锺赶到医院,空空的胃里即刻奔涌翻腾,立刻捂着嘴东倒西歪,对着垃圾
桶黄胆汁吐了个底朝天。
  男人吓得脸都青了,挂完号回来抱着她就往急诊室跑,心慌意乱的一阵前扑,
看到医生就开始嚷嚷:「能先看看吗?能先看看吗?」
  「怎么回事?」白袍医生给这个火急火燎的男人都吓得倒退一步。
  「孩子……肚子疼。」邹丰在门诊口也不好说太多,只得先让医生检查。
  「先进去,别再外边瞎嚷嚷。」医院永远都是这样,人满为患,面无表情的
让她去把脉,实在是看女孩疼得脸色苍白,紧咬的双唇,齿印陷入嘴边,态度稍
微好转,这边一问,才晓得女孩是失了孩子,意外流产,医生立马开出住院单,
让邹丰交了费,等着排队进手术室。
  换到另外一个诊疗室,邹贝呈现半昏迷状态,等到进了手术室又被活活清宫
疼醒,一声声的惨叫,邹丰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更不晓得有无痛这一说,
活该让他在听着心如刀绞,此刻这么痛,这样的错误是不能饶恕,紧握的双拳,
一度情绪阴霾。
  半个小时,苍白的人儿被抬到病床上,毫无血色的神情,男人脸触手安抚的
勇气都没,交了所有的费用,邹丰安静的做在四脚凳上发呆,看向从小疼爱的女
儿,呵……谈什么宠爱,伤害她最多的还是自己,自责,霎时吹进五脏六腑。
  等待是煎熬的,邹丰一双通红的眼眸,击溃了坚固的阵脚,寒风过境,他还
有什么可以给她,自我的催眠,让他再次陷入绝境,是极度让他蒙了头,是那份
爱……让他蔽了是心……
  邹贝挣紮着醒来,如眼是男人慌张,急切,焦急,一个半天的时间,折磨到
他如此颓废,邹贝轻轻扯动嘴角,哭哑的嗓子伴随着无力的唇瓣吐出两字:「爸
爸……」
  猛然醒过神来,男人霍地站起来:「醒了……还疼吗?」
  邹贝失神的盯着他,淡淡的摇摇头,小心张望这四处的场景:「怎么了……
我在哪……」
  在霜花一样的病房里一切白得透明,空气,再度静得让人害怕,他要怎么回
答,他要如何开口,这个孩子恐怕两人都没想到,小心握着她吊着点滴的左手,
邹丰艰难的开口:「医院……」
  「喔…」邹贝哆嗦着手背上冰凉的输液管,左手臂都是彻骨的凉:「很严重
吗?医生说什么?」
  「不…不严重。」勉强从喉咙憋出几个字,男人刀削的五官扭曲抽搐。
  「爸!?」邹贝无奈了,微怒道:「不能一次说完?」
  说还是不说,背心的冷汗一股股留下,如果说出,给她要造成多大的伤害,
邹丰不敢想,迷蒙的视野里全是女儿咆哮愤怒的低吼,原本幸福的生活硬生生被
他自己打碎,他开不了口。
  金红色的夕阳穿越过厚重窗帘,从缝隙照射进病床,邹丰一直战战兢兢,甚
至每一步,都如覆薄冰,小心翼翼,可即便不说,有一天,她还是会知道,如果
说了,也许他的幸福在这一刻就会失去……再不属於他………
  本能的收回双手,双眼消失了以往的热度,轻声说:「你有了孩子……」
  「啊…」邹贝以为没听清楚,重复说了遍:「孩子?」夕阳照射得人,暖暖
的,温和的,撒花般欢快,邹贝惊奇的看着他:「我们的?呵呵。」
  可是,他不是该高兴吗?很久以前,他就调笑着说自己是不是愿意给他生个
孩子,经过这次的事,她想了很多,这辈子,她就是死也不会离开男人一步,只
要他不愿意,他不高兴的,他不想的,自己都不会去参与,绝不再淘气。难怪那
个时候出席活动自己会一再疲惫,想睡觉,吃的东西更是怪异,难怪……难怪口
不择言的伤害爸爸,眼里的歉意直达男人面前,坚决的神情,表示她以后再也不
会这样。
  邹丰看着她五彩斑斓的神情,发出轻微的声线:「爸爸不知道你有孩子……
所以……」
  早晨在宾馆的记忆瞬间回眸,床单上,地板上,一片片的血迹,邹贝右手死
死拽紧床单,似乎这样她就可以听到,其实孩子还在,没有问题,安安稳稳的在
她肚子里,眼角滚烫的泪水像身体里的热水,止不住滑下耳根,滴落在白净的枕
套上,一点,一点,潮湿了原本雀跃的心坎。
  无声的哭泣,无声的哭诉,睁开眼,只来得及,挽留那个在她肚子呆了三个
月不到的孩子,如果不是自己的无理,如果不是自己脑子发热,现在心里就不会
涌起这样多的疼痛和哀愁,小心反手握住男人紧捏的拳头,轻声说:「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我还年轻,还有机会。」
  邹丰不敢相信他缩听到的,女儿说了什么?久违的温暖又吹进心脏,没有丝
毫的迟疑,像是要把所有悲哀的念头都挤压出去,轻颤的时间表达了极致的喜悦,
痴痴的问:「你还愿意?」
            第129章血祭的芬芳
  脆弱的男人此刻好似似婴儿,他慌张的神情,微笑中带着凄凉,心下微诧,
她有义务保护这个一辈子疼她的父亲,20年用宽阔的肩膀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如此,邹贝憨憨的点点头:「愿意,一辈子都愿意。」
  邹丰低个头,抬起手背去擦眼泪,囊着鼻子说:「对不起……请你原谅爸爸
……」
  「该爸爸原谅我。」邹贝嘴唇有点干,眼睛越发红了,犹豫着说:「是我让
你担心,该受到这些惩罚。」
  男人用力捏捏发疼的眉心,沈默,半句话都没说,后才抬手,淡淡的摸上她
清瘦的脸颊,一寸寸爱抚,满心都是温柔的爱怜,想起上午的情景,女儿恐慌的
神情,轻声的哭叫,一样一样回荡在耳边,他怎么去弥补,要怎么去挽回,能得
到嘴上短暂的原谅,已经是他一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一时的寂静,邹丰挪脚站起来:「好好躺着,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去。」
  「不饿!」邹贝见他要走,伸手就扯住他袖腕:「不走,爸爸陪着我。」她
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这个人在眼皮底下,或许这样,仿佛那痛,心底碎成片
片的脆弱也能拼凑起来。
  邹丰疲惫的坐回凳子上,轻笑:「得吃,你一天都没吃东西。」瞧瞧还有三
分之一的吊水,帮她手放回被子里,压好:「去去就回来,乖。」移开手臂又道:
「我保证。」
  「那要快点。」邹贝急切的说:「太远就不去了,我等你。」
  男人微眯着眼,缓缓看看门口,笑了笑:「以最快的速度。」说完疾步奔了
出去,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缝,只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上一刻还在欢笑,下一刻,犹如跌入冰窖,男人柔软的目光带着悲哀,如同
幽凉的指尖徐徐拂过眉梢,心头砰然钝痛,眼泪轰然落了下来,呆呆地,她想破
脑袋也不能明白,这是哪门子的事,脆弱的心脏一再姣着抽疼,天地苍白,生命
中赤裸裸的凄清与荒凉,就像那年的大雪,一片,一片,铺上两人的肩头,仿佛
转眼的一瞬,就褪去了全部的淩乱与尘烟,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余下,还
是病房里空荡荡的白………
  风住了,雪,仍在下,纸花儿一般,无声地,纷纷坠落,白得迷蒙,白得耀
眼,白得遥远……
  邹丰从楼上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出这个充满药水味,充满哭泣声,充满压抑的
大楼,巴不得抡起胳膊狠狠揍自己一顿,狠狠踹自己两脚,瞧瞧自己的多伟大,
看看大多的正义禀然,摁住麻痹的胸口,深深的吸口气,失神的向小餐馆行去。
  「妈?」木青挽着高贵的妇人,一如既往,一身高档的小西装搭配着皮靴,
冷艳不可直视,摇着妇人的手臂不高兴的嘟嚷:「看什么呀?走啊,要饿死了。」
  「……」妇人僵硬的盯着那离开视线的背影,脸色都是冰白的,余下的阳光
送进衣服领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周身的血液不听引导,崩溃般聚涌潮涨,
竭力屏住呼吸,却关不住眼帘内的水流。
  「也?」木青望向远处消失的人影,不明所以,难道遇到熟人?转眼满脸的
无聊:「妈妈呀……你的宝贝女儿真的饿了………」
  「啊!」妇人仓惶的应声:「吃……吃饭去。」缓缓转身离开,心丝丝地酸
起来,酸得沈甸甸,满满当当,胸腔是似乎也装不下,不该的,不该的,怎么可
能是他呢……
  邹丰从沙县小吃里买了点乌鸡汤,清淡的东西也端了一份回去,顾不得好与
坏,起码今天就应付着,明儿得好好打算下,迎风跑过马路,急促的跑回病房门
口,才隔着门板,遽然停下,深吸口气,轻轻转动门把。
  床上的人显然是哭过,满脸的泪痕,红肿的双眼,一抽一抽的身子,可怜兮
兮的表情,惹得邹丰心脏又是揪着一阵疼,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去拭掉她未干的
泪花:「不哭了……给你买了鸡汤。」清晰的视野里是冰凉的空气,四肢百骸都
仿佛镶进了冰块,一点一点刺痛,良久才收回手:「我先让医生把吊水取了。」
  邹贝定定的睁着眼,轻微的点了头,男人表情沈重,叫来医生,听了一大堆
的吩咐,才连声道谢送了行,回头扶起床上又窘又羞的女儿,垫了一个枕头,让
她靠着点,刚端过纸盒装的鸡汤,就听到那人弱弱的说:「爸……我要上厕所…
…」
  男人端着鸡汤的右手颤抖了一下,抖动着嘴唇,又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去扶
着摇摇晃晃像块被风刮起的破纸片儿的人儿,动作不缓不慢的横抱起她,低低的
说:「抱你去……」
  邹贝紧绷着身子,牙都快咬碎,抬起无力的右手,缓缓搭上男人的脖间,在
他怀里又蜷紧了些,慢慢的瞌上眼眸。
  已经折腾,男人寸步不离病床,憔悴的人儿已经熟睡,紧绷的神经稍微缓泻,
双手合住疲惫是脸颊,翻出口袋里的手机,上面女儿仅存的几个号除了叮当小朋
友,就是龙涛,爸爸,南阡陌,高姐,男人拿着电话走出门外,给她同学拨了过
去,说了邹贝夜不归宿的原因,明天自己会过去,收了电话,才顺着墙壁滑落在
地上,坐着沈思。
              番外闹腾死个人
  冷冬,雪还是那么白,散着冷气的冬日寒风呼啸着刮耳,几场大雨剥落了墙
皮,露出冷硬的棱角,黑瓦在泥土墙中积尘纳垢,不要的锅头反扣在篱笆院,只
冒出巴掌大,黑色的湮顶,原本一片青釉的绿草蔫黄萎败,东倒西歪地吊着冰渣。
  邹贝慢慢的挪步走,看着,那满目残破的房屋,眼眶发热,顷刻滴落就化作
冰凉的霜花,自家那院子旧到没法住人了吗?门板地步买进刚下的雪堆里,冷风
呼呼吹过去,吱吱呜呜的叫嚣。
  邹丰快步跨过去,收紧背带,弯腰手脚并用的清理墙边杂草碎石,枯黄的木
草,直忙了一会长吁一口气,看着一条笑笑干净的路面,才露出意思微笑,回头
一瞧,后面那个人还站立在门边,要哭不哭,别提多难受。
  压紧冰凉的眼皮,冰霜打上的鼻尖吸了吸,上去小心将她抱在怀里:「舍不
得?」
  「恩。」邹贝拉开男人的外套,一把拽上他的毛衣,冰凉冻僵的脸颊贴上男
人滚烫的胸口,深深吸口气,贪婪的嗅着男人独特的气味,好舒适。
  「嘶!」男人没想到她来这招,冻得直往后缩,忽然感觉胸口被咬上,湿漉
漉的泪迹沿途划入裤腰,瞬间冰凉,邹丰给她弄得一阵无奈,温热的舌尖抵触在
胸口,浑身绷得老紧,裤下又有肿胀的意思,一顿发窘,偏又觉着好笑:「这又
是哪里惹到你了?」想想又说:「咱们就去看看,又不是不回来。」抱紧调皮的
人,哆嗦着:「别咬……别咬……哎哟……」
  「就咬。」邹贝唔唔的在毛衣里面咕哝:「谁允许你搬家了,谁给你权利搬
家的,咬死你,咬死你!」
  「这……」男人抚上她的背,问:「你不是说要去凤凰山看看雪景么?顺道
看看房子而已呀。」
  「………」邹贝甩开背上的手,探出头颅,无理的说:「我……我忘了。」
  男人拍拍额头,怀里人一副事不关己,她当家做主的态度,前几天嚷嚷着要
去凤凰山看雪景,说,不晓得那边还是不是以前的模样,一会嫌弃家里房子冷,
一会又嫌弃他没能好好抱着她,让她冻着了,这才提议要去看房子的,现在一句
忘记了………邹丰憋气的推着她开门,拉回还在闹别扭的人,只得放下背包,让
她稍等片刻,自个端着火盆生火去。
  好不容易让屋子暖和一点,邹风洗手过来,见那个人儿又趴着桌子睡着了,
扳了扳她肩,隔了一下,又扳了一下,然后伸臂搂住她的腰,邹贝眨巴眨巴眼睛,
呆了一会,迷糊的笑,忽然就变了脸,拿开身上那只大手。
  可是呢,手并不随她的意思,很快又搂了回来,固执的缠住了纤细的指尖,
抽了两下,没抽的开,便不动,直接不甩那只粗糙的大手,那手倒是得寸进尺,
么指悄悄摩擦她的手心,一下,一下,反反复复,讨好似的轻柔,扰得瞌睡跑了
一半,忍不住就狠掐了过去,怒气的脸又甩到一边。
  邹丰动作也不快,现在这人就欠缺调教,既然好好的不愿意说话,那只能用
行动证明了,手臂穿过她颈下,一手搂住她晃悠的双腿,勒紧会理,抱着就往楼
上冲,蜷缩的人儿也绝强,死不吭声,等到被摔到被褥里才吓得想往地上跑。
  「想跑?」邹丰一把擒住她,又给她摁倒了被子里,踹掉鞋子,迅速爬了上
去,压制着她乱踢的双腿,狠狠说道:「小样儿,一天不收拾你,又开始闹上了
是吧?」
  「流氓!」被压得死死的人脸色又急又羞,窗外雪白的亮景让屋子里更加亮
堂,连跟汗毛都能瞧清楚,何况她这个大红脸:「死流氓……」死死拽进毛衣领
子,又是扭,又是打滚儿。
  男人才不理她,上面的拔不动,伸手就开始脱裤子,一把给拉到了膝盖,邹
贝嗓子都气的发抖,打胡乱说:「你要敢脱,我明天就走。」
  邹丰握着她裤腰,猝然被冻住,良久,缓缓摸着她腰间:「你说什么?」轻
声问:「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邹贝说完就后悔,哪壶不开提哪壶,被自己的那句话骇然僵住,好半天都想
开口,刚想认错,屁股就挨上重重的一巴掌,一瞬间,蹬着男人坚硬的脸颊又想
骂回去。
  「又想说什么?」邹丰声音更低了,连怒气仿佛都不存在,抱起她,搂在胸
口,伸手揉揉刚才拍过的臀部:「再说一次,我还是没听清楚。」
  屁股火辣辣的疼,伴随着沈重的心跳声,撞击着耳膜,邹贝这才恼羞成怒的
反应过来,枕着那僵硬的胸膛:「爸!」张牙舞爪的说:「乌龟王八蛋!!!」
  「呃……」邹丰放松了身体,缓缓抚摸着她:「还骂人?刚才说什么来着,
裤子已经脱了,再说句刚才的。」
  「要听就自己说。」邹贝闭紧眼睛,憋着气息摇头:「我刚啥也没说。」
  「你说了。」
  「我就是没说。」
  「你确实说了。」
  「说了……说了也不认。」
  「你以为不认,我就不会凑你是吧?」
  「哼……要揍你就揍……揍哭我也不认!」
  「………」
  「起来。」
  「不起!」
  「起来去烤烤火!」邹丰试试推她:「晚上你又睡不着。」
  「要烤你自己去。」八爪鱼似得抱着男人:「推什么推,谁让你摔我上床的。」
  「我摔你上来?」邹丰眼见都瞪圆了,一把捞起她:「天那么冷,谁巴巴的
抱你上来,谁急着给你生火还撒泼疯闹的,一哄而哄,哄不回头就算了,瞎话张
嘴就来,你还有理?」
  「我要你抱了?要你生火了?要你哄了?」邹鼻子都气歪了:「有那么样子
的么,上来就拔……拔我裤子,生火你不应该呀,抱我更应该,哄我都是天经地
义的,不就说错话嘛……解释都来不及,还要挨揍……」
  「我……」
  「什么什么什么………」
  「我……」
  「你说,你第一次抱我吗?」
  「……」
  「你说,你第一次生火吗?」
  「……」
  「你说,你第一次哄我吗?」
  「……」
  「你说,刚才我胡口说的话,你信吗?你信吗?你信吗?」
  「……」
  「爸……我们真的要搬吗?」
  「……唔。」
  「……」
  「以后哪怕气的在糊涂都要说那样的话。」男人低下头,抱着她坐起来:
「你知道的,爸爸会怕。」
  「……」
  「至於房子,你当家,你做主,你不给权利,我决口不提,行不?」
  「……恩!」
  「……」
  「……疼吗?」
  「唔!」
  「揉揉……」
  「……」
  「我错了,以后坚决不动手。」
  「不行!!!」
  「呃……那这次我自己洗内裤!」
  「我管你洗不洗!」
  「……你不管,谁管?」
  「谁爱管你,谁管你!」
  「我爱你,管我……」
  「我不爱,管你……」
  「宝贝……」
  「起开,起开,我要下去了。」
  「宝贝……」
  「边边去……」
  「宝贝……」
  「嘶!」邹贝猛一缩,膝盖猛撞到男人裤裆:「你再打我屁股,我跟你没完!!!」
  「呃!」男人猛一跳,差点儿把怀里的人脱了手:「嗷……疼……」
  「呃个什么!有我屁股疼吗?」
  「我……」
  「我啥我?!说错你了是不是?!还想再拍我巴掌是不是?!」
  「我……」
  「你打!我看你敢打!!!」
  「我……」
  「我我我我我啥我?!没完没了,想说什么?!想说什么!!!」双手掐住
男人脖子,不停的摇晃。
  「──我烤火去了!」
  「啊!!!!!!!!!!!」
               (@﹏@)~
               第130章
  第二天,一早,邹丰忙着去了学校,见了班主任大概编了个谎,医院方面也
在他含蓄的情况下开了证明书,老师看了病历,也安慰了他,放了邹贝一周的假
期,虽然远远不够女儿的修养,不过他是打算就在学校边上组个房子,暂时就这
么招,龙涛和叮当先来医院看看邹贝,邹丰告诉他们地址,自个就先忙去了,回
头让带个话,说是他有事,一会就回医院。
  天气越来越炎热,火辣的毒光返照在地面,人群里的汗味掩鼻也挡不住那个
味儿,邹丰找了学校附近的几所住处都不是很满意,要嘛就是没空调,要嘛就是
阳光照射不进来,屋子一股子霉味,好在去了中介,找到一个小公寓,还是电梯
房,单间配套,有厕所,配了个厨房,介绍人一看对面的人满意,忙着就是说这
房子的好处,邹丰也点了头,叫了房东合同一签就是3年,所有租金一次付清,
房东笑得合不拢嘴,拿了钱,扔了钥匙给男人,转身就走了。
  房子里该有的都有,邹丰风风火火买了日用品,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几个小时后,房间干干净净的亮堂,深蓝色的窗帘挡住了毒辣的阳光,铺好床单,
每一块地板都擦了个遍,待到一切弄好,伸了伸僵住的腰椎,男人又赶去了医院,
买了点水果,生怕那个人儿在医院闷坏了,一边想,步伐也越来越快。
  病房内,龙涛简直是对着邹贝怒吼:「你说,你出事咋不打个电话?」从左
边转到右边反复说:「你说,你说。」
  「是啊。」叮当握着邹贝没有吊水的左手,担心的问:「什么病?严重吗?」
  「没有。」邹贝笑着摇摇头:「事情突然,来不及和你们说。」又看看满脸
焦急的龙涛:「别转了,我头晕。」
  「你咋没晕死算了。」龙涛不服气的给顶了回去,又站回床尾:「邹叔叔说
有事出去,一会就回来,你饿不饿?」
  「我爸……」邹贝蹙眉:「没说去干嘛?」
  「没问。」龙涛憋了她一眼,又道:「也不敢问。」想想又说:「不过很急
的样子,可能是买东西去了。」
  「喔。」邹贝失神的点头。
  「公司知不知道?」龙涛凑近她,急着说:「他知道你上班吗?说什么了?
是不是打你了?」盯着邹贝眼睛猛瞧:「眼睛那么肿,哭了?」
  「瞎说什么!」邹贝瞪了他一眼:「我爸能打我吗?」看了眼可爱的叮当才
说:「没和公司说,我爸也不让我去,手机都没在我身上。」
  「我帮你去说?」龙涛认真的说:「我看这事儿瞒不住,最多也就这两天的
事,公司还是我去帮你说说看。」叹了口气,又问:「到底是怎么了?严不严重
啊?不说我自己去问医生。」
  邹贝吓得脸瞬间卡白,火药十足的瞪着他:「都说没事了!」收回视线:
「你咋那么烦人呢?公司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到,别烦我。」
  「我……」龙涛碰了一鼻子的灰,看看旁边偷笑的叮当:「笑什么笑……」
  叮当憋着笑,看他又针对自己开锅,淡淡的说:「我躺着都中枪是吧?」无
视龙涛脑子的短路,她严肃的看着邹贝说:「叔叔在学校帮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不管严不严重你都得好好养着,公司的事你就让龙涛帮你去说,别想太多了。」
  「还是我们叮当妹纸好。」邹贝笑着点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呵。」龙涛看她俩一唱一和的,完全无视了自己,跳着脚说:「好人都你
做,坏人我来当?」
  「那没办法。」叮当无聊的瘪瘪嘴:「谁叫你是男同学呢。」
  「………」龙涛吃了哑巴亏,一脸的了然,感情他是男的,他就该当炮灰?
  时间在几个年轻的孩纸吵闹中过了几个小时,后来邹贝都有点累了,邹丰就
在外面敲了门,进了来,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摸摸吊水的手:「冷不冷?怎么
不多睡会?」
  龙涛和叮当连忙站了起来,笑着说:「叔叔您回来了。」
  「恩。」邹丰点点头:「谢谢你们陪着她,不过还是要注意下影响,不能太
吵了。」
  「知道了。」叮当怕怕的点个头,朝着龙涛挤了个眼色:「叔叔,那我和龙
涛先回去,明天来看邹贝。」
  「不用麻烦了。」邹丰转回身子,笑着说:「今天就出院。」
  邹贝呆愣着看他:「爸……」
  「没事。」邹丰摸摸她脑门,安慰道:「我在学校外面给你组了个小房间,
比医院要好,你安心呆着就是,其他都不用担心。」
  叮当和龙涛傻傻的点头,客气一下就跑着出门病房,出来大大的呼出一口气:
「呼……邹贝爸爸气场太大了,我快不能呼吸了。」
  「瞧你那副德行。」龙涛一脸的看不起叮当的傻女模样,不过想想自己也是,
刚才不也没能多说什么嘛。过了会才说:「你先回学校,我去公司那边一趟,回
头通知邹贝。」
  「你怎么通知?」叮当问。
  「当然是电话啊?」龙涛面露无语的表情。
  「没听刚才邹贝说啊?」叮当一边按着胸口,一边下楼:「手机都没在她身
边,你打了电话她也接不到。」
  「呃……」龙涛被她那么一说才想起刚才邹贝说的话,蹙眉道:「那要怎么
办?」
  叮当催促他:「你先去给公司说一声,这段时间先不要找邹贝出席活动,我
觉得邹叔叔肯定不高兴邹贝私自上班的事情,你得帮帮忙,等邹贝休息好了再看
看吧。」
  难得龙涛认同她的话,点点头:「也行,都不知道邹贝有没有事,什么都不
讲,要不是今天邹叔叔去学校前打了个电话给我,都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
想想刚才那人的憔悴的样子,龙涛心理的小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呆了半响,和叮
当各分两路走去。
           第131章3分锺与5分锺
  在叮当和龙涛没走多久,邹丰就开始办手续,费用一开始就交清,开了些吃
的药品,收拾东西,回到病房,看着傻傻的女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
…傻丫头,梦游呢?」
  「爸……」邹贝莫名其妙的问:「你真的租了房子?」
  「当然。」邹丰笑着说:「爸爸什么时候说过谎?」邹丰宠溺的揉揉她暗黄
的发顶:「得帮你把身子养养,我暂时就不回老家了,陪着你。」
  邹贝豁然起身,不能相信她听到的,亢奋的说:「不走了?」
  「好啦……别乱蹦。」邹丰赶紧压住她弹跳的身子,又给摁了回床上:「以
后不就知道了,先把衣服换了,带你去看看房子,我觉得还不错,肯定比你宿舍
好。」
  缓了口气,邹贝垂头低笑,等了好久,看着男人一件一件装好东西,她大概
明白这次她老爸是玩真的,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他愿意陪着自己,不再分隔那么远,
她可以不计较,不难过,或许她是高兴的。
  邹丰弹弹他耸动的鼻尖,轻笑道:「还是那么善变,起来吧,咱们回家。」
扶着她单薄的后背,男人一件一件帮她换上衣服,每一次的肉体触碰都是颤抖,
每一个指尖的触感都是疼爱,每一次心的悸动都是爱不释手。
  一路的搀扶,邹贝半个身子都是在挂在男人身上,从车上到电梯,从门口到
房间沙发,她都是兴奋,幸福,微微扬起的脸庞泛起淡淡的嫣红,沾染着迷茫的
大眼盈盈溢溢,宛如雾气环绕的一道清泉,系咪幽长的睫毛,无处可依,楚楚可
怜。
  发现腰被双手握住,刚想叫出来,一想到是谁,立刻连山发热,上方俯视着
的男人,细黑的眼睛像口深井,男性的气息在初到陌生的环境缓缓靠近,温润炙
热的唇慢慢压下来,舔舐着她干涉的唇瓣,轻吻:「以后这就是我们的住的地方,
满意吗?」
  一个简单的轻吻,那麻痒的刺激让她难耐的后缩,平稳的呼吸急促起来,张
红的脸带着紧张的羞射:「跟你在一起我就满意。」
  男人坐上沙发,真个身体陷了进去,伸手搂过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低笑着
轻蹭她的耳廓:「傻丫头……」
  反复被男人调戏,邹贝一时真不知作何反应,赶紧岔开话题,诺诺的说:
「爸……我饿……」
  邹丰一边放开她,一边调笑道:「这会知道饿了?」拿了钥匙,看她不好意
思头埋到胸口才说:「我去买菜,你在家等会,有想吃的什么没?」
  「鱼。」邹贝无视男人的调戏,清脆的嗓音带着点头说:「我要吃鱼……」
  「收到。」男人简单严肃的表情逗笑了邹贝,用着鼻音回答出门的邹丰,笑
着在沙发上打滚儿,仰头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无尽的笑意缠绵在嘴角,眼里的
幸福满满都是羡煞旁人。
  打量着房间里的物品,新鲜陌生的环境,虽然东西不多,床铺是靠着窗户的,
就是床大了点……双人枕……邹贝脸颊莫名的臊得慌,赶紧拿了遥控器打开沙发
对面的电视机,转悠着进门左边的厨房,洗手间,一应俱全,柜子里连饭碗都有?
锅碗瓢盆崭新的叠放在里面,洗衣机也是很新的样子,不知道一个月要花多少钱
………
  10分锺的样子,男人开门进来,大包小包的东西吓了邹贝一跳,上前想接
过来,被男人拒绝了:「去那边坐着,我来。」
  收回手,邹贝嘟着嘴说:「爸,这个房子多少钱一月?」
  男人双手都提着袋子,忽然就顿了顿,邹贝问了有点发窘,眼睛没处放,低
头看两个袋里的东西,夸张道:「这么多?!」一边翻一边心疼:「花了多少钱
啊!!!!」
  邹丰终於忍不住放下东西,一手扶着门口的墙,一手按住抽搐的侧腰,忍着
大笑的嘴角,憋着气说:「还是改不了财迷的性子,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哈
哈哈……」
  「爸爸!」邹贝知道男人笑她,翻出口袋里新的围裙,就先套在自己身上,
比划了几下:「这个不好看。」居然是灰色的,一边摇头,一边嫌弃的去摆弄再
外面已经杀掉的鱼,忽然就面色青口白:「啊!!!!!!!!!!」
  邹丰慌忙低身拉起她,翻看手指着急的问:「怎么了?」
  「鱼啊!活的!活的!」邹贝结巴着说:「它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跳呢?」
  男人失笑,怪不得吓成这个样子,从来都是只有捣乱的模样,什么时候学过
这方面的东西了?帮她擦掉脸上的水迹,低声道:「谁让你自己弄的,活该,赶
紧过去,别捣乱。」
  邹贝气呼呼的小推了男人一把:「笑什么笑…谁知道杀了的鱼还要蹦?一点
同情心都没。」说完就摘下围裙,扔给男人,手指有点刺疼,应该是被鱼脊骨给
紮了一下。
  「我看看手。」男人无视她的推拒,掰回她躲在背后的手掌:「你看你,弄
出血了。」无名指上一个细小的伤口,上面凝着小血珠,一手握着她,一手翻东
西,拆了盒抽纸取了一张给她套上去:「捏着。」
  「喔。」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就发呆。
  「不高兴了?」男人围上刚才邹贝扔给他的围裙,一阵恶劣笑声:「等会找
你帮忙,行不?」
  邹贝一边看电视,一遍傻笑,笑着笑着脸就红了起来,不停的换着台,还是
忍不住捂着脸,不大一会,小厨房就穿来叫声:「帮忙的,过来干活。」
  邹贝继续换台,装着没听见,男人又喊:「宝贝……过来啊。」
  邹贝笑眯眯地不做声,心里有点儿小得意,让你嚣张一时又如何,最后不照
样要来哄我吗?於是一边慢条斯理地继续看电视,一边美滋滋地想着待会儿怎么
报复男人。
  谁知道那边叫了两声就没动静,等来等去等不到下文,刚才的得意瞬间变声
了气恼,委屈;怎么可以这样……不过就两声……就不管了……混蛋老头………
  於是,台是不停的换,结果是一个比一个难看,索性穿上鞋子跑去厨房兴师
问罪,刚到跨出去,就在外面看到围着会社围裙的男人,收住了蹦跳的步子。
  水管还在哗哗的流,修长灵活的手指正展开洗净一棵棵的的青菜叶子,高大
的背影毫无颓废的迹象,永远充满着力量,洗水槽对於他太过低矮,只有微微弯
下笔直的腰………
  邹贝心里一阵甘甜酸涩,这个男人干活的时候很帅,沈默的时候很帅,开怀
大笑的时候很帅,宠爱自己的时候很帅,逗着自己的时候很帅,一辈子都是围着
她转悠……一辈子都是不顾旅途劳累,忙忙碌碌在为她奔波……
  慢慢靠上去,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脸颊深深埋进那宽阔温暖的背脊,只愿这
一刻永恒,或许世界末日来临,这一刻就是永恒,再也不会改变;爸爸……你怎
么可以这么好……好得那么不真实……
  感怀惆怅之际,男人明显带着压抑的笑意传来:「在老家你能等5分锺,结
果这里……连3分锺都没到。」
  邹贝愕然张开嘴,刚才还满腔的缱绻柔情,立刻被这煞风景的话破坏殆尽,
过分啊,居然卡着时间算计她?松开环着他腰的手,改用粉嫩的拳头砸过去,男
人明显然早有防备,闷笑着一把握在手里,邹贝换了另一只手,那只手自然也落
入男人手心。
  气的瞪圆了眼睛,说也不知道说什么,打也打不到,退开一步拼命想往那边
跑去,她要看电视去……可恶!!!挣紮着就被男人带入怀里。
  「快放开。」邹贝挣紮着骂道。
  男人笑着亲了下她右边脸颊:「不放。」
  「放开。」继续挣紮。
  「不放。」左边又被亲了一下。
  邹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个『放开』,只记得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不放』,然
后是男人变换这个位置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吻下来,知道最后都她自己都忍不住笑
了起来,男人才放过她,让她蹦会电视机前面。
             第132章相对相知
  说起来,这两天父女俩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尤其是邹丰,从难以压制的激
动到邹贝出事的胆战心惊,后又因为住院,找房子,连口热乎的饭都没往嘴里送
一口,这会是尤其的饿,餐桌上一个清炖的鲫鱼汤搭配着几个可口的菜肴无疑让
两人馋涎欲滴。
  邹贝没等男人开动就开始大快朵颐,腮帮子鼓鼓的一个劲往嘴里塞东西,男
人取下围裙也坐了过来,刚拿上筷子,电话铃声就想了起来。
  两人都是互相看了一眼,确定是邹贝的电话响,男人起身拿过来地给她:
「接吧。」上面显示是龙涛打来的,邹贝咬着筷子看向男人,接过电话。
  「喂。」邹贝留着男人的动静,一边回话:「龙涛吗?什么事?」
  「当然有事。」话筒那边传来龙涛的声音:「总经理要你回个电话,说是要
亲自去看你,我就说你家人来了,然后帮你请了假,反正就是个把星期的样子。」
  「恩,谢谢。」邹贝不敢再多说什么:「知道了。」
  「邹贝啊。」龙涛好奇的声音传来:「你住哪里去了?远不远?我……我跟
叮当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你啊。」
  「不远,改天告诉你,吃饭呢。」邹贝识相的挂了电话,放到玻璃桌子上,
傻傻的看着男人。
  邹丰能听到公司的事,也知道所谓的『总经理』要亲自来看她,简单的看着
邹贝,含笑的点点头:「很喜欢你的工作?」
  男人深褐色的眼光让她局促难安,跟南阡陌的关系一度都没明朗,虽然她自
己知道,可是从没去拒绝过什么,也许南阡陌对她的好有着邹丰相似的地方,她
总觉得熟悉安心:「爸爸……我那会……」
  「没事。」男人打断她的话,伸手捏捏她脸颊:「如果你喜欢,爸爸不会反
对。」男人说收回手摆放着碗筷。
  邹贝垂下眼帘,她和南阡陌的关系始终都是男人心里的小疙瘩,但是她明白
南阡陌不代表什么,也不能改变什么,或许他就是邹丰的替身,受到重视的温暖
让她迷了心,微笑着执起快起:「合同到期我就不去了,好不好。」
  「多久呢?」男人哑哑的声音问来。
  「一年。」邹贝急切的回答:「不过只有大半年了,爸爸你说了不走的,会
陪着我。」
  男人浅笑着抬头看她:「小样儿……」宠溺的说:「如果不想去,合同的事
我会帮你解决的。」
  「爸爸。」邹贝认真的看着他,肯定说:「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的问题,但
是……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等着合同到期,念完书,我就就和你回去,好不好?」
  虽然这场意外打得邹丰措手不及,可是他也有错,遇上邹贝的事他太过激烈,
现在想想她最初的想法也是赚取更多的钱,也能明白女儿是为了自己,敞开心扉,
只要她还愿意,一切都回旋的余地。何况……他手心里宠爱着的女儿已经长大了
………
  「好。」短暂的谈话结束,本来冒着热烟的饭菜也没了热度,男人不由对着
她苦笑,起身又折腾回厨房加热,闲聊般告诉邹贝他也是要去工作,目前就是她
养身最重要。
  对於这一切,邹贝感觉掉进了幸福的漩涡,由衷的高兴,吃晚饭拉着男人就
迫不及待的一边看电视,一边解释她工作的性质,男人也只是怪异的点点头,不
有发表更多的想法,一致都是说:「你高兴就好。」
  邹贝没有过多换衣的衣服,男人陪着她说会话,等着她迷糊着打小呼噜,抱
着她放回床上,拿了钥匙出门,去学校打包了邹贝的东西,办了外读不住宿,一
折腾就是晚上,买了些许东西回到家天已经暗黑。
  日子也就是男人每天依着邹贝的性格闹,一天一天的过,每天哄着女儿,炖
着各式各样的补品一口一口喂她喝下,简单到平淡,从那天接了龙涛的电话,邹
贝的手机一直也是关键状态,享受爸爸的宠爱,本来瘦下去的身子也一天天丰满
起来,圆润了不少,脸色更是带着羞红。
  一周的时间可以说是穿梭似箭,眨眼就过去了,邹贝也安心的回到课堂,只
是每天中午都回回来家里吃饭,下午刚下课飞一般的跑离教师,狂奔回去,叮当
几次都没逮到她,今儿个眼看要下课,立马起身挡住她,说什么都不给她走:
「哼……你跑……我看你跑……」
  「呃……」邹贝看着叮当双手大张,一副你跑得掉我就跟你姓的架势,惹得
她一阵欢笑:「叮当小同学,我要回家,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呢?恩?为什么呢?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不要重复说!」叮当上前挽着她:「每天一下下课就跑,平时问你什么也
就一个劲的傻笑,邹叔叔来了你就那么高兴?」
  邹贝抱着书对着她狠狠的点了个头:「我爸爸在家等我呀。」
  「等你干嘛!」叮当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她。
  「当然是吃饭啊。」邹贝开心的笑:「你傻呀?」说着邹贝就要往门口走,
无奈被叮当拖得走不动,斜眼看着她:「快,放开,我爸爸在家等我。」
  「你至於么你。」叮当有点不高兴了,嘟着嘴咕哝:「也没说带我去看看你
住的地方,好歹我也是你的好好好闺蜜啊。」
  「噗……」邹贝忍不住笑着摇头,赞同的点点头:「好吧,我的好好好闺蜜,
今天请你去我家吃饭。」
  「真的?!」叮当听完反倒拉着她往门口走:「叫上龙涛。」
  邹贝表情很认真的说:「真的啦……快点,我可是每天回家都不会迟到的。」
  叫了龙涛,开始那个大个还不好意思去,被叮当吓唬着说不去她们就先走了,
龙涛勉强的跟在后面一路回来,到家敲门,男人还是一副围裙的样子,看到身后
的人还是有点吃惊,不过转眼就表示欢迎,让开身子,接过邹贝手里的书,拿了
双拖鞋放她脚边就走回厨房去。
  叮当都快羡慕死邹贝的待遇了,进门一看,屋子更是温馨得不得了,40多
个平方的屋子小而精简,脱了鞋就蹦到沙发上,小声的说:「哇……好舒服哦。」
  「嘿嘿。」邹贝腼腆的笑笑,让龙涛过去坐着,倒了两杯水给他们:「我爸
爸手艺可好了,今天你们算是有福了。」
  龙涛从进来一直都是紧绷着神经,他总觉得怪,可又觉得不真实,勉强的看
着叮当假笑,规规矩矩的坐到一边,发傻,从前都是听邹贝说,如今让他见了真,
反而觉得怪怪的。
  简单的吃了饭,叮当本来想收拾碗筷的,被邹丰拒绝了,让他们同学在这边
看看电视聊聊天就好,龙涛和叮当也和邹贝闹了一会和男人告了别,说改天再来
蹭吃,邹丰点头欢送,关好门,坐到一直在傻笑的女儿身边摸摸她头:「还笑?」
  「呵呵……」邹贝笑着歪倒男人肩膀上,撒娇道:「我就是高兴啊。」
  邹丰搂着她的背,缓缓的抚摸,淡淡的说:「爸爸明天去上班,可能早上要
先比你出门,所以你要少睡10分锺,起来热饭菜。」
  邹贝翻身躺在男人大腿上,仰着头看他:「上班?去哪里?你都没说过。」
  「现在不是说了?」男人刮刮她鼻尖:「早几天就看了,晚上回来煮饭的时
间还是有,如果饿了就在外面先吃点。」
  邹贝清澈的眼眸明媚绚烂,听到说明天就要去上班多少有点不开心,嘟囔着
说:「不能不上班吗?」
  「不上班你吃什么?」邹丰肆意的捏着她耳根子,宠溺的笑:「喝稀饭你愿
意不?」
  邹贝翻身起来,扒拉着沙发上自己的钱包,拿出一张卡,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爸爸……我的……」
  邹丰捏住她晃悠的手腕,接过卡给她塞回粉色钱包里面,握紧了她肩膀,微
笑着说:「爸爸不知道你赚了多少钱,可是那都你辛苦赚来的,所以你还是好好
放着,万一哪天你需要急用,也能拿得出来。」
  「爸……」邹贝皱着眉头看他:「我的就是你的,你帮我保管,好不好。」
  邹丰闻言笑而不语,看着她一副受伤的表情,淡淡的点点:「行,别不高兴
了,我帮你保管。」说着又拿出卡,放在口袋里,看到女儿满意的浅笑才说:
「不过你需要的时候就和我说。」
  「恩。」邹贝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娇气的说:「爸,我吃得好饱。」
  「咱们下楼逛逛去?」邹丰虽然不想她出门到处折腾,可是每天吃了就躺着
也不是个事儿,帮她穿上鞋子,拉着她出门溜达溜达,虽然比不上家里的空气,
可房间里毕竟有点闷热,到外面透透气也好。
  第133章心有灵犀点不通呀!
  许多日子就是这样甜蜜中带着莫名其妙,稀里哗啦的溜走,有点像日历,今
儿撕一张,明儿翻一页,一过就是一个月,不知不觉炎热袭来,白天出门看到都
是伞下熙熙攘攘的行人,邹贝回了公司,几番说明,表示自己家人来了城市,面
对南阡陌少了往日的顾虑,简简单单就是一个上司的关系。
  邹贝通过南阡陌的关系拒绝了不少活动,虽然钱是比以前少了一半,可是她
心安理得,每天越发回家得早,从上次的意外事件,男人可以说是规规矩矩连她
洗澡都是避而不见,每次邹贝胡思乱想一通过后邹丰也只是抱着她,哄着她睡觉。
  搬来邹丰干活就比较累,一天忙得脚不点地,前几天两人聊天说准备去哪里
逛逛,这眼看着假期来了,大家夥都去壁避暑,一直也没听邹丰提起这事,多半
是忙忘记了,好多人放假也都回老家,邹贝怕再晚没有团,便提前从学校出来,
打车到了和平路这边,恰巧上次经过这里看多过,索性今天自个儿来问问,好在
来了,问了半天说是团都快满了,赶紧掏了钱办好7天游的手续,才打车回头。
  临近旁晚,邹贝买好了要吃的菜,回了家开着电视机坐等男人回来,两人时
间上差不了多少,邹丰每天也就比邹贝晚那么一两个小时,好在邹贝习惯了一个
人,随便翻翻东西小眯一会就过了。
  邹丰今天提了前,开门进来就看到邹贝歪趴在抱枕上,撅着个小屁股扯开小
呼噜,当真是难为情她的睡姿,男人小声进门换鞋,洗了手,抽张纸擦擦,摇摇
她的肩膀:「嘿!小妮子。」
  邹贝吓了一跳,紧张的睁开眼眸瞧见是她家老头,癞皮狗似得双手挂在男人
脖子上:「爸………」
  「今天下课很早?」邹丰奇怪的问:「我可是比往常早回来一个半小时。」
  邹贝也不回答,斜眼看他:「上次你答应我了什么?还记得不?」
  「上次?」邹丰眨巴了下眼睛,懵懵懂懂:「答应了什么?」
  「想想啊,想想。」邹贝好整以暇,撑着从男人肩膀滑下来的脑袋,绷着脸,
又急,还挤出一个沮丧的表情:「就前几天的是,咱们说好的……」
  「想想……」邹丰也跟着揉揉太阳穴,看着邹贝越来越黑的脸色,突然神情
一松,眼睛发光,低头笑:「哎哟……想起来了,旅游,是旅游吧?」随即又失
声抽气:「完了……我给整忘记了。」
  「……」邹贝瞧男人倍儿认真的表情就特别想笑,好不容憋住不说实话的表
情,换了副满脸委屈的可怜样儿:「爸……你没去报团是不是?」
  「恩。」邹丰傻了眼:「怎么办?」问完就站起来向往门口跑:「我现在就
去看看。搞不好还有。」
  「哼!」邹贝一把扯住他:「不用啦!」乐得不行:「早想着你忘了。」说
着从小包包里拿出单子,沾沾自喜:「诺,看看这是什么?还好我今天去了,不
然都没位儿了,记得请假哈……别又没人找你去顶。」
  「………」邹丰吃惊的接过:「呃,报,报哪儿了?」翻了翻,愕然:「这
是仙女山啊?你不是说要去九寨沟?」
  「嘿嘿……仙女山近呀,怎么样?惊讶吧?」邹贝洋洋得意,那表情叫才叫!
瑟:「咱们等会就出门买点东西,等下我去学校一趟马上就回来。」
  「惊,惊讶。」男人茫然的骑着单子,呆着脸,结结巴巴的说:「等会……
等会我也去工地那边看看,怕……怕老刘一个人看不过来……」
  「喔,好吧,你先忙,工地不太安全,多个人多个照应,再说爸爸你才去上
班没多久,人际关系最重要。」说完看看手机:「先吃饭再说,菜买回来,爸爸
你动手吧。」
  「小样儿……」男人笑看了她一眼,提着桌子边上的袋子就往小厨房走去。
  邹贝跟着站起来穿好鞋子,拿了一串钥匙对厨房的人说:「爸,我回学校,
一会就回来。」
  「去吧。」男人头也没回,忙着手里的东西,邹贝出了门才想起床头柜的上
的手机没拿,又跑了回去,男人猜想怕是忘了拿什么东西也没知声,由着她瞎折
腾,才想离开,突然就看到台灯下面压着几章彩色的单子,好奇抽出来一看,顿
时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九寨沟7天游的行程和报名表单。
  下面还附带着收据,应该是哪天说了,男人第二天就去报了么,邹贝尴尬的
揉揉下巴,慢慢笑弯了嘴角,还以为老爸忘记了,臭老头……居然装傻,难怪刚
才听见自己报名表情那么囧,嘿嘿………
  先前怕报不上,这下好了,一报就是俩,邹贝捏着单子发愁,想了想这会出
去还来得及,转身下楼到了小区外面拦了出租车直奔九寨沟旅游团地址,里面还
有两个美女正忙着收班,一听她要退团,才微笑露出的白牙瞬间不见,动作更是
慢条斯理。
  本来邹贝的脾气也是不饶人的家夥,可也知道自己惹了麻烦,瘪瘪嘴在一边
等着,扣了百分之三十什么手续费,拿了大部分的钱回来,外边天都黑尽了,赶
紧又劈劈啪啪收拾着往回打车。
  邹丰等了她老半天,夏天,饭菜都不至於冷透,简单温一下就好,吃了饭就
出门,说是先不用等自己,怕是要迟点才能回来,邹贝也不多罗嗦,送他到门口,
摇摇手,回屋。
  第二天一大早,邹贝拉着男人逛了不少地方,小东西一大堆,墨镜,手套,
帽子,一买都是成双成对的买,想着明天就能出门,小妮子说不出有多高兴,买
点东西可是一点也不含蓄,兴高采烈的拿了单子就去交费。
  好不容买好了东西,邹丰拦了车回去,拿出购物袋里的保温杯,拧开地给她:
「喝口水,还有什么没买的吗?」
  邹贝摇摇头,喝了一口水,感觉稍微凉快了点:「差不多了,不够咱们到了
再去买。」
  「恩?」邹丰出奇的失笑看她:「你个小财迷,今儿个那么大方?」
  不提还好,这事一提邹贝心就疼:「还别说,昨天赔了差不多1000多的
样子,你那家旅游团太黑了。」说完哼哼哼阴笑:「爸,还想瞒着我?你那报名
单我昨天就看到了,幸好我先去退了,不然你还得多跑一趟呢。」
  「啥?!」邹丰本来还想喝口水,一听她把仙女山给退了,嗓门瞬间提高1
0倍,膛目结舌的看着她:「九寨沟的?退了?」
  「恩啦。」邹贝见他那么夸张的表情,瞧瞧前面开车的师父,不好意思的拐
拐他:「咋啦?两个地方时间都是一样的,不退也去不成,那得浪费好多钱,能
退点回来就不错了。」
  「呃……完了……真的完了……」邹丰颓废的靠着后背坐垫上,扶着头傻笑,
肩膀更是抖得厉害:「你仙女山报的团,也被我给退了。」
            第134章玩火自焚1H
  两个人好不容萎靡着抗了那堆旅游用品,垂头丧气的回到住所,进门就软在
了沙发上,邹贝连鞋子都没脱,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话,一瞧旁边老头的表情,
两人对眼,齐齐爆笑出来。
  「哈哈。」邹贝简直连坐都坐不住,往男人身上一倒,揉着抽筋的肚子上气
不接下气:「笨老头!!!」
  「我笨?」邹丰隔开她压在自己肚子上的脑袋,本来就抽笑得厉害,这会再
被压着有点接不上气:「小妮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父女俩的小小战争一触即发,你来我往笑闹着挖苦对方,挤兑了半天,消停
下来,邹贝又安稳的躺在他身上叹气:「爸……咱们这几天咋过啊?钱也赔了,
还没得玩,我这小心肝揪着疼啊……」
  「别疼了。」邹丰扒拉着她的头发:「明天要不再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市区
玩玩算了。」
  「唉!」邹贝无力摇摇头:「这市区附近也没什么好玩的,我饿了,咱们煮
点东西吃。」
  「煮饭?」邹丰装傻:「家里可没买菜,外面的,楼下那个小店,烤的什么
鸭还不错,我给你叫?」
  邹贝哪里依他,翻身压住他:「别想着偷懒,家里随便弄点就好。」外面油
腻腻不好吃不说,手艺和邹丰比起来,差了个档次。
  邹丰哭丧着脸询问:「那请问大小姐,要吃什么?冰箱还有饺子,要不要?」
  「肉馅的啊?」邹贝笑眯眯的环抱着他的腰:「不想吃了,要不你下面给我
吧?」幻想着砸吧了下嘴:「恩……就一点点辣椒,葱花,再来个鸡蛋,我帮爸
爸洗碗。」
  「呃……」邹丰脸色一紧,怪模怪样的低头,盯着她要笑不笑,半天才轻声
问:「我下面……好吃?」
  「好吃啊!简单,快捷。」邹贝见他还在怪笑,忍不住疑惑:「咋的啦?」
  「恩,是比较简单,快捷。」邹丰忍不住笑喷:「不过你得轻点,也不能放
辣椒。」
  「啊?为什么?」邹贝楞了半天反应过来,急得满脸通红,抬手就打:「流
氓!!!咋那么坏?还笑?不给笑!」
  「哎哟,别打,别打,是宝贝自己说的。」邹丰边躲边叫,好不容易逮住她
双手,又怕捏疼了她,不过又忍不住逗她:「轻点,轻点,打坏了,你可是连下
面……都吃不成了。」
  「还说?!」邹贝羞得脑门都快冒烟了,习惯性的一个急速窜蹦,卡着邹丰
脖子就开豪:「还说不说,还说不说。」
  「啊啊啊!」邹丰假装着直吐舌头,扒开她的手,抱紧她,喘着大气讨饶:
「不说了……哈哈哈……」
  「你!」邹贝彻底抓狂,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的挣开男人怀里,一把就扯
开了皮带扣:「今天就吃你下面了,怎么着吧!!!」说完,直接从裤头上方一
把握住了内裤里一坨软肉,五指一捏:「还笑不笑?」
  「呃……」邹丰分身被她那么几下早就起了反应,邹贝不管不顾直接扒开里
面的内裤,男人涨成紫红色的巨大阳具,脱离束缚『啪』的一下打在她脸上,毫
无遮挡的耸立起来,邹贝被那根蓦然粗大的东西啊吓傻了眼,直盯盯的瞧着发呆。
  邹丰也没想到她会那么疯狂,倒吸了口气,伸手就要推开她,邹贝第一反应
就是挡住男人的手,一口就含了上去,顶端被牢牢的吸住,那股纯男性的麝香气
味瞬间弥漫了口腔,突然眼睛发酸,带着些许涩感……这是他的味道,闭上双眼,
似乎全身心都在感受……那记忆里的存在。
  「宝贝!」邹丰被她弄得头上青筋乱跳:「别闹……会出事的。」
  「出就出……」邹贝含糊着说,男人勃起的阴茎只喊了一个鬼头就吞不下去
了,於是扒拉着黑色的内裤,将黑亮的毛从下面的囊袋一起掏了出来,脸颊埋进
茂盛温热的阴毛里,鼻尖轻轻嗅着,伸着舌尖到处乱舔,这个娇撒得………
  邹丰给她弄得浑身是汗,挤在他胯间的头颅弄得欲火中烧,进退不得,咬着
牙提着她后衣领,打横着抱她起来,邹贝满脸通红,看着男人憋得难受的脸,不
由着捂着肚子偷笑。
  邹丰盯着她骂道:「笑,先笑。」鞋子都没脱直接把她给扔了床上去,邹贝
不肯吃亏想去拔男人的衣服,还没等解开,自个倒是被剥了个精光,男人磨着牙
说:「都敢跟我使坏了,看我不把你弄得要死要活。」
            第135章玩火自焚2H
  邹贝全身绵软,喘着气瘫在床上,眼看男人雕塑般强健劲瘦的身躯迅速从衣
料里裸露出来,最后一件内裤也脱掉的时候,怒蟒般粗长硬挺的阴茎完全耸立在
眼前,不由全身一颤,虽然是自己挑起来的,但看到男人逼近还是本能地临阵退
缩,直往后躲,却被男人扣着肩膀抓回怀里。
  「想跑?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邹丰扶着她的背脊,手一直从颈部滑到腰
侧,慢慢的搂进自己怀里。
  「我刚开玩笑的……不……不干了……」邹贝痒得一通乱扭,拼命躲着那双
粗糙大手带来的刺激。
  怀里的人儿泛红的身躯喘息着扭动,细腰更是软腻,白皙的双腿过儿袖长,
腿间细密的阴毛柔顺的发亮,丰满的胸脯上微凸的乳尖,仿佛在诱人采摘,失去
了刚才的气焰,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更是激发男人狠狠蹂躏她的冲动:「现在才
说不干……晚了!」邹丰对着她耳根吹了一口气:「本来就不是你干……是我来
……」
  「你……」邹贝脱不开身,一时也又惊又怕,慌乱的挣紮,大腿更是不断摩
擦着男人怒涨的分身。
  邹丰的阴茎被她撩拨得更加胀痛不堪,恨不得能立刻插进她蜜穴里狂肏,可
眼见着女儿的害怕,心疼得不行,耐着性子撑起身子,一点点打开女儿蜷缩成一
团的身子,轻声诱哄:「乖……贝贝不怕……听话……」一边细细麻麻的吻着她
脸颊,耳廓,舌尖伸进去不停的挑逗舔舐。
  邹贝觉得自己完全被热浪覆盖,被男人罩盖的身子在刺激和被动下禁不住的
颤栗,男人爱怜的揉捏着她乳尖,时而整个大手旋转着摩擦抚弄,温柔到最后就
是折磨,一点点的害怕也随之抛出脑外。
  邹丰看差不多,侧躺着身子重新把她抱回怀来,手离开她的胸部从后面揉捏
着她的臀部,湿热的问一路滑过能触及的皮肤,从纤秀的颈项,到性感的锁骨,
然后才将俏丽的乳尖喊入口中,舌尖打着圈的舔弄,吸允,牙齿也在顶端咬着她
敏感的红蕊。
  麻痒的刺激让邹贝一阵阵战栗,难耐的呻吟,私处也分泌出晶莹的水汁,等
待对方的抚慰,男人缺却刻意的不去触碰,大手一直在小肚子,大腿根部爱抚,
揉捏,偶尔在拉扯一根阴毛玩弄。
  邹贝受不了的往男人怀里钻,提气小腿,弯缩着膝盖去蹭邹丰的分身,偏偏
邹丰轻笑着避开,伸腿压住她乱蹭的大腿,手指轻擦过她滑嫩的缝穴边缘随即就
离开:「宝贝儿……你好多水……爸爸手都被你弄湿了。」
  邹贝哆嗦着媚叫:「爸……唔……」扭着身子死死的靠近男人怀里:「恩…
…好难受……给我……」
  男人锁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乖……再等等……怕你受不住……」随即又
伸手指一路下滑,再细腻的小穴外沾着爱液一点点按压抚弄,缓慢轻柔的探进去
小心打开里面紧裹的肉壁,忍耐了一个月,邹贝起初的一点不适应轻哼着用手挡
住男人的行动,邹丰停下动作慢声哄:「听话……宝贝,别乱动。」另外抱着她
的一只手也没闲下来,抚摸着她尽可能的放松下来,娇穴里也伸进去两根手指。
  开始是轻微的麻痒,现在连里面都是开始发热瘙痒,邹贝急的全身乱颤,呻
吟着求道:「爸爸……爸爸……啊……好难受……给我呀……我要……」
  女儿被欲望煎熬媚声的求饶撩人模样,让邹丰再也把持不住,握着她单薄的
肩膀哑声调戏道:「宝贝要什么?」随即覆上去完全压住她,用粗大的分身摩擦
她柔嫩湿滑的下体,舒服到邹贝难以忍受。
  邹贝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又羞又恼,喘着气一口咬在男人的肩上,男人的体
重带着炙热的高温紧紧压着她,饥渴到皮肤瞬间起了原始的反应,邹丰粗大的阴
经正低在自己的私处,那炙热的坚硬烫的她低声呼叫,晕眩的痉挛,在男人身下
簌簌颤抖,根本顾不上咬人,只能张嘴抽气。
  为了弥补上次的过错,邹丰可以说是一再忍耐,而且也答应过她,在她私处
来摸摩擦的分身撩拨得越来越粗,时而挤进去一点又徘徊着不擦入:「宝贝是要
这个吗?」邹丰调笑逗着她,邹贝直痒得挺起腰哆嗦着追随那磨人的性器,偶尔
出到穴口上方的阴帝,又娇媚着哼叫起来。
            第136章玩火自焚3H
  「妖精……」邹丰低咒一声,控住她起伏的胯部,给摁回床铺上,卡在她腿
间的腰用力一沈,邹贝娇弱的嫩穴被突如其来的巨物擦入尖叫着,在瞬间失了神。
  邹丰巨大的龟头是进去了,被女儿温热的小穴狠狠的吸住,强烈的刺激让他
差点兴奋道直接连根捅进去,却怕她再一次受伤,竭力忍耐欲望,含着她轻颤的
嘴唇道:「宝贝儿……放松点……把腿打开一些……太紧了,爸爸进不去。」说
着一边最大限度的分开她受惊抖动的腿根,想私处再暴露出来,慢慢的研磨。
  邹贝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被男人的粗大给逼出体外,脑子也有点抽着疼,主
要还是心理作用,她感觉那根铁器又在捣鼓她的下体,拼命夹着男人的腰,颤着
声音推拒:「不行…爸…出去点……出去点……你太大了……啊……我怕。」
  「不会……别怕……」邹丰喘着气息隔开她想并拢的双腿,摸着她大腿内侧
安抚:「乖啊……放松……再乱扭我真的插进去了。」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分身
也在一点点的研磨深度,等她稍微放松适应了才逐渐进入。
  邹贝当真不敢乱动了,上一次的教训让她瑟瑟发抖,紧紧闭着双眼,死咬着
唇瓣,屏息承受着男人怒涨的性器缓慢的强硬的侵入,占有自己的私密地带,那
膨胀的感觉让她眼前一片空白,仿佛不止下体,连身体都快被男人填满。
  即使有充分的爱液,也摩擦了好一会,邹丰的阴茎才全根没入,不是邹贝承
受不了,只是太过抗拒反而不好弄,两人的下体终於完全交合在一起,邹贝湿漉
漉的下体紧紧贴着邹丰的黝黑的阴毛,腿部跟抽搐抱怨:「好胀,好胀。」
  邹丰含住她嚷嚷的嘴,分身被媚肉紧紧吸住逼得他出了一身的热汗,又不能
急於抽插,耐着被浴火烧熔的下体在她私处碾压,旋转,使得两人交合的地方不
留意思缝隙,结合处传来滚烫的湿滑,不大一会儿就被男人磨得噗噗的水声。
  被男人的阳具完全侵入的小穴,胀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似痛非痛,
似痒非痒的难耐,极度渴望更激烈的欢爱,邹贝迷乱的扭动着身子,可下体又被
邹丰坚硬的阴茎死死钉住动弹不得,不由着搂住男人的腰撒娇呻吟。
  「好点了吗?」邹丰低笑着亲吻着她的额头:「宝贝儿啊……你还没告诉我,
这是什么?恩?」说着胯部又是用力一顶,阴茎缓缓的插入邹贝紧致的媚穴。
  「呃……爸……你……」邹贝颤抖着迎接男人第一个猛烈的撞击,混乱地晃
着头:「好流氓……」
  「流氓还分好坏?」邹丰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停下动作逗她:「快说……是
什么在插你的小穴。」
  邹贝难耐的想自己挺动,却又被按住胯部,无法抚慰的强烈的欲望,排山倒
海蚀骨的瘙痒只得咬牙恨声道:「是……是你的……阳……阳具……啊……」
  「恩?不对……」邹丰又是狠狠的一个插入:「以前都怎么叫来着?」
  邹贝承受不出,巴不得昏过去算了,可偏偏体内男人阴茎上突突的跳动引发
她肉壁越发饥渴,逗着嗓子说:「二……二爸……呜呜……爸爸……给我啊……」
一时她只觉得百爪挠心,嵌入下体肆虐的巨大难耐到快要逼疯她。
  男人轻笑着恢复动作:「宝贝儿……舒服吗?」一边浅浅的顶弄,一边魅惑
的问道。
  「恩……舒服……唔……还要……」邹贝拱起自己的下体,迎合着男人的抽
送,厉内轻研慢顶的巨大男根让她疯狂至极。
  「那……喜欢我这样疼你吗?」邹丰突然就抽搐自己的分身,然后在狠狠的
正跟捅进她即可的媚穴。
  「啊!呃……」邹贝给那么一捣鼓,剧烈的颤抖着呢喃:「喜……喜欢啊…
…恩……」身上除了被男人插入的下体,其他部位也几乎让她失去了感知。
  邹丰邪恶的逐渐加快速度,女儿咬住他阴茎的滚烫小穴贪婪的吞吐,海绵般
柔软却弹性十足,内壁是一层层的收缩吸允,让他亢奋得难以忍受,见女儿已经
能完全承受自己,再也顾不上太多的温柔,拉着她的双腿缠上自己的腰,时紧时
慢的操弄起来,整个房间里回想着下体交合发出的『噗嗤,噗嗤』淫靡之声。
  男人变换着节奏的肏弄让邹贝感觉像乘坐在浪风口上的小船,一会被卷上巅
峰,一会坠落到谷底,四肢百合都通了电一样的发热酥麻,那根火热粗长的烙铁,
几乎捣如她的心窝,无止无休的侵犯,掠夺,占有着自己的一切。
            第137章玩火自焚4H
  「啊……爸爸……我爱你……爱你……啊!」邹贝呜咽般呻吟,起伏的腰肢
追随者男人的进出,感受对方粗大的阴茎一次又一次深深钻进自己的下体,强烈
的快感逼得他灵魂出窍,激烈的高潮随着就要来临。
  邹丰突然就慢下了速度:「不准自己一个人先来。」
  「啊………不要……我要来……」邹贝听到这话差点崩溃,挣紮着哭闹:
「你欺负人………」
  「对!就是欺负你。」邹丰霸道的说,然后将她双手按在头部上方的两侧,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慢慢的操弄,避过她体内最敏感地带:「我还没玩够,再乱
动我就肏到你今天下不了床。」
  「你……你这个恶棍……啊……唔……」邹贝无奈着迷乱的骂着,难耐的身
子几乎把床单都揪了起来,心理却是一通乱想;这个死老头……学坏了………
  「乖,宝贝在忍耐下……待会就给你……别每次都丢下我……咱们一起……」
邹丰的阴茎几乎完全抽离,吸允着他肉滚的粉红色媚肉被带出来,又狠狠用力的
同回去:「宝贝……你下面这张嘴好滑……咬的我好舒服啊……」
  「呃……流氓……啊……」邹贝有点像个光溜溜的泥巴娃娃,被男人操弄得
身子一耸一耸的往床沿外边溜,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邹丰闷笑着把她给锁了回来,
然后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捏着她娇嫩的胯部开始猛烈的抽插,邹贝胸前的果实
也被撞击得一阵乱摆。
  「宝贝儿……你真漂亮……」
  「爸………爸……啊……」邹贝失神的甩头哀求:「求你了……我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男人坏笑:「叫声好听的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叫……叫什么?」邹贝迷糊着问。
  邹丰觉着有戏,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哪晓得女孩却是羞得立刻死咬着
嘴:「不要……不叫……」
  「不要?不叫?」邹丰邪恶的放慢速度:「那正好,让我多干会。」
  邹贝吓得立刻就范,哆哆嗦嗦嚷嚷:「恩……老……老公……用力插我……
唔……的小穴……快……用力插我……」邹贝说完羞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邹丰心满意足的吻着神呀婉转承欢的女儿,笑着说:「宝贝儿真乖,我会用
力插你的。」说着捞起她软绵绵的腰肢,抱着她的身子跨坐到自己腿上,一手固
定住她肩膀疯狂的操弄起来,一手按住她前面顶端充血的阴蒂,这个姿势插得更
彻底,每一次基本都是连根没入,连下面的阴囊都打在邹贝的阴户上。
  邹贝觉着自己又要快被男人的星期刺穿插烂,双重的剧烈刺激让她大张的小
嘴:「呃……呃……呃………」几声抽气的叫声过后就是浑身一颤,痉挛着收缩
着阴道,死死绞住男人还在往子宫里钻的粗大。
  邹丰放开她痉挛的阴帝,锁住她胯部猛插了十几下,低吼一声,突然用力将
邹贝的私处狠狠摁在自己的胯部,亢奋的阴茎跳动着,热烫浓稠的阳精一波一波
的射进女孩子宫深处,身上的人儿被烫的浑身都在颤抖。
  邹贝像死过去一样软在男人胸前,对方火热的精液灌满了整个阴道,烫得她
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手臂也无力再抱住男人瘫软着向下滑去。
  邹丰轻笑着把她捞回怀来,一下一下轻啄她湿漉漉的面颊:「下次还敢使坏
不?」
  「不……」邹贝被抽了筋的有气无力,她也算是彻底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了。
  邹丰没有退出去,就这插入的姿势把瘫软成绵阳的女儿直接抱到厕所,开了
淋雨,试了水温:「宝贝……睁开眼睛看看。」
  邹贝迷茫的睁开眼眸,玻璃镜子里映出自己满身的红潮,私处还能看到男人
粗长的分身埋在小穴里,男人平坦结实的小腹上和自己柔软的阴毛上,沾染着一
片片白灼,画面淫靡色情,邹贝羞得躲开眼:「流氓……死流氓……」
  「又骂人?」男人轻笑:「可是……我不止想看……」说着低沈的声音又带
上了情欲。
  邹贝立刻能感觉到对方埋在自己体内的阳具在一寸寸的涨大,拼着残存的一
丝力气挣紮:「啊……不要了……色鬼……」
  「呃……别动,越咬越紧。」邹贝的挣紮,让本来紧致的蜜穴更加刺激的绞
着邹丰的阴茎,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耐不住让她站立着背对自己,锁着她后
腰亢奋的急速操弄起来,无奈的解释:「没办法……谁叫我这个流氓憋太久了…
…」
  邹贝还没缓过气来,又被男人插得四肢发软,眼神更是散乱,小穴被男人的
精液涨得润滑不堪,徒劳的想要脱离也是无奈,索性就地承受着欢愉,抓住洗脸
池娇喘着呻吟起来………
  将近一个小时后,精疲力尽的邹贝才被清理干净,抱出浴室,本来邹丰想让
她吃点东西再睡觉的,可是床上的人儿衣服无精打采,回答自己的话都是『恩』
『哦』就一字一字的,想来逛街累了,回来还几经折腾,笑着用薄床单裹上那蜷
着的小身板,拉好窗帘,小声的离开床边,让她休息一会也好,吃饭的时候再叫
她。
           第138章泛黄的血缘关系
  这段时间邹贝公司比较忙,毕竟是新人,大大小小的活动能避掉的南阡陌也
想法帮她当掉,好在有了邹丰每天都变着法逗着她,邹贝也勉强能应付着学校公
司两头的忙活。
  这次的活动南阡陌提前就通知了邹贝,特殊情况无奈上面太过挑剔,只得让
她出席,而且还是要泳装在海边参加活动,邹贝一听瞬间跳脚:「凭什么非要我
去?再说了,合同上可没叫我大尺度暴露自己的身体。」急的放下手里的杯子,
邹贝怒火攻心:「我拒绝!」
  南阡陌更是头疼,坐在真皮椅子里更是无奈得直敲桌子:「我知道,可是你
是模特,模特的本质你该有了解,我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而且我也会一路跟
着你,只是一套泳装而已,能帮你推的我都拒绝了。」
  邹贝听懂他的意思,能明白这几个月全是他在帮衬着自己,为了这个工作她
已经丢失了不可得的错失,命运的波澜里她不能随波逐流,这样想来更是没有了
兴致和耐性:「总经理,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好,可是我不能接受,这次我也不会
去,如果公司有任何的不满,可以随时开除我。」
  南阡陌站起来站到桌子边上,紧紧盯着她,问道:「是因为你父亲?」
  「对。」邹贝抬头看着他:「我爸爸很反对我的工作,而且我快要考大学,
我不想让他担心。」即便是男人不说,可是每次当邹丰问道学校课程能不能跟上,
公司会不会太过辛苦,邹贝恨不得立马辞去这里的职业。哪怕能少让他担心一点
也是好的。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和你家人好好谈谈。」南阡陌沈思道:「职业不同,
我想你父亲应该能理解你。」
  「不用。」邹贝感到无边的烦躁,今天出门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心口闷得慌,
这会更是憎恶:「总经理,我真的不能去,你叫别人吧。」
  南阡陌觉得邹贝的转变很快,她家人没来之前很积极这个工作,只要酬劳稍
微高一些,就连熬夜加班都可以接受,如今他出了比平时高了3倍的价格,却遭
到强烈的拒绝,这个在他心里存在着甜美印象的女孩在这几个月的变化太过巨大,
让他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如果我非要你去呢?」
  邹贝从肉体到灵魂都是属於邹丰的,不用面对那个男人,她也能想象到当他
知道自己穿着泳装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样子,看着南阡陌一如既往优雅的脸颊,邹
贝轻轻摇摇头:「我的人生自由,你无法主宰。」
  仅仅一句话,南阡陌在她深黑的眼瞳中看到坚定,幽灵般飘忽而无比的真实:
「别忘了,你是公司的人。」
  「那又怎么样?」邹贝不甘示弱。
  「记得你和龙涛一起签的合同?」南阡陌打开抽屉,单独拿出他们的那一份:
「巨额的违约金,你能支付多少?」
  邹贝怒言:「合同也没说要我脱衣服!」
  「我也并没叫你不穿?」南阡陌把合同递到她面前:「谨此一次………」话
还没说完,门外响起敲门声音,南阡陌砖头看着自己的秘书:「什么事?」
  「总经理,对不起。」秘书歉意的弯腰:「有位夫人找你,在外面等了一个
小时了。」
  「夫人?」南阡陌想想这段时间也没和外人接触,蹙眉道:「叫她等会。」
  「可是她说是总公司的人。」
  南阡陌身躯紧绷,不明白上面到底上面什么意思,难道是不相信自己的办事
能力?太阳穴隐隐抽疼:「先叫她进来吧,记得冲杯咖啡。」
  「是。」
  邹贝眼见着他也没时间讨论自己的事,站起来就想走:「总经理,我先走了。」
  「等会。」南阡陌说:「你稍微等我一会。」
  门口秘书带着妇人进来,邹贝好奇一看,好高贵的样子,浑身都是名牌包装,
保养得很适当,表面看上去也就30几岁的样子,女性的魅力越发在她身上能体
现出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妇人轻柔细腻的嗓音传来,南阡陌对她不陌生,公
司有三分之一是她家老公的,而且她的女儿也是因为爱好,在自己旗下做事。
  「没有,夫人,我不知道是您在外面。」南阡陌伸手朝沙发那边:「您坐,
需要喝点什么。」
  女人客气的笑着点点头:「谢谢,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
  邹贝一听更是奇怪,这么高档次的人居然喝白开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妇人半响才看到边上还坐了一个小丫头,偏头看过去,入目的第一眼惊讶着强退
开一步:「你……」
  「恩?」邹贝知道自己当着别人面儿失礼,连忙站起来道歉:「不好意思…
…」
  南阡陌见到介绍一下:「夫人,这也是公司的模特,新来的,还是高中生,
小丫头野惯了。」说着递给邹贝一个眼神:「邹贝,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邹贝闻言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忽然手腕被女儿一把扯住:「你……姓邹?」
在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巧的事情?难道那天在医院门口看到匆匆离去的那个人影真
的是他?现在见到眼前这个女孩,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牢牢的扼住她的咽喉,连声
线都在颤抖。
  「是呀。」邹贝微笑着回礼:「我不打扰你们谈事情了。」
  「别。」妇人拽着她手腕的指甲都快陷进邹贝皮肤,吃疼略微挣紮,引来女
人的反应:「你爸爸……叫邹丰?」
  邹贝微诧,这个女儿居然认识自家老头,顺着女人上下再次打量一番,点头:
「昂。」
  女人内心仿佛轰然一声,犹如突如其来的中午痛击地面的回响声,她失措的
倒退一步,一时心下迷茫,无法回神,捏着女孩的手臂几乎能掐下一块皮肉来,
却毫无感觉,周遭死寂如同风暴核心。
  邹贝被她捏的太疼,猛的挣脱她的钳制,仿佛感知的同类,冷着脸说:「你
弄疼我了。」
  南阡陌看了半天也看出点端倪,走到她们面前轻声问:「夫人……你认识她
父亲?」时间在南阡陌问完这句话定格,女人苍白得毫无血丝的脸颊犹如病入膏
肓,颤抖是身子几乎摇摇欲坠,受惊般僵直着视线。
  「对不起。」女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浑沌不清的和邹贝道歉:「你……叫邹贝
是吗?我和你们总经理有点事要谈,改天我请你喝茶好吗?」随后的声线平稳了
下来。
  「喔。」邹贝朦胧觉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得看了南阡陌一眼,退出办公
司,在门外徘徊了半天,揉揉发紧的胸口,呼吸更是不顺畅,决定回家去,片刻
都不想呆在这里。
  南阡陌等女人收拾好情绪在疑神询问:「夫人,你好点了吗?」
  「我没事。」女人端庄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小皮包,淡淡的问:「那个
小丫头看上去不怎么高兴,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小丫头脾气倔得很,不愿意穿泳装。」南阡陌轻笑着摇头:「毕竟
还是个高中生,刚才和她谈来着。」
  「答应她的要求。」女儿不管不顾的说道:「以后不要强迫她做任何事,合
同给我看看,违约金我来出。」
  「呃……」南阡陌面露难色,突然又觉得滑稽好笑:「夫人,没必要这样的。」
如果邹贝真的不愿意,南阡陌也不会太过强迫她,也许这是他的私心。
  「给我吧。」女儿执着得紧,扫了眼他:「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南阡陌无奈把桌子上的合同地给她,怔怔看着她的表情,越发觉得邹贝跟她
长得像,还有………木青,难怪那会看着邹贝第一眼的时候觉得相熟,被这念头
吓一跳,南阡陌一时失去了动静。
  「合同也就小半年了,我先把违约金付了。」女人掏出皮包里的金卡:「不
过,你先不要告诉她,不要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自然等到合同到期就好。」
  南阡陌拧着眉头低声问:「夫人,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理由。」
  女人站起来把合同放进自己包里,痛苦的冷声道:「因为我是她妈妈。」几
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缓慢的离开南阡陌的视线,留下一个微颤的背影给
她身后还没能接受这句话意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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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悠悠天地间
  老天爷还算公平,邹贝没在公司得到干扰,下半学期也狠狠的拼搏了一把,
顺利考上市区重点大学,高兴之余不免在男人面前卖乖,能占的便宜一个也没错
过,邹丰也都依着她性子,顺着她毛捋,好不不容易假期也摆脱公司的束缚,邹
丰眼瞧着也松了口气,更是宠得邹贝无法无天。
  两千年初,政府提供的一系列的政策,鼓励百姓购房消费,税收的减免,银
行的松动,在这一些列的背景下邹丰用残存的积蓄在就住的地方对面买了一套两
室一厅的房子,本来是想留着以后回了老家看看是自己盖房子或者是买一套,如
今为了邹贝,也有了在市区安居的心态。
  邹丰买的房子户名是女儿的名字,简单装修过后随之也搬了进去,小妮子刚
进来那会还不习惯,嫌弃房子太大了,没有小公寓的温馨空间,居然还有两个房
间,早知道买房子的时候就该拒绝这一套的。好在小的一间买了电脑当成书房,
邹贝也勉强笑着点头,对面交了租金的房子也只能转租出去,这个想退也退不成,
3年的合同太长,还好每个月有那么点收入,起码也没亏损什么。
  邹丰在工地上摸爬打滚几年,再有邹勤的帮助自己也慢慢开始学着接手一些
小工地,请着工头自己开夥,一切还算顺利,只是陪着邹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很多时候,有付出就有收获,经过半年的不懈努力,邹丰面前算上是一个当家做
主的小老板。
  临近开学,邹贝这次说什么也要和男人出去溜达溜达,附近不远的一个旅游
盛景,大多都是爬山,看看风景什么的,邹丰却是一脸的狐疑:「我们去爬山?
爬上去?」
  邹贝不以为然:「当然是爬上去。」
  邹丰盯着赖在他腿上没个正行的女孩:「就你?你不是向来能躺不坐,能坐
不站的嘛?你以为是老家的小土坡?」
  「就我什么?」邹贝立刻反驳道:「你说我爬不上去?!」
  「爬的上,爬的上。」邹丰立刻投降,反正这种人民的内部战争他从来都是
只有听指挥的份,还不如省点力气。
  次日上午十点多两人来南山叫下,经别人指点找到一条青石板铺的登山捷径,
邹贝兴高采烈的往上爬,半个小时不到就气喘吁吁,双腿也跟着打颤,摊在路边
狂灌水。
  邹丰笑话她:「叫你慢点,还跑那么快,这山……」往上看了眼,才说:
「少说要三个小时,像你这样有劲上去也没力下来。」
  邹贝呼呼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汗珠子:「下不来,爸爸你背我。」
  邹丰自讨苦吃,顿时有点语塞:「………小样儿。」
  「不乐意啊?」邹丰鼓着腮帮子,瞪眼了眼睛,怒视着他。
  「……当然乐意,而且还是必须乐意。」邹丰搀扶着她,无奈摇头:「走了,
再坐下去就可以下山了。」
  两人「艰难跋涉」到山顶附近,已经将近下午三点,邹贝眼见前方路边探出
去一块平整巨石,立刻甩开男人的手,跑过去往上一坐,清劲的山风扑面而来,
吹得汗湿的衣服涨起小帆,身下的石头阴凉消暑,惬意地长叹道:「哇……好舒
服啊,就在这里不爬了。」
  邹丰在她边上坐了下来:「不去山顶那庙里看看?那里好像有点说法。」
  「不去了,就这里好了。」邹贝凝视着后面山顶上的寺庙,轻声回答。三三
两两慕名前来的游客经过他们身边接着往上爬,拐个弯后就进了庙里。
  邹丰垂视着女儿远思的脸庞,看一眼山门,回头拿出衣服:「赶紧穿上,起
来别坐石头上,当心感冒。」
  「恩。」邹贝勾着嘴角浅笑:「我要吃东西。」
  邹丰摸摸她整个后背都是湿漉漉的,拿了件干净的T恤给她垫进去,隔开冰
凉的湿气,帮她擦擦汗,拿出包里的干粮:「只有面包,早上叫你去超市,你又
不去。」
  「面包就面包。」邹贝翻着男人放在一边的背包,掏出来急不可耐的往嘴里
塞,她又饿又累,不诚心这山一般人还真上不来。
  邹丰递给她水杯,两人吃完面包转身又开始下山,再不走天晚了,山路更是
不安全。
  邹贝休息片刻还觉得恢复了点体力,可是上山容易下山难,没走几个台阶就
开始吭哧吭哧叫苦叫累,两条纤细的退肚子不停的打着颤,而且还不听使唤:
「爸……休息下再走。」
  「再休息就真的到晚上了,本来就三小时的路被你休息到下午三点才上去。」
说完男人走下两步,双手向后伸:「上来。」
  邹贝!瑟着笑眯眯的爬上去:「不是我要你背的啊。」
  「还不是?」邹丰背起她,假装磨牙:「昨天晚上就打定主意诚心折腾我的
吧?」
  邹贝搂紧男人的脖子,脸颊深深埋进对方温暖的颈窝,熟悉清爽的汗味随着
平稳的步子荡漾在她鼻息之间,慢慢参入心田,眼睛慢慢的算热起来,哽声说:
「小时候……你也是这样背的……」
  邹丰停顿了下,笑了笑,柔声说:「那以后,爸爸还背着你,好不好?」
  「恩。」邹贝咧嘴甜甜的笑出一个小酒窝,弯弯的眼角,悄然滚落下两个清
凉的泪珠,幸福的泪花荡漾着炎夏的冰凉。温柔的斜阳与缠绵的山风,穿过密密
麻麻的树叶,传出情不自禁的脉脉情话,朗诵着这一场缱绻神情的,凉夏故事。
            第140章露从今夜凉
  当猝不及防的电话带着恐惧闪电般劈头而来时,邹贝感到心奇异的淡定,接
到那个女人的电话好像早在她的计算之内,坐如针毡的看着对面那个漂亮的高贵
夫人,谨慎细微的手指绞着衣服边,等待她开口。
  一句话,到底该有要有多少责任,邹贝不愿意想,整个世界似乎安静了好多,
包括风,天,很高很高,跟地面的颜色一样,带着诡异的黑,邹贝晒着笑,无数
次的假设果然功不可没,她还能有面对的这一天。
  没有预期的咆哮,没有想象中的哭喊,女人的侧脸在光影中明灭不定,也许
只是她的女儿还没反应过来:「对不起………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你有权利知
道你的母亲是谁。」
  邹贝解嘲的微笑:「你高估自己了。」
  偶尔咖啡厅传来低低说话的声音,弥漫着温馨的气氛,可冯洁不知道是不是
没听清楚邹贝的话,语气缓慢的说:「我知道你们都恨我,当年我也有苦衷,不
期盼你的原谅,可是我………」女人说着眼泪就流下来,声音里侵满了凄凉。
  邹贝地给她一张纸巾:「你以为这样能表达什么?或者你还有什么想法?」
  女人接过纸,依旧抽泣着眼泪直流:「对不起……」
  「不。」邹贝面目表情的解释:「我该谢谢你……谢谢你的离开,谢谢你的
抛弃,我们很好。」
  冯洁倏然抬起头看她,那样极端色彩,不容丝毫的犹豫,淡薄的表情对自己
没有厌恶,没有憎恨,默默的凝视着她:「公司的事,我帮你解决了,你……以
后可以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
  「谢谢。」邹贝回看她一眼,难怪这段时间南阡陌看她总算怪怪的,一副欲
言又止的样子,看来那个男人是早就知道,隐忍着艰涩,冷冷的声音传来:「我
希望你不要见他。」
  「谁?」女人的目光有一时的茫然。
  「邹丰。」
  蓦然从女人嘴里听到前男人的名字,女人心蹬的一下,强制镇定:「我不不
会见他的。」
  「那就好。」邹贝说着就起身,她来之前叫了邹丰过来接她,这会时间差不
多,看了眼手机,像是想起什么,又道:「还有一点,我不希望你来打扰我们的
生活,他现在只属於我,你能做到这一点,我想我不会恨你。」慢慢的退出女人
的视线,推开咖啡厅的大门,迎面一股热风,浑身黏糊糊的难受,从包里拿出纸
巾,等着男人接她。
  看着那个影子消失在视线里,冯洁僵直着身子,她知道自己一样是被命运懵
懂着狠狠的涮了一把………刚才邹贝说那个男人属於她?什么属於她?
  大概十几分锺,邹丰下车,朝她找找手:「贝贝……这边……」叫了几声,
发现她毫无反应,男人几步跨过去,拍拍她肩膀:「打劫!」
  「啊!!!」邹贝一天打劫转身就想跑,后又被男人一把给扯了回来,吓得
直乱蹦:「我没钱!没钱!」
  男人以后拦着她的腰,低声在耳边说:「劫色!」
  「爸!」邹贝反手锤了他一下:「大街上,能不流氓吗?」其实在邹丰说完
打劫的时候邹贝就知道是谁了,只得假装着闹一闹,看男人什么反应,没想到这
个臭老头越说越远了。
  「哈哈。」男人放开她,示意边走边说:「谁叫你在大街上出神,也不看着
点,被撞着了怎么办?」
  邹贝挽着他手臂,不回话,眼见路边绿化带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肩上扛着
一竹竿支着的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被一层焦糖裹着,阳光下红的煞是勾人,立
刻嘴里冒起酸甜的泡泡。
  「爸……买那个吃。」邹贝扯扯男人护腕,不走了。
  「哪个?」邹丰看她一眼问。
  「那个……恩……糖葫芦。」邹贝有点不好意思,知道那个是小孩子吃的,
但是眼瞧着酸甜怡人,跟着闷热的天气比起来构成了邹贝无限遐想。
  「怕……是不卫生吧?」邹丰啼笑皆非。
  「一串……就一串好了。」邹贝双眼发亮,满脸的期待。
  「………」邹丰有点郁闷,而且他是真觉得不干净。
  「爸!快去!」邹贝伸手推他:「快快快,那个阿姨要走掉了。」
  邹丰无奈转身走过草坪,朝着那个妇人走去,不想一会过后又满脸懊恼,空
手而归。
  「糖呢?」
  「有硬币吗?纸币也行。」
  「奥。等等。」邹贝翻过小包包,一顿乱找。
  邹丰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抱怨:「她刚好没零钱,非要我拿10串,当着人
丢了不好意思。」
  邹贝一听,立刻停止手里的动作,激动的看着他:「那就10串好了,干嘛
丢啊。」
  「快找,再罗嗦一串都没有。」邹丰刮了她一眼,语气宠溺到恶劣。
  邹贝闻言只得低头继续翻找,五分锺过后终於盼来了美食,邹丰一副正规的
衣服捏着一串糖葫芦让她笑眯了眼,邹丰地给她:「又整我吧?」
  「没有!没有!」邹贝接过来立刻否认,拼命去咬竹棍上的红果子,半天没
逮下来一颗,焦糖胡得慢歌嘴角都是,忍住笑:「咱们先回家。」
  「小疯子。」男人抹掉她嘴角的焦糖:「好黏,今天在外面吃吧。」
  「我不要。」邹贝提升反驳。
  「煮饭来得及吗?」
  「我有帮忙的。」
  「帮什么了?」
  「剥蒜!」
  「……」
             第141章执子之手
  一个计划,一份事业,不论多么的复杂,精妙曲折,只要是可行,说起来不
大费事,真正磨人的是具体操作,哪怕是对照拟好的方案对步执行,各方各面涉
及的都要亲力亲为,桩桩件件的大事小事也要权衡落实,邹丰忙得鸡飞狗跳,邹
勤本来在外地,一听这事可行,马不停蹄的跑来也一起挂了合夥人的身份,做些
应酬喝酒的工作。
  邹贝上学那段时间还是在模特公司上班,不过恢复自由身的她反倒想去就去,
偶尔出一次面人气还比以前更加的到认可,长期看着心爱的男人忙了这边又去那
边,明显的消瘦不少,几次都劝解着说;算了,太累不要去。可是开玩笑,好不
容转进这个圈子,哪儿能因为累就说放弃,何况邹丰现在还有那个能力,年轻又
精力,也不怕累。
  可时间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邹丰的时间越来越不够用,有时候连陪
邹贝的时间的都没有,巴不得把自己一刀劈成两份,留一份在她身边,邹贝也不
愿多去烦扰他,一波一波的接着活动,卯着劲多赚点钱,还好南阡陌没有嫌弃她,
算是帮了个大忙,顺风顺水的一路高歌补上正轨。
  二零零三年底,邹贝大学毕业,邹丰事业正式得到规划,开阔的土地一块一
块,建盖的楼房一栋一栋,两人迎着碎沙,疾风呼啸在耳边,相视着缓着一口气,
感概万千。
  学校分配的工作早在还没毕业前就先推拒,依然还在选择吃这一碗青春饭,
何况,现在的她不用工作,邹丰也有足够的资金能养活她,再不需要亲力亲为。
  晚秋时节,听闻西江边的浴场开业,邹贝开心的和男人说她们也去好好享受
享受,邹丰好不容易脱开身,让司机开了车带她们过去,原本这边是荒凉寂静的
海滩,如今也开发到如此繁华,方眼望去,满目都是红红绿绿的花俏泳衣。
  下了车,邹贝却有了点抱怨:「这么多人,早知道不来了。」
  「热闹还不好啊?」邹丰看了眼沙滩上欢乐的人群,轻轻拉下她:「在家憋
着,难得出来次,放松放松也好。」
  邹贝一想也是,这几年,男人忙於事业,她要读书,偶尔也接着活动,很少
出来玩了,放开心情,跟他一起撑起太阳伞插好,开始在沙滩上铺垫凉席,折叠
椅也摊开,拿出饮料,水果,呼出一口,还有那么一点像模像样的。
  暖风卷起海浪,温柔的扑倒在滩岸,时日反复,光阴荏苒,海,还是蓝得清
澈,浩瀚从容,永远乐此不疲,激动,落寞,得志,欢笑,苦恼的,花样百出,
喜怒哀乐。回想这些年的时光,兜兜转转,起伏迭起,邹贝有点感慨万千。
  「宝贝儿……怎么了?」邹丰见她走神,笑着打趣:「就这一天,咱们出来
放放风,还在算计敛财大计?」
  邹贝回过神,看向那飞扬俊逸的眉峰,轻轻调笑自己的弯起的唇角,越发成
熟的男人魅力,社会经历中摸爬打滚得来的历练,眼眸有时也多了些狠戾,面对
自己永远都是无微不至体贴关爱,哪怕一点点的情绪波动,这些年在外面,多亏
了男人一路的陪伴,不管是落魄平穷,还是如今的风光,都尽心照料自己,温柔
开解………
  人生中,有他,不管是爱人,父亲,血缘,都好,她何其幸运,想想自己到
底哪来这么多福分………由衷的欣悦从心底冉冉而升,邹贝湿了眼角,此生……
别无所求,只愿与他能共度这潮涨潮退,云起云消………
  「爸爸………」邹贝不管不顾的环抱着他:「我们就这么过一辈子好不好?」
  邹丰拍拍的脊背:「又乱想什么了?」
  「好不好?」邹贝不让男人把她扒拉下来,死死搂住他。
  「好。」男人轻轻贴上她耳朵:「那不给抽鼻子了。」
  邹贝笑着乱说:「才没有,是那边不知道擦了什么,呛得慌。」
  「有吗?谁?」邹丰也抽了抽鼻子,诧异道:「我咋没闻到。」
  「诺……那边那个。」邹贝伸手一指:「那个穿粉色泳衣的那个……啊!爸!」
话没说完,男人已经蹿了出去,几步走到那女子挨着转了一圈,邹贝哭笑不得,
其实是刚才不想承认哭鼻子才乱说,哪晓得这老头越活越回去。
  「是呛人。」邹丰研究完毕,跑回来坐下,满脸狐疑,自言自语:「跟你身
上的味儿没法比。」
  「……我身上?」邹贝吓得愕然,嫩白的脸上出现红晕:「有……有什么味
道?」
  「有的……」邹丰身躯往前面伸了伸,小声嘀咕:「你身上……有小狐狸的
味道,我喜欢。」
  「啊?你说啥?」邹贝大叫一声,窘得一阵乱推他:「哪里有狐狸……流氓。」
  男人怪异的瞅着她,眉毛不停的抽动,死憋着笑:「真的……不信你回家好
好问问床单配套,就是狐狸的味道。」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邹贝腾的脸一下涨红,肺都急的缺氧,居然说我是狐狸精,立马憋足了劲狂
追了过去。两人蹬着烫脚的黄沙,一个猛跑,一个死追着不放,不一会就离开人
群,邹丰被她追的回不过气,深怕一个逮到就是一顿暴打,『咚』的一声跳进水
里:「宝贝儿……别追了,你再追,爸爸这把老骨头就散了。」
  「哼!」邹贝怒瞪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一声扑了下去,发力追上
去:「你散给我看看。」
  「哇!」眼见女儿下来,邹丰吓得赶紧蹬水逃跑,直接游出100米远,看
后面的跟不上,才停下来喘着粗气说:「说了…说了别追……累着没?」
  「啊!」邹贝难得没给男人顶回去,惨白着脸惊叫一声,挣紮两下犹如秤砣
沈入水中,留下一段泡泡。吓得邹丰没命的往回游回去,还没潜下去就被邹贝一
个伸手给拉到水中。
  邹贝这点游泳技术也就是这几年一点一点磨练起来的,要再来,她就真的憋
过去了,忽然心头一跳,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水中,那梦一般飘荡的浓黑发
丝,宠溺无奈的深情目光,紧紧拦着她腰际的铁臂,深褐色的眼眸随进般跳跃的
目光,一切,一切,都是无尽的宠爱。
  不由自主,抱住那个男人越来越用力,滚烫的泪水,无声无息淹没在汪洋海
水里,邹丰托起她的脸,温柔的笑,缓缓低头下去,覆上粉嫩的唇瓣,万般温柔,
撬开她的牙齿……甜蜜清新的气流源源不断的灌注进来。半响过后才齐齐露出水
面。
  「好了,别抱了……」搂着邹贝慢慢往回游,邹丰忽然脸色有点发紧:「抱
那么紧……我,我都不敢上去了。」
  「嘿嘿,就不让你上,」邹贝咯咯的坏笑,清凉的眼睛流光溢彩,软蛇般的
缠上邹丰的腰间,轻轻蹭着抵着这里腿间的灼热,得意洋洋的抛了个媚眼:「看
你还作弄我不,就让你在水里泡着。」
  邹丰眉峰轻扬,咬牙盯着眼前可口的美餐:「不让……我上吗?」说玩捏着
邹贝水嫩的下巴,蓦然勾起一丝邪笑,手臂一收,跳开邹贝裙底下薄薄的内裤,
完全不理怀里人儿的挣紮,不由分说的逼近,紧压,缓慢而强硬的插入,对着瞬
间脸色绯红的人吹了口气:「现在……老爸就要上了你。」
  「啊……你……呜呜……死老头……」光天化日,即便离开了人群,也没想
到男人胆子那么大,邹贝吓得魂飞魄散,羞得要死:「……出来……你给我……
出来……流氓………不能忍忍回家吗?!」
  「不能,因为……」邹丰锁住她乱扭的腰肢,怜惜的爱抚着她羞涩紧致的媚
穴,温柔霸道缓缓抽送,轻声:「它跟我一样……很爱……很爱你……」
  「啊……爸爸……」深情的低语,强悍的进攻,顷刻颠覆了邹贝的理智,拨
乱她的心弦,战栗着轻哼呻吟,在五彩波澜的海水之中掀起阵阵甜美浪潮,迷醉
的合上眼瞳,情不自禁再次随波逐流。
             第142章与子偕老
  邹丰出差了,虽然只有一周的时间,可对於邹贝来说这一周时间太过漫长,
唯一两个好朋友,龙涛辞了模特的工作,到他妈妈公司去接手,叮当小朋友还是
在市区做了一份文职,确保了稳定的饭碗。
  第二天,邹贝接到南阡陌的电话,说是有工作问她愿不愿去,顾盼琉璃之间,
邹贝还是去了,天天憋在家,会发霉,一小时后和南阡陌见面,了解了下情况,
闲坐了会,离开。
  邹贝到公司,这是第一次接触应酬这一夥,上面的老板互相恭维了下,屋子
更是闹腾得不行,邹贝胸口闷得慌,和南阡陌说了下,退出去去了趟洗手间。
  从里面出来,越发脑袋钝钝的,镜子里的人,脸色异常青白,按压着呼吸不
畅的胸口,邹贝歪歪倒倒走到洗手间外面。
  「不舒服吗?」南阡陌拿了纸巾给她:「脸色那么难看。」
  「不要紧。」邹贝见他在外面应该是跟着自己出来的,觉得很奇怪,解释着
说:「里面太吵了。」
  「呵呵。」南阡陌伸手扶了她一把:「也是,你第一次接触这些。」说着看
一眼表:「今天我先送你回去吧,至於T台那边我会通知你的。」
  对方语气温和随意,实打实的关心自己,自从大学毕业以来,南阡陌帮了自
己不知多少忙:「我自己回去就是,老麻烦你,多不好意思。」
  「行吧。」南阡陌也不愿意强迫她,点点头,进了包厢。
  邹贝回转身,迎上大厅前台洁净的镜子,离去的人沈静的黑眸闪了闪,回他
一个笑脸,邹贝开门走了出去。
  3天后,邹贝这边活动结束,拿了她这个业余模特该得应酬,走出几步,随
手给出差的男人打了个电话过去,想跟他说说自己最近的情况,谁知打了几次也
没人接,怔怔的停下步子,本来还算愉快的心情瞬间变得烦闷起来,越发的乱麻。
  都说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适才头顶还飘着片片黑云,还没走出场地,
竟然稀稀落落的飘起小雨,凉凉的随风飘落,不一会就扰了视线,四季长青的草
坪上坠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幸好雨点还不算大,邹贝并未提快步伐,慢慢的走在水泥路上,冲着一路熟
悉的人点点,雨,细盐般一阵一阵打落下来,单薄的身子不知不觉小时在朦胧大
雾里。
  「你要雨中散步吗?」刚刚头顶还在里面收拾结尾的人,此刻撑着一把伞遮
到她头顶:「雅兴是好,感冒了怎么办?」
  「呵呵,那里就那么娇气了。」邹贝收回心思,诧异的说:「看来你工作不
到位。」
  「唉,没办法啊。」南阡陌单手支着伞,一手带揣裤口袋里,随意的说:
「善后的工作,实在不是本人该做的。」
  「呵呵,美吧,明明就是偷懒。」邹贝笑着说:「放心啦,我不会和别人说
的。」
  「我谢谢你哟。」南阡陌低头冲她一笑。
  邹贝看着明显只遮住自己一个人的散,笑了笑:「我自己坐车回去好了,这
里打车很方便的。」
  「怎么没叫司机来接你?」南阡陌好奇的问。
  「我爸出差了,懒得麻烦别人。」邹贝站在路边等着:「再说这会堵车,等
他过来我都能到家了。」
  南阡陌认同点点头,笑道:「明天公司有个海上聚会,你去吗?」
  「明天吗?」邹贝想了想:「去哪里呀?」
  「就咱们C市,来回一天。」南阡陌伸手给她拦了部的士,等着她上了车才
把伞打回自己头顶。
  「呵呵,行。明天见。」邹贝视线滑过对方肩头上雨点,微笑:「谢谢总经
理,再见。」
  南阡陌笑了笑,手从裤口袋里抽出来,扬了扬,看着车子远离。
  车轮在遍布水迹的路面上跑得比较缓慢,邹贝揉揉发疼的脑袋,重重靠在背
椅上,将那个伫立在身后的人影越拉越远,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言语,那把伞
下,幽深沈静的眸光中,足以说明一切,微微皱起眉梢,担忧着以前的事情会再
次发生,风雨同行时,左边那淡淡的温暖,竟然还未消失。
  「宝贝儿……对不起。」邹丰的电话是晚上才回过来:「下午那会有事,没
能接到电话。」
  「没事。」走犹豫着说:「爸爸,你那边很忙吗?」
  「恩,比在家里忙。」男人又说:「第一次接触,多少还有点摸不准。」
  「哦。」邹贝无聊的抱着一个枕头,沈默了会:「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就这几天吧……」男人顿了顿,也有一阵子的沈默,轻声问:「想我了?」
  「嗯……」邹贝大方的承认,不知怎么滴就塞着鼻子,拿着电话,傻傻的说
不出话来。
  「没多久了……」邹丰轻笑着,微微叹口气:「乖…跟个孩子一样。」
  「那还不是你宠出来的。」邹贝咬着下唇。
  「呵,我知道错了。」邹丰说完笑了笑。
  男人低低的声音,邹贝蓦然湿了眼圈,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上下不来:
「爸,咱们别建房子了,不赚钱了。」压制难耐的哽咽,困难的说:「你带我邹
家村吧,咱们回老家,好不好?」
  「……傻丫头。」邹丰停了一会又说:「回去你能习惯吗?」见对面没说话,
才安慰道:「乖……休息会,别尽想有的没的,不早了,你先睡,我这边还有点
事。」
  「哦,那你忙。」邹贝坐直了身子:「那我挂了。」
  「好。」男人再次低声说:「听话,去睡一会。」
  听筒那头,很快传来『滴滴滴』的忙音,邹贝将电话从耳边移下来,伸指慢
抚着那圈细小的出声孔,心里有些淡淡的揪痛,刚才喉间的拥堵,仿佛更膨胀了。
            第143章月下秋意冷
  一夜无话,邹贝也就乖乖的关灯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南阡陌在楼下的
电话,蹦着起来快速换了衣服,随便收拾了就下楼,南阡陌站在车门笑着问:
「还没睡醒啊?要吃点什么?」
  「嘿嘿,我随便。」邹贝自己钻到后座去,将东西放在脚边:「这会还不是
很饿。」
  「日月光广场那边有家小餐馆,要去试试不?」南阡陌询问间就把车子倒了
出来。
  「行,就那吧。」
  早上还是有点堵车的现象,一个个红灯没有三四分锺根本过不去,南阡陌无
奈着说:「看来是挑错地方了。」
  「没事。」邹贝笑着靠在坐椅上说:「早上嘛,习惯习惯就好了。」
  最后两人还是在路边随便吃了点早餐,南阡陌开车就带着邹贝出市了,南滨
路车倒是少了很多,个把小时就到了,车子停在别墅的前门的空地上,早晨的空
气就是新鲜,岸边的细浪伴随着早上晨跑人的步伐声此起彼伏。
  南阡陌去了别墅,听前面的人说公司的人已经出发了,无奈出来看着邹贝傻
眼:「他们已经走了。」
  邹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怎么办?」
  「租个小船吧,还能钓鱼。」南阡陌不有说道。
  「你安排呗。」邹贝也不好意思说再回去补个觉,到了这边只能听别人安排
了。
  南阡陌看她同样,去找了别墅那边的人,租了个小艇,那个大叔说着船上的
使用,走进岸边就招呼他一句:「来,用力退一把。」
  邹贝忙不迭的先跨了上去,快艇一个晃悠就滑进了水中,管理员把钥匙交给
南阡陌:「今天天气这么好,真会挑时候。」说罢拍拍手:「回来我要没在,你
打个电话就是。」
  「好!,你忙去吧。」南阡陌立刻笑着应付。
  「你还会开船?」邹贝见那个大叔走了,船上就剩下她和南阡陌,不由着怀
疑,见着对方清澈见底的目光,了然的点点:「佩服。」
  「咱们不走远了。」南阡陌扶好她,让她坐在后边,走向船头,发动快艇,
在急促的马达声中指向前面:「咱们就去前面那个小岛上,鱼也多点。」回头送
了一笑:「你放心吧。妥妥的。」
  「哦,没事的。」邹贝脸颊微红,又说:「我会游泳。」
  「唉。」南阡陌没有回头,温软低沈的声线在清早的晨风中在浪涛间徘徊:
「我并不是指这个………你知道的。」不待邹贝回话,自说自话:「对你……不
能说没有企图,但至少,在没得到你同意之前,我们还是朋友。」
  邹贝良久都不能吭声,任由海浪哗响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南阡陌以前都是比
较含蓄的表示,这么直白的说法还是头一次,前头那个背脊越鼻梁一样挺直的男
人,坦然到让人敬佩,却又包容着无法忽视的信心。
  这可怎么好,邹贝有点上了贼船的感觉,一般觊觎,容易打发,这样一个帮
了自己多年的朋友……要怎么说才不能伤害了他……邹贝皱着眉头,看来麻烦了
………
  半响,邹贝淡淡的说:「总经理,你可能不知道,我有爱人了。他最近有事,
不在,等回来我介绍给你认识。」
  「是龙涛吗?」南阡陌一如既往的平静,轻声笑道:「你可别忘了,以前我
是认识他的,只是后来他离开了。」
  邹贝一愣:「啊……不是的。」
  「哈……没关系,下次有机会,一起玩。」快艇过了小岛,南阡陌停了下来,
过来装好鱼竿:「你有朋友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可是你不能限制我追你的想法,
今天天气好,开心点。」说着递给邹贝一根鱼竿,漂亮的眼眸伴随着温柔笑意。
  邹贝虽然不会钓鱼,可是也不想打破气氛,释然道:「好,我今天把它们全
钓上来。」
  「哈哈,别钓个水怪上来才好。」南阡陌开怀大笑,将预购跑出去,留个白
浮在波浪上,一晃一晃。
  两人说说笑笑,直接耗到下午5点多,中午就吃了点随便带的干粮,等到月
色都快出来,才收了杆,这么长时间的压抑,难得今天玩得这么开心,即使邹贝
腰酸背痛,心中还是有点好奇,回来坐在车上意犹未尽:「没想到啊,总经理这
么能干,居然会开船。」
  「开心就好。」南阡陌微笑着看着前方的路:「累了没?休息下,到了我叫
你。」
  「没事,没事。」邹贝淡淡笑,虽然和南阡陌认识很多年了,可是丢着人家
开,自己一个人睡觉还是不像话。
  南阡陌笑笑,伸手开了CD,酉阳悦耳的钢琴声随即飘荡,车子在月色照耀
的马上疾驰,凉风从窗口畅快的送进来,邹贝说不累,待那轻声的曲调灌入耳中,
很快就闭上了双眼,不知不觉的歪着头睡了过去,直到很久以后,南阡陌好笑拍
拍她的肩膀,才一下惊醒,傻傻的坐起来,看看车上的时间,居然已经午夜两点
整。
  「真能睡啊。」座椅被放下去邹贝也没发现,拿下南阡陌的外套,诺诺的说:
「本来想你开车累,陪你说说话的。」
  南阡陌笑着说:「你的小呼噜声一样可以打发寂寞的。」说罢下来开车:
「我送你上去吧。」
  「别。」邹贝跟着下车,她可没那么大胆:「就几步路程……你快……」笑
着说的话直到到了一半,顺着南阡陌的目光木然被凝注,诧异看向前方。
  深黑的夜里,比起夜,树下的黑影,那令人迅速遽然冻结的凛凛的寒光,是
邹丰比夜更萧杀幽暗寂静的眼睛………
            第144章世界寂无声
  世界的寂静仿佛让邹贝掉入万丈深渊,无声的滑落,树叶,风声,月影,周
围的一切一切,全是幻境,逼人的戾气由那幽暗的黑瞳中散发,转眼又消失,快
得竟像是错觉。
  二十几年来,邹贝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既凶残,又冷酷,即便是几年前自
己说的算了,离开,也未见那人如此的表情……委屈,恐慌,痛苦,焦急,极度
的难堪,潮水般袭击邹贝脆弱的思维,根本无法参透与两个男人的对视,片刻已
经是风平浪静的对话。
  「你好,南总。」邹丰淡淡的开口。
  「你好。」南阡陌沈寂的声线叙叙回礼:「初次见面,您客气了。」
  邹丰嘴角一扬,微笑:「不早了,南总,请回吧。」
  「再会。」利落的答复之后,是车门的声音。
  直到车头灯打开一闪,急速的后退,直到邹丰冷冷的转身,邹贝仓惶得惊醒
过来,飞快的追了上去,只剩下五步之遥,却慢下了脚步,凭什么?凭什么啊?!
那黑幕背影仅仅是因为半夜两点和别人的闲逛?莫名的疑惑,在沈闷的空气中不
停的碰撞,满腔的怨愤更是让邹贝不知所措。
  竭力的控制好情绪,邹贝细声询问:「你不喜欢他?有仇吗?」
  「没有。」邹丰头也不回,拿出钥匙开了房门:「没听说吗?初次见面。」
  「那你什么意思?」男人不痛不痒的回话让邹贝僵住,看着他自个脱了鞋子
躺在床上,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没什么意思。」邹丰漫不经心的回答,拉过空调被,盖在腰际,疲惫的双
眼倦怠的合拢。
  「没意思?」愤怒中的焦急让邹贝无法忍住熊熊怒火,一个前扑,无理的揪
开男人身上的被子:「你起来,起来,算什么?你这算什么?抓奸吗?还是说我
意图不轨?说啊!」
  邹丰慢慢睁开眼,原本澄净通透的眼孔,突然聚满阴霾,一层又一层,快得
令人惊心,仿佛雷雨前厚重的黑云:「还需要抓奸?」锋利带着嘲笑的声线穿透
耳膜:「裹着他的衣服,睡在他的车上,半夜2两点尽兴而归,下车呢?是不是
该换地方了睡了?」
  「你!王八蛋!混蛋!」邹贝单薄的身板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枕头劈头盖脸
的朝男人砸过去:「我不能有朋友吗?难道不能跟你以为的男人出去吗?半夜三
更怎么了?我根本不知道你今天回来,真要干什么要等到今天?还眼巴巴的跑回
来?你不讲道理。」
  「讲道理?」邹丰冷眼拨开枕头:「我干涉过你交朋友?不管是男是女,叮
当,龙涛,就算你偶尔你忙着夜不归宿,我有说什么没?但是,这个人,就是不
行。」字字句句说得毫无余地:「你要再敢出去就试试看。」
  「不怎么不敢?我偏要!我偏要!」邹贝脸色青白,急怒攻心,这种压迫似
的威胁她不能接受:「南阡陌和就是工作上的普通偏要而已。」
  「我管你跟他是什么朋友,什么关系。」邹丰冷然道:「说了不行,就是不
行。」
  「为什么不行?」邹贝气得咬牙,男人十拿九稳的语气,专横的态度,仿佛
从天而降的一盆冷水,淋得她遍体鳞伤:「你说清楚,理由呢!」
  「说清楚?」邹丰凉凉的看着她,铁器一般的视线直接探进她眼底,慢慢的
反问:「你当真不清楚?」
  「我对他没想法。」邹贝胸口憋闷,嗓子也有点颤抖,说话都是一阵一阵的
涩痛,两人从未如此的吵闹过,以往只要自己一生气,邹丰都会先心软认错,今
天的咄咄逼人,寸步不让,让她眼眶湿润,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二心,他难道还不
知道?比起记忆更长久的相濡以沫,心意相通,在猜忌面前就那么的不堪一击?
扑面而来的失落让邹贝觉得无力:「南阡陌,是个正人君子。」
  「好一个正人君子。」邹丰说完就站起来,逼的邹贝往后缩,唇锋如刀:
「你是要告诉我那个男人同样毫无想法?还是……」男人的瞳孔浓缩成无底洞,
语调轻飘:「你很享受,这样免费赠送的温柔宠爱?」
  毫不留情的质问,瞬间击溃了阵脚,邹贝茫然,她享受了吗?吃饭,钓鱼,
和同事的一次普通外游就是享受了温柔的宠爱?自己是不是就真的不能割舍南阡
陌的温柔?如果早点离开,不再联系,避而不见,是不是就对了?
  看着眼前锋芒毕现的男人,自责迷惑的同时,委屈更加突出,冷风吹进五脏
六腑;不管别人,自己始终保持着一心对他,犯了错,不是该像以前那般,好好
跟自己说?非要粗暴的语言攻击,变本加厉的职责?那历历在目的保证,那振振
有词的诺言呢?都不算数吗?
  「是不是只要别人有居心,就是我错了?」邹贝睁大了眼睛看向他:「是不
是我在他车上睡一觉,我就会上他的床?」委屈到心寒的字句偏偏割碎了她的心:
「那我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囚犯?骗子?或者就是一个妓女?」
  「你认为我这样看你?」邹丰的眼神暗了暗,猥琐如烛火:「我承认,对你,
我有自私,有专制,也多疑,有些时候霸道得不够尊重你,或者说更是限制了你
的自由。」黯然的声线摩擦出失常的顿痛:「所有的毛病我都在随着时间而改,
你都知道,我所能做到,只有这么多。」声音的低沈继续道:「对不起,爸爸又
错了,我也有点累了,或者,我们都该各自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想什么?冷静什么?邹贝弄不明白,难道她长大了,就不能享受到男人以往
温柔的说话方式?眼睁睁看着那个熟悉高大的背影走过自己身边,毫不迟疑的摔
门而去,房门上的震动,让她好半响回不过神。
  邹丰拿了外套,散步跨离的姿势,决绝的背影,反带门的尽心动魄,一样一
样在邹贝眼前回放,有缓慢的,有迷离的,渐渐清晰的,一遍又一遍………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闪过,南阡陌温柔的眼神,雨下倾斜的黑色的伞?游艇上
自顾自话的表白?心,慢慢坠落,本能的扑向窗口……楼下哪里还有人影?
  疯狂的翻出皮包,手机呢?手机呢?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游玩的时候掉船上?
还是昏睡时落在了南阡陌的车上?她可以想象的,真的,她能想到男人焦急的寻
找她,男人四处寻找她,可是她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说冷静的话?为什么要说
『累了』怎么会累?茫然看向窗外,她不能理解。
  三点,四点,五点,月亮圆得很亮,流光般撒向地面,楼下的树叶梢,花草,
披上了银白色的纱网,摇曳生姿,如梦如幻……时间错了?还是时间混乱了?
  就在这个花园,有他每天经过的身影,有他们一起散步闲逛的足迹,可是…
…那个人呢?走了吗?几个小时前,也是从这里离开的?脑子电闪雷鸣,呆呆的
转头看向门前的旅行箱,深吸口气,小心扒拉着上面的拉链,这个,还是自己给
他选的,他们一起买的……那么……刚才,他回来过。
  这是真的?
  那个突来校门,翻山越岭有着甜蜜宠爱着自己表情的男人,走了吗?
  那个站在身后,搂着自己腰际轻声诉说情话的男人,是他吗?
  那个侧目黯然,失声哽咽无声无法换回痛苦的男人,说要冷静的想想吗?
  怔怔的伸出手,接住月色流光,皎皎无瑕,就像许多年前,邹家村,那天的
夜晚,一样清亮,一样柔软,那一天,他抱着她安眠,那一天,他哄着她入睡。
  可是那个人,怎么就走掉了?合拢双手,捧一把纯净的月光,满眼的世界,
只留下悲伤。
             第145章幸福天街
  黑夜里曾经历的一切,那个男人对她做过的事,在他身上洒落的热烫的汗水,
越是远离,越是清晰……敏感的肌肤、销魂的压迫、罪恶的狎昵和抚触……一夜
又一夜,在月光肆虐的昏暗里,悄然潜入动荡不安的梦境……
  习惯了拥抱的身体,失去了爱抚的皮肤,饥渴着,哭闹着,阵痛般侵袭迷乱
的神智,手探下去,心揪起来,痉挛着,颤抖着,挣紮着,激烈地翻覆……直到
最后猛地一脚蹬出去,被子掉落床沿,摇乱了窃笑的月影,和偷窥的春风,世界
安静了,眼角的泪痕却越划越长……
  那样冰冷的爱与恨,那样热烈痴迷的欲念,如同致命的毒瘾,戒无可戒……
那个男人的放手,原来竟是胸有成竹的放逐……身体和灵魂都已被打上了永不磨
灭的烙印,完成了终极的统治和征服……这样习惯了驯养的生命,只要活下去,
那么即便放出门,又能走到多远……
  这个城市小的时候你可能频频遇见某人,这个城市又很大,当你心有所期待
时,也许挖地三尺也是徒劳无功,一个人,一个名字,一个称呼,一本驾驶证,
一件小小的证件号码,都有着独一无二的编码,结构紧凑,尽然有序,必要的场
所,各式各样的出入………
  街道还是那么长,人群,每一张脸有快活,愁苦,疲惫,生机勃勃,丑的,
美的,同样五花八门,哪怕,他拥有你最最熟悉的拥抱和微笑,那么怕她曾经与
你呼吸共存,唇齿相依。都不容许混淆,可是那些全无意义,当一个人自觉混入
人海,顷刻就会消失於无形。
  可是幸福又是什么?幸福的概念是什么?一个手势?明朗清晰?一个眼神吗?
一个赞许的眼神,足够支撑她的整个生命,或者,只是一个微笑?怜爱,温柔,
犹如四季中最最灿烂的烟火。
  邹贝靠在四通八达的天桥上边,仔细着观察着眼前一张张变化多端,形色各
异的脸,末了,扶着铁栏上凹凸不平的坑坑洼洼,她知道,她丢失的那张脸,包
括的何止是幸福?
  叮当说:「别太过担心,邹叔叔可能是出差了,会赶回来的。」
  出差吗?多久呢?像上次一样……七天?或许一个月,更长一年?显然是不
可能的,可是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她能感觉套住漫漫无期的天荒地老?
  时针,一毫秒慢慢的爬行,慢慢转向那一天,爬到那早上清心空气的走廊上,
他依然长身伫立,西装革履,俊逸的眉峰潇潇侧立,声线还是像天籁般浑厚:
「我回来了。」
  邹贝在那一刻,被门外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却嗅到久违花开的馨香,她再次
触到幸福的天街,那夜,仅仅是身体的享用,十指相扣,已经是极致的愉悦,最
完美的高潮,满足的扑面而来,邹贝没有丝毫的迟疑,细细感受着每一份温存。
  「爸,不要走了,好不好,好不好?」邹贝趴在那依旧平稳起伏的胸口,好
似要把所有隔离自己空气都挤压出去:「爸,我怕,我怕啊。」如果眼帘是闸,
也关不住清澈咸咸的溪流,反反复复的续道:「我只有你,只有你,从小就是,
从来就是,如果爸爸都不要我,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乖,宝贝儿,别怕,别怕,爸爸不走……」邹丰搂住那单薄消瘦的娇躯,
轻声,一遍一遍:「宝贝儿,不哭,不哭,宝贝不哭,不哭……」扶着她炎夏浓
重的黑晕,每一下都是心疼:「乖,明天再说,宝贝儿先睡会,好不?」
  「我怕,明天,如果我醒了,又看不到你了……」那一声声的哭诉,几乎夺
去了呼吸,一种恐惧是可以抽取灵魂,邹贝摇着头,抿住嘴唇,痛,原来也可以
这么美,只要是你抱着我:「爸,我听话,什么都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
再丢下我了……不要走了……」
  「乖,别咬。」邹丰扣住她下巴,轻轻拖起来:「宝贝儿,睁开眼看看,看
看我。」邹贝睁开双眸,迷蒙的视野里,那幽暗的瞳孔中是和她一样,浓的化不
开的苦涩与悲痛:「宝贝,你难过,爸爸更难过,你伤心,爸爸比你更伤心……」
邹丰慢慢将她压进怀中,低沈的嗓音好似从好远好远的彼岸飘来:「答应爸爸,
不论什么时候,为了我,也要好好爱惜你自己,更要珍惜自己。」
  「答应你。」邹贝茫然睁大双眼,视线模糊:「爸是不是就不走?」
  「永远,都不会走。」邹丰温柔的凝视着她,唇边的微笑是夜里悄然绽放的
花朵:「爸爸一直在……一直在你身边……」
  那晚的月亮,好圆好大,窗帘镶嵌着耀眼的银光,凉风缕缕送进来,一室的
光滑,邹贝以为,靠在男人怀里,天就可以亮了,其实……那却是长夜降临的预
兆,天还是会黑……会一直黑下去………
            第146章回不去的昨天
  邹丰公司的业务已经堆积了一个星期,早上出门的时候特意让她睡觉,连日
来的精神不济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可是才当男人走后,邹贝翻来覆去睡不着,
更是心不踏实。
  刚想再眯会,就被火急火燎的敲门给惊醒,叮当急忙忙的冲进来,问了大概
原因,这才稍稍放下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本来原本俏丽的瓜子脸一个星期就消
瘦到脱了形,好在今天过来看到有些好转,叮当就差双手合十喊;阿弥陀佛了。
  邹贝很自责,拉着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好了,别想了,没事就好。」叮当拍怕她肩:「邹叔叔回来过了?」
  「恩。」邹贝笑道:「回来了。」后又想了想:「叮当,其实,我跟我爸的
关系………」
  「打住!」叮当还没等她说完就接口:「这么多年了,是瞎子都知道,没必
要和我再说一次,虽然……我很高兴你愿意说给我听。」
  邹贝瞅着她,眼眶的泪水滚滚而落,只是一霎拉,你便知道一辈子的闺蜜朋
友是否真的存在,人潮泱泱,那束融融的暖意缓缓参透,湿润的眼底深处。
  「再睡会吧。」叮当捏着她手心:「一看你就知道没休息好,我等你睡着再
走好不好。」
  「睡不着。」邹贝摇摇头,低低道:「叮当,我心慌的厉害,咱们说说话好
不好。」邹贝望向天花板,升旗一股莫名的忧伤感,在内心慢慢缭绕,穿越了窗
外层层高楼大厦,更显寂静。
  「呵,行。」叮当顺着躺了下来,单手搭在她腰间,鼻子拱拱她冰凉的皮肤:
「好久都没这么和你躺在一起了。」
  「是啊。」往日的记忆犹在脑海,漫不经心的回忆着以往的种种,她记得校
园内威严的保安,她记得宿舍的管理阿姨通融,记得班主任的夸奖,记得她和叮
当合起火欺负龙涛,让那个大个儿打饭,打水的情景,记得她第一次遇见那个风
雅的男子,记得好多好多………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有棵老树,褐色的枝干僵硬的瘦骨嶙峋,徒留几篇稀落
的黄叶,攥着蜘蛛丝要断不断,在寒风里苟延残喘,又一年的秋末,天,渐渐的
阴沈下来,原来西斜的晨光斑驳的度过窗台,透过厚重的窗帘,空气中,隐约淡
淡的传来一股,雨的味道………
  可能是下雨的关系,邹贝下巴一歪,恍惚不知身在何处,揉揉发涨的太阳穴,
苦思半响,任然是恹恹的困倦。
  人们总说女人是敏感的生物,天生拥有神奇的第六感,邹贝觉得这话在自己
得到写实,否则她为何那天如此战战兢兢,忐忑不安?说话做事一样一样都是小
心翼翼?
  那天,入秋的阳光格外的好,金色的夕阳穿越窗帘均匀的缝隙,邹贝兴高采
烈的拿了钥匙出门买菜,一连几天的相安无事都认为以前的担心是可笑的胡思乱
想,直到满心雀跃的跑下楼,提了满满两口袋食物菜回来,乍然看到那辆陌生而
熟悉的车子和下来的男人,转身就跑。
  「邹贝!」南阡陌紧接着追上来:「你别着急,我只是来还你手机……」
  邹贝本能的停下来,原来手机真的落他车上了,看了他一眼,伸出手,而那
一停,便停了很久,停掉了许多……两手交接的刹那间,另外一辆车子,缓缓的
开进路边,邹贝终於知道,什么叫宿命,什么叫天意,一切都走到尽头时,这世
上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幸福……在那一刻,再不属於她………
  「我明白,一直都明白……其实,是我有问题。」邹丰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一如昨夜耳边的情话:「我想改,我想戒,可是一直以来的坚持,让我很累……
…」充满深情的眼光失去了往日的温热:「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时候分开了。」
  邹贝手里的重物悄然滑落,揉揉眼睛:「啊?什么?我没听见啊?」那最后
几个字想起,是不是突然刮起一阵冷风,吹得树叶『劈啪』乱晃,顷刻摇落了满
地的荒凉………
  这是哪年?那月?那一天?何时何地?她和他,最后一次的对话,烟尘滚滚
的马路边,睁开眼,只来得及……留下那个人转身过去的背影………
  「房子是你名字,床头边抽屉的银行卡也是你的名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
吧。」邹丰轻声的说:「替我跟南总道个歉,我知道,他没有恶意。」男人的声
音像天边的月影,淡而稀薄:「宝贝儿,好好照顾自己。」
  邹贝将从新到手的电弧死死压在耳边,似乎这样,就能挽留那人远去的脚步
……轻启嘴角,可是发不出声音,她很想说,如果可以,能不能,能不能,能不
能不要走……最后电话里传来忙碌的声音,她最终也没能发出一个声音。
  起风了,夜魔渐渐垂下来,挡住了天边最后一丝光线,树叶还在飘落,撒花
一般,刮擦地面,车灯,三三两两的,渐渐亮了起来,邹贝站在原处,找不到焦
点。
  傻傻望向一路烟尘的人群,那个人,他去哪里了?可能是超市,可能是工地,
可能是办公司,也许像那些车子搬滑过某条宽敞的大道,开着闪烁灯……邹贝都
不知道,唯一明白的是,已经与她无关,从此以后是殊途……
  而自己呢?只能隔山远望,那对岸的山水,那个顽皮捣蛋的女孩,不论是快
乐的笑,还是难过的哭,也就是跟那些山水一样,风景,罢了………
  而那些为谁说过的话,那些为谁流过的泪水,为谁伤过的心,都会被层层的
岁月洗去,陈旧的画面……时间久了,也就无人提起……无人去回忆了吗?
  她真的相信,在此刻,邹贝终於明白,她跟他真的是擦肩而过……残酷的是
时间让人刻画出的无言,有一些爱……注定各安天涯……从前,美得像个谎言。
           第147章深深浅浅何所期
  农历15,龙涛来看邹贝,瞧着那憔悴的人儿,再多的感觉都不足以表达他
的内心,拉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人:「起来,我们喝酒去。」
  「就我们俩?」邹贝呆呆的问:「叮当呢?」
  「出门打她电话一样的。」龙涛拿了件她的外套:「瞧你着病怏怏的样子,
那个人看到不得心疼死啊。」
  那个人?那个人是自己心里的一根钢针,能刺入心脏,血,可是一浓稠,可
是冰冷,邹贝缓缓的换上鞋子:「想看也看不到。」她不想说,她这副样子是不
愿意那个人看到。
  出了门,叮当,三人在石门口会合,随着涌动人潮的脚步,不时停下来看看
长街的路灯,说上几句话,轻声细气的,仿佛怕惊动了什么,反而邹贝,假装的
轻松,如无其事,她越是无事,两人更是说话小声。
  邹贝慢腾腾的走着,本不想来这些吵杂的场合,却又怕他们太过担心,可是
这有什么好看的呢?高中的校门尽在眼前,它辉煌灿烂它的,关我什么事儿呢?
有什么想干?若是没有……何苦收住步子,目光恻然,马路对面,那个校门,那
个保安叔叔的笑看………那个暴雨的天气………
  那是多少年前了?她上前扑进他怀里,男人溶溶的黑眸宠溺弯起的嘴角,亮
晶晶的白牙……邹贝蹲下来,头越来越疼………
  那样一个宠爱自己的人,为什么都会离去?
  那样对她笑的人,那样搂着她的人,哪怕一丁点的快乐,都不忘记要给予她
的人,为了她,什么苦都可以吃的人,只想宠着自己的人,从不怕自己当回事的
人,明明答应自己不走,明明答应自己的………
  为什么这样的人都能离开?他在的时候,她从未想过会有今天,所以爱得奋
不顾身,爱得毫无余地,如今走了,连血缘关系都不要了,那么就只有剩下自己
了,抱着那些天荒地老,那些繁琐,细小的,点点滴滴,永远占据着心头最重要
的位置……曾经的曾经……
  为什么人走了,不把记忆也带走呢?
  满街的流光灯影,星星般眨巴着明亮的眼睛,邹贝蹲坐在地上,拖着头颅,
弯弯滴露出个浅笑:「星星……你不困吗?爸爸没在……他好忙,没法带我们回
去睡觉了……」
  酒吧是年轻人的世界,现代的音乐,都市的夜晚,昏黄暧昧的光影,迷离豪
放的情调,每一个人都在兴高采烈的寂寞,每一个人都在热情洋溢着孤独。
  三人挑了靠在舞池边的位置,龙涛首先就叫了一打啤酒,等到玩乐的道具一
上来,邹贝这个第一次来酒吧的人还没见过,最后在龙涛的教导下叮当学得最快,
无奈邹贝就是有点黑,几分锺不到居然连喝了好几杯。
  龙涛瞧着不对劲,拿走了色盅,笑说:「别玩这个,等会我还得挨个被你俩
回去。」他想着都怕,邹贝那是电梯,可是叮当住的4楼,居民小区,把一个喝
醉的人背上去,太浪费着大好夜晚。
  邹贝也不坚持,她本来就不喝酒,何况着啤酒还涨肚子,随后就陪着两人聊
聊其他的,音乐吵得死人,脑子更是乱糟糟的发蒙,大多数的时候也是睁着眼睛
看舞池里蹦跳的人群。
  邹贝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精神好了些,端上满杯的啤酒一口气灌下去,心里
的凉爽不言而喻,不用说,像她那样的,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感觉呢?凉丝丝滑溜溜的清甜,从心底,到四肢百骸,每
一个毛孔,轻微档期款款柔情,时间,就像果冻一样颤悠悠的动荡,此刻是以后,
下刻是以前,耳边是天籁的奏乐,手指与手指的触碰,都划出一簇暖洋洋的火苗,
五彩的薄纱,一层又一层,温柔摇曳………
  爸爸……爸爸……是你吗?只有你才这样爱怜的将我含入口中,只有你才会
那样坏笑着轻触我的快乐………
  第二天下午,邹贝捂着发疼的脑袋,看着叮当一脸满足的睡在床上,摸索了
半天,才找到手机给龙涛打了过去:「昨天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后又问:
「谁送回来的?」
  龙涛显然也是迷糊的状态:「当然是我送你俩回去的,叮当顺便就给带上去
了,哎哟…腰都快断了。」龙涛在电话那边一通的抱怨。
  「哦。」邹贝迟疑的答道。
  「怎么了?」
  「没,随便问问。」邹贝放下电话,情绪一再低落,按按发疼的头,甩开一
团乱麻,或许,纯粹是幻觉,酒精麻痹的情况,不然为何有那么多为它神魂颠倒
呢……
  那段日子,在邹贝的印象里都是不知所云的笑话,懵懵懂懂不知忙了些什么,
最后居然邹勤也来这边,说是邹丰交代的,两人合并的公司也解散了,剩下的财
产全是留给邹贝的,那段记忆不清晰到让人绝望,此生此世,永不磨灭。
  浑浑噩噩的拨开邹勤快伸来的右手:「不要跟着我。」一直跑,一直跑,走
到无人的街角,蹲在来,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别担心,在这里,没人看得见自己
哭………
  恍惚着要回家,或许回家就好了,返身向马路跑去,那一刻,眼中全然无物,
除了刺眼的车灯和耳膜承受着尖锐的刹车声,有什么在向她招手,生机勃勃的跳
跃,涌动,世界沦陷成极致的白与黑,纯黑,就像那人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模
糊视线里恐慌的身躯,黑红色的琼浆漫天飞舞,玻璃与脊骨的擦响,一曲华美的
乐章………
  黑色……那样的甜,那样的美,那样的安详,地面沈下,身体飘起来,化作
风,化作雨,化作空气……那边是极致美丽的天堂吧?悠长,欢畅……可是为什
么有人哭呢?
  半个月后,邹贝醒来,C市已经完全进入冬季,天色昏暗,树枝上再无一片
树叶,颤微的在寒风中瑟缩,死白的被子面,冰一样的侵凉……
  龙涛站在床边,看着她细细的睁开眼缝,失声笑道:「醒了,醒了。」
  「龙涛。」邹贝细如蚊子干涩的嗓音传来:「我怎么了?」
  「没事儿。」龙涛破涕为笑:「不小心撞了下脑袋,现在没事了,医生说醒
来就没事儿了。」
  邹贝闭紧双眼再未吭声,仿佛极困的睡去,倾听他皮鞋跨出去的脚步声,空
荡荡的回响在寂静的走廊中……
  年轻的生命力,拥有太多的旺盛,它是竭力吸收养分,快速恢复健康,十一
月邹贝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冰冷的家里,扯着淡漠的嘴角,真幸运,没留下任何
毛病,没有任何的后遗症,脑子还那么灵活,记得房子里的每一个画面。
  那年的春节,沈寂的大年三十夜,一桌寡淡无味的丰盛宴席,窗缝外偶然窜
入的冷风,独自一人坐在桌边,傻傻看着旁边摆放的碗筷。
  南阡陌的拜访让她不知是厌烦还是感动,复杂到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随意的
打开门:「有事儿吗?」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南阡陌觉得自己的冒昧,神色男的带了点不自然。
  「恩。过年了。」邹贝让开身子,让他进来。
  「我就不进去了。」南阡陌淡淡的说:「我辞职了,准备离开C市,不知何
时能再见。」说完还是老样子,单收插进裤口袋:「希望,我和你,再见亦是朋
友。」沈沈的声线和低沈的脚步,很快就消失在电梯门口。
  邹贝回身关上门,呆滞的靠在门板上,颓然滑落在地面,抱着膝盖死死埋下
头,像几辈子干涸龟裂的河床,挣紮着,剧痛着,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不会走
到今天,眼睁睁看着他的付出,南阡陌没有错,邹丰没有错,可是自己到底错在
了哪里?眼角的泪丝,整整一夜,倾流不绝………
            第148章盛开的承诺
  一切恢复平静之前,邹贝存折上的余额成了一串串笼统的数字,她也从未对
人说过,为何要一直留在这所房子里,兴许是习惯吧,家的感觉,那是邹丰一笔
笔血汗挣下的房子,只有在这里才能安然入睡。
  无奈过年后,从前他们租出去的那个小公寓换了租客,她都忘记了,哪里也
是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隔壁住进是个三十好几的男人,各自高大粗壮,面相算
不上和善,邹贝偶尔出门见到过即系,就是手脚重,爱倒腾,成天弄得乒乒乓乓,
晚上更是吵得自己睡不着。
  开年过后,邹贝很是奢睡,一点响动就会醒来,也没见其他的邻居说什么,
受罪的好像就只有自己一样,几次都走到物管处想去投诉,可是又觉得人家没故
意招惹你,别人的生活习惯,你又不是户主,没有立场干涉,几次思想争斗下来,
也就忍忍算了,生活本来就是如此。
  转眼又是一年,邹贝和叮当一起去做了个文员的工作,打发打发一下时间,
只要不提及那个男人,情绪还算稳妥,偶尔问问叮当以后的打算,也是一天一天
的懒散着,可无可有的一日日消磨,人一辈子到底有多长谁能猜得到?用完了童
年又轮到青年,又从体力旺盛的中年度过……就该收拾包袱退场,谁,不是这样
的?
  又是一年闷热的夏天,去年还是前年,他们去了海岸边,在海水中诉说着相
互的爱意,这小半年来,叮当脸上出现了少许的愁容,然后又焦头烂额的各自忙
着自己的事,谁不是疲於奔命的讨生活,几次问下来,邹贝才知道叮当家人在家
给她看了个相好的,逼着回家结婚。
  邹贝心理咯!一下,低低的询问:「是不是就不出来了?」
  「差不多吧。」越发消瘦的叮当一脸憔悴:「说是在县城买了房子,该是要
定居了。」
  「为什么啊?」邹贝只觉得心底发亮,唯一的两个好朋友都离开了,那她又
该去哪里?
  叮当喃喃地念着:「为什么?」唇角荡起自嘲的笑:「简单,我年纪大了,
不能再飘了。」说完,落寞看向窗外:「这个城市,太冷。」
  邹贝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哪里不冷呢?」
  叮当面无表情,垂头翻看自己的手心:「从初中开始,我俩认识,这十几年
一直生活在你和龙涛的阴影里……」淡淡的声音有点像冰渣:「不管喜不喜欢,
我总要为自己活一段儿……」
  那天晚上,叮当没有住在这里,邹贝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一站就是天亮……
隔壁邻居的窗缝里,也隐约露出意思微弱的灯光,一同迎接了一个味同嚼蜡的早
晨………
  沈闷了整个夏季和初秋,C市仿佛终於憋不住,九月就开始没完没了的下雨,
空气里更是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天地之间被那些扯不断的於线给缝合在了一起,
整个世界都颠倒在水塘里。
  邹贝经过楼下,都有阿姨在抱怨;这是老天爷在哭呐。愁眉苦脸上了年纪的
老年人,一下一下的绕过水坑,独自慢悠悠的回家。
  这种天气,谁能有个好心情,尤其是天色朦胧的傍晚,邹贝从外面回来去信
箱取出报纸和缴费单,拖遝着走到电梯门口,电梯一直在8楼卡着不动,难道又
是谁搬家?挎好左边斜落的单肩包,无意晃过2302的缴费单,这是几月的?
难道是投错了?正准备交给保安,却蓦然僵住。
  血液在那一刻徒然苏醒,犹如有头猛兽,在撕裂的咆哮,在疯狂着撞击,破
体而出,电费单上,右上角扣款账号,那熟悉得技术烙印在脑子里的数字………
怎么会………
  一阵猛烈的眩晕袭来,耳边是电梯滴滴的声音,仓皇着冲进电梯间,死死盯
着上行的数字……一楼,二楼,三楼,视力也在渐渐模糊,十楼,十一楼,越坠
越深,十几秒能有多长?
  电梯开处,右手边,角落,那个浅白色2032的门牌号,钢刃般刺入眼眸,
邹贝走进它,取出钥匙,忽然轻轻一笑,这是以前租房子时候的钥匙,当时还准
备扔掉……今天,你有何用?
  防盗门,在呼吸声,悄声打开,房间很暗,挂着深黑的遮阳窗帘,右侧靠墙
的位置,摆放着单人床,基本孤零零残旧的树叶飘散在桌子边沿,前面停了一架,
不锈钢轮椅………阳台上,一盆耀眼的映山红,一盆开了独支的红牡丹,半露在
阳台边际,潇潇苦雨中………
  邹贝慢慢按上铁门,视线在屋子里转向,墙壁上还是自己工作时的画报,妙
龄的女儿微笑着遥望远方,迎面压来,黑夜死死压入严重,一把捂住嘴,虚弱的
靠在门板上,良久才找回力气,整个人趴在那副画报上,一遍又一遍,轻轻滑过,
那冰冷的墙面,那一副,线条优美的画儿………
  「爸,咱们就挂这一副,好不好?」邹贝撒娇歪倒在男人怀里。
  「也好,看不到宝贝,还可以看画儿。」男人低低坏笑的声音仿佛重现。
  如果痛,一直在极点上持续,是不是就不算痛了?是不是就能习惯了?习惯
那些孤单的路,冰冷冷的床?
  真的,邹贝静静地想,她已经渐渐习惯了,从一刻不停的煎熬,到几小时的
阵痛,已经不会每分每秒想起你,除了一伸手时握住了一把冷风,一抬头时放空
了笑声,还有实在无法填满的光阴里响起的那些情话……
  我也会关心人,更能接受别人的关心。
  在那些寂寞的长夜里,我也能睡去,偶尔,还会做些与你有关的,美满的梦
……而不像过去那样,失心疯地想去撞墙,摔打枕头……
  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你,生命是一种机械的延续,没有灵魂的镜
花水月,海市蜃楼……
  所以你不遗余力地制造这个假象,也要让我相信,你一直在某个地方,跟我
一样享受阳光……你知道,这样我才能够忍耐,即使怀疑你的遗弃,也会一直等
下去……
  为此,你把自己藏起来,在这个冷寂的房间,在那些孤单的日子,面对一次
次跌倒与爬起的疼痛,静待那些最简单的动作,被病痛渐渐没收……我听得一清
二楚……却茫然无知……
  将额头抵在墙壁上,耳中那些顿挫的声响铺天盖地,从晦暗时光里蜂拥而来,
顷刻压得他喘不过气……
  不过也好,也好,如果我发现你离得那么近,是不是就再也忍不住,再也玩
儿不了,这个属於我们的游戏……如果那样儿,你该多伤心……
  你知道死亡是一种极甜美的诱惑,一如那些昏迷的日子里,馥郁芬芳的黑…
…所以后来下雨了,像那些流落在城墙上,湮没在秋风里,收藏在花瓣间的,那
些压抑的哽咽……可是这些还不够的,远远不够……除了实实在在的你……
  所以,爸爸……别再藏了,快回来吧,让贝贝猜猜,还要等多久?转过身,
背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眸默默地数:一小时,一天,一月,一年?
            第149章你是我的宝儿
  屋内的光线在等待中黯淡了下来,房门『哢嚓』一声轻响,然后是死一般的
沈寂。
  邹贝抿着嘴角笑了,缓缓抬起头,语声轻柔:「不用忙活了。」
  「邹贝……」叮当看着帮帮沈默无声的邹勤,困难的组织着言语:「你说什
么……哦,邹叔叔他……」
  邹贝微弱的笑,嘴角在朦胧的光影中散开梦幻般的的温软:「……昨天?还
是前天?或者……」
  叮当看着她,蓦然泪落如雨,垂下头,将手里拿深蓝色的瓷罐儿小心拿出来,
声音有过哭哑撕裂:「前天……」轻轻放到邹贝手上,拉着邹勤快步转身出去。
  「真好,爸,咱们又一块儿了。」邹贝感受着怀中那实在的轮廓,满心的踏
实安逸:「你想我了吧?」俏皮地弯起嘴角:「想藏到哪里呢?最后还不是要溜
回的身板,呵,我就知道,你装得再酷,还是以前爱和我开玩笑的那人。」嘴唇
轻触那边缘的清凉,耳语低喃:「爸爸……」奔流的泪水在温柔中微笑:「爸爸
……爸爸……」
  天完全黑下来,房间伸手不见五指:「贝贝等你了那么久,都困了,咱们先
睡一会好吗?爸爸好久都没陪贝贝,睡过了……」
  挪到床前轻轻缩了上去,头钻进被窝里,轻抚那一片光滑:「要是我没那些
倔脾气,爸爸,是不是,就不用急着逃跑了?是不是还有编个更好玩的游戏……
可是……」用力收紧手臂,边哭边笑:「我偏要,我偏要,我要爸爸,睡着了也
想我,走到哪里都要想我……爸爸,在贝贝心里,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楼下接到困顿着一辆辆交头的车子,路灯在瓢泼的雨线里竭力的晕开:「邹
贝,她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邹勤这个大男人更是红了双眼:「叮当,我还
是回去看看吧。」
  「别,他想,让她安心。」叮当摇摇头:「所以无论如何,都会熬下去的。」
擦掉落下的泪,极缓极慢的说:「这两个人……」磨灭掉心中的那层白雾,心底
郁积良久的深怨也悄然的散开:「怪不得,邹叔宁愿忍受痛苦……住在她隔壁,
也不要搬开。」
  「那,公司的事……」邹勤烦躁的点了支烟:「还好,她没问。」
  这一年的冬天,邹贝让邹勤带着回了老家,车子如覆薄冰地颠簸,道路早已
凹凸不平,曾经还的村子已经是荒无人烟,山壁在寒风中豁开巨大的裂缝,那条
修好的水泥路已经被倾斜的山泥和杂草覆盖,而路边的小店,现在也不知道搬离
到了哪里………
  「邹贝,这里已经不能住人了。」车子在半个小时后,开进山脚下那条熟悉
的窄小公路,邹勤放慢速度,避开水泥坑,停在一边是小道上:「等会我们还得
到镇上去。」
  「好。」邹贝打开车门:「我就想回去看看,麻烦你了。」说罢就转头上山。
  「说的什么话。」邹勤从后座取来一件外套,递过去:「穿上,给你准备的,
不然……」嗓子有这个微哽:「你爸爸该怪我了。」
  「恩。」邹贝接过来,没说什么,轻轻套在自己身上,就像那人批下来般,
漆黑的发丝飘扬,袖长的手指,一颗又一颗的,细心为自己系上纽扣。
  雪还是那么白,散着冷气在冬日的寒风中沈睡,邹贝慢慢的走着,慢慢的回
想着,看着,看着,那满目苍凉,越走越慢……近了……身上没有寒冷,眼眶的
湿热是滴落的高兴,缓缓看着篱笆墙累的那残破土墙,竟不可思议的完好无损的
安然伫立,嘿嘿的瓦顶上,落上一层层厚厚的雪白,反射着耀眼的晶莹。
  进了院子,双手一撑,稳稳的坐到门槛边缘,擦擦额头上的汗,将背包拿下
来小心抱在怀里:「真好,爸,咱们终於回家了。」邹贝轻声欢笑:「今年冬天,
咱们就留在家里过年好吗?」琢磨着:「不过等到开春后,贝贝还得回C市去,
等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那时,我就回来陪着你,咱们再也不用走了。」
  「嘿嘿。」邹贝边说边傻笑:「是不是又想逗我,说我懒呢?可是,贝贝有
点累了,就想天天跟爸爸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你说好不好?」低头轻声问:
「爸,你答应我不?贝贝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应一声儿啊……我就想听爸爸说一
句,哪怕只有一个字,也好………」
  紧紧压止着眼眸,吸着鼻尖:「恩,贝贝知道,爸爸也累了,还是听我说吧。」
将下巴磕到背包上:「爸,你以后别忘了来找我啊,你说过的,贝贝是爸你爸的
宝贝……你舍不得我,对不对?这辈子究竟是叫你先跑了,下辈子……一定要找
到我,多陪贝贝……」
  邹贝哽咽着,将脸偏离到冰凉的木门上,雪末在温热的鼻息里像雾一般散开,
雪花还是漫天飞舞,纷纷扬扬,落在泥土上,落在枯枝上,落在屋檐边,落在她
歪在一边的身子上:「爸,我就哭这一次,真的,以后都不要你心疼了。」深深
吸口气,揉揉眼睛站起来,都已经回家了,还有什么好哭的呢?再破烂,还是他
们的家……
  谁说不是呢?灾祸可以摧毁村庄,摧毁道路,可是这里,一片洁净素雅宽广
的大地,是永远不会被摧灭的吧?当积雪缓缓消融,当春风悄悄再次吹送,每一
道剧痛过后,那深深浅浅的伤痕里,都会再次长出新枝嫩叶,开出灿烂的花朵…
…所以,大地是母亲,是慷慨无私的,是生命的源泉。
  而那些崩裂的山,倾倒的树,坠落的一切,都会在新的一年,吸取阳光雨露,
顽强不懈的挣紮,绽放出又一次耀眼的绚丽,那条泥泞的道路上,他陪着她长大
的地方,又会长出红红的野樱桃,也会被铺上酥软的松枝………
  一阵风,带着泥土的清新,跋山涉水而来,仰起头远远望去,仿佛又看到那
个高大的身影,轻快的宠溺着自己,在阳光下露出灿烂的笑颜,明亮的双眼犹如
星辰,轻轻抱着她低语:「你是我的宝儿……你是我的宝儿……」
              第150章完结
  不管眼前的路多么平坦宽广,她的双眼只愿回望,回望那条陡峭的山路,路
上干结的黄土坷垃,那些金四班千丝万缕,洋洋洒洒,在清风漂浮的日子………
  再次感受白花花的车窗外的清凉,眼前的一切仿佛失了真,邹贝眯着双眼,
任由心酸层层侵蚀着每一根跳动的细胞。
  「喂……邹贝醒醒……」猛然的呼唤,让邹贝一惊,却听到叮当的声音比她
还是害怕:「怎么了?做噩梦了?咋哭成这样?」
  邹贝猛的睁开双眼,见叮当掰着她肩膀,不由着激动:「你怎么回来了?」
  「回哪?」叮当呆了呆:「我就没走过,不是你要我陪你说话吗?自个倒是
先谁上了。」叮当噗的一下笑出来:「瞧你那样,梦到什么……哭成那样?」
  聊天?睡觉?邹贝茫然看看四周,越看越懵,安静整洁的房间,洁白纯净的
牡丹窗帘,外面昏黄的阳光从缝隙中照射进来,掀开窗帘,目光却精亮起来。
  邹贝一个翻身,到处扒拉找着叮当的手机,只觉得冷汗涔涔,冰火交替,眼
前的时间,居然是二零零三年十二月……是二零零三年!!真的是二零零三年?
  死死咬住嘴,邹贝满脸挂满泪水,猛得抬起头,看向不知所措的叮当,良久,
恍惚的笑:「我,做了个梦。」
  叮当看着她:「做个梦能哭成这样?」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邹贝说完就微微弯起叶眉,窗外潇潇秋雨
里,是热闹都市的繁华………
  邹贝没有用叮当的手机拨打那个心惊肉跳的号码,她不记得自己和叮当说了
什么,下楼窜上车,急切的告诉师傅地址,急速的冲进郊区,她发现,体育运动
员,并没有什么可怕,主要的还是时机………
  邹丰跟着邹勤和几个员工正在工地上检查周围的一切,老远就看到那个人朝
着自己冲了过来,立马楞了个神,瞪着她:「咋跑这里来了?」
  还是那样的眉,还是那样的脸,还是那样……即使做了他再不高兴的事还是
宠溺着自己,还是那个成熟男人要笑不笑的坏样子……邹贝一把捂住嘴,扯住他,
拽了人就开跑。
  「哎哟……你等等,别忙……」邹丰给她的表情弄得有点紧张,也有点莫名
其妙,以为是出了啥事,忙着揪回她:「给爸爸一分锺好不好?就一分锺,我给
你邹叔说一下。」说罢就回头朝他们咧咧嘴角,冲着其他人笑:「我女儿,你们
先看着点,有事电话联系啊。」
  邹贝死死拽着男人的前衣襟,只觉得浑身一阵冰一阵冷,双耳嗡嗡作响,腿
脚越发颤抖,心蹦到嗓子眼,一路瞪着他,眼泪要掉不掉,紧咬着牙关内心怒吼;
他活着…活着……还特有滋味的活着……
  「到底怎么了?唉,别拽了。」邹丰看她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心里发怵,
西装被扯得邹巴巴地,那架势简直跟押解犯人一样,旁边工地上的人瞅着两人的
样子都在发笑,邹丰脸上一阵滚烫,别扭着想拉回衣服:「宝贝儿……别揪了,
好多人看着呢,我跟你走还不成吗?快放开……」
  「不放!」邹贝回头就是一句爆喝,吓得邹丰两眼发直,连办公室外面的阿
姨都是哧溜一声挺直着要搬,惊魂未定的探头看看,立马拿着扫帚掉头回洗手间。
  「行,行,不放,不放。」邹丰怕事情闹大两人都出丑,也不敢再反抗,一
把拉住她,一溜烟的钻进办公间,关了门才转身急切的问道:「宝贝怎么拉?出
啥事儿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还不到晚饭时间,咋地反应这么大。
  「你,这边没地方睡觉的?」邹贝四下看了眼,焦急的询问:「没有午睡的
地方吗?!」
  「诺,后面,有个单人床。」邹丰更被吼得不知方向:「咋啦?」
  「走走走。」邹贝两手劈里啪啦的推着他:「进去!进去!」
  「呃,干嘛干嘛。别推别推,去啊,我去啊!」邹丰看她又哭又急,满脸的
汗水,即担心又觉得搞笑:「抓奸啊?也不用那么急啊。」
  「少罗嗦!」邹贝在后面狠狠拍了他肩膀一下,瞪大了双眼:「快走!」立
马吼得邹丰乖乖闭上嘴巴。
  两个推推囔囔兵荒马乱的来了后面的休息间,邹丰这才敢开口:「说吧,怎
么了?」
  邹贝疯了似的一把推倒男人,反手关了门,掐着他脖子按到床上:「强奸!!!」
  「呃……」邹丰差点笑死,喉咙呛得得厉害:「喂!宝贝,烂了,撕烂了!」
好好的一套衣服给她扯得七上八下,邹丰苦得又不敢真的阻拦她:「慢点呀……
衣服烂了……」
  「烂就烂!」邹贝红着兔子眼,三下五除二把自个给剥了个精光,扯开男人
皮带扣,一把掏出那根东西,紧紧靠在嘴边,一口含进去,心理仿佛踏实了一般,
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串串往下掉,嘴里的味道恍惚如隔世,记忆力的
撕心裂肺痛苦煎熬,比一辈子更漫长的磨难,他活着……真真实实的存在……好
好的……那个是梦?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嘶……」邹丰给她弄得又痒又疼,一巴掌拍到她光溜溜的屁股:「咬疼了
………」话都没说话就听到女儿的狼哭鬼嚎,下的他赶紧撑起身抱着她,一头雾
水:「宝贝儿……怎么了?别哭……别哭呀。」
  邹贝猛地扑上去抱着男人,一头埋进他怀里,声调都找不着:「爸,爸,呜
呜……呜呜…我梦见,梦见,你病了,不要我了……哇……」说着一边打一边骂:
「咋那么混蛋,你不让我知道,你一直骗我,还装着吃醋,还住我隔壁……呜呜
……还让我给你交电费……呜呜……我也不要活了………」
  「呃……」邹丰拧着俊眉毛,做梦能吓成这样?眨巴着眼睛憋住气不笑,搂
着她用衣袖擦掉那满脸都糊着泪水和鼻涕的人:「乖啊,乖啊,宝贝儿别哭了…
…」边擦边分她神:「这不想醒了吗?爸爸都抱着你呢,乖,不哭,啊…不哭。」
说着就搂着她慢慢摇晃:「爸咋会瞒着你了,还住隔壁。」随即眉毛就皱了起来:
「吃醋倒是有可能。」
  「呜呜……」邹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还梦见我出车祸了,我去喝酒,
我也梦见你了,呜呜…都梦见了……」
  「喝酒?」邹丰听着就觉得不对劲:「跟谁啊?」
  「龙涛。」邹贝认真的说:「还有叮当,就我们三个。」
  「没了?」邹丰恼火的说:「出什么车祸,别胡思乱想。」
  邹贝往他脖子上蹭掉泪水:「还梦到你不要我,吃醋,我想求你回来,可是
找不着你,一直找……找不到……」
  「吃谁的醋?」邹丰一口咬住她耳朵。
  「唔……」邹贝躲着痒痒:「南阡陌,我也不知道,我手机落他那儿了,送
来的时候被你遇到了。」
  「又是他?!」邹丰说着就来气,上次跟着他出去,邹丰可是狠狠的吃了一
把飞醋,这连梦里都不能得到清闲:「手机改明儿去买个,不许再和他联系了。」
  邹贝眼见着臭老头要发飙,赶忙说:「其实他很好的,斯斯文文,挺和气的,
也没干扰我什么。」
  「是吗?」邹丰搂紧了她腰,认真说:「以后都不可以在联系,不然让你下
不了床!」说完抓着她双手,一个挺腰,轻轻磨着邹贝光滑的下体,逮着那种花
脸就开始亲:「说……还有没有其他的了?」
  「恩……没……啊……」邹贝羞得满脸通红,那根滚当的家夥让她簌簌打颤,
想要蜷缩起腰躲开,可又被逮得死紧:「没有……绝对没有……啊……」
  「真的?」看着她没刚才那个哭劲,邹丰贼笑:「那还差不多。」挺着腰慢
慢插进那热切的小洞口,哑着嗓子说:「那哭得那么凶,是因为爸爸要你交电费
了吗?」
  「呃……」邹贝瞬间傻眼,火热的巨大还在不停的往里钻,男人说的话又不
符合气氛,急得大叫:「啊……你先出去,话都没说完。」
  「不出去。」邹丰一插到底,用力爬下去开始碾压:「边做边说。」
  「我不要,你……这做……要做到什么时候……啊……啊……」私处的火燎,
顷刻湿漉漉的一片,被男人肏得噗噗直响,邹贝眯着眼,话都说不清,不一会就
软折身子,瘫在床上:「啊……爸……爸……」极致的饱胀感,生动着催人泪下。
  「不要也得要。」邹丰一边用力插入,一边咬着她通红的耳垂:「你是我的,
做梦都不可以梦见其他人。」
  「慢点……恩……啊……」邹贝给干得气不顺:「不想别人……慢…慢点…
…」
  「嘿嘿……」邹丰往她脸上亲了一口,用力加快速度:「慢点儿可不成,都
快吃晚饭了,我还想多干你几次。」
  「你……你……」邹贝口齿不清,下面被急速的撞击,直接插入最深处,抽
着筋一样乱颤的腰姿,情不自禁的迎上去,瞬间跌入激烈的浪头里,没边没砍的
翻腾颠簸。
  「宝贝儿真乖。」邹丰得了便宜卖乖,紧握着她俏臀,爱怜的研磨着那片迷
人的嫩滑:「翘高点肏得才舒服。」
  「啊!你……流氓啊……」邹贝羞得想晕过去,想咧开臀可又被握紧,只能
任由男人将私密地方研磨得一塌糊涂,紧紧闭着双眼,顷刻间临界爆发的高潮随
之而来。
  「不流氓,宝贝儿不喜欢。」邹丰抽出来,在一阵阵加快的猛顶,缩紧的内
壁绞着肉棒刹那间舒爽到极致:「何况,爸爸不坏点,怎么能让你另外个地方冒
水呢?」
  「……」邹贝脑子已经罢工,出了体内那炙热的坚硬,身上沈沈的重量,腿
间激烈的撞击,周朝的一切都越退越远,消失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邹丰才放过她,抱着她到洗手间清理,突然就问:「宝贝儿
梦见我得什么病了?哭成这样?」
  邹贝又想起那个梦,眼前一黑,回身猛的搂住男人,抖着嗓子又反复思量半
天,才诺诺的说:「我不知道啊……」
  「……」邹丰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心疼又搞笑:「连我得了什么病都不
知道,还那么伤心。」边说边抚着她背脊骨:「别担心,爸爸在……乖……没事
的,先洗干净出去,别着凉了。」
  「恩。」邹贝脸红了红,呐呐的说:「爸,咱们回家好不好?」
  见着她又想要哭的样子,邹丰点头:「恩,吃了饭就回去。」然后才抱着她
出去,给她盖上被子:「乖,其他都不想了,瞧着眼睛都哭肿了,爸爸心疼。」
  「爸。」邹贝睁大眼睛:「我们回老家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等你这边
弄好,我们就回去,回邹家村。」
  「哈。」邹丰捏捏她的鼻尖:「不赚钱了?」
  「不要了。」邹贝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做梦的时候,你给我留了好多钱,
我都用不掉。」感觉胸口的震动起伏有点大,邹贝恼火的一口咬下去:「回不回?!
回不回?!」
  「哎哟。」邹丰终於忍不住爆笑出来,揽住那一脸怒气的宝贝:「好,好,
你说了算。」低头含住她樱红的唇瓣:「我的宝贝要回家,我巴不得把你藏在家
里,谁都看不到。」
  「呵呵。」邹贝满足的躺在男人怀里,傻傻的说:「晚饭我要喝粥。」
  「好。」邹丰捏着她脸蛋,低头轻吻:「啥粥?鱼?肉?还是青菜?」
  「鱼,不要鱼头,要葱花。」
  「恩,还有别的么?」
  「不要了。」
  「这里有家小笼包还不错,我给你到点回来?」
  「不错吗?那来两个……」
  「行,那先睡会好不?」
  「爸,我怕做梦。」
  「不会的。」
  「真的?」
  「真的。」
  「你保证!」
  「我保证……乖,睡会。」
  「恩……」
  「嘶……这是干什么?」
  「睡觉呀。」
  「这样握着……怎么睡?」
  「我觉得好。」
  「那咋行!」
  「咋不行!」
  「捏着……我咋睡?」
  「咋不能睡?」
  「你………⊙_ ⊙b」
  「哼……O(∩_ ∩)O~ 」
  「……( ﹏ )~ 」
  「……啊……爸!你干啥!」
  「行了,舒坦了,睡吧。」
  「不行!你……呃……出去!」
  「呼呼……」
  窝在那温暖的怀抱里,邹贝一直都不敢问,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爸爸你会
像梦里一样,决然离开……她不想问,也不愿意知道,念头才起,心中的剧痛,
赶紧把脑袋往男人腋下钻了钻,不想了,如果真有了那么一天,命运该如此的时
候,都不会正面去看的,还是握紧此刻吧……
                (完)
              番外一夜春宵
  二零零四年,刚一开春,邹贝闹着就要搬回邹家村去,没事总要念叨着回家
回家,以前没法觉得她这个急脾气性子,这段时间邹丰也算是领教了。
  渐渐的,工地上的事基本都是邹勤在弄,半年的时间,该处理的也都差不多,
邹贝惦记的还是邹家村,这压力就跟泰山压顶一样,无奈,邹爸爸觉着她是精力
太过旺盛导致的心情郁结。
  收拾好一切,明天就出发回老家的人一直兴奋到疯癫,晚上,邹贝早早的躺
在床上,红着脸猛盯着男人瞧,两眼巴巴的生怕看漏了什么,邹丰低头闷笑,佯
装着啥也没看见,可又怕那个妮子发威,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越想着越害怕,坐
也不是,站也不是。
  「咳,好不好看?」邹丰忍俊不禁:「再看下去,要出事了。」
  「好看,看一辈子都不够。」邹贝娇滴滴的抱着被子撒娇,男人赤裸的上身
一贯小麦色,紧绷的身材载满了爆发的力量,坏坏的笑脸还是那么邪恶,神态更
是倨傲,有力的臂膀永远都是自己的港湾。
  「呃……」邹丰脸颊微微有点发红,窘着眼神,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宝贝
儿……你这是巴不得出点事吧?」
  「才没有。」邹贝眼睛乱转:「那,那啥,我也没怎么着你呀。」心理是又
羞又恼,却跟灌了蜜糖一样的甜,抬眼瞅着男人的坏笑,小声嘀咕:「喜欢才看,
不喜欢,才不搭理你呢。」
  「喔,原来是这样呀?」邹丰忍住笑,一个狼扑,直接压倒她:「想不想怎
么……着了我?」说完还倍儿认真的看着身下的人儿,沙哑的嗓音带着诱惑。
  「唔……」那爱怜的低语,逼得邹贝的感官都在翩翩起舞,抵住腰间的巨大
虎虎生威,紊乱的气息在脑中叫嚣着,渴望着,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的毛孔都在
颤抖:「爸……」
  软腻的叫声,惹得邹丰身下一阵胀痛,轻轻掀起她睡裙,一路摸索着细腻的
水嫩的皮肤,低头细细麻麻的唇落在她光滑的胸脯上,肌肤更是微微发红:「宝
贝儿……你好香……」
  「嗯……痒……啊……别舔……」男人的舌头从胸脯的边缘滑落到内裤上,
跪着抬起她的双脚搁放在肩头,邹丰一边用力吸气,一边伸长了舌头一处一处的
爱怜,从大腿内侧到脚腕,蜻蜓点水般吻着她白嫩的脚背。
  「宝贝儿……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邹丰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她
小腿,滚烫带着刺激,灼热的气息一阵阵灌入耳边,敏感的身体极度的亢奋,男
人吻着她娇挺的乳房,血液在沸腾,压制着冲动的插入,紧声:「喜欢我怎么干
你……」
  邹贝痒得连声呻吟:「爸……啊……嗯……」身体已经完全袒露在外,男人
嘶哑的声线让人心神飘扬,贴上求欢的身子,抱着他厚实的胸背,让两人再无一
丝空隙,抵住她湿润入口是男人铁一般的利器。
  男人的手从后背伸到她臀下,稍微放开怀里的人,跪在她双腿中间,私密的
花蕊已经是水汪汪的,扑鼻的香气立刻散发出来,即可低下头,双唇吸住小肉孔,
拼命的向外嘬她甘甜的爱液。
  「啊……嗯……」突然来的刺激让邹贝身体带起一阵阵蚀骨魂销的强烈快感,
她能感觉自己被男人爱怜成了一池春水,狂乱的抱着男人不停起伏的头颅,手指
压着他头皮,跟随着节奏交缠,闭着迷蒙的双眼忍不住大声呻吟:「爸!爸!啊!
啊!」
  眉目的紧锁,贝齿咬着泛红的唇瓣,颤动的睫毛上是火急火燎的含糊:「呜
呜……爸,不行了!」原本高潮可以再延后,可是男人在她粉嫩的阴唇上一口一
口的舔舐,么指更是在阴蒂上,不停的按压,挤弄,揉搓,强制的快感随波而来,
瞬时就火花四溅,邹贝一阵心醉神迷,抽搐着身子,死死压住男人的头顶,微微
僵住的身子半响才重重落回软床上。
  邹丰待她稍微缓解一下,恨不得立刻吞下眼前的人,巨物早就凶猛的挺立,
低头含住还在娇喘的嘴唇,低声暧语:「宝贝儿……我要进去了。」拉开还在颤
抖的双腿,掐住她的小蛮腰,一个狠狠的挺身,火热的坚硬一插到底,邹贝差点
给他弄得晕了过去。
  「啊……爸……哈……」突然的饱胀感让她一时的吃不消,拧着叶眉推拒男
人:「疼……」
  「乖……放松点,没事儿。」异常的舒爽让男人逼出一身细汗,柔嫩的内壁
更是紧紧包裹着硬物,耳边魅人的低语和身下越来越烈的挑弄,早已神志不清,
火热的角接触更是麻痒难耐,邹贝狂乱的迎着腰姿接受男人的碰撞。
  「啊……啊……」娇小的粉色穴口被撑到了极致,嘴里更是含糊不清的娇声
轻喘:「别…啊……爸……」
  邹丰摸了一把吞咽着自己巨大的穴口,闷笑着摁住她胯部,挺腰就开始狂速
的抽插,肆意的旋转肏弄,边操边挑逗:「宝贝儿……爸爸插得你舒服吗?」
  「啊……你……」虽然每次男人都会逗弄自己一番,可邹贝还是感觉到羞耻,
四肢被插得瑟瑟发抖,根本无力去回话,连揪着床单的力气都没了,迷乱着叫:
「流氓……不要说出来……啊……慢点………」
  「呵呵……」身下软绵绵楚楚可怜的娇小人儿,细软湿润的下体更是绞得自
己阴茎生疼,最后忍无可忍,邹丰用力压紧她,将大腿扩到极致,挺腰疯狂的操
弄起来,涩声:「宝贝爽吗?还要不要再慢点?」
  「啊…啊……啊!」狂野凶悍的抽插撞击,已经不能让邹贝完整的说出一句
话,只能发出短促的叫喊,旋风般灭顶的快感,双腿本能的缠住男人律动结实的
窄腰,蓦地眼前一黑,脑海瞬间炸出一连串的烟花,高潮袭击了所有的感官。邹
丰舔着她高昂的哑巴,凶悍的抽插,直教人欲生欲死,强烈的刺激和高潮也顷刻
呼啸而来,瞬间将自己淹没,搂着还在骤跳的人儿,邹丰急速的碾压十几下,精
液一波波喷出甬道。
  两人精疲力尽的瘫软下来,邹丰含着她舌尖爱怜,轻喘着气息:「宝贝儿…
…我爱你……」
  空气中逐渐沈淀下来,只剩夜风不时的抡起窗帘,带入甜甜清凉,两具赤裸
的身躯交缠着十几年的光影,静静的叠在一起,热热床,热热的人,热热的汗水,
热热的良宵……凉凉的风,凉凉的树影,悠悠晃动……而他们的故事,也将从新
开始,永无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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