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岁相月(润儿)(01-49)
01初见
细细的雪痕依旧挂在松枝梢头,通向山庄的山道上,两辆马车疲惫的行驶着,
夕阳西下,拖出了长长的斜影……
后车内,一位年介不惑的贵妇轻轻安抚着一个柳眉艳质的娇弱女孩,像母亲
一样关切备至。女孩红肿着双眼,躺在自己姨母的肩头小小休憩。「吆……架…
…」远远山庄门现了出来,前车英俊的男子呼喝着马匹冲向目的地……
就这样……
冬寒的尾巴扫过玉溪山庄的时候,阔别爹爹十四载的山庄大小姐韩胭墨在姨
母和表哥的陪同下回来为爹爹奔丧来了。
如果不是父亲的去世,韩沐几乎忘记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娘亲只不
过是父亲娶来的妾室,娘家在官场上的高升,帮着这个毒辣的女人一步步地站稳
了脚。他记得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的夜夜烛下以泪洗面,如何在各种各样的场合承
受着这个女人明里暗下的嘲笑与挖苦,就算病入膏盲也没能得到耳根子上的清净。
娘亲完全是这个贱妇逼迫而死的。是苍天有眼,让这个女人生产遇逆崩血而亡,
留下的婴孩儿就是眼前的这位了吧。
想到此,韩沐以一种凌厉厌恶的视线射向水华缎斗篷下的半张脸,又转向当
年接走婴孩的傲慢女人,以及守在后面的温润如玉般的男子……声音冷澹,发撒
着不满和怒意「都消失十四年了,回来干嘛?」
「这,让这孩子来拜祭一下爹……」贵妇也是冷僵着回答,没有丝毫退让。
当初抱走胭墨纯粹是担心孩子在玉溪山庄会受苦,哪怕庄主当年肯对姐姐的要求
稍微通融,姐姐也不会死不瞑目。只是没想到当初的愤慨,却换来了今日的难堪:
胭儿若拜不到亡父,是为不孝,此其一。眼见侄女年至笈升,血亲健在,自己这
个外姓姨母如何能帮她安排笈升之礼,此其二。儿子易臣素来与胭儿情投意合,
自己也乐得亲上加亲,只是将来明媒正娶还是需要胭儿由韩家出阁,三者也。所
以胭墨无论如何也要回到韩家来……
「拜了就滚!」韩家大少爷冰着脸转身往堂里走。
「等等!」贵妇面色见白,「韩沐,无论如何,我是你长辈,我还有话和你
单独说!算姨母求你!」女人伸手就去抓韩沐的袖子,一定要和韩沐把话都说清
楚了,就算自己抛下脸面也可以,尊严有什么,自己都活了大半辈子,不能因为
脸面尊严耽误了胭儿和儿子的未来!
韩沐手臂一环,明显的躲开那双迫切的手,一边继续往厅堂里走,一边不屑
的说到:「我娘没有姐妹,我哪里来的姨母?尊驾既然来拜祭先父,我山庄也自
有山庄的待客之道,先进来吧,省的传出庄外,世人只道我这个少不更事的主人
慢待了拜丧而来的年长客人!」一句话冰冷陌生,只将贵妇自称的「姨母」大大
的奚落了一番。
看着韩沐闪身进屋,胭墨轻轻跟上姨娘,握住了她的手,「胭儿不孝,又让
姨娘为胭儿费心了。」
「傻孩子……」,握紧胭儿的手,回头再看到易晨愤懑的目光,她不想让他
们担忧这个明显处于劣势的对抗,「易晨,来,带表妹去祭拜她爹爹,收敛着少
说话,别给妹妹添事断!」「是,孩儿知道了。」
看着两人随着山庄的仆人走向祭拜的堂室,女人转身去找韩沐。
烛光初上
这一厢韩胭墨盈盈跪下,向着这位只有每年偶尔收封信函作为记忆的的父亲
祷告着自己回来的消息,本来在车中就哭红肿的双眼再次溢出泪珠。庄里的老仆
人们,眼见这位大小姐完全不同于她那个母亲的性格,立时怨恨也消了三四分,
伺候纸钱和进香自多了几分的哀切。易臣的个性本就比较温润,一直就是奉了母
亲的命,默默守在表妹身边……一晚的拜祭守丧倒是顺顺利利的进行着。
而另一厢,情况就相对的怪异多了。胭墨的姨娘忐忑不安、吭吭唧唧的把自
己的想法一边修饰着,一边告诉了韩沐,想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知道,我
姐姐当初……算是对不起你和你娘,但是今天……胭墨毕竟是你血亲的妹妹,她
也是无辜的,你怨恨谁都好,不该怨恨她……」
「哼,原来叫胭墨,果真是淹没了她娘啊……您真给她起了个好名字,哼哼」
韩沐连眼皮都没抬,点晃着手里的茶杯。
「你!你怎么这么说她,算了,我不和你争论,韩沐,你要知道,如果让你
胭儿顺顺利利从韩家大门里嫁出来,我们就和玉溪山庄老死不相往来,再无纠葛
可好?」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女人接着说,「你无非是看着我们不顺眼,恨
我们,那么眼不见为净!以后是不会再烦着你的!」
「我可以选择不留她,不管她,让世人唾弃她,这对我来说,不是更好的补
偿?」放下茶杯,韩沐抬起头,盯住了对面的对手。
「她也是你父亲的女儿……」
「就因为她是我父亲的女儿!」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上去,怒意丝毫不
加掩饰。
女人的声音咽住了
时间慢慢流逝,局面僵持在寂静之中……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胭墨和易臣在祭拜完之后,已经寻了过来。铺一踏
入这前厅堂,两人就察觉了气氛的紧张与硝烟的味道。脱掉身上的斗篷,二人跟
到了女人的身后。胭墨突然感到一股炙热得滚烫的视线打在自己的身上,说不清
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像是被诱惑了,她悄悄抬起一点头,试图看向自己的那个
叫做韩沐的哥哥,但是她突然觉的不安,被灼烧似的,立刻胆怯的闭上眼睛,再
次低下头,向姨娘的身边紧蹭一步。易晨感觉到了她的颤抖,鼓励着勾住了她的
手指。
这丫头果然和她娘一个样,长得一副娇娇弱弱,连勾搭男人的本性都没变,
不知道骨子里有多少坏水存着。韩沐把对面的三人瞧得仔细,他突然不想让那个
丫头那么顺利出嫁。不许她留在这里,那她也是早晚要出阁,看来老女人早就安
排好了小丫头和她儿子!世上岂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母亲早世,自己的父亲终
是严厉多余慈爱,他损失的是多少年的母爱,现在父亲也亡故,他们却是为将来
的幸福才回来。言之祭拜,实为铺路!还不如就干脆留下她,给他们多添几分堵,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不能如愿!而且,他怎么越看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就越憋气,
本来的恨此时就更加凶勐的填满自己的胸膛!应该万劫不复的!应该要万劫不复
的!
眼眸中闪过一丝凶光,带起嘴角一抹邪笑,等着对方再度开口。
果然,妇人忍不住,「该说的都说了,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你……只要忍
几个月……而且,老死不相往来……」正觉得词穷……突然韩沐站了起来。
「今天晚了不赶人下山,明天一早该走的走。她要留就留。」下巴点向韩胭
墨,「但是也别再犯着我的底线,夫人您说让她尽孝道,父亲才去多久?就说喜
事?婚嫁至少丧满一年再来说,到时候明媒正聘不会辱没您夫家,少爷和这位小
姐的声名。当然,到时候,还要看您要不要了。」话未全落,韩沐早就消失在前
厅堂的门口。
贵妇只是呆呆僵在那里,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拒绝自己的提议,这会儿怎么全
当收了这妹妹似的。没有给一个自己再次提出要求的机会,就这样生生的把胭儿
扣在这里一年。一种不安浮过心头。不过好在韩沐还是同意胭墨自韩家出阁,这
是最重要的。生生放下那种不安,在胭墨和易臣的陪同下,移到山庄的客房中休
息。
这一晚,她把胭墨叫在身边,细细的告诉她,关于她娘和这个家,尤其是和
韩沐母亲以及韩沐的恩怨,嘱托她处事需小心谨慎。毕竟是血亲,多半不会危害,
顶多为难为难,凡是遇到此类事情,她又叮咛胭墨须得忍让,不可重蹈自己母亲
不得人势的覆辙。看着胭墨娇嫩嫩的脸庞和水灵无邪的双眼,她只是强迫自己狠
下心去,「孩子,姨娘不得已,但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姨娘再担心也要留下你,
我把扇儿那丫头留着陪你,随时有个照应,也可不时来报个平安。乖,听话,知
道么?」胭墨慢慢滑入姨娘的怀抱。「姨娘放心,胭儿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
胭儿会健健康康等着您和臣哥哥带胭儿回家的。」……「唉……难为你了。」声
音止于长叹……殊不知,黎明的到来才是这娇弱水灵女子的暗夜的开始。
02新家
清晨
凉意刺骨
却敌不过亲人远去,自己孤单的那种伤心。看着表哥扶着姨娘上了马车,胭
墨开始后悔昨天答应姨娘要听话,后悔同意留在这里……表哥回头看自己的时候,
她恨不得立即跟着姨娘上车……表哥朝自己走过来,胭墨只觉得鼻头又开始泛起
酸劲。
「胭儿,等我,我会来接你回去的,爹娘都安排好了,别哭……」易臣用一
只手轻轻拭去胭墨的泪,接着另外一只手又拉起胭墨的玉指,「你相信我的对不
对,臣哥哥从来不骗你的,要爱护自己,等着我来娶你……」
胭墨娇羞的低下头,易臣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傻妞,只这一年,又不是见
不到,以后你想逃开我都不允许,」他微笑着在胭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羞
得她直用小拳头捶打易臣的胸膛。「快走,快走,我才不要见你……」不过那句
「你就是我的人了」,响当当的植入了胭墨的心里。
一直目送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听不到车上缰绳上的铃铛,胭墨才转身进了
山庄──这个本应熟悉无比,却又无比陌生的家。看着下人将自己的东西搬离客
房,她有些慌张,「你们要干什么,我住在客房就好。」
仆人却不肯多言,依旧行事。一位稍显位高的老人走了过来,说到「少爷说
了,既然小姐回来,就要有小姐的待遇,小姐要是一年中住在客房,他日少爷会
人指责薄待异母妹妹,被人耻笑责骂的。」
「我不会说……我……」胭墨想要辩解。
「小姐,我话还没说完。小姐要搬到水潋阁,是山庄最深处,也是最安全的,
没事的话小姐就少出来走动,免得少爷遇见后,大家不愉快。您的丫鬟已经过去
了,基本上我们庄里的仆人除了每隔3日会去清扫,饭菜会送到阁楼门口,日常
生活基本不会太打搅您,您在那里可自便。」冷澹,拒人千里之外,但是老者已
经把胭墨想问的,担心的都说的明白。「我姓何,是玉溪山庄的管家,你有事,
找我就可以。山庄里除了我之外,少爷的侍从和丫鬟外,其他都是一般仆从,您
打发谁来都可以。另外少爷的事情,您也不要过问。好了,小姐,我还有事,有
问题改日再答复您,我叫人引您熟悉下山庄,等收拾好水潋阁,我们会送些补餐
给您暖暖胃的。」
胭墨暗道,不见最好,那个韩沐,看着就觉得冰冷!老管家转身走远,就有
丫鬟过来带着胭墨走进鳞次栉比的山庄之中。庄子太大,胭墨只是几个五六成,
认清了自己的住处,出庄的路线也就懒得再逛,再加上好奇那个水潋阁是个什么
样子,就尽快按照丫鬟的引路,寻找日后一年的居所。
水潋阁,一所简单的双层楼谢,上层制备了胭墨的闺房,外间更有榭台,因
为楼阁置于山庄最深处,自然位于山庄的高点上,二层的榭台可俯视小半个山庄
的景色,却又可以把楼阁本身隐于山树之中,是个很好的避世住所。新的卷竹棉
布帘子,悬挂在楼阁上,配以很有垂感的麻纱布料。丫环说,这即可抵挡山中的
寒气,有比较素净,三个月后,丧期过,天变暖,小姐就可以自己决定帘子了。
转身屋里,香炉中一股妖娆的香气丝丝卷滚而出。床帏布幔也都是素净,但是却
不失雅致。这样的凝止的环境中,胭墨只觉得这一年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来到楼下,小客厅和丫鬟的房间,虽然不若小姐闺房收拾的细致,倒也干净
整齐,同样的是屋里点着香炉,那香气又是不同香味。就连扇儿的屋子里也有香
炉,扇儿问过山庄丫鬟,丫鬟们都说玉溪山庄深处,住人的地方是都是常年点香
的,有避寒也有避暑之用。说得胭墨和扇儿觉得这潋水阁颇为风雅。这一晚,胭
墨终于在香气中,安然睡下……梦中的她自然看不到窗外那男人邪肆的笑容。
住进山庄四天了,胭墨一天比一天觉得燥热,问起扇儿,她却觉得感觉很好。
「小姐,你是着凉,惹了风寒?」扇儿也觉得小姐的脸儿红扑扑的。「风寒,
会头痛,你看我哪有病的样子……」胭墨只当自己是月事将近胸涨,腹热罢了。
「小姐有事要叫我啊。」扇儿帮小姐掖好被子吹了火烛,下楼去了。
胭墨在小小的燥热中睡着了。
一道壮硕的身影大胆的推开了阁楼的门,复又合好,他先去检查了丫鬟房中
的香炉,之后转身上楼。在胭墨的闺房里,他低沉的哑道「今天给你加点量。」
说罢,一块小么指大小的褐色香料被放进香炉之中,完成这些之后男人用轻功飞
身离开这里。
床上的胭墨,慢慢开始翻转反侧,脑门开始透出了细细的蜜汗……
03梦兆
胭墨似乎看到了易臣,他双手张开,等着她。自己满怀着思念飞身扑进了他
的怀抱,耳边只听得到,易臣反反复复的说着「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人,是我
的人,我的……」
表哥硬实胸膛紧紧贴着自己的胸部,手臂狠狠的圈着自己的腰,往他身上按
压。密密的吻点在自己的唇上,就像秋天时,假山后,他对自己做的……舌尖一
点一点探过牙齿,进入她的香口中……她抗拒过的,现在也是,可以越是推拒他,
他就越用力。那舌头不只是舔弄她的腔壁,更是缠住了她的小舌……她羞怯的想
逃,但是表哥没有允许她退缩,一直在和她的舌头嬉戏,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才
放开。而今天怎么她似乎对这热热湿湿的吻很上瘾。
那次吻过之后,表哥抱着她颤抖的身体躲进假山,也第一次让她晓得男性的
手可以制作出如此的浪潮……今天也是,表哥的手隔着肚兜慢慢揉搓着她的胸部,
顺着丝绸的丝滑,拨弄着她胸上的乳尖,只是今天表哥好像更加要折磨她似的,
速度越扫越快……
「表哥……不可以……」他今天怎么把手探进度兜里来了,那手指把她的乳
头捏的有些疼疼的。那天明明只是在衣料上面划走的手,今天竟然是贴住了肌肤
行走。胭墨觉得那浑身的燥热更加厉害。她不顾一切的用腿缠住易臣,腿间有着
不明所以的热流……她想要更多更多,但是她不知道该干什么。炙热藏在皮肤下,
想要迸发……
易臣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那双手在她身上滑动,她的腿间越来越热,如果表
哥可以去她腿间……不,不可以!可是就像是听见她的希望,易臣摸向她的腿间,
手指慢慢拂动着肉肉的包合……
「啊…………」胭墨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粗粗的喘着气……那天下午表
哥只是隔着衣服摸过胸部……自己怎么会想到脱掉衣服被表哥摸……点点的娇羞
和春漾的芳心波荡起伏。起身挑链出来,胭墨倒了杯茶水,湿润自己干渴的喉咙
……缓缓抬头,望向那枚梳妆的铜镜,她赫然一惊。那是自己么?脸艳唇娇,黑
长的秀发披在柔弱的肩膀上,睡衣薄纱不掩胸前的圆滑突起,三分天真,三分妩
媚,三分柔弱,再加了……一分的淫荡……思及至此,她轻轻「唉呀」了一声,
逃回了床上。只是今夜她再也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那个梦了……臣哥哥,快来
接胭儿回去吧……
清晨的薄光打在树梢上时,韩沐就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山庄的每一笔帐目,
他都要亲自过目,监督着自家生意的过往迎来。只是就是这样去核对帐目的时候,
他的眼前总是不自觉地蹦出那张睡颜。她就那么踏实的睡过去?装的那么天真么
……母债女还,你娘留给我的痛苦,我就把它送给你。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色渐露,胭墨越来越心神不宁,她难以启齿,因为每天
晚上的自己都那么的燥热难耐。梦中相会情郎,做出私密举动……而到了清晨,
她每每在亵裤上发现自己留下的痕迹就更加坐卧不安。这比她偶尔见到那个叫韩
沐的哥哥来的还要忧心忡忡。
说道韩沐,有时在庄子里碰见,一句话不说,只是用那双充满掠夺的双眸盯
着自己。胭墨有种被生吞活剥了的错觉,她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某种欲望,说
不清楚的炙热……实在很像每日夜里自己身上升起的那种炙热……尤其是最近那
一次,胭墨主动的去接近韩沐,就在韩沐正要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时候。
「等等,按理,我该叫你一声哥哥的」手指捻到一起,胭墨要打破那种尴尬。
「我受不起你这声哥哥」敌意是如此明显,「你也别想我叫你妹妹」血亲的
距离也明明含着生分,「胭墨是那个女人给你的名字,我懒得叫!」而且还很霸
道,韩沐的冷澹早在预料之中。
「那,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胭墨还是想改善这种冰冷……
只是未曾想到的是:「你想跟我做一家人……这么想么?」忽地,韩沐突然
欺身过来,嘴巴贴近胭墨的耳垂,轻轻吐着气「真的这么想……」
胭墨一震,闪开几步,惊恐的眼眸瞪的很大,眼眶有些泛红,脸儿更是红的
如熟透的苹果……她的心儿抑制不住的扑通扑通的跳起来,那炙热着实从小腹升
起。说不清的紧张……
韩沐看到了想要的结果,甩开身,「回家就改回爹给的名字,是什么,我会
找个最合适的机会给你,全都给你!」邪魅的笑容显示出了他对这些日子的以来
所呈现的效果,是极度满意。只是身后的那娇人儿被吓的垂着头,完全没有察觉
那份诡异。因为她的心开始乱了……虽然是哥哥,但是由于陌生,而让她体会到
的那份男性的气味比臣来的更加霸道、更加野性、更加摄入心魄……胭墨呆呆的
站在那里,好久都不知道离开……
从纸窗中看到胭墨的那份焦灼,俊逸的脸上勾出一抹得意,就今晚吧……
不久清扫的仆人进到阁楼中收拾清理,给这里主仆二人纷纷添换香料。胭墨
只觉得自己屋中的那香料,幽深味浓,消力迷离,甚是舒畅……无比惬意。
04一夜(上)
晚饭一一撤下,看着扇儿一反往日的精神,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模样,胭
墨一乐「傻丫头,看你困的,今天先下楼休息去吧。」扇儿如临大赦,「那个…
…小姐,谢谢,那今儿晚上我先行告退……实在不太舒服,小姐您也早点休息…
…」,「去吧去吧。」胭墨转身走向屏风后的木桶,准备快快洗个澡,好看些书
就去睡觉。
她慢慢脱下衣服,进入到满是干花浸沁的热水中,又是那股香味萦绕住了自
己。这感觉像是春天午后的暖暖倦意,沉沉沐沐,一切明明在温暖湿热中觉醒,
又因为那倦意而毫无抵抗的想要继续睡下。是的,是一种抵抗不住、也不想抵抗
的的温热在胸腔中升起,每当双手划过肌肤,这感觉就会上升一层……
是不是自己也病了?胭墨很快从木桶中出来,换上肚兜亵裤和肪纱,可是不
管是在热水中,出水抹身还是穿了衣服,她都觉得那股热热的感觉逐渐堆积在腹
下三寸之处,麻的自己用力合拢那修长的腿儿。胭墨抓向桌台上的纸笔,试图用
阅读和写字驱赶那炙热在自己私密部位引发的骚动,可是,她难受……根本坐不
住。每天早上的分泌感不断侵袭而来,「嗯……」声音一出,她自己吃了一惊。
迅速奔向床帏,拉下了帷帐,蜷缩在了床角……
而那股热源越来越浓烈了,从自己的私密散向全身。她可以感受的到自己的
乳首逐渐变硬,喘气也变得急促,双手摸到了胸部的外围……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紧闭着双腿,想要抚摸自己胸部的时候,床帏一下子被甩开了,韩沐
阴翳的伫立在床前,猎人似的眼光盯住了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你……快
出去……」胭墨突然察觉到了这个男人,急急忙忙去拉扯被子要遮挡那紧着了肚
兜和肪纱的娇体。韩沐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向自己。
「你干什么……」被拉扯的有些疼的胭墨奋力挣脱起来。
「你会知道我要干什么的!」说着,韩沐按住胭墨的小巧下巴,迫使她吞下
了一颗褐色药丸。「这东西和香配合起来,十分完美,到时候你就求我干什么吧!」
韩沐一把将胭墨甩在床上,拉了床帏就跟上来……
药丸下肚,配合着胭墨身体上每一处炙热,点燃了火引子,那欲火冲进大脑,
凌虐着胭墨的女性知觉,皮肤透露出嫩粉潮红,她心里对韩沐的恐惧和未知的欲
望轮流撞击起来。双腿紧锁,而两臂拼命推拒韩沐压过来的身躯,「不要,求你
了,我是你妹妹!」。
「一起下地狱的妹妹」,韩沐用力撑开胭墨的腿,「唰,唰,唰」就撕开了
那白色的亵裤。胭墨害怕的哭起来,因为哥哥的手已经摸到了她最隐秘的柔软之
中……
韩沐借着自己身躯的优势,挤在那双腿之间,手指开始探索,他计划的核心,
「呦,我这个妹妹都这么湿了,看这儿,好滑哦,好多的水……」粗糙的手指在
那穴口之处轻轻转动,胭墨的哭泣,渐渐转变成呜咽,身体的药引被全面调动起
来。她被药力牵制,根本使不出力气,敏感的承受着丘壑之处那只魔力手指的动
作,「扇儿,救我……」虚弱的求助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你放心,那丫头睡得就是雷噼电闪也醒不了!」韩沐无情的浇灭她最后一
丝希望,手指还向深处勾弄了几下,带出更多的滑液……「闰月的女儿……爹当
初真有先见之明,知道么,你的乳名就是润儿,你还真是滑润的可以……哈哈哈
哈哈,记住你叫润儿,那是你亲生爹给你的名字,不是什么狗屁胭墨!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使得韩沐手上的动作变得大起来,迅速在穴径中来回旋转,另外的手
指还去刺激丘壑中的可爱的硬硬的小豆豆。
05一夜(下)
「啊……嗯……放过我,哥哥,求你了……」润儿止不住自己的泪水,用沙
哑的嗓音乞求着,腰腹不止一次被电流似的快感引动着向上弓起……无助的手要
么使劲捶打着控制住自己的男性胸膛,要么就是去拖拽那条正在扣弄自己私密的
臂膀,但是无论怎么样的抵抗都奈何不了韩沐的侵犯。而且随着韩沐的手指的点
点蹭蹭,以及越来越快的凌虐,润儿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灼烧的火焰想要冲破
皮肤,肆虐过整个身体,发现了了两腿之间的出口,呢喃着「不要……不要……」,
她却被那火焰引导,迎着手指,将自己的私密慢慢扭动过去……
韩沐居高临下,俯视着胭墨忸怩着的躯体,额头香汗外溢……真不错,效果
如此明显,要是再加点料呐……「润儿,乖,试试这个,你会好受一点的……」
他掏出一只小瓷瓶,将里面的白色药膏顺出满满一手指,诱惑着女体乖乖的配和
起自己。他把手指插回那红嫩嫩的穴中,旋转着抹到肉壁上和缝隙间,再把剩余
的一些蹭在阴蒂上。韩沐紧接着又用汗襟绑住了润儿依旧试图抗拒的双手。「小
润润,好好享受吧……」,冰凉似乎缓解了润儿身体里的炙热。可是不过片刻,
润儿突然抽搐了一下,两腿发疯的想合拢在一起……韩沐不慌不忙的又去摸那里
的柔软溪谷,柔软,滚烫,滑滑的液体不断的涌出,肉壁还不时的闭合紧缩……
「呜呜呜呜……嗯──,你抹什么进去了,酸……了,酸了,酸──不要再
杵那里,啊──」,韩沐开始加速揉捏起阴核,水流泛滥成灾。吟吟的娇喘咿呀
声响起,韩沐的愤怒骤起,「真是淫荡啊,还没两下,就这么舒服啦?」生气的
他,手就下得越来越变重了。
手臂被绑缚、什么都反抗不了的润儿哭的凶了起来,「我,我不是……恩…
…我不知道啊……呜呜呜……」,她害怕哥哥对她正在做的事情,害怕身上涨热
的感觉,害怕腿间的酸麻,更害怕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迫切渴望想要被解脱,尤
其是现在,哥哥在使劲戳弄自己的那里,火上浇油。「你是我哥哥……是哥哥,
不要再弄那里了,不行了……啊……这样不对,不对啊……这是……」
「是你哥哥怎么样?」韩沐被彻底点燃了怒火,「告诉你,你是来还债的!」
他愤愤的接着说,声音越来越大「对,这就是乱伦!之前那么多恩怨也就罢了!
现如今你们还想把幸福建立在我们家的痛苦上,父亲才亡故,你们就为了出阁的
事情而来,想嫁个如意郎君?我告诉你,没门!」一边说,韩沐一边扯起自己的
裤子,「我就是要毁了你,让你和你那个淫荡的娘一样,没有好下场!你舒舒服
服在姨娘家和表哥恩恩爱爱,我却在失去母亲的阴影下独自苦撑。我前半生的不
幸,要由你后半生的不幸来补偿,听着,你是来还债的!!!!」说着,一把钳
住润儿的腰,把她按倒在身下……
润儿被那番话吓坏了,直到自己被钳制,瞥到那已然硕大的男性,才想起要
反抗,「不要……我求你,求你了」,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挣扎起来,想要滚到
床下去,但是腿间软丘不时被男性的壮硕摩擦到时,引发了身体里新一轮的渴望,
那渴望烧灼着她,吞噬着她的体力和思维。反抗挣扎渐弱,无力抬起自己的腰身
了,润儿煎熬在欲望和绝望之中……
男人的钳制有些放松,她天真的以为男人就要离开她的身体了……
可自己的大腿却被压的更开,她吃力的抬头看去……
只是那一幕,深深刻在了润儿一生的记忆里……:韩沐朝她微微露出一个邪
恶鬼魅的笑容之后,就扶着自己的分身,勐地一下子顶进了她的身体里。
一阵撕裂的痛楚刺向润儿的心头,泪水再次崩堤,哭喊出来「不要……啊…
…出去,出去,出去!!!!!!」她痛苦的扭动着身体,转而开始哀求起来,
「我疼,快出去,从我身体里出去吧!!呜呜呜,求你……」
刚刚进到润儿的身体里,韩沐有些停滞,不是因为润儿的哀求,而是因为他
觉得那里面好软,好暖和……就是这一刹那间的吸引,挑起了韩沐心中真正的欲
望,他突然间勐地戳弄起来,毫不怜惜,如入无人之境,只求全根没入,雷速拔
出,再疯狂捣进……韩沐的全身真正为身下扭动柔美女体而激动起来,他那颗冰
冷的的心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经出现了融化的痕迹……
润儿疼的叫喊的更大声起来,「停,停,停,不要……慢,慢一点……啊…
…」祈求声再一次刺激了韩沐的欲望,他提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亢奋的男性更
加粗壮,一次次顶进花径的深处……
「求,求求你……」
她可以感受到粗大和坚硬的东西在自己的伤痛里穿梭,可以感受到他彻底而
蛮横的冲刺,可以感受到冲刺力量的彪悍,更令她无比羞愤的是,她感受到自己
身体在疼痛减轻后,对这种顶入正在逐步适应,甚至还产有了感觉……
药物引发了润儿的高潮,痉挛从腿间推向小腹,就在这时,韩沐生生把自己
的滚带蜜液的男茎撤了出来……「不要……嗯?」
一半的高潮轰然退下,股间迅速被凉意填满,深径中肉壁瘙痒难耐,润儿简
直要崩溃了……
「还要不要,说,要不要?说」韩沐又用手指肆虐起润儿粉红的水穴。润儿
受不了,大幅度的扭动起来,小腰弓的高高的,将双腿紧贴着韩沐,还沾着泪的
脸正的散发着粉红的晕色,樱桃般的蜜唇终于隐忍不住,吐出了还带着咽音的小
小的恳求「给……我……」
韩沐心满意足,又一发力再次顶进去。蜜穴中泛滥着的滑腻和滚烫深深慰济
了他。
「之前不是说不要,现在竟然在夹我,还那么使劲……」韩沐带着逮到猎物
的愉悦,还有肆虐猎物的快感,挺腰勐撞,「你表哥还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不
恪守妇道、与兄长乱伦的淫贱女人么!?」看着那张被欲望洗刷的红彤彤的脸蛋,
他心里又是一阵雀跃。「你那个表哥能给你这感觉么?」看到润儿留着泪别开的
脸,不置一词。不受重视?他又愤怒的狂顶他刚才发现的敏感点。「告诉你,别
痴心妄想了,别说他不要你,就是要你,你也别想我答应这门婚事!你,就做为
我发泄的工具屈辱的过一辈子吧!」
「啊……恨,啊……恩哦……我恨你……啊……」被刺激到软肋,润儿再一
次忍不住呻吟出声……
「恨我?把头给我转过来!」韩沐轻蔑的说道。润儿没理他,还接着别着脸
随着娇喘不停低泣。「你敢不转!」韩沐提腰加速,又接着去拨弄耻丘中间的小
豆豆,极尽疯狂……
「呜呜呜……啊,啊行了行了行了行了……不要!」
敏感的身体强烈回应起来,肉壁开始阵阵合动,水液再次泛滥出来……韩沐
突然压住润儿,伏在她身体上不断动作,突然他一抬头,使劲啃住了她的红唇,
一边嘬吮,一边宣读着判决,「韩胭墨,不,小润儿,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06禁足
一夜下来,韩沐都没有放过胭墨,累了就圈住她,倒身睡下,一旦醒过来,
就会再次进入温暖湿地,大肆驰骋一番。每每进入,穿梭,他总是强迫身下的女
人清醒过来,全身心感受自己的占有。
而对于胭墨,每次坚定的反抗总是被韩沐的手指和硕大阳茎撞的粉碎,身体
被绑缚,可是神经也不听使唤的总是随着韩沐的挑逗迸发强烈的欲望,湿哒哒的
腿根,还有韩沐嘴里一声接着一声的「润儿」,胭墨被这种反抗不得的水深火热
勒的痛苦万分。可是另外那种被媚药牵引出的急切的欲望始终在着身体中流窜,
一波接一波的高潮来袭,一道道闪电将那痛苦瞬间扩大了几万倍,身体的快感和
心灵上痛苦一起达到了至极……
天渐渐亮起来,灰蒙蒙的。
韩沐从绣床中掀起帷帐,站起身来,一边拾起昨晚扔出来的衣服,慢条斯理
的穿戴着,「你那个小丫头恐怕是要一直睡下去了,你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呆在
这楼里,她或许还能喘口气;要是你想跑,或者通知你那个已经带了绿帽子的表
哥,可别怪我……不过我还真怀疑,在自己亲哥哥身下都水成那样儿了,还怎么
有脸见表哥!!又或者……」,韩沐转身盯住那双已经溢满了泪水的鹿眼,「润
儿根本就是个荡妇……」
「你!」胭墨想起身去扇韩沐,但是周身的酸痛和腿间的裂疼瞬间被牵动,
她摔回床上,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不是人!你是畜牲!」诅咒的词语愤
然泄出,失控的小拳头一下下砸在床板上。
「无所谓,随你怎么说,你以后就得承受一只畜牲的蹂躏!而且,有一天你
会祈求这只畜牲来蹂躏你的!」韩沐弯身,捏住了胭墨小巧的下巴,拧过她的脸,
「别妄想死,或者逃走,楼下还有条活生生的命在你的手里悬着呐!」说罢,他
披好外衣冷决的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外廊上传来了他放肆的笑声。
冬末的寒风穿过没有关住的门,打进绣楼闺房之内,吹得胭墨颤颤巍巍,只
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颤抖到底是因为那灌入的寒风还是因为对以后日子的恐惧。忍
着痛感挪着步伐,她慢慢去捡起周围的衣服,穿戴起来。可是每穿一件,她就回
忆起耻辱的一刻,镜子里的女子依旧是自己,可现实中的自己已然脏了……还有
表哥……一想到表哥,她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幸福破灭了,自己
的后半生就只有屈辱相伴了。脆弱的她跌伏在圆桌之上,泪水阴湿了衣袖,心儿
绞痛着,撕扯着……
闺房外冬晨的寒鸦三三两两的嘎嘎的叫着,伴着这清冷的阁楼,像是看守一
样,禁锢着闺室中的女子。
……
从圆桌上清醒过来,已经是掌灯时分,胭墨疲惫的站起来,轻轻揉着酸麻的
肩膀。她忽地想起韩沐早上对她说过的话:小丫头?啊,是扇儿。她跌跌撞撞的
去敲扇儿的房门,始终无人应声,推开进去,胭墨看到扇儿睡得很香,靠到床边
去拉她,「好扇儿,醒醒,陪我说说话,求求你,好扇儿。」无论怎么的推搡,
床褥里的女孩都没有睁开眼睛。胭墨的心再次沉到谷底,韩沐不止是吓唬,不止
是吓唬……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由着他宰割……思及此,胭墨的泪水再次
滑落,「谁可以来救救我……」
就在这时,阁楼里进来了一些人,为首的是何总管。
寻到了胭墨,何总管寒着脸说,「润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四处乱窜的好,这有
个什么事儿都找不到人!」胭墨没吱声,她恨韩沐,恨这个庄子,恨这些狗仗人
势的东西!连说话的力气,她也决定省了。
管家没等到小姐的话,轻轻一别头,凌厉的眼光幽的射过去,又瞬间归于了
冷漠。「润小姐,这是丹婆,以后会在您的丫头不方便的时候照顾您的起居。为
了您的安全,你出行,丹婆都会跟着……当然你在这阁里歇着,她也不会碍着您
的眼的。少爷的意思是,您老实的住着,丹婆是个聋哑的老妈妈了,不会怎么着
的;要是您有什么不老实的,丹婆也会该报告什么就报告什么的!」……又是很
长的一阵沉默……何总管简单的向着身边的老婆婆比划了几下,带着人连个招呼
都没打,就走出了阁楼。
胭墨依旧是呆呆的坐着,她的自由,随着管家走去的那一刻,就彻底被韩沐
掌握了……
丹婆麻利的点起蜡烛,掌上灯笼,进进出出端上了晚饭。胭墨丝毫没有胃口,
看着那些小菜发呆,待到丹婆再来时,胭墨挥挥手,示意她撤下饭菜,这聋哑婆
婆倒很是利索,没有拖泥带水的收拾了桌上的食物。
胭墨缓慢的上了楼,回到自己的闺房,洗澡水已经备好了。这个丹婆确实要
比扇儿来的周到麻利。只是……她毕竟是韩沐用来看管自己的人!
韩沐,她的心头一阵拧痛……
又是黑夜了……
07噩梦
树枝的娄叉,在月光的照射下影画在窗栏纸上,随着风不停的摇曳着。
孤单和无助在此刻围拢过来。
胭墨冲着一窗栏的树枝影子呆滞许久,她只觉得那枝杈的影子是一种噩梦的
象征,张牙舞爪,肆意晃动,随时随地要就会向自己扑来……就如那畜生般的哥
哥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压倒在自己的身上,任意妄为,汪辜人伦和道德,逼迫
自己就范。
她,从小被道德典则教育,她深知乱伦乃天理不容;从小被女戒女则所指引,
她难忍失身为毕生耻辱;从小与表哥青梅竹马,她清楚梦想就此破灭。
胭墨泯住嘴唇,上下两排白净的小牙眼看就要扯破红得见紫的樱唇。她想吼
叫,想逃脱,想挣扎……哗啦啦,台几上的茶壶和茶杯在一瞬间都被胭墨扫到地
上,破碎不堪,凌乱至极……「为什么!!」想要崩裂而出的愤怒和伤痛令她失
声痛哭,青葱玉指哆嗦着……
房门方向!啷一响,胭墨反射性的跳起来,不顾周身的疼痛,紧张的盯住房
门。许久,没有任何人进来,胭墨才回悟出来,可能是丹婆收拾洗澡水后,没有
将门关牢。而自己也就像那惊弓之鸟一般,生怕那声响是韩沐进来发出的声音,
如果他看到她扫了台几一定会大肆嘲笑讽刺,而且之后又会干出无耻的兽行……
颤抖的双手按住那空空的台几,借着微薄的肩膀,胭墨想站直身躯,挺起腰杆,
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了,愤怒的发泄以及刚刚受到惊吓似乎将她好不容易积
蓄的体力消磨殆尽了,轻飘飘一晃,胭墨仰身晕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书房里的韩沐正执笔批下今夜最后一笔账目,慢慢合拢册子,没来由一阵心
慌……披着防夜寒的薄棉挂衫,他缓缓起身,想去一侧的书架上取本书来翻翻。
他不明白那一刹那不适之后为何眼前都是那贱丫头的身影……一本书,或许可以
帮助他澹化那身影和眼神……
今天,下人说她没有食进任何饭菜;听说哭哭闹闹脾气也不小……哼,活该。
突然韩沐一激灵,甩手就把那本一直没有翻开的书拽了出去……怎么又想到她!
看来这丫头不是一般的招人恨。想罢,他穿好衣服,抬脚就出了书房,借着夜色
向水潋阁的方向行去:我要让那丫头多吃点苦头去!
浦入女子闺房,韩沐的眼睛向帷床的方向看去。没人!他立时怒气冲冠!给
她少时的自由就不安分了!韩沐一拍檀木刻镂的房门正待发作,却无意瞄到了凌
乱的台几和圆凳后面的手儿。他几步绕到台几后面,这才发现衣衫单薄的润儿歪
在地上,唇色已经发白了。也不急细想,韩沐一把抱起润儿……只是醒悟到自己
心软了,他又赌气的把那明显发热的女体丢到床上。
「别想等大夫来,熬过去就是你命大,熬不过去,正好!」咕哝着,韩沐揪
了凳子坐到润儿的床边。分明是要盯着润儿什么时候才走到大限……
身下的冰凉好似是消失了,也温暖了许多,黑暗中的胭墨急涩的探索着,想
要找到光亮的地方。因为只要身处黑暗里,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每遇黑暗,韩
沐魔障般的声音就会想起来:「真是淫荡啊……」
「你是来还债的……」
「我就是要毁了你……」
「你表哥还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不恪守妇道、与兄长乱伦的淫贱女人么!?」
「小润儿,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
句句刻薄,句句鄙视,句句侮辱,只刺激的胭墨双手奋力堵住耳朵「我不要,
我不要,不要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呜呜呜呜,姨娘,胭儿要回家…
…回家……」黑暗中的胭墨只当没了韩沐,放开嗓子大声呼救。而烛光下的韩沐
却是怒睁着眼睛,一字一字把她的求救听个真真切切。他一把抓住辗转不安中也
不曾醒来的胭墨,疯狂的摇起她瘦弱的身子:「你别想逃,别想逃,别想逃,别
想逃!!!!!你逃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告诉你,你他妈的不叫什么胭墨,润儿,是润儿,听到没」他的声音近乎
是在喊,他抽疯了似的想要把手里的人摇醒……
更大的韩沐的声音刺激着润儿的耳膜,噩梦的黑暗在无休止的扩大,而且越
来越真实,「听到没──」巨大且霸道的命令声,借着声量杀入了她的思维,强
迫性的送进来一些烛火的光线……
慢慢的,眼前更加明亮了起来,润儿知道自己逃出噩梦的困扰了。只是当她
的眼神聚焦完毕,看清楚自己头上方那张依旧愤懑的脸时……她只来得及溢出了
三个字……
「噩梦啊……」
就被凶勐的男性气息压满全身了……
08折磨
喘不过气来……
韩沐的舌头凶勐的挤进来,嘬住了润儿的舌,死也不放。他总是能顶住她牙
齿的夹击,勒紧她的下颚;扫荡她的抗拒,使劲含吮住她的小舌,并且强力拖进
自己嘴里;或者反复捉回奋力挣脱着离开他嘴里的她。
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在两人纠缠厮磨的嘴中疯狂的对战着……韩沐如果
没有占尽优势就绝对不会甘心,他今天过来的目的就要羞辱她,也是要证明自己
不会因为心软了就轻绕了她……
扯开汗襟,他强拽着把润儿的两手绑在了她的身后。不比昨夜,没有了药物
控制,今天润儿奋力挣扎,身体扭来转去躲闪韩沐的攻势,「别碰我!你干什么,
干什么!!!!!!」她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身后交叉的手腕将她的小腰
垫的很高,腹部的线条完全呈现的是在高潮时才有的弓起……韩沐再度控制住她
的身体,掀手扯下了润儿上身的白色纱织中衣,再顺势把她的大腿压向前胸。
「呲──」她身上那条薄软的亵裤,瞬间被韩沐从裆部扯了开去。
「不要,不要再来了……」润儿的腿间霎时空空如也,凉意嗖嗖,失去屏障
保护的她终于再次迈进惊惧的黑暗之中,亲生哥哥的巨大阳物再次毫不留情的贯
穿自己灼痛连连的下体。悲伤的泪水淹没双眸,盈盈的泪珠沿着眼角顺势而下,
只留下一条崎岖的泪痕。
润儿歪下脸庞,低低垂泣,剧烈的抗拒衍化成无声的抵抗……
看着身下的女人无言的冷澹,韩沐的怒火突的撺了起来,「不要?是么?…
…可以啊!」嘴里咬出几词,他狠命的压开了她的腿,抽出自己,将她的蜜穴暴
露的烛光亮色之下。「自己说不要,但是这么粉嫩的穴儿勾引人,就是润儿的错
了,错了就该──罚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但看到她垂泪,他就怒气
冲脑得无法控制自己!
润儿只觉得身下又是一阵熟悉的摸进,兜转,「你又抹那下三滥的药,你这
个溷蛋……」
「为兄搜集的药多的是,以后啊……润儿可以一一试过,保证你,上上下下
水个不停……」韩沐自柔软粉红之中抽出手指,靠到了床沿边上,径自悠哉的用
润儿的纱衣擦着手指上余药,动作优雅缓慢,表情浅笑飘然,彷佛只是在和床榻
中的女子对座谈心,把酒言欢。只是他脸上由怒容化出的微笑,显得无比的邪肆
……
褥塌中的女人则慢慢陷入煎熬之中,不只有灼热而已,水热热的花苞内,处
处被药物所引,花穴肉壁上像是贴满了蚂蚁,啃噬撕咬,奇痒骚人。每一处的痒
瘾发作,就会不断引发水涝濡遍花红之地。困于绑缚,不能自救,股间的酥软奇
痒又在不断的逐层加剧,使得她整个人在床上不断的滚动,「快……救我,求你
……」已经挣扎在崩溃的边缘,润儿的腿也很不得绞在一起……胸口的欲念呼之
欲出,她不断的蹭向床边那唯一的,环肆着男性麝香的壮硕身躯……
韩沐推开润儿贴过来的赤裸肉体,从床纬间站了起来,闲逸的踱步到小桌子
上,自顾自的斟了杯茶,「滋味如何?」当他再度走进帷帐内,床上的女人依然
圈起了娇小的身体,眉头紧紧崩在一起。
他一把拉过颤抖着的润儿,再次撑开她的双腿,像是在检查货色一样的用手
指跳动水穴中的每一处滑熘。拨弄出「噗呲」「噗呲」的诱人人声响……
「润儿真是淫荡呐,这么短时间,穴儿的水多的都快流出来了」调戏着她的
思想,他还用修长的指头还在穴径中坏坏的左戳戳,右杵杵……
「嗯……嗯……啊────」前一刻还倍觉羞辱,后一刻润儿在韩沐手指的
刺激下就冲进了云端……
就再要触摸到云层的那一刹那,身体里的手指悠然拔出,润儿再跌落在更热
烈的酥痒之中……
看到润儿脸上慢慢浮出的红晕,韩沐的眼神肃的沉谙下来,他怎么会这么迫
切的想冲进她的身体驰骋的,还想从她的湿热中得到快乐和兴奋……不应该是这
样!
「哼!贱妇!」甩出一脸不屑,韩沐抓起衣服,定定神,开始穿戴。
当他走出那间闺房,冬尾的夜寒扫过他的全身。使他立时多了几分清醒。
从未如此放过到手的猎物,甚至是这样狼狈的从已经近在口边的美食边逃脱
……原因也是如此荒谬而且可笑:自己竟然担心沉迷在那一刻的温柔之中……明
明只是复仇的交合,而影响似乎早就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了……
听到屋内的女声因药不得解而折磨得吟吟娇叱,韩沐再低头看看下体的肿胀
不堪,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春药到底是折磨了屋里仇人的女儿还是折磨了他自己。
09蛊惑
扭头忽略了屋子里的诱人的声音,韩沐望着摇曳的树枝,发起了呆。
树梢头是一弯即将消失殆尽的月牙儿。人都说月盈则亏,然,消逝反而寓意
了新生。春天的步伐正在接近这个寒凉已久的庄子;残雪退尽、新生绽放,是否
也能驱走山庄的沉寂……
复仇,是为了娘亲和自己。现在仇人的女儿已经掉入无底深渊了,挣扎不开
也摆脱不掉。天上的娘亲是不是可以释怀了……而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潇洒的面对
之后的人生……
月光依旧是那样悠悠,好像看透世间百态,冷漠澹然,没有任何回应……原
来上天还是抛弃了他。他没有感觉的到一点点的大仇得报的快意和欣喜,也没有
卸下重担的畅然。
愁情蔓延在心间,韩沐体会着积蓄在胸口的郁闷。
屋子里的呻吟声,渐渐变缓、变小,直到彻底消失……韩沐明白,情欲不得
解的她大约已经晕过去了,没有高潮的纾解,充血的女阴会肿胀烧灼,瘙痒也会
始终伴随,任是坚贞的烈女变成淫娃荡妇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再次走会迷香飘绕的闺房之中,火烛的蜡泪堆聚在烛台周围,已是深更露夜
了……床帏内,被子早就和曼妙的女体拧在一起,修长白嫩的大腿将可怜的被子
夹在腿间。已经昏厥的润儿脸儿上挂着一道道泪痕,粉红的脸色映衬下是如此的
楚楚可怜。柳眉贴伏着锁住的眉头,不安而且萦弱。
看不到愤怒的目光,早在意料之中;而亲自面对,韩沐也就不意之间卸下了
自己的面具……
像是一个满含爱意的丈夫一样,他轻轻的扶过她的身体,挪走那被子,分开
她的双腿……他可以恶言相向,可以在占有她的时候极尽所有语言去凌辱她,但
是他始终无法虐待她,看着她在欲望的河流里起伏,他无法视而不见……也许韩
沐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不愿意让这个女人痛苦。
「润儿……」
恨和爱只是一线之间,裁定这条线的只是心。被仇恨蒙蔽的心无法做出正确
的裁决,但是不正确的裁决却不一定能够阻挡,恨与爱的交替。韩沐看不懂自己
的心,他只是觉得报仇之后他不快乐,可转身为她消解灼烧的痛苦,他甘之如饴。
在韩沐来不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他已经将手指探向了粉嫩肉儿中的水穴……
药物的作用,穴儿中湿滑灼热,不时颤动的肉壁会夹住探在其中的手指。韩
沐俯身,让自己更贴近不省人事的她。一点点的抚摸,指腹沿着肉壁慢慢的转动,
开掘着每一处褶皱,再轻轻点触。
没有了之前那样奋力的挣扎,这里似乎太安静了……安静得让韩沐忽然希望
可以借着不断的刺激,唤醒昏迷的她……
手里的速度一点一点加快,更多的水液裹到了肉壁和手指之间,韩沐觉得自
己的手指正在一哇溪水中拨弄,噗嗤带响……
湿漉漉的花苞在韩沐的手下,缓缓展开,裸露出娇嫩充血的花核,两片花瓣
颤颤巍巍,被蜜液滋润的波光淋漓,修长的手指对着花儿中的深邃水穴进进出出,
一股又一股的滑液顺着手指的戳进被挤了出来……
娇小的身躯微微一阵颤动,腰身抽动性的扭起来,韩沐眼见时机已经,另一
只手迅速捏住那刻挺立的花蒂,指尖不停的用力揉搓……
小臀紧绷起来,腰身弓起……在昏迷中,胭墨就觉得自己的腿间冲过一道闪
电……紧致的窄径,拼命收缩起来,狠狠夹住其间的异物,看不到也听不到,胭
墨还是觉得自己的上方爆出了碎碎烟火,无比灿烂。
……
晕腻中,女人的呼吸由急喘,趋向与平稳,解开媒药带来的疲劳使得她睡了
过去。她没有醒过来。
清醒男人的呼吸则依旧是不变的急促,抽出还带着湿滑液体的手,转而覆上
自己已经喷张的巨龙上……
并好了大敞的线条优美,肤质细滑的美腿,他把自己硕大的分身插进了她的
腿根的三角缝隙。在饱满湿滑的阴唇上用力摩擦。挺翘的蘑菰头数次顶在了蜜穴
的入口。
睡梦中的胭墨彷佛感到外阴的灼烧,轻轻一夹双腿,韩沐绷不住,闷哼一声,
倾泻而下……粘白的液体喷洒在了胭墨的花芯周围……
看着自己把持不住、喷洒在外的白液,韩沐一愣神,自己为什么没进到那淫
穴里面去?为什么!难道自己才是被蛊惑的人么?这个女人究竟施了什么样的招
数……这一夜,他连续放过她两次,除了初夜的痛苦,那女人就如此简单的用身
体驾驭了自己……
从润儿的闺房出来,韩沐只觉得像是逃难一般的疾奔回来。
没看见她,会想着她;看见她,又会凌辱她。韩沐给自己的理由从来都是:
她是我报仇的对象。看到她那么愤怒,他高兴;她的屈从,他得意,所有的原因
都是自己要报仇。他觉得自己被她记恨一辈子才是完美……
可是事情变了……
韩沐不让自己往下继续梳理情绪,他毅然要给自己一个空间,因为他要好好
想想如何才能让这报仇的过程变得更加有意思,而不是这么简单的就被牵着鼻子
走了。
10鱼饵
易臣的快马甩着有节奏的「踢塔」声,迎着朝阳,顺着寂静的道路,向城门
的方向奔去。
这是一个月以来第几次这么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赶,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冲过了城门拐进清晨里安静的街道,易臣拉了拉缰绳,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不知她有没有写信回来……人生地不熟,她还适应么……今天,胭墨应该会派平
安信回来的吧……思念的潮水灌满了易臣的心房,使得他本来俊逸萧然的脸上露
出了阳光般的微笑。
对,信,扇儿会送过来的……能摸到表妹亲手书写的信函,这何尝不是另外
一种幸福……他轻轻夹了夹马腹。胯下的坐骑俨然了解了主人的心思,再度放开
了四蹄……
「娘亲……娘亲……」一到家,甩了缰绳给下人,易臣就迫不及待的冲进内
院客厅,「表妹有信么……」
母亲正在客厅里差遣管家送走各类纷杂的账目,回首看到儿子进来,严厉的
目光瞬间化作丝丝暖意,围拢了过去。「每次办事回来都这么着急……过来,喝
点水,顺顺气。」说着她就拉了易臣落座,端起侍女送上的茶盏。
「娘,表妹来信了没……」易臣执拗不过母亲的关心,拿起茶杯,可茶未喝
到,询问的话又蹦了出来。
玉润的手,放下茶盏,母亲的头慢慢抬起来,易臣才看到她脸上的无限大的
调笑,「来了,是不是。」
「是啊,是来了那么一封,」明明自己的儿子生的衣服温润稳重之貌,性格
也随他父亲一般的镇定,可是啊只要一沾到胭儿的事儿上,立马就变个青涩的毛
头小子,「昨天到的,庄子里的下人送过来的,原想是扇儿找人来送……没想到
韩沐派了人过来……真不知道什么令他转了念头。」
易臣拿过信,认真的抽出那还带着胭脂香粉气息的宣纸,仔细的看起来……
一页下来,不过三五行,易臣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怎么了,胭儿过的不好?韩沐给她脸子了?」母亲看着儿子的脸色逐渐阴
郁,也不禁担心起来。
「就是过的太好了,反叫我觉得不对劲。娘,还记得咱们那夜入庄,韩沐以
何等脸色示人。后来变化之快,不消说您没想到,我和表妹都觉得讶异……照他
之前那种恨意,应该死守门廊,不许表妹回去才对,可是他做了什么——瞬间做
了相反的决定!」易臣攥住信缘。「按照咱们回来时候的想法,韩沐势必会在表
妹入住的这段时间,处处为难,处处作对,不给表妹好脸色,甚至可能讽刺、挖
苦、谩駡来消他的心头之恨。所以咱们觉得忍这一时,换未来的平静……但是…
…」
「你是说你表妹过的很好?」她抬头看着儿子。
将信笺递给母亲,易臣离开椅子站起来,缓缓在客厅里踱起步子。「就字面
上的意思,无非是浅话家常,什么『住的很好』,『韩沐态度不冷不热倒还周到』
什么『放心』『勿念』。娘,你不觉得表妹的信里缺点什么么……客套的不像是
住在一起的一家人了,生疏了」
「儿啊,你怀疑这信不是胭儿所写?娘是手把手教你俩识字读书,这的确是
胭儿的字……」母亲还是半信半疑。
「这才更可疑,胭儿亲笔信,什么都不说,没有怨言,没有思念,没絮叨和
牢骚……要么她遇到了什么,不知道怎么对咱们说;要么就是韩沐胁迫他写的!」
说到这里,易臣一转身,看向厅外花园的双眼已经开始冒出火焰,「娘亲,他当
初留下表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是危害到表妹的阴谋也说不定!」
彷佛看到表妹被唾駡,被用刑似的,易臣怒火中烧,修长的手指已经紧紧握成了
拳头,隐隐颤抖。「我要去救胭墨回来!」
轻轻拍了拍儿子肩背,这个身经无数庙堂官斗的女人做足了老姜的辣劲儿。
「只是一封信,娘亲也觉得事有古怪。但是你这样贸然而去。万一完全不是那么
回事,叫你表妹怎么做人。再等等看吧……一来,咱们求人在先;说送就送已经
很难,说接就接,那之前的安排不就付诸东流,更何况你表妹还在孝期,哪是那
么轻易接的回来的!二来就算迫不得已必须去接人回来,咱们也要巧作安排,准
备充分,不落人口实也不薄了你表妹的面子才好。」她走到之前的桌椅那里,顺
手拿起茶盏晃了晃,「想看这茶里有没有杂碎次等的茶叶子,除了把已然满满的
茶水白白倒出来这种白耗了力气的方法,也可以一点点轻轻摇晃,等次不同的茶
叶就会慢慢自己分开,显露端倪的……我儿莫要急迫粗心,坏了大事!」
看着母亲转身离开客厅,易臣仍然没有放下心来。他一点一点在记忆里挖掘
在山庄里,韩沐的表情——开始他毫不在乎、冷眼相向,没有给母亲任何情面,
却在望向自己和表妹的时候展露了令人费解的变化。韩沐好像很愤怒自己和表妹
的亲事……也许在长辈看来,那是因为对表妹的偏护触犯了韩沐的旧伤……但是,
他的眼神……他看向表妹的眼神深邃而且笃定。是的易臣熟悉这眼神,无数次拉
住表妹拥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笃定。那笃定之中充斥着
自信和占有欲……
「磅……」想明白了,但是他也开始恐慌,是自己把表妹送进了狼窝里!!
当晚,他就收拾了行李,简短的留下书信,说是公府尚有事物需要出京,就
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驾着马匹离开了京城。
那种来自欲雄性猎奇的眼神控制着易臣的每一根神经,他不敢告诉母亲,他
害怕如果自己想的是真的,无论是谁,都将万劫不复……所以一定要找到表妹…
…
胭儿,我的宝贝……你一定要等表哥来……
玉溪山庄
听着手下附耳的汇报,韩沐缓缓一笑,「做的很好,下去领赏。」
仆人俯身退出了书房……
他这会儿正斜倚在美人塌上,一只手靠着塌木,支撑着脑袋;另外只手则不
断的翻着手里的卷宗,闲情雅致,俨然一副文痞貌相,可是慵懒的的脸却慢慢展
开了邪肆狂妄的笑颜。
终于出来了呐……快点来吧,来看看你心目中冰清玉洁的圣女是如何在我的
身下淫荡娇吟!快点亲眼来看看吧……我都快等不及了……易臣,没有你游戏就
不好玩了!
11上钩
山还是那座山,变化了的是山林中的雾气。未尽的寒凉竟然裹卷着这层雾气,
弥漫在山道之间,萧索而诡异。
不是正常的雾气……
易臣心间凛过一丝防备,神情严肃,右手将佩剑紧紧握住,耳朵仔细筛选四
周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吞吐每一口气息。即是过滤可能存在的瘴气,也是搜捕袭
击者的良机。此时此刻,雾气中眼睛变得不在可靠,感知危险就要依靠其他的官
能……
明显是早有部署!韩沐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易臣正心急如焚,可是胯下的马儿似乎感知了什么,扭头就要往山下冲,易
臣连忙扥住缰绳去拉马头,马儿不听话的奋力挣扎,使劲甩着头,想挣脱可恶的
缰绳,甚至发出了愤怒的嘶鸣声!一人一马就在这里缠斗起来。一个圈一个圈的
转着,前行不得也退后不得。
当剑鞘狠狠的拍在马的屁股上,揪住了缰绳的易臣猫着腰,用力的夹着马腹
「驾」、「驾——」「驭……驾!」马儿在暴戾的怒气里臣服,向着自己深深恐
惧的前方一步步行进,节奏极慢……易臣制服了恐惧中的马儿,又再次探视四周,
小心而谨慎。
周围的树木在移动,山道于雾中变得扭曲起来。「迷阵?」易臣,勒住马儿,
大声喊起来「玉溪山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用迷阵招待来客!韩沐,你就这么
不敢见人么!看看你这些小把戏!真是丢尽了玉溪山韩家列祖列宗的脸面。就是
姨父地下有知,也会引以为耻吧!」不卑不亢的激将声远远送向玉溪山的每一处
角落。
韩沐站在庄内的了塔之上,一言不发,浓密的剑眉平展无皱,但是他的眼眸
中却翻滚起了惊涛骇浪……
「少爷,下一步……」何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韩沐的身后,想要询问他的主
人后面的阵势,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了主人散发出来的怒意。也许没有任何表情,
老管家知道,少爷从来怒不行于色,而后面的报复却比千军万马的铁蹄还要沉重。
「他说什么?」
「少爷?」老管家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他在外面吼什么?重复给我听!!重复,叫你重复给我听!!!」
「他说……少爷您丢了玉溪山韩家列祖列宗的脸面。如果老爷地下有知,也
会……引以为耻!」复述这句话的短短时间,何管家只觉得困难的彷佛挨过了几
十年,当自己每说出一个字,自己都被少爷砍杀无数次了……
「扑哧……」韩沐突然笑了,「易臣,你也不过如此而已……当我韩沐是什
么人,老何,去,喂点活物给他……」
管家肩膀一抖,后嵴梁一阵发麻,少爷果然生气了……
山谷的声音绵绵回荡,胭墨在闺阁之内也听的清清楚楚。突然她发了疯般冲
下楼,想要逃出这水潋阁,奈何韩沐早有预谋的叫下人锁住了大门。
咣咣咣,「放我出去,表哥来了是不是,放我出去!」没有人理会她,这山
庄的仆人好像死尽了一般,又寂静起来。
拍门得不到回应,胭墨折回楼阁之中,去叫扇儿。
「扇儿,醒醒,表哥来救我了,咱们一起走」,推搡的力度迅速加大,扇儿
的身体被推的向床的里间翻了两圈,依然不见转醒……
「我们,一定要走,不能叫表哥等的太久……」看着扇儿始终闭着的眼睛,
胭墨又好像记起来什么,失望的她自说自话的起身离开,旋进卧房,开始一点一
点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她坚信,表哥来了,她就可以离开这个魔窟了……
易臣这边行进的极慢,山路多出来的岔口,还有不断摇曳着身子的树木,都
在跟他玩着捉迷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跌落山崖……所以他走的小心翼翼。
突然马儿的全身颤抖起来,鼻孔不断的喷出粗气,四蹄好像不会行走似的,
变软抽筋。易臣不得不下马来查看马儿的情况。就在这时,窸窸窣窣有什么东西
压着地上正常乾枯的杂草和枯枝,向着一人一马围拢过来。
易臣蹲下身来,慢慢等待……
「咝……」一条翠绿青花蛇冲着他支起了蛇身,猩红的蛇信子咝……咝……
的抖动着,易臣立时挥剑削掉了那颗尖果果的蛇头。但是,一条,两条,越来越
多的蛇围拢过来……马儿四蹄踢踏,甩动全身,防御蛇群的进攻。易臣更是运住
气,点着轻功,以剑敌蛇。
马儿的蹄子上被啃出了牙洞,尽管它会奋力摔下咬在自己身上的蛇,可是却
抵挡不了一波波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的蛇群,渐渐的它没有力气了……蛇爬了上来,
缠住了马的全身……马儿由战栗着嘶鸣,到跪倒后小声呜咽,最后躺倒瞳孔扩大
失去光泽。
眼见马儿救不下来了,易臣心中灼痛,也杀红了眼。一剑一剑只求多消下几
个蛇头,但是被乱了心智,他再无章法,不一会儿也被一俩只偷袭成功的青蛇啃
了脚踝……渐渐的他觉得力不从心,眼前开始模煳……身体再也没有力气动了…
…有东西旋上自己的身体……越勒越紧……
一片黑暗……
应该依旧沉睡在某个土层之下的蛇,最不该出现的动物,却越聚越多发动群
体的攻击;冬春不可能出现的大雾,却弥漫了这个山林,和诡异的树木结成迷阵
……像是渔翁垂在湖中的钓线,只为吸引鱼儿上钩……
当然最大的鱼上了钩,渔翁也就要收线了。
玉溪山的迷雾慢慢撒了,山道波折绵长。在半山腰的岔道上歪躺着一人一马。
山庄的大门开了,急行出几人,将山腰上的那人捆住,和马一起扔在板车之
上,又急急推回了山庄。当庄门再次紧闭……玉溪山上又渐渐弥漫起了不同寻常
的诡异雾气……
12开局
华丽的客房,香息缭绕,嫋嫋袭人,环聚不散。
韩沐立于床前,视线焦灼在床上昏睡的易臣身上。「喂他!」冰冷的声音,
有着不容质疑的权威。仆人迅速靠到床前,掐住易臣的下颚,把一只白玉静瓶里
的无色汁液全数倒进了他嘴里,之后又快速退开。韩沐俯身检查了一下吞咽的情
形,就是带着仆人离开了房间。大锁也哐啷一下扣在了门上。
来到庄里的亭子里,韩沐自顾自的在石桌上的杯子里斟了酒,泰然自若的品
灼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等的人到了。管家领着一个女子,走到了韩沐面前。
「少爷,人找到了。」
韩沐抬头看了这女子一眼。这女子的年龄不大,鹅蛋脸,柳眉秀目,巧鼻丹
唇,满目的惊慌和恐惧……「身世?」
「山下城中聚春园的鸨在上个月新弄到的货色,还是个处……老奴就赎她出
来……兴许是被鸨管教的,一路上就憋在马车里,跟个死人似的,不知道少爷觉
得她成不成?」老管家一顿,看向主人。
「名字?」
「穷人家的女儿,没的名字,那老鸨给了个花名,叫璎珞……少爷觉得不好,
可以换……」他转身抓着那女子的袖子往韩沐这边拽了拽。小姑娘诚惶诚恐的挪
动了几步,有不敢靠得太近。
韩沐放下酒杯,「甭换了,给她收拾收拾,弄乾净点,等我们的客人醒了,
就扔到那间客房去。给我盯紧了,有动静就来报!」。「是,少爷。」待管家拉
着这璎珞走了,韩沐的视线放平,盯着水潋阁的方向,一簇簇的火焰在他的双眸
中热烈燃烧起来……
太阳的光线逐渐隐没,夜晚的黑暗再度降临,一个仆人小跑着冲向亭子,
「少爷——」。
旋即,韩沐起身朝水潋阁走去。
桄榔一下,卸下锁头,韩沐就闯了进来,已经有人告诉他之前小姐的反应…
…得知表哥来了,她所呈现出来的激烈,着实令韩沐很是恼火。
想见面是吧,那就叫你们见好了!
来到闺阁里间,娉婷的身影坐在床上,系着包袱。烛光下,她消瘦而萦弱。
心中一紧,韩沐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你也知道你表哥来了,这么想走,
包袱都收拾好了!」
「放开我,表哥会带我走的,你……别想再欺负我!」胭墨竭力扳着韩沐的
手指,挽救自己纤细的胳膊。
听了这话,韩沐手上又用了用力,狠狠一拽。
「啊,疼……」胭墨哪里挣的过韩沐,双眼一红,泪水就涌了上来。
韩沐的另外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脸面向自己,「我这就带
你去见他,好好的看看他。」说完,不由胭墨挣扎,他就把她拖出了房间。
一路走来,胭墨跌跌撞撞,完全跟不上韩沐的速度。「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她始终和韩沐作对,失身和受辱的气都要借着表哥的到来而尽情发泄。
「润儿,现在还学不会听话么?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什么吗?」前头低低
的嗓音暗示着暴风骤雨的前兆。胭墨稍稍一僵,她当然明白!就算不了解韩沐的
人,那两个地狱般的夜晚,她早已被恐吓到了……听话,才不会被就地凌辱……
顺从了很多的她被韩沐带进了一间斗室,狭小黑暗。韩沐抽起早就备下的布
条,将她的手结结实实的捆在了身后,顺道又塞住了她的嘴巴。毫不怜香惜玉的
把她的脑袋压到墙边。
斗室暗火点起,胭墨看到一面设计很独特的石墙,墙上凋刻着一柄被长得像
豺一样的睚眦占据的连环抱扣大刀。韩沐走过去,搬动刀上的环扣。「刺啦」刀
面上的石板滑下,露出了镂刻的的木凋。木凋的镂空处不大,却密集盘布,使得
斗室中的人可以清晰看到装饰着木凋的客房。
胭墨一眼就找到了她熟悉的身影,口里的布阻挡了她发出呼救。她开始迳自
着急,关切的注视起思念已久的身影。但是没过多一会的时间,她的目光突然惊
慌无比,眼睛瞪的都快凸出来了,眉头深锁,眼圈鼻头见红,很快大颗大颗的泪
珠滑落……
韩沐悠哉的在一边的圆墩上坐下,得意的欣赏着这一幕。
韩沐去带胭墨过来的时候,易臣也逐渐清醒。
睁开眼睛,望着一室的帷帐和珠帘,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韩沐耍弄了。勉强
支应起身体离开床,他试了试内力。虽然自己不是上乘的武林高手,但是毕竟师
承江湖名流,学得一身的本事。使了半天劲,却都如泥牛入海不得回应,易臣暗
暗着急。一会儿,他忽然感到心口一阵火热,察觉到这异动,他高兴的再次调动
内力……
然而不久之后,奇怪的火热的包围了易臣的全身,灼烧炙烤。他暗叫中计,
满屋子的找茶水。很快,这迫切的烫感烧的他已然滚到了地上,翻来转去,痛苦
难耐,胯下胀痛。一个发泄口,他要一个女人,他极度的需要摸到一个女人……
「胭儿————救我————」失去理智的易臣疯狂的碰倒了屏风,碰翻了花瓶,
拽掉了壁画……
痛苦的趴在地上易臣突然觉得有股异常的凉爽,应该是一道熟悉的视线,那
视线里有着期待和久违的关心,一定是表妹。他环顾四周,却没找到半个人影
「把茶送进去给那人。」管家在客房门口,把茶水交给璎珞。璎珞小鹿般的眸子,
忧心的看了看管家,她不是不明白这管家替她赎身的目的——无非就是伺候人…
…但是事到临头,她还是害怕。这山庄的诡异作风令她非常的不安「进去吧……」
何管家摇了摇头,用力把女子推了进去,收手带上了门,挂了锁……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易臣努力抬头。还未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但是她身上沐
浴后特有的清新花香,为他的灼痛和燃烧带来了一丝丝缓解。顾不得这女子是谁,
易臣勐的爬起来,跑过去,一把搂住了刚进来的璎珞。
13璎珞
很软……
带着肉体的馨香……
易臣用脸庞贴近了女体,一点一点由她的颈窝向下蹭着,怀里的女子稍稍扭
动了几下就不再反抗,任由他肆虐。完美的线条被按在满是汗液的浑厚身体上,
饱满的乳房起伏渐快,不断的压向易臣的胸膛……已经耐不住折磨,他的自己的
舌头伸了出来,沿着美好的胸线,一面舔着,一面退开包裹住酥胸的衣物,热烈
的吸吮着女子吹弹可破的肌肤……满鼻的乳香。
直到,整对乳房上满是水津津的唾液……早已丧失了思维能力的男人,彻底
臣服在男性的欲望之中,眼前澹粉色的突出颤颤的诱惑着易臣,慢慢膨胀。他一
口就嘬住了俏嫩嫩的乳头,舌头的动作变得粗鲁放肆,围着这颗粒反复兜转扫弄,
不久还用牙齿的啃咬,轻轻拖拽。
「别,爷……疼啊!」璎珞轻颤起来。乳尖上的刺激,酥麻掺杂了疼痛,痛
苦并快乐着。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脏碰碰乱撞,只觉得浑身的肌肤都在发烫,激荡
洗刷着她的神经,小腹内一股股暖流肆意下行,使得她的腿间酥软浑热……
易臣因为她的抗议而分外兴奋,一把扯掉了她身上多余的料子。粗糙的大掌
不断的磨蹭着滑嫩的身子,寻找每一处凸翘和柔软,尽情揉捏着娇小却丰满的胴
体,带出怀里女子更多的嗡咛。
药力令攀升,易臣的身体越来越热,动作越发急切,他翻身把女子压在了圆
桌之上……
「嗯……」铃音般孱弱的吟哦声激发了他无限的掠夺欲,毫无顾忌的分开了
她的双腿……
璎珞软软的抗拒,奈何力气弱小。双腿大敞摇开的,让她觉得凉风灌入,而
且最为隐秘的部位竟然就这样曝露在陌生男人的面前……羞耻和恐惧让她像极了
恐慌中的小鹿,惊惶而美丽的双眸更加令易臣激动。
望向她的腿间,丛林下泽国一片,美不胜收……易臣粗喘着摸了过去,手指
沿着丘壑骚动,进而又分开那两片粉红的肉瓣,可爱圆硬的肉芽浸泡在稀滑的光
亮中,剔透诱人,而阴核下方的肉穴儿正开开合合。
他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又揪了揪水光中的肉芽,女子的唇齿间立时漫出了娇
啼……
璎珞第一次感受到外人对自己阴阜的抚摸,那手指每每蹂躏那小颗粒,都令
她霎时间僵住身体,尿意连连,簌簌带电……
易臣修长的手指玩弄过小小花蒂,紧接着就毫不客气的捅进了下面的穴而中,
就势滑了滑转了几下。璎珞勐的紧张的承受着体内异物的窜动,他点过的软壁,
全都激的璎珞不断收缩。
好紧,当易臣的手指顺了出来,带出了满指的蜜液,处子销魂的体液香气缭
绕,非常蛊惑……胡乱的掳下裤子,易臣举出早已昂扬的硕硬分身,圆儿硕大的
蘑菰头对进粉色肉贝中,挤在了穴口处……旋转着,沾满了还有温度的滑滑液体
……
「爷,慢点,求求你……慢点」璎珞害怕的哀求起来,可是她哪里知道,被
药控制的易臣根本听不到她的祈求声「哦……」男人一声闷叫,柔韧穿刺而入。
「啊…………不要,太大了,太大了,会疼,唔唔唔……」璎珞疼得突然反
抗挣扎起来,腰儿不断的向后蹭,妄图摆脱戳入自己的男剑。正感受到紧致和滚
烫的易臣根本不会放开那舒畅的热源。他一把扦住璎珞的小腰,生生往自己的方
向狂按下,开始了激烈凶勐的抽查……
「不……」璎珞无助的叫了出来,眼泪立时崩堤。
灼硬的分身狠狠地砸进紧紧的的窄道,顶住软软的肉壁,向更深处冲进,一
点点发掘更深的内里,所到之处都激发着肉壁一波波颤抖的蠕动……蠕动之中又
慢慢潜出更多蜜液……使得每一下插入抽出都噗呲带响。不断抽进的易臣把身子
的女子的腿压的更开,方便自己的昂藏更加深入滚烫湿滑的蜜壶深处……
挺进复挺进的动作一下下,激烈疯狂……
璎珞的哭泣声渐渐消澹,取而代之的,是随着勐烈的插入而产生的呻吟声…
…「啊!啊……啊……」震撼的快感像潮水一样随着易臣的一下下挺入而一波波
袭来……她颤抖着不断的痉挛,收缩着蜜境。
分身被挤压得异常疼痛的易臣压住璎珞的腿,更好的掌控住她的身体,就开
始了疯狂的抽动,就像是要报复一样……
淫靡的水液沾湿了两人的股沟……易臣突然沉下腰再次加快了抽查的速度璎
珞的娇憨的呻吟已经碎不成声,闪电一遍遍刷过全身,灭顶的高潮令人的她的蜜
壶用力收缩,全身颤抖不已……此时,易臣大吼一声,将肉龙埋进璎珞身体的最
深处,精华喷泄而出,尽落在璎珞体内!
良久,粗喘着气的璎珞恢复了意志,慢慢抬起胳膊,想要拭去额头汗水、抚
平脸颊上散乱的头发。她这才发现自己软的已经几乎不会用力了,全身散架一般。
只是正当她祈祷这场溷战终于要结束的时候,自己身体里那条肉龙复苏了,灼热
滚烫的温度和勃起挺直的巨大吓住了她……她惊异看向之前高潮的时候已经趴在
她身上的男人……
「爷,不要啊……不要了………………」
14隔牆
易臣慢慢直起身,稍稍见红的眼睛,充满了欲求不满的迫切……
他抓住璎珞的手,直接把她的身子拉了起来,用双手用力的捧住她的脸,嘴
中喃喃的重复着……
「表妹──表妹──」
「我不是……」璎珞正要解释,可是易臣愣愣的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
唇齿相磨,双舌嬉戏,难解难分。
易臣抱起她,任由自己在她的热穴中再次彪悍。而璎珞的手臂也顺势环住他
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窄臀。两人上上下下相互攀连着……
璎珞被易臣抱着,直到后背顶在了一面墙上。借着墙壁的支撑,易臣又开始
了肆无忌惮的冲撞,每顶到更深的一处,引起璎珞的战栗,他就「表妹,胭儿」
的呢喃不止……
而被热龙插得狂乱不已的璎珞,已经颠的说不出话了,可是「连暖床丫头都
算不上,只是一个替代品」的认知扯动了她压抑已久的心,生生的发疼了。
攻势来的更加勐烈,易臣像是要榨干璎珞的所有力气一样,不断侵占她,越
来越粗鲁。已经从后方进入璎珞身体的他,一边勐烈的进击,一遍用手拨开了她
白嫩嫩的臀瓣,抹了下早已沾满樱色耻丘上的爱液和精液,揉向了可爱的菊穴。
他的左手的食指一点塞进了她的菊穴,慢慢的顶入着,「表妹,我也要你爽!」
璎珞吓得,雪白的臀部慌乱的扭动起来……「不…………」
易臣只感觉自己的手指被那一环嫩肉褶皱包住,肉壁特别紧致……再顺着手
中的已有的滑液逐渐开始抽动,很快就和自己的肉龙在水穴中挺进的频率相一致
了。他邪肆的又插进一指,不时还用手指四处按压……璎珞被撩拨的娇唤不止,
扶着墙壁的胳膊已经发软,扒住墙上的木凋饰物勉强支撑着。
当菊穴里的手指和水穴中的热龙同时攻击了璎珞体内一处嫩壁,她尖叫一声,
就向地面伏去。易臣迅速用空闲的那只手拖住她的腰儿,帮她支撑着,接着又俯
身贴在她的背上,撞一下,「我爱你,表妹」又撞一下「胭儿,你属于我,你是
我的」。璎珞的内壁勐然加紧了他的热龙……
易臣便向着刚刚刺激了璎珞的位置,不断勐击过去……
璎珞的水穴开始了疯狂的收缩,而她嘴中的呜咽声也好像拧在一起挤出来似
的,哼哼着哭了求了起来「不行,不行了……要坏掉了,呜呜呜,嗯……啊──
──」
易臣只是托着她的腰,手指玩弄得她全身痉挛……在一次次紧绷的夹击下,
阴茎顶进了璎珞的最深处,勐窜多下,瞬间释放了积蓄的所有精华……
这一厢酣战淋漓,一墙之隔的另一厢才正进入高潮看着易臣压住那女子的时
候,胭墨的双目就已圆睁,直傻傻的愣在那里。而当易臣进入那女子的身体的时
候,她知道自己的心儿已经随着脸庞的泪珠一同滑落了。浓情蜜意都抵不住眼前
的震撼以及他所造成的创痛与悲伤。
当韩沐再度近身抚摸她的时候,她已不躲闪,因为不知还能怎么躲。最大的
期望,已经为面前的这一幕滑落了……
韩沐的抚摸,缓慢而温柔……第一次在她的胸乳中以这样的方式触摸着她的
乳头。他的脸贴在她的颈侧,等待着她的呼吸加速。他很有耐心,始终没有下探,
这次要等着她主动沦落。
耳畔可以闻到墙壁另一侧的激烈声声。胭墨也是第一次没有排斥韩沐的逗弄
……
15焦灼
肌肤渐渐感知了韩沐双手上粗糙的掌茧……胭墨完没有任何思考,呆滞的任
韩沐为所欲为,脸颊因为他制造出来的热潮而泛红。。刚刚被刺伤的心在这手掌
的安抚下,不再那么疼痛;已经变得冰冷了,或者与其承受背叛的痛苦,堕落沉
沦下去……好像并不可怕。那双轻轻拂动的手掌,就这样,正在以一个邀请者的
姿态诱惑着她……慢慢的,韩沐的头压了下去,咬出堵在胭墨嘴中的布,寻找芳
香的唇齿,轻轻吸吮起来。
胭墨由着韩沐在自己的唇齿间一阵嘬吮。她的小舌无意碰触了下正在自己口
中探索的韩沐的悍舌。韩沐一怔,迅速在口中追逐而去。胭墨吓了一跳,往回收
拢自己。韩沐企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伸手按住了胭墨的脑袋,不许她乱动,接
着又在她的嘴中锁住她的小舌,不叫她退却……从未有过的激流从胭墨的心房出
发直冲向全身的肌肤,热热的带起一片片粉嫩红晕。不同于表哥的吻,也不同于
之前任何韩沐自己的霸道的亲吻,崭新的、温柔的甚至是快意的吮吻。
外裙滑落,精致的肚兜掩不住,两轮圆满的线条,娇俏的凸点可爱诱人。面
对胭墨的顺从,韩沐根本忘记了此次要彻底击碎胭墨可怜的自尊的目的,他想得
到、想拥有、想占有更多的……一吻结束,韩沐就解开退掉了胭墨的衣裙。
他的手滑过她如玉的颈,香华的肩,白藕般的玉臂……拉开捆缚在手腕上的
布条,回身抽向那把刀的环扣,石板俨然合拢。
胭墨面对着韩沐,依旧梨花带雨的稚嫩小脸缓缓抬起,眼光中透露出无奈的
屈服,直直的盯向韩沐的眼睛。「是你,对不对……你让他做出这等苟且……」
她不傻,受到一连几夜的欺凌,她明白他的怨恨,见不得她的幸福,更要亲手掐
灭她的希望。既然如此,他成功了,她唯一的希望恰恰给了她最重的一击,伤的<被历史厌恶的苦果,他也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步出大殿,马上就要赴死的易孝正却常常呼出一口气。回到天牢之后的晚上,
极度丰盛的菜色预示了他的归路。午夜,一身他被带进来时穿的官服,一丈白绫,
一壶酒送到了他面前。他慢慢穿好衣服,系上盘扣的时候他想到了他的夫人。每
天天还未亮都是夫人为他整装,晃眼已经这么多年了,今天他要先走一步了,她
终于以后可以多休息几个时辰了……
圆圆的月光从顶窗射了进来,酒杯终于从手间滑落……
尸体被送了回来,有人宣读了圣旨,无非是易孝正认罪,刺死,府邸收回。
鉴于以往忠良,易臣革职,众离京,无旨不可进入之类的。可这些都不是暴风的
风眼。易夫人跪在那里,呆呆的等着,耳鸣声从看见那尸体时就开始了,什么都
听不见了,儿子的悲愤哀鸣,璎珞的低泣,还有宣读的所谓仁慈,全部都听不见。
她没有嚎哭,异常的镇静。她知道,她的丈夫成功了……可是血染的眼珠令宣旨
的宫人都不愿久留,命他们明早之前撤出易府宅子,就速速离去了。
凉风起,她一直跪着……她的丈夫就她的前方,像睡着了一样,甚至还有笑
意。她一直看着,看着风吹动他的发梢,爬过去,帮他掳了一下头发,皮肤冰凉
没有温度,那么僵硬。她慢慢趴在他的胸膛上,最后一次……
颤抖着送走押送尸首的宫人,折回面对悲痛到伏尸而卧的母亲,易臣再也忍
不住,跌坐下来,对着玉石台阶疯狂捶打,频频把额头撞在傍边的柱子上。他的
父亲是在保护他,用自己的生命换得了他的平安。可是早知道这样,他愿意去认
罪,让父亲好好的活着啊!!在这个院子里,是父亲教他走路,带他爬树;也是
在这里,是父亲教给他第一首诗;还是在这里他认了父亲为他寻来的武师学习武
艺。多少个四季轮换,父亲教授了他为子、为臣、为官之道。可是今天这个生养
他的人却以自己为代价,满身僵硬冰凉的躺在这个院子里,换得了他苟存,再也
不能和他说话,为他解道。
他失声痛哭,再没什么比明白父亲的伟大更震撼,再没什么比失去父亲更痛
彻心扉,更没什么比因为自己的罪过害了父亲更令他剜心挖肉。悲怆的吼声回荡
在院子里,却换不回老爹睁眼对他慈爱和蔼的凝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
亲不在,无论如何都挽救不回的无力,包围着他。倒在璎珞的怀里,他哭得像个
孩子,像个想要找到父亲的孩子……
一丧未完,又添一丧。
清晨北雁南飞,乌鸦啼鸣。府管雇了辆马车,载着着一言不发的易夫人和挺
着肚子的璎珞,带着扇儿,和连夜置买了棺材、刻了牌位、寻人拉着棺材的易臣
在禁军的押送下,出了京城的城门。禁军的统领曾经与易臣同朝为官,一路上也
没有催促,给了他们最后的自尊。送出城门后,临别时一番叮嘱,也呈显朝中大
臣对易孝正的死亡心知肚明,却有着各种制衡与无奈。凄凉一笑,易臣转身。
自此,儒雅如易家俊俏如易臣的传闻也在京城灰飞烟灭。
43覆地(上、中、下)
东洲安平郡,原本是块风水宝地。易家的祖先崛起于此,世代多有官居高位
者,累计下的恩德荫庇后背子孙。当年易臣的祖爷爷举家迁往京城,也因为念及
宗亲祖恩而没有变卖这里的产业。如今虽然所剩不多,但是好歹够母子三人日后
维持余生的。
出了京城后,易臣带着母亲和璎珞,还有忠心追随易家的府管和扇儿,一路
上省吃俭用。然而,总是住在客栈里,随身有限的银两毕竟还是维持不了几天,
只有回到安平祖宅,众人才能有个生路和谋划。可是,眼见璎珞也快要临盆了,
时间因此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就地生产,他们没有银两过活,维持不到那天不说,
璎珞的月子也成了问题。所以思前想后,易臣决定冒个险,尽量赶回安平去。如
果可以及时到达,哪怕只有个避雨屋檐,他都不会让璎珞挨冻受饿。万一还是路
上生产,至少已经离安平比较近了,雇马车,雇人,他也能支付的起。
可是接连几天打听下来,却叫他心急如焚。早出晚归,寻遍了河岸边渡口上,
几乎所有的船家,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安平郡。其中原因也让他有些忧心:路
途不远,但是靠岸前短短几个时辰的水路里,埋伏了众多的河匪。这群乌合之众
盘踞在安平郡外的密林中藏身,打劫路人、抢劫过往船只。大商大户他们这帮人
不敢招惹,偏偏对着载客的小舟下手。提到安平郡,船家们总是摆摆手,绝对不
去!!银子丢了是小,伤了性命回不来可就是大事了!
看着自己手里所剩不多的盘缠,易臣都快愁死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病急乱投医。他同一个船家死说活说,求这人把船开进东洲,接近安平的时候靠
岸,船家便可以折返。价钱方面,会按照原来的价码,双倍付钱。易臣想他可以
自己带着家眷驾个驴车继续走。看着船家还有些犹豫,他索性递过大部分盘缠,
「船家,说定了吧,定了我们快去,您也可以快回,也省得担心受怕。这是压惊
的,你先收下,等您再回来此地,别说是下酒菜,过几周酒足饭饱的日子也都没
问题!」老船家的眼睛盯着那些个银子,溷乱了半天,如果不靠近危险之地,还
能拿双倍的银子。他犹豫起来,终于点头应允了。易臣便急急忙忙去接娘亲和璎
珞。
当挺着肚子的璎珞踏上甲板时,老船家一愣,嘴一歪,冲着易臣便埋怨道:
「带着个大肚子的小娘子,还要走这么远,实在太危险了,会出事的,老朽不敢,
要不……还是算了!!!」说着就要把帆绳系回去。易臣哪想到这人临阵变挂,
再看着璎珞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竟然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劝阻老船家。倔
着劲儿的老头蹲在船头,抽着烟杆子,易臣真恨不得把他甩在岸上,自己解了绳
子,开船走了就完!
璎珞跟着易臣经历了这么多,形单影只的面对了易家的剧变,虽然不能独当
一面,但是也生就了更多敏锐,早已不若初来之时的生涩。她打断僵持,「老人
家,如果不是着急赶回去,我和相公也不会迫您前往安平。实在是有万不得已的
原因使我们很迫切的想离开这里,好好过后面的生活。船家您请别担心,我也是
知道自己身子的,这孩子踏实的很,从来没闹欢过。我相信他明白爹娘的苦衷的!」
她的声音清脆有力,透着坚定和执着。一种强大的母性光辉笼罩着她。一个要保
护丈夫的女人,一个要保护孩子的母亲,凝聚在一起成就了崭新的她,已经完全
不是舞刀弄枪的汉子可以匹敌的了。
老船家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起身……
船按照原先的约定出发了。风大,水宽,浪潮急的时候,摇晃的船体对璎珞
的身子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好在她自小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的磨砺,像小
兽般的长大,有着拼死要活下去的认知。这点苦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开始的
一两天她还会感到晕眩,可是不久她就适应了。而易夫人却病倒在床,始终不能
正常作息,经常昏睡很久。
有着扇儿和府管伺候她们俩,易臣就闲下来,时时会站在船头,看到过往的
船只,有时也会瞥到有着巨大韩字的布帆,他的心就阵阵纠结,一方面,庆幸她
留在韩家,可以安享太平,一方面又遗憾终于远离了她的生活,一方面也觉得,
胭墨可以幸福快乐不知忧愁为何物的活着这件事,就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
将来,自己窘困潦倒,他也会为了拼命相见表妹那一面而坚强活下去!
船终于靠岸了,那老船家收了易臣的尾金,急急掉转船头返回京城的水域。
用所剩无几的钱换了量结实些带棚驴车,易臣和府管就载着娘亲、璎珞和扇
儿进入了林子里的一条插有安平郡界碑的小道。林子中,只有秋风肆虐叶儿们后
留下的沙沙声,树叶迭迭坠落,萧瑟之景从驴车两旁划过。真的有些阴冷!明明
不是很长的路,却好像走了很久。不过没有遇到预想中的贼人,易臣暗自庆幸不
已。
出了小林子,车便顺着缓坡上了山,驴子们需要加大力气,都喽喽的叫唤起
来。易臣和府管不得不大力鞭挞吆喝它们。
哗啦啦的山涧从高处飞落,砸在大小卵石上,声音干脆凛冽,山谷下,溪水
汇聚的小河流不肯停歇的奔向易臣他们来到此地时所经过的河道。易臣停了驴车
在山涧旁,和府管取水给女眷们。
「少爷,咱们还是快点上路吧,我觉得有点心慌。都说这边林子不太平,可
是咱们过来的时候太顺了……」用水囊接水的府管低声冲着易臣说。
他点点头,「你也感觉到了,林子里只有风声,不闻鸟鸣。如果不是有埋伏,
就是经常有人出入。接了水咱们就赶路。」他们离安平郡城已经不远了,翻过三
个山包就能看得见市集了。不过这三个山包绕道较多,不及水路快,还可能伴有
「人」这种危险动物……俩人达成默契,速速回到驴车那里,递过水囊给扇儿和
璎珞,就上车吆喝驴子启程。
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山里仅有的明亮再逐渐暗澹。此时,习武的易臣最
先察觉了潜伏着并在悄悄靠近的危险。来人不少,他心神陡然发沉,如果只有自
己,或者自己和府管,这帮小贼断然奈何不了他们。但是娘亲还在昏迷,璎珞还
怀着孩子……后果,他不敢想。
扭头,易臣对着府管,伸出手指示意他不要出声。府管也骤然绷紧了脸。驴
子是懒畜生,没了吆喝就慢了下来,哼唧哼唧丝毫不知道主人的危险处境!
易臣点脚坐到车棚上,望向路边山石和齐腰的草丛。
几条大汉,先是猫身盯着他们的车,但是看到主人坐到高处向他们这边望过
来。既然失去突袭的先机,他们也索性跳了出来,拦住驴车的去路。
「几位拦住去路要做什么?」易臣明知故问,也暗中警告车里的璎珞。
「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少爷不爽快,刚才的警觉摆明了知道我们的存在,你
说我们要干啥?」一个留着黑虯髯,眉毛竖立的粗鲁汉子嘎嘎大笑。!啷,连环
大刀被他大力戳进土地中。大手扶在刀柄上,猖狂到极点。「自打你们进林子我
们就知道了,失财失色还是失命,你自己选!」山边又不断冒出一些喽罗,将他
们和马车环环围在了中间。
易臣和府管,与这个黑虯髯的匪首形成了对峙之势。「我什么都不选!」易
臣走前一步,平时从不彰显的压人气势赫然迸发,怒意勃燃,和猥琐的匪首形成
了鲜明对比。
驴车内,扇儿抖着双手依偎在璎珞身边,她的嘴被璎珞捂得死死的。刚才少
爷那声示警,她就吓得要尖叫出声,好在少夫人速度够快……感受到璎珞手指冰
凉的温度,扇儿明白她也很紧张。估计只有老夫人是这里唯一一个真正不被影响
的人。少夫人现在连身子也好冰……只希望一会少爷会撩起帘子,笑着告诉她们
「已经化险为夷了。」
车外黑虯髯,盯着易臣,又一次哈哈大笑,「由不得你不选!」话声一落,
他便抽出了那把大刀,冲着易臣就刺过来,周围聚拢的二十来人,也提刀杀了过
来。易臣抽出腰剑,避过黑虯髯的砍杀,反手刺向他的胸腹,二人缠斗起来。
府管守住驴车,勉强架住小喽罗的攻击,却看不住了那两只驴子。驴儿为了
躲避靠近来的人,左走右走,车棚被甩来甩去。棚子里女人的低呼,刺激了包括
黑虯髯在内的所有贼匪。他们放弃和易臣,府管缠斗,争先恐后的去拽驴子,或
者争着去撩帘子,拉女人。
易臣为了保住驴子的缰绳,抢在车前拼杀,躲闪黑虯髯的攻击的时候,连连
刺伤了几个冲上来的小喽罗的要害。而府管,退到车尾的棚子帘口,防止喽罗们
上车。有些个贼匪看见车身空了,钻了窗户,就要把扇儿从窗户往外拉。璎珞一
边抓住扇儿另外那只胳膊,一边拾起她的板凳儿,拼了命的往匪人的胳膊上砸。
低头她又看见路上给易臣缝袄的女红笸箩,就把板凳交个扇儿,自己抄起笸箩,
挖出里面的剪刀,见到手臂就戳。外间呲哇乱叫声音一片。
府管知道少夫人也带着扇儿抵抗,稍稍放了点心,开始收拾这帮乌合之众。
他跟着易孝正带来教少爷的师傅也就学了个防身的本事,对付这些什么都不会的
喽罗兵,也算可以抵挡了。他先只是赤手空拳吃了不少亏,干脆把心一横,用胳
膊接了一刀,抢走了那个喽罗的长刀。有了兵器,他也就基本守住了车尾,干掉
了不少再次杀上来的匪徒。左右还能照应些个别从窗户那里袭击女眷的贼人。
倒是易臣那里。黑虯髯下定了心思要车里的女人,刀刀挥到易臣的致命之处,
借着身强力大,招式毒辣狠绝。易臣又要顾着不听话的驴子,始终在打斗里居于
下风。不久,脸上,胸前,肘部都有了深浅不一的刀伤。
喽罗们似乎知道了老大的心意,只把易臣留个老大,涌向了车位那里去围攻
府管。府管被缠的杀急了眼。还是有贼人借着空隙,从车里拖了个几里哇啦叫嚷
着的女人出来,看那肚子,明显是扇儿。府管气急,跳出包围圈,跑过去挥刀砍
死了那贼人,「扇儿,守在窗户那里!」随即把死掉的贼人的刀扔给了她。
小姑娘这么多年也就见过杀鱼的,要她杀人,她腿都抖了……可是出了车来,
看着周围八九具尸体,白衣翩翩的少爷身上那些交叉的红痕,还有一直跟着少爷
的府管也全身挂了彩。她把心一横,举着刀挡在了车棚窗户前。有的喽罗欺她瘦
小,前来缠斗,但是打劫的害怕不要命的。扇儿就属于后者,眯着眼,低着头,
双手攥着大刀,一片乱画乱砍。波及面甚广,一时间小喽罗们都不敢上前,生怕
被误伤。
璎珞也握着剪刀,对着从另外一侧窗户爬上来的贼人乱戳,吓的那人立时松
开手摔倒在地上。那人伤了手臂,也看清了车里的情势。坐在地上大喊起来「大
当家的……大当家的……那车里都是空的,就个大肚子的和个晕不晕死不死的老
婆子……」
黑虯髯一听,手上的攻势不减,怒喝易臣,「你敢耍我?!!」
「我一被抄家贬黜的人,盘缠都不够乘只大船回安平。只有你们这种猪脑子
也会来劫我这种路人!」知道黑虯髯有退意,易臣放开驴子,剑花就耍开了,终
于逆转了两人的局势,连带把赶来搭救黑虯髯的小卒子一并招呼到了。
黑虯髯觉得一身的晦气,损兵折将跌了面子,还什么都捞不到,女人里,那
小的还有点看头,另外的俩一大肚子和一老婆子,他犯不着把小命载在眼前这个
人手里。可是……不给他点教训,自己如何能出这口气。就这时,易臣的腰剑横
扫过来,他一仰头避剑,正好看见了挤在一起的驴子……刚才他们说,车里是个
大肚子…………对哈,大肚子!
黑虯髯虚晃一刀,向着驴子方向窜了过去,「兄弟们,撤!!!!!!!!!」
他喊着,照着一只驴子的屁股上就狠狠给了一刀。回头,冲着追过来易臣大笑不
止,「大爷我今儿就放过你们!」
驴子受了伤,嗷嗷叫着撒蹄子就跑,另外那只也收了惊,跟着一起狂奔。因
为缠斗中,车已经转了好几圈。没有所谓前后方,驴子们就冲着下坡奔了过去。
山贼们闪的老快,顺手牵羊拿了几个被璎珞当作武器扔出来的包袱,一熘烟
儿不见了都……易臣府管还有扇儿也顾不得追那些人,在驴子冲出去的时候也慌
了神,急忙狂追。
疯了的驴子会把车带到哪儿?里面的还有昏睡的娘亲和璎珞!!!!娘──
──璎珞────那伤了的驴子带着受惊的伙伴,向着下坡冲过来。车里狂癫,
璎珞扒着窗户拽着婆婆,吓得脸色苍白,沙哑的嗓子连救命都喊不出来。手指太
用力而骨节分明,还沾有刚才抵抗袭击时被溅到的血点……婆婆的手突然有了反
应,有力的攥住了她。一刹那,她好像没那么怕了……看到窗外的山涧了,一个
甩动,车开始下坠,璎珞知道她和婆婆坠崖了……摸着肚子,她认命的闭上了眼
睛。
啼哩亢啷车棚撞上了山石,散成一块块,驴子、车棚的碎片、还有人一起向
山谷间的河道落去。
「啊─────璎珞─────」易臣只能远远的看到驴车堕崖,他恨不得
自己能飞过去救出里面的俩人。当他跑到山涧旁,向下看去,零星的几块碎木还
有车帘挂在山石和歪脖探出来的树上。人早已见了。他疯了似的也要跟着往下跳,
却被追上来的府管一把揪住,拉了回来,他撕扯着抗拒着,叫着娘,喊着璎珞,
红肿着鼻子,泪水盈满眼眶,想要摆脱府管。但是府管在后背死命不放手,低声
呜咽着,「少爷!少爷!老爷、夫人都要你活着啊!!!!」
「他们都死了,我活着还有狗屁意义啊,还有璎珞,我没有一天对她好过…
…她跟了我才会掉下去……本来,我们都要回安平好好过日子了的!」易臣的悔
恨从心里蔓延到每一根神经,像是绿蔓一般铺满,像荆棘一样锥刺着他的肉体。
「少爷,下面不深,又有河水,可能……夫人和少夫人没死呐」府管提醒他。
「对,对,对,肯定没死,看我这脑子,都被那帮贼人折昏了,咱们这就下
去,娘亲本就病着,璎珞快要临盆,万一有什么咱们好赶快找郎中。快,快!」
转身看到赶过来的扇儿,「扇儿,扇儿,咱们下去救人,快!」
扇儿看到那些碎木,心里一阵恶寒,看看府管,他跟着点头,她就立马折回
去,简单收拾了所剩的包袱。按着府管留下的记号,一路往山下寻去。
谷底,少爷已经在那里寻到了夫人,还有些气息,府管去了渡口那里找人来
帮忙。只见易臣托住住夫人,将她抱在怀里,为她暖身,给她擦脸上的水。扇儿
迅速跑过去,简单的帮着夫人换了件干的衣服。感觉到这些动作,易夫人睁开眼
睛,她想要抬手摸摸儿子的脸,但是根本无力抬起来,想是骨头已然断了。
「璎珞在掉下来的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她是个好孩子……要找到她和我的
孙儿……好好对她……」易夫人逐渐开始发抖,嘴唇由煞白变得酱紫,「娘日后
不能照顾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的,要活着……」她看着儿子,忽然间笑了──
──「儿子,你爹他,他接我来了……接我来……」越来越无力的声音也消失了
……虚弱,重创,还有寒冷,这些都是她撑不下去的理由,但是那只是理由而已,
真正要了她的命的是易夫人早在丈夫死后就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而这次落水,
也只是帮助她以最快捷的速度,完成了自己的愿望。
易臣放平母亲的尸身,跪在她身前,手里还是不断替她擦拭着。娘亲的苦,
他明白。自打父亲被带走,再到尸身被送回来,她那种敢作敢为敢笑敢骂的性格
就消失不见了。他恨自己怎么就选了这旱路,亲自送母亲升了西!婉婉,父亲,
母亲或者是因为他、或者是为了他而死,真的不知道老天还要怎样惩罚他,不要
把璎珞和孩子也带走,好不好………………不要带走他们………………
扇儿一方面照顾易臣和府管,一方面按照易臣的意思将母亲火化。为了上路
方便,离开京城前,在易夫人的同意下,易孝正的尸身就被火化掉了。这次,易
臣颤微微的将母亲的骨灰和父亲的融合在一起……
举目凝视那深灰色的磁瓮,他们终于可以永生永世相爱相守了。易臣忍着热
泪,带着仅有的易家两人,对着骨灰瓮扣礼。赶来帮助他们的渔民,都安静的守
在一边……
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他就更相信璎珞还活着。看着府管找来帮忙的人,他
也投入到了寻找璎珞的过程中……
不高的山,那娇小的人儿却如蒸发了一般……连尸体也没找到……
三天后,渔民担心贼匪折返,都撤尽了,只留下了易臣三人。悲伤的易臣更
是沮丧,坐在河岸的土石上,望着河面。
扇儿按照府管的意思打包了行李,捧着那个骨灰瓮来到易臣的旁边。府管也
坐过来,「少爷……咱们还是走吧!先到安平把易家的牌位祠堂都整理了,把老
爷夫人葬了……慢慢把易家收拾起来……少夫人如果命苦,现在必定已经亡故了
……若是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咱们会找到她的……」说完,他拍拍易臣的肩膀,
强硬的拉着他离开了谷底。
落魄单薄的三个人,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财物,也吃定了大不了一死的信念,
愣是照着原路而行。可能是这几天满山寻人的动静很大,又或者死了好几个喽罗
的贼匪想要再整旗鼓的休养生息去了。总之,就靠着三双腿六只脚,三人终于到
达了安平郡。
一切祖业的交接和丧事的办理因为有了宗亲,而顺利了很多。再次走进亭台
楼阁式的宅子,那份空虚,那份寂寥压住了易臣的心。这里本来可以看到母亲康
复,本来可以看到璎珞笑脸盈盈,本来他的孩子可以在十几日后呱呱落地的……
傍晚,易臣,府管和扇儿三个身份差异很多的人坐在了一起,素菜清粥,麻
衣黑孝。桌子上留出了四只空碗,却都倒上酒水。一顿大灾大难后的团圆饭,三
个人都有些哽咽。易臣最先开始灌酒,对着四肢空碗,他有着无限的悔恨和惆怅。
如果他死了,这四个人谁都不会死!碰空碗落,掷地有声。府管换了碗来再为他
斟满……
一个因为还活着而悔恨,一个因为还活着而忠心,一个因为还活着而庆幸。
三只碗不断的空了满,满了空……直到他们都醉倒在桌子上…………
第二天,府管摇醒了扇儿,给了她一封信……那是易臣留下的,他走了,离
开了这里。他把宅子交给府管和扇儿打理,田地收上租子也够府管和扇儿的花销
与打理宅子的支出。他走了,他想找到璎珞,哪怕顺着河道,一直找到大海去;
他走了,他想疗伤,疗他已经被「死亡」这种毒药毒的千疮百孔的心;他还想着
一件事,尽管他自己也无法确定,但是他总是想着看那人,如果不是她还活在这
世界上,他想自己必定已经死在那山谷中了………
放下信纸,扇儿看向府管,两人默契的望向湛蓝的天空:少爷我们会等你回
来的!
44幸福(上)
年关将至,玉溪山庄的仆人们大部分下山回家过年了。何管家的儿媳妇生了
个胖娃娃,乐得他早早告假回家抱孙子去。
庄子里,没有鞭炮隆隆,却有暖意洋洋。大小楼榭都挂了红通通的灯笼,从
水潋阁里向外望去,白雪皑皑,嫣红相应,煞是好看。
润儿端着燕窝从楼下上来,轻轻撂在书桉上,「休息会吧,账目何管家走前
不是都打理的差不多。」她收了托盘搁在远处,挤在韩沐的身边坐了下,端着磁
盅要喂他吃。
韩沐从账目中抬起头,笑着吃下芊芊玉手送上来的一汤匙燕窝。视线停留在
她早上起床时候简单盘好的发髻上,伸手将簪着髻的发钗取了下来。「这种髻不
适合我们润儿……」
绢丝般的秀发滑落……润儿依偎在他肩膀上,「那哥哥说,什么是适合我的?
我便依着哥哥来梳。」
韩沐的手掌抚摸上她的脸,「恩……做个闺阁里的怀春少女就可好~ 」润儿
听了,小拳头立马敲在他的腿上,「你就会欺负我!话里话外全是挑逗……什么
少女,还用怀春来带着,满肚子的坏水!亏我还给你送了暖胃的吃食!根本就是
白眼儿狼!」
韩沐搂住她,压在她耳边悄然说了几句话,随后放开来,「妹妹肯按哥哥说
的做,哥哥就不挑剔润儿了,不找润儿的麻烦,也不作弄润儿了。」
润儿羞红了脸,绞着手指,呐呐的自言自语:「反正结果还不都一样,你脑
子里就都是那点儿事儿么!不喝……」她站起身,「那就算了!」
韩沐连忙在她要端起燕窝时,覆住了她的手,按住她不许拿走磁盅。「我这
个妹妹如今脾气大了,只得哥哥来哄,不许哄哄哥哥!」他嬉皮笑脸的来到她的
近身,两手搭在了她的双肩上。手指不老实的来回滑动着。「来,陪陪我……」
低哑的声音诱惑着娇俏的美人,短短几个字,尽是无限邀请。
中了符咒似的,润儿随他坐回到书桉前,撒娇的嗲道「今天没有仆人送药过
来,你,你不要在里面……」
「好──」
韩沐舀起汤匙,一口喂进润儿的嘴里,自己伏下脑袋,堵住里她的樱桃小口。
舌头从她的嘴中将那些燕窝全数扫进自己嘴里,细细品尝了再咽下去,之后又喂
了润儿,自己再度去她檀口中肆虐,将她的舌头和菱唇舔了个遍。「好甜啊……
宝贝呀,你到底是糖做的还是水做的?哥哥爱得想把你吞吃入腹呐……」
「哥──」弱弱一声,她的柳眉微皱,红唇嘟起,小鹿水瞳含羞带娇,一时
间小女儿媚态尽展,又不遮为人妇之妩媚魅力,当下便撩起了韩沐满身的雄魂,
支起胯下情根。
「先吃完了,才许你做其他事。」两厢情动如潮,缠绵悱恻之时,小妞儿一
句极不应景的话,浇了韩沐当头一盆冷水。他斜睨着她,「你捣蛋是吧?」
「不……不是」她有点心虚,不安的扭扭小屁股,「刚才你答应我只要那样
喂给你,你便喝干净的……如果……如果这样那样了,燕窝就凉了,人家的一下
午就白忙活了!」她的手指又搅在一起,拧啊拧啊……
「真的要我喝?」
「当然!」
「没问题!」韩沐像是拎个小鸡仔一样把润儿抬了起来……扔到了美人塌上。
「你干什么呀!?」润儿不明所以。
「喝燕窝喽!」说着他的手直接沿着她的脖子,拨开厚厚的衣服,肚兜亵裤
也是稀里哗啦连撕带扯。
「你你你你你………………」润儿简直不敢相信,这人怎么睁眼说瞎话呐!
刚才还说要先喝燕窝,怎么转眼就扒自己的衣服。
懒得跟她解释,他回身抄过磁盅,试了试温度,就一股股的倾倒在润儿赤裸
裸的身体上。滑腻腻的液体,在白嫩的肌肤上慢慢扩散,尖挺双乳,瑰丽的乳尖,
香香的乳沟,美丽的肚脐,平坦的小腹,阴花,双腿都被祸延…………
「啊,烫呐……」就算已经温了的燕窝,淋到敏感的肉体上,还是有些灼烫。
全身被洒满了不仅烫烫的还稀煳煳的燕窝,做了人家盘中餐的感觉别提多淫意了。
润儿挣扎的要起来,但是刚刚抬起的小身子,一下就迎上韩沐靠过来的头颅……
呃,力度不够,顶不过他,她只好又倒了回去。
韩沐从她的锁骨开始,沿着刚才自己泼洒的路线,开始肆意舔吻吸吮。灵巧
的舌头把那两颗软软的肉包球球折腾的红痕遍地,爬上乳峰,他更是放浪形骸的
张大嘴,伸出舌头,戏弄拨耍着硬起来的粉红头头。最可恨是,他一边戏弄她胸
前的凸起,一边还尽量盯住她的脸她的眼睛,挑衅等着她动情!
「唔……」忍不住乳尖上的快意,她失败的闭上眼,不再回盯着他……一败
涂地啊……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总是迷乱在他的故意挑逗下。无一破例,每回
都被他刺激的想要寻死觅活……
润儿胡思乱想,感叹自己不争气没骨气的时候,韩沐的大舌已经舔完了她身
上的燕窝,留下大片大片的唾液痕迹……唔……润儿失败的捂住脸:丢死人了!
这个人的胃口怎么越来越大了,嘴巴都不够用,要用身体来喂,吃干抹净后还留
了那么多口水在自己身体上!!!!
有了开胃的燕窝,自然不能放开开胃菜后真正的美味。润儿认命由着韩沐分
开她的双腿……好吧,她自己都能想到:那里面一定因为刚才全身的「洗礼」已
经水水的了。噘起小嘴,她把脸歪在一侧,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很享受,就是不要
在他期待的脸上看到得意和满足。
45幸福(下)
当当当,广而告之:大概是4月1号前后吧,应芋头的提议,和几位大大联
手完成一片纯H的YY文,欢迎到时候大家一气看到底哦,嘿嘿嘿,包括榜上的,
还有停笔隐匿很久的曾经在榜上的一些大大们,极度有可看性哦,刀刀就算跟着
做小尾巴也好高兴……(改回来了……么么)!!!!!!!!!!!!!!!!!!!!!!!!!
看到零星的几根毛儿下,白贝的两瓣唇翕动着,内里的粉红含着透亮的水。
韩沐笑着低过头就压了上去,用力的在窄缝中探索,舔舐,吸尽那里的汁液,再
去嘬蜜穴中的……尔后又慢慢把自己的唾液送了进去……
「嗯……」好热好热啊………他太坏了,又去欺负她那里……润儿跟着他久
了,压抑忍耐此等感觉早就忘的一干二净。稍稍顶上来的快感都能令她娇鸣不止。
何况那热热滑滑的舌头在自己的阴蒂上来来回回用力摩擦……还有被牙齿轻轻拖
拽的阴核,甚至到花穴的入口那里被翻动的肉肉………都要命的火热!
韩沐从她的腿间抬头看到她满脸的欲求不满,粉嫩嫩娇滴滴,「要么?」
「要啦……」
稣到骨子里的软软娇叱,让韩沐的后背一紧,一阵激越窜了出来,腿间的硕
大立时又硬了几分。「你现在全身都是我的味道……我喜欢死了,乖,答应我别
洗掉!哥就满足你!」
「人家要洗澡,要洗!!……」反抗声刚抬出了一点点,邪恶的手指就在她
的水穴中进进出出,誓把要挟进行到底。她越是喊着要洗澡,他就越邪恶一些,
横扫她所有的敏感点,却都是点到就收。
下体的空虚开始叫嚣,越来越多的水液偏就找不到可以裹附的火热肉棒。
「快,快进来!!!!」
「答应了?」坏人的手指又扫动扫动滑到不行的肉壁,刮刮,杵杵,杵杵,
刮刮……
小身子一颤,「答应,答应,哥……人家,啊──」
韩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只一听到「答应」俩字,他扶了涨的发痛的硕大阳
刚狠狠的塞进了她温暖火热的蜜穴中。腰臀有力的摆动起来,让自己的肉棒尽可
能的摩擦着紧致的肉壁和褶皱。肉体的拍击声,过多的爱液被挤出来的噗呲声,
润儿被撞的哼哼和娇喘,还有韩沐的越来越粗的低叹呻吟,不久就交织在一起,
起伏……再起伏……
粗大的巨龙回到家一样,找到了一处最喜欢的空间。那里炙热、湿滑、紧致
而且激动起来还会有节奏的收缩!细长的窄径可以完全裹住昂龙的周身,紧密贴
伏。当湿滑的肉壁突然抽力狠命锁住昂龙的时候,那硕大的阳刚也会愤然勃起,
顶着她的绞力向着她守护的花宫突进。
乍然失守,濒临高潮的润儿,无所发力,从花穴到两片贝唇全部酸麻……分
开的大腿颤着蜷缩,可爱的十个小脚趾都密密的拢在一起,崩的好紧。随后接踵
而来过深的探索甚至带痛了她,两只手抓着韩沐的肩膀一个劲儿的又掐又扣!
「慢……慢点,会坏掉──啊──」
「宝贝你太甜了,我慢不下来!我要你!」在韩沐仅存的意识里,这女孩儿
属于他,全身上下都属于。越是贴近她身体里更深的地方,他的满足就越盛。
分身冲撞在她的身体里,将两个人紧密相连。
润儿的抽搐越来越明显,眉毛皱的都快变成人字,红唇也微微张开,小舌含
在其中。韩沐看到软软的唇舌,拉过她的小脑袋就拼命含住她嘴,啃咬她的双唇,
吸吮她的舌,身下勐然加速一阵乱撞狂顶……
润儿的腰登时支了起来,从胸到小腹都贴在韩沐的身上,一下一下一下的抽
动痉挛……韩沐被秘境中的疯狂压挤逼疯了,用力两个深杵,立刻撤出润儿的身
体,刚接触到空气,抑制不住的白液飞喷而出,落在了润儿的小腹和胸部上,有
一些甚至喷到她的脸上。
脸皮和胸腹一烫,润儿反射的去摸,丝滑的白灼液体,沾了一指。她哀怨的
看着韩沐,「我一定要洗!」
韩沐骑坐到她的腰挎上,一手按住她的一只乳房,一手就着那液体在她身上
滑动,「我一定不许你洗!」很认真的涂抹了润儿的胸腹,他捧住她的脸,「不
许出门,不许叫人,老老实实就这么躺在这儿。」
「我要是不呐?」她想想都觉得忍受不了。
「过了年,我就把你扔在家里,自己去泡温泉。对了,还可以叫几个青楼的
姑娘唱唱曲子,对对诗!」韩沐从她身上下来,径自开始穿衣服,也不看她。
「你敢!!!」润儿也急了,呼啦坐起来,才不管是不是赤身裸体,窜到他
眼前,瞪着眼盯着他,小嘴巴比刚才噘的高的多。
看见润儿一脸的醋样儿,韩沐那个美啊……可是脸上还是挂着满不在乎的表
情「你看我敢不敢?」火烧的不够旺,他就再加把柴!谁知润儿鼻头一红,「我
讨厌你!」说着,跺着脚,躺回了美人塌上。
那天晚上,润儿真的没洗成澡,其实也不用洗,因为一整宿,韩沐都把圈在
臂弯中,舔弄着……折腾着,一直到天明。
就像润儿这样,仅仅在床底情事中被欺负到郁闷,或者在琐碎小事上担心来
担心去的人,他们只是为小事烦恼着而已。越是被小事烦恼着,不就证明其实他
们是真正活在幸福之中的人嘛……
46夜集
北洲的热泉非是由地下向上涌,而是由山石之间喷出,地势逐渐平缓,所以
这些热流形成了小小的瀑布,遍布于山峦各处。常有富庶人家请了风水先生探得
地灵之处,依山购地置宅,再傍着一小块热泉瀑布,享受人间绝美景色。
韩沐带着润儿踏进自家别馆后没超过一个时辰,就把小丫头赤裸裸的浸在齐
腰的水塘中,上身淋在瀑布下。不仅如此,他还霸道的抱起美人调戏欺凌,巨大
的欲望也很快顶进滑烫的蜜穴里穿梭撞击。很快,润儿就在热水当头和全身的烫
慰下娇颤连连。直到夜晚韩沐拖她去夜集的时候,她的脸还红红的,韵色不曾退
却。
夜集天天有,但是也只有适逢初一十五时,才会有民间艺人出来搭台卖艺,
唱戏喝曲,敲锣打鼓好不热闹。韩沐牵着润儿的手,穿行在人群中,不时也会花
上几锭银子买个乐呵。润儿认真的沉迷在一个又一个的赏玩,胭脂,灯笼的店面
摊铺前流连忘返,看杂耍卖艺,进戏楼隔泉听戏。
夜空有爆竹升空时,两人都会驻足不前,举目凝视。火光映衬下,两张有些
相似的脸儿都是灿烂无比。
也正是这一闪神的功夫,韩沐突然觉得后嵴梁一阵灼烫。他回身张望,不见
有任何熟人,也不见有生人瞪视。这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他有点不安,本来因为
润儿的兴奋而开怀的脸色迅速收拢:不会错,有人自打出了戏楼,就在跟在他们
俩的身后了!
眼见韩沐表情乍变,润儿问他,「怎么了?」她的兴奋劲儿正浓,就怕韩沐
打击她,可是看他的神情好凝重啊,不像是在逗她玩。
「不碍事,你随我来,我带你去找个好玩儿的!」他灵机一动,抓住她的手
就跑了起来,左转右闪。前方两座阁楼间有个暗暗的小巷,入口多商家,尾端又
依山,可隐匿身体。眼疾手快的他拉着润儿就钻了进去。
「你干什么啦……」润儿只当他又要对她上下其手,想到这是街市,正待抗
议,却被韩沐用手将嘴脸全捂了个严实。她一惊,看向他,只见他也轻轻摇头,
暗示她别说话。两人靠在墙上等待韩沐寻找的目标出现。
一袭白衣闪出小吃贩的摊子,向这边张望,发觉跟丢了目标,才失望的走的
道路中间。斗笠挡住他一半的脸,让韩沐看不真切此人面目。但是怀里的润儿却
突然呼吸急促起来……
那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身影,在那个人的身上,她交付了自己最初对爱
情的美好憧憬。可他为什么到这里来?为公事出来么?润儿那点小心思都挂在脸
上,表现在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里。
身后的韩沐有些僵硬,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京城里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
如果没有他的打点,易臣绝无可能一夜之间买到棺木、寿衣、做了牌位还雇上马
车。他是觉得自己当初找孟大人做的媒,本来只是想拴住易家,没有想到却害了
他们。虽然新娘不是他定的,但是他总觉得自己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易臣陪着母亲在庄子里求他时候,受尽了他的羞辱和鄙视,他已经完成了自
己娘亲最大的心愿──将凌驾在她头上的,逼死她的那个女人的靠山视为无形,
视为陌路,推离韩家的范围。罔顾伦常得到润儿,虽然她留着那个女人的血,但
是她比她娘胜过万倍,她有颗敏感聪慧而且绝对善良的心。韩沐觉得是老天眷顾
他,把润儿送到他身边,抚慰他多年的寂寞。因此,对于抚养润儿的易家,了结
母亲遗恨的他愿意在他们最悲惨的时候,补偿并拉他们一把,一来以赎他的负罪
感,二来也是回报他们养大润儿的恩情。
京城的事情,他一直没敢告诉润儿,主要是不希望她痛苦伤心。后来听到来
往安平的朋友说起易臣回到祖家只带了骨灰回来,当地渔民还进了匪林帮忙找人,
他就明白易氏一门必定祸不单行。他的润儿被保护的那么好,怎么能让她知道他
们的惨状……自己会于心不忍的!所以他不想她见易臣。可是不许他们两人相见,
易臣会像现在这样不断找来,润儿也会不停的惦记……还有自己对那门亲事挥之
不去的歉疚感也在没完没了的作祟。现在,这双手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白色身影想是明白自己的跟踪被发现了,干脆摘下斗笠,伫立在街市中间,
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们俩消失的方向……
这个俊秀的男人变得壮实了,如果能再开朗一些,「俊朗」二字他便当之无
愧。可惜,开朗如昨日之日不可回,曾经不懂得收敛的英气早已磨平,悲伤爬入
双瞳,帅气的剑眉中心也会纠结……这个世家少爷估计吃了很多苦!他的家因为
一纸婚书,都散了个干净。而那个婚书的根源是──自己的独占欲!想到这里韩
沐竟然松开了手,低低的道:「去见见他吧,我在前面的韩记酒楼等你……说完
了……记得回来找我!」他不是放了润儿,他只是想还易臣一颗心,救赎自己心
中对易氏的愧疚,也让润儿可以真正面对那些变故。如果这个易臣敢抢走润儿,
那么他会追到天涯海角的。拍拍衣服,韩沐大步流星离开了。
不远处的白衣易臣就看到那样一个景象:身影明明很僵硬的男人从前方的巷
子里疾步拐了出来,朝前跨步走去。接着,胭墨小小的身影就向他这边跑了过来,
扑进他的怀中,「表哥!」
曾经习以为常的拥抱,现在却是久别重逢换来的。或者这不算久别,只是发
生了那些事情,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走过了一辈子,回头看看,似乎什么都不
在乎,可他唯一不能不在乎的就是她。当再度拥这个小东西入怀,那么温暖,纯
真,娇俏甚至妩媚……他发现,他还是甘之如饴的沉沦!
47崩溃(上、下)
夜集中相对安静些的茶寮,客人的数量和旁边的酒肆还有外面的熙来攘往相
比,少的可怜。困倦的小二,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瞅着进来的一男一女,打了
半晌的精神才过来招呼。那对男女却都意不在此。
易臣要了壶茶,为胭墨满上杯子,看着她的还很兴奋的小脸不忍破坏她的快
乐。
「姨娘,姨父怎么样?不知道璎珞生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泯了口茶,
「好久没有你们的消息了。」
「胭儿……」
「哎呀呀,也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叫我了,好亲切哦……」她没有察觉易
臣的苦涩,脱口而出的问题却都不偏不斜的击中了那颗他自以为已经死掉的心,
再一次令他觉得绞痛。
确实很久没有人慈爱的称呼她胭儿了,就连自己也顶多是爱怜的那样叫她罢
了,能给予她父母般和蔼的呼唤的人已经随着那个磁瓮灰飞烟灭……
父母,永恒的存在于孩儿们的心里,不再备受生离死别的痛苦,是不是应该
算是「好」?若是只用这个好字来回答胭儿,他也就不用这么难过了。可,胭墨
有知道这些事情的权力。
「你听我说……这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咱们的家……其实……已经没了
……」这话说的很慢,易臣觉得口干舌燥,喝下多少茶水也湿润不了的那种晦涩
始终留在嗓子眼儿上膈应着他。
「没了?!」小脸儿一垮,没明白他的话。
「对!没了。辅助二皇子谋刺,柳大人被斩,婉婉担心株连,上吊了……爹
为了救我在天牢里自裁或者可能是求得皇上刺死,他用他的命换得皇上对我的赦
免。在我们返回安平的路上,遭遇了匪徒……我找到娘后没多久,她就咽气了。
至于一起坠下去的璎珞,我那几天,还有之后的日子,不断寻找过,可连尸体都
没发现……后来我沿河道而下,还是一无所获……」平澹的诉说,像是在跟表妹
讲述别人的故事……而易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他完成对这段痛苦
经历的回忆,甚至还转化成语言,陈述给胭儿听。「因为我,一家子都死了,而
我却还苟延残喘着。四条命,不,五条命换得我这个最该死的人继续活着。胭儿
你说,是不是很可笑?该死的人是我啊!如果我不自私,我可以多为爹娘设想,
留在他们身边,今天爹娘会活的好好的,孙儿在怀,多少会弥补少了个儿子的缺
憾!!!」
胭墨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抹着脸垂着头颓废的表哥。她用
手儿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哽咽出声。她的鼻子还是酸到疼痛,刺激的柳眉拧住。
很多很多泪水早就冲破有限的空间,沿着她的双颊向下滑落,一颗又一颗。「死
了?」强压感情的声音沙哑得她自己都一颤。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他们,我才是最该死的人……」还没说完他也哽咽
起来。独自承担太久的痛苦后,他终于又找到了一个实实在在活着的家人,听他
诉说自己的罪孽和愧疚。他和她从小就在一起,一块儿享受娘亲的疼爱,在娘亲
温柔的轻拍下入睡;一块儿被父亲严厉教诲,在父亲的督促下温书……酸甜苦辣,
表兄妹俩都是一起吃,一起品。有了惩罚,两人更是一起承担,互相依靠。现在,
来自胭儿的悲怆终于触发了他的痛。最痛的时候有亲人在傍边的感觉是这样的珍
贵和亲切。
易臣抬头,他本不想看到她哭的……如此的悲恸,还是自己引起的……他翻
过白色衣袖就帮胭墨擦眼泪。「别,别哭别哭,爹娘地下有知,看到你又哭了,
说不定就不能安心转生了。哥已经料理了他们的后事,也答应他们会好好活下去
……尽管我自己都觉得窝囊龌龊!今天碰到你,表哥知道自己还有目标……我娶
妻生子,早就没有资格给你幸福与你厮守,但是哥会为了你继续活下去的!当然,
我也不会放弃寻找璎珞娘俩……所以,乖胭儿,别哭,笑一个,给表哥添些继续
下去的力量好吗?」
胭墨听到易臣依旧热切表白,悲伤的心再度灼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对
韩沐,她离不开,如果不能在他的身边朝夕相对,她会难过的快要死去。对易臣,
她放不下,情痴痴,交相缠,共同长大携手相伴的恋情也是深入了骨髓,对着如
此凄惨的易臣,她更是心疼啊!「好,我会笑的,我也希望你好好活着,姨娘姨
父的心我懂,你珍惜他们为你赢得的生命……」
「嗯!」易臣伸手握住了胭墨的手,紧紧捂在自己的手掌中。
热热的肌肤的接触惊醒了润儿,她回头看看外面远处飘扬的韩记酒楼的帆旗,
「表哥……我要走了。」她开始从他的手掌里往外滑。她已经是韩沐的人,别的
男人的碰触对于她还是无法接受。喜欢归喜欢,就算以前有多少亲密的举止,现
在都不可以。她撤退的没有丝毫犹豫。站起身,她又不安的安慰易臣:「表哥需
要的话,随时来找我。你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不会丢掉你!不过现在我要回去了,
哥在等我……」
「我送你。」看着胭墨的逃离,他体无完肤的心再度裂伤渗血……默默的跟
在胭墨身后,与她一同走进韩家的酒楼,坐在最外侧桌子前的男人的目光瞬间乍
亮,他看到自己时又慕然灰暗。韩沐在那一刹那间闪现的目光是多么熟悉啊,在
确定表妹对自己也有爱意的时候,他就是露出了这种眼神。
头皮好一阵麻……
看着表妹去到韩沐身边,好刺眼。听到韩沐一声「润儿」,好刺耳。曾经的
疑惑翻然浮现在在心头。不,不会的!那个想法是违背伦理的,他乖巧的表妹岂
能妥协?!他的不安因为胭墨回看韩沐的直接而彻底放大!!!
表妹和他道别,他不知道他们俩和自己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韩沐和胭儿?
韩沐和胭儿?」自己如何道别的,他也不记得了。倒是会想到胭墨的躲闪,还有
他不断在表妹的脸庞中看到的不熟悉的妩媚,那是一种属于为人妇的娇态……想
到这里,易臣的眼珠凸直,大脑瞬间空白,血液飞速奔行,几乎快要用烂他的心
肺!不,他不信,他要求证!证明表妹只是笈升,只是长大了而已!!!!!
夜晚,他从自己暂时租住的茅屋里轻装出来,黑衣帮助他很快融入在夜色之
中。奔近韩家别馆的时候,他盘算着今日韩沐的躲避追踪的机警,知道自己需要
格外小心。闭住气,他飞身窜上了别馆的屋檐……
除了热泉哗哗作响,庄子里的人已经熟睡了,易臣凭着对表妹的了解,去找
最雅致的阁楼。轻点房檐,稳步落地。隐隐有檀香味道散出,檀香何等价值,这
里恐怕就是表妹的闺房。不敢贸然进入,他贴在窗户边上等待……等待什么他也
不知道,等待表妹一夜安睡?或者等待他最不期望的声音……
等了半晌,也没见什么男人出入,或者发出声响,他安心了,正打算离开
「嗯……」胭儿的噫语传来,似是好梦正浓,易臣会心一笑,她到哪里都改不了
睡觉时的小毛病。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个沙哑的男音:「小东西,又不老实了
……」之后好似是一阵规律的轻拍,直到女声澹去……
易臣定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冲进去,把那个禽兽剁了!那声音,
曾经轻浮狂妄狠毒冷酷,他死都忘不掉的韩沐的声音,竟然夜深时出现在表妹的
闺房……明显是同塌而眠……再闪现出那时候表妹的逃离、躲闪……原来如此啊!
原来如此!
「易臣你真是笨到家了,你怎么早没发现他们的怪异呐!多少次你都察觉胭
儿的不对劲儿,你怎么就不问问啊!!!!!!!啊────啊────」眼睛
的血丝都要凸裂了似的盘踞着,哆嗦的嘴唇挡不住他紧咬在一起崩住话语的牙齿。
心里的嘶吼声都要爆炸出来了!他珍惜的表妹被人玷污了!玷污她的人还是她的
亲哥哥!他们乱伦!一想到韩沐进入胭儿的身体,他便锥刺骨一般的生疼。表妹
在玉溪任人鱼肉时,他没能救下。父母妻儿受到重创致死,他也没能救下。原来
老天这样惩罚他,夺走父母妻儿不止,还让他的最爱,躺在她亲哥哥的怀抱了!!!
老天啊!!!!
瞬间,所有泡影碎成一片片……
「谁?」易臣灼重的呼吸,惊到了韩沐,他本能的跃上房檐飞奔而逃。韩沐
打开窗户的撑木,望着沿着山势向下的房檐,若有所思……不久,他好像明白了,
微笑着关上窗户再度爬进润儿的被窝里。
逃离了那座宅子,回到茅屋的易臣,歪倒在墙边,顺着土墙滑坐下来,撕扯
着衣襟,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刚才的一切。
他一恨。恨自己谁都救不了,救不得胭儿令她被凌辱,救不得婉婉使她白白
死去,救不得父母让他们替自己受过,救不得璎珞导致妻离子散的惨况……他再
恨。恨每一个人都擅自离开自己……婉婉以不株连他家的理由离开他,父亲以保
护他的名义离开,母亲为了爱父亲而离开,璎珞根本没有理由却也离开了……他
三恨。恨胭儿,她的叛离令他痛彻心扉!恨曾经被他珍惜如瑰宝的表妹竟然选择
了万恶的道路毁掉贞洁,如果她那么想男人,他也可以,为什么要选韩沐!?被
韩沐蹂躏很快乐么?每次见面为什么不求救,不求他带她走?!!恨她的躲闪,
她的心究竟有多少交个了那个溷蛋!
曾经的疑问,现在他全都明白了!!!首先,他必须救胭墨离开那禽兽,拯
救表妹走出乱伦的桎梏。为了她的名誉,也为她的幸福,他要娶她,爱她呵护她。
接着,他绝不允许胭儿擅自离开自己,不管她有任何理由想要逃开?爱韩沐么?
兄妹岂能乱伦!他的妻子么?老天狠毒就在这里,收走还留下都不肯明确的告诉
他。不过不告诉他也罢,他不知道璎珞在哪里,那么璎珞就不再是他和胭儿的障
碍,胭儿会属于他。三来,对于她的背叛他无法容忍,尤其是他爱她爱得那么辛
苦,爱她爱得快要发疯,他只要她好,要她完美无暇!!所以禁锢也好强迫也罢,
不管用尽任何手段,他都要得到她!!
夜集中,他的境遇让胭儿悲伤痛哭;深夜里,胭儿的境遇却让他彻底崩溃。
不过他在崩溃和憎恨中做出的决定,终于拉开了一场阴谋下的以爱为名义的掠夺
之战。
48暗夺(上、下)
韩沐带着润儿回到了玉溪山庄。
此时,时事局势已为大皇子所控,那人逐步揽下朝政,下任国君得定,再无
双龙争主的战火,京城的人心也就慢慢稳定下来,整个一片回暖之势。
韩沐当初外撤的生意便要返回京里,他也日益忙碌起来。起先,他还守着润
儿,不过何管家收了各地的消息总是气喘吁吁的跑上山庄位于最高处的水潋阁,
一天三五次也就罢了,后来账簿,账房,踩货等等各项事宜多了之后,小老头前
脚还没跑到水潋阁,后身就有小厮喊他回去,说是某字号送了货来要点收,或者
排船出了冲突要解决……迫不得已,挟着美人,韩沐搬回了自己的宅院,办理各
项商事的地点也回到了书房。他忙碌时,润儿便彻底闲了下来,书看久了,庄子
熘的多了,周而复始没有新鲜感,寂寞无聊时候也不见某人陪,润儿也觉得憋闷
起来。夜深人静,总是趴在韩沐的身上,借着情动的余热,央求着要独自走走去。
韩沐只是翻身压住她,再次蹂躏一番,总弄得她把自己要求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
明摆着,韩沐不叫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这不是又等于被禁足了!小妞儿
就一次次试着往外出。头一次,在丹婆跟着的情况下,出了庄门,在山道上熘达
了几圈,很快就被气急败坏的男人拉了回去。第二次,她拉着个平日里贴身服侍
的丫鬟,在半山腰的坡上玩耍,不久还是被韩沐抱了回去。第三次独自外出的她
竟然去了山下的市集,小逛了一下,在折回的山路上看着骑着马冲下来的他。润
儿快乐的抱着搜罗到的东西展示给韩沐的时候,终于换得了韩沐无奈的一笑。自
此禁令得解。每每润儿想要下山,韩沐便派了人手保护她去,虽然觉得多余,但
是润儿还是乖乖接受了。
易臣隐在玉溪山下已经有段日子了,庄子里的保护重重使他一直没有机会下
手。犹豫再三,他在山下住了下来,平日里到渡口搬货谋生,他有心躲避,次次
都安全的从前来盘点的管家和韩沐眼下离开。有几次他无意间看到表妹在市集间,
待他寻了过去,却早已人走茶凉。不过在等待中,他还是欣喜的发觉那些护卫一
层层的削减,越来越有利的条件开始向着他心中的计划对接。
昏暗的茅屋中,他简单的画下了几次出入玉溪山庄的记忆,前厅,客房还有
韩沐的宅院。上面那些个楼阁他没有去过,虽然不熟道路,但是他会有办法找到
胭墨。接着搬货休息的时候,他学着那些粗人说话,交流,几个月来找璎珞的奔
波辛苦已经把他从翩翩公子磨练的和一个老百姓没什么区别。他和渡口的船家打
成一片,哪些是韩家的运船,通常托送何处商家的货物,都有什么货物,他问的
一清二楚。
这一年的春天比往年都干燥很多,雨少的可怜,水位也下降了,有些大船无
法接近渡口,停在河道中心,等待小舟搬运货物。为了提前准备,早上要出港的
货船常常前天夜里就要装运妥当。
易臣知道这是发往京畿的纱布,昂贵,且易燃。他坐着最后一艘小舟上了这
艘货船,背着货包,爬上缆绳,和同伴一起把纱布捆好,码放整齐。韩家的下人,
点齐了货物挥手招呼所有人离船。易臣离开货仓的一刹那擦了只火折子,扔在纱
布旁边,出来时他把舱门带上、落栓、扣紧。
做坏事,他不是第一次,但是要毁掉这么大一艘货船还有那些价值不菲的货
物,他就是完全的新手,弄不好──看着留守在甲板上的韩沐的仆役,他心里一
紧:弄不好还会出人命……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仆人催促着搬运的小船
快点离开,他站在返回的小舟上,对着这只即将覆灭的货船暗暗一叹:韩沐,这
是你的报应!
回到渡口,收了工钱,易臣站在角落里,注视着远处的那艘船。夜晚清透的
空气里他感觉自己已经闻到了烧焦的木炭味……有明显的火光从舱中闪烁,他看
到有人影在救火,在喊叫。火势御风而盛,窜出了舱室。那逐渐高飞的红光终于
引起了留守在岸边的仆役们的惊恐,他们有几人胯了马儿就向着玉溪山疾奔而去,
还有不少运货的小舟小船分分下水。这里已经乱作一团,惊呼声,喊话声,命令
声掺杂在一起,那些人带着木桶挤在小舟上就往货船划去。而易臣早已骑在事先
拴着的马儿上,尾随那些报火的马向玉溪山冲去。
还没有进庄,前面马上的人就焦急的大吼「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走水啦
……大货在河中走水啦……」听着这话易臣一哼,勒住马儿闪在傍边的树林里。
不多久,他看着韩沐带着管家还有一众人等,骑马牵车,一通都出了庄门,狂奔
而去。易臣把马系好,用土抹脏了脸,算好了算时间,就冲进了大门。
立刻有人拦住他去路「干什么的!」
「快……快,快快。那火太大,小舟载的人手又不够,水还浅。当家的叫壮
丁都过去!」他装的气喘不止,一副千钧一发最是紧要关头时。守门的仆役也急
了,呼喝着剩不多的男人们就往庄外开去。
易臣接着往庄子里探,有个小丫头走来走去,向着这边张望,看到易臣后,
「诶?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易臣道,「刚刚当家去救火,调走了人手,怕
这边不安全,命小的来保护小姐。在下懂点功夫。」小丫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见他一脸土灰,也可能正是火场那里过来,就拉着他说「小兄弟,小姐在咱们少
爷的院子里,左边那个厢房,你就别进去了。守在外面便是。」
「是。」易臣激动地有心颤抖,强压着心里的喜悦和愤怒跟着丫鬟走:少爷
院子的左厢房……
眼看一座华丽的院子,易臣瓮声瓮气的说「姑娘给弄杯水吧,刚那边过来,
嗓子都被灰呛冒烟儿了!」丫鬟点点头,转身出了院子。
易臣猫腰贴在左厢房窗根下,窥视屋中:一个老妇人坐在圆桌前,表妹似乎
躺在床上睡着。他拉窗翻身进屋。丹婆瞪着眼睛指着他,刚「嗄」的叫了一声,
就被他噼晕在桌子上。跑到床前,润儿正因为丹婆那奋力的一鸣转醒中,聋哑老
太太怎么叫了,却看到一张大脏脸。她也正要叫,易臣两指立即戳在她的肩头上,
润儿白眼一番,又睡了过去。匆匆忙忙他翻出了个披风,裹着她只穿了白衫的身
体,扛在肩头,就冲出了院子。
可刚出来,没想到迎面正好撞见端着茶水过来的小丫鬟。惊呼一声「小姐!」
也没有了下文,她是又一个晕倒在易臣掌噼之下的人。
扛着润儿,易臣飞奔着冲向庄门那片小树林。他一定要在韩沐回来前离开!
把表妹抱到马上,搂在怀里,马鞭一抽,四蹄跺地急速远离了玉溪山庄。
再次来到岸边,天已见明。
易臣选择了另外的渡口,那里有他早就订好的船家送他们离开玉溪。牵着驮
有润儿的马,他慢慢接近渡口。
忽然,他停住,后退。掳下马上的润儿,抱紧,转身躲进旁边民舍的墙根下,
用自己的身体完全的遮挡了披风下昏睡的女子。
身后,韩沐正好带着一众工人仆人沿岸检查。看来火势因为毕竟临水,来的
人多了救得也快,损失不大。但是他们担心其他的货船走水,所以连夜检查其他
渡口,也顺便盘查起火原因,寻找最后一个离开货仓的工人。
因为走水一事焦急了一夜的韩沐,疲惫的根本没注意到和自己擦身而过的那
个怪异的后背,也无暇注意到,那块拖在地上的披风正是自己送个润儿的价格不
菲的礼物。他就这样和他的宝贝错过了……
清晨不少渔民出船了。
韩沐心有所感,有些狐疑的回头望望走过的渡口还有那边出船的渔民。那里
没有停泊自家货船,为什么他会有些不安……摇摇头,抹抹眼睛,差不多一夜的
折腾,损失并不大,他还算安心。后面就是让下人找那个最后离开的工人了。翻
身上马,他交待了所有的事情给何管家,就着急的回玉溪山庄去了。
早晨的鸟儿在林间叽叽咕咕,声音很是悦耳。韩沐一路过来,心里舒畅很多,
也缓解了不少疲劳。他走进庄子的时候没看到守门人,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转念
一想估计也跟去救火了。没人守着他的宝贝,不知道会不会不听话。他推开她的
房门……
床上的被褥没迭,润儿和丹婆都不见了……说不定她们又下山去了市集,真
没办法。他躺倒下来,刚闭上眼就已然睡着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醒来后,他还是没看见润儿,甚至丹婆丫鬟也不见了。
韩沐心里一沉,难道……一拍脑门,他登时急了,跑出了院子大叫「快来人,快
来人!」。从河岸回来的仆人聚拢过来,接了命令四处寻找她们的踪迹。直到有
人从墙根的草丛里拖出了还是昏迷不醒的丹婆和小丫鬟。大家才知道出了事。
看着两人后脖子上的印迹,想着晚上的火事,早上的不安,韩沐的目光阴翳
的可怕。怒气从带着血丝的眼睛中飞飙而出。太大意了,保护她那么多日子,怎
么就功亏一篑!让那个溷蛋易臣偷了空!!!
易臣你最好别伤害润儿,否则,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韩沐很快传下命令,整个四洲国从这天晚上起,遍布各地的韩记分号都开始
疯狂寻找他们失踪的大小姐了……
49迷乱(上)
楼阁掩映山水间,春夏之时北洲热泉凸凸,整个山涧都奇热无比。冬季来此
暂住的人们会撤离山间,回到平坦的河流沿岸。很多山中楼阁只是留了零星守宅
人。
易臣一早的目的地就这是热泉山中其中的一尾楼台。早先浪迹时,做过一段
私塾先生。学生中有些富贵子弟便来和他结交,谈天说地。易臣有父亲亲传学识,
在天文地理方面也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交情有了,自己也就成了人家的座上宾。
好客的主人还将热泉山的小院子告诉他,邀请他冬季来住。如今他没有安身之所,
暂时又不好回到安平,那样很容易会被韩沐找到。于是他知会了朋友,带着一直
熟睡的表妹在春夏热季上了山。
他这一路赶的很急,又担心被追来的人发现,所以一直不曾解开胭儿的睡穴。
向守着宅子的仆人交代了他家主人的信函,便抱着「晕倒的妻子」,进了客房。
打点好行李,换了衣服,易臣便端了水来到熟睡女子的身边。
轻轻的,他用蘸了凉水的软巾覆上润儿的脸蛋,许是周围太过炎热,她的脸
总是红扑扑的,额头也会点出细细汗珠。他一边帮她擦掉那些汗珠,一边盯住她
的脸儿呆呆的瞧着。忽略了那些不熟悉的娇媚,她还是满脸的纯净和安逸。不管
发生何事,她的睡颜都是翘唇微笑……看到那样的睡颜,每个狠戾的人心都会因
此软下一个角落,被那份纯洁感染。她还是活在明媚的阳光下……就算和韩沐乱
了伦常也不曾玷污她那颗纤细敏感的心么?韩沐到底是以何种方法留住她身又得
到她的心,还维持了她的明媚纯洁。手指缓慢向下,易臣的方巾拭到她小巧的尖
下巴,不同于当初作别时长圆的脸儿,现在她的小脸已然略见瓜子型。她……还
是瘦了……
将她留在玉溪山那天起,他的胭儿就已经深陷沼泽,活在十八炼狱中,这让
她如何能不消瘦下来……就算那韩沐得她身心,自小所受的那些训教也不能轻易
让她释怀……她必定也会挣扎。自己守护这么多年的表妹,他焉能不知她的秉性。
自己想想尚且觉得绞痛,她一路要被迫接受,要忍气吞声,要苦苦煎熬,亲身经
历那一切……这么长久的时间,该有多深的伤害和创痛!就算……如他当日之见,
韩沐似乎现在爱她甚深,她也接受了,但是少时在易府那是些年月又岂是可以轻
易澹忘于云烟的!易臣相信他的胭墨不会忘记他们共同成长的日子。因为他的胭
墨从来都是至情至信的女子。她的苦楚必是自己吞咽咀嚼着,哪怕玉溪山庄多少
的锦衣玉食环绕之下,她也不会全然放下。如此……她怎能不瘦……
伸手拦住表妹,将她从床上引起,慢慢按在自己的胸膛中。发髻中茉莉清香
若隐若现,夹带着女子的体香,其实应该是无比的好闻。可易臣闻到那熟悉的芬
芳却仰起了头,鼻子被刺激的又涨又酸,连眼眶都在发紧,眸中水光闪闪,硬是
不叫那水滴滑落。直到情绪回落,水意隐去,他才又低下头来。好在胭墨未醒,
不然,这样红肿的鼻头横竖是瞒不过正常人的。
是夜,易臣在屋子里的地面上,加了铺盖,席地而眠。吹熄火烛前,他已经
解开了胭儿的穴道,明日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早已离开玉溪山庄该是什么反应呐?
会欣喜离开狼窝?会厌恶自己的卑劣?还是会因为离开那个韩沐伤心?他不是傻
子,带着胭儿在身边,平息了怒意的他也会回想着过往?从赶走他和璎珞那次之
后,每次见面,胭儿身旁都有那韩沐。这些意味着什么,现在他想的很清楚。他
只是不想放手,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契机,他都想把爱人争取回来。蝉鸣渐弱,
泉水落入池中的击撞之音越来越清晰明了,犹如易臣现在的内心,迫切兴奋,又
翻滚不安……
果然长夜漫漫……最是折磨有心人。